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那……老师,你啥时候回来啊?”
江百岸说:“不知道,或许半年,或许一年,一定回来。”
江百岸就那么被李燕跟龚助理拉走了,跟抓逃犯一样。
小丽跟在后头,好想再让男人抱一下,也好想抱一下男人,可她忍住了。
送行的人太多,人多眼杂,免得流言蜚语。
走下仙人台的山道,江百岸又扭转头,冲着小丽喊:“小丽,你等着我,我说话算话,一定会回来的!”
忽然,小丽想起了一件事,说:“百岸,你等着,俺给你打了一件毛衣,前天袖子刚织出来,拿回去秋天冷了穿。”
江百岸说:“好,我等着你,你去拿。”
小丽转身就往山上跑,可李燕跟龚秘书都等不及了,强行将男人拉上了车。
小丽拿着毛衣风风火火赶来,发现汽车已经开远了,追不上了。
于是,女人就绕着山道跑,打算抄近路追上去。
她冲上了一道山梁,又从山梁上冲下去。
可扑下去的时候,车已经开了过去。
女人就冲上另一个山岭,从另外的圪梁梁上再翻过去。
整整追了三道圪梁梁,她跑得气喘吁吁,披肩的长发迎风飘洒,可还是没追上。
最后一步跌倒,毛衣挂在了一根灌木上,撕拉,扯作了两段。
看着撕裂的毛衣,小丽哇哇又哭了,哭的声泪俱下,嚎啕不止。
这是个不好的预兆,她觉得跟江百岸的感情就像这件毛衣那样,再也无法缝合了。
这半个月,是女人一生中最开心的半个月,比当初跟狗蛋在一块,跟二毛在一块的时候都要开心。
她找到了生命中的知音,生命中的男神。
江百岸无可挑剔的容貌,无可挑剔的才华,深深吸引了她,熔炼了她。
她也知道,男人一旦回家,再来仙台山的希望会十分渺茫。
不是男人不想回来,是那个老娘不让他回来。
江百岸走了,把小丽的心也带走了,从此以后女人闷闷不乐。
她上课没精神了,吃饭没味了,干活没劲儿了。
做饭的时候,拿起围裙,她就看到江百岸在围着锅台转。
她上去拉他的时候,想不到拉到的是一口铁锅。
坐在餐桌上,她又瞅到了男人,男人帮她舀饭,吹到不凉不热。
她上去给他擦汗,手巾擦空了,擦的是空气。
上课的时候,她一直觉得江百岸就在身边,朗朗读书,拉手风琴,教孩子们唱歌。
课间上厕所,草场上瞟一眼,她又瞅到江百岸在哪儿教孩子们传球带球。
总之,她的脑子净是男人的身影,睁开眼是他,闭上眼是他,怀里抱的是他,晚上棉被里还是他。
吃口饭是他,喝口水是他。晚上洗澡,澡盆里映出的倒影还是他。
小丽变得少言寡语,情绪十分低落。
因为没心情上课,香菱可忙坏了,焦头烂额。
香菱的文化程度不高,教育红班跟一到三年级还凑合,三年级以上,真是力不从心。
晚上,香菱抱着我的腰,问:“初九,小丽姐魔怔了,咋办?你去把江百岸找回来吧?”
我说:“你放心,姓江的早晚会回来。”
“你胡说,他老娘能干?一定会把儿子拘禁,最后找个大家闺秀嫁给他,这种情节电视剧上演得多了。”
我说:“你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你男人?我啥时候看错过人?江百岸别看弱不禁风,可他是条汉子,他对感情的专一,别的男人无与伦比!”
香菱说:“切!你们男人还不都那样?他老娘万一找个比小丽姐还俊的,拉着儿子强制成亲,到时候被窝一钻,媳妇一抱,孩子一生,江百岸想回来都难。”
我想想也是,这种事儿江伯母那死老太婆做得出来。于是点点头:“那好,明天我就去一次y市,把他揪回来!”
“万一他老娘不许咋办?”
