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陶姐没告诉他们。
而且陶姐不跟公婆住一块了,从瓜妹子手里将房产田产夺回来,栓子叔就领着老伴回了老宅子。
赵栓子这一点很不错,他感激陶二姐对赵家的恩德,不想坏掉女人的名声,为了避嫌,所以不住一块。
这就给了二毛跟陶二姐最大的空间。
陶二姐每天早上可以堂而皇之下去红薯窖,也可以堂而皇之走出红薯窖。
她给二毛送饭,提便桶,换被褥的时候,地窖的入口不封闭也没事,不担心被人瞧见。
每天早上起来,陶姐第一件事就是下去红薯窖,帮着二毛提便桶,叠被窝,然后做饭,洗衣服,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二毛的跟前。
二毛的任务就是帮媳妇看孩子,逗闺女玩,一家人其乐融融。
有时候,陶二姐在旁边洗衣服,看着二毛对孩子又亲又抱,嘻嘻哈哈,她自己也情不自禁会笑出来。
她陶醉在这种幸福的和睦中。
有男人真好,二毛活着真好,好歹算有个完整的家。
尽管二毛不能象其他男人一样,给她抚慰,给她快乐,可陶姐仍旧十分知足。
将所有的一切收拾完,奶粉,奶瓶,热水,全部准备好,女人总是习惯性地说一句:“俺走了,下地干活了,看好咱的娃。”
然后,女人才顺着软梯爬上红薯窖,扛起锄,拿起工具到田间干活。
走出门,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幸福而又快乐。
没人见她有过丧夫之痛,也没人见过她想念二毛那种痛哭流涕的样子。
二姐的生活总是充满阳光,见谁都笑,见谁都打招呼。
在地里干活,她照样跟那些小叔子们打情骂俏,照样跟那些娘们斗嘴骂街。
她干活的时候卷起袖子,显露出一双洁白的手腕儿,跟男人一样手脚麻利。
好多男人都撵不上她。
一百亩地,至少要雇佣七八个工人,好几个工人都是山外来的,其中也有男工,长得还不错嘞,都是小鲜肉。
孙桂兰就跟二姐开玩笑,说:“二姐啊,守寡的滋味不好受,你瞅瞅那个男人强壮,领家里去呗,晚上暖被窝,白天帮你干活,这样就不饥渴了。”
陶二姐就抿嘴一笑:“咋?你瞧上了?瞧上就领回家去呗,给你暖被窝,给你治饥渴。”
孙桂兰就呸她一口:“俺领回家,你孟哥咋办?他还不扇死俺?有你孟哥,俺啥也不缺,还是你领回去吧。”
“那俺不成养汉头子了?你个小笔燕子嘞,净想着毁俺。”
“嫂子怕你熬不住啊,晚上没男人,你哪儿……痒痒不?”
陶二姐的脸就红了,说:“俺不痒痒,你嘞?你痒痒不?
孙桂兰说:“俺痒痒,你孟哥帮俺挠……。”
陶二姐说:“俺痒痒,也有人帮俺挠。”
“呀,是不是有相好的了?跟嫂子说说呗。”
“不告诉你……。”陶姐就红着脸,低着头干活。
其实她一点也不寂寞,每天晚上,二毛都跟她说话,还跟她一起摸。
她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过完年以后,经过两年的调养,二毛竟然能下炕了,还能扶着红薯窖的墙壁慢慢移动。
陶二姐给他做了一副拐杖,拄着两根拐杖,二毛竟然能来回挪动脚步。
男人的腿骨出现了畸形,走路罗圈,罗圈就罗圈呗,能走就行。
最让陶二姐感到惊奇的是,那天晚上二毛跟她一起摸。俩人摸过来摸过去,男人竟然把她按倒在了软床上。
他主动扯去了她的衣服,将她弄得溜溜光,两只手臂紧紧将她箍住,冲动地不行。
那一次,他占有了她的身体,让她得到了久违的舒畅,饥渴了两年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缓解。
而且二毛坚持的时间还老长老长。
这一下二姐更高兴了,有点腾云驾雾。
二毛生理的恢复,彻底宣告她再也不用守活寡了,生活的阳光更加温暖。
她甚至比过去更加珍惜男人,男人也比从前更加珍惜她。
三天以后的一个晚上,他俩整整鼓捣了三次,地窖里的软床都压塌了。
从哪儿以后,二姐干脆在红薯窖里又加一张床,每晚跟二毛睡一块。
现在的二毛仍旧不能见天日。
全村的人都当他死了,我也当他死了。
一旦走出红薯窖,村子里的群众绝对不会放过他,会把他捶扁砸烂。
当初的仇恨,村民都还记得,就算不当面揍他,半夜也会给他一黑砖。
还有就是杏儿一家人的惨死,在公家那边都备案了,二毛出来,公家的人绝不会放过他。
所以,陶二姐决定把男人藏一辈子,一辈子在红薯窖里,只属于她一个人。
他不但是她的心尖尖,宝贝疙瘩,更是她寻欢作乐的工具。
尽管这个工具的质量不怎么好。
晚上的陶二姐显得特别温柔,猫儿一样蜷缩在男人的怀里,食指一点点在二毛的胸口上画着圆。
这个残缺不全的男人让她爱不释手。
她问:“二毛,如果你有天好了,想干啥?”
