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都市之鬼案

老头儿拍了拍卓癸后背，起身离去。
卓癸被老头儿一番话震惊得久久不能平复，死了的北山道人不算，这个老头儿是他踏入鬼道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同行！但天师道是什么意思他想不明白，还有既然这件案子老头儿什么都明白又为何不去收了林丹丹？不过不要紧，听老头儿的意思，事情解决之后他自然会给卓癸讲个清楚明白。
又是通过秋秋，他找到这个目击证人。秋秋隐隐觉得卓哥非是找舅妈那么简单，可是女孩子心思单纯，很快思绪就被其他事情岔开了。
蒋学文跟彭治属于一个类型，长相普普通通毫不起。在学校外面的餐馆里，卓癸没有废话，直接讲明了来意。
“小蒋，我知道你看到校长推林丹丹下楼，也知道你很害怕。但你毕竟是高才生，用品学兼优这个成语不为过吧。林丹丹，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就这么冤死，我想对你来说也同样觉得可惜觉得难受。我们国家的教育，太注重成绩，却忘了我们称自己为‘人’的这种人性培养......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作证，甚至不会勉强你告诉我什么，也不会怪你。这是我电话，你想说的时候随时可以告诉我。”
卓癸想明白了，要证明黄家伟谋杀林丹丹，眼下几乎不太可能。他不是警察，不能正大光明动用各种刑侦工具，他会向黄家伟讨说法，以他自己的方式。
一席话说得蒋学文垂下了头，场面显得有些沉重。
“呵呵，吃吧，菜都凉了......”
“我偷偷录了像......”
这句话让卓癸心中一动，他赶忙问道：“那时候天那么黑，怎么可能录得下来？”
蒋学文终于下定决心的模样，抬起头认真道：“是真的，我的手机有夜视功能，不用开闪光都很清晰，我......我发给你！但你能不能别说是我......”
在去有缘茶楼的路上，他给刘全去了个电话，得知刘全刚拉来了十五个人，他把事情给刘全详细交待好了。想了想，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发出好几条信息，这才来到江边。他坐在供市民休息的长椅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给黄家伟去了电话。
“黄家伟，我在滨江路有缘茶楼对面等你。五十万现金换电脑硬盘，其他的我不想多说。”
“呵呵，小兄弟你知不知道......”
卓癸挂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黄家伟站到卓癸面前，同来的还有四个人，看外貌穿着也知道肯定不是善茬。
“硬盘呢？”黄家伟开门见山。
“钱呢？”卓癸扫了一眼五人，并未发现有能装下五十万现金的袋子。
“呵呵，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拷贝一份？”
卓癸叹气，他明白黄家伟根本没有交易的打算，能混成人模狗样的，谁也不会怕了谁。
“我只是求财，不信就算了，那我走就是了。”他平静道。
一旁有些壮硕的中年人开口了，看样子是黄家伟之外的领头人。
“小杂种，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他妈的敢威胁我们？东西拿出来再滚，不然今天就让你躺这儿！”
这句话让卓癸气往上冲，他心里发了狠，表面却笑了笑，“威胁我是吧？行，一百万，少一分不要。你是谁，跟我说说，你不说我以为你是他妈个呸的一条野狗！威胁我？来来来，我今天和你玩玩，干你娘的！”说到后面，他站起身指向对方发了火。
旁边另一人重重一脚踹向卓癸，他没挡，硬受了一脚。壮硕之人拉开了动脚的那个，冷笑道：“我是谁？呵呵，你听好，我是这片的联防队长！我叫张有财，你跟我玩？可以，先把东西拿出来，我要找你家庭住址很容易！”
他说话的工夫，踹卓癸的那人抽出一把匕首握在了手里。
匕首抽出来的一瞬间，卓癸终于动手！他右手快若闪电地抓住了那人握匕首的那只手，使劲一拉把手膀子横在面前，左手曲臂，狠狠顶在了对方肘拐子上。
“咔嚓”一声，骨折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人突然遭袭，痛得惨叫了出来，匕首也落了下来。不等落地，卓癸右手放开对方手臂，顺势一抄，把匕首抄在了手里。
还没完！他脚步一滑，向黄家伟横了一步，左手以勾拳的势道挥过去一把扯住黄家伟的头发。使劲一带，脚对着黄家伟的膝盖一踢，把这杂碎翻倒。卓癸单膝跪地，把黄家伟给摁在自己左边大腿上，匕首已然抵在了脖子上。
血瞬间就流了出来，其他四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可惜晚了，几人动也不敢动，震惊无比地看着眼前景象。
黄家伟吓得魂飞魄散，稍一挣扎，匕首又刺入一分，若是刺破动脉，那必死无疑。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黄家伟求饶了，现在才明白这人哪里是普通的混混！
