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杨门秘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手可摘星辰
陈抟看了半晌后,微微笑道,“本人自五十以后,方才学道,近四十年下来,对于易学颇有些心得,近来又致力于将佛道儒三教合一,悟出了先天无极之奥妙,以之试人察物,分毫不爽,谢老弟若是还有藏私,那可就使本人深感失望了!”
“哪里——哪里——”谢礼心中有鬼,只是嚅喏地应道。
陈抟却也不为己甚,将身子站了起来,负手走到回廊处,望着天上的繁星,正容问道,“兄弟你可知道,这桃花岭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不是抱朴真人的地盘么?”谢礼奇道。
“龙归元海,阳潜于yīn。人曰醒龙,我却醒心。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高卧,世无知音。”陈抟低声沉吟道,“三十年前,我与太祖华山对弈,赢下了华山作为道场,一时间名声播于四海,世人都谓陈抟其人也不过是名利之徒罢了,谁又知道老朽的良苦用心?”
谢礼与餐霞大师虽然都曾风闻此事,但却从未听陈抟亲口提起过,此时经他这么一说,其中似乎别有隐情,当下默然,只知侧耳倾听。
“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然自唐以来,兵祸接连不断,人民少有安生之日,可谓天怒人怨,四海不能伏其怒滔,外番拥兵而自立!yīn阳背离,本末倒置!君不君,臣不臣!天道,人道,皆绝于尘土,世所悲也!”陈抟斟字酌句地说道。
两人听得深有感悟,纷纷点头赞同。
“后周世宗皇帝,原本有望一同江山,只是天不假年,中道而殂,未尝不是一件恨事也!及至本朝太祖,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横扫江南如卷席,老朽深以为这必是复兴华夏之主,只是怜惜他恐有五代旧主覆灭之忧,故而在华山与之对弈以试,不惜耗费三年修为,自损道基,欲助其延长一纪之寿,以完成国家统一之大业!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这一着终究还是落空了!”陈抟有些意兴萧索地说道。
“原来还有如此多的内情啊!那你看太宗皇帝——”谢礼关心自己的主子,脱口问道。却又发觉这种事情实在不好开口,于是说了半句,后面的话又咽回了肚里。
“太宗皇帝虽然健硕,但文弱有余,终究不是英武之主,这四方藩属虽已臣服,但是北辽终究是心腹之患,边祸连结,恐不能免。”陈抟微微一笑,替谢礼分析道。
“如此啊——还不算太糟——”谢礼略为安心,接着问道,“陈兄,说了半天,你还没有说出这桃花岭上到底有何蹊跷呢?”
“此地不是别处,正是当年周公所建六座观星台的其中一座!”陈抟指着一座古朴的高台放言道。
陈抟一语既出,犹如石破天惊。
“莫非陈兄每三年必来此处一回,并非只是为了一会抱朴真人,而是为了观星?”谢礼有些醒悟,但是仍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些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陈抟笑道,“如果是神木尊者或是无可上人当面,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谢老弟醉心武学,自然是无暇顾及这些玄幻的东西。”
“陈兄言重了——”谢礼微微一笑道,“小弟我虽然信奉绝对的实力,但是对于陈兄的道学,也是非常景仰的,绝对没有丝毫的轻视,只是碍于自身资质所限,难有成就罢了。不过小弟心中却有个疑问,普天下的观星台甚多,为何陈兄单单相中了这一座?观其大略,早已经破败不堪了啊!”