二毛说:“如果一天真的能走出这个红薯窖,我这辈子只做一件事。”
“啥事儿。”
“让你们娘儿俩一辈子幸福。”
陶二姐说:“俺已经很幸福了,有钱,有孩子,有男人,啥也不缺了。”
二毛说:“不够!你还可以更幸福。我要做生意,做大生意,让你跟孩子穿金戴银,你做富太太,咱娃做富家千金,我还要跟杨初九比比,看谁才是仙台山真正的龙。”
陶二姐又吓一哆嗦:“咋?你还不肯放过初九,还要找他报仇?你……根本斗不过他的。”
二毛说:“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跟杨初九为敌。不但不跟他为敌,我还要从侧面帮他,还要感谢他,是他让野狼咬醒了我,让我认清楚自己,再世为人!”
“你真的一点也不恨他?”
二毛摇摇头:“不恨,反而很感动,他当我死了,却对你那么好,还对咱爹娘孩子那么好,这是个绝不简单的人物,早晚必成大器!”
陶二姐说:“这就对了,俺多想你俩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你俩联起手来,仙台山会变得更好。”
“你放心,我一定能成功,将来的成就,不会比杨初九差……你的命,不会比香菱孬,甚至会比她更好。”
二毛真的幡然醒悟了,再世为人了。
他活着是我想不到的,他将来的成就也是我没想到的。
再后来,他对仙台山的贡献,足以弥补当初对村民的那些亏欠。
清明节不到,二毛就丢去了一条拐杖。
五月端午刚过,他的另一条拐杖也丢去了。
可他活动的范围不大,依然是红薯窖。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顺着红薯窖的软梯爬出来,在院子里行走。
他一直在锻炼,锻炼手臂,锻炼两腿的肌肉。
这一年的八月十五,这孙子就彻底恢复了,除了走路罗圈,跟鸭子一样左摇右摆,几乎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了。
那时候,他的人生才真正开始崛起。
野山的呼唤 第333章 陶大明潜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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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种好日子没能过多久,别说八月十五,小麦没收割完毕,他跟陶姐的生活就出现了危机。
因为他的冤家对头陶大明回来了。
陶大明的回归纯属巧合。
大明叔坐牢已经整整四个年头了。
四年前,为了得到陶二姐,他一把大火烧了山外来的戏班子,整整烧死了五条人命。
包括跟陶姐相好的那个小花旦,也被烧死了,全目全非。
男人知道在劫难逃,就绑架了陶二姐,上去了黑熊岭的那个山洞,在山洞里将女人一翻折腾。
那时候,我带着山里的群众将山洞围堵,才把陶大明绳之于法。
就这样,陶大明坐牢了,被判无期徒刑,监禁终生。
他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监狱里的生活跟现在的仙台山简直是天壤之别。
目前,仙台山的山民有钱了,一改往日的粗茶淡饭,每天大鱼大肉。
有的山民每顿饭还要喝两口小酒,特别滋润。
而陶大明却身居高墙,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每天累死累活,病了也没人看一眼。
四年下来,他瘦了很多,曾经健壮的臂膀瘦得像麻杆,眼圈红肿,头上增添了不少的白头发,脸上的皱纹也密密麻麻。
自己受点苦还好说,特别想念两个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就是花儿跟顺子。
花儿跟顺子不小了,闺女应该十七岁,儿子应该十五岁了。
可怜我那两个孩儿啊,可该咋活?
