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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但,等等!怎么又响了?还响!再响!
诏德帝整个人都不对了,痴痴呆呆的,情不自禁的循着铃声走去。慢慢的,发觉是风儿吹了侯选秀女的裙摆。而那铃声,正是发自这个个秀女的身上。她纤细的腰间,挂着一只金色的铃铛,充做裙压,正是他送琉璃的那一只。
他认得的!因为在铃铛上,他亲手刻了“羽”字。
“老洪,快,快掐朕一把。”他站在那秀女面前,却不敢让她抬起头来。甚至,他自己连动也不敢动,生怕,连这个梦也破灭。
“皇上……这这……老奴不敢啊。”洪长志吓得一哆嗦。
龙体,就是国体。让他伤龙体,不是等同于造反?不行,他家小孙子前程远大,他可不能给给孙子招祸。有了这个想法,不管萧左怎么催,洪长志就是不动手,还跪在地上,慢慢退后。
诏德帝正着急,身前跪着的秀女突然出手,对着诏德腿的大腿,对,是大腿,还是大腿内侧,狠掐了一把。
诏德帝疼得差点蹦起来,可从他的角度,正巧看到那秀女微扬的脸。结果,他不但没有蹦起来,反而对着跪了下去。他哆嗦着,伸手捧着那秀女的小脸,宛如重拾生命中最最珍贵的宝物,“琉……璃,琉璃,小琉璃,是你吗?别告诉我这是个梦。怎么会?怎么会?你走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现在又出现,怎么会?怎么回事?琉璃……啊……”
那声“啊”,是因为秀女,不,是琉璃,在他腰间的软肉又狠掐一把,疼得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可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大。当那真实感越来越逼近,他的怀疑越来越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美梦突然成真,心里却幸福得快死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不,怎么不会呢?你本来就没死,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诏德帝已经语无伦次,捧着那张小脸连亲了好几下,尤其嘴唇。
没错,就是这个香气,就是这个滋味。午夜梦回,他想念了无数次,就是这样没错的!
而琉璃,再也绷不住,伸手扯住萧十一的耳朵,眼里眼泪汪汪,脸上却寒气森森,“你不是说,这辈子就只要我一个吗?嗯? 可你呢,居然约我选妃!选妃!要不是我冒着威远侯家的名义混进来,你到底要给我戴多少顶绿帽子?”
“皇后,女人那个……不能叫戴绿帽子。”诏德帝解释,可见自家皇后瞪眼,又连忙改口道,“好好,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来人哪,找史官来,记上点,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妻子的遭遇也可称为戴绿帽。”又反过来解释,“我没有对不起皇后啊,我就是……走个形势。我真的一直为皇后守身,不然,咱们立即去内宫试试……”
琉璃的脸,腾地烧红了。
这是什么皇帝!脑子里还是天天想着那种事,是下半身思想皇帝吧?哪有这样的,不是应该抱头痛哭的吗?怎么见了她就想往床上拽。
“你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诏德帝好不容易问到正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洪长志很有眼色,冲着那十几个看热闹的秀女挥手,让她们快闪。那些人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背命令,一 步三回头的走了。而洪长志,照例做他最擅长的,就是装布景板,一声不吭、低眉顺目的站在一边,连呼吸都放轻。
“当年,我不过因为当年落了海,又被炸得晕了,所以顺水漂走了。好不容易命大,龙王爷不肯收,被人救起,可惜就一直睡着,醒不过来。”其实,就是植物人状态了,“要不是因为世界上最疼的那件事,刺激我醒过来了,说不定真就的阴阳两隔了。可是又自惭已如枯槁的容貌,加上手脚不能动,躺在床上养了两年才好。为了见你,为了让你见到我最美丽的样子,为了不让你心疼,我这么辛苦,我容易吗?你干什么了?你对得起我吗?”
真是不讲理啊,自己不出声,还怪皇上啊。没见着皇上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这是身子骨强壮,不然早得相思病死了。洪长志在一边腹诽着。不过,咳咳,布景板虽然也可以有思想和灵魂,但不能发表意见。
诏德帝却抓住了别的信息,“世上最疼的事?到底什么事啊。现在还疼不疼,要不要传太医?”紧张得不得了。爪子,还上上下下的捏啊摸啊,呼 ,手感真好,一如从前。
琉璃脸上又是一红,暂时不揭破,眼睛向后瞄了瞄。
诏德帝循着望去,见水军大都督水石乔不知何时进京了,进宫了,手里还拉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那孩子看起来极是好动的样子,不断挣扎,眼睛还东张西望,似乎只要水石乔一放手,他就会满地跑得瞬间不见。
“这这……”诏德帝懵了,“这小子是谁?”
