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蓉
人在越痛的时候,越清醒,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真的想快点死掉算了,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脖子也肿的让我压迫的张开嘴,口水就这样一个劲的往外冒,呼吸也慢慢的变缓,到最后快要不能继续了,我才憋得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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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我突然感觉手腕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好像有冰冷的东西在啃咬我的手腕处,紧接着,我本肿胀难受的脖子处,慢慢的恢复正常,且呼吸也不那么困难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上渐渐有了力量,我缓缓睁开眼皮,模模糊糊间,我看到了上方有一张脸在晃动。
“陈碧落……这次是我还你的恩情,从今往后,我就不欠你的了!”
就在我视线不清楚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抹尖细的女音,我一听到这声音,脑海里就浮现出樊雅的面庞来。
这时,她好像又在按手机,因为我听到手机按响的按键声,随后又是她的声音传来,“你别回去找黑寡妇了,我已经给她解蛊了。上次她救了我,这次我还回来,就扯平了!以后我和她还是誓不两立!”
她话说完,我的视线也变得清晰,可这时,我只看到上方的那张脸不见了,随后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咚咚声。我稍微的转动了一下眼珠,目光看向出声处,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包臀套裙、披散长直发的女人,正一步一扭的走向朱红色的门口,走到那边之后,她拧开门,就走了出去,彻底消失在我的眼中。
我这时意识还有些不清,闭上眼睛好一会,再次睁开眼睛,转动眼珠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张病床上躺着的,手上还打着点滴,鼻子上插着氧气管……
我记忆渐渐涌上脑海,让我想起,我昏迷之前,是被汪洋的金银蛇咬到了,然后中毒进入昏迷状态的,现在怎么在医院的病床上呢?难道是我被人时候送到医院抢救了?可刚才我听到了樊雅的声音,还看到一个女人从我病房走出去了,她是谁?怎么会在我的病房里呢?
“大夫啊,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女儿啊!我老婆已经成了植物人,如果我的女儿在这样……”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我爸痛哭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这位家属,我听说你之前也是医生,所以,你应该理解我们,我们肯定会尽最大努力救她,她要是不醒,我们也没办法呀!”一个陌生的男音劝道我爸。
随后病房的门被拧开,我就赶紧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我爸随后跟在后面,一边抹泪,一边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他们两个一下看到我睁着眼睛的,顿时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爸更是猛地走到我病床边,惊愕的盯着我的眼睛看,“碧落?你醒了?”
我看着他红肿的眼睛,我眨了眨眼睛,泪水就顺着眼角滑了出来。因为我舌头麻木着,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眨眼表示我是醒过来的,意识清醒。
我爸见我这样,忙又惊又喜的喊医生过来。
医生走到我跟前翻了翻我的眼皮,伸出两根手指对我说,如果看清他手指有几根,就眨几下眼,我就朝他眨了两下眼,他见状放下手,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就给我做检查,最后检查到我手腕处之后,疑惑的道:“咦,她手腕处怎么有红肿,就像是被蜘蛛咬了一样!”
我爸闻言也看过去,随后紧张起来,忙问医生要不要紧,医生不好说,只让小护士抽了我一管子血先化验去了。
等医护人员都走了,我爸就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仔细看着手腕处的红肿地方,一脸的疑惑,“怎么好好的在病房里,还被蜘蛛咬了呢?这也太奇怪了,先是蛇,后是蜘蛛!”
看我爸为我担心,愁眉不展的模样,我心里就特难受,很想劝他,让他别担心我,可惜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爸陪了我大概半个小时不到,我渐渐感觉身体恢复直觉,舌头也传来痒痒的感觉了。这时,房间门被敲响,不等我爸问是谁,外面就传来樊守气息不稳的声音,“叔叔,我是樊守。”
“樊先生啊?快请进!”我爸客气的说道。
随后门就被樊守拧开,随后我就看到他发丝凌乱,呼吸不稳的朝我走近,走近后,他皱着浓眉,深邃的眸里似乎有水光闪烁,“碧落这是醒了吗?”
