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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秘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手可摘星辰
“你怎么回来了?为何不听我的军令——”裴济定睛一看,救下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打发走的部将元之,不由得有些气急。
一方面,他是为女儿担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怕灵州即将失陷的消息不能够及时地传送出去,报到朝廷那里去,因此心头一阵激动,险些背过气去。
“大帅勿惊——”元之挥动手中长刀,将bī近的一名党项人砍翻,大声对裴济说道,“大帅请放心,西北防御使杨大人的属下,风闻李贼南下入寇灵州,轻骑已经越过翰海,就在十里之外了——”
裴济闻言大惊,又是一喜,又是不太相信地问道,“杨大人如何知道李贼会南下?你又为何知道大军就在十里之外?”
“属下出城的时候,碰到了他们的斥候,援军立刻便到了!”元之回答道。
话音尚未落下,就见东门那里喊杀声震天而起,一支打着大宋旗号的人马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为首的一名将军,身着白袍,一只长枪如青龙入海一般上下翻飞,所过之处,竟然没有一合之将。
方才还稳若泰山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李继迁见状,面色大变,对面冲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经领教过的杨七郎。





杨门秘史 第157章 仪同三司
也算是裴济福星高照命不该绝,闲的无事的七郎刚好被我派了出去,查看西北各地的军情,顺便带着三千jīng骑沿途sāo扰一下各地的党项人军队,此时正好走到了灵州。
先是被大雨淋了一下,接着就见到了远处的火头和震天的喊杀声,以众人的经验,自然不会认为是宋军在半夜进行军事演习,也不可能是谁家偶然失火走了水。
斥候很快就冲了上去,恰好遇到从东门出来的元之等人,一问便知道了详情,而元之心中担忧裴济那边的情势,于是将小姐交代给家将照看,自己跟随着几个斥候,率先冲了回来,正好将裴济救了下来。
党项人马众多,灵州城中的宋军经过大半夜的死战,已经伤亡大半了,所剩不过千余人,全凭借着一口怒气跟随裴济杀敌,而李继迁的大队人马却源源不断地向灵州方向进发,隐然控制住了灵州城的局势。
尽管七郎所带的三千轻骑都是宋军jīng锐,却也架不住对方人海战术的倾轧。
七郎一连挑飞了李继迁的几员部将后,心中也是非常着急,在左右将裴济等灵州守奖迎接过来之后,他对众将说道,“李贼对于灵州是志在必得,今敌势方炽,兵力十倍于我,而我等兵马捉襟见肘,恐怕难以保全灵州城,且先退回到城东五十里外扎营,等待大军到来,再做计较!”
裴济此时却也没有什么话说,本来他是想要与灵州城共存亡的,一则是因为自己灵州守将的身份,不战而逃其罪大蔫,二则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多争取一些逃亡的时间,现在既然有人来为自己出头,也没有影响到自己英勇抗敌的名誉,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而七郎所带的人马,虽然装备jīng良,都佩带了jīng钢手弩,却没有带得多少粮草,面对十倍于自己的敌人,恐怕难于持久,因此也都认为七郎的决定是正确无比的,这些经过讲武堂培训过的将领们,自然知道什么叫做审时度势顺势而为。
宋军慢慢地撤出了灵州城之后,党项人蜂拥而入,李继迁终于心满意得地站到了灵州城的城头上,将象征自己家族的黑虎旗chā到了烧得焦黑的城楼上。
在一片烟熏火燎的气氛中,李继迁将自己手下的重要将领们招集起来,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主公,为今之计,应将灵州之北诸地尽收于囊中,并出兵袭取灵州以东以南各州郡,只有这样,才能将灵州这块儿风水宝地牢牢地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李继迁的大将之一出身于党项另一大部落的野利荣主张道。
众将纷纷七嘴八舌地向李继迁献策,主攻主守的意见都有,一时之间难以统一。
李继迁看了看没有发言的张浦道,“张大人,你觉得如何?”
张浦皱着眉头道,“灵州目前是可以保住的,毕竟附近没有太大规模的宋军,我们起码有两个月的时间来巩固在灵州附近的防线,到时候即使宋皇亲率大军来此,我们也不怕!灵州是个好地方,地肥水美,物产丰富,如果我们能够东取绥宥,西谋凉州,就可以形成一个以绥宥为首,灵州为腹,西凉为尾的庞大势力,如此,则主公的霸业可期!”
