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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秘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手可摘星辰
清晨的鸟儿叫声将我从香甜的睡梦中唤醒过来。
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享受过如此轻松的夜晚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以后,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是梦见以前的那些事情和人物,每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伴随自己的只是无边的黑暗和不可预知的未来。有时候,我甚至有就要崩溃一般的幻觉,长时间的jīng神压力甚至影响到了我的武功的进展,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的功力不进反退,就连以前非常敏锐的jīng神力也出现了逐步退化的兆头,更不用谈其他。
难怪有人说,春风一度,功力大增。jīng神与肉体的彻底解放,实在是缓解压力的不二法门,早知如此,我为什么不及时行乐呢?想到以前在原来那个时间时的情景,我不由得又有些失神起来,小雨,我负你良多啊!
“夫君在想些什么?”
我回头一看,公主已经醒过来了,云鬓微散,如花的娇厣上浮动着一层浅浅的红晕,脸色略略带着一丝醉意,丝绸织就的内衣上面散发出来的体香时时袭扰着我的六识感官。
我看了一眼公主xiōng前的粉腻,忍不住又吞了一口口水,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上天怎么会造出如此尤物呢?又为自己的艳福感谢了上苍一番后方才说道,“公主,我在想世事是如此之玄妙。当日你救我的时候,是否有想过会有一日终于委身于我呢?”
“本宫当时只把你当作一个有些血性的少年,哪里会有那么多羞人的想法?莫非夫君你把本宫当做轻薄女子吗?”公主白了我一眼,娇嗔道。目光之中,尽是怜爱之情,说不尽的风情立刻将我包围在巨大的幸福之中。
“天啊——”我不禁仰天长叹。
“夫君又怎么了?好端端地作那狂人之态?”公主戏言道。
我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来说道,“方才为夫在想,若是贤妻你没有嫁给我而是成了什么王妃子皇妃的话,我会不会带着十万大军,将你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或者是单枪匹马踏入八百里连营将你从敌人的手中夺出,然后再飘荡于江湖,双宿双飞呢?”
公主被我的话逗得笑了起来,良久才反驳道,“夫君啊!你也太自大了吧?若是连我都被禁锢起来,你来好象也只有束手就擒吧?”
“唉——”我装模作样地叹息道,“这就是夫纲不振的原因了!看书的列位,你们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什么时候能压过夫人的风头呢?”
“你的样子好恶心哦——”公主将身子作起来,有些气愤地红着脸说道,接着就有一只靠枕向我飞了过来。





杨门秘史 第53章 荡舟南下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贤妻的书法很有功底呀,虽然字迹娟秀,但是行文之间却有一种英气,真是令为夫我刮目相看了!”我站在公主的背后,饶有兴趣地观看她练字。
“比起夫君来,可要差得太多了。”公主谦虚道。
我嘿嘿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我习练的瘦金体虽然不是开创一个大流派,但是也足以令自己在这个书法逐渐成熟的社会体系中占有一个独特而重要的席位,同一般习练颜柳体的普通人相比,自是在境界上高了很多。
公主忽然啊了一声,转过头来望着我说道,“夫君啊——都说你的诗词乃是一绝,上自天子,下至百姓,没有人不夸赞的,今日有暇,可否为我填上一阕呢?”说着用一双慧眼认真地看着我。
我的老脸一红,心中暗道惭愧,到了这个时代后,也不知道有意无意间已经剽窃了人家多少诗词了,如今居然还得用它来哄老婆,真是斯文败类啊!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晃而过,老婆的吩咐还是要优先考虑的,我思来想去,倒是记起了一首鹧鸪天,于是提起笔来,在那素笺上面默了出来。
“彩袖殷勤捧玉钟
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
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
犹恐相逢是梦中”
“从别后,忆相逢——”公主读到这两句的时候,脸色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呢喃起来,“夫君你还真是有心之人呢——”
我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将公主轻轻地搂在怀中道,“这可是真心话,自从在河上见过公主一面后,我的心中时时牵挂,午夜梦回,常常是一派怅然,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芳踪?如今总算是天可怜见,让我遂了心愿。”
“我以为此生再难遇到令我动心的男子,没想到却会如此,可见上苍之意,确是不可捉摸的。”公主动情地伏在我肩头轻声说道。
“我这个样子——”我低下头来望着公主,“还算是差强人意吧?”