我爸点点头,“是的,突然就醒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估计也是老天爷眷顾她!真的谢天谢地啊,我还以为她要和他们的校长那样……”
说到这,我爸就说不下去了。 8±妙(.*)笔8±阁8±,o
樊守这时双手捏拳道:“有句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叔叔,你放心好了,以后碧落绝对不会再有危险!”
“希望如此!”我爸看着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就在他们两个都看向我的时候,门外又传来脚步声,随后是敲门声。
我爸问,“谁啊?”
“陈先生你好,我是碧落的朋友汪洋,听说她被毒蛇咬伤,我正好有些解毒的草药,想给她送过来!”
是汪洋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我吓得心都一颤,樊守更是猛地目含凶光的转过身,气息不稳的看向门口,咬牙切齿的道:“汪洋!”
蛊夫 101,樊汪斗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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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樊守紧紧捏拳的模样,心里明白他是知道我被汪洋放蛇咬伤的,他现在一定恨不得杀了他。
其实,我也恨死汪洋了,但想到他之前被校长侮辱和不公平的对待,以及他想要做好人的事情来,我又有点同情他。
我很讨厌这样恨不起一个人太长时间的自己,可是,我改变不了自己。我知道他现在过来,根本不是什么给我送药的,一定是得知我没死,想要来害死我的!估计,他没想到樊守会在这。
“落落还有个这样的朋友?”我爸扭过头朝我看来,疑惑道。
就在这时,樊守大手往我爸面前一挥,我爸嗅了嗅鼻子,“什么味……”
结果我爸话还没说完,身子往前一倒,樊守大手揽住他,然后把他拖到椅子上坐好,朝我说了句没事,让我别担心的话。
说完就往门口一步一步的走去,看着他的高大挺拔的背影往门口走去,我就害怕极了,他只是蛊公级别的巫蛊师,可汪洋是蛊魔,正面冲突情况下,樊守绝不会是他的对手啊!
我的心提了起来,身子不能动,只能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边,祈祷着樊守会没事。
樊守走到离门一步距离的时候,止住了步伐,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粉色的粉末,右手则紧紧横握着一把匕首。
“陈叔叔?”汪洋估计见没人给他打开门,所以,他就不请自来的拧开门。
他很谨慎,开门的时候,不像樊守那种直接大开着,或者是情急之下一脚踹开门,他是将门先开一点小缝,往里面看。樊守身子往门后退了退,汪洋估计没看到他,这才将门打开的更加大了,然后,与我对视着,冷笑着走进来,“陈碧落,你命可真大,金银蛇咬了你,你都没死!看来,这乌金水蛭的解毒成分你体内还有,真是神奇呢……”
“呃……你……来……干……”我不敢将目光移到他身后看樊守,只故意死死的盯着汪洋,和他对视,然后,艰难的抬着舌头说了几个字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个时候,我的心跳的好剧烈,好担心樊守会制服不了汪洋!
“你是想问我来干嘛是吗?”汪洋走到半路上,看着趴在我病床上的爸爸,不屑的冷笑道,“我担心你没死,会坏我的好事,所以……”
说话间,他伸手就快步朝我走来,目光里充满了可怕的凶光。
我的心“砰砰砰”的跳的停不下来了,樊守快动手啊,不然我就死翘翘了!
就在我吓得好哭了的时候,樊守一把将手里的粉色粉末往汪洋身上一洒,汪洋不备,好像吸了一口进肺里,顿时,惊恐的扭身朝背后看去,可他还没看清樊守,樊守就手起刀落的一匕首戳向他的胸口处,汪洋反应灵敏的一闪身,匕首偏了位置,一下戳在他的胳膊上!
樊守赶紧的拽出来,打算重新攻击他,哪知汪洋迅速的举起手,袖管里就闪出金银蛇来,我吓得“呃”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生怕樊守被蛇咬到。
樊守伸手也不耐,在金银蛇向他窜过来的时候,他匕首左右两下在半空中一划,金银蛇本发出凶猛的斯斯声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刀隔在肉上的嗤嗤声,接着是蛇掉到地上的轻微咚咚声。
我见到金银蛇的身体分开成四段掉地的画面,提着的心回到了心里,呼吸才能继续,可后背出了好多汗。
樊守没事了!