“那我就弄死她,成全一对好鸳鸯。”
香菱问:“你咋弄死她?”
我说:“山人自有妙计!”
“咯咯咯……你不是打算把江老太婆睡服吧?”
香菱就会瞎说,口无遮拦。
我抬手拧她脸蛋一下:“胡说八道个啥?这种话也能说?江百岸的老娘我才看不上呢,一脸枯树皮,跟冬天的茄子一样,满肚子籽儿,干脆杀了我算了。”
“咯咯咯…那你当初还为她按摩?”
“哎,那时候不是没办法吗?为了挣钱啊?”
这一晚我跟香菱睡得很晚,也帮着她按摩了半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出发了,带上行李,去了一次y市。
再一次来到y市,完全是为了江百岸跟小丽之间的感情。
哥们想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把江伯母说动,成全他俩。
可事与愿违,根本没见到江家老婆儿,那娘们不见我,借故出差去了。
我也没见到江百岸,不知道他老娘把他弄哪儿去了。
看来江家老婆早有防备,而且告诫所有蔬菜厂的员工,不准任何人告诉我她儿子的下落。
没办法,只好去找小燕,希望从她哪儿打听一下。
来到了小燕的门诊部,门诊部依然很红火。
这门诊部是当初我跟小燕合开的,各有一半的股份。
翠花离开蔬菜公司以后,我就不干了,跟李燕拆开了。
我分了十八万,她分了二十多万。
门诊部人山人海,小燕忙得不可开交,忽然发现我来,她噗嗤笑了,说:“愣着干啥?帮忙啊……。”
我问:“帮你做生意,今天给工资不?”
李燕说:“给你个屁!晚上请你吃饭。”
我说:“行,今天狠狠宰你一顿。”说完,卷起袖子忙活起来。
李燕的手艺本来就是我教的,师父出马一个顶仨。
我施展按摩秘术,一个个按下去,天黑以前,门诊部就清场了。
李燕疲惫不堪,浑身跟散架一样,坐在了椅子上,说:“累死了,初九,没你今天俺还忙不过来呢。”
我说:“哥当初教会了你吃饭的手艺,你用我的手艺发了财,赶紧请客啊?饿死了!”
李燕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说:“行!宴宾楼,好酒好菜任你挑。”
两个人收拾一下,关闭了门诊部的门,直奔宴宾楼。
一屁股坐定,我这人不讲究饭菜,有酒就行,首先叫了两瓶本地的大曲。
然后,跟小燕就喝开了。
跟她喝酒,就是想探探他表哥江百岸的正真去处。
可李燕好像跟江家老婆儿商量好了,一问三不知。对江百岸闭口不谈。
这丫头还一个劲地灌我酒,晚上九点,把我灌了个酩酊大醉。
我喝得迷迷糊糊,最后跟她的谈话还记得。
李燕问:“初九,如果,俺是说如果……你前面的媳妇红霞还活着,被人救了,她回来了,你会怎么对待她?”
我脑子里忽悠一下,赶紧问:“你……见过她?在哪儿?”
不知不觉,已经抓住了她的袖子,差点把她从桌子那边扯过来。
李燕吃痛,赶紧挣扎:“你轻点行不行?人家就是问问。”
我说:“不知道,我渴盼着红霞回来,如果她真的没死,就将她拉回家,好好过日子,弥补她的一切。”
李燕问:“你把红霞拉回家,香菱咋办?”
我说:“一块过日子。”
“那香菱能乐意?你小子想玩燕儿飞?两个老婆,美不死你?”
