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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大王叫我来打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曲奇碎可可
不过,也不能这么就走了,总得有个交代才是。
这儿虽然是个妖窟,可笔墨这种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上的东西也是不缺的。白榆从柜中取出了纸笔,以壶中清水倒在了墨砚上,手指在墨块上轻轻一点,它就自己转动着磨出墨汁来。她用毛笔蘸了蘸墨,思虑了一会儿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她只懂一点书法,写出来的字尽管还算能看,和别人比起来就捉襟见肘了。白榆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干脆用炭条来写,一边也只好硬着头皮写下去,她洋洋洒洒地用了五百字来忏悔她所做之事是多么大逆不道,又用了几百字来陈述她深感自己错误重大,决定一个人浪迹天涯,还望兄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勿怪。
从小到大写过不少检讨书的白榆觉得自己这一篇也是写得情真意切,溢于言表。
末了落款,她才刚写了两笔忽然发现不对,愣神之际一滴饱墨要从毛笔尖儿上摇摇欲坠下来,白榆不舍得废了这稿,想想这么做倒也不是不行,便匆匆将其写完,反正老鼠精名字那么多,权当是给老鼠精又起了个新名。
将信纸摊在桌上,她左手拎着包裹,两把剑拴在腰上,走的时候还没忘了把门也关好。白榆站在原地想了想,心想她这个自从想起来以后还没用过的法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卷了一阵风,身体便腾空而起。这感觉确实十分新奇,只可惜白榆飞得还不甚熟练,越过门楼的时候差点就一头栽在地上,还好最后还算是顺利地进入了无底洞与外界相通的那个出入口。在漫长的隧道里飞了许久,如果不是中间根本没有岔路口,白榆都要觉得自己是飞错了方向。
头顶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白榆被光刺得眯了眯眼睛。
与此同时,一直靠在墙上的哪吒也睁开了眼。
时间应当差不多了。
他放下环抱着的双臂,迈步走了出去。
他对这里的地形已经十分熟络,不多时就来到了那间房前,想了想也没直接推门而入,而是先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哪吒心生疑窦,伸手推了一推,木门便立刻随着他动作而开,于是他也瞧见房内空无一人。
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正要转身拔腿追出,忽然在转身前一秒看见桌上摆了封信。哪吒心下迟疑,最后还是决定先了解清楚信中写了什么再说,他展开信纸,发现其中夹了不少莫名其妙、要多看一会儿才能猜出那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文字。
文字的排版也极为奇怪,哪吒瞧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字是从左到右横着写的,心道这是什么写法。
他的眼神又瞥向了最下面的落款,写信的人似乎在前两笔后就迟滞了一瞬,以至于多了个墨点,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看清那写的是什么名字。
——“白榆”。





[西游]大王叫我来打洞 第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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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有点迷茫。
无家可归,无依无靠,自作孽不可活——这些词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为她而量身打造的。
早知道事情最后还是会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她也不急着遣散那群手下了,毕竟除了黄喉和他那帮人,其他人可都是对她忠心耿耿的。兴许她可以再试着说服说服哪吒让她留下,如此一来,呼风唤雨岂不快哉。
