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不反抗还好点,来回一扭,更加激发了男人的潮水,陶大明没把持住,就那么山洪爆发了……。
没有碰到女人的福地,一股黏糊糊的东西全部撒在了陶姐的三角裤上。
“啊!你是谁?救命啊!”终于,她还是把他推开了。
因为这时候的陶大明浑身虚脱,精力用尽,斗志也不是那么昂扬了。
陶二姐一个翻身将男人推在炕席上,赶紧去点油灯。
油灯点亮,瞅清楚了,是陶大明。
“陶大明,你不是人,是禽兽!畜生!呜呜呜……”陶二姐哭了,捂着脸声泪俱下。
陶大明的心理不服气啊,事儿等于没办成,想不到女人只用两条腿,竟然弄没了他三千块。
“你是咋进俺屋的,二毛呢,他在哪儿?”
陶大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二毛……把你卖了,卖给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陶二姐怒道:“你放屁!二毛怎么舍得卖俺?是你故意闯俺屋子里的,俺要去告你!”
陶大明也没兴致了,子弹打光,那个地方也蔫不拉几的,跟半根煮熟的面条差不多。
兴趣再培养起来,至少要一天以后,所以他只能穿衣服。
一边穿一边道:“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去问二毛?俺俩有合约的,你瞅瞅。”
系上裤腰带,他把那张合同拿出来,在女人的脸前晃了晃。
陶姐小时候上过学,认识几个字,一眼就瞅清楚了。
立刻,她被一道闪电劈中,咔嚓嚓一个惊雷在院子里炸响,大院里一颗老槐树被劈得应声断裂。紧接着,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摇着头说:“不可能,这不可能!二毛一定不会卖俺,一定不会!”
陶大明呵呵一声冷笑:“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还能有假?”
女人说:“俺不信,俺要去问问她!”
她没时间穿衣服,下面还光着,只是扯起一件褂子披在身上,扣子来不及系好就冲进了大风大雨里。
她要去找二毛算账,问问他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当女人一下拽下门栓,拉开院门的时候,却发现大门口跪着一个人。
那个人双膝弯曲在地上,低着头,大雨浇泼在他的赖利头上,又从赖利头上流下,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这个人就是二毛,二毛跪在这儿好久了。
他是跟着陶大明过来的,其实那个合同一签他就后悔了,酒也醒了大半。
可后悔也晚了,他收下了陶大明的钱,男人也来了老宅子,占有了陶二姐的身子。
他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跟反抗声,知道进去也晚了。
所以跟个罪人那样,跪在大门口,准备接受二姐的惩罚。
而且他知道,陶姐一定会冲出来。
果然,陶姐没穿衣服,雪白的身上还印着陶大明的牙印,头发蓬松,一脸的气愤。
猛地瞅到二毛,陶姐啥都明白了,看样子是真的。
她气愤以极,上去扯起男人的领子,把他给拎了起来,咬牙切齿问:“告诉俺,俺哪儿对你不好?为啥要卖了俺?你咋恁狠心啊……?”
二毛的样子十分颓废,脑袋越来越低,声音像个拍了半死的苍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需要钱……陶大明答应给我一万块,我……没办法啊。”
蹬蹬蹬女人后退两步,后背靠在了门板上:“一万块,一万块你就把俺卖了?”
二毛说:“陶姐,咱俩不合适,你还是跟大明叔走吧,他已经占有了你的身子,我也答应把你送给她,咱俩……到头了,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一顿吧……。”
“啪!”一记耳光抽在了男人的脸上,陶姐捂着脸跑了。
她没跟他再说话,还有啥好说的?算自己瞎了眼,碰上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
本来想跟他厮守一生的,困苦一辈子也不在乎,哪怕拉着棍子去讨饭。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男人会把她卖掉。
他凭啥?俺又不是他的,又没跟他成亲,别说结婚证,三媒六证也没有。
最多算同住,不知廉耻同住在一块。
这时候,她才明白小丽当初离开二毛的原因。原来小丽早就看透了他,这男人不可靠。所以才毅然选择了狗蛋。
人家小丽抛弃的东西,自己却捡起来当做宝。
俺咋恁命苦?天下的好男人呢,不会都死绝了吧?