于是陶大明盼望着,盼望着有机会逃出监狱的一天。
机会终于来了……上天给了他一个逃出升天的机会。
他所在的监狱是仙台县第一看守所,看守所的犯人每天是要干活的。
他们干活的地方,是靠近仙台山丘陵地带的一个劳改农场,那个劳改农场,说白了就是个饲养场。
陶大明的工作,是每天被拉上囚车,到农场去割草,割来的草用来喂牛,喂羊。
他们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吃饭,七点半上车,八点钟赶到劳改农场,晚上七点钟下班,照样坐上囚车,被拉回看守所睡觉。
日复一日,这段路已经被陶大明查看得清清楚楚。
只要有机会下车,旁边就是仙台山,不远处就是密密麻麻的原始深林。一头扎进树林里,那些警哥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抓不住他。
大山里迷雾重重,根本没有路,人进去以后,一定会犯迷糊,出都出不来。
山里不但有野狼,还有黄蜂,毒蛇,熊瞎子以及土豹子,这些东西都可以让追击他的那些警哥丧命。
这一天,终于出事儿了。
晚上七点钟,犯人到了下班的时间,陶大明被他们赶上了囚车。
跟着陶大明上囚车的一共十来个人,是军用大卡。
大卡的四周都是钢筋铁栏杆,非常的坚硬,防止囚犯逃走。
后面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哥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天色已经晚了,红日坠落了西山,汽车亮起了大灯。
正当汽车开上盘山路的时候,忽然咣当一声,汽车的前胎放炮了,车身一斜,整个汽车立刻不受控制。
偏赶上开车的是个毛孩子,根本没经验,手忙脚乱,错把油门当做了刹车。
汽车一声轰鸣,呼呼啦啦顺着山道窜了下去。
下面是三十多米的落差,车上的人立刻慌了手脚,大家都知道这样下去是至死不活。
陶大明非常聪明,翻滚的时候,他故意抱着一个人,扎在人堆里保护自己。
车里人狂喊乱叫起来,后面押车的警哥也慌了手脚。
叽里咕噜一阵乱滚,下去以后汽车摔散架了,四周的铁栏被撞断了好几根。
车上的十多个人被撞死了四五个,重伤的七八个,四个警哥无一生还。
陶大明没事,但他身下的那个人却被压死了。
这是个机会,不跑白不跑,奶奶的,老子豁出去了,搏一搏。
他忍着疼痛,顾不得查看旁边的伤者,顺着断裂的铁栏杆爬了出去。
刚刚走出没多远,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汽车爆炸了。
翻下山坡,油箱就裂开了,电线短路闪出火花,火花点着了油箱,熊熊的大火冲天而起。
其他人一个也没逃出来,全都烧成了焦炭。
等救援的人赶过来,汽车已经烧得干干净净,那十几个人谁是谁也分不清,都成骨灰了。
陶大明又惊又喜,本觉得自己会老死在监狱里,没想到还有重获天日的一天,老天有眼啊,命不该绝!
他不敢停留,直奔仙台山,踉踉跄跄一头扎进了树林里。这一代的地形很熟悉,扎进仙台山藏了起来。
他披荆斩棘,拨开草丛,一点点向着桃花村的方向靠近,饿了就吃野果子,渴了就喝几口山泉,累了就找个草丛眯一会儿。
一个礼拜以后,终于一点点返回了村子。
白天,他没敢回村,是后半夜两点回去的,也没敢敲院门,直接翻过了墙头。
走进家门,陶大明不由得老泪纵横。
离开村子四年半了,桃花村都不认识了,好多人盖了新房子,田野里哪儿都是果树,哪儿都是菜地。
大家都有钱了,不知道一双苦命的儿女过得咋样?
