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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百里墨染
对于这位新城主,百姓们自然交口称赞,只是新城主不近女色这件事,让城中富人们十分不解。
城主乔迁之喜,自然得去贺……于是,这些带了礼物来贺齐律乔迁之喜的邺城富人们,终于得见谢珂真容。自齐律搬到新宅子后,再无人开口说要将女儿相送了。
因为……
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自惭形秽了。
自家的女儿在爹娘眼中自然是美的,二八年华,青春豆蔻。只是,比起那位齐夫人来,实在……拿不出手啊。
人家那才真是美,虽然只站在齐二爷身边,只是矜持的笑了笑,随后便离去了,可那一笑间的风华,实让人永世难忘。
送走了客人,齐律似笑非笑的望向谢珂。“宝姐儿,为夫的需不需要将今日来访数人的眼睛都挖出来。”谢珂眨了眨眼睛,随后笑的十分温柔的上前,替齐律宽了外衫,又转到他的身后,替他轻垂着背。
“阿律,我实是气不过……”
“你当知道本少眼光奇高,那些个歪瓜咧枣的,本少能相中?”齐律说的是那些送上门的姑娘。在邺城小伙子眼中,或许那些算是美人,可在齐二少眼中,那简直是污了他的眼睛。
长成那幅模样,也敢称美?
若不是谢珂拦着,他早就提了刀去问候人家爹娘了。送什么不好,送个姑娘,他像是缺女人的吗?
最重要的是,谢珂即不让他出手,又暗自生着闷气。使得齐二爷觉得十分郁闷,因为谢珂一气,他的性福自然就差了些。因为谢珂没心情……他又是个疼媳妇的,自然不会做那强迫之事,于是……本来是想让楚晔留下来看好戏的,可没想到,最终他倒演了出好戏给楚晔看。
楚晔住了十几日,便告辞了,说是还有要事去办。
齐律自然没了挽留的心思,谢珂则抹着泪送走了楚晔。这又让齐律小小的吃味了一番……[感谢亲们的月票~~~](未完待续。)





矜贵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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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严冬
送走了小舅舅楚晔,谢珂恍惚一笑。
她的心很疼,她不知道下一次再见面,自己还能不能像这次那般装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便是齐律……谢珂也没有信心能瞒他一世。
以前,楚晔给的东西,她拿的心安理得,说她矫情也好,不知深浅也好,她总感觉和小舅舅楚晔有种与生俱来的亲近,说句会让父亲谢年生气的话。在谢珂心中,楚晔一直是那个比父亲还要亲的亲人。所以亲人给的东西,她自然心中感激,可从未想过收下后会心存愧疚,可如今……
将东西还回去自然不可能。
如果真的还回去,无疑是大力的打了小舅舅楚晔的脸。可是,谢珂想,自己真是个狠心的人。
便是明知道小舅舅心中所想,可也只想粉饰太平。
心中装着事,便是乔迁之喜,谢珂也只是脸上笑笑,望着那水榭……虽然眼下入了冬,池中无水,可真的是水榭。水榭建在池边,一边水上,一边岸边。齐律与谢珂并肩立在廊下,齐律颇有种指点江山的兴奋劲,一个劲的给谢珂指来指去。
哪里种棵梅树,哪里种株牡丹。
池中自然要种荷,至于在这邺城大风中能不能顺利生根发芽。那便不在齐二公子的考虑下了。
反正谢珂喜欢,他就种。他齐律向来与任性这种词有缘,也便不在乎多被人数落几次……“……等到了明年仲夏,在水榭中支起张软榻来。带着水气的夏风一拂,再沏上壶香茗……那简直是神仙也似的日子。”齐二爷在那里美好的憧憬着。“等到了夏天,满池荷花开了……”一旁。谢珂轻声附和,许是觉得夫妻两个在一起畅想未来是件美事,也或许齐二爷说了半天,谢珂终于开口附和了,总之,齐二爷心情甚好。
只是谢珂下一句话,直让齐二爷扼腕。扼腕自己怎么就娶了个这么‘实话实说’的女人。
因为谢珂随后说……“满池荷开了。隔天起了风。这么一刮……”齐律的心被小风刮得凉凉的。
那还有什么可憧憬的。就邺城这风沙,刮上一场,甭说满池的荷了。便是满院的花也都能一夜凋零了,兴许还会被连根拔起。
“宝姐儿。”齐律一脸委屈,觉得自己满腔的热血被自家女人一席话,全浇凉了。
谢珂不由得掩了袖子轻笑。知道自己不能打击太过,于是拍着齐律的手臂。一本正经的道。“你完全可以把院墙建的高些,让风吹不到。”说完,转身去找女儿了。独留齐律在廊下,想着谢珂的话。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他又被小丫头嫌弃了……当他不知道什么是风沙呢。外墙建的再高有什么用。风沙照样毫不留情。邺城城门够高了吧,邺城依旧隔三差五的大风过境,风沙漫天。这时候齐律不由得气馁,想着皇帝真是他亲爹吗?
