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百里墨染
“我知,只是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的。总之,能有这孩子。实是老天怜悯……”关于齐律中毒之事,谢珂自然不便告诉楚晔,所以这话听在楚晔耳中,就成了谢珂想要千方百计的给齐律生个孩子。再联想到谢珂所说的上一世。
难道小丫头想用这个孩子来牵制齐律?
这法子可着实算不得精明。“宝姐儿,便是你终究无法阻止齐律步入歧途……你还有小舅舅,还有你外祖母,万不能灰心。”
见谢珂只是望着他并不开口,楚晔语气有些急的继续道。“用孩子来牵制齐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你素来是个行事有度的,可万不要在这事上犯糊涂。”
小舅舅在说什么?
“牵制?孩子?小舅舅,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怎么会狠心到利用自己的孩子。
“既然不打算用孩子牵制齐律,你那句老天怜悯又做何解释?”
“……总归我是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的。小舅舅,我年纪虽不大,可是什么事能为,什么事不可为,什么事哪怕是逼不得已还是不能去做,我心中还是明白的。这个孩子。是我和齐律的骨肉,是我们的至宝。我不会对孩子有任何企图的。小舅舅以后不要这么想我了,我不是那么自私的女子。”
楚晔微蹙了眉,即不是想用孩子牵制齐律。
小丫头怎么会那般说话?以前她未出嫁前是什么都和他说的。连死后重生这种事都不瞒他,可是小姑娘自从嫁了齐律,与她终是渐行渐远了。
他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
见谢珂面露愠意,只得保证以后再不会胡思乱想。只是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比吃了黄莲还苦’。他是担心她,怎么反倒被她误解了。他哪里会觉得她是自私自利的,便是她最终决定嫁进齐氏,也是因为想要保住他的命。
最初。他在小丫头心中占着最重要的位置。
只是这位置不知不觉间被齐律抢走了。偏生这条路还是他给她选的。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便是了……别人被砸了还能喊喊疼,他却是连疼都不能喊的。
“我和齐律提过你祖父的事,齐律想必已经办好了。他那人虽然无甚优点……”此时让楚晔夸齐律。他是万万开不了口的。“可说话倒是向来做数的,你便安心留在北境养胎,你不是说上一世这北境之乱闹了许久,整个大魏都十分动荡吗?那倒不如留在北境。这里虽然比不得京城繁华,可总算是有片瓦遮身,也不愁吃穿。至于你父谢年,我会写信告知他北境发生的一切的,相信他会理解的。
至于谢氏旁的事,你便不要理会了。什么佑哥儿,芸姐儿,你都不必理会,你为他们做的够多了。他们以后过的是好是坏与你无关。你不要把那些不如他们意的都往自己身上背。你这小身板,又能背负多少?现在既然有了孩子,便和齐律好好过日子。我会帮他拖延回京城的时间。
拖的越久,他遇到湘王的机会便越少。也许这辈子不必你操心,他再不会和湘王同流合污呢。”
楚晔语速极快的说道。
谢珂点头,因为小舅舅说的都在理。
只要不与湘王相遇,齐律便不会助他夺位。也就不会有上一世湘王登基后发生的事……
一切便都会按着她的期望前行。“多谢小舅舅。”
似乎除了谢,她也着实不能为他做什么,只是这一句谢字,实在太过苍白了。小舅舅做的,又岂是一个谢字能抵消的。可除了称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小舅舅做些什么。
“我们之间,何需言谢,你好好养身子,一定要母子平安,便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
谢珂笑着点头。
楚晔今天来只是看望谢珂,并且叮嘱她安心静养,所以对于谢珂问起齐律的行踪,楚晔只是摇头。“齐律即不相告,自然有不告诉你的理由,你便安心养胎,左右不过几日他便能回来。难道你连几日时间都等不得?”
