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都市之鬼案

“呃，我叫卓癸，他叫聂宇，我们来河边玩，天黑看不见。你爸爸妈妈呢，他们叫什么？”
“忘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你住这里多久了？”
“不知道，反正睡醒了就一直在这里。”
说着话，两人一鬼就走出了芦苇荡。
“小朋友，天黑了，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不如你陪我们玩玩吧。”
“好呀，玩什么？”
卓癸故意把手中取下来的珠子摊开看了看，夜晚对鬼来说跟白天也没两样，但小孩见了自己的珠子也没什么反应，说明他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
“讲故事吧，你先给我讲你的故事，然后我再讲一个黑猫警长的故事。”
“好啊好啊……”
两人一鬼就这么在河边聊天，一来二去，卓癸猜测出了事情大概。应该是十年前，小孩子被拐了，路上生病，被拐子丢在了这片芦苇荡里，不久，孩子就真的死去。这个小孩有一件奇特的吊坠，从而让神魂不散，渐渐凝回了意识，塑出了鬼身。也不知道用了几年，孩子醒来，找不到爸爸妈妈，也就留在骸骨边上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小鬼。孩子胆小，从来没出过芦苇荡，可是再胆小也不会再被吓死一次，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你叫高毛毛，我叫你毛毛好了，你爸爸也应该姓高......老聂，跟胖子打电话马上查！毛毛，你想不想去我家里？”
聂宇正准备掏电话，听到卓癸最后一句话，愣了一下，没说话，还是走到一边给胖子打电话去了。
“不知道。你家里好玩么，我不喜欢陌生人。”
“嗯，我家里有两个阿姨，有那边那个叔叔和我，还有一个老爷爷，他们都喜欢小孩子。你一个人怪可怜的，也不好玩。”
“那……我要想一想。”
小孩子偏着脑袋思考，聂宇走了过来说道：“杨所刚下班回家，这会儿马上回所里查，有消息就跟我们打过来。小卓，你真要……带回去？”
卓癸也是突然间的心软，闻言无奈道：“反正就是有点不忍心……呃，他力气大，能帮我把养魂木给挖出来，不错！”
“我真的可以去你家里吗？”
“可以，不过你要有礼貌哟，他们都听不见你说话，但能看到你，你要找人说话就跟我说呗。”
“为什么听不见我说话？”
“因为你……你其实是鬼嘛，哎呀，反正你慢慢也就知道了！”
好吧，卓癸成功拐带了一个法力高深的小鬼回家。路上，杨旭给聂宇打来电话，挂断之后聂宇说了声“查到了”就闭嘴不谈，卓癸估摸着肯定不好当着小孩子说话。聂宇听不见鬼言，但鬼能听见他说话！
到了小区停好车，卓癸让聂宇先回去说明情况，自己在车上跟小鬼交待一些话。
“毛毛，你其实是鬼，一般人看不见你的，你……能懂么？”
“嗯，那你为什么能看见我？昨天有个小哥哥也能看见我！”
“你要是想让别人看见，那人才能看见。不过呢，你最好别这样……”卓癸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了。
“哦......我也不想跟陌生人玩。”小鬼低下头，似乎很难过。
卓癸暗忖有葫芦在就好了，可以试试让小鬼钻进去。不过家里还有一个桃木，可以再雕一个葫芦出来。想到葫芦，他突然想起了菲菲，顿时就有了计较，这孩子可以送到鬼王楚皓月那里去啊！一则给鬼王做伴，二则看看菲菲现在是什么情况。
“毛毛，你别难过，听我说……哎，反正你要乖一点，呆在家里，家里有个平板电脑，可以看动画片。我呢，明天就带去找一个大师傅，他呀，跟你一样是鬼......会教你很多东西，你以后也不会寂寞了。”
“哦......”