不会是事隔三年,琉璃嫁了别人,生了儿子,今天是来和他谈判,想要和离的吧?诏德帝突然生出很不好的联想。其实这很不靠谱,也不理智。可是他失而复得,还那么突然,又是在那么没有预料的情况之下,难免会有些大脑当机,丧失理智。实话说,虽然琉璃掐的那两下挺狠,他现在还感觉两处地方火辣辣的疼,可这种忽喜忽悲,他就是感觉很不踏实。
“这是你儿子,你不承认、不负责吗?”琉璃怒目而视,世上最疼的事,就是生孩子,这样好解释了吧。在现代,把疼痛分为十三极,最轻的是蚊子咬,最重的就是母亲生产了。
“他两岁了。”转头,又对宝宝露出温柔的笑,“乖,仔仔,快叫父皇。”
原来乳名叫仔仔,真是……好听得很。诏德帝突然感觉手心痒痒,想把那宝宝拎过来,好好揉搓一番。仔仔算起来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萧蛮是。但萧蛮生得不是时候,生下来就被秘密抱走了,他再见到女儿时,她已经好几岁,而且从小当男孩子养,甚少亲近。
不过心中愿望虽然强烈,身子却仍然僵着不能动,于是看起来像没有表示。也难怪他。一秒种之前还一无所有,一秒种之后有妻子双全。人生虽然充满意外,但这也太意外了!
见他“冷漠”,那人精似的孩子也扭过头去,装看不见。这个傻呆呆的男人是他爹?他才不要,大小舅舅都还好些。看那一脸泪水,又哭又笑的,别是个娘嘴里说的“蛇精病”。
“两岁了。”水石乔笑着,神情恶劣的补充,带着强调的意味。哈,纳闷去吧,心里嘀咕去吧?抢了我的心上人,把自己堂妹塞给我,我也给你添添堵。
分别三年,孩子两岁?!这算算日子……似乎有点不对。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婆回来了,孩子要多少没有。再说,他相信琉璃。孩子没有早产或者晚产的吗?人家哪吒怀了三年多呢。
早已经思维混乱的诏德帝胡思乱想中,一把抱起秀女,不对,现在已经确定是皇后了。
“你干吗?”琉璃惊问。
“回宫啊,不是要检查一下我,咳,检查一下朕这些年是不是身家清白吗?”低声,用只有琉璃听的声音道,“朕存货很多,要皇后好好费一番力气呢。”说着,抱着琉璃就走。
走出没几步,还没忘记回头对所有目瞪口呆的人嘱咐,“洪长志传旨:朕有皇后,不需要后宫,秀女们都各回各家。还有那什么……仔仔,朕的太子啊,跟你大舅舅去玩吧。老洪,给安排食宿。”
至此,再不想多说一个字了。
第二天,君王没早朝。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七天后,才恢复正常的政务。
但下朝时,诏德帝叫来水军大都督,偷偷地问,“我问了,她说一直在你身边藏着。你真是了不得哪,三年了,居然瞒朕瞒得这样紧。”
“她不让我说,我为什么要主动告诉皇上?”水石乔半点不愧疚。
琉璃等到生儿子时才苏醒,等到身体好了才肯见人。后来还要考验一下皇上,是不是真的能只要她一个。直到选妃的事传来,她忍不住。
“你还是喜欢她的吧?那为什么要放她回来?”这个,才是心中真正的疑问。
水石乔耸耸肩,给皇上来个一问三不知。
其实他自己心里有答案。
那时,他亲眼看着琉璃挣扎,又看着她苏醒过来。自霍大小姐没了之后,第二次整整陪了琉璃三年。然后,他突然间就明白了。
经过了那么多事,忍受了那么多苦,她等的,已经不再是他。
于是,他放她走。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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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另:本书有写番外,分上下两部分,解释了在琉璃植物人期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故事,还蛮好玩的。自我感觉……大家应该猜不到琉璃被救的过程和经历。呵呵。预计下周四和周五发上来,如果有意外,会另行通知。