然而这人世上千金难买一个早知道,也无论如何都买不到后悔药,既然已经迎来了这样的发展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更何况仔细想想,那些问题都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无底洞的富庶从鸳鸯能拿一块碎银来打发卖水果的小贩这件小事就可见一斑,白榆就是走得匆忙,也没忘往包裹里塞点这些必要的东西。
事实上,对于一般的妖怪来说这都是身外之物,不过从白榆这个原现代人的角度来看就不一样了,天大地大有钱走到哪里都不怕,而现在,纵然是银两沉重她也有法子把它们分量减轻缩小,等要用的时候再掏出来。
无家可归那就在需要的时候用钱找个地方住下。
至于无依无靠,她那一身从老鼠精那儿得来的本事就是最大的依靠,毕竟这世道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只是这法力如今也有了使得不尽人意的架势,虽不怎么明显,也称不上是退步,可作为使用者,白榆肯定是感觉得最清楚的。那日莫名产生的那股冲动,被哪吒那么一吓,就像是岔气了似的拐入了其他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为此感到庆幸呢,还是为自己不知道将会出现在哪里的异常而担忧。
不过再怎么样,至少她现在还没有多明显的麻烦,于是,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她好像没什么事情可做。
穿越以来一路奔逃,在无底洞里和黄喉争斗、管理无底洞,又和哪吒扯出了纠纷,终于脱离了这一切后,白榆竟然发现她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哎,小哥儿,”面前的中年人笑道,“水要溢出来了。”
白榆意识到自己走神,连忙带着笑把手腕一抖,让壶嘴仰起来,这就又迈两步走到下一个人跟前。
是了。
曾经威震一洞妖怪,名号说出去便能镇住一方的地涌夫人,如今化身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混在一队商队里面,偶尔干点帮人倒倒水的轻松活计。
原因无他,只是无聊而已。
那天为了躲避哪吒的追赶,白榆一飞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确信自己真的不会被追上时才终于放心地停了下来,可到了这会儿,她已经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
她本来打算再往前走走找个人问一问,却恰巧见远处的岔路上有条不短的队伍正往这边行进过来,白榆盯着那儿看了一会儿,认出那车上运载着的是一堆堆货物。她又转眼瞧了瞧身后的山坡,便在这时候起了要是领头商人心肠好的话,她兴许可以跟着这个商队一起走走的念头。
她既不缺钱也不缺实力,将来的寿命也更是兀长,现在最缺的就是个能让自己有点什么事可做、可打发时间的目标,再说了,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到了另一个时代,要是不亲身好好体验一下这个时代的人文风情,那不是亏了吗?
反正她自己之后也会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和商队一块儿行动没准还能多出点有趣的见闻。
……虽然不管什么见闻都不会有一群妖怪一起跑向自己那么具有震慑力就是了。
比起为妖,已经在人类社会过活了将近二十年的白榆目前的身份认同还是更趋近于人类——至少内心还是如此。
白榆没有给自己的身体动什么手脚,只是使了个障眼法。反正要面对的也就是一群普通人,就算里面有有点能耐的,她自认法力是相当的可圈可点,绝不会被看出什么疏漏。
等到商队来了,她便装作是被野兽追赶从而从山上滚下来摔伤了脚踝。等到从他们口中听说了他们的目的地后,自称自己再无家人的“少年”就主动提出能不能与他们一并同行,反正他也没有去处,一路上也可以帮忙干点杂活。领头的心善,就允许了白榆搭着他们的车与商队一起上路。
这商队要行经的路程也不长,左右也不过一千来里,只是这车马劳顿是得花上几十天的时间,更别提还要赶各种各样的关卡和宵禁,耽误的时间就更多了。
白榆是后来才知道这商队里集结的其实都是中小商人,买卖做得不算大,就一同结伴运送货物,选了个算是有名望又是买卖做得最大的来当领头的——也就是允了她一起走的那位。
“原来刘叔你早就已经成过家了?”