当年怎么狠心把这里给他。
黄沙满天。穷山恶水的,便是他有异心,面对着满城嗷嗷待哺的百姓,也只能敛了野心,一心为百姓谋个出路。
谋反?争位?
那离他真是天高皇帝远……
邺城的齐府修的十分大气,门前一对人高的石狮子,端的是张牙舞爪,锐身难挡。朱红色的大门,上书‘齐府’二字。
门前青石铺成的路,宽逾五丈,能让三五辆马车并肩而行。
至于内里……
邺城百姓们便无福得见了。不过这不妨碍百姓们的幻想……齐府匾额挂上的翌日,百姓们已经私下里称这里为新城主府了。
齐府占地颇广,实是邺城地广人稀,地皮实在不值几个银子,齐律索性便多圈了些。
便依着京城的齐府样式修建,前院,后宅,还有个占地颇在的后园。水榭便建在后园居中位置。
书房和花厅设在前院,后院有谢珂夫妻的主院和客院,还在主院旁建了个暖阁。
从京城带来的护卫被打乱,与新招募的护卫编队,负责齐府防御。
初搬入新宅虽然有些混乱,不过三日后,整个齐府俨然已经规矩森严,门边有护卫执枪,左右执守。门内有门子专门负责通抱,垂花门有专门的婆子职守……雨卉又亲自选了十几个穷苦姑娘招进府中,由她亲自训导。一切看起来都步入了正轨。
便在这时。
皇帝的旨意来了……竟是夸奖齐律治理邺城有功。虽然词藻空洞了些,可是这旨意现在看来,倒真的挺让齐律开怀。
他想,皇帝必定是怒极,想着是派人来擒他们夫妻,还是粉饰太平。想必这时候,太子和湘王一定让皇帝焦头烂额,于是最终,皇帝暂时罢手。
若问皇帝知不知道谢珂尚在人世,这个答应其实不难猜。皇帝毕竟耳目遍天下,齐律便是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于是皇帝大怒……可是当初谢珂‘死’的容易,又因爱惜自己仁君的名声,皇帝并没有声张,自然而然的,所谓谢珂是谋逆重犯的同谋一事,也没几个知道的。
所谓死无对证,皇帝想快些将此事揭过。
毕竟在皇帝看来,谢珂除非生了三头六臂,否则是必死无疑的。
京畿卫出手,向来狠毒,谢珂一个妇道人家,被京畿卫围剿,焉能留得命在,何况当时京畿卫已经确认过那些尸首,确有一个手上戴着金镯子,身穿绫罗的妇人死于烈火焚身,虽被烧的面目全非,但却有块巴掌大的衣料在火中幸存下来。林公公也是因为断定此人便是谢珂的。
得到确切的消息,皇帝满意了。
事后齐律一幅并不相信,甚至不打算出殡的架式,更是让皇帝放心下来。最终将‘谢珂’草草安葬。
那时皇帝以为他伤心过度,现在看来。不过是齐律的顺水推舟,至于为何?这不眼睁睁看着那么,他竟然带了谢珂母女一口气便跑到了邺城封地,而且竟然连被皇帝派到身边的权笙都和齐律穿同条裤子了。那折子里话里话外简直把齐律夸成了一朵花。
如果有未卜先知这回事,皇帝一定会亲自随了京畿卫一同前往邺城,然后亲眼看到谢珂身死。而不是一且尸身,几件首饰。一块巴掌大的衣料。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如何?
