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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秘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手可摘星辰
“明雨所言甚是,希望父皇他也能看清这一点吧!”淮阳王有些惆怅地说道。
yīn明雨点头称是,心里面却有句话还没有说出来,若是所料不差,当今一定是轼兄篡位的主儿,他怎么肯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宝器,平白送给除了自己儿子以外的人呢?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恐怕一场杀戮在所难免了!
淮阳王的心中却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虽然自己是大皇子,又是第一个获封亲王出镇江南的藩镇,可是自己现在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少呢?听说现在老三可是深得皇帝的宠爱啊!
“若是本王留在京师之中,就免却了如许烦恼了吧?”淮阳王忽然从心底里面迸发出来这样一个念头来,接着很快又被他自己给打消掉,皇帝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他还是比较相信,手里只要有兵权,就有一切。
过了一阵子,淮阳王忽然问道,“明雨,你说这次父皇一下子把今科的状元同榜眼都派到了我的属地为官,而且还是破格提拔,其中会有什么缘故么?我总觉得心里面很不塌实!”
“可能是因为太湖那方面,最近闹得有些过了,王爷不妨派个人过去,警示他们一下,若是照这样下去,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他们。但是也不排除皇帝是否有什么条件与军方的几位大员们相互交换,要知道,这三位可不光是诗词作得好,在打仗上面也是令人不可小觑的,仅仅看到杨延昭以数千骑兵大破契丹数万人马,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yīn明雨分析道。
“如此人物,却是大有可观,就连本王也存了接纳之心呀!”淮阳王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劝王爷还是少打他们三个的主意为好!”yīn明雨提醒道,“京中来人本来就是皇帝的亲信,您可不要希望仅仅凭财帛美色就能够打动他们,关西郑家和洛中石家都是世代官阀,杨家在北汉时就是晋北的土皇帝,自是不会缺少这点东西。对于他们而言,家族的利益要比个人利益强大许多,主公对于他们可以交好,但却不能深交,只要不引起他们在潜意识中的对抗就算是成功了!不过,饮酒宴乐,诗词应和之类的事情,多做些却是无妨,没有坏处的。”
“对于杨延昭的座舟在江上遇袭,明雨你是如何看待的?”淮阳王点了点头,忽然问道。
“恐怕是太湖上那位做的吧!”yīn明雨猜测道,“小臣问过龙力图,当时现场的痕迹表明,出手的只有一个人,却造成数十人受伤,三艘大船沉没,更有不少的仆夫死在江中,无论是从出手的狠毒还是速度来看,都不会是别人能够办得到的。”
淮阳王点头同意道,“本王也是这么考虑的,或许,太湖上的那位对于自己的周围一下子来了三位名士有些不满,怕抢了他的风头吧?”
“呵呵——”yīn明雨笑了起来,“主公的想法,倒也有趣得紧。”





杨门秘史 第56章 知事苏州
路过常州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下,补充给养。
得到消息的郑途很是上船来慰问了一番,并送来了很多的常州特产如常州梳篦之类的东西,其他的还有什么金钱菜银丝面等小吃的也一并送了几大食盒上来。
“此地的情况,确实比料想中要复杂一些,不过却不是没法子解决的,现在说话多有不便,还是待兄长安置下来,咱们三人再从长计议吧!”趁着众人只顾着搬运东西的空挡,郑途低声对我交代了两句。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郑途稍微呆了一下,就说公务繁忙告辞而去了,我也只是送到船头,并没有下岸。
这一切在普通人的眼里,只是官员来往的一般应酬而已。
“宫梳名篦,情同伉俪;延陵特产,花开并蒂。这常州的梳篦,可是有名的很呢。”我从郑途送来的礼物中取了几支梳篦出来与公主观赏,这郑途倒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
普通的梳篦多为木制或竹制,而郑途送来的这些多用名贵物料制作,如金、银、象牙、犀角、水晶、玳瑁等,而且嵌玉镶珠,用料非常讲究。
我看了看后从众多的梳篦里面拣了两把出来,对公主说道,“寻常的倒也罢了,这两把黄杨制作的梳篦,木质细腻,纹案清晰,治头痛、去痒都是上品,算是非常难得了。”
公主见了,心中也很是欢喜,径直将那两把梳篦chā到头发上。
从开料到成品,一把木梳需经过二十八道工序,而一把篦箕则有七十二道半工序之多,其中极为讲究的雕、描、烫、刻、磨等工序需经传统工艺制作方法方能完成,实在不是普通百姓能够享受得起的。
“夫君,那就是姑苏城外的寒山寺吗?”公主与我并立船头,指着岸边小山间的一所寺庙问道。
我定睛望去,只见一座规模不大的小庙隐藏在苍山翠柏之间,古意盎然。正是张继诗中提到的寒山古寺。相传此庙原名为妙利普明塔院,后来因唐代名僧寒山与拾得曾经由天台山来此庙中住持,因而被该称寒山寺,从此香火也日渐旺盛起来,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古代的名人效应吧!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就笑着为公主解释道,“据说这里面还有一段儿故事呢!贤妻要不要听为夫讲讲?”