“樊守?你居然没死?!”汪洋见自己的金银蛇被樊守砍成四段,气的咬牙切齿,这会拽起我挂点滴的架子,就像樊守砸去。
樊守一闪身躲掉他的攻击,“汪洋,邪不胜正,你特么的那点小阴谋,是打不倒我的!”
“哼……”汪洋气的又举起架子攻击樊守。
同样的樊守躲过去了,汪洋这个时候好像突然体力不支了,手一软,点滴的架子脱落掉地,“刚才你洒的粉末是拦盗香……”
“对啊,你喜欢吗?”樊守这会看他突然虚弱下来的狼狈样子,扬起略带胡茬的下巴,得意的看着他。
汪洋气的手发抖,“你卑鄙……偷袭我!”
“艹,你也有资格和劳资说卑鄙两个字?比起你,劳资差远了!”樊守说话间,大手往袖管里缩了一下,随后我看到他手指间出现了一只红色的血蜘蛛!
看来樊守要对汪洋下蛊了。我的心又提了起来,紧紧的注视着他。刚才他们两个打架的样子,真的堪比动作片了,刺激紧张的我都全身是汗,这会斗起蛊来,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敢伤害我老婆,汪洋你真是找死!”樊守伸手就要对汪洋下血蜘蛛的蛊了,哪知汪洋的衣领、袖口、裤管那里都猛然间爬出好多黑色的甲壳虫,我记得,樊守说过,这叫护体甲虫,很厉害的蛊虫!
果然,樊守愣了一下,就在愣神的一秒钟,汪洋手一挥,朝我这边扔来一条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虫子的蛊虫!
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睁大双眼,恐惧的看向这条虫子,我怎么这样倒霉啊,汪洋这卑鄙的小人,居然声东击西!
就在我以为虫子要飞到我身上咬我的时候,樊守的身子突然往前一跃,伸手一把捉住了那条虫子,我这时才看到他手中的那条是血红色的蜈蚣!之前我见马七七对樊守扔过,好像不算特别厉害。
而这时,突然响起汪洋的脚步声,他似乎在趁机逃跑。樊守转过身,嘴里发出“啾啾啾”的一声,顿时我看到樊守的耳后飞出一只黑色的小蜜蜂,在汪洋开门逃出去的一瞬间,蜇了他的后颈一下,汪洋伸手一巴掌拍死了,连转头都没转头的就跑了出去。
他出去后,身上的甲壳虫都缩回衣服里去了,他踉跄不稳的脚步声就从走廊中传来,并且越来越小声。
樊守想追的,可他突然捂住手,将那条红色的蜈蚣扔到地上,吧唧一脚踩死,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用大拇指顶开瓶盖,就到出里面绿色的药水涂在被蜈蚣弄伤的手心处,“呃……”他疼的紧拧浓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看到这心痛不已,“守哥!”
这会我舌头恢复了知觉,所以,说话不在困难。
樊守被我一喊,睁开了眼睛,松了松眉头,朝我看过来,我才发现他脸上全是汗水在淌,可见刚才他有多痛了!
“艹,让汪洋又跑了!”他随后看了看门口处,无奈的骂了一句,然后,走到我病床边,一屁股坐下来,朝我艰难的道:“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样的了?”
“我已经不疼了,就是身体还有点麻。”我回答道。其实我的脖子还有点痛,可我不想他担心我。
这会我有点 》≠miào》≠bi》≠gé》≠,
“我搞不懂,你怎么又被汪洋害了?”樊守见我说话不是那么虚弱了,就皱眉朝我目露心痛的神色问道。
我就深吸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在听到我是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气的朝我骂了起来,“你瓜的可以啊,以前吃过他多少亏你不长记性吗?还跑进去救你们校长!你……你气死我了!”
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模样,我咬了咬唇瓣,别开目光不敢看他的脸了,“是想救校长来着,可更想的是救汪洋!”
