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赵二哥跟桂兰嫂抱在一起的样子,梨花村很多人都看到了,大家全都激动地不行,很多人流下了嫉妒的……哈喇子。
被他们的爱情深深打动了。
其实赵二哥很爱桂兰嫂的,一直都爱。
换上别的女人这么偷汉子,早被丈夫甩几回了。
可赵二哥跟她闹过,打过,折腾过,却一直没有抛弃过。
他包容了女人的一切。
此刻的桂兰嫂才知道,赵二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他对桂兰嫂的感情,让我自愧不如。
有人这样说过,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舍,剑以快为尊,情以舍为尊,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天下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正因为赵二哥做到了,所以我佩服他是条汉子。
赵二哥是唯一听到自己身患暗病兴高采烈的人。别人都因为患病哭得死去活来,但是他却笑逐颜开。
我把奶奶庙的门慢慢关上了,一扇铁门隔断了两个世界。有小丽,狗蛋,桂兰嫂,还有赵二哥……。
还有桃花村的陶大明,陶寡妇,野菜沟的龚老三,以及杏花村的王大发。
最后查点了一下人数,还缺一个人没有来,那个人就是小猫子。
我觉得奇怪,问茂源叔:“爹,为啥不见小猫子?”
茂源叔吧嗒抽了一口烟,说:“我去他家了,家里锁着门,好像没人,小猫子是不是因为害怕被关押,逃走了?”
我皱紧了眉头,那可不行,小猫子可是暗病的罪魁祸首,跟他有很大的关系,这小子早晚是个祸根。
“那赶紧找啊,找遍仙台山也要把他抓回来,他跑出去就遭了,把病传给别人咋办?”
于是茂源叔就撒出人去寻找,可是找了整整三天,也没找到小猫子的下落,这小子不翼而飞了。
最后,小猫子还是被我找到了,原来他没有逃出大山,而是躲在了一个废弃的宅基地里。
那是一座空房子,荒废很久了,十分老旧。
我是闻着一股醋味找到他的。
那一天,路过那座空房子,一股浓烈的醋味从不高的拦马墙里传来,直钻鼻孔。
于是心里很疑惑,这家屋子的主人早就死了,房子至少荒废了十年,锁头都锈死了,怎么可能会有醋味传出来?
于是,一个翻身从围墙的这边跳到了那边。
进去就是大吃一惊,只见院子里有一口醋缸,那醋缸很大,里面被灌了半缸醋。
小猫子就在旁边,这小子已经解下衣服,浑身光了,抬腿跳进了醋缸里。
走近一看,缸里的醋很浓,还加了蒜头,大料,葱姜,跟一些其他的药材。
小猫子看到我以后没有慌乱,只是笑笑。
我说:“王八蛋!找你很久了,你猫在这儿干啥?”
小猫子说:“初九,我在给自己治病。”
我说:“放屁!老子看你不是治病,完全把自己当咸菜腌,你用醋治病?”
他说:“是,这是我娘跟人找的一个秘法,专门治疗暗病的,醋可以杀菌,还有大蒜也可以杀菌,行不行的,也只有试试了。”
我彻底无语,这样跳进醋缸,真的可以治病?都没听说过。
小猫子身上的水红疙瘩比几天前还要严重,这时不单单弥漫了肚子,后背,屁股跟四肢,也发展到了面颊上。
他的脸上跟出水痘一样,大大小小都是那种水红疙瘩。
那些疙瘩起了落,落了又起。落下去的地方就留下一块疤瘌。
那些疤瘌跟水红疙瘩混杂,整个脸跟烧红的猪头一样。
我说:“不行,你赶紧起来,跟我一起到奶奶庙治疗,这是命令。”
小猫子的脸上显出祈求之色:“初九,你放过我行不行?让我自己治行不行?”
“不行!你把病情传染给其他人咋办?”