难道出尔反尔,说谢珂是乱臣贼子?一句楚晔谋反的话,皇帝都不敢公示天下。实是楚晔在北境的地位超然,而且北境势力盘根错节的,一个弄不好,于大魏来说。便是一场灭顶之灾,皇帝宁愿看着儿子为储君之位争个头破血流。也不愿大魏亡于外敌之手。
那时候京畿卫强行闯进齐府,不过是借题发挥,眼下,连可借的题目都没有。
皇帝一时间倒真的左右为难起来。
难道真的派人远赴邺城。可是齐律这连番动作,也让皇帝看明白了,齐律不是个省油的灯。或者说那少年压根便是个不好惹的。只是在京城时,他的爪子缩着。在他面前,则总是示弱,让他以为那少年终究不成气候。
可事到如今,皇帝唯有惋惜,悔恨。惋惜的自然是自己识人有误,若是一早知道齐律这般本事,他便不会对谢珂出手了,也许在最初之时,会真心接纳谢珂,也许那样,齐律也便不会和他这般离心。
至于悔恨。
他想,自己当初的安排终究错了。
他该将齐律安排在皇宫降生,他的生母该是个宫妃。那样的话,只要他的身世不暴露,也许,他真的能对他委以重任。而不是现在这样,他和齐律明明彼此心知肚明,可那些过往仿佛一道天堑,横在他们父子之间。
越不过,填不平,便这么一生一世的阻隔着他们。
许是积劳成疾,皇帝的病情越发的重了,入冬后,真的缠绵病榻。
闻他病重的消息,自然而然的几个儿子都急急归京……
一场腥风血雨在皇帝不甘的神情中,拉开了序幕。
于京城来说,今年实是个多事之秋。粮荒过后,好日子还没到一年,又突然闹起了涨价风波,说起来今年米生了一文,菜涨了一文,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若是三五日间,米面的价钱便翻了一翻,再三五日,又翻了一翻,这便是场弥天大灾了。朝廷介入,可于事无补。因为亏空实在太大,便是朝廷想动用己力维持物价平稳,都有心无力。因为几乎整个京城,便没有不上涨的东西。
若是朝廷明令不能抬价,那不管什么铺子,索性便关门大吉。因为多卖一份,便多亏一份,商家表示实在是撑不住。
这时候太子出面,要寻幕后主事之人,在太子看来,万事皆有因果,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涨价,自然更不会同一时间同时无缘无故的涨价,可是无果。
因为查来查去,实在查不到源头,反而把整个京城搅得昏天黑地,白日里街上竟然都见不到几个人了。这可是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这般长此以往,大魏亡矣。于是皇帝痛斥太子,最终将此事交由湘王查办。
湘王自然不会走太子的老路。
既然查不出,湘王便不查,只********想着如何安抚百姓,稳定物价。
只是难,太难,便是湘王自认是个富贵的,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而且关键是,这银子有出无进。自己便是填个倾家荡产,如果灾情平复尚好,也算是落个贤名,好歹在京城能涨一涨人气,可若是没成,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明显赔本赚吆喝的事,湘王才不会做。
于是湘王只草草出了些银子,让暗地里属于他的铺子开张营业,东西价钱不变。只是十数天的功夫,便让湘王赔的伤心伤肺,再不敢硬撑,只得关门了事。
闻到太子和湘王均失利。
皇帝又急又怒之下吐了血。御医馆一通鸡飞狗跳后,圣旨下来了。
着宁王和豫王出面查明真相,还京城一个朗朗晴空。
***
京城一片动荡之时,而做为始作俑者的谢珂,则正舒服的坐在暖阁中,望着窗边昏暗的天际发怔。
起风了,这场风足足刮了四五日。
便在是屋中,也能听到窗外狂风呼啸,一片鬼哭狼嚎之音。齐律随周子秋出府了。大风侵袭,年老失修的邺城城墙突然崩塌了一片。这让齐律黑了脸,觉得自己真是出师不利。便是天气再恶劣,也只能绷着俊脸随周子秋出了府。
今天雨卉轮职,她在一旁矮榻上哄着明月。见小丫头玩着一团丝线,这才抬头望向谢珂,随后同谢珂一同望向窗外。“这鬼天气,真是要人命啊。”雨卉恨恨的道。
不管是建安,望川,还是京城,都是四季分明,缺风少雨的地界。便是有风,也不过是阳春三月刮几场不痛不痒的春色,何曾见过如此这般,简直像是……像是整个天地,下一刻都要被卷走般。
随着大风而来的,便是温度突降。
前几日还能穿夹袄的,可是突然间,便是棉衣加身,被风一吹,也能瞬间弄人透心凉。
“是啊,真是要人命。”谢珂淡淡的道。初到邺城,根基未稳,本来邺城的冬日便难熬。听说很多百姓家入冬后,便整日稀饭度日,凄惨的,还会因断粮送了小命。