“不是等不得,只是不知道他的行踪,我终究不能放心。小舅舅,我便告诉我吧,我保证齐律不会知道的。”
楚晔还是摇头。
谢珂一脸气馁,楚晔摇头失笑,便是要当母亲的人了,可是无论从模样到举止,在他面前都还是小姑娘样子。
这样的她,却要经历生子难关。
真是命运弄人。
楚晔急匆匆告辞而去,按了他的话说,齐律倒成了甩手掌柜的,把一切都扔给他。偏生他做为‘长辈’还不能袖手旁观。
用尽了心思,终究还是不知道齐律的行踪,这让谢珂更加放不下心来,若是他此行安全,他便没必要瞒了她了,他这般千叮咛万嘱托的,一定是因为此行极险。
人便是这样,越是不得知的心里反而会越加在意。
谢珂这样忧心忡忡的等了三日……有人登门。
这次来的人却是萧青芫,自从进了北境,他们分几路去寻齐律后,她始终未见到萧青芫,据说这人在齐律最初在北境立足之际曾帮了齐律良多。此时他来谢珂自然要见。
萧青芫见到谢珂,第一眼也望向了她的肚子。
“……阿律真是动作神速,那么小年岁,成亲不足一年,都快要当爹 ,真是让人艳羡。”也不知道是艳羡齐律年青还是羡慕齐律要当爹了。
“兄长今日怎么过来了?”谢珂自然不会理会萧青芫关于孩子的调侃。
“我早就想来了,只是阿律让我办的事情太多,我昨日才到乌镇,今日便来探望你……”“累兄长劳累了。”“不累,我可是奉了母命照顾你们小夫妻的,现在阿律不在,我自然得抽空多来这里看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提到齐律。
“……阿律这次真是胆大,怎么能行那么危险的事?兄长,阿律会不会……”
“不过是带了一行人混进北境乱军之中罢了。所谓擒贼擒王,打了半天连敌首都不知,实是阿律这个主将失职。他这样做虽然看着凶险,不过跟在他身边的都是地道的北境汉子,而且随行有易容高手,放心,不会被发觉的。”
什么?
谢珂几乎惊叫出声,混入北境?擒贼擒王?
“若是他身份败露……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兄长,你早就知道阿律的安排?”萧青芫脸上神情变了变,望向谢珂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力度。
“你不知道?”是他大意了,以为齐律不会瞒了谢珂这样大的事。可却忘了谢珂挺着个肚子,而且就算她知道,除了更加担忧,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反而让齐律心中更加惦记。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阿律身份败露,到时候岂不是腹背受敌。若是敌人知道了他便是让北境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罪魁祸手。如何还能留他性命?兄长,你们当初为何不阻止他涉险。”
“阻止他?他说想快些让北境恢复如初,他说不想自己的孩子生在乱世?你说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因为危险……宝姐儿,阿律的命是命,那些北境百姓的命便不是命吗?他们每日里活的水深火*热。阿律想要助他们脱离苦海,想要给自己孩子一个平安盛世?你说我们为什么阻止他?”
萧青芜最终问得谢珂哑口无言。
“……可是深入敌人腹地。实在太险了……”“不险如何能制胜?”“他是主将啊,哪有主将这般恣意妄为的?”“齐律,我们说的可是齐律,堂堂京城齐氏二公子,他什么时候不恣意妄为了?”[第二更,群么么,多谢亲们的月票。](未完待续。)
矜贵 第二百零二章 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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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易容闯个敌人腹地罢了。便是比这更险的事,他也敢为。宝姐儿,你难道还不清楚你嫁了个什么男人吗?那是齐律……虽然出身高贵,可是却从未享受过贵公子福利的齐律。他若不拼命……恐怕早十年便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该知道齐氏的现状……也见过我那个姑母,你觉得阿律若是个中规中矩的老实孩子,如何能在齐氏那样的家族活命?”
