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男人这一走,自己白白的身体只能浪费在床单上,所以在二毛离开的头一天,他俩拼了命地鼓捣,差点把红薯窖折腾塌。
二毛走的这天,是十月半,天气已经很冷了,男人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包裹。
那个包裹里是他吃饭的家伙,里面是一串刀子,劁猪的,煽羊的,阉割骡马的,给骡马钉掌子的。
当初,二毛差点把自己的命丢掉,也舍不得丢掉这些东西。
这套家伙是他的命,人在刀在,刀毁人亡!刀人合一。
陶姐一直把他送到村南的老柳树底下,抱着孩子,跟男人依依惜别。
两个人抱了又抱,亲了又亲。
女人说:“二毛,别管在外面挣钱不挣钱,早点回来,俺跟孩子都等你。”
二毛说:“我知道,媳妇儿,你回吧。”
陶姐说:“俺这儿有点钱,你拿着,这是一张存折,五万块,穷家富路,饿了买东西吃,冷了找地方住。”
这五万块是陶姐卖菜的钱,家里的存款还有四十多万。
本来,女人打算让男人全部带上,当做创业的基金,可二毛就是不拿。
他说:“媳妇儿,男人花女人的钱没出息。我二毛发誓,将来要挣下一座金山,让你跟孩子过好日子。”
女人急了,硬把钱塞到了二毛的口袋里,说:“当俺借给你的,咱俩是两口子,何必计较那么多?”
二毛怕女人伤心,所以点点头收下了,这才摆摆手,迈步离开。
目前是半夜,谁也没有发现他。
二毛也不敢白天走,全村的群众都恨他,一旦被人发现,他的脑袋就被村民砸扁了。
踏着茫茫的夜幕,男人的身影不见了,陶姐这才抱着孩子悻悻回家。
二毛的运气很不好,刚刚走上山道,没有过去野菜沟呢,忽然,从旁边冲出来一条人影,上去将他抱上了。
“好你个二毛,竟然没死!还想逃走,你往哪儿跑!”
一句话不要紧,嗤啦!二毛吓得屙一裤子。
仔细一瞅,认识,这个人竟然是瓜妹子。
二毛差点没吓死,说:“姑奶奶,咋是你?你从哪儿蹦出来的?”
瓜妹子说:“俺注意你很久了,早知道你没死,陶二姐每天下红薯窖。你俩在红薯窖里折腾……。”
“你想咋着?”
瓜妹说:“你当初把俺一脚踹了,吃干抹净想不认账,没门!你跟陶二姐过了多久,也要跟俺过多久……走,跟俺回家,咱俩也住红薯窖,咱俩也折腾。”
瓜妹子都要气死了。
当初,二毛劁猪煽狗,路过土窑村,无意中跟瓜妹子结识,俩人就成为了露水夫妻。
再后来瓜妹子被人从土窑村赶出来,二毛拉着她打了两年的工。
在那两年里,他俩心心相惜,相互照顾,早成为了两口子。
瓜妹子是为了二毛才落户仙台山的。
本来都把二毛家的老房子搞到手了,承包的地也弄到了手。可赵栓子一回来,又把那些东西全部抢走了。
一无所有的她跟杏儿住在一起,最近大地震,没地方去了,新房子正在盖,还没竣工。
二毛赶紧挣扎,说:“瓜妹子,咱俩完了,真的完了,陶姐才是我爱的女人,你松开,松开呀。”
瓜妹子说:“不行!你把俺坑了知道不?你毁掉了俺一辈子!咱俩才是两口子,马上回家,跟俺成亲!”
女人扯上他,还不松手了。
二毛说:“松手,你咋知道我没死,咋知道我今晚要走?”
瓜妹子说:“陶二姐那点伎俩,能骗过谁?俺早看她不对劲。
别人死了男人,整天愁眉苦脸,吃饭没味,干活没劲儿。她死了男人,却整天笑呵呵的,而且红光满面。
所以,半夜,俺就偷偷听她的墙根,没想到发现个大秘密。”
“你发现我还活着,对不对?”