清白的身子没有了,活着干啥?死了算了。
夜半三更,陶姐不知道怎么冲出村子的,也不知道怎么上去山道的,她甚至不知道一口气冲出去二十多里。
她出来的时候没有穿鞋,脚上被石棱子磨得都是血泡,也没感到疼。
她忘记了害怕,都说仙台山附近有野狼,那又能咋着?让狼咬死俺吧,反正俺不想活了。
女人走累了,再也迈不动步子,站在山道上呼呼喘气。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可她没觉得冷,反正要死了,冷热还算个啥?
前面就是断崖,要不要跳下去?跳下去就一了百了。
啥都没了,从前的男人不要她,公婆将她赶出门,娘家人又把她看成眼中钉,二毛又背叛了她……生无可恋。
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还欠着杨初九的人民币,背一身的债。
犹豫了一会儿,女人还是脑袋一低,从断崖上跳了下去。
老实说,在我扑过去搭救她的瞬间,根本没想那么多,想的还是那一千块钱。
你死了老子的钱找谁要?先别死,一千块还我再死!
所以我毫不犹豫扑过去,打算拉回来那一千块钱。
听了陶姐的哭诉,翠花抱着女人也哭了:“陶姐,你咋恁傻,恁傻啊?不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嘛?丢了再找一个不就完了?干嘛要死啊?不值得!”
身边的四个女人一起劝,拉拉扯扯,裹衣服的裹衣服,护身子的护身子。
因为这时候的陶姐下面啥也没穿,就一条小三角。
上面的衣服也乱七八糟,两腿跟煎饼卷大葱那样白得耀眼,上面的两个精粉面馒头也白生生的,俩枣子好诱人。
老子还没吃饭呢,好饿,恨不得扑上去一口一个吞下去,顺便在她腿上啃一口……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翠花就怕小叔子占了人家的便宜,赶紧用身体阻挡了我的视线,还把自己的褂子脱下来,包裹了陶姐的身体。
陶二姐哭了个稀里哗啦,说:“杨初九,是个男人就帮着俺报仇,俺的身子被陶大明跟二毛玷污了,你不帮俺,那一千块别要了,老娘这辈子都不会给你!”
我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早就义愤填膺。
就算没有那一千块,我也想揍二毛一顿,红霞的仇还没报呢?
上次如果不是陶二姐跟他合穿一条裤子,抓住了我跟翠花苟且的把柄,老子早把他一棍子拍扁了。
今天,陶二姐又跟我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那老子就能放开手脚了,揍他个狗曰的!
这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弯腰将陶二姐抱上马车,牛鞭一甩,回到了村子。
前面就是桃花村,来到村口,从车上抄起一把钢叉,直奔陶大明家冲了过去。
老子要先找陶大明算账,王八羔子仙人板板,欺负我梨花村的女人就不行!
当!陶大明家的院门被我给踹散架了,拖着粪叉鱼贯而入。
陶大明正在家,给两个孩子做早饭,腰里系着围裙,院门一下子被踹飞,把他吓一跳。
他从厨房跑了出来,满手粘着面粉,首先一愣:“杨初九,你干啥?”
我只说了两个字:“揍你!”抬腿就是一脚。
陶大明就那么被我踹翻在地,然后扑过去,抡起拳头就揍。
一拳正打在鼻梁子上,噗嗤,他的血飙出来,喷我一脸。
野山的呼唤 第142章 暴打陶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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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明被打个莫名其妙,一边躲闪一边嚎叫:“杨初九!恁娘个逼!老子哪儿招你惹你了?这是干啥啊?!”
陶大明的辈分高,跟俺爹是同辈,我应该叫他叔。
叔叔骂侄子张口就来,这是理所当然。
可叔咋了?不是俺们梨花村的人,欺负陶姐,老子照样揍他!揍你个姓生活不能自理。
当!又给他一拳:“说!为啥半夜闯陶姐房里?为啥欺负她?有没有这回子事儿?”
陶大明双臂护着脸,终于明白咋回事了,原来我是为陶二姐出气来的。
“有!有!你先停手,听我说……是二毛把她卖了,我花了钱的,整整一万块,这是公平的交易!”