“什么?你救汪洋?”樊守被我这个回答弄懵了。
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一说出来,他一定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所以,我不敢看,就闭着眼睛,一咬牙道:“对啊,我当时想的是,汪洋他还是想做好人的。如果我及时冲进去,打断他害校长,并且,替他说几句话,或许,他会冷静下来,平息怒火,就会和这一年多的时间一样,只救人,不害人了!我想让他知道,就算校长不给他机会,还有很多人会给他机会的……可结果,我进去晚了,他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坏人……是我晚了一步……”
当时,我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就是为了救汪洋、救校长!我也是在赌一把,可结果,我赌输了!
蛊夫 102,招了恶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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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樊守听了之后,一定会说我的。哪知他只是哎的一声叹了口气,就没了下文。
这可不像他的个性啊,所以,我睁开眼朝他看过去,只见他已经不看着我了,而是伸手在查看自己的手,我发现,他的手本来肿起来的,涂了那个什么绿色的药水之后,慢慢就消了,他举起手来来回回的看了两遍,转动了几下如黑宝石的眼珠,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想入了神。
“守哥,校长他是不是……?”我见他没因为我的话而发火,于是又大着胆子问他。
樊守回过神,朝我重新看过来道:“好像昨天下午就死了,我是去你家楼道处理牛蝇蛊的事情,发现你爸急匆匆往楼下走,我问他什么情况,他说校方通知他,你和校长通通被蛇咬了。我就赶紧和他一起去了你们学校,正好看到你被送到救护车上,而你们校长却是被白床单盖着脸的。所以,他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死了。”
猜到校长有可能已经死了,可听到樊守说出来,我心里还是感觉很堵得慌,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我还很尊重校长的,我复课的事情,就是他和副校长一起通过的。
“我要去报警抓汪洋!”我气道。
樊守却给我否定了,“不行,如果你去报警,一来你没有证据,警察不一定会抓他;二来让他狗急跳墙了,祸害社会就不好了。大樊村、马山寨那些村民他都杀得不带眨眼的,城里这些对蛊一无所知的人,他更就不放在眼里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我可不敢想在城里还被汪洋害的到处跑。
“汪洋现在受伤,而且被我的黑蜂蜇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捣乱。所以,我们暂时不要担心。你好好养几天身体,等身体好了,我要带你和咱爸咱妈搬家。”樊守淡淡的说道。
“搬家?”我不解了,“搬哪去?”
“我这两天和阿泰在郊区找了一栋小楼,旧是旧了一点,但住我们五个人是够了。”樊守道。
“可我在那住的好好的,而且我爸也不一定会同意我搬过去的,你这样擅作主张太不合适了。”他不是之前和我说好的,要等我爸接受他,他才和我爸商量我和他住的事情吗?
樊守似乎知道我想什么,这会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你男人,怎么可能让你憋屈的和别人合租?还有,之前我不知道汪洋在这,我要是知道,那天就直接找你爸说清楚我的身份,带你们搬走了。”
“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否则我爸高血压犯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慌了,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守哥,你别冲动行不行?”
“你身体恢复了?”樊守被我拽住胳膊,突然英俊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来。
我忙松开他的胳膊,动了动胳膊,踢了踢脚,发现真的恢复知觉了,并且身上也开始轻松起来,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然后就忘了劝他不要和我爸说清身份的事情来。
随后樊守扶着我下床走动了几步,我感觉除了有点虚弱以外,没什么不适了,樊守紧拧的浓眉就渐渐松开,低声说了句幸好樊雅有对付金银蛇毒的法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发现樊守来城里了,普通话说的不但标准,有时候还能蹦出一两个成语来,显得也挺有文采的。
现在,他相貌恢复了,不管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都让我喜欢。
我爸过了一会醒来,问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本来我还以为樊守要瞒我爸,哪知他对我爸如实说道:“陈叔,我刚才对你用了拦盗香粉。”
“什么?”我爸显然有点懵。
樊守还想回答他什么,可医生带着护士来了,说是要给我检查身体,他们是男的,自然不好留在病房了。所以,一个个都走出去了。
医生认真给我查了查脖子的伤口处,然后就是手腕处的伤口,最后又是让我抬手抬脚,下来走动什么的,折腾了好一会,他一脸不可思议的下了定论,“陈小姐,你好像之后被什么毒蜘蛛之类的东西咬了,居然以毒攻毒的把身上的毒解了。你要是觉得没什么不适,随时就可以出院。”
我一听这话乐了,“太好了,那麻烦您现在就给我办出院手续吧!”