公主皱了皱眉头,将身子从我的怀抱中脱离出来,向后移出半步,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品头论足地说道,“样子嘛,还算看得过眼,身材也差不多,就是显得单薄了一些,文才还算过得去,可是一身的功夫实在是差得一塌糊涂!”
“不会吧?”我失声叫道,“我的功夫好歹也要比普通的高手强上几分,再加上偶尔有些急智,想要一统江湖自是痴人说梦,可是混个自保总是有把握的吧?哪有贤妻你说的这么糟糕?”
公主笑而不答,只是回过头去看那字画。
在家中安然呆了半个月后,太宗皇帝下旨诏见。
“微臣参加我皇,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太宗皇帝的气色和心情看起来都不错,“你的伤势如何了?还碍不碍事?”
“多谢陛下体念,已经无碍了。”我在皇帝面前将左手转动了两下,表示还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朕这就放心了!”太宗连连点头道,“当日太医说只差一点就伤到了筋骨,朕颇为担心!若是因此而损我一员大将,倒还不如由朕来受了这一剑!”
我抬头望去,只见太宗皇帝的眼中满是关切,心中不由有些感动,虽然知道这只是客气话而已,但是这样的话能出自一位帝王之口,也足以令人侧目了,当下激动地答道,“臣虽万死,难报陛下知遇之恩。”
太宗皇帝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捋着胡须笑道,“说实在的,放你出镇苏州,朕实在有些不舍,只不过万事应以社稷为重,也只好等你从江南归来之后,我们君臣再作唱和了。”
我连连点头称是。
“这次朕对你们这些新科的进士们破格录用,不少大臣都有非议,不过朕都将这些不同的意见给驳了回去,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太宗皇帝沉吟了一下问道。
“微臣愚钝,还请皇上示下。”我答道。
若非去见了潘美,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委派到苏州去作知州。不过在皇帝面前,有时候就要装糊涂,做臣子的,绝对不要去抢皇帝的风头,那怕他是再贤明的君主。
“前些日子,吴越王献上藩属,向我大宋称臣,从此江南一统,原是一件好事,可是近来太湖一带颇有水患,先前朕已经派过三名经验老到的官员前去镇抚,却都已经遭了不测!因此朕才决定派你去江南视事,也好将问题彻底解决掉。”太宗皇帝解释道。
“太湖水患?”我听了后立刻反应过来,所谓水患就是水贼,只不过这种水患显然要比普通的水患危害更大一些,尤其是当地的官府。看来太宗皇帝已经在这件事情上面吃了瘪,因此才会考虑到起用我这个新人。在他看来,起码我的脑子要灵活一些,也有过在战场上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战例,如果放出去历练一下,应该可堪大用。
再联想到郑途与石胖子的辖区与我相邻,恰好将太湖整个包围在内,如果三人同心,当可剿灭水患。以前的官员们治理“水患”没有收到效果,恐怕也是因为太湖太大,地处三州交界之处,水贼们可以采用游击战术迂回穿chā,而无法清剿。
“微臣愿为皇上分忧,定当不负所托。”我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后立刻回答道。
“很好,朕总算没有看错人。”太宗皇帝欣慰地点了点头,“朕已经下了秘旨给郑石二人,他们都是世家子弟,深谙领兵之道,会全力配合你行事的。”
“多谢陛下。”我心想即使没有旨,我也能把他们两个拖到一起,皇上这道秘旨只能算是个空头人情了。
接着君臣二人又谈了些政务上的事情,太宗皇帝将话题转开道,“你同娉婷过得怎么样?还适应吗?有没有需要朕帮助的事情?”
“多谢陛下关心,有陛下照拂,微臣事事如意,惟思报国而已。”我义正词严地答道。
“好,那就好!”太宗皇帝点了点头,很是感慨地说道,“柴氏一族对于我大宋有禅位大功,偏偏到了这一代竟然没有男丁,只遗下娉婷这一个孩子,虽然有些娇纵的脾气,却也深明大义,你可要好好对待她,不能让人说我们亏待了柴氏后人呀!”