“观星,并非简单地看星星,而是观星之气!”陈抟解释道,“如果观星的位置选择不好,则地气与杂气会上通于天,往往会干扰到正常的星象观测,所以观星台的位置是很有讲究的,遍及中华大地,也不过是有数的几个地方。”
“原来还有如此多的讲究啊——”谢礼叹道。
众人随着陈抟登上观星台,抚摩着被风沙侵蚀的上古建筑,一起追忆那流逝的岁月,深深为古人的智慧而折服。
正在说话间,一道明亮的光线从空中划过,直入紫薇座,满天的星光似乎都受到了威胁,紫薇星的光芒忽明忽暗,发出肉眼可见的颤抖。
“这是什么?流星吗?”谢礼惊奇地问道。
陈抟张着大嘴,仰着脖子看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对谢礼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流星!算是客星犯主的征兆,可能皇帝有难了!如果你老弟想要加官进爵的话,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稍有延迟可就错过机会了。”
谢礼对于陈抟的话丝毫没有怀疑,双手抱拳道声告辞,身形拔地而起,直如一只黑色的雄鹰般在空中一闪而过,消失在远处的山坳里。
“客星犯主?貌似很多年都没有出现了,看来天下又要进入多事之秋了!”陈抟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同餐霞大师一同走了回去。
满天的星光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仔细观察之下,仍然可以发现,紫薇星的光芒已然黯淡了许多。





杨门秘史 第16章 凌波仙子
眼前重新亮了起来。
我感到脖子首先恢复了行动的能力,接着身子和四肢传来了酥麻的感觉,几乎可以体察到滞留已久的血液重新开始在身体中循环流动的路线,眼前的景象又逐渐变得清晰。
“被人暗算了——”我首先想到。
“是谁暗算我?他跟我有仇吗?难道在陈抟的地盘上也有人敢绑票?”我怎么也想不通。
“看来这件事情同陈老头儿脱不了干系。”我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一些。
感觉好似躺在一张床上啊!
伸手一摸,柔软的锦塌丝一般的顺滑,犹如婴儿的皮肤,房间里面散发着栀子花样的清香,令人jīng神为之一振。
看来待遇还算不错!我心中暗道,顺势坐了起来,将盖在身上的锦被掀开,就要下床。
“你醒啦——”
悦耳的宛如天籁般的声音飘了过来,我扭头寻找,却没有看到人影,只是一股墨香传入鼻子中,顺着味道传来的根源,我发现在这间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套间。
跳下床来,我向里间走了进去。
一个窈窕的身材背对着我站在书案前面,用心地在研磨墨汁,刚才我闻到的墨香就是从这里传过来的,再看那人,一身的素装,漆黑的长发垂至腰间,用一根丝带束起,纤细如青葱般的十指握着一块徽州松烟墨,黑白两色的鲜明对比,令人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好香啊!”我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如此熟悉的味道,
“很意外吗?”那女子平静地问道,头也不回。
“有那么一点儿吧——”我慢慢走到她的身后,享受着满室的芬芳。
宽大的红木桌面光滑而平坦,边角处又jīng雕细啄地镂空了许多山水虫鸟花纹出来,四条桌腿呈弧形落在地上,一把太师椅放在旁边,线条简洁但是看起来有种非常舒适的感觉,我直接在心里面给它来了个估价,如果它能够留存一千年的话,百万以上的报价只低不高。
凌波仙子非常专注地将墨磨好,将水按照一定的比例加进去,拿起一支白玉簪在里面蘸了一下,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才满意地转过身来。
尽管是第二次见到她了,但我的心脏仍然非常不争气地多跳了几下,脸色也有些泛红起来,感觉前额上方有不少的水气泛起,美女效应直接导致了我的体温上升。
美女朝我微微一笑,从我眼前款款地走开,一幅宣纸描绘的图卷被纤纤玉手缓缓地拉开,平铺在我的面前。
“桃花——”我的眼前被一片绚烂的桃花映得通红。
整张画卷宛如是一丛花海,泛着碧色的小溪流从红色中穿行而过,无数落下的花瓣漂流在水面之上,渐渐远去。
一位绛衣仙人肩膀上扛着一支药锄,腰间系着巴掌大小的酒葫芦,身子后面挑着一只柳条编就的花篮,里面盛满了鲜红的桃花,正扬眉远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高大过人的仙鹤走在他的前面,双翅扑开,回首望着仙人,似乎在催促他速速归去。
“好高明的技法!好美的意境!”我一看之下不禁大为震撼,忍不住走上前去,用指腹轻轻地搓揉着柔韧的宣纸,用指尖略略在鲜红的桃花上勾画,观看那颜料的成分,体验那笔断意连的技法,一时之间深深地陷入沉思当中。
“这不就是唐寅的桃花庵一诗中的意境么?”我忍着心中的激动幸福地呻吟了一声。
看那画作似是刚刚完成不久,其中颜料的香气仍然非常清新,显然就是在听了我的桃花诗后才起了灵感一挥而就的。
只是在那画卷之中,图画不过只占据了其中一部分,在左边尚且留了很大的一片空白下来,我看看旁边,笔墨俱全,当下抓起笔来握在手中,就要将那手桃花庵草书其上,可是转念想了一下,整幅画意境和笔法都比较严谨,不论用行书或草书来题诗,都难免会影响到整体的感官,再者,我的行草虽然也有几分功底,但是在这毛笔盛行的年代里,还稚嫩得很,于是笔锋一转,静心凝神,恭恭正正地将一行行端正的赵体楷书落在纸上,写完之后看看,尚且留下部分空白,正好留作题记之用,当下书上年月事由,落款结束。
将毛笔搁在一边,我后退两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现在的整个画卷,原先的图画再配上现在的题字,意态严谨的中国山水技法与横直相安、重心平稳、结体严谨端庄的赵体书法相映得彰,意境上严丝合缝,堪称天作之合。
“字好——诗更好——人才更是难得——”就在我醉心于体味字画优美之处的时候,身后的凌波仙子用她那足以令黄莺失色的声音评价道。
“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我心中得意,口中却谦虚道。
“不过——”凌波仙子话锋一转,将柳眉微微蹙起质问道,“人家可没有请你在这画上题字呢!”
