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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天翼伤得不轻,后背上,肩膀上,都是鞭子伤,我是下了狠手。
北屋里,彻夜都是爹娘的叹息声。
孩子那边安生了,我这边的麻烦却刚刚开始,将红霞抱进屋子里,女人竟然不理我,首先给我调个冷屁股。
我问她:“你咋了?”
红霞怒道:“打!打死俺娘儿俩算了,正好给别的女人腾炕!你再招个狐狸精回家,让杏儿给你生儿子吧,让陶花回来给你生儿子,你满意了?”
我说:“红霞,你不该这样,这不像你。”
“俺咋了?你打了俺儿子,俺还不能发牢骚了?”
“这不是发牢骚的时候,知道我为啥打天翼吗?”
“为啥?你自己儿子,打死算了,没人拦着你!呜呜呜……。”
“我在给他警告,不能得罪一把手啊,那小子不是好东西。”
“啊?”红霞一愣:“为啥啊?”
“因为一把手在卧虎岭那块地上入了暗股,也就是说,他是张德胜的靠山,跟咱不是一条心,是我杨初九商场上的仇敌。”
“你的意思,咱们上次工程款没有准时到位,是一把手使的手段?”红霞若有所悟,终于明白了里面的玄机。
“对,他盼着我杨初九倒霉,恨不得立刻打乱我的计划,立刻让咱们输掉,而且他很有可能利用天翼这件事做文章,弄得我手忙脚乱,忙中出错,给张德胜提供可乘之机。”
红霞点点头:“那俺错怪你了,可也不能背地里打孩子啊,你瞧人家周书记,都当着人的面打。”
我说:“当着人的面打,那叫做戏,背后才是真的教育,当面教子,背后训妻是一句废话!”
“俺懂了,初九你放心,俺以后不这样了,知道你的难处。”红霞不哭了,擦擦眼泪。
她是开通的,也是明事理的。文化程度不高,可不表示她是文盲,多年生意场上的摸爬滚打,让她增长了见识,也开阔了心胸。
“红霞。”
“嗯。”
”我想把天翼送到国外,你看行不行?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红霞又是一愣:“为啥啊?孩子在身边不好吗?”
“我考虑很久了,把天翼送到国外,有两个好处。第一,让他出门见见世面,增长一下见识,吃吃苦,受受累,知道美好的生活来之不易。第二就是镀金。”
“啊?杨初九的儿子还用镀金?”
“是,老子打江山,儿子坐江山是人之常情,可江山是我打下来的,不是他。我在,江百岸,孟哥,张进宝他们还能压得住,万一我没了,剩下天翼,根本镇不住他们。”
红霞吓一跳,赶紧抱了我的脖子:“冤家!大过年的你说啥胡话,啥在不在的?你还年轻滴很,怎么会剩下天翼一个人?你别吓唬俺。”
我苦苦一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能走多远。我是担心天翼将来接过我手里的重担,挑不起来!
他出国一次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给他找个好一点的学校,在国外镀金回来,身价就会倍增,至少百岸哥跟张进宝他们不会小视。”
红霞瞪大了眼,说:“初九,你真有头脑,俺支持你,那就送天翼……出国,孩子啥时候走?”