公主追问道,“什么故事?夫君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为公主介绍道,“传说张继路过此处的时候,正是夜半时分,恰逢他科举未中,心中比较失落,看着青山古刹,听着乌鹊啼叫,心中的郁闷一下子爆发出来,方才有了《枫桥夜泊》这首传世佳作留给后人,不过但是因为天色太黑,他终是没有看清,那随风簌簌作响的并不是枫树,只是旁的树种罢了!”
“那现在这些枫树是哪里来的?我明明看见很多呀!”公主闻言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明显有些不信地质问道。
“贤妻不要着急,且听为夫把话说完。”我微微一笑道,“此诗一经传诵,立刻成就了寒山寺的名声,寺中僧人顿感这其中的谬误着实不美,为了成就诗人的一番美誉,和答谢诗人对自己寺庙的宣传,他们决定将岸上的树种改种,移植了很多的枫树过来,这样一来,后世的人就可以看到这里的景物与诗中完全一致了!”
“如此说法,闻所未闻。”公主听了后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只好不予置评。
“不管怎么说,寒山寺的钟声可是远近闻名的。每逢大事,总要敲上那么一两百下的。”最后我总结了一句道。
这句话说得有些突兀,皆是因为我忽然想起了后世想要去敲钟也要付费的龌龊事来。
船只尚未靠岸,寒山寺的钟声却先当当地敲了起来。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么?”我感到有些奇怪,遂开口问道。
众人都推说不知,惟有龙力图算是地头蛇,猜测地说道,“恐怕是为了已经大人这位新任的苏州知事,当地的乡绅们组织起来的队伍吧?往日里面也有这样的旧事的。”
寒山寺离苏州城也就没有几里路了,船只还离码头有半里之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岸上尽是红火一片,约莫有三四百人的队伍站立在码头之上,举着各种彩旗罗伞之类的东西,几只超大的锣鼓先已经敲了起来,声音之大,迎风可传到十里之外。
船身微微地震了一下,靠着码头停了下来。
龙力图带着一众手下先行下船,为我们打好前站,然后是我的随从们分头从码头上下来,将东西卸下,整理在一起,将受伤的参军护送下去,先到馆驿歇息。我同七郎换了崭新的官服,缓步从船上行了下来。
对面为首的那一人,绯服银鱼袋,年纪在四旬上下,长得很是圆润,白面微髭,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来应该是苏州通判无疑了。朝廷有诏命给他,准备升到淮南东路转运使任上,此时仍未离去,自然是想要等着见我一面,也好结份儿交情。
果然,我才走了两步,那人就当先迎上,来到我们面前拱手为礼道,“通判陆天南,见过两位杨大人,大人们一路舟车劳顿,多有辛苦,苏州本地的父老们翘首以盼,总算迎来了父母官。”
“原来是陆大人啊——”我迎了上去,行了一礼后握着那人的手谦虚道,“久闻陆大人乃是江南两路上有名的能臣干吏,就连皇上他老人家也非常看重,今日一见,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啊!兄弟初来乍到,以后要仰仗陆兄的地方还多得很呀!”