卓癸发现自己是他妈个蠢货，把这孩子带回来干嘛，直接一车拉到盘龙村鬼眼不就完了！哎，收拾心神，他领着孩子回家去了。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四十四章 拐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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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聂宇的招呼，倪可欣好歹把天眼符揣在了身上。此时，五个大人正惊奇又惊悚地围在高毛毛身边，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看着小鬼。其中又以成守正兴致最高，他是除卓癸外，唯一能听见小鬼说话的人。
最害怕的是张妍，但有卓癸在，肯定是没有危险的，只是一想到这小孩是鬼，不自觉汗毛就要竖起来。
“小鬼头，嘿嘿，叫爷爷！不对，叫祖宗，哎呀算了算了，还是叫爷爷吧。”
一屋子大人，搞得高毛毛也害怕了，可怜的眼睛就盯着卓癸，似乎卓癸才是亲人。
卓癸笑道：“没关系毛毛，我们都是好人，都可以陪你玩的。只是你是鬼，他们平常没见过鬼，所以有些好奇，你都六岁了，也应该能听懂吧。”
“哦，老爷爷好。”
“嘿嘿嘿嘿，乖了乖了！啧啧，稀奇，哈哈！”成守正简直比小孩子还小孩子。
聂宇拉过卓癸，讲述了杨旭查到的情况。
这孩子是庆州所属巫县人，十一年前放学的时候被拐走，杳无音信，母亲伤心自责下跳楼自杀。性情大变的父亲某日跟邻居因为小事争吵，提刀杀人后也自己抹了脖子，彻底的悲剧！
当时的监控系统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只是追踪到孩子被带上了巫县到庆州的长途汽车。时隔十一年，根本没办法继续查下去，聂宇述说的时候不住摇头叹息。
“老聂，你们警察系统有没有经手过人口拐卖案？”
聂宇摇头道：“有，很少。邻省比较严重，大部分案件都是邻省那边出来的。”
那边惊呼声传来，卓癸聂宇停止说话转头朝那边看去。原来是成守正逗高毛毛玩，毛毛施展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控物术，把客厅一些小摆件摆弄得凭空飞来飞去。
卓癸看得心中一动，走了过去说道：“毛毛，你是怎么弄的，能教我吗？这些东西飞来飞去的？”
高毛毛呆道：“不知道啊，反正我就是想着它，它就飞起来了，想它飞哪里就可以飞哪里。”
卓癸觉得有意思，自己也应该可以，法力外放，像锁魂一样锁住某物！
“毛毛，你看我也会！”说着话，卓癸就把目标锁定在了茶几之上的一个茶杯上。法力一凝，对准茶杯施放了出去，可让卓癸大吃一惊的是，法力竟然就这么挥散了！
正在此时，高毛毛好像见着了食物，鼻子一努，竟把挥散的法力一吸而空！
“我还要！”高毛毛瞪着大大的鬼眼对卓癸说道。
呃，卓癸很无语。
“可欣，妍丫头，你们去睡了吧，夜深了。毛毛，那两个房间是老爷爷和两个阿姨的，你可不能进去哟。你就在客厅玩，我陪着你。”
“哦。”高毛毛答应一声，接着说了一句让卓癸恍然大悟的话，“卓叔叔，你不要用力气去打它，要用脑袋去想它！你用力气打它会把它打碎的。我可以吃你的力气，就像你在我家里吃我的力气一样。”说完，高毛毛像是为了证实自己话，“呼”的一下，一股巨力对准茶杯蓬勃而出！
“嘭嘭”！
“噼啪”！
“哎呀！”
“呵！”
卓癸反应不及，巨力把茶几震得粉碎，围住高毛毛的倪可欣、张妍、成守正都像芦苇荡里的聂宇一般，被震得稳不住身型，纷纷往后倒，撞得家里的东西东倒西歪。
还好高毛毛知道轻重，并没有使出多大力量，但小孩子手脚拿捏不住，是以造成了这场小灾难。稍远的聂宇和气息不顺的卓癸赶紧把倒地吃痛的几人扶起来，一屋子苦笑。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高毛毛见自己干了坏事，把头埋下，难过地说道。
“卓，什么情况？小家伙生气了？”倪可欣惊魂道。
“呃，不是，毛毛在教我法术，不小心弄的......没关系毛毛，他们不会怪你的，只是平常在家里你可千万别用力气了！”
“哦......”