“军师说的对啊——”众将纷纷赞同道,对于自己能够一举攻占河西重镇灵州,党项人自己也觉得是老天帮忙,心中的喜悦难以描述。
“不过有一点是我比较担心的——”见大家都很兴奋,张浦也不愿意扫他们的兴,可是出于自己的考虑,不得不提醒道,“诸位不要忘记了我们这次冒险出兵灵州的原因,如今灵州已经在手,可是主公即将迎娶的义成公主还远在数千里之外啊!”
李继迁点了点头,沉思不语。
取得灵州之地,拓展自己在西北的势力固然是大事,但是与契丹人联姻,获取整个大辽王朝对自己的支持,更是当务之急,如今义成公主若要前往灵州,就必然要经过大宋军队控制的区域,这其中的行程就有月余,如果发生点儿什么变故的话,那可真是不敢想象。
“军师所言,正是我所担心的。”李继迁说道,“我们是不是得派一支军队秘密前往辽国,将义成公主接应回来呢?”
“不妥——”张浦摇了摇头道,“迎亲的事情,越隐秘越好,声势越小越好,等到了我们自己的地盘儿上,什么都好说,可是在宋军的控制区域里面,千万不可声张,属下以为,我们只要派出两个经验丰富的向导便可以了。如果目标一大,宋军难免会有所察觉,即便是现在,恐怕宋国朝廷已经知道我们与契丹人联姻了。”
众人研究了一番后,终于将事情确定下来,一方面是派了两名向导前去引导大辽义成公主入灵州,另一方面就是对灵州附近各地的战略动作。
七郎在灵州城东观望了两天后,发现党项人的数量越来越多,数十万的党项部族大量向南迁移,声势非常之浩大,而自己附近招集到的宋军还不过七千,于是只得退到了灵州城东两百里外的环州,给绥德城发出了十万火急的军情。
两天以后,李继迁等挟攻取灵州的余威,组织数万大军,大张旗鼓地扬言要向东攻取环、庆二州,令七郎和环州知州等很是紧张,动员了全城的军民人等加固城防,日夜防备党项人突然来袭。
结果李继迁听从张浦之计,声东击西,一举拿下了畜牧甲天下的西凉府,一时之间天下震恐,党项李继迁的声名迅速地膨胀起来,西北附近各族纷纷向党项人依附过来,将李继迁的实力扩张了不止一倍。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大宋太宗皇帝拍着桌子破口大骂道。
大殿里面的文臣武将们都被天威所慑,大气儿也不敢多出半口。接到李继迁连续袭取河西各重镇的消息后,整个朝廷都大为震动,谁也没有想到党项人居然不计后果地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看来李继迁是铁了心要脱离大宋的版图了!
“你们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太宗皇帝将刚刚得到的战报拍在桌子上,气哼哼地责问道。
立刻有不负责任的家伙们开始攻击西北防御不力,兵部都是吃干饭不干活儿的,又有人说灵州守将裴济等人不能够力战而死以报国恩,是个大大地jiān佞,应当早下诏命,追究这些人的罪责,以平息天下万民之怨气。
甚至还有人开始幻想着将自己的晚辈们推荐给太宗皇帝,随同即将征伐河西的大军一起去镀金,以谋求一个好的出身,毕竟,直接考科举入仕,对于某些肉头来说实在太难了一些。
已经回到了朝中的枢密使曹彬见众人吵得实在太不像话了,便站出来对太宗皇帝说道,“陛下请息雷霆之怒,灵州失守,原因比较复杂,如今当务之急是要重新整束我大宋在河西的武装力量,将李继迁这根肉刺儿拔除出去,因此老臣以为,陛下当选派jīng干之臣,总理河西事务,整合河西的全部武装力量,收复失地。”
还没有等太宗皇帝说话,旁边的刑部尚书便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以为,收复失地固然重要,可是这些致使灵州失守的罪臣们也不可轻易放过,请陛下下诏抓捕,交有司责问,以明其罪,以儆效尤!”
曹彬说道,“裴济虽然丢了灵州,主要是党项人的兵力太多,又使了jiān诈之计,再加上天气因素,倒也不是他有心丢弃灵州。据战报上面讲得清楚,当时裴济已经下了决死之心,欲与灵州城共存亡,只是后来西北防御使的一支骑兵恰好经过附近,才将他给硬拖了出来,算不得是临阵脱逃了!”
