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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雁来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彦汜

    所以,她必须为了这个家撑下去。

    在周靖云的搀扶下,折赛花回到了房间内。用饭、梳洗一番后,她躺到了床上对自己的大儿媳妇周靖云说:“你吩咐官家,明日一早准备好车马,我要进宫一趟。”

    “娘,儿媳陪您去吧!”周靖云说道。

    折赛花摇了摇头说:“不用,一会你去老六的房里替我说一声,明日熙容陪我进宫。”

    周靖云一愣,随即点头道:“媳妇儿知道了,一会我就去。天色已晚,您老赶紧休息吧。”

    她顺手为折赛花掖了掖身两侧的被子后,退出了房间。

    次日清晨,天色蒙蒙有些发亮。天边的启明星,正在闪闪发光。

    折赛花和柴熙容收拾停当后,先后上了马车朝宫门方向而去。

    柴熙容一身紫红色的华丽服饰坐在折赛花身旁,说道:“娘,咱们去哪儿直接上文德殿嘛”

    折赛花摇了摇头,回道:“作为命妇,当然是先去见皇后娘娘了。”

    文德殿在皇宫正殿大庆殿的西侧,皇帝平日听政都会在此。

    折赛花这次想要与皇帝单独见面,谈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进宫后没有选择直接去听政的文德殿,而是直接去了皇后所居住的仁明殿。

    仁明殿中皇后正在于前来请安的嫔妃们闲聊,一名宫人走到她身边回禀说:“娘娘,天波府折老太君和柴郡主在外求见。”

    皇后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昨日,杨将军的尸骨才被送回来,她们不是应该操办丧事的嘛,怎地今日反而进宫来了”

    宫人低头不语,等着皇后下面的话。

    “你去,将二位请进来吧!”皇后低声对她身侧的宫人说罢,又对着仁明殿内的嫔妃扬声说道:“今儿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殿内的嫔妃见皇后下了逐客令,便一起应声退下。

    皇后郭氏宣徽南院使郭守文的次女,赵恒至道三年三月即位,五月郭氏被封为后。

    郭皇后性情温和,不喜奢靡。膝下育有一子,名曰赵祐。

    皇帝甚是喜爱,今年正月十五那天颁布旨意,封为信国公。

    后宫的恩宠,直接影响外戚在朝堂的地位。而皇后郭氏却时时刻刻提点自己的家人,决不可因为自己的关系张扬跋扈,结党营私。

    也正因为如此,折赛花才会先来拜见皇后。今日她与官家见面之事越少人知道,杨家才会越安全。

    婆媳二人站在宫门外没有多久,众妃便从仁明殿鱼贯而出。

    柴熙容搀扶着折赛花刚踏进仁明殿的门,看皇后娘娘站在通往正殿的走廊上。微微一笑,华贵、端庄,仪态万方。

    折赛花立即屈膝下跪,道:“臣妇拜见皇后娘娘。”

    郭氏皇后赶紧伸出手扶住她,说道:“老




第六十二章 圣旨赏赐荣耀,杨五郎回到天波府
    一个时辰之后,折赛花才带着柴熙容自仁明殿出来。

    没有人知道,她与赵恒之间说了什么。

    皇后亲自将折赛花送走,临别时对杨延琪的死表达了哀伤和惋惜,并目送杨家人离开。

    “皇后和老太君聊了很久吗”赵恒的声音,从皇后郭氏身后响起。

    郭氏慢慢转身,嘴角向上微笑着答道:“老太君只是来请安的。臣妾今日有些不适,说了没有两句就将她们送走了。”

    赵恒双眉微微上挑道:“哦那今日下了早朝,朕为何来看皇后呢寇凖此时还在文德殿候着呢!”

    郭氏装作一脸疑惑的问道:“今日陛下前来,难道不是因为听说臣妾身体保养来瞧瞧的嘛”

    赵恒显然对皇后的回答很是满意,大笑道:“许久没有与皇后用膳了,今日晚膳叫上祐儿一起。皇后还是要注意身体啊,莫要操劳。”

    说着,赵恒伸出手将郭氏的双手握住,道:“天气还是有些冷的,赶紧回去吧!朕回文德殿了。”

    皇后屈膝行礼道:“臣妾恭送陛下。”

    赵恒理了理衣袖,带着叶房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文德殿内,寇凖哪里有坐得住。他本来是与朝中几个不错的官员越好,去天波府祭拜杨延琪的。谁曾想刚出宫门,就被皇上叫了回来。原本以为就是说两句,却没想到一个多时辰了,连皇上的影子都还没有见到。