当!第三拳打了过来:“公平个鸡毛!你俩凭啥卖她?有啥资格卖她?这是贩卖人口懂不懂?是犯法的!”
“知道,知道,可这又管你啥事儿?你算那颗靓葱?我乐意买,二毛乐意卖,他老婆想不想跟我,是俺们仨人的事儿,管你杨初九哪儿疼了?”
当!第四拳打了过来:“老子是梨花村的村长,梨花村每个群众的事儿都跟我有关,你欺负我梨花村的女人就是不行!”
陶大明躺在地上左躲右闪,可惜后面的几拳没打他脑袋上,全砸手臂上了。
“杨初九,你讲理不讲理?有本事你别按着我打,让我起来,咱俩公平决斗!”
当!第五拳打了过来:“我揍你个欺男霸女!揍你个仗势欺人!揍你个为老不尊!揍你个色胆包天!……”
当当当,不知道一共打了多少拳,恨不得把他给阉割了,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再也不能跟村里的女人干那个事儿。
割了吧,割了就消停了,以后村里的女人就不会被祸害了。
可后来一想不行,因为老子不会阉人,劁猪煽狗那是二毛的拿手好戏。
就是装模作样吓唬吓唬他,真的伤人就不好了,会坐牢的。
陶大明嗷嗷大叫,鼻子嘴巴向外攒血,可把他的一双儿女吓坏了。
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叫顺子,才11岁,女孩叫花儿,只有13岁。
两个孩子看到爹老子在挨打,一起扑了过来,一边一个,哭哭啼啼拉扯我。
“别打俺爹!别打俺爹!初九哥,求求你放了俺爹吧,求求你了……。”
被两个孩子一扯,我的心真软了,一股愧疚悠然而升。
这是两个没娘的可怜孩儿,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跟小花猫那样,身子都很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打他们的爹,将来会给他们的心理留下阴影。
特别是花儿,眼睛里泪汪汪的,头上是两只羊角辫子,嫩圆的小脸蛋上挂着泪珠,泪珠将面颊上的污泥冲去,显出两条羊脂般洁白的泪痕。
两个孩子用力一推,我从陶大明的身上倒了下去,男人顺势爬了起来。
“杨初九?你疯了?我女人死了,你婶子死了!……我是光棍,陶二姐也被男人甩了,俺俩都是单身!男没婚女没嫁,说媒成亲是天经地义,你管的事儿也太宽了吧?”
我蹭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真想扑过去把他按倒再来几拳,可瞅瞅两个孩子还是气馁了,怕吓到他们。
“你放屁!分明是霸王硬来!爬上陶姐的炕!你得到她同意了吗?说媒成亲是两厢情愿的事儿,你他妈的硬来,老子就是要揍你!”
“你……你管不着!”
“你看我管得着管不着?今天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我放过你,从今以后,你再敢欺负陶姐,就是我杨初九的仇人!老子砸断你的腿!”
我跟陶大明在桃花村打架,他扯嗓子一喊,村里人就来了半道街。
可没有一个人过来劝架的,所有群众只是站在拦马墙的外面看热闹。
因为我的手里有一柄钢叉,逮谁刺谁,上次就刺了陶大明屁股八个窟窿眼儿。
那些人惧怕我的钢叉,所以就止步了。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陶大明挪用了公款,利用提留款买媳妇。
这些钱可是村子里群众的钱,所以那些群众不但没有过来帮忙,反而暗暗叫好,打死他也不屈!