太宗皇帝平心静气地坐在那里想了一阵子后说道,“这个裴济,平日里还是很得人心的,灵州城守了十几年,怎么就没有一点儿防范意识呢?虽然丢失灵州城的罪责不小,但看在他往日的功劳上,倒还是可以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的。只是李继迁在河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西北防御使杨延昭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呢?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看到太宗皇帝声色俱厉地责问,众人一时间都不敢搭腔了,良久之后吕端小声提醒道,“陛下,现在是西北秋收的时候,杨大人他奉命屯田,今年是他们第一年有收成啊!”
“屯田啊——”太宗皇帝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不由得有些羞愧,接着拍着桌子说道,“屯田固然重要,可是敌人入寇这么大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么?他为啥不出兵抵御李继迁呢?朕将他派到西北去,难道仅仅是为了种地去么?!”
众臣面面相觑,心道皇帝真的是有些生气了,否则不会逮谁都骂,西北防御使虽然位高权重,可是毕竟管辖的范围还伸不到河西去,派小股部队去声援一下自然是可以的,如果没有朝廷的诏令就私自出动大军前往河西的话,那就等同于图谋不轨了。
吕端咳嗽了一声说道,“陛下,西北秋收基本上也就快结束了,不如赐予杨延昭征伐之权,命他出河西全面清剿李继迁反贼如何?”
曹彬在旁犹豫道,“可是契丹人已经与党项人联姻,杨延昭驻节西北固然是为了抵御党项人马,却也兼顾着北方的契丹,若是大军西进,恐怕契丹人会蠢蠢欲动的。”
太宗皇帝想了想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在北疆制造出一些有意北伐的样子来,以牵制契丹人的大军,如此则西北大军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陛下英明——”众人都认为这样做确实不错。
“传朕旨意——”太宗皇帝挺直了腰杆儿正容道,“着令西北防御使杨延昭为平西大将军,赐爵安西侯,全面担负起平西党项之乱的军事行动,有权调集西北及河西凉州一带的所有兵力,组建西北行营,以他为大总管,立即着手收复失地。”停了一下后决定道,“让他,开府仪同三司。”
大臣们都是一惊,太宗皇帝这次是下了血本儿了!
朝廷的诏令下来的时候,我正在田间地头儿上视察秋收的情况,秋风正爽,站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中,看着金黄的颜色铺满了大地,闻一闻有些干燥的充斥着麦香的空气,心里面觉得非常舒坦,毕竟,这一次西北的收获非常丰足,足够大军三年食用了,更不要说还打下了大量的棉花。
我在田间的小道上走了两步,来到一片葡萄架子下面,看那仍然泛青的葡萄,已经有些模样了,估计到了中秋之前,就可以采摘了,现在看起来,还是感觉非常酸涩的样子,多看一眼,口中直泛酸水。
“安西侯!开府仪同三司!”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真不知道太宗皇帝的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若换了是我,绝对不可能给边将赐予如此重要的封爵,即便人家当初没有什么想法,在他如此重封之下,极度膨胀的虚荣心也会趋势对方生出点儿其他的邪念来,这不是引诱别人谋反么?
掌握了巨大权力又无人可以节制的边将,很难说不会兴起自立为王的念头儿的。
虽然搞不清太宗皇帝的真实想法,不过我现在手握兵权,在西北也算站住了脚,又有巨大的英雄光环顶在脑袋上,倒也不怕他搞什么小动作,当务之急,就是要决定一下如何对付风头日盛的李继迁了。
“恭喜侯爷——”赶回防御使衙门的时候,大群的手下都闻讯赶到了,大家的脸上都是喜洋洋的,我这个头子升了官儿,他们跟着也好混。
“都是圣上抬爱,本爵定然不负圣上所托,必将李贼继迁生擒活捉,送到京师问罪!各位同僚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啊!到时候论功行赏,大家人人有份儿!”既然皇帝给我许了好处,我自然也要给手下们许些好处,哪有使唤人不给劳务费的道理。
打发了一众手下,我将狗头军师王石雷给留了下来,七郎不在身边,有些事情,也只能跟他商量了。
“石雷,我已经上表朝廷,为你请封西北行营长史。”我先给王石雷许诺道,接着就问道,“如今朝廷命我挥师西进,与党项人全面开战,你以为是否妥当?”
