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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百里墨染
“是啊,楚四爷都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姑娘,自然是极好的。”萧青芫似笑非笑的道。←→【ㄨ楚晔心中一凛,不过脸上神情却始终未变。“宝姐儿是我长姐留下的唯一血脉,我自然会*宠*着惯着。说了半晌。萧公子这次到底要如何给齐律善后?”
这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萧青芫冷哼一声,在京城有皇帝给他善后,到了这北境,还有个他。“善后?我将阿律所为如实告诉陛下便是。”楚晔笑了,笑的十分鄙夷……“齐律所为之事,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你不怕皇帝一怒之下真的砍了齐律脑袋,你大可‘实话实说’。”
他怕?他为什么怕……那小子活着就是个祸害,砍了脑袋最好,也省得他处处给他找麻烦。
不过是趟赈灾的差事,怎么就能给他办成剿匪?而且剿的那个轰轰烈烈,害得他想要欺上瞒下都十分艰难……
“我如果不‘实话实说’,楚四爷你的脑袋可就危险了……”齐律和楚晔可是联手演了一场给皇帝‘看’的好戏。现在皇帝心中虽然猜疑,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楚晔,皇帝知道的是,楚晔最终掌控了北境。眼下,这位风*流倜傥的楚四爷,在皇帝眼中可是头号‘功臣’,想来皇帝的手段一定十分的‘如沐春风’。
“这便是我的事了,不劳萧公子挂念。”
萧青芫冷哼一声,当先调头离去,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今晚怎么会觉得夜色好的想要与人倾诉呢?
真是奇哉怪哉。
楚晔不在意的笑笑,示意属下清理院子……虽然没有活口,可好歹让萧青芫那小子安份下来,倒也是件好事。
至于萧青芫会不会实话实说?
谢珂说过,第一次与萧青芫见面是在大福泽寺,萧青芫虽是俗家弟子,可是却有个响当当的法号……‘了悟’。而且是大福泽寺前主持的关门弟子,据说此子极智,若是真的皈依佛门,定然是大福泽寺下任主持的不二人选。
即有佛缘,自然不会造那杀*戮恶事。
至于他是否真心忠于当今圣上,又有他何干?
***
谢珂心中一直忧心宁王的来意。
难不成这一世湘王无法笼络齐律,改而笼络宁王?可是同样是皇子,便是宁王不如湘王得圣*宠*,也实在没必要屈就于湘王之下?
难不成湘王承诺了宁王什么?
可是即然依附湘王,宁王昨夜之举又做何解释。他不仅看破了她的‘障眼法’而且不声不响的便闯进她的寝室,他若是想对她不利,她根本没有逃脱之机。可是宁王似乎真的如他所说,只是趁夜来看看齐律新娶的妻子,也就是她。
翌日谢珂又和楚晔,萧青芫碰了面。
萧青芫当着谢珂的面直言昨夜来的刺客必是湘王的死士。
因为他曾四处游历,曾亲身在湘王属地暗中探察过湘王的死士……同称为死士,其实每个贵族眷养出的死士所服之毒都是有些微差别的。
或许乍看都是服毒而死,可是湘王的死士习惯将毒药藏在指尖,他昨晚细细看了,每个刺客的小指指甲都有一个并不显眼的缺口,那是曾经的藏毒之处。
这些看似是破绽,可是天下间养得起死士的不在少数……而且会出动死士的任务多数都是取人性命的恶事。打斗中难免会受伤,不过指甲一个难辩的缺口罢了,实在无人会在意,所以乍看上去,这些死士该是口中藏毒,如果不是早已知晓此招术,或许萧青芫也会被蒙蔽。
最终的结果是。
这些人确是湘王派来的无疑。
而宁王昨晚夜探的消息,谢珂并没有当着萧青芫的面说。而是私下寻机会告诉小舅舅楚晔。
虽然萧青芫自从合乐镇就跟在他们身边,而且也确实如他所说,奉了母命来保护他们小夫妻。只是……怎么说呢?萧青芫给谢珂的感觉一直有些奇怪。
他人无可挑剔,出身好,性子好,身上完全没有贵公子的骄纵。与齐律相比,齐律就是个任性的孩子,而萧青芫便是懂事的大哥哥。