小猫子说:“初九,你看我病成啥样了?还能祸害谁?自身难保啊。就让我自生自灭吧?好歹落个全尸……听说,如果患病的人治不好,会被人拉进城里烧掉,我想落个全尸。”
真的很可怜他,可又不想违背茂源叔的命令,只好过来拉他。
哪知道小猫子急了,光着屁股从醋缸里出来,扑通冲我跪了下去,身上的醋波光粼粼。
“初九,你就行行好,让我落个全尸,将来死了也不后悔。别让俺爹俺娘伤心,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小猫子一个劲地磕头,脑门磕在地上蹦蹦响,都出血了。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不忍。指着他骂道:“你小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但是你答应我,死也不能离开这座宅子。”
小猫子说:“你放心,保证不离开。我还有一件事求你。”
“说。”
“万一我死在这里,你记得为我收尸……。”
我不说话了,心情沉重地点点头。是可怜他,也是同情他,但心里却十分恨他,还有一丝幸灾落祸。
这种人总算有了报应。
就这样,我为他隐瞒了。
可小猫子最终没有逃过命运的抉择,成为了仙台山第一个因为暗病而死去的人。
一个月以后,大雪封山,再次翻身上到了墙头,向院子里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差点吐个翻江倒海。
小猫子果然死在了这座老宅子里,尸体都腐烂了,肿起来老高。
大冬天的,身上落了几只苍蝇,还有一些不大的蛆虫,从他的眼睛里爬出来,钻进鼻孔,又从鼻孔爬出来,钻进嘴巴。
我捂着鼻子跳进了院子,发现那醋缸还在,缸里的醋也没有结冰。旁边还有点过火的痕迹。
也就是说,他临死前的那一刻,也没有放弃治疗,用火将醋加热,用来洗澡治疗。
可能是感到口渴,爬到了水缸的旁边打算喝水,可惜没有舀到水就一步扑倒了,再也没有爬起来。
他的身上没穿衣服,仍旧保持着从醋缸里出来的样子。
临死前应该经过了奋力的挣扎,非常的痛苦,面容都扭曲了,嘴巴张得很大。
而且有点死不瞑目,瘦骨嶙峋,跟副骷髅差不多,只剩下了一个大脑袋。
他死得静悄悄的,村里没人知道,直到尸体轻微腐烂,才被发现。
我立刻通知了茂源叔,茂源叔带人过来了,几个村民打开门,立刻晕倒一片。
很多人被呛得哇哇呕吐,跟怀了孩子的孕妇似得。
茂源叔叹口气,拿一条麻袋,让村里人将他的尸体裹起来,装了进去。
绳子一捆,杠子一抬,就那么用牛车拉走了。
抬起小猫子的那些人,一路上都捂着鼻子,大气也不敢出,隔着麻袋,死人的臭气还熏得不行。
小猫子的骨灰是第二天从县城的火葬场拉回来的。被埋进了仙台山的祖坟里。临死前家里穷得连口棺材也没有。
废宅子里那块破旧的被褥上也落满了尘土,屋子里净是蜘蛛网。
他的老爹老娘跟在后面,哭天抹泪,冷风吹乱了他们一头斑驳的白发。
野山的呼唤 第86章 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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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子的死在村里引起了震撼。
终于有人因为暗病而丧生了,消息传到奶奶庙,引起了那些病人的大恐慌。
有哭的,有喊的,有上吊寻死觅活的,也有妄图自杀的。大部分的人都要崩溃了,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时刻。
人世间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道自己要死,看着身子一点点抽茧剥丝慢慢烂掉,最后埋进黄土,彻底跟世界隔绝,才是最恐怖的。
一扇铁门把那些身患暗病的人跟仙台山隔离开来。宽大的院落像一口活棺材,大家被憋闷地喘不过气来。
奶奶庙里的粮食有村子里统一供应,各家各户摊派,再统一调配,源源不断通过那扇大铁门送进去,一旦上面有新药,也会有人拿来让他们实验。
可惜的是新药对暗病的效果不大,里面的人还是一个个越来越瘦。
进入腊月,龚老三跟陶大明就瘦成了一张皮。
而第一个死的,却是野菜沟的王大发。
王大发是个光棍,因为家里穷,一辈子没有娶上媳妇。
当初小丽偷人的时候,仙台山半道街的男人都去了,他也禁不住诱惑,于是抗了半口袋粮食,作为跟女人第一次的报酬。
就这样,他成为了小丽炕上的常客。
村子里被查出暗病的时候,他差点吓个半死,于是也去检查了一下。
果不其然,他中招了,当时自杀的心都有。
后来也就想开了,这么多人一起患病,一点也不孤单。老天塌下来,也不会单单砸我一个人,高个子顶着呢。
所以他就想,死就死了,能跟小丽这样的漂亮女人上炕,亲她的嘴巴,摸她的乃,也不算白活,老子虽死无憾。