王石雷自从搞定表姐以后,小日子过的非常舒爽,此时听我一说,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便笑着说道,“大人xiōng中早有定计,何必非要问我?”
我嘿嘿一笑道,“打李继迁容易,不过我现在并不准备大动干戈,毕竟西北的事情千头万绪,党项人是不多,可是依附在党项之下的各族人数可就不少了,西北以西之地,广袤荒芜,打下来容易,要守住就难了。我可不愿意行那前门驱虎,后门进狼之事。”
“大人究竟有何打算?朝廷那里总是要有所交待的。”王石雷一语中的。
我诡异地笑着在王石雷的耳边说了几句,听得王石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大人,你真的很yīn险啊!”
“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嘛——”
有一个侯爵的爵位,可以令自己的身价升一升,而开府仪同三司,则意味着自己已经踏入整个大宋朝地位最高的文官范围之中了,所谓开府仪同三司,就是是散官的最高一级,散官相当于官员的资历,由于政府编制有限,不可能人人都位居三公,但是具有开府仪同三司的资格的人可以很多,这就好比说,我的职称已经到顶了,但是能不能具有相应的公务员岗位,就要看有没有空缺了,总地来讲,我的官位已经升无可升了。
但是由于我现在的特殊情况,受命在西北建立行营,因此也具备了自行开府建衙的资格,行营属下的所有官员任免,不必等到朝廷的批复下来便可以自己来决定,但是呢,这个经费上面,也要靠自己来掏腰包了。
“看来是时候搜刮一下浮财了,否则单靠西北这点儿赋税,养活一大群手下还是有些吃力的——”我考虑了再三,终于决定先从李继迁的资金链上面动脑筋。
李继迁的很多银子,都是通过青盐贸易获得的,以化名存到了四海钱庄里面,只要我将其斩断,自己就要了他的半条老命,没有了银子,我看他怎么嚣张。
只是宋迪老婆不配合,不肯自毁信誉,看来我还得施展巧计,令李继迁自行入彀才行啊,想了半天后,又与王石雷商量了很久,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杨门秘史 第158章 小妞留下
大辽义成公主耶律德芳的心情有些低迷,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即将离开家乡,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党项人,她的父亲王子帐耶律襄最近在朝中一直很不得意,否则也不会将她选出来赐封为公主去同李继迁联姻了。
“小姐,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跟随着义成公主的小丫头有些气闷地问道。
“大概是在草原上吧——”义成公主耶律德芳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眼神显得有些迷离,如同蒙了一层云雾一般,看得出来,她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因为要躲避宋军的盘查,耶律德芳一行人马并不太多,只有百十个人左右,在两名党项人的向导的率领下,一路上晓行夜宿,避开宋军的关卡,埋头向西而行。
契丹人以商队的马车为掩护,十几辆大车被外面的布幔遮蔽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看不过是普通的运输车队,进到里面才会发觉,实在是别有洞天。
尤其是义成公主耶律德芳的座驾,整个车厢四壁上面镶金嵌银,顶棚上面还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石,一到了夜间的时候,就会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晕,足以令车厢内视物。
耶律德芳斜倚在一张铺满了柔顺的毛皮的躺椅上面,心中若有所思。
这一次被赐予公主称号同党项人联姻,对她的家族意义重大,经过了太后萧绰对皇室中不稳定分子的血腥镇压之后,耶律一族中已经少有人能够在朝中掌握相当地权利,就象她的父亲,虽然也是贵为皇族,却始终被打压地抬不起头来,若不是因为这一次联姻需要拉一个宗室的女子出来装点门面的话,恐怕他们家很难有出头的日子,起码是在萧绰掌权期间。
抛开独断专行来说,耶律德芳对于她这位太后长辈却是非常地崇拜,不到二十岁就代替先帝批阅奏章,事无巨细,大小政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几场针对她的yīn谋也在谈笑之间灰飞烟灭,大辽上下,现在可以说是不知有皇帝,但知有太后。耶律德芳觉得,有玉田韩氏兄弟这样的人才来辅佐萧绰,又有耶律氏的猛将为之征战,大辽很有可能在这位承天皇太后的手中变成一个强大的帝国,而不是现在这个仅仅与宋国对峙中的样子。
“小姐,听说驸马年轻英俊,而且很会打仗呢——”耶律德芳的一名侍女一边为公主揉捏着肩膀,一边低声说道。
“真的么?”耶律德芳有些慵懒地问道。
“是真的,是真的——”另一名仕女赶紧在旁边接着说道,“我大哥曾经跟随韩德威大人跟他们党项人打过仗,亲眼见到过驸马爷,那时候咱们跟他们党项人还是敌人呢!我大哥说驸马爷长得比较细致,倒像是南朝人,只是打起仗来却丝毫不含糊,以韩大人的能耐,也吃了他不少暗亏。”
“是啊——”先前那名侍女也将双手合起来防在xiōng口上说道,“还是小姐命好,居然能够嫁给一个英雄人物,而且是党项人的王,这比嫁给上京的那些浪荡王爷要好多了!”