“微臣必定牢记陛下的教诲。”我允诺道。心中却是腹诽了半天,有没有男丁,恐怕皇帝你还是最希望没有吧?否则也不会对南唐后主李煜动了杀机了。
太宗皇帝非常赞许地看着我说道,“好好去做,凡事自有朕为你们做主。”
三月二十一日,我辞别天波府众人,带着娉婷公主和皇帝亲赐的印信,还有七郎和五十名亲卫,分乘三条大船沿着大运河顺流而下,直奔苏州而去。
船行数日,就到了扬州的江面上,再过日就可抵达常州,而常州到苏州,也不过就是一日的水程。众人接连在船上呆了七八天,都感到有些郁闷,虽然两岸的景色宜人,看得多了也嫌烦恼,此时到了扬州地面,大家都想上岸去看看,毕竟这可是除了京师之外有数的大城。
“有道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此乃人间胜境,富丽之都,今日既然路过,索性停上几日,游览一番,也好休整一下,采买些物品再上路不迟。”随行的参军廖行之建议道。
此人乃是同我一期的进士,放到了二榜中,随同我到苏州赴任,一路上言谈甚为投机。
“恐怕耽搁了行程,反为不美。”我有些踌躇道。
“船上的用品也缺了,上岸采办也需要时间,停上两天并不算什么。”七郎在旁附和道。
我心中也有些意动,毕竟这扬州对我也很有吸引力,于是就决定下来,在此处稍事歇息,采办船上的用品,在两日后启程,临了不忘交代一声,“夜间靠岸,切勿惊动了地方。”
众人连称省得,想到可以放松一下,神情很是欢腾。
扬州,作为地域称谓,《尚书》等古籍均有记载,为华夏九州之一。
春秋时期称邗,秦统一中国后,设广陵县,汉代又称江都。南北朝时期,广陵屡经战乱,数次变为“芜城”。后来隋炀帝开大运连接黄河、淮河、长江,扬州成为水运枢纽。唐代的扬州不仅在江淮之间富甲天下,而且是中国东南第一大都会,时有“扬一益二”之称(益州即今成都)。扬州是南北粮、草、盐、钱、铁的运输中心和海内外交通的重要港口,曾为都督府、大都督府、淮南节度使治所,领淮南、江北诸州。
有宋一朝,扬州地为督帅之所,又处漕运要冲,此后盐渔之利,农业、手工业迅速发展,商业进一步繁荣,扬州又再度成为中国东南部的经济、文化中心,与都城开封相差无几。
“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啊!”我摇着手中的折扇,同公主两个人一起走在扬州的街道上,月光如水,云淡风清。
“夫君,你看那江面的cháo水,是何等的安详,宛如静静坐着的处子一般,却又隐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躁动。”公主拉着我的手,向对面的江面指去。
我不禁低声吟诵起来,“春江cháo水连海平,海中明月共cháo生。难怪张若虚能够写出如此动人的诗篇,吴中之地,果然称得上人杰地灵呀!”
张若虚为吴中四杰之一,仅《春江花月夜》一首,就有“以孤篇压倒全唐”之誉。
“不如上楼去坐坐,听说淮扬一带的美食,也是非常出名呢。”公主提议道。
“下官谨遵夫人之命。”我低眉顺目地答道,搞怪的样子令公主忍俊不禁。
临近河岸就有一家酒楼,我们一路上了楼上,正是靠近窗口的一桌,江风悠悠地吹了进来,令人神清气爽,客人们低声细语地交谈着,尽是一片吴侬软语。
“可口的小菜来上几个,来一壶女儿红,扬州炒饭也来上一点。”我心想这里的肉食公主肯定吃不惯,就点了几个素菜。
小儿应声而去,动作也倒挺快,过不多时就把饭菜端了上来,还奉送了几个小点心,看上去挺jīng致的,动手尝了几口,倒也不错,并不是江南那种特别甜的点心,想来是专门为我们这些北方人准备的。
因为不想惹人注目,公主上岸前特意换了男装,既然如此,也遮蔽不了她那璀璨的光芒,一举一动之间,尽是一种贵气显露。我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公主将那些jīng致的小菜夹入口中,然后慢慢咀嚼,也是一种无上的jīng神享受。
“两位兄台,有酒无诗岂不郁闷?请恕小弟不请自到,我看两位气质高雅,顿起结交之意,可否允许小弟同坐一桌,当此明月之下,举杯唱和,不也是雅事一件么?”正在品尝之间,忽然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少年从邻桌走了过来,提着一壶花雕,用吴中特有的嗓音笑吟吟地提议道。
公主的涵养甚好,脸上丝毫没有反感的表情,只是奇怪地看了那白衣书生一眼,然后抿着嘴看着我,似乎是要看我的反应如何。
我皱了皱眉头,打量了那书生一番。看他的样子,非常的清秀,少了北方人的英气,却多了一些南方人的雅致,只是举止之间,未免有些女里女气了,不过我回头想想,这个时代的书生基本上都是这副模样,也就不足为怪了。
“相逢即是有缘,既然公子有意,且请入座。”我非常礼貌地答道。
“好一个相逢即是有缘,多谢兄台——”那少年大喜,紧挨着公主一侧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小弟贾铭,斗胆请教两位仁兄台甫?”