齐律初到,本该一番欣欣向荣景象,谢珂也有能力,有信心让今年邺城再不会因饥饿而死一个百姓。
只是……城墙竟然塌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控制不住的流言。
什么厄运降临,灾星降世。便连齐律出生时的天有异象,也被翻了出来大作文章。
一时间,整个邺城风声鹤唳起来。前些时候夫妻二人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百姓们最终宁愿饿肚子,也不愿跨进善堂一步。学堂里的孩子更是走的七七八八。医馆中,便是林长源亲自坐镇,也再不见以往车水马龙的景象。
前几日还一派热闹的齐府大门外,再不见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整个齐府,仿佛一下子被‘遗弃’了,让人颇有种一时天上一时地狱的凄凉之感。
(未完待续。)




矜贵 第三百九十章 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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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力量
“这邺城的百姓一个个也是狼心狗肺的,少奶奶那善堂的饭他们没少吃,自家孩子白白念了学堂。自家老人病了伤了,那医馆的药简直就是白送的。现在不过倒一段城墙罢了,与二爷有何相干。
那城墙又不是二爷修的。便是要怨,也该怨那修城墙的,怎么反倒怨起二爷来。”雨卉愤愤的道。
谢珂心中轻叹。
如果百姓们都能这般明事理,这世界也便不会有那么多纷争了。
百姓终归是百姓,识字的不多,懂道理的更是凤毛麟角。
他们的想法和认知,自然容易被煽动,被利用。一句天有异象,便能吓丢了他们的魂。更别提若是有心人将故事编的神乎其神,那些愚钝的百姓更是毫无辩明之能,也便那么理所当然的相信了。谢珂只是不知道那总在他们夫妻身后煽风点火的黑手,到底是哪个?
能怀疑的都怀疑过了,可是似乎哪个都有理由,又哪个都做不到这地步。
毕竟他们已经远避邺城了。为什么那黑手还是执意抓着齐律不放……这没道理,这真的没道理,谢珂想的简直是焦头烂额。
便是皇帝,都不会这般死抓着齐律不放,那这世上,还有哪个人会对齐律这般‘情深’一幅齐律不死,对方便不罢休的架式。
这时候谢珂不由得暗恨自己前世孤陋寡闻,若是对朝局知道的多些,也许此时便不会有种只有招架之功,毫无防守之力的感觉了。“少奶奶也不必担忧,便是百姓们愚钝,可他们总不会有饭不吃,饿死一家老小的。咱们那善堂,他们终究会进。到那时,吃人嘴软,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辩解的。”雨卉见谢珂表情凝重。不由得安慰道。
谢珂被雨卉一幅恨恨的表情,说着施善之语的调子逗笑了。
“……到了那时,吃了咱们的饭,他们反倒觉得是对我们的施舍了。”话虽如此。可她开善堂的初衷便失去了。
她是个内宅妇人,是个只想和夫君女儿安生过日子的小女人,她的心,没大的要包容天下,天下百姓多了。她又不是菩萨转世,没法子让自己负责起那么多人的性命。她之所以愿意出银出力,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夫君在邺城快些立住脚跟,如此而已。
她不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不会让对方一边骂着自己,一边还忍气挨骂的填饱对方的肚子,那不是施恩了,那是欠骂欠打。那种蠢事,谢珂不屑做。本来一切都十分顺利,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或者说对方一个小计谋,便要让谢珂前功尽弃,她自然不甘。
雨卉听完谢珂的话,不由得沉默了。
是啊,善堂开着,粮食是少奶奶出的,没用邺城百姓出一分一毫。
让他们白吃,倒还吃出不是来了。
即如此,他们干嘛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是雨卉自认见识浅显,自然不会在此时多嘴。这种时候,她能做的唯替自家少奶奶看护好小郡主。这样少奶奶才能心无旁骛的去帮二爷。而谢珂眼下想的最多的却不是善堂,而是齐律那里,早上走的时候周子秋的脸色十分难看。也不知道此时……
便在这时,廊下传来脚步声,随后水青一脸喜色的挑开了帘子。
“少奶奶,有客求见。”
“何人?”