我说:“咱们先办护照,然后再办理出国证明,等我打败张德胜,护照也就下来了,所有的一切准备好,天翼就能走。”
“嗯,俺舍得,这是为孩子好。”
“好了,今晚的按摩开始了,按摩完赶紧睡觉,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坟嘞。”
明天的确要上坟,年初三五更起来祭祖,是仙台山千百年不变的规矩。
所以今晚的按摩必须提早,首先解下红霞的衣服。
红霞三十五了,比我小一岁。在别人的眼睛里,她早就是半老徐娘了。
可在我眼睛里,她永远二十岁,永远是当初成亲时候的模样。
她一点也不老,头发依旧乌黑,眼角依旧没有鱼尾纹,脸蛋还是像剥了皮的鸡蛋那样光滑。
解下衣服,后背上也光洁如初,跟小姑娘一样嫩白。
她的胸没有下垂,轻轻一碰,还是余波荡漾。
俺俩足足两年没有同住了。起初是她的腿受伤,腰部神经线断裂。
经过两年多的针灸按摩,下身全部恢复知觉,也有了女人的冲动。
所以,这次按摩跟平时不一样,女人的身体开始颤抖,手也一点点抓住我的手,在自己身上划。
我瞅到她脸色红润,渴望生理的需求。
可是不行,至少目前不行,要不然还会造成腰部肌肉拉伤,功亏一篑。
早晚她都是我的,我也是她的,慢慢等吧,不能急于一时。
按摩完毕,女人扯着我的手,还是不让走,她说:“初九,要不……今晚你就在这边吧,陪着俺说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那我拿条被子过来,咱俩挨着睡。”
话刚刚说完,外面就传出一句声音:“不必了,被子俺给你俩拿来了。”
竟然是香菱,香菱将被窝放在炕上,转身就走。
红霞的脸跟绸子布一样红,说:“香菱,你别误会,俺不是那个意思。”
香菱一笑,说:“没事,领地问题不存在了,你俩随便。”
她越是这样,红霞越是尴尬,所有的兴趣全都荡然无存了。
我道:“你俩慢慢商量,我到底睡哪边,听结果……要不然都别走,一起睡?”
红霞跟香菱同时回答:“妄想!表脸。”
我说:“那你俩推个啥?要不然我睡大街上?冻感冒了谁也不准哭鼻子。”
红霞没办法,只好说:“初九,你还是走吧,睡香菱那边,领地问题,还是至关重要的。”
分明是掩耳盗铃,狗屁领地,在仙台山我是杨初九,到l市仍然是杨初九。
抽抽楚楚,我还不想走,可红霞再次抱起被子,塞我怀里,说:“俺就是开个玩笑,走吧,别让香菱不乐意。”
我只好说:“那行,尿盆我帮你提进来了,晚安。”
就这样,又回到了西屋。
香菱的脸色很不好看,阴沉沉的,同样没搭理我,解衣服睡觉。
我不知道该说啥,刚才跟红霞的谈话,她一定全听见了。
她也知道红霞的伤在一点点复原,自己的领地早晚不保。
出溜进棉被,良久,香菱才说:“红霞姐的伤啥时候能好?”
我说:“再有大半年,过完今年中秋,入冬就能彻底脱离拐杖了。”
“那她会不会继续跟你上炕?”香菱继续问。
我说:“不知道。”
“可她现在就熬不住了。”
“她熬不住是她的事儿,我又没主动,瞧你急得?”
香菱说:“总之,丢掉拐杖,赶紧让她走,到l市,你俩咋折腾俺不管,在家里胡搞,就是不行!”
“哎……。”我叹口气,女人啊真是小气,也口是心非,香菱刚才的大度,完全是装出来的。
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不是她表现出的大度,说不定我就真的钻红霞被里去了。





野山的呼唤 第731章 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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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新年就那么过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小天翼跟一把手儿子的事儿,没有在仙台山引起多么大的波澜。
这让我十分疑惑,看来周书记不会让儿子的混账行为影响自己的前途跟职位,他还真能忍。
仙台山的人投入了新的繁忙。
江百岸跟小丽是年初一早上回来的,而张进宝跟巧燕,是过完元宵节回来的。
那时候,张德胜已经出院,同样回到仙台山的办公楼,再次参加了工作。
他年纪大了,感到力不从心,迫切需要儿子在身边。
至少今年不能退位让贤,因为要跟我进行大决战。
大决战终于开始了,今天他们要开一个董事会,所有的股东全部到场。
二毛,大金牙,江老婆儿都来了,四个人坐定。
首先是江老婆儿破口大骂:“杨初九真不是东西,挑拨我儿媳妇跟老娘干仗,张总你说,怎么才能干倒他?”