成守正搓揉着胸口，嘟囔道：“了不起，比我过去捉过最厉害的鬼都厉害多了！老人家吃不消，睡觉！”转身回了房间。
卓癸再跟两女解释几句，也让两女回屋子休息去了，聂宇睡沙发的，而卓癸又不用睡觉。
卓癸从高毛毛的话里明白了控物术是用精神力的，就像锁魂定住物体一样。而从法力上来说，法师和鬼则是两回事。对鬼来说，不存在精神力，都叫做自身魂力、阴力，而法师的法力只能作为法术施展的铺垫或者动力来源。比如电并不能让轮子跑，但能带动发动机，从而带动轴承让轮子滚起来。法师比鬼多的一样就是自身的精神力！
他开始用精神力尝试控物术，结果发现根本行不通！锁魂法术定住物体一刹那，那是可以的，但要进行搬运，则一瞬间就可以把他精神力消耗一空！他拿了一个纸杯摆放在饭桌之上，隔着几米试验，结果纸杯晃动几下，倒在一侧滚到了地上。
高毛毛觉得好玩，又把纸杯给他凭空搬上桌子，可卓癸实在消耗不起，无奈下放弃试验。
他苦笑道：“老聂你睡吧，毛毛，你跟我一起打坐。”
“什么是打坐？”高毛毛好奇道。
卓癸本想把修炼的功法传授给毛毛，还好及时反应过来！把天师道功法拿去给鬼修炼，那是作死！
“就是像我这样坐下，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
“哦，可我还是想看动画片。”
好吧，卓癸把动画片给他弄出来，自己在旁边打坐，反正毛毛要是有什么情况，他立即收功也就行了。
毛毛很兴奋，看了一夜的动画片。第二天一大早，几人都还没醒来，卓癸出了房间，开车赶往刘全的小店。
晚上临睡前，他给聂宇交待过，主要就是为了毛毛的案子，决定查下去。
到了刘全的小店，卓癸发现电脑多了一台，旁边一个挺时尚的女孩儿和刘全一起在玩游戏。
“整天玩这些不累啊！”
刘全扭头一看，卓癸来了，当即兴奋地站起来招呼道：“卓哥你来了！嘿嘿，玩玩嘛……燕儿，叫卓哥！嘿嘿，这是我女朋友，燕儿。”
那名女子正在憨战，头也不回叫了一声“卓哥”，刘全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起来，重新叫！”
女的被打愣神了，委屈地站起来对卓癸躬身道：“卓哥！”
“妈的不开眼，他是我老大！”
卓癸摇摇头，头朝店外一摆，“出来，有事找你！”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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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闹殡仪馆，刘全收了卓癸五万，叫了近二十个办事的痞子，自己毛下两万，那些人每人分了一千多。是以刘全对卓癸的事非常上心，听卓癸“有事找”，立时兴奋起来，屁颠屁颠跟着出了小店。
二人坐在街边抽烟，刘全兴奋道：“卓哥，这次有什么案子？兄弟我搞了一个帮会，叫鬼道帮！你那个癸很多人不认识，所以用这个鬼魂的鬼，主要......”
卓癸挥手打断了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他娘的又学人家搞这些名堂？”
“不是不是！”刘全解释道：“卓哥你得相信我，兄弟绝不会再干违法的事了，当然除非是你的命令！我就是琢磨着你经常需要我们办事不是么，所以就起了心，笼络了一些人，都是有各种本事的。平常都各有各的工作，需要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能集中起来，也是为了方便嘛......现在我刘全，嘿嘿，好歹也算是个人物，很多人都听我的！”
把卓癸也给说笑了，白了一眼说道：“这次需要你去调查一些事，庆州有没有什么拐卖儿童的人，给我找点线索出来。不拘多久，有线索了就到文殊院背街爱癸副食店找我，我不在找你嫂子倪可欣也是一样的。能不打电话就尽量不打，知道么？”
“嘿，卓哥结婚了？哎哟，你看这事，怎也得跟兄弟说声啊……”
“没有！女朋友！”
“哦哦，拐卖儿童的？妈的，这些杂碎，逮住一个老子一定活抠他肠子……”
卓癸哂笑道：“得了吧，你这副胆子……要暗里调查，不要明着去找线索！因为我可能要下重手，明着调查怕以后警察追踪到办事的人身上！”
刘全一听“重手”，脸上竟透着一股兴奋，狠狠道：“放心！我明白的，逮住了卓哥给我留一个，我也来个狠的！”
拐卖儿童的这种人实在该死，所以卓癸也没去怪刘全脸上有些变态的表情，他心中一动，决定多少露些底子给刘全知道，毕竟这人算得上是自己心腹了。从死刑中逃出来，刘全发誓说自己再不做违法的事，人品还行，也讲义气，只是那一身痞子气很差劲。不过这种痞子气是家教和环境养出来的，那也无可奈何。