可是让谢珂想不通的是,玉阳长公主便是再心疼齐律,也不该忍心让自己的儿子一路跟来北境啊……
北境暴乱闹的如火如荼。天下间哪个做母亲的会因为心疼别人家的孩子而让自己的儿子身处险境,而且萧青芫还是玉阳长公主的独子。
可是谢珂又着挑不出萧青芫的错处。
不管齐律分给他什么差事,他都办的十分漂亮。而且因为性子温和,在北境也是颇得人心的。[这星期感觉真寂寞。寂寞如雪啊……求支持。](未完待续。)





矜贵 第二百零七章 盼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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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盼归
可是谢珂总有种自己看不透这人的感觉。她也曾和齐律说起过萧青芫。当时齐律只是抱着她,然后轻声说……他是兄长。
言下之意,他自然不会害他们小夫妻。
只是这次北境之行,着实太过坎坷了些。原本构思的事情似乎没有一件按了心意完成……好在不管如何,终究没让北境暴军越过北辰关。这是这一世与上一世最大的不同。上一世北辰关失守,北境暴民长驱而入……
最终虽然被皇帝调兵谴将将乱军赶回北辰关内。
可终究为了应对北境乱军,大魏国内可谓是火上浇油。毕竟那时大魏已经开始闹粮荒,谁都知道打仗其实打的便是谁更有银子,谁的粮食更多。上一世北境乱军闯进北辰关内之举,虽然不是造成大魏粮灾的根本原因,便却是助因。
这一世因为齐律的努力,一直将北境乱军阻在北辰关外。
这其间自然也有萧青芫的功劳,自始至终,他看起来都是任劳任怨的。
只是谢珂依旧无法说服自己像相像小舅舅楚晔和齐律那样相信萧青芫。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自然也不可无。
得知昨晚谢珂遇险,而且来人竟然是宁王,楚晔沉默半晌,最终告诉谢珂。
宁王该是无害的。
至于原因楚晔并未深说。
谢珂也没有追问,其实她心里隐约间明白了些什么。
虽说上一世最终湘王胜出,成了大魏新君……可是宁王上一世有没有争储之心呢?
宁王与齐律同岁,皇族中行四,他上面有三个兄长。太子,湘王,还有一位肖贵妃所生的豫王。说起争位,恐怕他是最没希望的那个……所以他如果真有争储之心,先假意依附湘王,与湘王合谋将太子拉下马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他对齐律到底是敌还是友?
这些答案恐怕只有等齐律回来才能得到解答了。
一转眼便到了安排曲线救援的第三日……贺章推测齐律如果顺利脱身。今日便该有消息传回了。这三日,他们的人马分三种攻了敌军三坐城镇,如谢珂所料,敌军的增援第二日便赶到了。将士们按了计划佯败。
小舅舅楚晔派去的那队人也有了消息。
说是并未发现齐律的行踪,也就是说也许齐律的身份并示暴露,至于为何齐律迟归,却是查探不到。
这一整天,谢珂都是坐立难安的……
待过了晚膳时分。贺章一脸失望的求见,说是依旧没有齐律的消息。谢珂闻言心房猛的一滞,她此时心乱如麻,她能做的都做了,能安排的都安排了,可是那少年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哪怕他被擒了,伤了痛了,总也该有个消息啊。
怎么能一入敌人腹地便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的。
“贺章,你去城外候着。爷一定会回来的。”谢珂最终沉声道。他们该是心意相通的,她的安排他一定能明白。所以一定会趁机脱身……她知道他不放心她和孩子,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贺章应了转身离去。
自始至终,贺章都未看谢珂身边的丛蕊一眼……
丛蕊握紧了拳,她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常的时候。可是那人心中难道只有主子吗?便是多看她一眼也不能吗?