    一时间,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文德殿内转来转去。

    寇凖字平仲,是太平兴国五年(公元980年)中的进士,太祖皇帝赵光义殿试后亲授大理评事,被派往归州巴东出任知县。那一年,他不过才十九岁。

    三十二岁时,太祖皇帝先后将其迁升为盐铁判官、尚书虞部郎中、枢密副使等。

    赵恒即位后,因为欣赏其才华,为人又刚直、敢于直谏,故而先后将其放在工部和刑部任职。

    此时,寇凖奉旨掌管兵部的同时又任三司,由此可见,皇帝对他十分的信任。

    文德殿内的茶已经冷了三五盏,宫人进来换到第六盏的时候,他是在坚持不住了,便问道:“陛下走的时候,有没有说是何事找我”

    小宫人将头埋在胸前摇了摇,茶换好后便离开了。根本不管跟在身后,继续追问的寇凖。

    这一幕恰巧被刚刚回到文德殿的赵恒看见,他微微皱眉对着早已跪在地上的那名小宫人,问道:“怎么你是如何惹恼了寇大人的”

    那小宫人战战兢兢的叩头回道:“回陛下,奴婢只是换茶,其他的一概不知!请陛下赎罪!”

    房叶海见赵恒只是微笑,并不说话。心下便了然,对地上的宫人说道:“笨的要命!还不快下去,等回去看不剥了你的皮!”

    那小宫人口头谢恩后,连忙退了出去。

    房叶海对寇凖笑道:“寇大人,是杂家管教不周,我替她们给您赔不是。”

    寇凖赶紧摆了摆手,回道:“公公客气,与她无关!是我自己心太急了,还请您切莫要为难她。”

    “您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此我就替她谢谢您了!”房叶海说话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赵恒在书案后坐定,接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茶盏,问道:“爱卿有何急事竟如此沉不住气。”

    寇凖含糊着应道:“没什么,只是想起陛下今日早朝之时交与臣的事情,这才……”

    寇凖这个人虽然直,可却不是没有脑子。他知道,如果自己对官家说实话,就是害了自己更是害了天波府。所以,对于内心所想他只字未提。

    可赵恒从小身在皇家,看惯了尔虞我诈,在这节骨眼儿上,寇凖到底是因为什么着急,他心里也能猜个大概。

    为君者看破而不说破,也不过是给自己和臣子们留些脸面而已。

    赵恒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人就是太直,怎么朕的事情是事情,别人家的你就不管啦”

    “别人家的事情臣年岁渐长,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住,还请陛下提示!”寇凖这装疯卖傻的功夫,一点都不亚于他忠烈耿直的性子。

    赵恒看见他跟自己这装傻充愣,有些来气。手中拿着奏折,敲打着桌子咬牙道:“杨家……杨家!天波杨府!”

    寇凖用自己的手狠狠地拍了两下脑门,说道:“该打,该打!这么重要的事情,臣居然给忘了!陛下圣明,杨家一门两代忠烈!臣执掌兵部,是应该去悼念一下的。”说罢便立即转身,一边走一遍说道:“多谢陛下提醒,臣现在就去,即刻就去!”

    寇凖这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可是不一样,他此刻心里嘀咕的是:哼!如果不是皇上你拦着,我早就到天波府了。

    “回来!”赵恒赶紧出声将寇凖拦下,说道:“朕不便出宫,有些东西还需要借爱卿得手,送至杨家。”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寇凖怀揣着一道圣旨走出宫门,直奔天波府而去。

    将近正午时分,天波府内前来悼念的王公大臣络绎不绝。灵堂内外的一切事务,皆有杨家的大儿媳妇周靖云和六儿媳妇柴熙容操持。

    犹豫身份特殊,木南荨并未露面。

    看到寇凖自院内缓步而至,她二人快步相迎。

    寇凖看到她们,并未多做寒暄,拱手说道:“敢问二位夫人,老太君何在平仲今日是替官家前来宣旨的。”

    周靖云和柴熙容二人相互对望一眼,眼神交流后柴熙容转身离开。

    周靖云说道:“寇大人稍后,郡主已经去清了。婆母近日精神不打好,一直在房内休息。”

    寇凖附和道:“人之常情,还望节哀!”

    说罢,二人一前一后走进灵堂。寇凖因为身带圣旨,所以并未行礼,只是坐在一旁喝茶等待。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柴熙容搀扶着脸色不佳的折赛花来到了寇凖的面前。

    寇凖赶紧站起身来,对折赛花说道:“老妇人,接旨吧!”