没啥了不起的,大不了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这条好汉没有坚持多久。
那一天,天气特别冷,前半夜睡着的时候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第二天却没有起来。
孙桂兰做好了早饭,过去叫他起,却发现王大发不动了,尸体都已经凉透,哪儿都硬邦邦的。
他的头发很长,鼻子的前面有一层白霜,嘴巴张着,没有一点痛苦。
身上盖的是一件军大衣,那军大衣特别脏,袖子脏得能拧出油来,上面的窟窿里露出白白的棉絮。
大家一起聚集在屋子里,看着王大发的尸体沉默不语。
他们都知道,这一天早晚会轮到自己,早一天迟一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茂源叔跟几个村委在王大发的身边站立了很久,最后抬手一招,我们几个年轻人扑过来,同样把他的尸体抬走了。
再次拉回来的时候,同样是一捧骨灰。挖坑的挖坑,埋土的埋土,就那么将他埋葬了。
第二个死亡的就是龚老三,他跟王大发相隔的时间没超过七天。
可能是王大发的死把他吓坏了,怵了胆子。因为王大发临死前就在他身边,他俩土炕上睡觉的位置紧挨着。
心里一直担心王大发过来索他的命,自己把自己吓傻了。
那天下午,他忽然大喊大叫起来,说王大发来了,就在屋子里,要用铁链子拘走他。
他吓得一个劲地往土炕上缩,冲着窗户的位置磕头作揖。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一起扑过来安慰他。
可他却吓得尖叫,把几个人给推开了。跟狗一样,直往灶膛里钻。脑袋埋在煤灰里。打死也不出来。
大家七手八脚将他拖上炕,发现他的身体滚烫,严重发烧了。
可能是脑袋烧糊涂,出现了幻觉。
于是,李医生过来给他打了一针。
这一针没管啥用,龚老三烧到后半夜。身上就出现了无数的红斑,那些红斑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肚子跟两腿上,高高鼓起,跟水灵子一样。
他浑身奇痒难耐,打着滚嚎叫,一个劲地用手抓。
红斑被抓破,流出了黄黄的水儿,胸口,肚子,两腿都被抓烂了。
他还一个劲地喊热,跟深处火炉子里一样,衣服全部撕扯了,还是不管用。
李医生过来,又给他打了安定,注射了吗啡,他才停止了挣扎。
可后半夜的时候,忽然开始抽搐,扭曲。最后一声大叫,喷出一口老血,就那么一命呜呼了。
龚老三断气的时间是黎明时分,我跟几个好哥们在茂源叔的带领下走进东大殿,发现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布满了血丝,跟小猫子一样死不瞑目。
就这样,第二天中午不到,他的骨灰也被冻土给埋了,同样变成一座高高的坟头。
千百年来,仙台山人没有火葬的习惯,一般都是土葬,火葬也是从今年开始。
因为担心暗病传播,所以必须烧掉。
病痛跟惊惧折磨着每个人的心,人性的迷乱终于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距离过年还有七八天的时候,奶奶庙里又有十多个相继死去。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死去的状况都不同,有的是头天休息的时候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断气,死的很安详,一点也不痛苦。
有的人浑身瘦弱,有气无力,卧病在床,是慢慢断气。
还有的人上个厕所,半路上跌倒就起不来了,再看的时候,呼吸也停止了。
最恐怖的是那种发烧发热,发烫的人,身上起红斑,又抓又挠,死前痛苦万分,痛不欲生。
最后舌头都咬断了。
大恐怖笼罩着每个人的心,每个人的心头上都压着一块石头,头顶上都压着一块阴云。
整个奶奶庙只有四个人例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整天笑嘻嘻的。
这四个人,一对是狗蛋跟小丽,一对是赵二哥跟桂兰嫂。
这四个鸟人完全把大暗病当做个屁!根本没当回事。
桂兰嫂跟赵二哥整天笑嘻嘻的,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病人,两个人整天手拉手花前月下。比他们成亲的时候还要好。
他俩肩并着肩,背靠着背,有时候激烈地拥抱,好像两块紧紧黏贴的狗皮膏药,电锯都锯不开,把其他人羡慕地不行。
再就是狗蛋跟小丽。
他们两个住在北大殿,早就成为了夫妻,折腾差不多一个多月了。
可他俩却一点事儿也没有,小丽的病不但没严重,那些红疙瘩反而退去了不少。
至于狗蛋,完全看不出一点病态的样子。还整天跟人说说笑笑。
每当死去一个人,狗蛋必然会告诉小丽,谁谁谁又死了。
小丽就点点头说:“知道了,该死!”