卓癸又笑了，“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张有财，你还想动我家人是不是？”
张有财铁青着脸一声不吭盯着他，那模样比厉鬼还恐怖。
“想打电话？那个傻逼，手拿出来，我要再看见你们把手揣进去，这姓黄的杂种必死！我不怕，烂命一条而已，试试？”
此时，卓癸打出一个手势，片刻之后刘全叫的十五个人就从茶楼里涌了出来，把几人团团围住。
“他们身上的武器、电话，全收了！”
没等说完，刘全一众痞子就开始行动起来，骂骂咧咧收缴了几人身上的电话，结果还从张有财裤兜里摸出一个录音机，皮带上摸出一把钢珠枪。
“他妈的，还敢带枪！刘全一惊之下重重一巴掌扇在张有财脸上，登时打得浸血一片。
卓癸冷笑一声，缓缓点了点头，放开黄家伟，把匕首丢给刘全。
“呵呵，黄大校长，现在我们来好好谈谈价钱。”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四十四章 ‘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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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江路人很少，偶尔路过的行人看见这个阵仗也远远躲开了，根本不敢凑过来看热闹。
卓癸把手伸进内怀摸了一阵，掏出一根烟，坐在了长椅上，他指了指旁边，让黄家伟也坐了下来。
他抽了几口烟，摸出手机，把蒋学文发给他的铁证播放给了黄家伟看，黄家伟一脸死灰，瘫在椅子上。
“我想不明白，黄校长你给我解释一下，按理说死人的大事，警察肯定会调查！若是监控发现林丹丹死亡之时，你也在现场，怎么会不把你列为嫌疑人？”卓癸又摸出一根烟点着了递给黄家伟。
“她走之后，我去了停车场，在车上给她发了信息告诉她我想通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约在天台把这件事讲清楚，从此两不相欠。”有视频的证据，黄家伟已经没了想法，祈祷着这人当真只是为了求财来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算了就算了吧，她同意了你约她去天台交流，表明林丹丹也很有诚意的，况且你有她那么多把柄在手上，为什么还要下手杀她？”
“我还是担心她去告我，这件事如果不彻底处理，不杀她，我会一直不安心。”
“有人怀疑过你吗？”
“没有，怀疑我做什么？”
卓癸点点头，事情到这里也就算告一断落了。他忽而看向张有财，似笑非笑地说道：“张有财，联防队长？你带枪来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打算杀我？”
张有财恶狠狠看着卓癸一言不发。
“嘿......你他妈牛气？我叫你牛！”刘全又是重重一拳砸在他脸上，这一拳把眼角打破，渗出了血。
“我认栽，想怎么样随便你！弄不死我你会后悔的！”
张有财确实硬汉，可惜走错了方向，卓癸暗暗叹息，喝止了刘全等人对他的殴打。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而已，为什么带枪？是不是真有打算杀我？”
张有财吐了口唾沫笑了两声道：“是又如何？老子也不是头一回杀人！”他不屑地指了指刘全，“像这些瘪三，算根**毛！”
刘全听得火冒三丈，卓癸起身拉住了他。
“哦，你杀过人？我不信，你跟我说说杀过谁，我敬你是条好汉，不为难你。”
“呵呵，怎么想告我？随便你告！‘正荣肉业’的李正荣，跟我弟弟抢地盘，老子把他弄死喂了猪，你随便告，找得到尸体我就认罪！小杂种，只要你今天搞不死我，哼哼，我绝对要弄死你！来打啊，随便打！”
“啧啧，欢迎你来找我，张有财。”
够了。
卓癸伸手入怀，“咔嚓”一声，他掏出袖珍录音机晃了晃。走到刘全面前附着耳朵交待几句，刘全想了一会儿把十五人中的某一个叫到面前，三人讨论了一会儿。
“呵呵，黄校长，这个卡号，一百万，马上打过去！别告诉我你没有，我不会相信，说了求财而已。”
黄家伟面色苍白之极，终于掏出手机转了钱。
“卓哥，到账了。”十几秒之后有人喊了一句，这人说完话就离开了现场。
卓癸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又朝刘全附耳吩几句，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十分钟后，警笛响起，七八辆警车呼啸到来。
十多个小混混一阵慌乱，就要四散，刘全大喊：“别慌！自己人！妈的跑个球！”
警车停下，下来好几人，其中一人正是罗好。
罗好冲卓癸点点头，“这是市局聂队长，聂队他就是卓癸。”
黄家伟突然发了狂，“骗子！卑鄙小人！你是个卑鄙小人！啊......警察，警官同志，他敲诈我！他也有罪，他刚才敲诈我一百万！你们看，这是转账记录！我认罪，我请求从宽处理......”
