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秘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手可摘星辰
盐务衙门里面的官员们对我是敬畏有加,原本是畏惧于我的权势,而经此一事后,就是有些惊异于我的神奇了,能与天神沟通的人,自然就是天之骄子!而能与上天契合的一位王爷,那他的前途还用多问吗?
虽然我回去闭门修养了三天,没有接待任何来访的客人,可是从朝廷方面和楚王方面前来交好的人却络绎不绝,以至于盐务衙门的客房都安排的满满的,身份不够高的人只得去城中自己找客栈来住,人人都巴望着能与我见上一面,得到一些实惠。
红cháo奇异地来,奇异地去,在人世间留下了一段儿传奇,给我带来了一大笔的真金白银,解州盐池,真是我的幸运之地。
盐池开工以后,盐价很快地就回落到了以前的价位上,而由于很多盐商的手中都吸纳了大量的青盐,唯恐盐价会由于大家抛售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众人又坐到了一起,商量对策。
“没想到平西王如此神异,居然可以沟通上天,在几日内就驱除了红cháo,这下子盐池的生产也恢复了,我们的损失不小啊!”一个囤积了大量食盐的盐商愁眉苦脸地对众人说道。
“我的损失也不小啊!”另一个盐商的脸色就更绿了,他的手里面都是期货盐引,这些可是高价收购到的,由于盐价的持续下滑,他的损失将是巨大的。
众人于是纷纷叫苦,都说自己才是最倒霉的。
一个因为有事情要周转资金而将手中的食盐和盐引全部套了现的盐商此时无疑是最幸运的,不仅赚了个饱儿,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看着众人抱怨,“谁叫你们那么贪心?早点获利了结了不就完了么?现在弄得——唉——不是我说你们,做人不能太贪心啊!修桥铺路的事情要多做,不能只钻到钱眼儿里面——”
看着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众人都有些愤愤不平。
那家伙也发现气氛不对头儿,便讪讪地笑着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前些日子平西王爷不是说过,为了保护盐商不受太眼中的损失,愿意以三成的价格收购你们手中的期货盐引吗?趁着现在还没有到期,你们倒是赶紧行动啊,晚了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也是啊!三成价格收购,总比按照市价领取食盐要合算的多,我们得抓紧时间啊!距离兑换日不过只有两天而已,希望赶得上啊!”一个盐商立刻站了起来。
“不是那么好办——”有人立刻愁眉苦脸地摇头道,“据说平西王爷因为跟魔神蚩尤大战三天,身体欠佳,现在正在闭关静养,就连朝廷的大官儿们想见一面都不可得,何况我们这些没有权势的小商贩?”
“唉——”有人长叹道,“做生意就有赚有赔,不过这一次我们是倒足了大霉了!”
一众jiān商们唉声叹气,只求我的身体能够早日恢复,赶在后面两期盐引的兑换日前,这样还可以为众人减少一些损失。
没有我的首肯,盐务衙门的官员们自然是不会承担任何责任的,本来这以三成价格收购盐引一说就是我随口说出来的,可不是白纸黑字写出来的啊!
可惜我这一养就是半个月,直到最后一期期货盐引兑换之前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倒不是我有心躲这笔债,而是自己经过一番卖弄之后,体内的真元开始躁动,为了安抚体内的真气,我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待给了四郎与宋迪,自己潜心进入静室修持,一直到身体渐渐地平复下来之后,才发觉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
不过有人提起三成兑换这一档子事情后,我却也没有提出异议,到了期的盐引的主人们已经领了盐走了,没有兑换的只有这最后一期,约摸一百万两银子左右,我只不过要支出去三十万两,就可以买回一个重义气守信用的名誉来,当然也不会在乎这一点点银子。
于是剩下的盐商们高高兴兴地领了些保本儿的银子回去,总算是没有亏损太多,前面的那些人,就只能哀叹命运不济了。
忙活了前后两个月,天气都有些转暖了,经过宋迪的手指头在算盘上面一拨拉,这一次的盐池红cháo事件,为我带来了四百万两白银的收入,其中青盐收入一百万两,盐引的收入三百万两,除去支付给盐池的正常盐价及前面赔付的银两外,我在盐引期货上面一共赚到到了二百五十万两白银。
“天啊!”四郎有些激动地说道,“老六你果然是赚钱的天才!就这么两个月,居然空手套白狼,赚到了这么多银子!真不是一般人啊!我怀疑你真的就是天神下凡!要不那红cháo怎么会消退呢?!”
