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不可否认,还是好心人多,已经有善良的群众拨打了120,十分钟以后,救护车过来,将顺子拉进了县医院。
眼瞅着弟弟被医生跟护士推进抢救室,陶花的精神也瞬间崩溃,一下子瘫软在医院的过道里。
陶花的电话是半个小时后打进梨花村的,她说:“初九哥,你来一下吧,俺把顺子……刺伤了。”
我吓一跳,赶紧问:“你在哪儿?”
“县医院……。”
我是三十分钟后赶到县医院的,当时,顺子在抢救室还没出来。
陶花瞅到我,一脑袋扎进了我的怀里哇哇大哭:“初九哥!俺把弟弟杀了,对不起俺爹俺娘啊……呜呜呜。”
陶花对亲弟的残忍,我真的无话可说。
顺子是真该死,就算陶花不杀他,我都想杀。
可转念一想,年轻人谁能不犯错?不错都错了,还能咋着?
被亲姐刺一刀,是他咎由自取,也等于他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我说:“陶花,你咋恁傻啊?杀人是犯法的,你糊涂啊……。”
“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就那么刺了他,初九哥,你说顺子会不会死啊?俺可就这么一个弟……。”
陶花的心里特别矛盾,还有恐惧跟悲痛,这时候可需要一个男人抚慰了,我是他唯一的依靠。
从进门抱上我开始,她的手就没有松开我的腰,两个身子也紧紧相贴。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哆嗦,手脚冰凉。
我抱着她,将她扶在长椅上,一个劲地安慰:“放心,顺子没事的,他的命大得很,体格也壮得很,不会有事的。”
“可是,初九哥,他犯了那么大的错,出院后会不会坐牢?仙台山会不会起诉他?”
我想了想,起初还真打算起诉他,让这小子尝尝牢狱之苦。
可后来一想算了,总算挽回了败局,仙台山公司没有损失啥。
我哥成为植物人,跟他脱不了干系,但错也不全在他,就算没有小顺子,张德胜照样会利用别人将劣质的钢筋调换。
这孩子只不过是被老狐狸当枪使了,再说已经挨了一刀,还追究个屁?
我说:“不会,我就没打算起诉他,因为他是你弟,也是我……弟。”
“哥,谢谢你,谢谢你……呜呜呜。”陶花又哭了,抱着我继续颤抖。
顺子还没有从急救室出来,这时候,医院外面有警笛声响起,公家的人来了。
几个戴大盖帽的干警走进大厅,准备捉拿陶花。
陶花拿刀子疯狂杀人的事儿,早就在县城的街道上传开,刺弟弟一刀的事儿也传开,派出所那边得到消息,过来捉拿凶手了。
陶花这叫故意伤人罪,应该立刻被捉走,接受审讯,陈述事情的始末。
杀亲弟也不行,干警们照样会抓她。
不过那要看谁,在我杨初九的眼皮子底下抓老子的相好,至少仙台山没人敢这样做。
四五个干警刚刚走进大厅,就被司机小王拦住了。
带来的几个保安也纷纷将民警推到门外,告诉他们,这是我们杨董的家事儿。
所有的一切,我们杨董包了,一会儿自然有律师来处理。
干警们远远瞅到我,也吓一跳,最后吐吐舌头走了。
陶花伤人,我自然会为她摆平,而且根本不用亲自动手,所以,她坦然地爬我怀里,只管哭,只管嚎。
开始是呜呜大哭,后来是轻轻垂泣,身子一抖一抖,鼓鼓的前胸一颤一颤,跟我的身体摩擦,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舒服。
顺子是两个小时后从急救室被推出来的,我拉着陶花赶紧靠近医生,焦急地问:“医生,咋样了?他有没有危险?”