看着马夫勒了勒缰绳,忽然听到坐在旁边的人一句不经意的谈及,白榆惊讶地问出口,换得对方看着她的样子一晒:“定又是那群人瞎说的,你也别听他们的,真是,做生意归做生意,嘴上还没个把门的。”
他口中“那群人”便是指和他一样的其他商人了,这十来个商人都分别是看管着各自的货物。而像白榆这样的,今天路上与这个同乘一辆车,明个儿又和另外一位坐一辆,倒都从他们口中听到不少趣闻。
“我平常不与人说,”这中年汉子提起往事,爽朗的笑容里难得有了点局促,“不过这事也是早了,知道的也没几个人,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着……”
白榆听他说起他和他妻子萍水相逢的经过,又见他掏出玉佩给她看了一眼,听说这络子还是他妻子给打的。刘叔没有说,白榆也没有问为何平时不会告诉别人的事如今忽然会跟她说,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瞒了别人许久的事会突然有了倾诉的*。
反正白榆自己也知道,刘叔也知道,她不会去把这事乱说给别人听。
话题终结于不远处响起的一声长长的唿哨。
“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头,不安地说道,“以前没见过这里有贼啊。”
前面的车一辆接一辆地停了下来,他们所坐这辆也不例外,听了刘叔的话,原本没经历过这种场景的白榆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是被土匪盯上要抢劫了。
“你脚上伤还没好透,先坐这儿别动。”刘叔说着,从后面抽出把用来防身的砍刀,跳下马车去,“我过去看看。”
马夫也一同下来,拿着把刀战战兢兢走了过去。
其实不用看,局势都已经很清楚了。白榆坐在马车上这么想着,那一声唿哨过后,二十来个贼寇打扮的人就从树后面闪了出来,手里拿着各式不等的武器逼近包围着他们。这里的商人再加上马夫也不过三十人,防身的刀啊什么的虽然也有,不过这些人也都不是做刀尖上舔血生活的,用起来肯定不如对方熟练,真打起来还不知道是哪一方取胜。
不过这不是还有她吗。
白榆也下了车,他们这辆车本来就停在后面,她走了两步隐在旁边一棵树下的阴影里,盘算着手里的东西这么多,该用什么来解决眼下的状况。
“真吵啊……”
然后就在这时,她听见旁边一棵树上传来了打哈欠和自言自语的声音。
白榆:“……”
谁啊?这时候在这儿睡觉?
她抬头看去,发现是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面容清俊,气质温润——如果他现在不是躺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的话。
虽然这么说着,可他没有丝毫要下来的意思,竟然继续在树枝上翻了个身——白榆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就打算无视了前面发生的事情,接着睡他的大头觉。
这不翻身还好,一翻身正好朝向了她这个方向,看见了站在下面的白榆。
白榆:“………………”
年轻人:“………………”
大眼瞪小眼。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就一个小姑娘。”
他开口这第一句话就把白榆吓了个够呛,她有点不安地打量着这个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障眼法的家伙,明白这人恐怕比他乍一眼看上去的要复杂得多。
年轻人又打了个哈欠,倒就此多了点兴味,也没刚才那么睡眼朦胧了。由刚才躺着的姿势改为了坐姿后,他瞟了一眼白榆正打算捏诀的左手,以一种百无聊赖的语气说道:“你那些小把戏还是别拿出来现了,省得丢人。”
白榆差点就气得一口气没上来。
小把戏?!
这家伙管这叫小把戏?!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她刚开始还觉得气质温润如水的家伙,再瞧瞧他脸上嘲讽的笑容,深刻地领悟了第一印象就是用来骗人的道理。
说实在的,地涌夫人的名号报出去谁敢用半个不服。饶是白榆自认法力运用得尚不算纯熟,这实力也是能放出去一倒一大片的,打从穿越到现在,哪还有谁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不是情况所逼,谁乐得出手,”她压下火气,冷笑一声,“阁下要是觉得我这不过是小把戏,不如来露一手瞧瞧?”