还有:写了后记,但因为超过五百字,发vip章会收费的,所以放在公众版了,大约晚上十一点的样子,有兴趣的盆友们,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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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 解密番外之三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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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快点划啊,你好慢啊。”少年催促。
“二公子,您别插手行不行?”冬天的海面上,还是很冷的,老人的额头却冒了汗,“您的力大,老奴的力小,两边用力不平均,您看,小船就在水上打转儿了,半天前进不了一丈。”
“那……要不然这样好了!”少年突然丢了手中桨,“您划一会儿,我再划一会儿,免得只累一个人,又影响速度。”
“那怎么可以!二公子,您可是尊贵人儿!”老伯不允。
少年却瞪大眼睛,很认真地道,“我大哥说过,咱们家最可信的就是您。二姐姐又说过,尊敬老人是美德。我啊,虽然笨,可却是个有美德的人哦。”
老人怔了怔,露出复杂的神色,却抿紧了唇,不说话,只奋力向前划去。
船,是小船。四人乘,只一张简陋的小帆。照理说,这样的船,这样的一老一少,是不能随便出海的,而且还走了那么远。万一遇到风浪或者凶恶的狗鱼(现代人说的鲨鱼),将会面临极大的危险。
可是,少年没有意识,也没有危机感,反而兴高采烈的,因为他是脑子坏掉的温映宣。而老人从不违背,因为他是温家最忠诚的老仆劲伯。
说起来,琉璃与温家是对立的关系,但她恩怨分明。她整死了温凝之,为姐姐报了仇,了了自己的心愿,却也收留了温映宣。成全了对温宏宣的承诺。而劲伯给温凝之办了后事之后,就想把温二公子带走。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护温映宣一辈子,最后只能恳求留在温映宣身边。
劲伯对琉璃的感情是比较复杂的,很难喜欢,毕竟温凝之及温家一手败在琉璃的策划下。但他帮助温凝之做过不少坏事的善后工作,知道那是报应,因此倒没有憎恨,也没有伺机报复的打算。而琉璃明知道他是谁,却也坦荡接受。
当天下大局搅动起来。琉璃要追随萧十一,无暇他顾,就把温宏宣暂托给漕帮看护。可昨天半夜,因琉璃落水,漕帮的人手都被调动起来了,分舵迅速地人去屋空。温映宣跟着瞎兴奋了半天。以为有什么很重要的大事发生,琢磨着也要做点贡献,最后趁人不备,偷偷跑出来跟着。
劲伯自然是追上了,可却劝不回温映宣。他心疼这孩子已是温凝之惟一的血脉,又是伤了脑子的。向来对他纵容,加之温凝之参加科考之前。温家穷困,劲伯当过渔民以贴补家用,操船是一把好手,觉得可以保护二少爷,也就顺了温映宣的意。
不过,他本想带温映宣在海上溜达一圈就回去,哪想到这小子虽然傻了。却不好糊弄,而且眼尖得很。行船离岸久了后,就看到不远处有大片船只集结,闹死闹活的要跟过去看。劲伯没办法,只有装作力气不足,在海面上磨磨蹭蹭。
正在主仆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只听远处“嘭”的一声巨响!
劲伯正胡乱划桨,温映宣正急得敲膝盖,就见远处像是突然竖起一道水墙又瞬间塌散似的。但那只是瞬间,而后那片船队就骚乱了起来。
“二公子,我们得回去了,只怕那边出了大事。”劲伯紧张道。
“出了大事才要看热闹啊。”温映宣反对,“划过去,快划过去!”见劲伯不动,又去抢桨。桨没抢到,他干脆俯下身子,也不顾海水冰冷,用手划起水来。
一老一少僵持了半天,谁也没拧得过谁,那只船就停在原地,动弹不得。温映宣看着傻,却死死收了帆,所以就算这时候突然刮了怪风,正是吹向岸边的方向,劲伯却也只能干瞪眼。何况温映宣半个身子都俯过去,眼见就要掉在水里了。
“把帆升起来!”劲伯急道。明眼人就看得出,战区出了问题。谁知道是哪方胜利?万一结果不好,殃及二公子可就糟了!