医生摘掉口罩,说:“杨董,伤者没有生命危险,刀子进去没有刺到内脏,只是隔断了肠子,断裂的肠子我们已经接上,缝好,不过他要昏迷几天。”
我说:“那就好,谢谢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哎呀杨董,干嘛这么客气?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就这样,顺子被推进病房,输上了血浆还有吊瓶。
这孙子真是活该!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可瞅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内心的怒火却消了一半。
还能咋着?他是陶花的亲弟啊……。
野山的呼唤 第623章 又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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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一直没有醒,我跟陶花也一直守在他身边。
他的呼吸很均匀,输液瓶的点滴也正常,看来真死不了。
眼瞅着外面的天渐渐黑透,夜幕完全笼罩,最后进入夜晚,陶花托着腮一个劲地打瞌睡。
忽然,她睁开眼,说:“初九哥,你回吧,那么忙,工厂还有好多事儿嘞?俺一个人在这儿就行。”
我说:“不中,你在这儿我就陪着你。”
不是担心陶花累着,是担心她想不开,万一女孩子无法接受打击,用刀子抹脖子,割腕,摸电门,卧轨,跳楼,喝农药咋办?
毕竟是顺子是她亲弟,将亲弟害成这样,根本无法接受打击。
陶花说:“你没必要,俺自己的弟弟自己照顾,你走吧。”
我说:“咱俩一起走,瞧你累得?应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我送你。”
“可是顺子这边……?”
我说:“没事,多花钱,雇佣两个护工就可以了,再说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啥忙。”
陶花根本不想走,可我扯着她的手,还是将她拉出了病房。
今天,跟我一起来的有四个贴身保安,还有司机小王。
我让两个保安守护在这儿,甩给两个护士一叠钱,让她们尽心照顾顺子,然后拉着陶花上了车。
陶花没有阻拦,就那么跟着我回到了仙台山。
赶回陶花村,已经晚上十点,走进了陶花的家门。
屋子里非常冷清,但哪儿都一尘不染。
自从跟张进宝离婚,陶花就一个人住在娘家,张进宝也一直没来过,我早把他调l市去了。
之所以把张进宝调开,是因为那段时间我在跟他爹老子张德胜开战。
担心这小子夹在中间难以做人,干脆,调走算了,眼不见也就心不烦,免得他帮哪边都不合适。
陶花的日子非常孤苦,白天做我的秘书,在工厂上班,晚上回家就一个人。
最近两个月我不在仙台山,她就担起了照顾红霞的责任,真是一心一意,毫不懈怠。
她的善良,美丽,温顺,总让我痴迷,恋恋不舍,食之不敢,弃之可惜。
想把她嫁出去,可又担心别的男人占有她,非常的矛盾。
走进屋子,陶花问:“初九哥,你饿不饿?”
这时候才想起还没顾得上吃饭,肚子里咕咕叫,我说:“饿……。”
陶花说:“你等着,俺下面给你吃。”女孩说着,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煮面。
面条很简单,没有卤子,就是葱花,香油,外加炸酱,面条煮出来一拌,一人一碗就那么开吃。
陶花还给我剥了两头蒜,两个人面对面,吸吸溜溜,很快将面条一扫而空。
吃完,碗筷一放,陶花说:“初九哥,你今晚……走不走?”
这个问题很尴尬,按说我应该走。毕竟陶花是女孩子,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火星子擦起来,烧起熊熊大火就不好了,自己都控制不住,
可我却说:“不走,在这儿赔你。”
陶花没有感到奇怪,知道我不走的原因,就是担心她想不开。
初九哥事事关心她,迁就她,照顾她,真是比亲哥还亲,比丈夫还体贴。
所以她说:“那好,咱……睡吧。”
咋着睡?两个人一起睡……是不可能的,而且陶花巴不得跟我一起睡。
转过身,她毫无顾忌将衣服扯了,光着身子爬上炕,出溜进了毛巾被。
那种自然和熟练一点都不拘谨,好像已经在我面前解下过无数次衣服,跟自己男人天天瞅着她解衣服一样。
刚刚进去秋天,天气还相当炎热,毛巾被很薄,盖在女孩的身上,将她全身的曲线衬托得玲珑有致。
我的脸红了,真想走,可就是舍不得走,贪恋她的样子,也担心她真的想不开。
心里继续在纠结,心跳一阵比一阵猛烈,呼气一次比一次粗重。
陶花眨巴一下眼,说:“初九哥,睡呀,咋不解衣服?”