什么情啊爱的,都是假的。少奶奶与二爷夫妻情深,二爷行踪不明,少奶奶吃不下睡不着的,眼看着怀着孩子人不仅没有胖。反而还瘦了几分。所以说女人陷入感情中有什么好处?无非是更痛更疼更担心。
而贺章呢……
以前每次见面还会看一看她,现在根本连眼神都不瞄她一下了。
情?她倒宁愿像和少奶奶承诺的那样,一世不嫁,便这么陪在少奶奶身边……谢珂满脑袋都是齐律。眼下可没心思关心丛蕊,何况在她看来,林长源已经是极好的夫婿人选了。
丛蕊若是还不满意,这世上恐怕难寻到让她满意的了。
至于她和贺章。
不是她不想成全,实是她无力成全。而且贺章从始至终,都未在她面前透露过半句。
这让她连插手的理由都没有。既然身为男人不想争取。难道让丛蕊一个姑娘上赶着开口?丛蕊便是出身再卑微,也犯不着那般轻贱自己。
丛蕊沉默着,谢珂也不想开口,主仆两个便这么望着窗外。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少奶奶,歇了吧,您便是不累,小主子也累了。”丛蕊揉着眼睛劝道。谢珂点头,伸出手让丛蕊扶着安寝……
丛蕊心中也十分担忧齐律。
那人虽然性子不好,可对自家姑娘却是极好的。】自从娶了姑娘,便无有不依从之事。不管姑娘说什么,他也总是能听进去。这点可比许多男子都要好……有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性子好,可是暗地里却是个不听人劝的。
可是齐二爷不是。
只希望爷能平安归来吧。
丛蕊替谢珂掖好了被角,轻叹着退出内室。
只是才出房门,却在廊子看到一个身影。丛蕊一惊,刚欲开口轻呼,可是烛灯一晃,却让她看到了那个人的模样。
丛蕊用手捂口,勉强将惊呼掩下。
“……二爷。”
廊子之下点头,眼睛却是望向内室的。“少奶奶刚躺下。爷即然回来了,便进去看一看少奶奶吧……”齐律不应,丛蕊抬眼望了望他,随即很快低头。
“少奶奶最近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爷便忍心让少奶奶担忧。”
忍心吗?
答案自然是不忍心的。只是……齐律抬手摸了摸脸。
他虽然不喜自己被人戏称为‘美人’可是也不希望这张脸上多条疤痕……尤其是不想在谢珂的眼中看到同情。他是齐律,何时何地都不需人同情怜悯的齐律。
其实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他该再过个十日八日的,待脸上的疤痕淡了些,她便是看到了,也不会哭天抢地的。只是他想她,想的心都疼了。
“爷,少奶奶不是个肤浅的姑娘。”
这一次齐律给了回应。
他点了头。是啊,他的小姑娘自然不会因为他脸上多了条伤疤而不喜他,何况林长源说了,这条疤痕无损于他的美貌,反而会给他平添几分男人的魅力。那话自然被齐律当成屁话。便是算不得丑,可也绝对算不得漂亮。他其实不那么在意,不过是在与那北境头领过招时不小心被他的刀尖划了一下罢了。
相比之下,他一刀砍下了对方的人头,他可是赚了的。
只是这伤不适合被谢珂看到……
可是双脚似乎根本不受他所控制,他便这么不管不顾的来到了她的屋外。“二爷,您还犹豫什么,难道您不怕少奶奶忧心过重,伤了肚子里的小主子。”这话自然是一下子将齐律击得体无完肤。
那孩子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子嗣。
自然是十分重要的。林长源甚至提议干脆便让小丫头开始卧床,直到孩子平安落地。便在丛蕊以为齐律终究不忍心,一定会推门而入之时,不想男人竟然转了身,看样子却是要向外行。丛蕊大惊,可是又不敢真的开口将谢珂喊出来。
毕竟齐律是主,而她只是谢珂的陪嫁丫头。
公然忤逆主子之事,她不敢为。只是……突然间,一声轻轻的哽咽声让齐律的步子瞬间顿住……
他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如此反复三次,最终,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月光中,小姑娘一身单薄的中衣,虽是初春的天气,可是北境的夜里十分寒。何况她还大着肚子。齐律三步并作两步走向谢珂,然后不由分说抱起谢珂,二话不说便进了屋。
丛蕊在一旁看着,突然间觉得眼睛有些发涩。
这时候,贺章不知从哪里走向她。柔声唤了一声‘丛蕊……’
***
屋中,齐律大步走进内室将谢珂塞进被中,似乎怕她不够暖,又仔细将被子替她掖好,随后猛然转身。只是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摆……“放手。”他轻斥。
“不放。”谢珂咬了牙道。
“……宝姐儿,放手。”齐律再次开口时,声音中颇有几分无可奈何。
“阿律,你心怎么那么狠。”这一次谢珂再开口时,声音中已染了哭意,他怎么那么狠心……明明回来了,可是却不来见她,让她一个人在深夜中胡思乱想。
便是伤了脸又如何?