“不升不升!”温映宣却以为是玩闹,脸上还笑眯眯的。随后,他又露出惊讶的表情,指着被怪风吹过来的飘浮物道,“咦,那是什么?”
劲伯循势望去,登时心里一紧。
看起来,似乎是具浮尸,还是个女子。但,也未必就是死透了的。而他既然当过兼职渔民,就知道水上讨生活的规矩,那就是见了浮在水上的,一定要救起来。倒不是好心,而是给自己积德留后路。天有不测风云,谁都有遭难的时候。
“是个人,快救起来。”这时候,一老一少的态度倒一致了。
温映宣是小儿心性,可年纪却足够大,从少年向青年过渡了。加之琉璃从不虐待他,所以他身子骨倒是极健康有力的。因而他与劲伯联手,很快就把那“浮尸”给捞了上来。而后,他们又全体惊讶万分。
“是二姐姐!”
“是王妃!”
劲伯一检查,发现琉璃还有气,但他却害怕起来。
王妃出问题,飘在海上都没人理,可以推测,是临山王败了啊。那么,二公子难免不受牵连,必须立即逃!
“快走,有坏人追!”劲伯哄温映宣,“如果想让你二姐姐活命,就赶紧把帆给我升起来。还有,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划桨!”
智商有问题的人,如同孩子和小动物,是很会看人情绪的。温映宣看出劲伯不是开玩笑,有些受到惊吓。又见琉璃如此,立即听命,升了帆又拼命划桨。
于是,一老一少加一个女人,很快借着冬季里难得的反风向,到了岸。随后由温映宣背着琉璃,劲伯找了马车,立即往南逃。
劲伯判断失误,而萧十一和水石乔留在海上拼命找琉璃,双方联系断绝,令逃难三人组离东京都越来越远。加上后来水石乔生病,萧十一迟迟不登位,民间人心惶惶,百姓们得不到确切消息,劲伯更不知道这趟造反是谁胜谁败,误会于是加深再加深。
期间,琉璃虽然恢复了呼吸,却一直昏迷不醒。
“劲伯,为什么二姐姐不睁开眼睛?”马车内,温映宣急得问。
“据老奴猜,当时咱们听到的巨响,是船只爆炸了。从前我侍候你爹在山上读书,见过道长炼丹出错,炸得道观都塌了半边。王妃被炸坏了脑子,摔进了海里。不过,正因为她早就晕了,所以倒没有溺水。”
“那为什么飘到我们那边?”温映宣好奇。
“这海啊,可不比小河小溪,上头看着平静,下头的水流千奇百怪,力量大得很呢。老奴曾听人说过,有时候风向都是因为水面下的水流变化而变化。那天不是刮了一阵很大的怪风吗?指不定下头就有大逆流,独独把王妃卷过来了。或者,这是王妃命不该绝。”劲伯没有现代先进的气象水文知识,但古老的智慧却自有高明,居然被他猜得**不离十。
“哦,一定是海龙王把我二姐姐送给我。”温映宣有自己的解释,很开心的点点头,“姐姐对我好,我对姐姐好,龙王知道呢。”童稚的语言,近乎天道。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劲伯带着个痴儿和一个人事不知的病人,居然一路到了江南。也是到了这儿,才听说临山王没败,而是胜了,据说择日就要登基。他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又怕耽误了王妃的病情,只好找到最近的漕帮分舵,把情况说明。
因此,为了处理帮中急务而回来的水石乔,是第一个接到信息的,也是第一个赶来的。同行的,还有萧娅。
“她为什么会这样?”见到琉璃的一刻,看到她瘦得皮包骨,脸色青白,只比死人多口气儿,水石乔的狂喜,变成了深深的担忧向伤心。
劲伯解释道,“自从救上王妃来,她就从没有醒过。连吃喝也不行,是我们二公子拿了细细的苇杆,一点点灌下米汤。”不然这些日子,人饿也饿死了。
“赶紧把熊大夫找来!”他立即就吩咐。
熊大夫是江南名医,从前水石乔的母亲、石夫人的脉,都是他请。后来,熊大夫惹了官非,是漕帮帮助解决的,他就此就入了漕帮。
最后,熊大夫翻来覆去的诊了近一个时辰的脉,十根手指都用上了,得出的结论是:王妃的脑袋受了强烈的震荡,现在是活死人的状态。也许会醒,但也许一辈子这样睡下去,全凭个人意志和命数了。
“不然,把十一嫂送到宫里?太医们也许会有办法。”萧娅出主意。
水石乔却拒绝了,打算把琉璃偷藏在自己身边,等她慢慢醒来。
萧娅对他的决定又气又急,“你以前说过,喜欢一个姑娘,这辈子也不会改变,那人是不是就是琉璃?”自从知道琉璃的身世,知道他们并非亲兄妹,还有什么猜测不出的呢?