“对,可俺没做声,正在计划,怎么从陶姐的手里把你抢走,而且你俩昨天的谈话,俺都在红薯窖上面听见了。”
二毛心说,糟糕!还走不了拉。
他欠下了瓜妹子一笔难以偿还的孽债,占有过人家的身子,今天没个交代就走,瓜妹子才没那么傻。
男人很无奈,只好道:“你说吧,到底想咋着?”
瓜妹子说:“就一个条件,马上跟俺成亲。”
二毛说:“坚决不行!除了这个,你说啥我都答应。”
“咋?姑奶奶陪你睡了两年,白睡了?”
二毛说:“我可以补偿你,这样,我这儿有五万块,你拿走,从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中不?”
瓜妹子说:“你想得美?谁稀罕你的钱,俺存款一点也不少于陶二姐,啥都不缺,就缺男人。”
“可我真的不能当你男人。”
瓜妹子发现男人不从,只好威胁他:“你不答应,俺立刻告诉杨初九,说你还活着,也告诉杏儿,杏儿的男人跟孩子都是你害死的。
你想想,被公家人知道,你会咋样?一定会坐牢,打屁股!!”
二毛哭笑不得了,真不知道拿瓜妹子咋办。
这是个头脑简单,做事情也简单直接的女人。
女人的目光一般都很短浅,只顾眼前,眼前舒服了,咋着都行。
“我想出去创业,也要离开陶姐,非走不行,咱俩的事儿,回来再说中不中?”
瓜妹子点点头:“也中!但是临走以前,你必须要做出补偿。”
“说!啥补偿,只要我能办到。”
瓜妹子的脸上显出一股阴阴的邪笑,抬手在二毛的大脸蛋子上捏了一把:“今晚……陪俺,咱俩睡一觉,把姑奶奶伺候舒服了,随你走……可你将来回来,不能跟陶二姐在一块,只能娶俺。”
二毛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女人讨债来了。
她让他陪她睡觉,这个条件一点也不过分,从前都睡多少回了。
他本来就是她的,是陶二姐抢走了本就属于瓜妹子的一切,付点利息也正常。
二毛说:“好,可是……咱去哪儿?你没地方住,回村的话,会被村里人发现我,这附近也没旅馆。”
瓜妹子说:“要啥旅馆?这附近的草丛就行,咱俩来个野……战。”
二毛心说卧槽!瓜妹子够火爆的,竟然喜欢野地里战斗。
野山的呼唤 第352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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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答应她,可二毛知道,不答应,这一关死活过不去。
他四处瞅瞅,发现附近的风景真不错。
一年一度的仙台山枯黄了,山道旁的黄土坡上,哪儿都是一人高的荒草跟灌木。
冬天一来,那些灌木跟草丛全部停止了生长,郁郁葱葱密密麻麻。
往上一躺,比家里的炕还舒服,还暖和。
两个人藏里面,站山道上根本看不到。
再加上三更半夜,谁也想不到草丛里会有一男一女在战斗。
看来瓜妹子早有预谋,战场都选好了,其它的地方,女人也懒得找。
没明白咋回事哩,瓜妹子就扯了男人的手,掐了他的脖子,扥进了草丛。
经过两年的田间劳动,瓜妹子很有力气,用力一按,下面来个扫堂腿,二毛就被她绊倒了。
男人没来得及挣扎,瓜妹子嗷一嗓子,把他裹在身下,小母狼似得扑了上去。
眨眼的时间,二毛的衣服就被扯光了,一条布丝也不沾。
瓜妹子也扯干净了自己的衣服,就这样,他俩搅合在一起。
草丛晃荡起来,灌木也摇晃起来。一望无际的荒草滩余波荡漾,一波波拱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三年前,他俩在土窑村,在建筑工地,就荡漾了千百回。
自从来到仙台山,瓜妹子就没碰过男人。也就是说,瓜妹子三年都没有得到过男人雨露的滋润。
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咋能不焦渴?好比久旱的禾苗渴盼暴雨的降临。
所以她疯狂了,痴迷了,不顾一切了。
二毛发现瓜妹子跟当初一样,还是那么不讲卫生。
她的身上有狐臭,脚也没洗,咯吱窝发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还有脸上,那层恶心的雀斑也在,那雀斑仍旧像一大群麻雀,同时落瓜妹子脸上,拉了一泡。
她的身子一点也不丰满,瘦小枯干,头发散乱,仿佛一根掉了毛的鸡毛掸子。