我说:“我欠红霞的太多了,做梦都想她回来,不可能了,当初找遍了整个仙人沟,也没发现她的影子,她死了,一定是死了……。”
不提红霞还好,被李燕这么一提,又勾起了伤心的往事。于是端起酒瓶子,眨眼喝个顶朝天。
接下来就蒙了,好像记得李燕把我拉回了门诊部,扔在了床上。
她出去了一会儿,不过又回来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拉灭了屋子里的电灯。
紧接着,女人开始解衣服,眨眼解个溜溜光。
啥时候剥下我衣服的不知道,啥时候出溜进我被窝的,也不知道。
真的喝了不少,脑子里混浆浆的,抱上女人的时候,没觉得是李燕。
因为那身体很熟悉,动作也很熟悉。亲吻,拥抱,同样很熟悉。
也不像香菱,那种步骤跟过程,特别像是死去的红霞。
野山的呼唤 第270章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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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女人是不同的。
跟不同的女人上炕,那感觉也完全不同。
因为她们的动作跟步骤都是不一样的,千百个女人就有千百种跟男人不同的交流方式。
久而久之,她们就有了各自的规律跟模式,就像世界上找不出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
而这种规律跟模式,恐怕只有她们自己男人才能分辨出来。
有的喜欢先亲吻再解衣服,有的喜欢先解衣服再亲吻,有的根本不喜欢亲吻,灯一拉,窝一钻,直接办正事儿。
有的喜欢啃脑袋,有的喜欢抓头发,有的喜欢咬男人肚子。
据听说,还有人先啃脚丫子的。
当初读过一本叫金瓶梅的书,书中的主人公叫西门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有四个媳妇儿,可晚上他蒙着眼,随便一个媳妇摸进来,他立马能分辨出是谁。
为啥啊?……就是因为他摸准了每个媳妇的规律跟习性,所谓熟能生巧。
对了,西门大官人也有自己的男人规律,就是喜欢先啃脚丫子。
要不然他也不会看上小潘姐姐的三寸金莲。
小潘姐姐自从嫁给西门哥哥,几年都没洗过脚,可能是西门大官人每晚都用嘴巴帮她洗干净了。
我杨初九这辈子经历过三个女人,分别是红霞,香菱跟翠花。
任何一个往怀里一扎,同样可以在一秒钟内分辨出她们是哪个。
跟红霞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最短,只有短短的一个月。
可那是我人生的第一个女人。
天下所有的男人全都一个鸟样,经历过千百个女人,忘掉过千百个女人,但是对第一个女人总是念念不忘。
因为人生第一次是最宝贵的,也最值得留恋跟珍惜的。
所以,红霞的一举一动在我的脑海里记忆犹新。
不知道为啥,眼泪流了下来,我说:“红霞,你可回来了,四年了,你去哪儿了?”
女人说:“是俺,初九哥,是俺啊……你的红霞回来了……。”
红霞的确回来了,跟当初一模一样,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女人熟悉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她喜欢抱着我的脑袋先亲我的额头,喜欢咬我的鼻子,喜欢一手抱着我的脖子,一手在我的脸上摆弄。
扯我的腮帮子,掰开我的嘴唇,然后才把一张小嘴凑过来,咬完上嘴唇,再咬下嘴唇。
这种惯用的动作是香菱跟翠花学不来的。
香菱每次都好像猛虎,嗷地扑过来,漫无目的乱抓乱咬。
翠花却总是含羞带臊,躲躲闪闪,每次都是她主动抱我,抱上又不好意思进攻,总是我主动亲她。
所以立刻分辨出,这的确是红霞,别人无法代替。
心理一阵酸楚,觉得红霞根本没死。
当初她没有被母狼扑进悬崖,也没有跟我分开。
这两年不是跟香菱在过日子,在炕上折腾的一直是红霞。
也没有跟嫂子翠花有过任何不轨,当初跟着戏班子在马车上互摸的是红霞,在干柴堆拥抱的也是红霞……后面的一切都是在做梦,都是虚幻的,缥缈的。
既然啥都没有发生,那么红霞当然还活着,怀里的女人一定是她。因为别人的媳妇,不可能在我怀里。
我分不清哪个是梦幻,哪个是现实。
总之,把这个本来属于我的女人裹在了身下,亲她,吻她……并且跟她一起颤抖,一起震撼。
她的皮肤摸上去还是那么滑不留手,嘴唇吻上去还是那么又香又甜,淡淡的梨花香气也是一如既往。
我的心活了,冷却了四年的灰烬一下子复燃了。
红霞也显得特别焦躁跟饥渴,疯了一样在我怀里扭曲,水蛇腰三两下将我缠紧了。
顷刻间,两个人扭成了一根麻花。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释放……然后疲惫不堪,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往旁边摸,嘴巴里也不由自主喊出一声:“红霞!”