没人理他，刘全把钢珠枪和匕首交给了警察，又一一指认，几个制服把黄家伟五人拷了起来。
“嗯，听说你是警校精英，果然名不虚传！这件事我们会重新调查，在案件彻底清楚之前，小卓你最好还是留在庆州，配合我们的工作。”
“好的，没问题！”卓癸把录音机和硬盘交给了聂队，“聂警官，我需不需要跟你们回局子？”
聂警官笑了笑，“呵呵，你想去也可以......”
回到宾馆，刘全欲言又止的模样，搓着手不停在卓癸面前走来走去。
“有什么屁话赶紧说！”卓癸一点好脸色也没给他。
“小......卓哥，卓大爷，你太厉害了，从此你就是我刘全终身誓死追随的对象！绝对比我爸还效忠！卓哥，那一百万......嘿嘿......真的没事？”
卓癸饶有兴致地看着刘全，“有什么事？对警察来说命案重要还是一百万重要？等查到这一百万的头上，你那朋友还会还么？”
“哈哈哈哈对啊对啊！还个球！太好了！啧啧......卓哥，你看......是不是咱两兄弟......”
卓癸一巴掌拍到刘全脑袋上，疼得他摸着头呲牙咧嘴。
“钱，我拿走九十二万，剩下八万你自己跟那些人分！我认真跟你说，这九十万是给林丹丹家人的，我只拿两万辛苦费！本来只打算要黄家伟五十万，既然他大方，我也就不客气了。去林丹丹家的时候你跟我一起，给我当司机！少他娘的打这些钱的主意！”
刘全一副伤心的模样却不敢反驳。
卓癸本来打算直接去医院，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城里，等明天把钱拿到手上再回来。毕竟贡献银行账号的混混他不熟悉，若就此跑了那可太冤枉了。再说“园林”老头也要耽搁两天时间，既然他能说出耽搁两天的话，想来林丹丹还弄不死吕秀华。
回城的路上，卓癸疲倦之极，只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此时，在他们越野车旁边车道稍前一点的一辆保时捷‘卡宴’突然变道，朝他们车道挤了过来。刘全吓了好大一跳，直接一脚刹车踩到了底，“嗤嗤嗤”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片刻一股焦臭味就飘进了车里。‘卡宴’扬长而去，刘全不敢停在快车道上，赶紧又开了起来。
“找死啊会不会开车！”他摇下车窗骂了一句，可前车根本听不到。
急刹车引起的剧烈晃动把卓癸惊醒，他喝道：“你在干什么？”
刘全朝前努了努嘴巴，“前面那个‘卡宴’，突然变道，差点撞上了！”
卓癸往前一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冷意，他急道：“追上去！”
刘全重重踩下油门，待追近那辆‘卡宴’的时候，卓癸大惊道：“快！逼停它！”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四十五章 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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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可不敢像‘卡宴’那样突然甩盘子变道。超过‘卡宴’之后他慢慢朝旁边车道挤，‘卡宴’响起急促鸣笛声，刘全呸了一声骂道：“只准你变道？有钱了不起啊！”。
‘卡宴’终于被他挤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一个模样成熟，身材绰约的时髦打扮女子，气冲冲朝下车来的两人骂道：“想谋杀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全也来了火气，“开豪车了不起是吧，怎么不说你之前乱变道差点出车祸！”
“我变什么道，你有毛病啊，明明是你强行挤道逼停我，你还有理了！”
卓癸盯着车子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他心下涌起荒谬的感觉。之前他分明发现车上有一团鬼气附着在女子周围，可现在居然没了！听女子的话，似乎并不知道先前自己乱变道的举动。