“知道什么是重手么？”卓癸故意道。
“这……卓哥，兄弟也不是没见过狠的，咋会不知道呢！”刘全似乎觉得被轻视了。
“行啊刘全，呵呵，水县恶霸被我当着警察的面生抠了眼珠子，你敢么？”
“啊……”刘全吓了一跳，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呵呵，我给你看看什么是重手。对面那个路灯，看见没，离我们有多远？十五米吧，有十米高吧？”
“啊，看见了。”
“呵呵……”卓癸诡异地笑了一声，缓缓把手伸到刘全眼前作爪状，“来，看那人走开了给我喊个口号：一二三爆！”
刘全不明所以，等对面路灯下的人走开后，他依言喊道：“一……二......三……爆！”
“嘭”地一声，卓癸作势一握拳，对面那根碗口粗的金属杆路灯突然齐中爆开，“轰隆”，杆子倒地，惊得周围行人乱哄哄疾呼！
“啊！”刘全魂飞魄散，差点吓得失禁！
卓癸精神力灌注双目，如一尊神像一样盯着刘全道：“饭可以乱吃……”
“明白！我明白！话绝不能乱说！放......放心卓哥！我绝对管得住嘴巴！”刘全被这一手直接震翻了五脏六腑，赶紧接口道。
“呵呵，明白就好！记着，一有消息就来回我，跟着我亏不了你小子！”
卓癸离去。
半路上他给杨旭打去电话，让杨旭从警察系统入手，找点拐卖贩子的资料出来。他想的是十一年前案子虽然很可能一无所获，但既然要调查，也就只能这么同行挖同行地进行了。
回到家里，准备把高毛毛带去鬼眼的卓癸略吃一惊，因为大家舍不得这个小鬼。
原来这小鬼虽然只能跟成守正交流，但他非常聪明乖巧。见倪可欣扫地，他浑身一抖，把屋子里所有的灰尘渣滓一瞬间就集中到了垃圾篓里。张妍抹玻璃、桌子，小鬼吹口气，立时就把家具变得亮堂无比！倪可欣瞧在眼里，跟他说找一样不见了很久的东西，他眼珠子一转，东西自动就飘到了倪可欣眼前！
通过成守正的翻译，高毛毛对大家表达了昨天捣蛋的歉意，说自己再也不捣蛋了，要做个乖孩子，那模样是让两位阿姨心疼得不得了，尽管他是鬼！
所以当卓癸回来要带走高毛毛，大家都不愿意了。成守正也不愿意，因为他教会了小鬼下围棋象棋，竟可以跟老头儿厮杀得不相上下！
卓癸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这孩子点头说愿意，说会乖乖听话的。好吧，既然这样，卓癸也就把计划重新制定了一遍，决定再在庆州呆一个月。一来看看拐卖案子有没有突破的可能，二来也算陪着小孩子玩吧。
他询问聂宇的意见，聂宇表示无妨，迟些去江门也没什么。
去江门之前还是得把高毛毛带到鬼眼去，毕竟鬼王更适合调教这个小鬼。卓癸这么说道：“毛毛，你记得学校么？你呀虽然是鬼，但是也要去学校的，可以学很多东西。不过呢，你只要想我们了，自己就可以来看看叔叔阿姨和老爷爷，你说好不好？”
高毛毛嘟着嘴答应了。
如此，五人一鬼就这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为了避免麻烦，白天是绝不让高毛毛出去的，毕竟怕小鬼有控制不住魂力的时候。晚上，卓癸就时不时带着小鬼到处转，给他讲解了许多人和鬼的区别，六岁的小孩子，也慢慢懂得他自己已经死了。
一个星期之后，卓癸决定带高毛毛去孙家村把养魂木给挖出来。某天晚上他带高毛毛去河边泥地试验过，小鬼可以钻地，但不能持久。以小鬼的话说，他钻下去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力气不够用了。
但他能打洞！
高毛毛的巨力可以像爪子一样刨，以试验的结果看，两百米深的距离，就算有岩石，也能一晚上搞定，这个结果让卓癸非常满意。
不过当他和张妍聂宇早上准备带小鬼走的时候，倪可欣从副食店打来电话，钟超上门了。




罪孽都市之鬼案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打上门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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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癸很奇怪年还没过完钟超就来了，应该是有不得不碰面的事。他只得暂缓养魂木计划，去到副食店看看钟超有些什么话说。