萧青芫连珠炮似的话谢珂沉默了。话虽如此,可是这里是北境啊。这里不是他可以恣意行事的京城。
这里也没有纵容他的皇帝。
这里有的只是北境擅骑猎的莽汉子,他们不公顾虑齐律是金尊玉贵的公子爷。
他们只知道齐律是他们的死敌。
便是因为齐律,所以北境最终没能成功攻破北辰关,哪怕北辰关的守将诸葛洪暗中投告北境也没有扭转败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齐律。
有这些在前,他深入北境腹地,她如何能放心。
何况乱军刚刚败北,此时必定是人心浮动之时,容易受人鼓吹。稍有不甚,结局便不堪设想。“那又如何?便是他从小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他便该只身赴险吗?你是他的兄长,齐律虽然总与你对着干,可是他却从来把你当兄长的。他那人可不会轻意相信谁,可你一出现,他将大半权利交给你。
你明知他此行甚险,非便不阻止他,竟然还觉得他应该涉险。
萧青芫,如果齐律此行有个好歹,你一定会后悔的。”
谢珂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倒是萧青芫,怔怔的望着谢珂的背影,脑海中回响着谢珂的话语。←→【ㄨ
明知此行甚险,他为何没有阻止齐律?甚至他心里是支持齐律此行的。那少年从小到大便没有不敢为,不敢做之事。所以这件事由齐律提出,不管是他还是齐律的一众属下,便没谁出言阻止。也许在他们心中。齐律从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没谁会觉得他软弱,没谁会心疼他。
也许便是因为这世上只有谢珂觉得齐律也是需要人疼需要人在意的,所以齐律娶了谢珂,并且将她视若珍宝。
这院子看起来平常的很,可是里里外外。明里暗里全是齐律的人……他明知此行凶险,可是却将最得力的属下留下来保护谢珂。
萧青芫走的时候一直紧蹙着眉。
心中似乎有什么难解之事……
谢珂回到屋中,在地上来回走着溜,怎么办?她从萧青芫口中得知齐律的去向后,便开始忐忑,哪怕他所有的属下都相信他可以平安归来。可是那毕竟是深入敌人腹地,若是有个万一,便是连接应的人都没有。
他怎么敢?这般胆大妄为?还严令属下不准开口告诉她。若非萧青芫突然来访,是不是又和上一次她在合乐镇似的,直到他出了事。她才得到消息。
谢珂不怪贺章等一干属下,齐律那人从来不是个听人劝的。
他决定的事,谁又有阻止。可是萧青芫还有小舅舅楚晔,他们二人不是齐律的属下,他们二人的话,便是齐律也是会听的。萧青芫没有开口阻止,那小舅舅楚晔呢?
他为何也没阻止齐律这冒失的行为。】
想到这里谢珂再也坐不住了。
她唤了丛蕊进来,让她差人去请楚晔,在等楚晔来的时间里,她将齐律所为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少年想要快刀斩乱麻。可是北境幅员辽阔,一时间很难将北境乱军连根拔起,所以齐律就想了那么个釜底抽薪的法子。
由他易了容深入北境腹地,探明乱军统帅。再寻机会除之。
这样北境便成了一团散沙。
这想法固然不错,可是施为起来又谈何容易。再说齐律那性子,真的能安然归来吗?不出十日……谢珂觉得自己再次被少年唬弄了。
楚晔来的很快,他以为谢珂出了事,所以当他急匆匆进来,见谢珂安然无恙坐在厅中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宝姐儿,这么急寻我,出了什么事?”
“小舅舅,齐律到底去了哪里?”
“怎么又旧事重提了,不是小舅舅不告诉你,实是齐律的吩咐。你此时大着肚子,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平白惹得自己忧心。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安胎。而不是在这里想东想西的。你便是喊我十句百句小舅舅,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他易容混进乱军中了是吗?”