我说:“你睡炕上,我睡地上。”
“没事,咱俩一起睡,放心,俺不会碰你。”
毛!你不碰我才怪?心里不想,身体也想。就算你熬得住……我也熬不住。
发现我没动,陶花噗嗤乐了,猛地翻身,打开旁边的衣柜,一个跟我身高一模一样的布娃娃就被她扯出来,抱在了怀里。
我大吃一惊:“怎么……那个布娃娃还在?上次不是被我烧了吗?”
陶花说:“是被你烧了,不过俺又做了一个,跟上次那个一模一样,你瞧,跟你像不像?”
还真像,脑袋像我,鼻子像我,眼睛像我,身高跟体宽也像我。
她将布娃娃抱怀里,好像一下子将我抱紧了。
“陶花,你……这是干啥啊?咋一直跟个布娃娃较劲?那东西是死的!”
我有点生气,放着张进宝好好的男人不抱,偏将布娃娃当宝,真是有病!
陶花说:“俺知道它是死的,俺也想要个活的,可你肯给吗?你就让俺留下自己一点小秘密行不行?”
上次烧了一个,这次不能再烧了,我烧一个,她做一个,这不是瞎折腾嘛?
干脆由她去了。
我说:“陶花,说老实话,跟张进宝成亲半年,你俩真的……没在一块?”
陶花说:“没。”
“为啥啊?”
“你知道为啥,他不是你,晚上俺瞅到他就生气,换成是你,俺早就扑上去多少回了。现在俺也想……扑你。”
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真的想扑倒我。
可我是男人,她知道不好扑。从前扑了多少次,一次也没成功过。
所以,尽管我这晚站在她面前,她也没信心扑成功,干脆就不扑了。
不过女孩的手很不安稳,一下抓了我的手臂,慢慢按在了她的胸前。
扑不成,摸摸也好,抱抱也算,至少可以感受下初九哥的温度,初九哥的爱抚。
我吓一跳,想把手抽回来,可陶花却死死攥着,撒娇似得,赌气似得,就是不撒开。
很快,我的手就被她拉进毛巾被,按在了……胸口上。
感受到女人鼓胀的瞬间,我的心哆嗦一下,震撼一下,脑门子上的汗水嗖地冒了出来。
她误会了我的好意,我也有点不能自制。
而且知道这样下去的危险,不一会儿俩人都会忍不住,干一些丢人现眼的事儿。
摸,还是不摸,这是个问题,摸了是秦兽,不摸是禽兽不如。
而且她真的太吸引人了,年轻,天真,可爱,成熟,有活力,魅力四射。就像十年的香菱,也像刚刚出嫁时的翠花。
陶花真的长大了,26岁了,这个年龄的女人是最让男人着迷的。
她的体温瞬间变得很高,随着剧烈的喘气高低起伏,声音也颤颤巍巍:“初九哥,疼俺一次吧,求求你……。”
我说:“别,陶花别……。”
真的想走,不走不行了,可是又对她的鼓胀跟柔软恋恋不舍,那种感觉熟悉而又迷茫,让人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脑子里瞬间想到了毛巾被的里面,那是一具香酥软玉的身体,只要产生一点杂念,就可以完全拥有,任意妄为。
这邪念是产生,还是压下去?
正在纠结不已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舔蜜蜜,我笑着舔蜜蜜……你的笑容这样兽袭……在梦里贱过你……。”
赶紧拿起来接通,没想到电话的那头是香菱。
香菱的声音很焦急,问:“初九,你在哪儿?”
我说:“在……陶花家,刚打发她睡下,啥事儿?”
香菱说:“大事不好了,咱的娃……失踪了。”
我问:“那个娃?”
我有俩娃,一男一女,男娃是小天翼,女娃是喜鹊。
香菱说:“当然是你的混世魔王儿子杨天翼。”
“天翼咋了?”
“他走了,都走两个月了,一直没回来,天知道他去了哪儿?”
“你说啥?孩子都失踪俩月了?咋才跟我说?”