“杨大人如此抬举,陆某人真是愧不敢当了!左右都是为了皇上办事,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请请请——让我先来为大人介绍一下苏州有名望有担当的名士们。”那陆通判老而成jīng,一副习惯性的笑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浅来。
如同领导巡视一般,我接见了一群群当地的名流士绅,顺便领受了一箱箱价值不菲的礼物,外加各位进贡者的名录。
“呵呵——”看到礼单上的物品列表后,我的嘴就一直处于合不拢的状态,若是金银倒也罢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可都是些古董啊!不过欢喜之余却也不忘假意推让两句,“这位兄台如此客气,兄弟着实有些愧不敢当啊!改日一定要到贵府登门拜访呀!哦,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州张先生?尊号的生意可好?张先生有暇,一定记得要来舍下坐坐哦——”
虚情假意地客套了一番,又许下了无数的空头支票以后,总算是把这些人给打发走了。
古时候的衙门多是公私两便的,前面是衙门,后面是官舍。不过愿意住在这里的人却不多,官员们一般都喜欢另觅私宅,这样办起事来毕竟要方便许多。
让七郎将随行人员和行李都安顿好之后,我换了便装,陪着公主,随着陆通判一起来到了苏州城中久负盛名的老店绿玉斋中。
此时能够呆在绿玉斋中的,都是苏州城中数得上的人物了。
公主单另坐了一席,并且设了屏风隔开,又几位命妇和侍女们服侍着,我们则在外面摆了三桌,凑在一起热闹。酒菜上齐之后,一个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手里面哆哆嗦嗦地举着一杯酒,众人见状,都静了下来。
那老者拖着声调慢慢地说道,“今日新任的状元知州杨驸马爷走马上任,我们忝为苏州的地主,总得要表示一下地。”
众人连连称是,纷纷说刘老爷子说得对。
那老者听的众人一片附和之声,很是得意,停了一下后接着说道,“老朽虚长几岁,自然是作了这个代表地,虽然年老德衰,早已经不胜酒力地,可着为杨大人接风的酒,还是一定要喝地——”说完后竟然将那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动作丝毫不见停滞,颇有酒国英雄之风。
众人纷纷叫好,既然人家这么一个年老德衰的人都把酒干了,那么我们这些年不老德不衰的自然也不能甘居人后,于是都将杯中之酒干了个底儿朝天。许多不胜酒力的人脸上立刻升起两朵红云来,话也随意了几分。
“这位老爷子是何方神圣?看上去——非常矍铄哦——”我将一口酒气压了下去,低声向身旁的陆通判问道。
“这位刘老爷子做过前朝的刑部侍郎,致仕以后在家中修心养性,是寒山寺里的常客,今天迎接大人的钟声,还是他去寺里同那些和尚们交涉才得来的。在苏州城里,他算是顶有名的人物了!”陆通判低低地为我介绍道。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地头蛇啊!
接风宴会实际上就是打招呼而已,大家坐到一起,明确一下各自的势力范围,同新上任的地方官报个备,送上些礼金,也好在日后打交道的时候有个照应,毕竟家业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些忌讳的。
对于这些苏州地面上的实力人物,我一律以笑脸相迎,口中的哈哈打个不断,礼金照收,闲话乱扯,就是不露一点儿口风,让他们猜不透我的心思。一顿饭吃下来,已然是春光满面,两袖金风,腰间的荷包自然是又丰满了许多。
“常言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道杨大人的三把火该从哪里烧起啊?说将出来,也好让在座的各位给大人您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呀——”刘老爷子见我情绪不错,就捻着胡须趁机进言道。
“是啊,是啊!”立刻有许多的客人们纷纷附和道。
我看了一眼陆通判,只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好似司空见惯一般,见我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苏州虽然物富民丰,风气不错,但也是有一些个jiān猾刁民的,若是杨大人以君子之道对待他们,未必能诸事顺畅。”
我笑了笑,很谦虚地说道,“江南雨水充足,本官怕是生不出什么火气来的。不过这整肃风纪维持地方安定的责任,还是不敢稍有懈怠的。诸位都是苏州地面上的行业翘楚,jīng英人士,这个社会责任嘛——也应该多尽一些地——到时候本官若是有求助的地方,诸位切莫用推搪之词来糊弄本官呀!”