家里还是那个样子,破旧的房子,破旧的农具,厨房已经塌了,不过翻盖了新的,北屋屋顶漏水的地方也被补了一下。
今天正好是礼拜天,两个孩子都在家。
他在屋子门上轻轻敲了一下:“花儿,顺子,开门,爹回来了。”
花儿跟顺子已经睡着了,听到了爹的呼喊,两个孩子一起惊醒。
花儿惊喜地喊了一声:“爹!爹回来了……。”
顺子也一个翻身跳了起来,问:“爹在哪儿?”
花儿说:“外面。”
兄妹两个一起扑向房门,拉开门栓。果不其然,爹就在外面。
“爹呀……!”花儿跟顺子一起扑进了爹的怀里,父子三人抱在一起,嚎啕痛苦。
陶大明竭力忍耐着悲痛,两只手分别堵着两个孩子的嘴巴,不让他们大声,因为担心四周的邻居听见。
不知道哭了多久,泪水流了多少,花儿跟顺子才扯着爹走进了屋子,拉亮了电灯。
他们发现爹老了,瘦了,黑了,满头白发,一脸的皱纹。
陶大明也发现两个孩子高了,壮实了,成年了。
离开的时候花儿十三岁,现在闺女十七了,成熟少女的轮廓已经展现。
而且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花儿出落成为了仙台山水灵灵的美女。
顺子也壮实了很多,出现了喉结,声音发粗,个子跟鲤鱼一样窜了起来。
陶大明老泪纵横,扑通冲两个孩子跪了下去:“妮儿,娃啊,你俩受苦了……爹,对不起你俩啊……呜呜呜呜。”
他的心里跟刀绞一样。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还有比死亡更加痛苦的,就是……后悔。
悔不当初啊,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一意孤行,害死好几条人命,绑架陶二姐,就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可后悔也晚了,大错铸成,一切都不可能重来了。
而且陶大明也没打算改,甚至认为自己没错。
他的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俩孩子。
“妮儿,娃,跟爹说,这两年……日子咋过的?好不好?”
顺子没做声,花儿却说:“爹,俺好,家里一切都好。”
“那你俩平时吃啥?”
“粮食呗,地里有粮食。”
“粮食哪儿来的?你俩整天上学,能种地?难道……不上学了?”
花儿说:“上,咱家的地,是翠花嫂子帮着种,收获的粮食也翠花嫂子跟初九哥帮着弄回家,倒进粮仓,俺俩不用管。”
“那花钱嘞?花钱咋办?学费哪儿来的,还有课本费,学杂费……。”
花儿说:“也是初九哥,还有翠花嫂子,他俩隔三差五来,初九哥给俺钱花,翠花嫂还帮着俺俩做饭嘞!”
陶大明的老泪再次流出。
的确,这两年花儿跟顺子的学费,都是我来出,家里的开销也是我来出。
而且我帮着他俩申请了贫困生,花儿目前在县城上高中,顺子上初中,都不用拿学费。
陶大明说:“难为初九了,难为翠花了。”
花儿说:“爹,您瞧瞧,走的时候家里还没电灯,现在有电灯了,也有路了,都是初九哥修的。”
陶大明说:“记住你初九哥,将来报答人家。”
“恩,爹,您这次回来,还走不走?是不是刑满释放了?”
陶大明说:“没,爹是跟上面告假,回来瞅瞅!爹这次回来,千万别跟人说……。”
花儿不是小孩子,爹的话骗不了她,她知道爹的回来不正常,一定是逃回来的。
所以女孩哇地一声抱上爹老子又哭了:“爹呀,你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立功表现。俺跟弟都盼着你早点回家呢……。”
陶大明说:“爹知道,知道,娃……爹就是回来瞅瞅,看到你们俩日子好,就放心了。爹……走了。”
顺子问:“爹,您到哪儿去?”
陶大明说:“还回劳改农场,继续改造。”
“爹……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陪着俺说说话吧,明天走行不行?”
陶大明咬咬牙说:“不行!必须赶紧走,要不然……。”
他无法告诉两个孩子真相,难道真要跟他们说,他是逃出来的?