香菱道:“咱也刚知道,咱俩一直在y市,家里的事儿一点也不晓得啊。”
天翼失踪,这可不是小事,天知道这小王八蛋去哪儿了,会惹出啥麻烦。
没等陶花明白过来,我的手就从她的胸口上竭力挣脱,赶紧站起来帮她掖紧被子。
我说:“陶花,我走了,家里出事儿了,不能陪你了,你好自为之,顺子会好起来的,千万别想不开。”
“喂!初九哥,你别走啊,别走,人家刚刚……。”陶花还想解释,可我已经推开门窜出门外,上去了汽车。
这次勾搭又没成功,陶花生气极了,拳头狠狠砸在布娃娃上,怒道:“杨初九!你是个死人啊?人家都这样了,你还不动心……呜呜呜……。”她抱上布娃娃又哭了,一直哭到天明。
桃花村跟梨花村紧挨着,汽车刚启动,发动机没发热就到家了。
进门我就扑进房间,刚好听到红霞跟香菱在哭诉。
进来我就问:“天翼咋了?小王八蛋咋了?”
红霞说:“初九,天翼……不见了,失踪两个月了,放暑假他就没回来。”
“啊?到底咋回事儿?这两个月,他一直没在家?”
“没,他骗俺说学校补课,可俺上午打电话问了班主任张老师,张老师说初二根本没补课,天翼也一直没有到学校去。”
“黑虎呢?黑虎在不在家?”
红霞说:“也不在,应该跟着天翼一起走了。”
喔……我明白了,天翼一定是为母亲红霞报仇去了。
他要找到大金牙,决一死战,为母亲红霞的残废讨回一个公道!
野山的呼唤 第624章 三年以后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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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还真像女人荡秋千那样,总是跌宕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跟张德胜一番鏖战,决斗刚刚见分晓,小顺子跟陶花这一段还没完,儿子天翼又出事儿了。
小天翼是两个月前离开的,母亲红霞的残废激起了他冲天的愤怒。
他还真是我儿子,爷俩儿斗牛牛,一个鸟样儿。
我啥脾气,他啥脾气,绝不会看着亲人遭受伤害置之不理,非要为母亲残废的身体讨回公道不可。
其实红霞回来那段时间,天翼就做好了跟大金牙决斗的准备。
他的心里憋了一口气。
大金牙!老王八蛋!竟然害俺爹,把俺爹困在杨树岭,砍一身伤,把俺娘弄成这样,小爷岂能饶你?
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掰掉你的大金牙,打断你浑身的骨头,剁碎你的肉喂狗!
干爹老子咋了?我曰你娘!欺负俺爹俺娘就不行!
这口气,他一直憋了四五天,没等学校放假,就拉上獒狗黑虎,踏上了赶往l市的汽车。
当时,因为哥哥被气晕,我跟香菱一起去了y市,娘也伺候我哥去了,所以根本没工夫管他。
我不在,香菱不在,娘不在,家里只剩下了红霞跟我爹。
我爹根本管不住孙子,只知道宠,红霞也下不了炕,所以天翼就成了没人管的山大王,简直疯了。
他给獒狗黑虎挂上了铁链,扯着铁链冲着屋子里招呼一声:“娘,俺到学校去了,老师让补课,两个月不准回来,陶花姑姑会照顾你的。”
红霞在里面听到了儿子的呼喊,说:“娃啊,你小心点,到学校别跟人打架,好好念书。”
“知道了……。”天翼答应一声,窜出门外,就那么拉着猎狗走了,直奔县城的汽车站。
他年纪小,不能坐火车,没身份证,所以只能坐长途客车。
跟上次离家出走一样,带上足够的钱,怀里揣一张银行卡,还有七八千块零用钱,就那么走了。
刚到汽车站,哪儿的人就晕倒一片。
谁也不知道小家伙干啥的,长那么猛。
如今的天翼虽然只有十三岁,可个子看上去已经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了。
他身强体壮,四肢像牛犊子,一脸的英气,左边垮一口铁弓,右边斜插一把匕首,身穿兽皮衣服,后背上的箭壶里是五十根打磨锋利的利箭。
少年英姿煞爽,好像身披铁甲凯旋归来的猛士,再加上拉一条狗,那条狗一身的黑毛,威风凛凛,好比一头凶猛的狮子。
车站的乘客吓得娘啊一声,呼啦啦躲出去老远。
治安的那帮人也不敢过来询问,那些治安人员还以为孩子是少数民族过来的。
上级有规定,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宽大,他们有持刀的权利,有喂养獒狗的权利。
特别是草原牧民,到这一代做生意,大街上拎着刀乱晃荡,只要不伤人,随便折腾没人管。
所有人都把他当做草原上牧民家的孩子。
上去开往l市的汽车,把公交车司机也吓得不轻,赶紧说:“小朋友,你可以上车,你的狗不行,万一咬伤人咋办?”