胳膊腿还是那么纤细,瘦弱,但很有力气。
所以,男人竭力屏住呼吸,竭力忍耐,努力配合,只是希望瓜妹子早点完事,早点滚蛋,摆脱这个灾星。
瓜妹子也发现二毛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二毛膀大腰圆,手臂跟两腿都很粗壮,光头白亮亮的,一身的赘肉也白亮亮的。
可现在,他的二头肌没了,三头肌没了,两腿上的肉被当初的狼群扯去不少,屁股上的肉也不见了很多。
浑身上下哪儿都是疤瘌,哪儿都是狼牙跟狼爪留下的痕迹。还有陶姐当初为他治伤的时候,缝补的针孔印儿。
两腮凹陷了下去,光头也跟掉了毛的鞋刷子差不多,上面净是硬皮皮。
他腰细了,裤子都提不起来,摸哪儿都拉手,摸哪儿都是棱角。
男人比当初瘦多了,有点脱像,如果不是她跟二毛经历过一场露水夫妻,都认不出他了。
可瓜妹子一点也不嫌弃,反而没完没了,一次刚过,又来一次,差点把二毛给抽干。
直到把男人搞得奄奄一息,自己也筋疲力尽,方才作罢。
事毕,俩人都躺草丛上,呼呼喘着粗气,四周的草丛都被他俩滚平了,碾碎了。
二毛问:“行了呗?满意了呗?”
瓜妹子掰过一根草棒子,剔着牙,跟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似得,满足地说:“差不多,你小子还行,全身都被狼咬烂了,哪儿却没烂,关键的零件还在,还是个男人。”
二毛问:“那我能走了吗?”
瓜妹子说:“行!你走吧,多咱回来?”
二毛说:“不知道,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或许三五年,或许十年八年。”
瓜妹子说“行!俺等你。啥时候回来,咱俩啥时候成亲。”
二毛赶紧说:“别,千万别等,碰到好的,你就嫁了吧,我不值得你等。”
瓜妹子说:“中,那俺把你当备胎,如果有好的,老娘就嫁了,找不到合适的,你回来以后,决不能娶别人。”
二毛说:“到时候再看,你回吧,我走了。”
男人穿起了衣服,女人也穿起了衣服。
瓜妹子还帮着二毛系了扣子,整理了领子,弹去了身上的草沫子跟尘土。
女人有点恋恋不舍,眼眶湿湿的:“路上小心点,如果有困难,记得给俺来封信,打电话也行。”
其实二毛还是挺感激瓜妹子的,至少女人对他一往情深。
如果不是遇到陶二姐在先,说不定他跟瓜妹早成亲了。
他也没觉得对不起陶二姐。
不把瓜妹子喂饱,打发安生,以后的日子就不能平静。
再说,这也等于还债,睡一次,少一笔孽债,希望这次可以还清。
瓜妹子跟陶二姐一样,是瞅着男人离开的。
这一次,二毛一路顺风。
走上山外的国道,天亮了。二毛坐马路牙子上开始打算,上哪儿去发财。
县城里有发展空间,可是不行,哪儿是杨初九的天下。
杨初九跟孟哥交游广阔,再加上江百岸叱咤风云,县城的一把手二把手都认识他。
不单单批发市场的菜农,包括那些工地的老板,差不多全认识。
去仙台县城,等于还在这孙子眼皮子底下。
最后,二毛一跺脚,从哪儿跌倒的,从哪儿爬起来,还回到将军岭去。
将军岭是个偏远的山村,当初,他就是在哪儿跟小丽认识的,也是从哪儿把小丽拉回仙台山的。
他的大仇人还在,老子要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雄起,第一个干倒的对象,就是那个张老板。
狗曰的,竟然抽老子鞭子,把我打得半死不活。这次不搞你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小爷就不叫二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二毛毫不犹豫,直接坐车去了将军岭。
赶到将军岭,二毛发现这儿跟从前不一样了。
将军岭不属于仙台县,最近划给了仙台县相邻的一个县,人们都叫它四水县。
所谓的四水县,就是说,当初,曾经有四条大河从这儿流过,县城被包裹在四条河的中间。
只不过近两百年,四条河全部干涸了,没水了,虽说河床还在,却一滴水也找不到了。
将军岭也有路了,因为距离四水县城近,一条新修的泊油路通向了村子。
有了路,村子发展就很快,附近出现了稀稀拉拉的工厂,还有一个窑厂。
将军岭人口不多,也就四五百口人。
走到村口,他就碰到一个大爷,赶紧拿出烟,跟他套话。
“大爷,抽烟抽烟,问您个事儿。”
那大爷一瞅,二毛的烟是玉溪,赶紧接过一根,吱地抽一口问:“小伙子,啥事儿?”