他蹲下,抬手帮一双儿女擦干眼泪:“记着,长大以后别学爹的样子,要学初九哥,将来好好跟着他,他才是你俩的榜样。”
花儿说:“俺知道……。”
“那爹……走了。”
陶大明狠狠心推开孩子,还是一头扎进了夜幕里。
这一走,他再也没回过这个家。
野山的呼唤 第334章 陶姐又被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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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花儿跟顺子哭着喊着,一直追出家门口。
走上大街,陶大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两个孩子哭得肝肠寸断,顺子泣不成声,花儿也是梨花带雨。
花儿是她的小名子,她的全名叫陶花。
花儿的命特别苦,十二岁死了娘,十三岁爹老子坐牢。
家里只剩下她跟十一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不是哥们嘚瑟,没有我杨初九,他姐弟俩早就饿死了,更别提上学。
我不单单给他俩申请了贫困生,每月照顾他们的生活,而且嫂子翠花月月给他俩送钱,还帮着他俩做饭。
这次工厂入股,我还特意给了他俩两份暗股,将来工厂见效益,可以拿分红。
那些分红足以让花儿跟顺子念完大学。
花儿这丫头不错,跟我关系很好,每次见面都是扑过来叫初九哥,亲热地不行。
可顺子这小子却好像不领情,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小王八蛋长大以后,竟然比二毛还坏,最后成为了我生命里的第三块绊脚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陶大明就那么走了,继续躲进了深山的山洞里。
他不是煞笔,知道自己不能露面,一旦露面,公家的人就会缉捕他。
反正汽车翻下悬崖,车里的人死绝了,统统化为了灰烬,那些人也一定以为他死了。
于是,他心安理得躲起来,只要过了这阵风,就能逃出生天。
大不了逃得远远的,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
山洞的生活非常枯燥,吃没吃的,喝没喝的。
基本生活还不是问题,因为山上的早桃成熟了,完全可以充饥,山果也很多。
另外,陶大明可是仙台山打猎的行家,会抓兔子,常常能打一下牙祭。
就是……憋得慌!
坐牢三年,母猪变貂蝉,是至理名言。他还年轻地很,多年不碰女人,让他有点熬不住。
这一下让他又想起了陶二姐。
最近的陶二姐有钱了,这个膏啊那个粉,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呼呼啦啦往家买。
她跟香菱一样,每次洗完澡,都把那些化妆品往身上抹。早上抹,晚上抹,上工的时候抹,睡觉前也抹,浇地一样。
全身上下都要抹一遍,走哪儿都喷喷香。
五月割麦,陶大明站树林子里偷偷看过陶姐,比从前还俊俏,那脸蛋,跟鸡蛋剥了皮一样。
奶奶的,听说二毛死了,不用问,这娘们打扮那么俊,一定想招蜂引蝶,勾搭野男人。
行!老子就满足你,咱俩接着睡。
于是陶大明展开了行动。
这天,他偷偷吃饱了野果子,下了山,直奔陶二姐家的院子而来。
时间是晚上11点半,偏偏赶上陶二姐刚从红薯窖里出来。
最近,陶姐晚上不睡屋子里,一直睡在红薯窖。
因为二毛在红薯窖,男人刚刚丢掉拐杖,正在慢慢练习走路。
他的功能恢复正常,每晚能让女人快乐,傻子才一个人睡炕呢?
再说夏天了,红薯窖冬暖夏凉,比空调还凉爽。陶姐睡红薯窖,还睡上瘾了。
她从下面上来,是因为孩子拉屎了,需要换尿布。
尿布在院子里的衣架子上,陶姐打算摘下尿布,再次返回地窖。地窖里,二毛还在抱着孩子等着她。
陶二姐从地窖里爬出来,心里很兴奋,嘴巴里哼着歌,乐得不行。
她的日子总算归于了平静,二毛对她好,公婆对她好。吃不愁喝不愁,还有大量的存款,能不乐呵嘛?
哪知道刚刚靠近晾衣架,忽然,女人的嘴巴被人堵住了,是一只坚强有力的大手,捂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吓一跳,想挣扎,猛回头看到一个野人,胡子拉碴,一脑袋鬃毛,面色黑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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