“英雄?”耶律德芳轻轻地笑了笑道,“你们觉得,他真的算得上是个英雄么?”
“当然是了,难道不是吗?”两个小侍女都觉得公主的话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究竟怪在哪里,不由得有些郁闷,两个人面面相觑不得要领。
看着两个侍女一副花痴的样子,耶律德芳也懒得跟他们多讲什么。
只不过从心底上来讲,耶律德芳对于这个缺乏实力却要依靠联姻来取得大辽支持的党项人首领,并没有什么好感,本身这个婚姻就是没有感情的政治婚姻,更不用说同自己比较起来,对方是属于弱势群体了。
望着车窗外面的草原,耶律德芳忽然有些失落,再过两天,就看不到这些翠色连天的青草了,迎接她的,将是黄土和黄沙遍地的西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车队忽然停了下来。
“阿木达,出什么事了?”耶律德芳隔着帘子问道。
片刻之后,车队总管阿木达很无奈地回答道,“小姐,似乎,我们遇到山贼了。好像,他们的人数不少——”
“山贼?!”耶律德芳暗自冷笑,什么山贼这么不长眼,自己的护卫队虽然不过百人而已,却都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大辽黑狼军勇士,对付百十个山贼简直是易如反掌,难道在这西北通衢大道之上,竟然也会有大队山贼作梗不成?
不过等到耶律德芳掀开帘子看了一下后,她立刻呆住了。
诚如阿木达所言,山贼的人数何止是不少两个字可以概括的,放眼望去,简直称的上是漫山遍野,怕没有千把人才怪,更难得地是跟平常所见的山贼们完全不一样,既没有褴褛的衣衫,也没有粗糙的兵器,耶律德芳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武器装备如此jīng良的山贼队伍。
一水儿的黑色服装,皆以黑巾蒙面,面罩将脸孔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眼睛和鼻孔嘴巴几个小洞来,在每个人的xiōng前都有一个号牌,看起来非常明显,标着甲乙丙丁和数字什么的,看起来似乎是用来识别身份的。
耶律德芳接着又看了看山贼们的兵器,着实吃了一惊。
只见山贼们手中的兵刃,即便不是巨厥龙泉剑,也是秋水雁翎刀的级别,明晃晃的刀锋看起来滴血不沾的样子,另外一些像是狼牙bàng双手锏熟铜锤之类的奇门兵器也是非常地抢眼,似乎都是宝器一般,绝对不是民间小作坊里面打造出来的劣质武器。
“这么大规模的山贼队伍?”耶律德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嘀咕道,“怕是大宋的正规军也很少有这么jīng良的装备吧?山贼?哼哼——”
耶律德芳使了一个颜色,车队总管阿木达走上前去,朝着周围的山贼们抱拳施礼,然后大声喊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等初次经过此地,不识贵宝山大号,请当家的出来说话。”
良久都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山贼们只是将车队的前后去路给堵了个死死地,手中的兵器寒光闪闪,在众人面前晃来晃去,意图不轨。
阿木达又喊了两嗓子,仍是无人响应,再看那些山贼,仍然是一言不发地冷冷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虚,虽然自己领着的这百十号人都是jīng兵悍将,却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况且,仅仅从表面上来看,这些山贼们就不是好惹的。
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情,阿木达只得扯着嗓子喊道,“千里为官——千里行劫只为财!所谓财去人安乐,各位大王,在下情愿将财物双手奉上,只求全身而退,若是众位大王能够结这个善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江湖相见,便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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