这个话里有话,众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听得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我的胃口到底有多大,涵养到底有多深,动作到底有多猛,自己到底要出多少血?不由得心中都有些忐忑。
吓唬归吓唬,我要想在苏州呆下去,还是离不开这些人的,因此我又放出一句话来,算是给在座的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本官初来乍到,对于这个苏州的情势嘛,还是不很明了的,三个月之内,不会有大的动作,诸位若是有什么疑难之处,大可来本官的府中申诉,呵呵,我还是非常好客的嘛!”
“一定,一定!”立刻有人拍手赞同。
“大人平易近人,实在是我朝官员的楷模啊——”有人开始拍马pì了。
“在下有些困难,正想请大人襄助,少不得要叨扰一番了——”见机快的已经开始预约了。
“我们也有很多问题需要大人帮助解决呢——”跟风的人也多了起来。
“呵呵——不急,不急——”我笑吟吟地安抚道,“事有缓急轻重,一个一个来,呵呵——白天忙不完,晚上也可以嘛,本官向来勤勉,不在乎加加班的——”
“大人勤政爱民,真是生民父母哇——”
于是接连几天内,我的临时住所里面都是络绎不绝的来访者,打着各种各样的幌子,理由也很是离奇,往往是不着边际的问题,诸如什么生意上遇到了“难题”,家中邻里不睦,父子起了争执,夫妻形同陌路等等。
这些人在来的时候往往是一副哭天抢地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模样,经过我的一番教化以后,无一例外地父子情深了、邻里和睦了、夫妻亲爱了、生意兴隆了!总而言之一句话,真是悲云惨雾而来,欢天喜地而去,皆大欢喜了!
临走的时候,他们却也不忘感谢一番,总要留下一些“土特产” 以示孝敬。
大家对于勤政爱民的知州大人都非常爱戴,经常劝我要多注意休息,要为民保重,我总是很动情地用一句话来回答,“唉——看到苏州百姓们还没有家家都吃上白面,本官怎么能安心休息呢?”
众人愕然许久后,无不潸然泪下,捶xiōng顿足,痛哭流涕不止。
“夫君啊——”公主在屏风后面善意地提醒我道,“江南之人,好似喜欢吃白米,要是家家都吃白面,他们恐怕一时适应不了的。”
我嘿然一笑,没有多加解释。以公主千金之体,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人的用意呢?
“这几日怎么不见七郎呢?”公主见我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却也不再追问其中的根由,只是把话题引开。
“老七少年心性,向来是闲不住的,自然是四处游荡去了,贤妻不必担心。”我的话半真半假,游荡自然是真的,不过却不是因为七郎喜欢游荡,而是带着任务出去暗访而已。
初到任上,事务还是比较繁忙的。说起来很是奇怪,前任知州居然是在任上离奇失踪的,至今尚未有他的任何音讯传来,我在接管了苏州的各项大权以后方才注意到这一点。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要想获得就必须要有付出,我历来是坚信这一个信条的,基于这种心理,我认为太宗皇帝不可能平白给我这么一个好差使,恐怕潜伏在苏州的危机远远要比我想象到的还要大得多!
现在苏州府治下,共辖有吴江、昆山和常熟三县,另外还有太湖的一半儿水域及湖上面的洞庭山岛,若说富庶,附近还真没有哪个州能比得上,这里也是丝织刺绣的天堂,苏绣天下闻名,就连京师中的达官贵人们都以身着苏绣为荣,皇家贵胄们更是看重这一点,特意在苏州设有采办处,专门与此处理相关的事务。
我翻阅了几天库存的卷宗以后,忽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苏州城中,已经很久没有人报案喊冤过了,我所看到的案卷都是前两年的旧事,而近一年来的案卷库存竟然等于零!
“咄咄怪事啊!这怎么可能?!”我发现这一点后,立刻惊讶地拍起了桌子。
若说是苏州没有乞丐没有饿殍,这我可以相信,若说是苏州城中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也可以勉强相信,可是若说苏州城中竟然全年没有一起诉讼大家都一团儿和气相安无事,这我却有些怀疑了。
众所周知,越是繁华的地方,就越容易有是非!区区小县每年都要有几件凶杀案,更何况苏州这样坐拥几十万人口的大州,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看着这些卷宗,想着其中可能被埋藏起来的秘密,我的眉头渐渐地锁了起来。




杨门秘史 第57章 寒山古刹
龙力图倒是非常尽心地在苏州呆了一阵子,为我跑前跑后地张罗各种事情。看得出来,这人虽然貌似粗人一个,办起事来还是能够令人比较放心的,尤其是处理起军中事务来,更是丝毫不会含糊。
苏州本地的厢军,人数不过才四千多,至于质量么,更是不堪提起。
我在视察了苏州城中的防务之后,很不屑地向龙力图说道,像这种城防,我只要两百个人就可以拿下来,龙力图还有些不信,很是腹诽了半天,我说你如果去北疆跟契丹人对上几仗,就知道大宋禁军跟厢军等地方武装的差距有多大了!