“我名端木易,乃是京师人士,这是我的兄弟端木赐。”我随口扯了两个假名字出来糊弄他,反正他报出的贾铭也是假名。投桃而报之以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我注意到那少年虽同我在说话,但是一片心思却多放到了公主的身上,心中不由得好笑,若是你一个乳毛还没有褪干的孩子也能打动我老婆的芳心,那倒是天下奇谈了!
只是,我隐约之间闻到被江风缓缓吹过来的那少年身上的味道,竟然有种脂粉气息,不由得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之下却发现,原来这位公子,却也是名不符实的。
“这下有趣了!”我心中好笑,却不对公主点破,抱定了看热闹的主意。
三个人人小酌了几杯后,那白衣少年贾铭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来,看了凭添几分娇羞之意,衬着白衣红chún,显得格外诱人。
“小弟不才,献丑了先。”贾铭将酒杯放下,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半吟半唱地诵了一阕点绛chún。
“吴带当空,
仙风吹向蓬莱去。
梨花带雨,
犹是霓裳舞。
青鸟飞来,
隐隐高唐雾。
云何许,
梦消无据,
冷月无言语。”
声音清朗,略带一些柔嫩的气息,余音绕梁,久久不绝于耳,听了之后令人觉得仿佛入了画境般舒服。楼上立刻有许多食客们连声称妙,楼主人听得众人喧闹,忙上来查看,却发现是文人相和,立刻识相地送了两小坛花雕上来助兴。
“听了贾兄弟的词,可以三月不食肉类了。诗词一道,我识之不多,不如由我兄弟陪你和上一阕好了。”我有意撺掇一下,看看老婆的诗词功力,就主动退了出来。
“请端木兄赐教。”贾铭目光灼灼地看着公主,恳切地请求道。
面对贾铭如此赤裸裸的灼热目光,公主居然出奇地没有生气,居然还对他甜甜地露齿笑了一下,看在我的眼中,简直不知道身处何方,虽然心知那贾铭是女人,却也大大地吃了一坛飞醋!
公主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将目光转了过去,一首相思令脱口而出。
“萍满溪
柳绕堤
相送行人溪水西
回时陇月低
烟霏霏
风凄凄
重倚朱门马声稀
寒鸥相对栖”
这一首比起上一首来,却又有一番不同的意境,充满了离愁别绪。楼上的过客们听得,尽皆沉默不语,只是低头饮酒而已,大有伤心人别有怀抱的意味。过了良久,方才有人出言称赞,说是几年之间已经没有如此好的送别题材诗词面世了。
“端木兄真乃大才,小弟受教。”白衣书生贾铭惊喜地望着公主,话语之间包含着无法言喻的情绪,一把将公主的素手握了起来,双目不离片刻。
“咳——咳——”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非常不悦地说道,“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贾兄如此动作,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实在有些令人疑惑,莫非你有那龙阳之癖?我兄弟可是正经人家,当不得如此礼遇!”