大金牙也说:“是时候准备了,杨初九这边的工程已经在收尾了,大路眼瞅着跟前面的承包商接通,一个月以后,绿化带就会全部竣工,四月份就能铺泊油,咱们恐怕真的要落他后面了。”
二毛说:“大家别慌张,咱们的工程也不慢,大楼全部盖起来了,几十座门面房也在扫尾,同样在搞绿化带,如果加派人手,完全可以赶在杨初九的前面。”
大金牙嗤嗤一笑:“二毛,你整天就知道和稀泥,心里向着杨初九,担心你们仙台山的老巢有危险。是不是暗地里吃了他的股份?”
大金牙针锋相对,二毛当仁不让:“金总,你少血口喷人!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跟杨初九不共戴天!别忘了,我的两个亿还砸在里面,咱们输了对我没好处。如果对我不放心,那我现在撤股好了。”
“嘿嘿,至少你老婆是向着杨初九的,回家枕头风一吹,你会保证自己不动摇?”
二毛说:“你放屁!我门两口子都分居了好不好?我他妈为了这项工程付出多少,你不知道?老子都好几年没碰过她了。”
“住嘴!全都别吵了!我心里自有分寸。”张德胜拍拍桌子怒道。
“张总,你说咋办,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大金牙信誓旦旦,以张德胜马首是瞻。
“工程该怎么建怎么建,房子该怎么盖,怎么盖。江嫂,你还是管销售,金总,你依然管运料,监督工程进度,二毛,那帮工人交给你,出了质量问题,唯你是问!就这样,散会!”
开得什么会?寥寥几句就完了?跟没说一样。二毛的心里很不得劲。
“没别的事儿了?”
“没了,二毛,你要是忙,就先走。对了,前几天两个工人打架,都打出血了,你到工地去瞅瞅,帮他们排解矛盾,我跟金总还有话说。
江嫂,咱们几天前销售出去的那个门面房,人家业主找回来了,说户型不对,正在销售部闹,你也帮忙去排解一下。”
看样子,张德胜想赶江伯母跟二毛走,私底下有事情要跟大金牙单独吩咐。
二毛跟江伯母站起来摇摇头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大金牙跟老张。
大金牙呵呵一笑:“张总,您有啥话说?”
张德胜赶紧关上了会议室的门,瞅瞅四周没人,这才拉上了大金牙的手。
“金总,今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咱们的公司内部有内奸。”
“啥?内奸?”大金牙瞪大了眼。
“嗯,上次z市服装厂那件事,我就注意到了,我跟黄姐的计划,就是内部人泄露出去的。”
大金牙赶紧说:“绝对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二毛跟江老婆儿都不能信,江百岸是江老婆的儿子,她闺女巧燕是杨初九手下的ceo,这个人不得不防。
再就是二毛,最近我才知道,他跟杨初九仍然有来往,所以,接下来这个计划,不能让他们两个知道。”
大金牙喜出望外,因为张德胜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屁颠颠乐得不行。
“张总,您说,让我干啥?”
张德胜扯了大金牙的耳朵,吩咐道:“我有一条计策,一定会让杨初九的工程功亏一篑,至少会拖慢他的进度,绝对不会按期交工,但这件事必须要你亲自办。”
“啥计策,您说,我一定义不容辞。”
“附耳过来,咱们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一定能行。”
张德胜嘀嘀咕咕,跟大金牙说完,大金牙的脸色立刻大变:“呀,这样行吗?要出人命的。”
张德胜说:“顾不上了,只能铤而走险,总之,只要能赢,什么手段咱们都可以使用。干得隐秘,杨初九根本查不出来。”
大金牙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办,放心,保证让杨初九的工地血肉横飞!”