她也没指望这个从刚看见到现在让人感觉脸上都写着“懒”的家伙真做点什么,这就打算自己去解决那伙土匪,却听见了一声“好啊”。
“本来我没打算出手的,这生离死别见得多了,我要是样样插手管还不得麻烦死了。”他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一边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时竟是没发出一丁点声响,“可小姑娘你要是都这么说了,我不露一手不是显得我只会说不会做?麻烦点也认了。”
“哎!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有眼尖的土匪瞅见了这边发生的情况,大声喝道。
这满口麻烦的人闻言只是挑眉一笑,手里东西“哗啦”一展,白榆瞥见那还与黄喉那沉甸甸的铁扇不同,不过是一把轻飘飘的纸扇。
他手里扇子轻轻一抖,扇出一下极轻微的风来,这风掠过站在前方的一干马夫商人后便陡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压力。
白榆差点看直了眼,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都发生了什么,只见得那二十多个土匪突然就跪倒在地,无论怎么挣扎都像用什么东西压在他们身上似的爬不起来,更有甚者还口吐鲜血,显然是勉强撑着才没丧失意识。
而始作俑者漫不经心地开了口,算是对刚才那句问话做了个回答。
“在下不才,鄙名束哲。”




[西游]大王叫我来打洞 第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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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哪吒的行事风格,他是不会带走那封信的。
明白了是按照自左向右的方向书写后,哪吒读信时虽然仍因为有些不适应而磕磕绊绊不算顺畅,较之一开始的完全摸不着头脑已经好多了。信中内容无非是为先前所做过的事而忏悔,只是其中有些措辞着实奇怪,不过想来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凡间,一些东西不甚清楚大概也还算……正常?
他的关注点又落在了那个落款上。
初成怪时是个金鼻白毛老鼠精的名号,在灵山偷吃了香花宝烛后就改了名作半截观音,至于地涌夫人又是在下了凡界后有的称号。从头到尾都不见给自己起个寻常点的名字,如今却有了,可也不是姓李,而是跟了别的姓。
这白姓是从何处得来?
哪吒心里不由有些不快,于他眼里,这分明就是要划清界限的意思。
几日之内,他就把周围方圆几百里内搜罗了个干净,意料之内地没发现他那自称名叫“白榆”的“义妹”的身影。哪吒心里也不甚在意,如今的境况倒与他刚出天界时相差无几,依照其建立起那劳什子无底洞的作风,总能留些把柄,他还真就不信他不能把人给揪出来。
那封信就在他怀里揣着,等到时他还非要问个明白不可,这回也定不会让其像先前那样轻易逃脱。
他刻意忽略了心中某些不同寻常的念头,转而考虑起了先去哪里看看比较好。
前不久如来才顾念南赡部洲连年战乱,派遣南海观世音去那边寻一个取经人,哪吒一半是有些好奇,一半是觉得从这方位寻起也不错,就这么定了主意。
姑且……先去东边看看吧。
万里之外,白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小哥儿这是怎的了,”旁边的商人好心问道,“可是昨晚着凉了?”
“不,只是有点冷罢了。”
白榆下意识回答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典型立旗的发言,自己沉默了一会儿,面对一脸疑惑不知她为何露出这样表情的商人,深感这就是时代的代沟。
她刚才怎么就忽然觉得不太好呢……难不成是……不,这么久都没过来,应该不可能追来的吧。
“咱们这一路往东走……”她试图岔开话题,“再往东边就是东土大唐吗?”
“小哥儿这就说笑了,”商人从善如流地接道,“那大唐离这里可还远着,在南赡部洲呢,不过……确实是一直往东走没错。”
那也就是说,如果她之后再往东去,没准儿连传说中的齐天大圣都能见一面了?
但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取经到底有没有开始……
不,果然还是算了,也许等她刚看到那位嫉恶如仇的孙大圣,就会被他当作和寻常妖精一样一棒子打死。与这个相比,直接去大唐那边看看还更安全点,更别提现在当政的可是唐太宗李世民,去瞧瞧也挺好。
白榆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向了被几个商人围在中间的束哲。
打从被他从那群土匪的包围中救下来,其他人就对这位路见不平拔扇相助的高人感激万分,而束哲对此似乎也很是受用,还不嫌麻烦地主动提出把他们一直护送到了最近的小城。那些土匪被捆了押上车,也一并交给了官府。
这会儿他正推让着商人们塞过来的银子,谦虚地表示自己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
……怎么说呢。
有些人的谦虚是真谦虚,而有些人的谦虚,只是源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所谓谦虚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包括他们自己都没把这话当真。
束哲显然是属于后者,且是最为狂妄的那一类。
不过制服土匪们时虽然只是轻轻一挥扇,可也足以看得出他的实力完全担得起这个评价,白榆目前实力尚显不足,但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眼看束哲要和众人道别,白榆趁着没多少人注意到自己,这就转身往一边走去。
“小哥儿这是要上哪儿?”