继续呆在医院里,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所以,能快一点出院,就快一点出院!
医生随后说马上给我开出院单子,还一个劲的对一旁的同事说什么太神奇了之类的话。
他们离开了好一会,也没见到樊守和我爸回来,我就有点奇怪了,下床穿上鞋要出去找他们,结果刚打开门,樊守和我爸就开门走了进来,我爸显得有些恍惚,樊守倒是神采奕奕的走过来扶我走回去,“你怎么回事呢,怎么不好好躺着,下床了?”
他这突然扶着我走回去的动作极其亲密,我刚要伸手拂开他的胳膊,他就对我轻声道:“我已经和爸说清楚了。”
我一听他和我爸说清楚了,就吓了一跳,忙看向我爸。正巧我爸也朝我看过来,四目相对中,我爸眼里泛出了无奈的神色,“落落啊,樊守刚才把你们在大樊村的事情都告诉我了,爸爸只问你一句,你真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吗?”
我本以为爸爸听到我和樊守的事情,他会气的和樊守打起来,却没想到,他现在用这么平淡的口气问着我。
我有些意外,但同时心里的大石也落了下去,我抬头看向樊守,他也正低头看着我,目光里闪现着紧张。扶我胳膊的手也捏的越来越紧,似乎怕我会说个不字。
难得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樊守出紧张的模样,所以,我打算吓吓他,“这个……哎……”
“落落啊,你要是不同意,爸爸这就赶他走,以后再不许他来找你!”我爸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可樊守就急了,皱着浓眉,朝我喊了起来,“陈碧落,你可别忘了,你是我拜过祖宗牌位,和寨子里长辈磕过头,手印落在族谱墙上的婆娘呀!别回了城,你就不认自己男人了!”
看到他说话间,鼻翼一张一合的深呼吸着,一脸紧张的模样,我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守哥,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樊守闻言,眨了眨长睫眼眸,随后明白过来,嘴角微微上扬,“你回城学坏了,都会耍我了!”
“什么叫我学坏了,我是变聪明了点好吗?”我反驳。
“你得了吧,还变聪明呢,傻的没治了。”
“不许说我傻,不然我生气了。”
“好好,不说你傻,说你瓜可以了吗?”他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笑得宠溺至极。
“咳咳……”
这时我们身后突然传来我爸的轻咳声,我这才想起我爸还在这!我居然和樊守当着他的面闹……
“爸,那个……”我不好意思的扫了我爸一眼,然后就低下头接着道,“我这辈子打算和樊守这么过下去了。”
樊守听了之后,将我的手捏的紧紧的,舍不得松开了。
感受到他大掌里的温度,我感觉好有安全感。
我爸听到我的回答,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爸爸也不阻止你。”
我一收忐忑的心情,抬头看向我爸,只见他朝樊守看过来,“樊守啊,我答应把女儿嫁给你,但毕竟你们之前在乡下那只是行了礼节,法律上还没有认可。我们陈家世代书香,总不能到了我家落落这一代,来个未婚同居的事情,所以,你真想我们搬你那去住,最好是和我们家落落把结婚证给领了。”
樊守闻言犹豫了一下,估计看到我爸皱眉了,他忙道:“可我至今没办身份证,没身份证不可以登记吧?”
“什么,你怎么连身份证都没有啊?”我爸愣了一下,随后一脸嫌弃道,“这样,那么我就不能同意你们住一块了。”
“别,我这两天就去办一个试试!”樊守急了,生怕我爸反悔。
我看他真着急了,就也去哄着我爸。最后我爸总算妥协,先搬到樊守租的房子那,但是,我先不可以和樊守住一间房。
我倒是没什么,樊守那脸色……很苦逼!
当天下午,我出院之后,樊守就和阿泰来到我家,帮我们搬家。因为宋娇娇他们上学了,所以,并不知道我们搬家的事情。
本以为樊守说的郊区是城郊大浦那一带,哪知他租的那栋楼居然在桦树村那边,而且还是村后面靠近一个小丘陵的破旧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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