副食店里，钟超的神色有些焦急，还有期待。卓癸暗暗好笑，知道这小伙子想见张妍。
“有事？”
不见张妍，钟超回神道：“上面新派了人来，跟局长谈了很久，指名想约你见面。”
卓癸早先和聂宇谈过钟超的问题，原因如卓癸所想，这小伙子什么都好，就是很多时候不太容易控制住情绪，做事很毛躁，是以很多事并没有让钟超知道。至于胡兵的背叛，聂宇很惊讶，但他还是能够理解，胡兵是从农村出来的，很大一家子人过得不算好，所以肩膀上担子很重，内心多些想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卓癸无所谓，这种小事对他而言无关痛痒，若聂宇觉得生气，捏死胡兵就是了，若他不在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卓癸在短暂思考过后对钟超说道：“聂宇的死看来让你沉稳了许多呀，小伙子不错！”说完这话，半句不提“上面的人”，笑嘻嘻看着他。
对钟超来说，面对卓癸，他心内很复杂。一方面是情敌，让他下意识去讨厌卓癸，下意识把卓癸当成对手；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信服卓癸！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复杂心境。
“她还好吧？”
卓癸嘿嘿笑道：“当然，吃得好睡得好......算了我没时间绕圈子，你们系统的线索，你自己跟聂宇谈吧，我还有事，别走，在这里等他。”
钟超狂震，突然站立起来呆看着卓癸，那神色仿佛见到了佛祖亲临！倪可欣在一边乜过来一眼，没有说话。
卓癸不管他，径直出了副食店，因为他感应到刘全来了，心想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刘全才下出租车便看见立在门口的卓癸递给他一个眼神，会意之下，两人买了票进到文殊院一处僻静的歇脚处。
卓癸给聂宇去了电话，简单说了几句警察系统这边的事还是由聂宇主持，让他去副食店和钟超谈谈。转头对刘全问道：“有线索了？”
刘全得意道：“简单，我一个小弟，跟踪一个瘸腿要饭的小孩几天，找到他们的老巢。啧啧，这些人竟然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起码三十几个要饭的聚在一起。又观察了三天，其中有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引起了我小弟的注意，在跟这些要饭的开会，开完会后就开车走了。小弟没把握追上去，只记了车牌号。”说着，刘全把手机递给卓癸看，照片是一张豪华轿车，车牌号清晰可见，车里隐约能见到两个人。同时还递过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丐帮老巢的地址。
“嗯，还有么？”
“其中有一个人，不是乞丐，我小弟似乎认识，叫姜老二，是汽车北站那边混社会的，听说有点厉害。”
“还有呢？”
刘全挠头道：“呵呵，暂时就这么多……卓哥，你那个特异功能......能不能教我？”
“可以，你先去死人堆里住一年，住满一年来找我，我就教你！”说完，抬脚离开了文殊院。
他给杨旭打去电话，说了车牌，让杨旭把车主信息尽可能详细地查清楚，随后打车去到了刘全小弟查到的地址。
这里是北城高速路口边上的城乡结合部，卓癸远远地看着挂“狼狗养殖中心”牌子的院子。院子里三个人，一个门卫大爷在门岗看电视，一个中年妇女在拆菜，一个乞丐在逗狗玩。
刘全小弟所说三十几个人开会，应该是晚上，大白天的，乞丐们都做生意去了，是以院子里就这三个人。
站了接近两小时，杨旭的电话来了。车主是一个叫欧鹏的人，外省人，四十六岁，有过三段婚姻，现在的配偶郭梅是他同乡。两人曾于十年前共同参与诈骗案蹲过三年牢狱，而欧鹏则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因盗窃进过三次监狱。两人名下有五套房产，均在庆州，不确定常住哪一处，杨旭把五处地址都发到了卓癸手机。
这种事，直接打上门去就好。
卓癸离开了老巢，打车按照杨旭给的地址一个个寻去。这些地方都是高档小区，登记的时候卓癸报了业主姓名和楼层门牌，登记了身份证，上门敲门。前三处都无人回应，第四处，一个老婆婆住在里面，表示不认识欧鹏或者郭梅，自己住这里五年了，是儿子买的房子。卓癸询问她儿子的姓名，老婆婆警惕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