天翼嘿嘿一笑:“没事,我的狗不咬人。”
“那也不行!还是把狗寄存起来吧。”
天翼没办法,只好将黑虎丢在车外面。
汽车发动,黑虎跟从前一样,一个飞扑爬上车顶,卧在了车顶上,搭乘的是顺路车。
中间不知道倒了几回车,汽车整整开一天一晚,终于,渐渐向着l市靠近。
走进大都市,天翼是轻车熟路。
上次就来过一次,他知道爹老子的两个工厂在哪儿,知道母亲红霞租住的房子,跟大金牙的斗狗场在哪儿。
可他不想找光头跟长毛,也不想去见巧燕。
因为这次是偷跑出来的,万一被他们看到,一定会将自己遣返回家。
那样,娘的仇就报不成了,爹还会打屁股。
于是,他就直接去找大金牙,想让黑虎将他咬残废再说。
可是,当孩子牵着狗,走进大金牙狗场的时候,立马傻了眼。
哪儿还有大金牙?哪儿还有当初的狗场?
大金牙早被我赶出l市,他的狗场也成为了我的产业,如今变成了工地。
工地上正在盖楼,安装了很多吊车,一座座大楼拔地而起,四周堆满了钢筋,石料,砖块,还有各种建筑工具。
隐隐约约,天翼瞅到了巧燕,巧燕跟张进宝都在工地上,拿着图纸在施工。
孩子没惊动他俩,摸着下巴想,大金牙到底去了哪儿。
于是,他开始在l市的大街上踅摸,寻找大金牙的下落。白天寻找,晚上就回红霞从前的房子休息。
红霞从前的房子曾经失过一次火,上次我跟红霞就是被那些小阿飞从房子里用火烧出来的。
可后来哪儿又装修了,是光头跟长毛帮着我们装修的,天翼有钥匙,每晚开门,就在哪儿睡觉。
他在l市的大街上找了整整七八天,询问了很多人。
有几个人他认识,从前在大金牙的狗场里打过工。
但那些人都不知道大金牙去了哪儿,也不知道整个狗场搬迁到了哪儿。
只是知道大金牙消失了,离开的时候拉走了所有的斗狗。
天翼觉得无聊,实在没地方去,于是就在附近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寻找。
不知不觉,他渐渐来到了磨盘岭,一点点向着磨盘岭大队靠近。
猛然瞅到那座小学校,天翼噗嗤笑了。
三年前,他在这儿过了三个月最悠闲的时光,跟自己的小女朋友手拉手,在教室里背过课文,在山坡上打过滚,还在不远处的普陀河上滑过吊索。
他还跟着老四伯伯,在那个茅草棚里睡过觉。
现在,小学校还在,不过学校没人,教室门上了锁头,因为放暑假,老师跟学生们都回家了。
他首先来到老四伯伯的家,发现那片没有院墙的宅基地还在,茅草房也在,不过茅草房塌了半边,早就不能住人了。
如今的老四早不在这儿,就在仙台山,跟秀莲阿姨成亲,正在过好日子嘞,这个家也等于彻底荒废。
想起从前的那段生活,天翼真是感慨万千。
既然走到了这儿,就不能不到樱子家瞅瞅,看一看自己的小女朋友,三年他都没见过樱子了,心里想地不行。
于是,天翼没有停留,直接奔向普陀河的河岸。
来到普陀河的河边,天翼发现那根悬索早不见了,代替悬索的是一座横跨大江两岸的石拱桥。
石拱桥是爹当初为了接回香菱娘而修的,现在的人早就不过吊索,走的就是石拱桥。
爹当初修建的石拱桥,造福了磨盘岭的子孙万代,让那边的孩子上学不再费力,也不再有人掉下山崖摔死。
桥这边是泊油路,桥那边是平整的山路。
山路没有硬化,但依然很好走,这条路一直通到樱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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