这架已经不能再打了,适可而止,因为两个孩子太可怜了。
真把陶大明揍出个好歹来,那就是造孽,俩孩子谁来照顾?会更可怜的。
他们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更不能让两颗幼小的心灵遭受伤害。
再说了,陶大明毕竟是他们的爹,要保留他在孩子心里的形象。
我跺跺脚,只好拖着铁叉走了,临走的时候,又瞟了顺子跟花儿一眼。
顺子的小眼珠对我充满了仇恨,而花儿的眼睛里却有一种更复杂的表情。
那不是仇恨,不是怨毒,不是乞怜,而是一种不能理解的眼神……那眼睛好大,水灵灵的,大得让人恐惧。
小小年纪,好像一下子就能看透人的心扉,射穿人的灵魂。
从陶大明的家里出来,心里还是义愤填膺,第二个是找二毛算账。
二毛早跑了,跑得无影无踪。
陶大明挨打的消息一溜烟传了出去,几分钟就传到了二毛的耳朵眼里。
这小子在家坐不住了,知道我打完陶大明,第二个目标就是找他拼命,所以吓得跑了。
这是二毛第二次从梨花村逃走。
第一次是因为去年五月的那场大火,这一次是因为他卖掉了陶二姐。
他走的时候卷走了陶姐所有的钱,包括买公猪剩下的三百块,有陶大明预付给他的那三千块,还有近两个月跟村子里母猪播种挣的钱。
还有那头公猪,也被他赶走了。
陶二姐等于人财两空。
我扛着铁叉冲进老宅子的时候,屋门跟院门都开着,二毛不知去向。
顺着仙台山的山道整整向前追了一个半小时,也没找到这小子的踪影。
估计逃进大山里去了。
再次回来,见到陶二姐的时候,女人却一脸的笑容,跟啥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说:“陶姐,对不起,让二毛跑了。”
陶姐却抿嘴一笑:“没事,跑就跑了,钱没了可以再挣,男人没了可以再找。初九,你好样的,想不到为了俺可以跟人去拼命,姐姐高兴死了。”
真想不到她为啥转变这么快?二毛不但拿走了她的钱,也夺走了她的贞操啊。
或许陶姐根本没把贞操当回事儿,比地里二斤大白菜都便宜。
一天的乌云就那么在她的心里消散了,从此以后,她还是住在那座老宅子里。
我担心她一个人孤单,也担心会有坏人欺负她,干脆把家里那条大黄狗给她牵了过来。
有大黄狗守护,任何男人也不敢对她想若菲菲了。
接下来的几天心情很好,因为承包荒地挣钱了。
前前后后,那五十亩荒地为我带来了十五万圆的收入,这在仙台山立刻引起了沸腾。
所以,新开出来的六百亩荒地很快被人抢空了。
推土机还是在运转,冲上了另一座山头,呼呼嚎叫,又有几十亩被开了出来。
赵二哥赶到了不安,说:“初九,这地不能再开了。”
我问:“为啥?”
二哥说:“地开出来,谁种?梨花村可没男人啊?所有男人全都进山打工去了。你开出那么多地,只靠女人种,种得过来吗?”
我想想也是,就算荒地开出来一千亩,加上原来的口粮地,人均已经达到了四亩地。
梨花村一共才六十户人家,每户人家四五口人,那就是等于一家人接近二十亩了。
男人不在家,一个女人要带孩子,养老人,再种二十亩地,还不累死?
后来一想,我摇摇头:“二哥,话不能这么说,梨花村的男人早晚会回来,只要他们回来,我就有办法把他们留住。到那时,这些地可就是宝啊,山民不出山,也会丰衣足食。”
赵二哥说:“不行!山里没路,庄家种出来也卖不出去,再说了,浇水咋办?地多人少,根本没法管理。”
我想了想,说:“那行,就先开一千亩出来,等村里的男人回来,咱们可以再开。”
目前还不到种植大白菜的季节,天气还早,俗话说三伏不尽秋来到。我跟农科所那些技术员询问过了,每年种植大白菜的时间应该在三伏,就是阳历七月二十号到三十号之间。
提前的话,因为天气热,菜会烂掉,还会得霜霉病。错后的话,白菜长不成个儿就入冬了。
目前六月还没过完,距离七月还早,可以一边开地,一边做准备。
山里人就这样,进入酷夏就没活儿干了,天气太热,谁都懒得往地里跑。
从前的老地就那么多,起个五更搭个黑就锄完了。
地也不用浇水,今年雨水调匀,七八天就下一场透雨,地垄沟都不用开,只等着秋天以后掰棒子。
所以很多人拿着蒲扇,坐在村南的老柳树底下乘凉,谈天说地。
这时候不知道谁提议了一句:“杨前进,你家初九种地发了大财,挣那么多钱干啥?不如拿钱唱戏吧,让村里的群众乐呵乐呵。”
我爹叼着烟锅子,额头上的皱纹都笑得舒展开了,他一拍腿说:“没问题!明儿我就跟初九说,拿钱唱戏!”