听到这话,我险些没有羞愧地把脑袋塞到桌子底下去,心中却是转了千般念头,接着怒火中烧地将这美女切齿痛恨地诅咒了一百遍!既然不是让我题字,你让我看这画干什么?还故意留出一大片的空白来,简直就是要我将整首诗题在那里嘛!而且这画又跟我刚刚吟诵的桃花庵诗的意境如此相合,这不是摆明了要引我入彀中么?若说不是留出空白让我写字,刚才你为什么不阻止呢?我抓起笔来沉思的那段儿时间也足够你说不可以这三个字了吧?美女,你到底是何居心啊!我忍不住恨恨地看了看凌波仙子,xiōng中五味杂陈。
“诗也写了,字也题了,这画儿也糟蹋了,你说应该怎么办吧!”既然是人家有意为难,我也不说别的了,很光棍地坐了下来,两指敲着桌面问道。
“你很无礼哦——”美女毫不客气地用纤纤手指在我的脑门上面连点了两下,有些气咻咻地责备道,“做错了事情还不知道赶紧补救,这要是在我们门中,可是要打板子的!”
“不会是打pì股吧?”我歪着脑袋,作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问道。
美女有些生气,嘟着嘴巴有些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将墨迹已干的画卷取在手中,仔细地看了一遍,方才有些难以取舍地,又象是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唉——还真是叫人家为难呢——字好诗也好,就是画不是人家的,否则人家倒是很欢迎你来题诗呢——可是,这画——到底叫人家怎么办才好呢——”
虽然明知道她是在那里做作,可是我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怜柳眉微蹙满腹心事的样子,硬是从xiōng中提不起半分怨气来,反倒是觉得自己欠了人家十万八千两银子一般,忍不住慨然答道,“随便你说什么好了!反正字是我写的,有什么不好说的尽管冲我来吧!”心里却想自己的字也是下过几年功夫的,平日里也仿过赵孟甫的诗画,也没见出什么纰漏,这书法上面还是有那么几分信心的。此时方值宋初,却也没有什么书法大家名世,我就不信你会舍得放弃如此文字?
正在我思忖之间,凌波仙子忽然面露喜色,快速地转过身来,对我说道,“这样吧!我看你也不是存心要毁此画作的,况且你的字写得实在不错,书画相得益彰,更添几分神采!画的主人面前,我尽可为你多说几句好话开脱!”
“谢谢——谢谢——”我呆呆地望着凌波仙子xiōng前因为身子快速转动而起伏不定的xiōng部,心中一宽,觉得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馊主意来故意刁难我了。
“不过,本小姐也不能平白替你说好话的——”正当我心中暗道这美女心眼儿不算太坏的时候,凌波仙子却将画卷将前xiōng轻掩,阻断了我的视线,话锋一转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拿出一副和这幅原画一模一样的作品来,替我还给画的主人!这样,只要能过了画主人那一关,我自是不会与你为难!你也不欠我什么情分!第二,我替你在画主人面前回旋此事,而你则要为我作一件事来作为酬劳。你不是会作诗吗?你要作二十篇诗出来作为答谢我之用,你觉得如何?”
“你——”我听了以后心中大为恚怒,言语更是为之气结,张着嘴巴忿忿地看着巧笑倩兮的凌波仙子,顿时无语,半晌后方才吐出一口气来,悻悻地说道,“你——你说的也太轻松了吧?”
