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都市之鬼案

如果林丹丹不出现，那么卓癸的想法还是一步步把事情给调查清楚，该还清白的还清白。毕竟经过张丽娟事件，他心中多了些许现实的沉重。案子大白之后再找到林丹丹把她怨气给劝没了。至于怨气没了是直接消散还是去投胎卓癸不知道，也不关心。最后再找到穿“园林”衣服的老头儿交流交流鬼道。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直到敲门声响起。
卓癸蹭起来开了门，正是一脸贼兮兮模样的刘全。
进了房间，刘全掏出制作好的警官证递了过去。
“你看看如何？小卓你......”
卓癸用手指在证件上面轻轻一划，骂道：“这么粗制滥造？”
刘全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你要得急，只能这样了，不过一般人哪里看得出来。”
卓癸看看时间，都晚上七点了，肚子有些饿。他摸出车钥匙丢给刘全，“一会儿开在学校后门边上不显眼的地方等着，等到我弄了个人上来，你就把车开到庆河边没人的地方，现在就把手机地图拿出来看，把路线记好。走，吃饭去。”
刘全面色有些难看道：“小卓......我真的发誓不做什么违法......”
“闭嘴！我就那么像干坏事的人？比你还像？一会儿你自己听听也就明白了！我在这里调查一件案子，反正不是警察，不需要严格的程序，懂？人命案！老子不这么去调查，你他妈早就被敲了砂罐了！”
刘全没了言语，不断点头称“是”。他的命是卓癸一手拉回来的，这小子总算有些江湖义气，卓癸让他干什么，他不敢不听。
两人在路边馆子吃了几样炒菜，刘全提议喝点酒算是答谢卓癸，被卓癸指着头骂了一顿。两人现在是警察的身份，哪个不开眼的警察一嘴酒气地去办案？
匆匆吃完饭，卓癸领着刘全把车开到了学校后门边停下，没熄火。
他用临时号码给彭治打了过去。
“喂是不是彭台......彭治？”
“嗯你是？”
“我是托运公司的，这里有你一件包裹，很重，是一个多月前一个叫什么丹的托我们今天送来的，字迹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你在哪里能不能麻烦你出来拿一下，我们的车进不了学校。”
“哦......你们在哪个门？”
“后门吧，反正我们车对面有一家‘外婆米线’，是辆越野车，这里只有我们一辆车，一出来就能看见。”
“好的等我几分钟谢谢。”
“嗯麻烦你了。”
等卓癸挂了电话，刘全在驾驶位上“呵呵呵”笑个不停，“小卓，你太牛了，天生的当罪犯的料！哦不是，我意思是你天生就是个当电影明星的料！”
卓癸没搭理他，脑子里一直盘算着绑了彭治后的说辞。
几分钟后，后门出来一个东张西望的人，卓癸认出了他就是彭治。这不起眼的小伙儿左右看了看，找到了越野车，走了过来。
等他走到车旁隔着车窗张望的时候，卓癸突然拉开门探手只一抓，把彭治给轻松扯进了越野车。
“嘭”，车门重重关上，刘全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啊！你们要干什么！”
这小伙儿惊慌失措，声音都颤抖了。
卓癸叹了口气，林丹丹没跟来。他缓缓说道：“你冷静一点，我是东城分局的卓警官。这是我的证件。”
他把警官证递了过去，彭治手脚还在发抖，看了一眼警官证似乎有些放心了，“警......警官，什......什么事？”
“别怕，我们就是了解一点情况，不急，等开到河边再说。这段时间你自己心里想一想，我们会因为什么事来找你了解情况。你别怕，如果是捉你，我现在就应该给你戴上手铐了是吧？别担心，我知道你的事，对我们调查的案子来说不算什么，你好好想想吧，交待清楚了就让你回去。”
刘全几次忍不住想笑，还好这彭治低垂着头看不见，卓癸往后视镜里狠狠瞪了刘全两眼。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三十八章 行动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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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河边一处无人的地方，刘全把车停了下来，没熄火，他转头说道：“你给我老实交待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不？”