坐起来才看到旁边空空如也,红霞早就不知所踪了。
怀疑自己做了个梦。
抬手抹把脸,仔细想想,才想起夜儿个喝多了,是李燕把我送回来的。
那我的衣服是谁剥下来的?
还有,肚子上为啥有两排牙印,那牙印还很新鲜?
最关键的,身体里很空,好像打光了炮弹的弹膛,分明记得夜儿个跟女人在一块啊?
苍天!不会是……李燕吧?难道这丫头趁我喝醉,把本少爷……给咔嚓了?
这可不是小事情,赶紧揭开被子查看。
没错,两个枕头,床上还有两个人折腾过的痕迹。
李燕的这家按摩门诊有很多房间,都是独立的,外面是大厅,大厅里有很多按摩椅和按摩床。
而这一间,正是女人的卧室。
我吓得不轻,真要是跟李燕那个啥……就糟了,回家香菱还不扇破我的脑袋?
咋办?咋办?心里慌乱不已。
忽然,在旁边的枕头上发现一根头发,很长很长,分明是女人的头发。
拿起那根头发,瞪着眼睛瞧。
觉得这头发不是李燕的,李燕的头发黄,而这根头发却乌黑油亮。
难道是李燕其它地方的毛发?……会有这么长?
还好这根毛发不是弯曲的。
搔搔脑袋,正在迷惑不解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呼唤声:“初九!吃饭了……。”
李燕提着早点走进了门诊部,咣当又关上了门。
我赶紧穿衣服,然后洗手洗脸,走进大厅,李燕已经摆好了餐桌,将油条烧饼还有豆腐脑摆开了。
女人的脸红扑扑的,有点不自在,眼神也扑朔迷离。
我没坐下,反而死死盯着她瞅,好像要把女人的身体看穿。
李燕抬手撩一下头发问:“咋了?你看俺干啥?俺身上脏啊?”
我问:“你昨天晚上跟我干啥了?”
李燕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不以为然道:“没干啥啊?咋了?”
“你咋了你不知道?”
“废话!当然不知道,咋了?”
“那我的衣服……是谁剥下来的?”
李燕楞了一下:“你自己吧,自己解的衣服你问谁?”
我怒道:“鬼扯!我喝醉酒从不解衣服睡觉,在家都是香菱帮我,在这儿除了你没别人!”
李燕说:“你以为自己香啊?俺才懒得解你的衣服,看你的臭屁股呢。”
“你还狡辩?李燕,我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趁火打劫,调戏纯情少男!”
“咯咯咯……。”李燕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捂着肚子说:“你也算纯情少男?都孩子爹了好不好?”
“你还笑?老实交代,昨天钻我被里的……是不是你?”
“是不是俺,你自己不知道?”
“废话!我喝醉了,那知道那么多?还以为是香菱呢。”
“你确认那是香菱?”
她一句话把我问住了,说是香菱那是自找借口,分明就像红霞嘛。
“你别绕开话题,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夜儿个在哪儿睡的?”
李燕说:“俺大姨哪儿啊?大姨没在家,出差去了,你占了俺的床,俺只好找别的地方休息了。
杨初九你咋了?喝几杯猫尿还有功了?大早上起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亏人家还辛辛苦苦帮着你买早点。”
我说:“你别唬我,虽然我喝多了,可酒醉自有三分醒。跟一个女人睡觉,我会不知道?李燕,你到底搞啥鬼?”
李燕说:“俺……没搞鬼,你吃不吃?不吃拉倒!好心做了驴肝肺。”
女人死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李燕当初喜欢过我,这一点无可厚非。
两年前,在仙台县城的小旅馆里,她就跟我玩过这一出。
那一天同样是把本帅哥灌醉,然后拉进旅馆开房,半夜进了我的棉被。
我把她当成了媳妇红霞,跟她有了第一次。
再后来,她还威胁我说自己怀孕了,差点没被她吓死。
今天又来这一套,真是生可忍孰不可忍。
不由上去抓了她的手腕子,怒道:“你说啊?不说清楚今天不准吃饭!”