女子和刘全两人互相指着脸不停对骂，卓癸拉开了刘全对女子说道：“对不起，之前我们眼花了。嗯......这样，我叫卓癸，如果你以后碰上什么离奇的解释不了的事，我意思是如果产生幻觉、头疼，医生看不了的话，你到兴民路‘异空间’咖啡馆来找我。”
女子被这句话说得一头雾水，不客气道：“有毛病！你才幻觉，你全家都幻觉，傻吊丝！你们让不让，不让我报警了！”
刘全还要说什么，被卓癸扯上车走了。
“我明白了！哈哈卓哥你这招太牛了，见过无数个把妹的桥段，还真没见过你这样混脸熟的，可惜没要她电话。我觉你应该假装......”
“闭嘴！”
天已经黑透了，咖啡馆也早就关门。卓癸交待刘全几句，说这咖啡馆是自己开的，明天拿了钱直接送到这里来。刘全见他开了这么一个没上百万肯定拿不下来的店，马屁拍得震天响，更坚定了跟着卓癸混的念头。
卓癸回到店里睡下，一觉到了天亮。
开门声，卓癸睁开了眼睛。李嫣突然发现房内多了个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卓......卓总你怎么......”
“半夜回来没地方睡，你进来干嘛？”
“开店前做做清洁......”
“嗯，你忙吧。”卓癸去洗手间简单洗漱完毕，出去吃了碗面条又回到咖啡店。咖啡师还没来，卓癸让李嫣冲了一壶咖啡，坐在店无聊地开着外面时不时走过的行人。
一会儿，咖啡店另外四名员工也都来了，看见老板在店里，都有些吃惊。卓癸让咖啡师给大家冲了各种饮料，都叫过来坐下。除李嫣外其他人他还叫不出名字，也就借此机会互相认识一下。
店长周影介绍了开业以来的营业情况，生意差得可以，总共也就卖了百来杯咖啡的样子，其他饮料更少。周影忧心忡忡，提议搞些各种各样的活动，甚至提议重新装修店铺。卓癸笑着回应说活动随便你们搞，装修不必了，就这样挺好的。
早上咖啡馆几乎都没生意，特别是他们这种处处透着怪异的装修风格。几人都觉得卓老板年纪不大却很平易近人，也就不那么拘束了，有说有笑地开着各种玩笑。
等了两个小时，临近中午刘全拎着个旅行包来了。他有些神秘地把包放在卓癸位置边上，“啧啧，我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嘿嘿，事情交给我办绝对放心，九十二万一分不少！”
卓癸点点头叫店员给他冲了杯咖啡，取出两万丢进休息室。
“走，去林丹丹家。”
林丹丹老家在临近省份的一个县里，他们足足开了五小时才到了地方。凭着罗好给的资料，他们在一个小区里敲开了林丹丹家的门。
林丹丹父母都是下岗职工，在网上开个小店卖手工面点勉强度日。两口子诧异地看着敲门的两个年轻人。
“请问你们找谁？”
卓癸明显感受到两人浓重的悲伤情绪，他心里有些发堵，张丽娟家里还有个弟弟，可这林丹丹却是独生子女。
“你们好，我是社会福利机构的工作人员。林丹丹的事情，我向机构申请了九十万的补偿金。现金，都在这里，你们收好。我不知道你们以后会不会收到政府或其他机构的补偿，没有关系，这不冲突。由于我机构属于民间组织，并未在政府部门登记，所以还望两位不要把我来送补偿金的事透露出去，我也绝不会承认此事。望二位节哀。”
说完话，他不理震惊的两口子，给刘全递了个眼色，两人离去。
先前在咖啡馆，卓癸琢磨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写了一封信放在旅行袋里，信里把林丹丹被害的前因后果简单清楚地交待了，只是隐去了彭治事件。最后说这件案子凶手已经被羁押，案件还在调查没有那么快出结果，这钱实在是他作为私家侦探调查的时候为林丹丹父母敲诈凶手来的，所以千万不可泄露。
他和刘全在路边匆匆吃个乱饱，连夜回了庆州师大，跟刘全交待几句，让他把车开走了，到时候打电话来接他。
宾馆床上，卓癸把此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去到了中心医院。还没进医院大楼就看见“园林”老头儿换了件寻常的灰色皮夹克坐在大楼花坛边上。
“嘿嘿，小伙子终于来了？”