红cháo消退这件事情,一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事前,时候,谁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只知道以前的确流传着蚩尤复活的传说,也有关于盐池出现红cháo的预言,只不过如今真的出现了,而且还被我给破除了!
就连年轻的真宗皇帝与忙于征战的楚王也有些困惑,莫非他真的是天命所归不成?
名利双收,我这一次的目的总算是圆满地达成了。
二百五十万两白银,用于在河东路的建设已经绰绰有余,我经营河东路的计划可以按部就班地展开,接下来,就是大规模地进行新产业的开发了!
安抚了各方之后,我在城中盐务衙门里面,接待各方前来探视的官员们。
得知了平西王要待客的消息之后,楚王与朝廷的官员们都挤破了头皮赶了过来,我是来的都是客,对于大家一视同仁。
宴席之上的情形就有些怪异了,东面是朝廷的官员,西面是楚王的官员,我手下的人陪在两边儿的都有。虽然大家可能在之前都是同朝为官,现在却是泾渭分明刀兵相见,因此互相对望的眼神就有些很不友善了。
我咳嗽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酒杯对众人说道,“今日不谈公事,只论私谊。”
众人见我已经定了调子,倒也识趣,绝口不提打打杀杀的事情,只说一些风趣的事情以及我在盐池上斩妖除魔的情景,席上倒也非常热闹。
朝廷派过来的河东路巡查御史王从简端起一杯水酒,从席上走了出来,笑着对众人说道,“下官虽然早就对平西王爷非常景仰,这一次却依然是惊骇不已,没想到解州盐池的红cháo,竟然是上古魔神蚩尤所为,更没有想到的是,王爷居然得到了天神的庇护,以一人之力斩杀魔神,驱除了红cháo,如今解州盐池又恢复了生产,全国上下的百姓有得以使用解盐,此皆王爷之功啊!”
众人纷纷呢附和,齐声称赞平西王爷功勋盖世,亘古未有,无论如何赞美都不为过。
楚王在府中的长史肖翼也赶了过来,闻言说道,“臣闻当日上天现象,世人举目所见,王爷飘然于空中,斩妖伏魔,英姿勃发,一力扭转乾坤,恢复清朗世界,王爷当上尊号,以彰显威德,体现百姓的尊崇意愿!”
听到这话后,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这家伙说上尊号的事情,很显然是别有用心。
历来上尊号的事情只有皇帝才接受过,而且都要在群臣劝上尊号的时候再三推辞,以显示自己的谦虚美德,最后却之不过,才勉强接受。
从来还没有听到过有王爷接受过尊号,肖翼说这番话,听起来是恭维,实际上跟鼓动我造反没有什么区别。因此朝廷一方的官员们听到以后就有一些不满,虽然面子上面还过得去,可是看着肖翼的目光就非常之毒辣了,入股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他早死了一百遍了!
“哼哼——”王从简哼了两声后,慢条斯理地对肖翼说道,“上尊号的事情,恐怕楚王殿下也没有考虑过吧?肖长史可真有心,恐怕这楚王上尊号一事,最终还是由肖长史来提出的,下官倒是拭目以待,愿意领教肖长史他日的风采。”
王从简这话虽然没有说什么脏字儿,可是意思却非常明显。历来给皇帝上尊号的大臣,基本上都是些马pìjīng,王从简这话,自然是将肖翼也归属到这种人当中,朝廷一方的众人听了,都是会心一笑,无不感到心有戚戚。
肖翼却不以为忤地笑了笑道,“呵呵,我王自然是要上尊号的,只是他英才盖世神武不凡,我这个做臣下的,一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尊号才能配得上他,如果想好了,这上尊号的事情自然是当仁不让啊!”
眼看双方就要打起口舌官司来了,我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这些事情都是没谱儿的!此次本王接待你们,也是有件事情要说说,省的以后大家闹起误会来,伤了和气!”