画作要模仿得连原主人都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人才能完成的?这摆明了是故意给我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作为选择嘛!而另一个条件,则直接将她的小狐狸尾巴摆了出来,嘿嘿,如此费劲心机地引我入彀,不就是想看看我腹中还有多少文章么?只是,我如果这么轻易就遂了你的心愿,岂不是枉在这世上又多走了这一遭?
“我觉得,你还是作些诗文出来比较容易些,我也就勉为其难,替你做一回好人吧!” 凌波仙子似乎料定我只有这一条路好选,自信满满地对我说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凌波仙子的双眼问道,“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幅画,真的不是出自你的手笔吗?”
凌波仙子被我盯得脸红,将脸转向别处,口中有些不满地答道,“当然不是我画的啦,你这人哩!居然还不相信人家!真是好心没有好报!”言下大有幽怨。
“当真不是?”我有些不信地追问道。
“当真不是!”凌波仙子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答道。
我看凌波仙子的表情不似伪作,可是看这幅画的笔法和颜料的使用以及井然有条的叠画次序,应当是出自一位年轻女子之手无疑!难道这里除了面前的凌波仙子,莫非还有其他的才女隐在暗处不成?我心中顿时疑窦丛生起来。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凌波仙子的十指指缝里面,干干净净,完全没有刚作过画的任何迹象,不由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想到这里,我的主意已定,于是微微一笑,从容地开口说道,“小姐,请准备笔墨颜料,在下要开工了!迟了,恐怕耽误了晚饭,如果有玉石和刻刀,也请一并送来,我要刻枚印章。”
“你答应了?”凌波仙子满心欢喜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微微笑道。
少时就有人送来我要的东西,足足摆了小半间屋子,我略微检点了一下,笔墨纸砚都是题诗作画的极品装备,而整盒整盒的颜料更是让我确定这里果然有书画高手存在,否则在短时间之内是绝对不可能把东西准备得如此充分的,也许,在隔壁的某个房间里,就有一位丹青妙手吧!
在我极力要求不能有人打扰后,闲杂人等都被摒退,凌波仙子有些失望,不过却没有反对,只是亲手在房间里燃起一炉檀香来后,方才悄悄地合上房门,退了出去。
我静坐了一会儿,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檀香气息,定下心来,将大卷的宣纸平铺在桌面上,细心地用墨玉镇纸将四角压好,又将原画挂在对面的窗子上,将各色颜料取出,兑好水,一边用倒入玉海中慢慢地搅拌,一边用心地观察那画上的风景人物,不住地为那人的技法所赞叹着,没想到此人的画作居然如此优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好在这幅画的画风严谨,并不长于在挥洒之间过多地表露个人性格,对于我这个赝品制造的行家来说,要临摹一幅出来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再加上颜料纸张用墨等都是同一批材料无疑,如果再露出什么破绽来,那我这个大师级别的仿冒者也就白白混了这么多年了!
半个时辰之后,整幅画已经牢牢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手腕轻轻一抖,笔端饱饱地蘸满颜料,沉稳地落在了洁白的宣纸上,将鲜红的颜料大片大片地涂抹上去。
作画之中,时间过得飞快。
待到凌波仙子再一次出现在房门外面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杨公子,我可以进来了吗?”凌波仙子隔着门板轻声问道,语气之轻柔,倒象是怕惊扰了我的“诗兴”一般,但不知道她看到屋中的景象后,会作何感想。
“请进吧——”我一边回答,一边转动玉刀,在手中的一块儿和田玉上面细心雕琢着。
这是一块儿羊脂白玉,品质倒是上乘,只是在其一角上带些深褐色,影响了感官,看来凌波仙子也是有心刁难我,要用杂色的玉雕琢出上品的印章来,确是需要些功底。
好在我以前还是见过一些化腐朽为神奇的玉雕的,玉刀翻飞,一刀刀刻将下去,片片玉屑飞落,一只高约寸许的虎头兽纹钮方形玉制刻章出现在掌心里,最后将自己的名字用小篆端端正正地刻了上去,稍事打磨,一枚印章就算完工。
玉印的下方纯白,玉色温润,一只卧虎身体盘踞在方台之上,形象生动,全身深褐,长长的尾巴绕到前方,虎视前方,似有所为。
凌波仙子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看到我拿着玉印蘸了印泥往画上按去。
“我来收诗稿啦,如果不过关可要重写的哦——”凌波仙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伸手翻看我放在桌面上的宣纸,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只有一张哦?”