“你们这儿有个张老板,好像叫张德全,你认识不?”
老头赶紧说:“认识,认识,你找他啥事儿?”
“喔,我是他家亲戚,远房表弟,找不到家门了,跟你打听一下。”
完全是废话,打死二毛也不会忘记张老板的家,那是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地方。
三进三出的老宅子,好几百年了,一草一木他都熟悉。
就是想摸摸张老板的底,最近在哪儿混,有没有在家。
那老头一听来了兴趣:“哎呀,竟然跟张家德全是亲戚,那你发达了,这人很不简单,听说在城里做大生意,早不住将军岭了。”
“喔,那他还回来不?”
“回来,不过半个月回来一次,他媳妇在家。”
卧槽!碰巧了,那老子继续勾搭他媳妇,这不正是个机会嘛?
“对了,我听说他从前承包一百亩地,种的是小麦,现在那一百亩地还在不?”
老头说:“在,在,不过早不种小麦了。改做了牲口饲养场。张老板最近把那一百亩地圈住了,在里面喂驴,听说剥驴皮,制药材,叫啥驴胶,那东西老值钱了……。”
“啥?他改喂驴了?”
“也不都是驴,里面还有个很大的猪场,喂了几千头猪,也有个羊场,上千只绵羊,有专人喂养。”
“喔,大爷,那谢谢您,接着抽烟……干脆,这盒烟都归你了。”二毛一激动,将整合烟塞进了大爷的口袋里。
那大爷一瞅,心说我曰,这小子不是傻叉就是大款,真阔气。
接过烟,他屁颠屁颠走了。
二毛摸着下巴,展开了一连串的计划。
奶奶的,既然你张德全不在,那老子就先搞你的后院。
有仇不报非君子,当初的痛打之仇,是该算算了。
既然张老板家开了饲养场,那么就一定会招人。
养牲口,给牲口播种,劁猪煽羊,正是他的绝技。
一招鲜,吃遍天,靠着这手绝技,完全可以让他在张家得到重用。
只要站稳脚跟,老子就能一点点突破,先勾搭你女人,再夺走你的田产房产,给你的后院放把火再说。
不出两年,你的钱是我,地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会在张家大院里再次重演。
而且,他有十足的把握成功。
现在的二毛已经跟当初不一样了。
他韬光养晦,受尽磨难,老辣成熟,知道每一步该怎么做,而且会用最快,最迅速的办法,直指敌人的要害。
他也不会对不起陶二姐,只是想利用张德全的女人,得到报复的目的。
于是,他整理一下衣服,器宇轩昂,大踏步走进了张老板的家。
一场激烈的鏖战,在二毛的身上再次拉开序幕。
野山的呼唤 第353章 我叫赵茅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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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进去张老板家以前,二毛简单装束了一下。
他从包裹里拿出一顶早已准备好的假发,戴在了秃顶上。
这顶假发是陶姐帮他买的,就是准备将来出门用的。
今天,它成为了二毛遮掩丑陋最重要的工具。
他也怕张老板万一回来,或者当初的那个老园丁还在,从光头上把他认出。
其实这种装束完全是多余,张老板是不认识二毛的。
五年前,张老板将他跟小丽捉奸在床的时间是夜晚,根本没看清,只看到一顶亮光光的脑袋。
紧接着,二毛跟小丽就被吊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上,打了个半死。
天亮以后,一对贱人已经被扔进了土窑附近的山沟里。
时隔五年,再加上身材跟模样的变化,脸上那道被狼爪撕裂的伤疤,就是他立刻出现在老张面前,那老爷子也不认识他了。
他也不配让他记着。
啪啪啪,二毛开始敲门。
门打开,出来的是个男人的影子,身穿制服,手拿保安棍,脑袋上戴一顶保安绿帽。
门卫是个年轻人,三十多岁,獐头鼠目,冲他眼睛一瞪,没好气地问:“你是谁?干啥?”