这刘全入了戏，想过一把警察的瘾，卓癸又狠瞪他一眼，轻声道：“刘警官脾气不好，你别在意。我问你，你总共给了吕秀华多少钱？”
彭治一脸茫然，愣了一下赶紧解释道：“吕秀华？我不认识！警官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卓癸心中有了数，看来交易应该是林丹丹和吕秀华之间的，女孩瞒了彭治。若是最终跟彭治全无关系，赔礼道歉放了他也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
“搞错了？”卓癸把车内顶灯打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彭治，看得彭治忐忑不安的时候又点点头说道：“那我换种说法，你一共爬了几次女生宿舍？五零九对吧？你说我搞错没有？”
卓癸心里其实也没底，不过脸上哪里能表现出来，结果这彭治的表情让卓癸放了心，没弄错。
彭治一脸震惊，一张脸突然就红了起来，心虚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全一听这小子爬女生宿舍，登时来了精神，就想又开始角色扮演，被卓癸一挥手给瞪了回去。
他缓缓笑道：“呵呵，我说过，你的事，在我们调查的案件中不算什么，我可以做主不追究你的责任，如果你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交待出来的话。当然，你若是拒不交代，呵呵，也没关系，我们公事公办，回局子去说？”
“我......”彭治抬头瞧了卓癸一眼，又埋下，似乎在考虑如何交待。
卓癸表示理解，平缓道：“不急，慢慢说，我们有问题的时候就会打断你直接问，你慢慢说，没关系的。”
彭治终于交待了。
“只去过三次......但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吕秀华......”他看着卓癸，努力想表达自己的真诚，竟像个小孩儿一样，眼眶有些红。
“嗯，我明白。你知道那些同学都冤枉林丹丹偷东西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呢？”
“她们冤枉丹丹？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没人知道是我拿的......”彭治的表情有些复杂，懊恼悔恨的模样，又想极力证明自己的无辜。
卓癸有扇人的冲动，叹息下苦苦忍住，“这件事，从头到尾，是怎么开始的，你慢慢说，说完我们就放你走。”
“是。求求你们千万别抓我，我是保送生，保送读研，全校就三个名额。求求你们......去年我就和丹丹开始谈恋爱。我们在图书室认识的，当时还有几个人在做一道题......之前我们就只是偶尔晚上出来散散步，连手都没牵过。后来......后来慢慢关系就越来越好了，我们都穷，没钱......没钱去......外面便宜点的房子都被租完了，旅馆也贵......有一天，丹丹看我实在受不了，就问我敢不敢爬到她们寝室去。我很想......就说敢。丹丹让我爬到五零九，门从外面反锁了，她过来给我开了门就一起去了她们寝室......后来我看见五零九桌子上有些零钱和一个手机......就顺手拿了。我一共只去过三次，也没拿多少东西，平板电脑有密码我打不开，也没有拿去卖，我回去就交给保卫处行不行？就说是捡到的......后来丹丹好像很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又从来没问过我是不是偷了别人的东西，我以为她不知道......反正后来好几天晚上想叫丹丹出来散步，她也不出来，给她打电话，也关机了......我以为她厌烦我了，有一天为这事我们就吵了起来，她说她为了我遭了天大的罪，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她嫌弃我穷没钱......吵架之后她就再也没跟我联系了。哦，对了，吵架那天她说她已经不完整了不想活了......我......我......我很难过，丹丹嫌我和她发生了关系，坏了她身子......”
卓癸暗暗叹息不已，彭治的叙述从头到尾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根本不见他为林丹丹考虑过什么。他确实很难过，难过得眼泪在眼眶里不停转啊转，可卓癸知道，都是为他自己难过而已。林丹丹都自杀跳楼了，也不见他有伤心欲绝的表现。
“你偷走的东西，全部交到保卫处去，卖掉的卖了多少也全都交回去，那么这件事我可以不再追究。”
“我......我......”