她就是要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死在她前头,这是他们欺负她付出的代价。
她的心理有种报复的酣畅淋漓。
甚至有一天,狗蛋把我叫进了屋子,兴高采烈说:“初九,我要跟小丽要办喜事了。”
“啥?你俩要成亲?你爹妈能同意?”
狗蛋说:“不同意也由不得她们,我跟小丽就在奶奶庙里成亲,大殿就是我们的洞房。你帮我们领一张结婚证呗。”
我看看小丽,小丽姐点点头,女人嘴角的笑容很灿烂。
我只好说:“没问题,结婚证我到公社去跑,用不用准备酒席,布置屋子?”
小丽姐却说:“不用,一切从简,我俩早就圆房了,狗蛋的爹娘不会同意,可俺俩还是要成亲。”
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一对苦命鸳鸯,真的打算抱一块死了,生同床,死同穴,不枉此生。
狗蛋跟小丽姐都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可我的另一半在哪儿?
正在哪儿想呢,李医生来了,拉拉我的袖子:“初九,你嫂子……必须要检查身体了。”
一句话不要紧,我打了个冷战,立刻说:“不行!我嫂子没在家。”
“她干啥去了?”
“走……走亲戚去了。”
李医生说:“不是不让人走出大山吗?都封山了,翠花能去哪儿?”
我吓得噤若寒蝉,赶紧说:“不知道,反正没在家。”
说完以后挣脱她走了,慌慌张张回到了家。
走进家门,心里特别纠结……决不能让嫂子被他们抓走,要不然翠花就完了。
必须把她藏起来,跟村子里那些烂人死在一块,是对嫂子的玷污。
而且翠花离开我一定会害怕,不被暗病折磨死,也会自己吓死。
可到底把她藏到哪儿呢?
脑子里思绪万千,最后一眼瞅准了屋子外面的红薯窖……不如把她藏在红薯窖里。
山村的人喜欢种红薯,秋天收的红薯可以当做过冬的干粮。
红薯窖就是用来储存那些红薯的,这样,第二年的春天,红薯拿出来依然新鲜,口感极好。
红薯窖是我藏匿翠花最好的地方。
于是,打定主意,把红薯窖收拾了一下,搬进去一张小床,还搬了一床被窝,将红薯窖收拾得干干净净。
整理好一切,走进了嫂子的屋子,一下扯了她的手。
翠花羞红了脸,问:“初九,你干啥?”
我说:“跟我来。”
就这样,拉着翠花下了红薯窖,点亮了里面的油灯。
翠花一阵惊喜:“初九,这是你……准备的?”
我说:“是,以后,你就住在这儿,这儿是你一个人的小窝了,也是咱俩的小天地。放心,我检查过了,这儿有个通风口,氧气十足,不会闷死的,也不会被人抓到。”
翠花的脸一红,再次扑了过来,抓了我的手:“初九,你真细心啊。为嫂子想的真周到。”
“满意不满意?”
她点点头:“满意。”
“那你咋奖赏我?”
女人抿抿嘴:“你想要啥奖赏?”