果然,晚上回到家,餐桌上爹就提议:“初九,咱现在有钱了,爹想拿钱出来唱戏,庆贺一下,请个最好的戏班子,你看中不?”
我一边吸溜米汤一边说:“你是我爹,你说唱戏,我敢说不中?戏班子你去请,反正我不管事儿。”
就这样,第二天早上起来,爹跟茂源叔就出了一次山,晚上再回来,领来好几辆马车。
戏班子终于进山了,一场大灾难也是从这时候开始。
野山的呼唤 第143章 戏班子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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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山要搭台子唱戏了,这在山里可是大事儿。
以前,从没有戏班子来过大山,山里人也唱不起戏。
这儿的人祖祖辈辈都受穷,肚子都填不饱,哪有钱请戏班子?普通的山外人都很少到这儿来。
这一炸雷般的消息立刻引起了四个村子的轰动。
大家都说,杨初九是千百年来仙台山出现的第一个土财主,大土豪,所有的群众也跟着我沾了光。
大戏一共要唱七天,每天是三百,下午跟晚上各一场,因为我给了爹两千块钱。
大戏主要有他跟茂源叔两个老人安排。
茂源叔到大队部的喇叭里喊了几嗓子,让四个村子的人都过去帮忙。
立刻,呼呼啦啦来了一大片人,大多是老人,年轻人很少。
大家七手八脚开始搭建戏台子,村子里的寡妇们也过来凑热闹,烧水的烧水,做饭的做饭。
戏台子搭建在距离水塘不远处的村外头,那儿有个平坦的土台,下面是一大片空地,刚好可以用来搭建戏台。
所有的戏装戏服从马车上被卸下,高杆搭起,布幔子一拉,吊灯一挂,戏台就算搭好了。
大山里没电,于是我就从孟哥哪儿弄来一台发电机,利用柴油机发电。
戏班子所有演员的吃喝拉撒,全部有我杨初九一个人供应,大锅烧水,大锅做饭。
这戏班子人不少,大大小小三十多个,一时间人欢马叫,人来人往,梨花村无比热闹。
戏台子是下午搭好的,晚饭时间没到,就敲起了锣鼓家伙,四个村子的人早就传开了。
山里人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忽然进来一个很大的戏班子,于是,男女老少都过来看戏。
天不黑,一些老年人就拄着拐杖,儿孙搬着马扎,到戏台下占地方。
山里的寡妇们也赶紧拾掇碗筷,锅碗顾不得刷,猪羊顾不得喂,脸一洗,头发一梳,三五成群往梨花村跑。
“哎呀!大嫂子,你干啥去?咋穿恁漂亮?”
“这不?杨初九搭台子唱戏了,他种地发财了,俺赶着看戏去哩。”
“哎呀,是吗?人家初九真有本事,听说梨花村开了上千亩荒地,哪儿的人都要种菜了。”
“是啊,瞧瞧人家杨初九,再瞅瞅咱村的村长,除了找娘们,踹寡妇门,啥也不干,同样是村长,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捏?”
“哎呀,你不知道,人家杨初九上过高中哩,有文化有技术,不但会开推土机,会修柴油机,还会种菜,会中医,四条街的娘们都想被他摸,当初要是没他啊?咱仙台山人就完了,都被暗病害死了。”
“还是人家初九有本事,有钱了就唱戏,与民同乐,要是咱村的村长多好啊。”
“是啊,俺要是有闺女,就嫁给他做媳妇,跟着他享福。”
“那你就嫁给他呗,打扮一下也不老哩。”
“去你妗子个腿,人家初九那么俊,会看上俺这半老徐娘?咯咯咯……”
“走,瞧戏去,晚了就没地方了。”
“三嫂!二妹!四大娘!六婶子!她姑姑,走!咱一起看戏去。”
“走哩!这锅俺不刷了,猪也不喂了,瞧戏去喽……。”
不单单梨花村,桃花村,杏花村,还有野菜沟的人们也呼呼啦啦往这儿赶。
老人牵着孙子的手,孙子扯着爷奶的手指头,抗板凳的,拿手电的,提马扎的,背椅子的,大路上人如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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