那白衣书生贾铭终是年少面嫩,被我如此调侃一番,立刻意识到自己逾矩了,面皮臊得通红,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后,抓起桌子上面的酒坛,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纵身子从窗口跳了出去。
“原来却是个高手——”我瞠目结舌地看着那道白影宛如一只大鹤般飘然远去,禁不住叹道。




杨门秘史 第54章 变生掣肘
“六哥——出大事了——”
我们尚在饮酒之中,忽然七郎从下面闯了上来,急切切地喊道。
我见七郎如此惶急,知道事情比较严重,当下站了起来问道,“究竟什么事?说清楚。”
“我们的船被烧了!”七郎脸色苍白地说道。
“恩?”我错愕了一下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乘坐的可是官船,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烧毁官船?要知道船上还有仆役和留守的兵丁,烧船就等于杀官,杀官就等同于造反!这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了人?
“船上的仆役没有一个跑出来的,都随着船沉了!”七郎没有等我问起,接着把不好的消息一个个倒了出来。
“啊?”我叫了一声,身子立了起来。
“在岸上散步的廖参军也被人伤了一刀,恐怕是活不成了!”七郎接着说道。
“呀——”我大叫一声,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身子一动,如箭一般从那窗口蹿了出去。
楼上的客人们又被惊吓了一次,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来楼上吃饭的都是些草上飞般的江湖人物。
“原来夫君的功夫也不算太差,不过多半是被事情给bī出来的。”公主望着我的去向轻声说了一句后,身形也如大雁一般穿窗而出,忽然想起了还没有付帐,于是身子在空中略微停顿了一下,一块儿银子飞了回来,恰好嵌在木制的隔墙上面。
七郎虽然身手也很不凡,但是主要体现在力大上,见我们两人先后飞了出去,自己也不犹豫,一个箭步从窗口跃下,飞快地狂奔而去。
“原来也是高手啊——”食客们走了过来,围着那银块而观看,用手扣了一阵子,结果还是摇头而退,看来是要用斧凿来挖了。
酒楼的老板却很欣喜,做生意的人心眼儿就是比较活套,听了小二与食客们描述了方才楼上的景象后,立刻决定免除楼上诸人的费用,并将那块儿嵌入银子的木板用碧纱笼罩起来,又将食客们记忆下来的两阕词录在一旁,将这酒楼更名为侠客居。
过了一段儿时日,等我们重返此地的时候,侠客居已经成为扬州一景了。
此时我的心情却很是紧张,船在半途,就遭到灭顶之祸,这自然不是什么好兆头,起码是说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跟我们作对,要说是水贼,也不太可能,毕竟这是在扬州城中的江面上,若是水贼猖獗至此,那么扬州的地方官吏和驻军也该解散了!
船毁事小,人亡事大!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弄清楚是谁在向我们下手,而是参军廖行之与其他人的生命安全!若是连我的参军都死在路上,即使我到了苏州,恐怕也干不成什么事情!
忧急之下,我的功夫有了充分的发挥,体内的真气有如沸腾的水银一般注入到每一条细小的经络中去,浑身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每一个起落之间,身体中的一块块肌肉自行调整到每一丝细小变化中的最佳状态,皮肤下的真气流转自如,将空气中的阻力影响尽量减少到最小的程度。
不过十几个起落之间,我就来到了先前停泊船只的地方。
平静的江面之上早已经看不到三条大船的踪影,只有一些被烈火焚烧得焦黑的不板零零散散地飘散在江面上,随着波浪上下起伏着,见证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劫难。
河岸上面有几十名兵士围着廖参军,随行的大夫正在对廖行之施救,不过看起来收效甚微,急出了一头冷汗,还有一些受伤的士兵们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哼着,不过伤却不在要害之处,只是一些断手折脚之类的硬伤,并无生命之碍。
“看来对方应该是有为而来。”我一眼就瞥见了廖行之身上醒目的官服,和他所受的伤痕,立刻找到了其中的症结所在。
当下也不敢延误,一个箭步来到了廖行之的身边,推开周围诸人,俯下身子,查看他的伤情,廖行之的身上还算完好,只有一道伤痕在左xiōng处,鲜血仍然在涌动着,大夫正在为他止血,xiōng口要xué上面连接chā上了二十几根银针,似乎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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