    折赛花对于这道圣旨并无惊异之色,反而是泰然自若地点点头,撩裙跪



第六十三章 东方日出啼早鸦,城门人开扫落花。
    木南荨离开了花厅之后,并没有着急回自己的房间。

    她独自信步在天波府的回廊,原本是想借着如水的月色,平复一下此刻较为复杂的心情。却不曾想,竟然不自觉地就走到了杨延琪生前所住的,那处叫“孤鸿”的院落。

    她刚刚来到天波府的那几天,起先并没有注意到院子门口的那块牌匾。还是与几位婶娘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她们提起,这处院子原本的名字叫“逐波”。

    “孤鸿”这两个字,是杨延琪亲笔写下的。而在匾额右下角的落款处,写着“壬午年,秋”。

    壬午年,太平兴国七年。

    也是那一年,师父在雁门山之上建立了当今武林第一大门派,梧桐苑。

    花明柳暗绕天愁,上尽重城更上楼。

    欲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

    “欲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木南荨在口中反复念着李商隐的这句诗。她轻声叹息着,迈步走进院中。

    许是深夜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这院子的主人已经去世的缘故,她觉得这院中的月光格外清冷,就连吹进院子的春风都夹杂着些许泣诉的声音。

    明明是春天,明明一切都满含这成长和希望;可木南荨却觉得,今年的春犹如秋一般悲凉。

    她靠坐在回廊下,开始在心中梳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这每一桩,每一件从表面看上去顺理成章,可如若细想起来,又处处透着蹊跷。

    木南荨隐隐觉得,或许欧阳山庄并不仅仅是一个武林门派这么简单。

    这其中有多事情,连自己都能看出的破绽,可师父他老人家却总是浑然不觉。

    这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心中所有的迷题,谜底都在师父心中藏着不想让人知道。可是,师父到底为什么要隐瞒

    将这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一个答案仿佛在脑海之中呼之欲去,却又一闪而过后再也不见了踪迹。

    此刻仿佛能抓到许多东西,却又仿佛一个都抓不到。这种感觉,让她格外的烦躁。

    木南荨就是这样的人,她对所有未知的事物都充满好奇心,越是阻止的事情她越是要做。

    往往这世间天大的祸事,便都是这样闯出来的。

    萦绕在心中的谜团太多了,放在心里硌得难受。于是木南荨决意在今夜,必须要将自己的身世问清楚。

    她豁然起身,朝杨五郎的房间走去。

    此刻,杨延德的屋内虽然烛火通明,却早已是人去楼空。

    木南荨在屋内转了一圈,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她双手叉腰站在屋子的中央,一个劲儿的运气,小声嘀咕道:“跑了,居然跑了!”

    先皇亲封的宣威将军、殿前司马,竟然为了躲避自己这个黄毛丫头,漏液逃跑了!木南荨啊,木南荨!你竟然如此可怖,你自己知道嘛

    想到此处,木南荨觉得实在滑稽可笑,小嘴儿一撇笑出声来。

    既然要找的人已走,她也就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木南荨低头,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后关上门退了出来。

    转身刚逃走,便看到黑暗之中一个气势汹汹的身影朝这边来。待对方走近后木南荨才看清楚对方,原来是杨延德的妻子,马赛英。

    她向前迎了两步,笑道:“五婶婶,您是来找五叔的吧!”

    马赛英看到迎面而来的木南荨先是一愣,随即应道:“是啊!木姑娘也是来找他的嘛”马赛英说着,朝木南荨的身后看了看,发现屋内一片漆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木南荨道:“他……休息了吗”

    木南荨摇了摇头,举步离开并笑道:“他跑了!”

    “跑了!他竟然又跑了!”马赛英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木南荨的身后传来。

    木南荨忽然间心情大好,她想:跑得这么快,或许根本不是因为自己呢!不过,这杨家五叔,太平天国寺的“了尘师父”还真是有趣儿的很。

    东方日出啼早鸦,城门人开扫落花。

    木南荨留下一封信后,迎着春日的朝霞踏出了天波府的大门。她先是去了南门大街的东西教坊,去找六堂主任月芳。

    芳菲的四月,京城之内淑气腾升。

    四周的铺子陆续地拆下门板,开门迎客。

    东西教坊门口人流熙熙攘攘,大堂之内客人虽然还不算多,可是伙计却没有一个懈怠的。

    木南荨前脚刚刚踏进门,一名伙计便迎上来招呼道:“姑娘,您是来吃饭还是住店啊”

    木南荨上下打量她面前的这个少年一番,忽觉面善得很于是笑道:“小二哥,你这里可有什么拿手的吃食,推荐给我啊”

    那名伙计很是客气地将木南荨带到一张干净的方桌面前,并说道:“姑娘,您是头回来京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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