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赘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百里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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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赘婿 83 虞园忆旧事
虞园。
楚天秀整日整夜的趴在书房里,眸中闪烁着亢奋的光芒,手持毛笔,泼墨如洒,书写着《石头记》后续章节。
春节的这短短十日,他一日爆更三万字,一口气写到了《石头记》的第三十章回。
大楚的百姓们,本小侯爷如殷勤的小蜜蜂一样不辞辛劳的搬砖,加班加点,把曹老爷子的《石头记》给搬来,给你们增加夜间娱乐。
从此晚上再也不愁无书看,不寂寞了。我为了大楚的人口繁衍,添丁加口,做了多大的贡献啊!
这叫什么精神?
辛苦自己一个人,点亮他人千千万万!
楚天秀写的过瘾,精神抖擞。
他在书房里夜夜笙箫...不是,夜夜加班。
...
书房的对面,郡主的香闺。
李虞郡主和狄儿、祖儿,趴在窗前书台,津津有味看《石头记》,沉浸波澜壮阔的荣国府,大观园诗会之中,大呼过瘾。
可是,李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书中贾宝玉和金陵十二钗的故事,写的如此绘声绘色,一个个宛若真人一般。
这贾宝玉如此顽劣,不就是一个游戏大观园的小昏侯嘛!
越看,越觉得真。
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狄儿看李虞这副心事重重的脸色,不由低声提醒道:“郡主,有要小心啊!我看姑爷是借‘宝玉’写自己,借‘金钗’写她人!他写的如此欢快,乐在其中。无须暇想,一气呵成,分明是...早有故人、故事!”
李虞抬手看着对面书房,挑灯夜战的清秀身影,芳容凝重,“不错,他这书中,定有所指!
但这林黛玉是谁,薛宝钗又是暗指谁?莫非,他之前和金陵城里的十二位千金小姐,早有密切往来。这是在怀念她们,怀念他和她们的往事?”
金陵城里并无林黛玉和薛宝钗这些人,应该是用了假名,代指她们。
否则,楚天秀何以能信手编出这么多,宛若真人的女角色。
“再过两日,便是元宵节,我们要去逛秦淮河灯会,举城上下都会去,人多热闹又嘈杂。各家的千金小姐都会去。
他定然会遇上许多旧人,说不定又勾搭一起了。祖儿,盯紧姑爷,片刻不可离身!”
李虞郑重道。
祖儿啃着一条香喷喷的鸡腿,连连点头,拍胸脯道:“郡主,包在祖儿身上,定会看住姑爷!姑爷要是勾三搭四,我定坏了他的好事。”
哼,小昏侯,大楚第一纨绔,这些女儿家的事情,懂得如此之多。
李虞紧咬贝齿,脸色变幻。
她在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画出一些小人儿。
四个小人儿,在纸上,一段对话。
李虞:“姑爷这个人,也就是嘴上花花,在《石头记》里写了那么多风花雪月的故事。但进了王府这么久,也没见他有什么不规矩,逾越之举。他是个嘴上花,心地很纯真、很朴实的人!”
祖儿扭捏道:“姑爷,偷偷牵我的手...”
狄儿也脸色羞涩道:“姑爷经常,凑在我耳畔说话,好痒...”
李虞脸色一变。
“楚天秀!”
“娘子?!”
“你轻薄祖儿?”
“没有!”
“你挑逗狄儿?”
“绝无此事!!!”
“还不招供,看剑——!”
“啊~,为夫招了,招了!我跪搓衣板,再也不敢了!”
哼哼,让你到处沾花惹草。
这些,都是李虞在纸上画出来的小人儿剧情。
李虞画完,得意的发现,自从看了《石头记》之后,想象力大涨,居然也能编这种小故事了。
狄儿和祖儿也发现,郡主在纸上画一些小人儿,不由好奇的看。
顿时三女笑成一团,花枝乱颤。
...