二毛恭维一笑:“对不起哥,我……找人。”
保安瞟也没瞟他一眼,问道:“找谁?”
“我找这家的老板。”
“干啥?”
“我想……应聘,到饲养场帮张老板打工,帮忙给通知一下呗。”
那保安分明是狗眼看人低,只认衣服不认人,只回答了他三个字:“滚滚滚……。”
二毛心说:恁娘的隔壁!这他妈谁呀,就装逼,恁牛!
张老板财大气粗,他家的门卫自然也就霸道。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二毛只好低三下四,忍气吞声。
他说:“哥……我是外乡人,没饭吃了,想在这儿找份工作,听说张老板家开一家饲养场,从前我正好喂过牲口,有经验,麻烦您……给通知一下呗。”
那保安恨不得抬腿踹他一脚:“你是眼瞎啊?还是脑残?想干活,直接到饲养场去,我们董事长忙得很,那顾得上管这个?还不快滚?”
喔,这下二毛明白了。
目前的张老板生意越做越大,应该是董事长了,董事长怎么会尿一个应聘的?
再说老张不在家,董事长夫人不管事儿,管事儿的应该是饲养场的经理。
想找活儿干,只能到饲养场去应聘。
就算他是饲养场正式的员工,相见董事长夫人也是不可能的,身份悬殊太大了。
这是生孩子找尼姑接生,根本就是找错了人。
所以二毛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脑残。
于是,他转身直奔当初割麦的那一百亩地。
来到村南的饲养场门口,二毛有点傻眼。
这一百亩地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这儿一望无际都是庄家,一百亩的麦田黄澄澄的,像铺一地金子。
五年的时间没来,这块地被围墙圈了,变成一个四方形的硕大饲养场。
还分为了东南西北四个门,每个门口都有人把守。
饲养场里传出了牛吼驴鸣声,猪的哼哼声,还有羊的咩咩声。
工厂越是宏伟,二毛的心里越是担忧。
想不到五六年的时间,张德全的生意会做这么大。
这家饲养场的产值恐怕要上亿了,里面的牲口也是个天价。
这还不是老张生意的全部,听说他还贩菜卖菜,倒腾副食,在y市开了一家很大的贸易行。
所有的生意加起来,怎么也有两个亿。
这么一个商业巨人,生意场上的娇子,势力是十分庞大的,根深蒂固。
他跟他较量,简直是蚂蚁跟大象的对比。
二毛不由从心里一阵阵胆寒。
可他不怕,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跟手段,一点点把老张家的生意蚕食掉,分解掉,最终让他一败涂地,生不如死。
这次,二毛依然器宇轩昂,走进了工厂的大门。
又被一名保安拦住了,保安问:“你是谁?干嘛乱闯?饲养重地,闲人免进!”
二毛这次学精了,又拿出一盒玉溪,递给保安一根,满脸赔笑:“哥,我是来应聘的,找活儿干,你们这儿缺人不?帮忙通知一下经理行不行?”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保安一瞅二毛客客气气,脸上也挂了笑色:“找地方吃饭啊?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不是,哥,我家穷,真的揭不开锅了,孩子等米下锅嘞,我有力气,啥都能干。”
保安说:“扯淡,你都抽玉溪了,还揭不开锅?”
二毛说:“我身上的钱都买这盒玉溪了,其它真一分钱也没了,好心的大哥,求求你了,帮帮忙吧。”
保安抽一口烟说:“最近饲养场扩建,正招人嘞,我帮你问一下经理,等着。”
“哎哎,谢谢哥,你真是个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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