我说:“亲一个。”说完,用力把她纳紧,拥在了怀里,嘴巴贴了上去,手也滑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终于再次摸到了她,一对兔子还是那么圆润,这一次说啥也要传上暗病,必须找到解救的办法。
要不然,嫂子就跟那些死去的人一样,不久就会离我而去。
野山的呼唤 第87章 卧虎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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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哼了一声,却打个冷战,再次将我推开了“初九,千万别,嫂子知道你想干啥,别再犯糊涂了……。”
我无法遏制那种冲动,一下子将她按倒在了小床上,气也喘不过来了。
伸手再次撕扯她的衣服:“嫂,你还是闺女呢,听村子里老人说,女人死前还是闺女,死后也不能投胎,在地狱里会受苦。初九不想你死了受苦,怎么也要让你尝一下男人的滋味。”
哪知道翠花反抗得更厉害了,一边躲闪一边眼泪汪汪:“初九啊,嫂子知道你疼俺,可真的不能害你,如果你心里真的有嫂子,那就等……。”
我问:“等多久?”
她说:“等俺的病好了,好了一定会给你。”
“那如果好不了呢?熬不过这个年咋办?”
翠花抽泣一声:“那就算俺命不好,下辈子,下辈子再做你的女人……。”
我知道她这是推脱,其实翠花很想跟我上炕的,我也想跟她上炕。
两颗懵懂的心,被小叔子跟嫂子之间的关系隔离了,被那种道德跟伦理束缚了。
大暗病将我俩的心栓到了一块。
如果不是因为暗病,绝对不会苦苦哀求得到她的身子,一定会留给哥哥。
而且,如果她真的好了,我也绝不会再碰她。伦理的枷锁会再次将我们两个捆绑,束缚。
“你快要死了,等不及了,狗蛋说两个人分担痛苦,痛苦可以减轻一半,两个人一起享受快乐,就会拥有双倍的快乐。我想跟你一起享受快乐,更想跟你一起分担痛苦……。”
说着,再也不顾她的反抗,用力将她压在了小床上。
两滴泪珠从她的鬓角上滑落而下,那不是委屈的泪水,应该是感动的泪水。
女人呢喃一声,也就不挣扎了,只是在我的肩膀上捶打:“初九,你咋恁傻,恁傻啊……。”
她不动弹了,任凭我胡来,可哪知道,刚刚扯开她衣服的扣子,毛衣还没掀开,外面出事了。
啪啪啪!啪啪:“开门!杨初九,你给我把门打开!!”
外面竟然有人敲门,是茂源叔的声音。
老头子一声嚎叫,把我一身的烈火给浇灭了,翠花也微微打个冷战。
“初九,你快起开!起开!”翠花浑身哆嗦一下,猛地坐了起来,赶紧用衣服遮掩身体:“外面有人,是茂源叔,你出去看看,他老人家找你一定有事儿。”
眼看着得逞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老头儿来得真不是时候。
晚来一会儿你会死啊?
赶紧擦擦嘴巴,从嫂子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扭头瞅了翠花一眼,女人的脸红得像快绸子布。
恋恋不舍翻身上了红薯窖,走出入口,利用一口破铁锅将地窖的入口扣好,然后抱了一捆玉米杆子,覆盖在了铁锅上。
外面看不出任何破绽,这才打算过去开门。
还是不放心,又返了回来,吩咐家里的大黄狗还有那只狼崽子:“你们两个把翠花看好了,任何人不准过来,听到了吗?如果翠花被人找到,小心老子用鞭子抽你们!”
大黄狗深通人性,小狼崽也聪明无比,它们两个听懂了我的话,尾巴摇了摇。
于是,一狼一狗蹲在了红薯窖入口的位置,卧在哪儿不动了,跟哼哈二将差不多,为翠花保驾护航。
“执拗……”门打开了,外面果然是茂源叔。
茂源叔的手里提着烟锅子,他的后边是实习医生小李,李医生的后面是四个工作组的人。
那四个人膀大腰圆,虎视眈眈,凶神恶煞,威风凛凛,手里还拿着家伙。
当然知道他们来俺家干啥,就是抓嫂子到奶奶庙帮她治病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嘿嘿一笑:“爹,你咋来了?”
茂源叔是我老丈人,红霞管他叫爹,我自然也管他叫爹。
现在虽说红霞死了,可一直改不过口来。
茂源叔低着头,抽一口烟,鼻子哼了一声:“嗯……初九啊,我找你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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