夜深了。
狄儿和祖儿看书都困乏了,在屋内睡下,为了避免打搅楚天秀,祖儿最近也都在她这边睡。
李虞依然守在香闺的窗前,一双美眸凝视着对面的书房。
看那书房的窗台,灯烛下,倒映出一个个孜孜不倦的人影。
天空飘着淡淡的雪花,在虞园庭院内一盏盏红灯笼下,映出淡红暖熏色的光芒。
虞园的夜,平和、安详,恬静。
她回想了很多。
犹记得十年前,她还是十岁的天真烂漫少女,曾经和他,渡过的那段短暂而欢乐的一月日子。
自那一别,便是十年之后。
在小昏侯的加倍折腾下,昏侯府每况愈下,最后被皇帝一道圣旨,逼得上门入赘了。
相隔太久远了,或许,夫君都忘记了十年前的那段小小的往事吧。
李虞想了想,吩咐伙膳房的伙计,熬了一碗热粥。
她亲自端到书房,推开门放在桌上,轻声道:“夫君,勿要太操劳,要早点休息了!”
“好,写完这段就歇息了!”
楚天秀点头,满口答应下来,依然运笔如飞。
李虞要走,犹豫了一下,回首道:“再过两日,元宵灯会,我们去秦淮河畔...你可准备好...一份还愿礼?”
“还愿礼?”
楚天秀停笔,满脸的奇怪。
啥玩意?
元宵灯会,不就大家是一起逛秦淮河的元宵灯会,与民同欢,举城同庆吗?
与民同乐,这可是他小昏侯的最爱。
为何还要准备什么还愿礼?
大楚人怎么有送礼这种坏毛病?
“夫君早歇,过两日我们去秦淮河游灯会,再说此事吧!”
李虞美眸底下有点小小的失望。
夫君这一脸茫然,怕是真忘了。
十年前少年时,他们两人在三生树下,一起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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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秦淮河元宵灯会,轰轰又烈烈,人翻又马扬,无数的人儿,即将抢着登场。
楚氏赘婿 84 当乐府高手遇上仕女图大师
正月十四。
秦淮河畔已经热闹起来。
元宵灯会虽未正式开始,两岸商家却已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备足货,全力以赴的准备迎接这场元宵盛会。
十里秦淮,金陵繁华之地。
金陵城依河道而建,两岸人烟稠密,沿河皆是街铺,酒家林立,浓酒笙歌,无数商船、画舫昼夜往来河上。
画舫楼船,歌女寄身其中,轻歌曼舞,丝竹飘渺。
金陵城的士子、书生,流连忘返。
这秦淮河畔,一半才子,一半佳人。
这日,谢安然驸马找了个“去找太后侄儿沈万宝喝酒”的由头出了公主府,来到秦淮河畔溜达。
溜达到了秦淮河数一数二的青楼“烟雨楼”门口。
却见,早已经有一名俏美的歌姬翘首以盼,热切的迎了上来。
“驸马爷,您可算来了,等的奴好心焦!”
那歌姬娇声道。
谢安然翩翩一笑,跟着她上了烟雨楼,手中摇着玉扇子,笑问道:“小昏侯那首《寻寻觅觅》,你们排演的怎样?”
“多亏驸马爷,亲手谱的乐府曲儿,今年的花魁大会才有底气。奴已经排演的很娴熟了,这便歌舞一曲,还请驸马爷指点一二!”
歌姬俏生生,讨好道。
两人上了热闹的烟雨楼,到了楼上一座大雅间。早已经有一支舞乐队伍在准备着,排演一遍昏侯新词。
话说,这每年秦淮河元宵节灯会,都是诞生“秦淮花魁”的大日子。
秦淮河畔的十多家青楼,每家都会派出一位最出色的姑娘,准备一场最出色的节目,代表自家青楼,来迎接这场花魁盛会。
这些节目里面,有吹,拉,唱,弹,歌,舞,演,戏...不限类型,不一而足。
秦淮花魁,每年元宵一选。
整个金陵城,众有权有势的王侯、门阀、贵人,都会来为花魁大会捧场。
众贵宾们献金以赠花魁,每人可赠一金,以金多寡,分花魁之高下。
在秦淮花魁盛会上,哪位姑娘要是能一举夺魁,那么接下来整整一年,都能使用“秦淮花魁”这个花中至尊的荣耀头衔。
青楼自然是宾客如织,贵客盈门,为了博花魁一笑而一掷千金,数不胜数。
这花魁的头衔,太值钱了!