“我什么我！这是对你最大的宽恕，你想进去关起来？”刘全凶神恶煞地嚷了起来。
“不不......我交上去，我交！”
“记住，我们调查的案子现在是保密期间，你如果敢对任何人泄密，我肯定会把你拷起来送进去，清楚没有？”卓癸严肃道。
“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下去，自己回去！”
本来卓癸想的是诈完了彭治再开车送他回去，但听了一大堆毫无用处又非常懦弱的话，他心里鬼火乱冒，已经没了开始的冷静。
彭治怏怏离去，刘全有些想不明白，讶道：“偷个东西而已......我意思是我们不在查案么？就这样放他走了？”
这小子真把自己当警察了，卓癸笑了笑，“我说刘警官，你对这小子的话有什么想法？”
刘全一愣，随即“嘿嘿”笑了起来，想了会儿认真道：“这小子说话吞吞吐吐，肯定有问题！很可能就是他把那个谁给推下去的，对，绝对是这小子干的！啧啧，大学妹子......我是说嗯......这个......对了，这小子多半在干那事儿的时候还偷偷录了像，以此来敲诈那个谁，结果这女的想不开，跳楼死了。”
说得卓癸忍俊不禁，“你不是说是这小子推下去的？”
刘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眼珠子转了一转尴尬道：“我说是两种可能嘛，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刑侦头脑啊卓大警官？”
“就你这刑侦头脑？全国人民都有罪了！”
卓癸思考半天，没让刘全走，让他也去快捷酒店开了个房。刘全头一回扮警察，还没过瘾，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一定好好配合调查工作。
两人回了酒店，卓癸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问题一时又想不起来！按理说，这事调查到此已经算差不多了，林丹丹受不了压力而跳楼，而彭治这种小偷小摸的渣男行为还不值得卓癸去费神。至于吕秀华和林丹丹的交易，更是你情我愿......
对！交易！
卓癸再把思路理了理，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林丹丹为什么要指认吕秀华还要杀她？这能形成多大的怨气？吕秀华同意了交易导致彭治偷东西导致林丹丹被冤枉而跳楼......若林丹丹把怨恨对象锁定在了吕秀华身上那也太本末倒置了吧！说明这林丹丹实在心胸狭窄是个脑子不开窍的人啊，这样的人化成鬼，收了也就收了......但秋秋又明确说过这林丹丹只是穷而已，并不小心眼啊！这件事到底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线索没露出来的？
他把行动计划分成三条线，若是见着林丹丹就直接戳穿她的谎言，看看她如何回复再见机行事。若是没见着林丹丹，则直接以警察的身份去诈吕秀华，看看能不能得出更多的线索。第三，找到老头儿，因为这老头儿很可能知道真相。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三十九章 吕秀华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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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天亮，卓癸让刘全爱干嘛干嘛，自己去到校园。
一教楼外看到了彭治，不见林丹丹，他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见着“园林”老头儿。卓癸渐渐有些烦躁起来，几次想丢手离开。他这念头不可遏制的时候突然一惊，心想自己的耐心到哪里去了？强行挥散思绪，走到了女生宿舍一栋。
宿舍楼道跟他老纺织厂的房子差不多，唯一的门开在端头，里面一间值班室。走进楼道，几个女生有些惊讶地对着他小声指点。
“你干什么？这里是女生宿舍，出去！”
值班室内一个中年妇女隔着窗户对他嚷嚷。
“你就是吕秀华？我是来找你的。”看着吕秀华有些惊讶的神情，卓癸一本正经地走进了值班室，“我是卓警官，这是我警官证，有些事来找你了解下。”
他对吕秀华亮了亮假证，表情严肃地坐在了一旁凳子上。
“找我？做什么？”吕秀华一头雾水的样子。