哪怕是破了相,毁了脸,她也不会弃他的。
在他心中,她便是个以貌取人的吗?谢珂越想越委屈,她连番安排,本就心力交瘁……盼他归来的信念支持着一切。他终于回来了,可是却避而不见。若非她隐约听到丛蕊的声音心中起疑,最终起身查看,是不是他依旧不打算见她,让她一个人像个傻子般胡思乱想。
他心狠?他恨不得立时扑上前去将她揽在怀里。
可是……齐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痛意提醒他,脸伤了,他再也不是小丫头心中那个俊美无双的齐二公子了……“宝姐儿,你早些歇息,我过几日便来陪你。”
只是谢珂死活不打算放手。
齐律又不忍心真的对她用粗。“阿律,是不是我也在脸上划上一刀,你才会留下来。”[感谢亲们的月票,么么哒。最近没什么人看了,我决定狗血一把。](未完待续。)




矜贵 第二百零八章 苦中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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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苦中带甜
齐律又不忍心真的对她动粗。
“阿律,是不是我也在脸上划上一刀,你才会留下来。”刚才在院中,借着朦胧的灯笼光芒她看到了他脸上的伤。那一刻,她的心几乎跳出了胸膛,便随后心中升起的却是庆幸。
还好,真的还好,伤在脸上并无性命之忧。
伤口已止了血,只是伤在脸上,显然会留下疤痕。
他虽然不说,可这人却是极端自负的,自然不愿让她看到他此时的样子。可是……他们是夫妻啊。他受伤了,却躲着她,这让她心里如何接受?
谢珂的话让齐律猛的回头,望着谢珂的目光阴沉沉的……似要大怒。若是以前谢珂一定被他吓得不敢再开口,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若是让他离开,恐怕他许久都过不去心中那道坎。这少年看似强大,可有时候又脆弱的让她心疼。自小到大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可他都硬生生挺了过来。
其实不是他多坚强,而是无人心疼他。自然,便是不理会他,他养好脸上的伤后也会出现在她面前,可是,那不一样……
以前他无人疼惜,所以不得不独自躲在暗中舔食伤口,如今有了她,她疼他,她怜他。便是他是男人又如何,难道男人便不能被怜惜吗?见他只是绷着脸却并未真的用力甩开她的手,谢珂心中一软,出口的话更柔了几分。“阿律,我很担心你。”
很担心很担心。
虽然谢珂只说了一遍,而且语调也不似旁的姑娘那般柔情蜜意的,可是齐律就是能从中听出浓浓的情意来。
他欲抬起的脚突然间便无论如何也再无力抬起。
他想,就这样吧,既然都被她看到了,再躲其实也无济于事。只是他这样子……“你不怕我现在的模样?”他伤在脸上,所以便是林长源医术再高明,也免不得把他的脸缠得仿佛他是行将就木的重伤员般。他自己都不忍直视。
“有什么好怕的,你现在这模样我反而觉得更顺眼。你知道的……你这张脸……总之,便是留条疤也无损你齐二公子的美貌。”谢珂吞吞吐吐的道,齐律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不过就是嫌他生的太漂亮了。多条疤痕可以中和一下他的相貌。其实为了自己这张脸,他从小到大听到的闲言碎语几乎能编出几个话本子来了。
什么貌盛则妖,过妖则异,过异则早殁……
这话他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不想小丫头竟然也有这方面的担忧……这样说来,他这伤岂不是伤的刚刚好。
即不会让他丑得无法见人。也不会让他再漂亮的被人指指点点头。
这算什么?有得有失?