谢珂说这话时调子十分平静,以至楚晔听完后,半晌才反应过来谢珂说了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
楚晔脸上难掩惊讶之意……
“现在不是追究我怎么知道真相的时候,而是要想如何让齐律平安归来。小舅舅,别人当时不阻止他冒险之举我无话可说,可你是我的小舅舅啊,你最该明白我的心意,我若知晓,是一定不会允许他冒此大险的。”
被指责了。而且是因为齐律……
楚晔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一句他是她的小舅舅,便打得他体无完肤。“宝姐儿,你该明白齐律不会死。”
明白?为什么她该明白,便因为前世齐律最终成了大恶人吗?可是那不过是她的一场梦罢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前世,或者那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的一场梦。
怎么就能因此确定齐律不会死,便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涉险呢。
楚晔一见谢珂紧抿的唇,便知道她并不同意他的想法。可他有什么错?所谓出奇制胜,他相信齐律可以办到。所以当初齐律提了这法子后,他想了想便点了头。
毕竟这是场消耗战。
虽然谢珂和他都早有准备,可是今生与谢珂所知的那个前世已然不同。
很多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能早一日让北境恢复平静,他都觉得可行。何况齐律不管是心机还是身手,都是出类拔萃的。由他亲往敌人腹地,更有助于他在大鹰等一众人心中的英勇形像,大鹰带着那些北境人,一个个可都是崇尚英雄的。
虽然大鹰头领说过曾亲眼目睹齐律手撕头狼。
可那样一个漂亮的少年,只手灭头狼?
谁信?
可是他若是真的能深入敌人腹地,将敌将除去,威望自然如日中天。这些谢珂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想去懂罢了。在小丫头心中,齐律的安危才是首当其冲的。
“我暗中有所安排,何况齐律也不是莽夫,他也有所布置……”
“我知,只是……小舅舅,你曾经在意过一个人吗?在意到哪怕明知道他高床暖枕,也会担心他是否睡好?我知道他不会贸然深入敌军,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可我依旧会担心,依旧会为了他去怪责旁人。”谢珂在楚晔面前素来直来直去,她心里这么想的,也便这么说了。
闻言楚晔心中痛极,可脸上却不得不挂了笑。
“我知。”他如何不知,眼前便是了。
小姑娘明明身在厅中,而且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林长源说她非但没因北境之行而染疾,反而身子强健了几分。
若非身子比在京城时健康,这孩子也不会来的那么顺利。
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管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终究为她身子强健而欣喜。便是她平安的在他面前,他依旧会患得患失……生怕小丫头下一刻便出了什么意外。“小舅舅既然明白,便该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我理解。”
“小舅舅既然明白,也理解。那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如何接应?”
“……好。”
谢珂所想的接应其实不算难办,而且楚晔听完也不觉得这样的安排会妨碍到齐律,于是欣然点头。“我回去立时安排,就如你所说,暗中派一队人潜入乱军中。若是齐律一切顺利,便始终隐在暗处保护,若是齐律此行不顺,便出面引开敌军助齐律脱身。”
“多谢小舅舅。”
她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只是她是真的不放心。矫情?为了齐律,便是再矫情些她也甘愿。
只是小舅舅何时有了‘心上人’?她怎么不知。
楚晔可没觉得谢珂多此一举,就如她所说,齐律是她的夫君,是她心中最最在意的人。为了自己在意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不过是派一队人去接应齐律罢了,本非难事。
他和齐律在这点上实在是狂妄了些。
便没想过可以派人去搅乱敌人视线的……也许他可以多派些人出去,便让那些人去故布疑阵。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乌镇渐渐恢复往昔的热闹,谢珂呆在屋中都能听到街道上小商贩的吆喝声音。
眼下除了乌镇及宣誓效忠齐律的部落外,整个北境的粮荒越发的严重了,说也奇怪,去岁冬日北境多雪。可是真到了需要雨水滋润的春天,老天生生不下一滴雨。
以至牧草缺失。
牛羊本就冻死大半,再加上人无粮,牲畜无草……
现在整个乌镇的百姓都将‘白衣阿郎’视如天神,都觉得他是天神下凡。若非天神下凡,如何能预测到北境会因雪灾而闹粮荒,如何会提前备了粮,便是朝廷这个时候也再拿不出粮来赈灾。可是白衣阿郎却能弄来粮食。(未完待续。)