为了争夺花魁之名,她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挖空心思来编新的元宵节目,以博贵客们的捧场。
各大青楼重金聘请了金陵城的各路文人高手们,给她们做节目。
那些陈年的旧节目,演得再好,新鲜劲过去了,也吸引不了贵客的赠金。
在秦淮各家青楼姑娘们的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节目最重要的就是突出一个“新”字。
新鲜!
新意!
最近一个月,小昏侯的一首昏侯新词《寻寻觅觅》,在金陵城的文人士子中,风靡一时,成为新潮。
秦淮河各家青楼的姑娘们,对这新词,更是说不出有多喜爱,几乎都成小昏侯的小迷妹了。
拿这首昏侯新词,来边去,改成一个歌、舞节目,自然能引起众贵客们的兴趣。
但是,将一诗词,进行谱曲,改编成一曲歌舞,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更何况,这是从未有人写过的昏侯新词,给它谱曲,难如登天。
秦淮青楼的乐姬们,都没这个改编的本事。
要为这首新词谱曲,当然非谢安然出手不可。
谢驸马乃是金陵城里屈指可数的资深乐府高手之一,顶级大师,更是秦淮河姑娘们最喜欢的大帅哥。
烟雨楼前些日子,便请了谢安然驸马给这首小昏侯的新词《寻寻觅觅》谱了一首曲子,交给楼里最出色的一位姑娘来表演。
谁都知道,驸马爷兜里没银子,但是他才华横溢又帅气啊!倒贴,姑娘们也十分的愿意!
作为报答,只要谢驸马来逛烟雨楼,烟雨楼是从来不收谢银子,都是随意享用...。
哪怕其它的青楼,更是巴不得谢驸马去它们处吃喝享乐,多多益善。
逛青楼花费的这点银钱,跟花魁的巨大名气比起来,完全没法比。
那俏美的歌姬,在乐手的筝弹下,边歌边舞。
谢安然看完歌姬的歌舞,颇为满意,点了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身姿妙曼,毫无瑕疵,只需再熟练一些便可。
明儿元宵节,本驸马会请几位王侯公子一起来聚宴,你们可要好生招待!”
“是,驸马爷放心,奴定然款待周全!”
歌姬欣喜道。
谢安然想了想,从袖内掏出一册《石头记》来,说道:“光是这一首昏侯新词,只能顶元宵这段时间的新鲜劲。
你回头在这个本子里,挑出一些,这第五章便很不错,可演成舞台戏,足够你们烟雨楼风光一整年了!”
“《石头记》?...咦,又是小侯爷所著?!”
歌姬疑惑的接过本子来翻看一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欣喜若狂。
“奴今晚便排练一出,就这第五章,《贾宝玉游幻境,指迷十二钗》,明日登台。定然可轰动一时,成为花魁焦点!”
谢安然疑惑道:“来得及吗?”
编一场舞台戏,这个过程极为复杂。
光是一群人的排演,就耗时极久,才能熟悉知道彼此的配合。
他擅长谱乐府曲,但是不太会排戏。
“有这个本子,台词、戏目完全可用,无需改动。
只有把演戏,排出来就行了。
我们烟雨楼,请了一位水准极高的顶级大画师,请他把整个戏目,分段,一幕一幕全部画下来。大家很容易记牢。如此一来,只需一晚,便可速成!”
歌姬连忙道。
“哦,何方画师高手?如此厉害!”
谢安然惊诧。
“前些日,奴在长乐街见到一位书生,极为擅长作昏侯新词的仕女图,便重金请他过来帮衬,为烟雨楼画一些仕女图。”
歌姬立刻派人去请画师。
片刻,却见一名青年青衫书生拘谨的走了出来。
“主父焰?”
谢安然吃了一惊。
他跟主父焰素无交往。
只是,今年岁举殿试优等就四位,主父焰占了其中之一,想不认识也难啊!