“是。”水石乔承认,坦坦荡荡。
“所以,你要把她扣在你身边?”萧娅哭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十一哥因为找不到十一嫂,有多么痛苦难过,都快活不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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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大家都没想到救琉璃的,竟然是傻子温映宣和曾经的哑子劲伯。
所以吧,其实66写任何一个人物都是有用滴,嘿嘿。
明天会发上番外之下部分,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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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 解密番外之三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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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琉璃,他必须活下去。他若死,就是不够喜欢,也不够强大,配不上琉璃。”水石乔说得冷酷又不讲理,随后又转头看着萧娅道,“你一直追在我的身后,说要接近我的心,了解我的人,可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男人?因为喜欢一个姑娘,就要罔顾她的意愿,趁人之危,只强留她的躯壳?萧娅,你也太看轻了我!”
其实刚才话一出口,萧娅就很后悔了,此时却无话可说,只能顶嘴,“那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强压下十一嫂的消息,瞒着十一哥?”
“原来你连琉璃也不了解,亏她还把你当成她在东京都的好友之一。”水石乔冷笑,“另一个她认为的好友是王琳琅,她却放了萧九,害了琉璃。你呢,却不知道琉璃内心是多么骄傲又刚强的女子,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的。她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觉得,她愿意让萧十一看到吗?若把她交给萧十一,她醒后,会第一个生我的气。所以,我宁愿你那十一哥痛苦到死,也不能折损琉璃的骄傲。说到底,你十一哥就算登大位,当了皇上,天下之主,在我心中也比不上琉璃的一根头发。”
萧娅沉默了,忽然有点懂得了水石乔。于是,最后她选择保密。
琉璃就这样被秘密养在江南,养在水石乔的宅子里。因为满府上下全是漕帮的人手,自然半点风声也泄露不出去。
不久后。萧十一登基,赐婚萧娅与水石乔。
水石乔问萧娅,“嫁吗?如果你介意我心里有琉璃,如果你介意是我们推翻了你父皇,我可以去和皇上说,绝不让你担责任,或者坏名声。”
萧娅想也没想就道,“嫁!”随后又补充,“只当给琉璃冲喜了。”
她想起琉璃说的话:好男人太难得。所以追起来就困难。现在她可以很合理合法的得到她所喜欢的男人的身,那他的心还远吗?她就温柔成一滩春水,有关琉璃的事都不计较,就不信捂不过来那颗石头心。
至于父皇的事……她身上是流着萧家的血不假,可她始终记得当年母亲被父皇的无情伤得有多重。母亲看似受宠,却只有她知道自己过得多小心。最后。母亲也是死于那无情之下。所以,与其说那人是父亲,倒不如说是上司。现在上司换了别人做,她真的无所谓的。
所以说,男女之间有时候不能计较太多。付出多与少,得到浓与寡。都有定数的,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这世上。若不能平衡的,都不能存在。这个道理,萧娅是在过了几十年之后,才慢慢咂摸出了滋味。当然,这是后话了。
水石乔和萧娅婚后,因为琉璃的丫头们都得了好归宿,萧娅就亲自照顾无知无觉的琉璃。还配了丫鬟,日夜不停的守护。又因为熊大夫说过。经常和病人说话,有助于她苏醒,不过这个任务就全由温映宣接了过去。
也只有温映宣有闲,而且因为他那种小儿的角度,才能把平常日子里最平淡的事说得那么有意思和兴奋。事后琉璃苏醒后告诉大家,若非温映宣一直不断的把她当成正常人那样“聊天”,她真的可能醒不过来,甚至就此死去。
她对温映宣的一念之仁,她对劲伯的一丝敬重,她对温宏宣重诺,导致她被挽救了回来。这样已经足以证明,冥冥之中,天道自有安排。与人为善,与己为善。生而为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一点好心,会在将来得到什么样的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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