老头儿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有些滑稽。
“你不是要耽搁两天？嗯......我该怎么称呼你？”
“成守正，叫我成老就可以了。走吧，还要去买火车票。”花台有些高，成守正脚落不了地，用手撑下了花台，那样子让卓癸有些想笑。
“成老......买火车票是什么意思？”
“昨天下午吕秀华就出院回家了，医院检查不出问题来，学校不愿给住院费呗。”
“这......你知道他家在哪？’
“知道知道，不过车票钱你给啊！”
卓癸有些发愣，那吕秀华和林丹丹是同乡，早知道就留在那边了，唉。
两人打车去了火车站，路上卓癸好几次想询问鬼道之事，老头儿透着神秘说解决了吕秀华的事再好好聊聊，卓癸只好把嘴巴闭上。
到了吕秀华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成守正简单说了吕秀华的家庭状态，也是一个可怜人，结婚多年没有生育儿女。几年前跟她一样在当地做清洁工的老公碰上轻生跳河的女子，二话不说下水救人，结果两人都没起来。政府发了三万多块慰问金，慰问团的一个办事员正好跟庆州师大教导处主任相熟，推荐去做了庆州师大宿舍管理员。
吕秀华的家在城乡结合部的待开发区域里，本是砖瓦房，老公去世后政府专门给她家修成了两层小洋楼。这种小洋楼在现在的农村随处可见，门前一个齐腿高水泥墙砌的小院，进门是客厅和楼梯间，左右一间厨房厕所一间杂物房，楼上还有两间卧室。
一到院门口，他俩就听见了吕秀华有气无力的哀嚎。
“痛啊，头好痛！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遭了什么孽唉......”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四十六章 简直是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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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望一眼，成守正“嘿嘿”怪笑了一声，轻松翻进院子，上了二楼。门没锁，循着声音两人推开房门看到了卧床的吕秀华和立在一边盯着他们的林丹丹。
窗户是塑钢滑窗，关得严严实实，可两人都感觉到房间内阴风隐约，窗帘也轻微晃动着，印证了房间的不寻常。
“你们......来干什么！”林丹丹一脸的凶恶扭曲样，那满头满脸的血在低瓦灯泡映照下很是惨然。
吕秀华也依稀看到了两人，可痛苦得连询问的力气都没有了。
成守正看看床上又看看林丹丹，无所谓的样子，摸出两根烟衔了一根又递给卓癸一根。卓癸拒绝之后，他又把烟塞回一个小铁盒里努努嘴不语。
卓癸叹道：“林丹丹，凶手是黄家伟，我已经把他送进监狱了，也让他补偿了你家里九十万......”
“多少？”老头乍一听，惊得双脚离地跳了起来，差点把烟掉在地上。
卓癸白了成守正一眼继续说道：“这件事算是了结了。吕秀华虽然有错，但相比你、彭治和黄家伟，她的错很小，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凶手非要缠着吕秀华？”
“你......他怎么样了，被开除了？”林丹丹的鬼声有些颤抖。
唉，来看女人死心塌地起来怕是世界上最强悍的力量。
“他没什么，你应该早就明白是彭治偷了东西，我只是让他把东西交上去，学校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林丹丹你何苦还要滞留作孽？”
林丹丹浑身微震，缓缓抬起扭曲的头，“不是她，我们怎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开的头！我要杀死她！”
林丹丹激动起来，突然转头恶狠狠盯着吕秀华，床上之人又开始抱头痛苦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