其实他初时心里感觉十分不适,受伤便受伤,他自小到大受的伤还少吗?便是上一次被她所救之时,他几乎伤及性命。只是那些伤都不是伤在脸面上的。所以他能从容应对,可这一次不同。他在小丫头面前,总是觉得除了一张脸尚能视人外,着实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出身?在一般人看来可能他出身算是高贵吧。
可是小丫头却是清楚的,他虽然姓了‘齐’姓,可是与齐氏却是格格不入的。
钱财?他的小姑娘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了。
而且小丫头模样还生的这般周正……便是已经娶了她,可他心里也始终有几分不安。
现在这仅有的能视人的脸都伤了。他一时间倒真的百感焦急。所以便是一早便入了城,也始终忍耐着,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当林长源给他包扎伤口时,随口道了句少奶奶早就让他备下了止血伤药,突然间,对她的思念变得无法控制。
“你当真不嫌?”齐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一点也不。阿律,我一个姑娘都不在意了,你一个大男人便因为脸上多了道疤便避而不见……齐律。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唔……宝姐儿,我好累。”
谢珂瞪着他,看着这一脸伤,一身灰的份上终究轻叹一声掀开了被子。“进来吧。”齐律脸上扬起笑。三两下扒了外袍,麻利的钻进被中。自然,他十分小心翼翼的不碰到谢珂的肚子。
再一次枕在齐律的手臂上,再一次被他轻轻揽在怀里,谢珂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可是想到他的恶劣,她恨恨的抓起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然后不由分说咬下。
身边男人闷声哼着……
谢珂哪里真的狠的下心来咬他,不过是出出气罢了。她挺着肚子,为他忧心忡忡的……他倒好,胆儿肥的直奔敌人腹地,而且这一去便杳无音信。让她便是再心急也没什么可行的办法。最终只得在外围帮衬着助他脱身。
好容易他脱了身,却又避而不见。
这人,太坏了。
“小心些,别咯了牙……别伤到咱们娃。”
谢珂:“……”
这人,她若是真的生气,反倒更像自己和自己找气受。咬了他,谢珂气敢渐渐消了,便是再气,也没有他的安危重要。虽然他躲她让她生气,可是与其相比,他平安归来更重要。
二人静静躺在床上,一时间气氛十分温馨旖旎。好半晌,谢珂才轻轻将手覆在他包了白纱的面颊上。
“疼吗?”
齐律倒吸了口气,不是疼的,而是被谢珂肚子里的小东西给‘捶’的。谢珂侧躺着,与齐律面对面……而她那凸起的小腹便直接与他的小腹相接。刚才那一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谢珂腹中小东西对他伸了伸拳。
也可能是踢了踢脚……这种感觉真奇怪。
明明小东西还在宝姐儿肚子里,可却已经知道和他打招呼了。
想来他的娃,一定是极聪明的。
谢珂也明显感觉到了,这是……胎动。
上一世她怀瑛姐儿时,孩子似乎七个月才开始在她腹中有了动静。当时她也曾喜极而泣,然后迫不及待将此事告诉权笙。
权笙当时是什么表情呢?
似乎是觉得她大题上作,不过是个未落地的胎儿罢了,能知道什么?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想起过往,谢珂及了吸鼻子,倒不是伤心,相反的,她真的要喜极而泣了。这一世有齐律陪她一同感受到新生命,她从未像此时这般真切的意识到,她即将当母亲了。
“阿律,孩子动了……”
“傻姑娘,孩子当然会动,我问过林长源,他说四五个月开始,他便会不时动一动。我只是想不到我们的孩子这么聪明,知道爹和娘都在。宝姐儿,是我的错。我不该瞒了你,你别气……我只是害怕你会嫌弃我。”虽然他不习惯说这些,可是小丫头大着肚子已经很辛苦了,他还让她担忧。
确是他的不是。
“我不会嫌弃你,永远都不会的。”他在她心中,永远是金尊玉贵的齐二公子。永远是那个跋扈却又善良的漂亮少年……
齐律笑着探头轻轻吻上了谢珂的额头,随后口中嘟囔着……我知。
他知。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不会嫌弃他,他一直是知道的。他只是不忍心看她因他伤心落泪,所以才想要避开她将伤养好再露面。只是相思忧心恐怕对她伤害更大。所以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乖,睡吧。有我在……”齐律柔声道。
谢珂笑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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