就这样,大金牙走了,然后吩咐手下人,潜伏进了我们的工地。
张德胜的计策特别歹毒,说白了就是不择手段。
大金牙安排在我们工地的那个工人,是个年轻人,精明强干。
两个月以后,那年轻人半夜潜伏进工地的仓库,在仓库的爆破炸药上,偷偷撒了一泡尿。
而且以后每隔三五天,那混蛋必然要在爆破炸药上撒一泡,
正是这些尿,引发了工地上的一个血案,造成十多个人伤亡。
也正是这一泡尿,让我最终找到了消灭老张家产的理由,水漫他狗曰的金山。
很快,那些尿起作用了,四月底最后一批炮眼打完毕,就酿出了祸患。
那一天,烈阳高照风和日丽,天气特别晴朗。前面的路已经快要修通了,只剩下了六十多米。
六十多米的路,需要打十个炮眼。炮眼爆破以后,险石排除干净,就可以正式跟前面承包商的路段融会贯通,整条大路四通八达。
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因为我们的工程将改写仙台山的历史,让山里人走向一个新的纪元。
大家谁也忍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孟哥,百岸哥,还有几十个爆破工人全都严阵以待。
很快,所有的炸药全部填进炮眼,开关的电源被拉了出来。
江百岸说:“孟哥,你按。”
孟哥说:“初九,你按。”
我说:“好,咱们三个一起按,最后一次爆破了,以后再也听不到爆破声了。”
于是,三个人一起按下了开关,紧接着,隆隆的炮声终于炸响,半山坡的石头被炸得凌空乱飞,弥漫的尘烟也滚滚而起。
大家死死盯着那些炮眼,也听着爆破声,十声爆炸过后,推土机跟钩机才能上去,排除险石。
爆炸的前夕,人群必须远离,防止被炸伤。
所有的人心里都在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忽然,我瞪大了眼,孟哥跟百岸哥也瞪大了眼。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十声炮响只是响了八下,还有两下没有响。
三个人相互瞅瞅,一起感到了不妙。
江百岸问:“怎么回事儿?为啥只响了八下?”
孟哥说:“不知道,可能炮捻子受潮,不对劲啊,我们几天前检查过,全部晾晒过的啊,不该出问题。”
我问:“咋办?怎么会出现哑炮?”
江百岸说:“暂时不能过去,最少要等十分钟,确认是哑炮,才能派人过去。”
“好,那咱们就等。”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不知道炮捻子受潮的原因。
我们很负责任的,那些爆破的炸药几乎三五天检查一次。
做梦也想不到,昨天下午晒过的炮捻子,是晚上有人在上面浇了尿。
尿水是干了,可已经侵入到雷管的里面,王八蛋才能看清楚。
足足等了十分钟,江百岸终于戴上头盔,慢慢向着两个哑炮靠近。
他可是爆破专家,更是工程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
眼瞅着距离哑炮的位置不足十米,就在这时候,一个罪恶炸响了。
“轰隆!”惊天动地一声爆响,漫天的尘烟跟碎石一起乱滚,百岸哥就被那些尘烟给埋没了。
“啊——!”我发出一声嚎叫,孟哥也发出一声嚎叫。
“百岸哥——!”
“总经理!”
“我的兄弟啊——!”
谁也顾不得危险了,尘烟没有散尽,我跟孟哥首先就冲了过去。
想不到大祸会在这一刻发生,百岸哥的笑脸一下子在眼前闪烁。
决不能瞅着自己的兄弟被石头砸死,明知道上面有险石也要将他刨出来。
我跟孟哥奋勇而上,后面的工人也抓着撬杠,拿着绳索奋勇而上。
地上哪儿都是石头,根本看不到江百岸的身影。
我知道他就被埋在下面,真害怕他跟当初的赵二一样,不再复返,再也看不到那张英俊的笑脸。
所以我疯了,孟哥也疯了,一边嚎叫,一边用手刨那些乱石头。
眼泪不知不觉流淌,时间在那一刻停止,心跳也在那一刻停止。
“哥!百岸哥,别吓我,别吓我啊!”
“兄弟,我的弟啊,哥哥来救你,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热泪没有停,手也没有停,不知道翻腾多久,终于,看到了江百岸的身体,就在一块大石头下面的夹缝里。
我跟孟哥将他拖出来,好像刨出一个山药蛋。
百岸哥竟然没有晕过去,也没有受伤,使劲晃晃脑袋说:“哎呀,没事儿,谢天谢地。”
是旁边的那个大石头救了他一命,爆破的瞬间,他动作敏捷,一脑袋扎石头底下去了。
我跟孟哥一下抱住他,说:“王八蛋!你吓死我们了。”
江百岸说:“虚惊一场,我的命真大!”