卓癸看看窗外，没人了才低声说道：“我是市局刑侦大队的，接到匿名举报，说前段时间庆州师大跳楼死的那个女生，林丹丹是吧，是被人推下楼谋杀的。之前我们抽调了林丹丹的卷宗看过了，发现了一些情况，现在我也掌握了一些情况，所以来找你更多地了解一下。这件事暂时保密，你如果不想跟我回局子里调查，那就不要泄露出去，我问完就走，你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明白没有？”
“谋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吕秀华相当吃惊，赶紧撇清关系。
卓癸以一个审讯员的标准深情注视着吕秀华，看得她心慌意乱之际才又缓缓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知道她的死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你也不是凶手。我说了，只是来了解情况的，明白没？呵呵，你先跟我谈谈和林丹丹的交易，不要胡编，如果你隐瞒这件事，我随时可以打报告把你铐回局子。所以你认真配合就是了，我们掌握了很多情况的，你自己想一想，想好了再回答。”
吕秀华一张脸涨得通红，胸口明显剧烈起伏，好半天才说道：“你们会不会抓我？”
靠！都听不懂人话是吧？
“我说过两次了，只是来了解情况的，不会抓你。我知道你跟林丹丹的交易，也知道你跟她的死没有直接关系，但我们调查案件不能放过所有的线索你说是不是？你和林丹丹的交易在我们看来不算什么，不会对你采取什么措施，懂了吗？你老老实实把所有相关事情说清楚也就行了，我们也不会跟任何人讲。”
值班室外时不时走过一两个人，并未对卓癸出现在值班室表现出不能置信的诧异。
吕秀华红着脸，有些心虚地开口了。
“我跟林丹丹是老乡，也就是比别人多说几句话的关系。这个女孩谈了个对象，有时候她就跟我抱怨，说那男的想跟她发生关系，但是两人都没钱出去开房。我......我也只是出了个主意而已。我跟她说，可以让男的翻进来......本来我从来没这么打算过，只是有个周末晚上睡不着，听到二楼二零一寝室好像有声音，就上去站在门口听。发现里面有两个人正在干那种事情。我吓了一跳，就在门外咳嗽了两声，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打电话通知保卫处。里面的人听见咳嗽声就穿好了衣服，可能是通过‘猫眼’看到了是我，女的出来塞了一百元给我，求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搞不好两人都会被开除。我主要是不忍心，那女的嘴巴也甜，我就把这件事压住了没报告。后来林丹丹跟我抱怨几次过后，我就动了心思，想着两个人不容易，就告诉他们这个方法，给她配了五零九的钥匙......钱是女孩自己给我的，我没开口要，她一次给我三十元钱，总共有三次......后来有人说五零九掉东西了，我就找她说怎么能干这种事，她发誓说不是她偷的，我也就相信她了，只是跟她说不要再喊男的翻进来了，怕不保险......反正就这样，过不多久林丹丹就跳楼了，我也很害怕......”
妈的，完全没有有用的信息！看来林丹丹还真是受不了压力跳楼自杀了。
“嗯，这是我们掌握了的。其他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没有了......林丹丹被逮住开五零九的门，我以为这件事曝光了，但好像那男的没有被人发现。林丹丹也没跟别人说是我给她出的主意，没说是我配的钥匙，她心肠还蛮好的。反正她后来跟我说，再也不会这样了，那时候她很难过，说他男朋友有保送读研的名额，她很害怕学校知道了取消这个名额。她说为了她男朋友，什么事都可以忍，只是有些事她实在忍不下去。我说你如果没偷东西那就不用去在乎这些闲言闲语，是那男的偷的也很有可能，她就摇头说不是这件事，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问她她又不肯告诉说，只是说忍不下去......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全部说了。”
出现新的情况！忍受不下去的不是被冤枉偷东西的事情是什么事！
卓癸把这个疑问藏在心里，表面点点头平静道：“嗯，也差不多。一般像这种偷东西的事情，学校会怎么处理？”
“我们是师范校，所以校规还是很严厉，这种情况应该是要开除学籍留校察看，如果偷的东西价值上千，那肯定直接开除了。林丹丹始终不承认偷东西，抓住她的那几个女孩搜遍她的柜子箱子都没有发现。可能学校就是因为没有赃物才没开除她吧。”
“嗯，好的，我就了解到这里。”
“警官，我想问问，林丹丹真的是被人推下去的啊？”