这主父焰出身贫寒,极为高傲,学问又杂,和金陵城的儒生们合不来,颇受排挤。
没想到,居然穷到需要靠在青楼画画为生!
“见过谢驸马!”
主父焰见到金陵城的第二大纨绔,自是认得,不由面色有些尴尬,“金陵城居不易,在下囊中羞涩,不得已来此谋生....。”
烟雨楼给的价钱太高...高到他无法拒绝。
街头一张画才挣一二十文铜钱,但烟雨楼画一张高质量的侍女画,付一两银子。他只要脑子没坏,肯定会走上这条发家致富路。
“老弟无需多言!”
谢安然立刻打断主父焰的话,大喜道:“立刻把这《石头记》第五章,贾宝玉梦遇十二金钗,尽快画出来。你来画戏目,我来谱背景曲。今日就排练,明日便用这个最新的节目!”
他不是那些儒生,一样学问博杂,自不会排斥主父焰。
谢安然将《石头记》手抄稿,交给主父焰。
“石头记?小昏侯著?好本子啊!”
主父焰翻看了一下,面色激动,阵阵潮红,兴奋的搓着手。
昏侯新词太短,没有他多少发挥的余地。
反反复复都是那几个场景图,小昏侯在客栈喝冷酒,姑娘倚窗而坐,画不出太多的花样来,挣的铜钱也不多。
可这《石头记》的内容,太丰富太充实了,人物多的数不胜数。
随便一个段落,都是一个极佳的场面,都能大画特画!
得,在金陵城发家致富,就靠它了!
“没问题!”
“仕女图而已,这个我最拿手了!”
歌姬闻言,更是激动。
有乐府宗师谢驸马和大画师主父焰,这两位高手的鼎力相助,此戏一出,定能轰动一时,拿下金陵城花魁盛会之冠!
楚氏赘婿 85 贾生急搬救兵
长乐街。
贾生在屋里吃着早膳,榨菜拌豆饭,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他左思右想,总觉那日二夫人那副冷淡而不屑一顾的态度,根本不重视他对《石头记》的批判。
私塾里近百名少年少女,正是读圣贤书的时候。
要是没有王府里长辈们的强力管束,全都沉迷于小昏侯的《石头记》,风气大坏,那还得了啊!
他在私塾,教的是孔夫子的圣贤书。
这可是他吃了几十年的金饭碗,要是搞砸了,这饭碗可就没了。
他如何向王爷交代?
这《石头记》可没法给他这私塾先生饭碗吃。
贾生心中不安,便想着再进一趟平王府,无论如何都要再劝劝二夫人,狠狠的抓一抓这事情,把这股尚未爆发的歪风邪气,给扼杀在平王府里。
贾生想打这里,一咬牙,放下碗筷,披上冬袄子,埋头便走。
“贾生,吃了饭再走!这碗里的米粒还没吃干净呢!”
肥妇人叫道。
“饱了~饱了!”
贾生没心思管这些小事,他要去平王府战斗,坚决抵制小昏侯的昏庸奢靡,捍卫孔夫子的大道。
...
贾生神色匆匆的来到平王府,正要去正厅,找二夫人商量。
可是,在府内的一路上。
他看到了令人震惊,又无比心酸的一幕。
钱大总管在摇头晃脑袋,在读《石头记》,那眉飞色舞,好像他就是荣国府的大总管一样。
平王府的大小管事、仆人们人手一卷《石头记》,读滋滋有味,拿里面的小段子来笑侃。
平王府和《石头记》的荣国府,同样是王侯公府,他们特别有代入感。
平王府的李氏青年们,更是光明正大的在谈论《石头记》,正儿八经商讨里面的“大学问”。
甚至,有青年见了贾生,还欣喜的向老先生请教。
“贾老先生,这《石头记》第一章‘当此日,欲将已往,...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以致今日一技无成’的‘饫甘餍肥’,是何意?”
青年问道。
贾生身为资深的老先生,对《石头记》更是仔细研读了数遍,岂有不懂的道理。
他心中痒痒,背负双手,矜持的解释道:“饫,读‘玉’,饱也!餍,读‘宴’,吃饱也!说的是,吃饱喝足,优裕而奢侈。
这一段,其实是在强烈的批评纨绔子弟的日常生活,告诫你等,勿要如纨绔子弟一般吃饱喝足不上进!”