听到我有事要说后,众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杨门秘史 第210章 造神运动
见我有话要说,众人都安静下来,大厅里面数十双眼睛都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环顾左右,将众人看了一遍,这里面品级低的也是四五品,品级高的能有二三品,都是在朝廷或者楚王那里能说得上话掌管一方面权利的官员们,可以说在我这次修养半个月的时间里,解州这个小小的地方就已经聚集了可以影响双方政局的一小撮实力派官员。
看着他们眼中明显非常着紧的眼神,我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左右天下政局的强势人物,即使是朝廷与楚王这样的强大势力,也不愿意与我闹僵,而是双双选择了拉拢与合作的态度。
“嗯——”我还真的有点儿不适应这种角色的转换,低着头沉吟了一下后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为难,本王也很难说是公事还是私事了,不过既然现在大家难得都聚在了这里,本王也就索性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也好过日后你们说本王没有把话讲清楚。”
众人听了都有些不明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很谦和的态度,虽然朝廷对我久有猜忌之心,并有加害之意,可是我终究没有选择公然早饭,仅仅是割据一方自保而已,每当朝廷有了危难的时候,比如契丹人南侵这样的大事,我总是会听朝廷的调遣,作为一只最有战斗力的武装力量,将契丹人给打回去,这一次的檀州之围,也说明了这一点。
楚王跟我早就有合作的经历,自然知道我的人品不错,而真宗皇帝在檀州之围以后,也意识到同西北势力保持较为亲密的关系应该是个正确的选择,所以也有修复关系的意愿。
这一次的解州盐池红cháo事件,惊动了天下,结果最后我在“天神帮助下”竟然使红cháo退却,更是令世人感到一种无可匹敌的压力,得到了天命的平西王爷,究竟会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世间?
“无论王爷有什么决定,下官都代表楚王殿下一力支持!”肖翼见机较快,看到我似乎在决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开头承诺道。
他这话其实是惠而不费,从眼下的局面来看,楚王的大军同朝廷纠缠在一起,面对占据了西北与河东路的我,根本就没有发言的权利,因此对我表达一种支持的态度,是明智的选择。
代表朝廷的河东路巡查御史王从简顿时有些尴尬,从身份上来讲,他是皇帝派到河东路来的探子,可是从实际上来讲,他这个探子根本就没有能力探到任何有用的事情,偏偏他又得顾全朝廷的颜面,若是像楚王那边儿一样对我表明立场的话,那岂不是说朝廷已经默认了平西王的超然地位了么?
因此王从简想了一下后说道,“王爷睿智,下官信服,朝廷对于王爷那是相当倚重!我想只要是王爷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皇帝陛下都会首肯的。”
王从简的话也说的恰到好处,既说明了朝廷对平西王的支持,又委婉低提出了要我一定要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定,显然是怕我的步子迈得太大,超出了朝廷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我对两个人的心思了然于xiōng,也不必去说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对众人说道,“诸位也知道了,前些日子因为魔神蚩尤复生,盐池红cháo,解盐几乎绝产。本王受上天之命,设坛作法,斩魔神蚩尤于盐湖之下,又借用天神之无上法力锁其元神,为天下百姓化解了此厄。”
众人纷纷点头,都说王爷此举等同于再造了盐湖,受惠者何止千万百姓。
“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本王领受天命,解救众生,今奉昊天上帝之命,将盐池收归手中,从此解州盐池,归于本王治理之下,而河东路地界,也重归昊天上帝统领。”我在众人的一片惊异声中,发表了以上言论,然后不顾大堂上乱作一团儿的景象,自顾自地离去了。
不但如此,我更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在河东路大肆张贴榜文昭告,如今河东路已经是昊天上帝指定的福地,不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染指,否则当起神兵诛杀之!