卓癸正准备走，闻言又顿了顿脚步，思考了几秒说道：“不确定，只是有人匿名举报。人命案我们非常重视，所以来调查。我再次提醒你，这件案子的调查属于机密，泄露出去的后果我想可能是你很不愿见到的。”
刚走出值班室，卓癸又转了回来，疑惑道：“既然学校这么严厉，那怎么就没人来找你了解过情况？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吕秀华吓了一跳，慌道：“我......其实......了解过的。保卫处和教导处都找我问过情况，我说没发现林丹丹有偷盗的迹象和习惯......只是......警官我跟你说个事，你能不能别说是我说的？”
卓癸心中一动，点点头道：“嗯，你说。”
“这件事还惊动了校长，那天校长把我叫到了行政楼办公室，喊我说情况，我说了跟在教导处一样的话，校长不信，说有人举报有男的翻进女生宿舍。我就慌了，一五一十给校长说了。校长想了半天，告诉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传出去影响学校声誉，他警告我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失职，喊我别再对任何人说，就这样冷处理就行了。”
“校长怎么会知道这些小事？”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林丹丹的男朋友是谁？”
“知道，她说过，电气自动化专业的彭治。”
卓癸再三确定了没有其他遗漏之后，离开宿舍来到嘤鸣小径。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四十章 海棠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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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丹正是从行政楼跳下去的，校长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有一件事让林丹丹难受得想死，却不是被冤枉偷东西。林丹丹为了彭治不被取消保送资格而忍受了一些无法忍受的事。
这些线索怎么串起来？林丹丹又跑去哪里了？既然要害吕秀华干嘛又不出现在她身边？
他决定去行政楼看看。
现在的高校，都有钱都讲究气派，统共五层楼居然也修了电梯。楼道里都有监控探头，而消防通道却没有，他进到电梯，发现有负一层，他直接按下了负一楼。
是个停车场，没几辆车，也没保安守着，进出口是同一个，总共有四个监控探头，死角不少。他又回到电梯间，从消防通道走了上去。电梯到五楼为止，消防通道可以上到天台，没有监控。他去了天台，有两排空调外机，零星几片青苔斑驳在积水处。天台有不少烟头，到处丢弃着，想来是那些忍不住烟瘾的老师丢的。
没有专业设备，卓癸无法发现任何跟跳楼相关的线索。
他下了天台，准备出行政楼，心中一动，扯过一个来办事的学生问道：“同学你好，请问校长室在哪里？”
“五楼最边上。”
去到五楼，楼道有监控，电梯间挨着厕所，对面是写者“资料室”，他去到另一边直接敲了敲门。
“请进。”
居然有人！在他的理解中，校长这级别的不是应该忙里忙外一辈子见不着真面目？
卓癸推门而入，在气派的校长办公室见到了带着眼睛微胖的中年校长。
“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卓癸堆起一张笑脸道：“校长你好，我想来咨询一下妹妹读书的事，她分数不高，呵呵，钱无所谓......”
校长不耐烦打断道：“请你去一楼招生办咨询，怎么跑我这里来了，请你出去。”
“哦哦，打扰了。”
刚出门，看见一个女孩子朝这边走来。卓癸心中有些异样，不动声色走进电梯间推开消防通道坐在了楼梯上。
他之前想过找大洪托关系调取林丹丹出事那天行政楼的监控录像，不过这个念头仅仅闪了闪就放弃了。学校肯定没有保存那么久的录像，警察那边有超过一半的机率没留下记录，如果当时就认定是自杀的话，况且还不太好跟大洪解释。
大约五分钟，他听见属于女孩子清脆的皮靴声音，心思电转，掏出电话假装打了起来。
“不行啊，人家校长不理我，妹妹上学的事我看有点麻烦，送礼不好送啊，喂......电梯没信号，回头说。”
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跟着女孩进了电梯，随口问道：“同学你好，请问你知不知道校长是什么车？呵呵，我想偷偷塞个红包过去，呵呵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