“懂了,懂了,老先生高才也!”
那人恍然大悟,欣欣然而去。
贾生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生僻字词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该劝诫他们,不看这本小黄文!
贾生走了小半座平王府,一路上,都懵了。平王府的大人们,全都在看《石头记》,就没有几个不看的。
亭阁处,还有私塾少年在聚众看这本小黄书。
贾生一怒,没收了他们的手抄本。
他匆匆来到大厅,见到了正在用膳的慵懒二夫人。
却见二夫人正经端坐,比往日,面色越发的红润而多娇,宛若绽放的牡丹一般,凌然高贵不可攀。
贾生连忙低头,也不敢看,只是苦劝,痛心疾首的痛批了一番《石头记》,“二夫人,《石头记》里皆是小昏侯的靡靡声色,祸害甚大,万万不可再纵容下去啊!”
“贾老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对了,本夫人对其中一段略有些疑惑。贾雨村中秋去甄士隐家做客,吟了两句诗‘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你说,贾雨村这是暗指何意?!”
二夫人品着香茗,对《石头记》的批评态度,依然是那副淡然。对里面的内容,却是更感兴趣。
贾生听二夫人这位文学高才,居然向自己讨教学问,顿时精神一抖擞,立刻深入浅出的解释了一番。
“二夫人,这诗,明面上是写贾雨村自比放在椟奁中的美玉金钗,胸怀抱负,等待好买主出价腾飞。
暗地里,是引出‘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位女主,做个铺垫。玉求善嫁,钗待时飞!一语双关,前铺后引,高明至极!”
“老先生...看来深通此道啊!”
二夫人点头,意味深长的淡道。
贾生顿时脸色一懵。
他这才惊觉,自己在二夫人这位“文学大家”面前,简直班门弄斧。
二夫人何等人物,还会不懂其中之意!
她拿出这一段文字来,分明是在讥讽自己,“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贾生哪里敢再说什么,连忙羞愧的告辞,恍恍惚惚的出了平王府。
他苦劝失败,心头越发的悲凉。
完了!
彻底完了。
整个平王府都沦陷了,上到二夫人、郡主,下到七八岁孩童,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彻底沉迷在《石头记》的荼毒里不可自拔。
平王府已经没救了。
只见,平王府大门外的天地间,白雪茫茫一大片,哪里有他实现孔夫子圣贤大道之地?
孔夫子的圣贤大道,难道不香吗?!
你们为何要抛弃它,却去读小昏侯的《石头记》?!
贾生心头一片悲凉,悲从中来,失声恸哭。
痛苦良久。
他痛定思痛。
平王府已经沦陷了,救不了了。此毒盘踞平王府,必然向金陵城大范围的扩散。
当务之急,他是去拯救金陵城的读书人,疾声高呼,严防死守,防备金陵的读书人也中此书的剧毒。
...
贾生想到这里,立刻焦急的赶去金陵城的鸿门客栈。
这是金陵儒生们最爱的聚集之地,经常在这里切磋技艺,高谈阔论,抨击时弊,大述自己匡扶济世之志。
在这里,有大量他的同道中人。
“哎呀,贾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快坐,喝一杯冷酒!”
客栈内,一群儒生们热热闹闹,热切招呼。
自打贾生成为“名儒”,他在金陵儒生中的地位扶摇直上,虽非“大儒”,却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你们瞧瞧,小昏侯新写的《石头记》,简直气死我了!”
贾生坐下,从袖内又掏出一本《石头记》手抄本,丢在桌上,猛烈抨击起来。
“小昏侯还能写小说?”
“来,看看!”
众儒生们惊诧。
很快,他们震惊的目瞪口呆,一个个沉醉其中,看到精彩处,忍不住吞咽口水。
闻所未闻的书啊,居然能写的如此精彩。
贾生正在自顾自自的批评,一看他们的神色,顿时一怒道:“你们什么眼神?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这种书,要批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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