“……贺氏嫡子。”
***
邺城东城门,齐律负了手立在风中。少年单薄的身形在冷风中显得愈加的修长。
便是吹了个把月的邺城风沙,也没能将齐律吹黑几分。他依旧不像邺城人,依旧一派京城贵公子的模样。周子秋此时抖着身子立在齐律身后,一张脸白的几乎没了血色。
此时他们立在断墙边,城墙崩塌的部分离邺城东城门不远,不过百丈距离。
说起这城墙,其实偶尔也掉下几块墙砖来倒也不算什么。毕竟年代久远了,可这东城墙,却不该哪些。原因是,这是周子秋上任后亲自督建的,南西北哪边城墙坏了周子秋都不会急成这般,可唯这东城墙……他****来监工,几乎时时守在这里,虽然不敢称坚如磐石,可也不该这般经历一场风便崩塌了大片啊。
周子秋胆子不大,尤其是齐律面前,常常更是噤若寒蝉。
他觉得这位京城来的爷,周身遍布一股戾气,还有一股贵气,戾气自然让他不敢在这位二爷面前行为有失,至于那周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气,则让周子秋觉得便是和齐律立在一处,满心都是自卑之意。
不管这位爷立在哪里,那都是一景儿。
这幅美景中,唯一不该出现的似乎只有他。
好容易盼了这位爷搬进了新宅,他们夫妻才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想没过几日好日子。竟然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二爷明鉴,这城墙是属下亲自督建的,当时不管是用料还是工匠,都是最好的。可是……”可是不过几年,那些年久失修的城墙没见塌,这新修的城墙却是一塌一大片。在斑驳的瓦砾中,能看到丈许的护城河,还有护城河边干涸的沙地。一片片,几乎黄的晃晕了人的眼睛。
护城河自然是摆设,邺城少水,邺城的护城河常年无水,若是有外敌来袭,也就能靠这丈许的距离阻敌了。
齐律没有开口,一脸风雨欲来之色。周子秋满是恐惧,若是有个地逢,他真想立时躲进地缝中。
平日里觉得这位齐二爷已经十分让他害怕了,此时,更是惧上加惧。可偏生,他躲不得,他也知道此事一出,有伤齐二爷的大计。
自齐二爷来到邺城,一心为邺城百姓谋福祉,开善堂,建学堂,开医馆,几乎件件都是深得人心的。
可一切的努力,皆因这段本不该出问题的城墙而分崩离析。周子秋亲眼见到了他的努力。见到了邺城百姓有望盼来的好日子。做为邺城的县令,他自认无能,便是他满腔抱负又如何,凭一己之力依旧喂不饱邺城几万百姓。
齐律的到来。倒让周子秋看到了曙光,邺城摆脱穷困,迎来新生的曙光。只是没想到,便在一切都按部就班之时,却出了这样的事。而且此事一出。有关齐律的谣言也仿佛一瞬间便传遍了邺城大街小巷。以至那些不明所以的百姓误听误信,竟然将齐二爷先前所行的一切善意抹煞。
这是何等的让人黯然失落之事。
偏生,他毫无办法,此时便是他开口,也只被百姓当成同流合污的侫臣。
片刻后,林长源和几个护卫从瓦砾中走出。“二爷,看不出。城砖没有掺假。而且修建时是混了米浆的,十分结实,可就是莫明其妙的塌了大段。”匪夷所思,十分匪夷所思。
齐律身边不缺人手。跟在他身边的若是理一理,倒真的人才济济。林长源带在身边的几个护卫,便是懂些门道的。新宅子他们几个也是出力最多的。从选址到施工,从选材到最后完成,几人虽然默默无闻,可本事却是有的。
他们既然说看不出,齐律便知道,不必去查了,必定是查不出的。
这事说起来倒真是十分晦气。
原以为是有人蓄意破坏,却不想查出了个不清不楚的结果……“修补需用时几日?”既然查不出。齐律也便不钻那牛角尖了。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将城墙快些修补上。虽然邺城穷的连打家劫舍的强盗都生不出几分兴趣来,可是夜长梦多,再加上他至邺城的消息一经传出,难保没有居心叵测的。还是快些补牢才让人放心。
“坏的面积不小。而且周围城墙也都裂了口子。若是修补,恐怕得十几日。”一个护卫斟酌了片刻道,余下几人点头表示附和。
齐律冷冷的点头。“十日内,修好。”几个护卫噤若寒蝉,齐律没等他们点头,已经调转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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