这苏州古城据说还是当年吴王阖闾建起来的,一千五百多年下来居然没有太大的改观,也算是咄咄怪事了!整体上看既有湖光山色、烟波浩淼的气势,又有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诗韵,水多是城中的一大特点,运河贯通南北,望虞河、娄江、太浦河等连接东西,阳澄湖、昆承湖、淀山湖等散布其间,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城中有河道七十余里,桥梁百余座,称得上是东方威尼斯。古城基本保持着水陆并行,河街相邻的双棋盘格局,三纵三横一环的河道水系和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史迹名园的独特风貌。
有一点我很疑惑,这里似乎不适合大兵团作战,试问在一个出门都需乘船的地方,骑兵还有用武之地么?不过记忆当中苏州好象也没有经受太多的兵祸,最后想想,也只能归之于上天对之太厚了。
“七里山塘到虎丘啊——”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对站在身旁的龙力图说道。
在苏州陪着我呆了几天以后,龙力图终于要回扬州大都督府复命去了,对于这个标准的军人,我还是有几分欣赏的,于是在临行之前打算陪他一同游览苏州的名胜虎丘,为他设宴饯行。
小船沿着山塘河向前缓缓而行,河面上荡漾着一层层绿波,两岸上的景物逐渐后移而去。山塘街东起阊门渡僧桥,西至苏州名胜虎丘山的望山桥,长约七里,堪称江南水乡街巷的典范。它的中间是山塘河,山塘街则紧傍河的北侧,通过一座座石桥与另一侧的街道连接。山塘街上店铺、住家鳞次栉比,这里的房屋多为前街后河,有的还建成特殊的过街楼,真是朱栏层楼,柳絮笙歌。水巷上装载货物的船只和游船画舫款款而过,热闹非常。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无高岩邃壑,独以近城,故箫鼓楼船,无日无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来,纷错如织,而中秋为尤胜。
“平坐游览遍天下,游之不厌惟虎丘,到苏州而不游虎丘乃是憾事。”
虎丘号称是前山美,后山幽,山脚下清清河水环绕,河中水菱浮面、河旁古木参天,大量的古树名木,樟、杉、柏、松、银杏、玉兰长势茂盛。掩映在丛林中有分翠亭、玉兰山房、揽月榭等景点。
“这里就是剑池了!”我望着在千人石正北石壁上镌刻的“虎丘剑池”四个大字,对众人说道。
据说这四字出自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的手笔,不过另有传说,现在的虎丘二字已非颜氏原书,而是后人补书刻上去的,所以在当地有“真剑池、假虎丘”的说法。所谓剑池是在崖壁下有一窄如长剑的水池。相传吴王阖闾墓可能在这里,当时曾以鱼肠剑和其他宝剑为吴王殉葬,故名剑池。
望着深有两丈许的池水,我忽然有一种想要把它抽干的想法,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将其按捺下去,重新看了一眼清粼粼的池水,犹自有些心跳不止。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呢?”我神思恍惚地想道。
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来研究,也就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了。
送走了龙力图之后,我开始认真处理起正经事来。
这时候,出去为我打探消息的七郎回来了。
“唉——”几天没见,七郎似乎成熟了许多,进得门来,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大呼小叫,而是安稳地坐了下来,那起桌子上面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然后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眼说到,“原来这刺探军情也不是好干的事情啊!”
“怎么回事儿?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七郎的骤然改变,心中很有一些忐忑,忍不住用手在他的额头上面摸了摸,冰凉凉的并无异状。
“我没事儿,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七郎将脑袋躲开后答道。
“那就好,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我点了点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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