李燕开始挣扎:“初九你放开!你弄疼俺了,放手!”
“你不说清楚,就不放手!李燕,你是不是想先斩后奏,怀上孩子再威胁我?破坏我的家庭,从而达到嫁给我的目的?想不到你心计这么深。”
李燕说:“杨初九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你以为自己是谁?是个女人都想嫁给你?混蛋!俺还是闺女呢!”
“啥?……你还是闺女?”我惊愕了。
李燕的脸更红了,不由自主点点头。
“我不信!”
“那你咋着才能信?要不要俺解下衣服,让你检查身体?”
我说:“不必!山人自然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于是,我一下扑向了旁边工具架子上的按摩工具。
工具架子上有很多按摩工具,按摩手套,推油,按摩香水,火罐,医用银针……。
还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叫守宫砂。
守宫砂是我们按摩门诊的不传法宝。只要点在手腕上,立刻可以判断出一个女人是闺女还是媳妇。
因为涉及到客人的隐私问题,有些话不能问,只能利用守宫砂辨别。
是姑娘,守宫砂点上去立刻跟皮肤粘在一起,色彩鲜亮,久而不退。
是过来的女人,三分钟不到,就会被皮肤吸收,消失无踪。
我粘一点守宫砂,点在了李燕的手腕上,死死抓着没让她动。
三分钟过去了,守宫砂果然色彩鲜艳,用手搓也搓不掉了。
李燕问:“你现在相信了?人家真的是闺女。”
我傻眼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是李燕,真的不是她,这次不是她,上次在县城的小旅馆里,也不是她。
那会是谁?
野山的呼唤 第271章 红霞真的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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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做梦,到现在还没能从红霞死亡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可能我太想红霞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问:“李燕,你是不是认识红霞?是不是见过她?告诉我,她在哪儿?”
李燕一听又打个冷战:“杨初九你疯了?俺怎么可能认识你媳妇?你媳妇在哪儿?俺在哪儿?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嘛,你是不是想红霞想得魔怔了?”
的确,红霞跟李燕是风马牛不相及。
红霞家住仙台山,李燕家住仙台县城,两个女人不沾亲不带故,根本就碰不到一块儿。
再说如果不是大暗病,李燕也不会到梨花村去,我也不会见到她。
那个时候,红霞已经死去多半年了。
我说:“对不起,误会了你,真不好意思。”
李燕道:“现在知道自己冤枉好人了?俺本来就是清白的。吃饭吧……还愣着干啥?”
无可奈何,只好低着头吃饭。
一边吃一边回想昨晚的一切,如梦如幻,似真非假。
炕上有两个枕头,不奇怪,或许是人家李燕的嗜好呢?
有根长头发也不奇怪,女孩子的炕上咋能没头发?
折腾过的痕迹也不奇怪,说不定那痕迹就是我自己折腾的。
因为我这人睡觉不安稳,喜欢抱着媳妇翻腾。
没媳妇的时候,也喜欢抱着枕头翻滚。
枕头也没有的时候,说不定还抱煤气罐呢,习惯而已。
衣服……可能是我自己脱的吧,应该忘记了。
梦里跟红霞翻腾,可能在人家小姑娘的炕上画了一张地图,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这么一解释,心理就舒畅了很多,不以为然了。
没心没肺的人总有理由宽恕自己,我就是没心没肺的人。
很快,精神愉悦起来,开始接着打听李燕关于江百岸的事儿。
李燕说:“俺也不知道表哥去了哪儿,听说被大姨安排走了,在龚助理的陪同下到深圳还是珠海,买机器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说:“你大姨这是在估计避开我,不让我跟江百岸碰面,他担心儿子被小丽拉走。”
李燕说:“初九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表哥跟小丽姐不合适,他们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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