随后更是发布了一系列优先发展河东路的政策,彻底免除了整个河东路的农业税,将大片荒芜的土地收归官府所有,并从一些地主手中收购了不少的闲置土地,用来发展规模化农业生产,并在晋州划拨出一大片土地来,为之后即将登场的各种大型工场作准备。
虽然在河东路也有一些反对的声音,但是总体上来说,对我宣布禁止外来势力染指河东的作法,大家还是比较支持的。
河东路,也就是后世的山西,这个地方比较特殊,从地理结构上来看,东有太行,西有吕梁,两座大山脉将河东路变成一个相对封闭的区域,既少兵祸,又阻隔了外来人口的进入,居民比较具有传统沿袭性,因此比较容易形成保守心理。
我针对这一个特殊情况,以昊天上帝的威名为号召,以我刚刚驱散了盐池红cháo为引子,着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到上天庇佑,来到河东路造福人民的救世主形象,又因为免除了整个河东路的农业税赋,又在农业上面投入了很多资金,极大地刺激了当地农民的积极性,他们对于河东路划归到我的保护之下非常支持,而地主阶级受到的优惠也是显而易见的,每年地租的大幅增长已经可以预料,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财产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被朝廷派到河东路来做官的那些人。
对于这些官员们,最大的阻碍就是那个虚无的朝廷所带来的影响力,既然还是大宋朝廷的官员,就要听从皇帝的差遣,这似乎是不容置疑的,长期以来的官员养成教育也是以此为目的来进行的,将一个小孩子由启蒙到入学,再到童生试、乡试、会使、殿试,最终获取功名,走上仕途,外放职务,提升回京,平步青云,出将入相,这整个的过程,都有一个参照的坐标系,就是要对朝廷忠心不二。
虽然忠心这东西看起来是虚无的不可捉摸的,但是表现确实可以看得到的,因此,在河东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时刻,河东路的官员们就必须有一个非常明确的选择,要么投向平西王也就是我,要么就继续效忠朝廷里面的那个年轻皇帝,至于楚王这个反叛,似乎他的影响力不达不到如此地步。
大批官员撤离河东路的景象出现了,不过并没有引发什么不良的后果,因为他们的离去而空缺出来的职位,很快就有人填补上去。
同朝廷的科举取士的用人方式不同,我选拔人才的标准非常简单,一个就是要忠心为平西王办事,另一个就是具有真才实学,可以胜任目前所占据的职位,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也有些不信邪的官员们认为我不敢拿他们怎么办,旗帜鲜明地在各自的辖区内提出了反对平西王的口号。不过他们显然低估了大家对于免除税赋的热情和前些日子我在消除盐湖红cháo中的种种神异行为在民间造成的影响。
毫无疑问,在封建社会里,神异是一种相当强大的武器,所谓的天子,也不过自称是上天在人间的代言人而已,也仅仅是自称而已。如今,我在盐湖设坛作法消除红cháo的作为却向世人说明了一个事实,我是一个可以直接沟通上天消除人间祸患的统治者,用事实向众人说明,上天已经将人间使者这个权力放到了我的身上。
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在整个河东路,已经获得了实惠的老百姓们,尤其是盐湖附近的百姓及依靠解州盐务来生存的盐工们,已经行动起来,在盐湖旁边修筑起了盐湖圣君神庙,里面的塑像不是别人,正是我平西王的。
家户里面也渐渐地将盐湖圣君的画像与牌位供奉起来,以求得保佑,据说还非常灵验。这个事情我虽然觉得有百利而无一害,却也感到有些好笑,若说斩妖除魔吧,我还有些靠得上谱儿,求官求财,也比较对路,可是那什么求子嗣延续香火可是人家送子观音的买卖,我可抢不走。
朝廷的死硬派纷纷说盐湖附近的百姓私建神庙,供奉邪神,应当取缔,也准备付诸行动,却找不到肯下手的人,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里面树立起来的神像活脱脱就是一个平西王,建庙的百姓们听说居然有人赶来拆庙,立刻扛着锄头扁担从四方围了过来,结果吓得几个吵得最凶的官员们pì滚niào流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去神庙生事。
我的政策非常明确,反是不能够向我宣誓效忠的官员一律罢免,我可不能在自己的地盘中留下不稳定的因素,尤其这里是与朝廷和楚王相距最近的地方,更要小心对待。
“那个盐湖圣君看起来很像夫君你哦?”闻讯也拉着我去盐湖圣君庙凑热闹的宋迪,看到那个神像之后就笑个不停,一面还看看神像又看看我。
“什么很象,根本就是。”四郎撇了撇嘴道。
其实大家口中说笑,但心里面都很是疑惑,毕竟自古以来的神话传说实在是太多了,多的大家都已经将这些神话当作真事儿来讲述,既然每个朝代都会有神仙出现,那么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是盐湖圣君呢?