矜贵 第二百零三章 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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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他的治下还是依附他的部族中都无人饿死。
这可以说是个奇迹了……
北境人甚至专门编了首童谣,街头巷尾的孩子都在传唱。
‘北境闹雪荒,牛羊都冻僵。
饿狼来吃人,阿郎将它杀。
阿郎穿白衣,如天神降临。
自从阿郎来,有饭有衣穿。
牛儿叫,羊儿笑,娃娃喜的满街跑……’齐律不在的日子,谢珂便是听着这首童谣度日的,北境人擅骑射,通文墨者不多,所以童谣即不押韵,也极浅显。
可是谢珂却觉得它胜过世上任何精美的词藻。
齐律说最迟十日回来,谢珂等啊等。
一日,两日……九日, 十日。直等到第十日深夜子时,齐律还是没有消息传回。不仅没有齐律的消息,连小舅舅楚晔派出的人也是音讯全无。
这一*夜谢珂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入睡的,她只知道她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齐律浑身鲜血,一双眼睛都是血红的。他望着她,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只见血从他的口中浸出。很多的血,片刻便将他身下染红。最终他甚至没能开口……谢珂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齐律,齐律,他到底在哪里。
一大清早,丛蕊便急匆匆的进来,说是林长源和贺章已在厅中候了许久。
谢珂迅速梳洗换衣,随后被丛蕊扶着去见林长源和贺章。她前脚才跨进厅中,那二人便双双跪倒在地。
谢珂似早已预料到,只是脸上神情沉了沉,可扶着谢珂的丛蕊似乎被惊到了。
脚下步子一踉,她慌忙的放开谢珂,生怕自己绊住谢珂……谢珂左右看向三人,两个跪地垂头不语的,一个一脸不解慌张的。“都起来吧。”
贺章和林长源抬头看了看谢珂,身形却不动。“你们跪在这里。二爷也不会回来。有那请罪的功夫,不如想法子让爷快些回来。”
贺章和林长源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林长源小心翼翼的开口。
“少奶奶知道了?”
“我该知道什么?”
“……属下之所以瞒了少奶奶,是爷昨行前的吩咐。爷说若过了十日。他还未归,便将一切告诉少奶奶,怎样决定由少奶奶定夺。”贺章这时候开口道。“你们没错,二爷也没错……只是你们想没想过,若是你们早几日将爷的去处相告。也许我便能早几日布置,这样爷或许已经平安归来。”
“属下知罪,还请少奶奶快些安排。”随后林长源将一切告知。这些谢珂早已经知道了,所以听完也只是轻轻叹息。
“你说的这些,我早几日便知道了。我也做了安排,只是眼下还没有消息传回。我们这时候只能相信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没有消息,证明爷身份并未败露。也许此时正与那敌将周旋,或许已取了那敌将性命,正欲回转呢。”这个时候,她成了主心骨。就像合乐镇失粮的那次,谁都可以乱,可是她不能。
谢珂的话让几人震惊。早已知晓?
可是少奶奶这几日与平素没什么不同。突然间,贺章意识到了:“少奶奶的意思是,早已有所安排了?”
“楚四爷已暗中派人一队人接应掩护,只是还没有消息传回。”
林长源和贺章不由得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这十日也不好过,即要忧心爷在外面是否安全,还要应对少奶奶的询问,他们是即想开口,又怕爷回来责罚。
何况谢珂此时怀着身孕更是不能忧心。爷当时说的清楚。若是十日内回来,自然一切都好,若是未归,便将一切告诉少奶奶。
那证明他此行并不顺利。也许身陷敌营,也许被人识破了身份,总之,若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听少奶奶定夺。让二人欣喜的是,自家少奶奶不知如何早已知得爷的去向。而且做了安排。
“你们不必高兴,爷此时还没消息传回,或许此行真的出了意外。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但凭少奶奶吩咐。”
谢珂点头,示意几人起身,随后让丛蕊守在门外,她则低声询问了半晌,最终语气凝重的道。
“我们无法探听敌军内部的动向,所以只能从外面想法子。我们不管爷是身份败露还是被什么绊住无法脱身……眼下只能想法子让乱军自顾不暇。这样爷脱身的可能才会更大。贺章,你去寻萧青芫和楚四爷……便让他们兵分三路去攻离我们最近的几个乱军治下的镇子,声势一定在做大,攻城倒不必太过用力。虚张声势就好……”
去攻城?
贺章不解。这时候不是该派了人潜入乱军阵营中,想方设法助二爷脱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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