可他的话没有说完,第二个罪恶又炸响了,头顶上又是轰隆一声。
我的脑袋一阵发晕,就啥也不知道了。
“初九……!”
“孟哥……。”
孟哥跟百岸哥是同时将我压在身下的,就这样,我们三个一起被埋没。




野山的呼唤 第732章 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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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刻,我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眼睛被一股红呼呼的东西遮掩了。
恍恍惚惚,只瞅到一股子血水弥漫,接下来,上面铺天盖地一阵碎石乱滚,脑子就是一片空白,知觉就是一片黑暗。
不仅仅我跟孟哥还有江百岸,几十个人同时被尘烟弥漫。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好像听到了香菱的呼喊,还有爹娘的哭泣声。
瞅到了儿子跟女儿可爱的面庞,瞅到了杏儿,瞅到了红霞。
甚至张进宝跟巧燕的声音也在耳朵边回荡,又看到一群穿白衣服的人。
好像被抬上了救护车,好像被人戴上了氧气罩,好像被拉进了手术室。
接下来还是昏迷,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香菱在旁边,爹娘在旁边,还有一张熟悉的脸,是陶花。
陶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女孩子走了一年多,终于回来了。
她满眼含泪,呼喊一声:“初九哥……哥啊。”
我感到身体很沉重,好像被压上了千斤的麻袋,声音也断断续续:“陶……陶花,你……哪儿去了?”
陶花说:“哥,俺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一定要活下去啊,仙台山没你不行,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命,所有人的神,是打不败压不夸的!”
香菱也死死攥着我的手哭泣:“初九,你都昏迷三天了,谢天谢地。”
“孟哥呢?百岸哥呢?还有哪些工友,怎么样了……?”
“孟哥还在昏迷,砸断了七八根肋骨,右腿也被砸断了,百岸哥两条腿被砸断,一条胳膊……没有了。三十多个工友,砸死砸伤十几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我嘞?”
“你没事儿,关键时刻,孟哥跟百岸哥一起保护了你,不是他们,这次死的就是你,你就是脑袋上被砸个窟窿,颅骨裂开了。”
这么说我脑袋被砸开瓢了?娘隔壁嘞,到底咋回事儿?
思索半天,百思不得其解,为啥会出现哑炮?为啥那个哑炮早不响,晚不响,偏偏我们扑过去的时候就响了?
孟哥残废,江百岸瘫痪,我又被人开了瓢,剩下的一半工程谁来建设?
张进宝跟巧燕在旁边抽泣一声:“哥,你放心,好好养伤,咱们的工程我俩接下来,会继续帮你完成,不过,需要时间。必须将这件事情处理清,才能动手。”
巧燕哭得很厉害,一下子抓了张进宝的肩膀,用力晃荡:“都是你爹!一定是张德胜设的局,那个大坏蛋,竟然杀人害命,你还俺初九哥,还俺哥的命啊……呵呵呵呵。”
巧燕哭了,张进宝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傻了眼。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局,天知道他们在那两颗雷管里安装了什么。
说不定是微型定时器,遥控指挥。
两颗雷管爆破,现场灰飞湮灭,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了。
我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现脑袋上包着纱布,右侧的头颅针扎一般疼。
还真是颅骨骨裂,被他们缝了好多针,不过不影响我英俊的相貌,脑浆子也没事儿。可
脑震荡是免不了的。
于是,我想爬起来,瞅瞅孟哥跟百岸哥,可所有人又把我给按了下去。
再接下来,小丽来了,我听到了楼道里的哭喊声跟喧闹声:“百岸,百岸你千万别死啊,你走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可咋活啊……?”
还有孙桂兰的哭声,孙桂兰抱着孟哥也哭得声泪俱下,几欲晕厥。
仙台山再次遭遇了踏天大祸,灭顶之灾。董事长重伤住院,两个总经理昏迷不醒。
别管是工厂车间,修路工地,还是几个分厂,所有的员工听到这个噩耗,无不为我们担心,翘首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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