四郎则是在思量我这个六弟是不是真的被上天给赐福了,成了新一代的救世主,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杨家的前途就不仅仅局限在西北与河东路这一片小小的空间了。
我手下的心腹们显然对于神化自己的主公怀有浓厚的兴趣,不但提供了充足的资金帮助各地的百姓们建立圣君庙,还联络地方上的一些文人们广泛为圣君庇佑河东路一事大做文章。
很快地,整个天下都知道了盐湖圣君降临河东路的事情,而平西王则是盐湖圣君的化身,上天派往人间来救赎大家的唯一使者,并得知了圣君降临以来所示的种种神迹。
各地的舆论贬褒不一,基本上是诋毁的多一些,除了在事发地的河东路以及受到优惠最多的西北路以外,多数地方都是一片咒骂之声,纷纷谴责平西王妄图染指帝位,蓄意神化自己来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
对于这些非议,我们西北的官员们则很轻易地进行了大规模的反击。
由西北官员们与解州盐池的盐务衙门官员们联合提供,并由西北印刷厂承印的大型图书《圣君神异录》与我亲自编写的科普入门读物《成神之路》在全国范围内出版发行了。这两套图书装帧jīng美,格调高雅,以其详实的内容,令人信服的事例,大量名人所提供的证言,向众人描述了平西王由一个普通人逐渐成为上天眷顾的救世主的心路历程。
这两套书一经推出,便受到了众人的抢购,即使在朝廷明令禁止的情况下,仍然有不少的黑市贩子们冒着被抓被杀的危险,将这两套书籍偷偷地运到了东南各路。
而后来由于供不应求,已经普通民众的消费能力有限,西北印刷厂有向各地提供了简装版本,并将大量的油印版本免费向广大的村庄传播,与儿童启蒙书籍一起提供给那些乡村私塾。
宣传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各地都有不少的百姓开始信奉盐湖圣君,因为宣传里面讲得很清楚,信圣君者讲获得圣君的双重保护,生前可以得到圣君的庇佑,过上小康生活,死后也可以在圣君的引导下进入极乐天堂,不再受生老病死之危困。当然,这也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作jiān犯科,而且要遵循圣君的指引。
由于楚王与皇帝作战的影响,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上,人民苦不堪言,饱受兵祸,再加上不少的地方官吏们因为自己的官位朝不保夕,而对当地百姓们大肆盘剥,百姓的生活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此时忽然听到了圣君的宣传,并听人描述了整个西北与河东的美好生活后,就对盐湖圣君统治下的乐土产生了无限的憧憬,这也造成了我在敌占区的信徒们比西北还多的怪异现象。
无数科普入门的知识被我传播了出去,其中不乏百姓们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难解之谜的答案,这使得众人对我更加信服,而对于和尚道士们的一些小把戏的揭露,更是使得佛道两门在群众中的威信名声扫地。
本来入宋以来,朝廷对于佛道两门的限制就不小,尤其是佛门的影响力在大幅度下降,此时在圣君事件的冲击之下,更是举步维艰,难以维持,因此便同朝廷绑在了一起,妄图反击。
为了对信徒们统一管理,我非常汗颜地效仿了圈子功的管理方式,在盐湖圣君的发祥地设置了圣君神教总坛,并设置了大祭酒与大护法等职务,由铁杆儿信徒担任,并在一些有影响力的地方设置分坛,不断地发展信徒。为了提高信徒们入教的积极性,分坛也负责了向当地的穷人们提供医药及农具种子的任务,这使得我在西北与河东路的名声上升到了无神可及的地步,对于大家来说,谁能带来看得见的实惠,谁才值得膜拜。
朝廷对于圣君神教的突然兴起完全没有任何的控制力,因为他们的势力根本就到不了河东路或者是西北,现在楚王的步步紧bī,使得真宗皇帝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到其他的问题,直到圣君神教已经在西北大地和河东路上生根发芽成长成参天大树之后,并向朝廷控制的地方大肆扩张的时候,朝中的大臣们才发现圣君神教在河东路以东以南的大片地方上,已经有了难以计数的信徒。
对于这种渐渐无法控制的局面,朝廷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本来与楚王的争端就已经很头痛了,若是内部再出现问题,更难以收拾,可是渐渐地,就连军队里面也开始有了圣君神教的信徒。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真宗有些恼怒地拍着桌子对大臣们说道,“再过两个月,恐怕上朝的大臣们拜的就不是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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