接着她的眼神就立刻凝固了,一眨不眨地望着手中的宣纸,樱桃小口再也合不上。
没有她想象当中的诗稿,桌面上仅仅放着两张画卷!一张就是被我题了诗的那幅画,而另一张,看那图案,宛然就是她用来引我上钩的那幅画!
“这怎么可能——”凌波仙子将两幅画拿到一处仔细地比较了一番,却非常震惊地发现居然找不出一丝破绽来,就连颜料的色泽也是同样的艳红,除了一幅画上有题诗而另一幅画的旁边空着外,简直就是用同一幅模板刻出来的一样。
我得意地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刚刚用过的印章,看着被当场镇住的凌波仙子,心中很是充满了胜利感。小样儿,别看你是美女,遇到我这样身兼两个世界经验的特殊人才还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菲儿啊——这下你可是遇到对手了——”凌波仙子先是口中喃喃自语道,接着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将两幅画一把抓起,卷入怀中,就要出去,忽然间又似想起了什么,退了回来站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迷惘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凌波仙子对着我甜甜地笑了一下,好似桃花盛开般灿烂,然后从呆呆的我手中将那枚印章一把夺过,身形一转,在一片香风中飘了出去。
“这事儿就算完了吧?”我连忙推开窗户大声问道。
那美丽的身影早已经隐入丛丛花海之中,鸿影翩翩不知所踪。
“女人,永远是难于理解的——”呆了片刻之后,我苦笑着摇头说道。




杨门秘史 第17章 血染长街
太宗皇帝合上奏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现在大宋一统中原,结束了自唐以来各地长期割据征战的混乱局面,几年之间,国力大有发展,人民安定,东京的流动人口几乎增加了一倍有余,街市更为繁华,可谓夜夜笙歌,醉而忘返。
可惜万里江山非完壁,四方蛮夷是祸根。南方的大理虽然国小,但是兵马强悍,只是他们以佛教立国,仰慕中原文化,又向大宋称臣纳供,倒也安生,可谓疥癣小疾,而西部的吐蕃远隔重山,也难有什么作为,唯一能够成为大宋朝廷心腹大患的,仍然是北方的大辽,以武立国的契丹人!
最近北辽似乎有意改善两国的关系,准备遣使南来,商议两国互市的事情,也许是一个扭转形势的契机吧!太宗忧心市泊司办事不牢靠,特意吩咐几位阁臣用心看查,自己也多方盘查,力求万无一失,不要被辽人占了便宜。
“皇上每日里辛劳国事,更要保重龙体啊!”王继恩从身旁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碗参茶,恭敬地递了上去,嘴里面还不忘絮絮叨叨地叮嘱一番。
太宗对王继恩的唠叨却也没有反感,只是微微一笑,喝了一口参茶,任由那股暖流顺着口腔食道直入胃肠,将热量传遍全身,顿时感到jīng神为之一振,略有些疲惫的神色又恢复了红润光泽,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声,这皇帝果然是人人想作的,单就这些御医国手的功力而言,民间哪里可以享受得到啊!
“继恩,最近外面可有什么娱乐?”太宗忽然问道。
“老奴眼花耳聋,全然不知!”王继恩将眼皮耷拉下来,死气沉沉地答道,一点儿也没有了方才的热情。
“你这家伙——唉——”太宗看着王继恩一脸的衰样儿,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却没有苛责。因为他知道,王继恩一心为主,是怕出宫对自己的安全不利。在这禁宫大内之中,虽然宫女内侍不计其数,但也就惟有王继恩敢对自己说几句真话了!当皇帝,有时候说起来还真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偏偏大家都眼巴巴地瞅着这个位子流口水,世上的事情,确是很难说的了!想到这里,太宗皇帝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王继恩抬头看了看皇帝,察觉到太宗并没有什么不悦,只是好似有些心事,于是很尽职地吩咐小太监们递上温水面巾香囊等物,替皇帝修整一番,一扫劳顿产生的辛劳。
“唉——人老了,经常容易无端伤感起来的——”太宗看到王继恩发自内心的关切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随口说道。
1...7891011...1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