“我……”她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去解个手。”
这当然只是她推脱的借口,白榆隐去了身形躲在暗处,等到束哲一个人走了就偷偷跟了上去。
她也没指着自己能藏多久,既然那个障眼法被束哲轻易就看穿,想来这点小把戏——她这下倒也能心服口服地承认自己现在会的那些确实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也瞒不了他。
入了这城中时已是天色将晚,再赶路的话,等赶到下一座城镇时就会到了宵禁的时间。
天空昏暗,街上行人不多,有了先前那种想法打底,白榆总觉得这人是在故意配合着她往远离那群商人的方向走,果不其然,等又走了一段距离,对方就转过了身,向着她这边的方向开口道:“怎么着,小姑娘,跟了我这么段时间,难不成是有话想跟我说?”
“唔,让我想想,”还不等白榆回答,他就自顾自说道,“难不成是还不服气,要来再逼我露上两手不成?”
“……不是。”
想到她的打算,白榆觉得这还是有点难以开口,她咳嗽了一声,艰难地问道:“你收徒弟吗?”
束哲:“………………你说啥?”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她索性也就豁出去了。对着哪吒的时候实在是动摇于他凛然的气场不敢放肆,而对于没个正型的束哲……虽然还不知道其真正实力的深浅,但是在他面前总是还能放松下来一些的。别看白榆在无底洞中碍于身份那般表现,从前插科打诨也是一把好手,不然也不会与这些市井商人混得如此熟稔。
“自从树林中一见,我对你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心中的仰慕那是多少卷纸张都写不过来。要是束公子能传我一两手功夫,”她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情真意切,也跟着那群商人一起叫起了“束公子”,“我定会整日沐浴焚香顶礼膜拜。看束公子这么帅绝人寰,帅得和太阳肩并肩,帅得让人想给你生猴子,这点小小的要求肯定也会满足的对不对?”
这么长的话一口气说完差点没把她呛着,而再回味一下自己刚说过的话,把白榆自己都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转头就见束哲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下巴:“我真有这么帅?”
……不要一脸“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的表情啊!
“……是啊。”
白榆硬着头皮附和道:“所以我刚才说的事……”
于情于理,在这里能撞上束哲这号人物实在是走了大运,虽然她以前在神话传说中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号,但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甭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等等,这话好像听着哪里不对味呢。
白榆决定忘记自己现在就是老鼠精的事实。
总之,她现在肯定是需要有人来指导一下该如何解决眼下这情况的……能往正道功法的路子上走就再好不过,束哲应该算是正道……吧?
她心想自己方才的话虽然着实让人尴尬,可对于束哲似乎拍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于是满心期待地抬起头,见到束哲满脸笑容,又是多了几分笃定。
下一秒,白榆就听到他说道。
“不行。”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白榆以为自己会听见诸如“这是独家诀窍不外传”、“我收徒都是有讲究的,什么什么之类的人或妖都不收”,束哲接着却说,“因为收徒实在是太麻烦了啊。”
白榆:“………………”
“你看啊,”他扳着手指一条条地数,“又得教这,又得教那,还得带出去见见世面,以后自己出去闯荡还得背上我的名号,我丢不起那人。反正就算收了也是放养,那我还给自己添堵做什么。”
……说的太有道理了,完全无法反驳。
“不过呢,看在你的话甚得我心的份上,也不是完全不行。”束哲话锋一转,“若是你我以后还有缘再见,那么我到时也许会改个主意,真把你收入门下呢。”
话虽这么说,他脸上就分明写着“反正这江湖这么大,能碰上才是见鬼了”:“那就此别过,希望以后都不……不,有缘再见吧。”
话音一落,束哲就冲她挥了挥手,自己又接着转身往刚才去的那方向走了,再没回头往这边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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