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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梵
百里离见他将事情退给了自己,心道这常公公是个老狐狸,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奈何人刚上前两步,便见树下花解语站起身来,微微侧脸。
“我也有些倦了,你们都回去吧。”
说话不过两句,便咳嗽起来。
常公公看见花解语侧脸,这算是放了心,也不愿意在这满园败红衰柳的地方多留,连忙转身告辞。
了因在后面站着,隐约觉得今日的花解语有些奇怪,但忙着照应常公公等人,也没做多想。
待一行人离去后,已经被琴操搀扶的灰衣女子探头朝外看了两眼。
“走了?”
琴操打量眼,肯定道:“走了。”
那灰衣女子转过身来,正脸与花解语七分相像,但仔细看还是有所差别。
琴操嘴角勾着一丝笑:“易容术这么差,也敢过来冒充公主。”
“这不是勉强应付了过去。”灰衣女子声音落下,跟着舒展筋骨,噼啪几声过后,身高竟比之前高出一头。
“缩骨功?”
“不然你以为我如何变成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恢复正常身高后,连声音都变得低粗起来。
仔细一巧,脖子上有喉结,原来是名男子。
琴操转身进屋,未再理会对方,而男子见事情办妥,转身进屋写上一张字条,直接传书给傅颜。
另一边常公公等人在菩萨院中见到花解语二人,又见其过得的确清苦,一切都如了因所讲,觉得甚是满意,连笑告辞离开,准备回去向花拢蕊复命。
一路上,许是办了完差,那常公公轻松不少,拉着百里离不停闲聊。却没见百里离见完花解语两人之后,就变得沉默。
百里离也不知为何,总觉有哪里不对,他甚至觉得那不是花解语,而是一极其相似的陌生人。
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很荒唐,可百里离还是没忍住,侧脸问了常公公两声。
后者原本就急着回宫复命,应付两句,大笑之后百里离也觉得自己甚是荒唐,两人分路回了秦宫。
回宫后,常公公自是事无巨细的向花拢蕊回禀,花拢蕊听后自是满意。只是那常公公为讨好花拢蕊,就将百里离所言添油加醋的回了花拢蕊,说是花解语已经不成人样,姜大人已认不出来。
花拢蕊赏赐了些东西给常公公,却将那句“不像花解语搁在了心上”。
另一边傅颜得知事情办妥后,向花解语转告了一声,花解语虽不知傅颜如何应付了宫中,心中总归是感激,道自己又亏欠了傅颜一人情。
后者笑而不答,每当花解语如此提起时,他都是一副高深局外人模样。
妥当安置了花拢蕊后,花解语特意前往国子监探望越恒之,对方果然因为耿直性格开罪不少人,但好在之前花解语给国子监人看的令牌有了压制性,对方有火气也强压着,只得脸上堆笑。
花解语又给越恒之塞了一些零用银子,宽慰两句,让其在国子监好生学习,后者连称感激,花解语这才离开。
不曾想花解语出国子监不过盏茶工夫,一道人影已从国子监方向本王太傅府上。
傅颜正在书坊练字,狼毛笔落下力透纸背,苍劲如竹。
赠与太子“勤能补拙”四字刚写到补字,窗口便闪过一道黑影,傅颜没有理睬,手下动作行云流水,和气完成,这才阁笔回头。
那黑影依靠着顶梁柱,啧啧叹息两声:“这幅字是送给太子的?”
“嗯。”
“那可是当今太子,你就这么直接说他愚钝?”
“嗯。”
“你就不怕他动怒?”
傅颜回眸,点漆眸子悠悠扫视一眼黑衣人影:“我能造就他一个太子,便能复制出第二个。”
黑衣人扬眉,倒是没有质疑的意思。
“有个好消息。”
“说。”
“那个越恒之,之前探听两次,现在有消息了……没想到那个七公主竟是个眼光独到的。”
傅颜闻言,这才正式看黑衣人一眼,转身坐到椅子上:“如何?”
窗外阳光照耀在他白衣上,隐约凡尘金辉,看来竟比帝王更加尊贵。
黑衣人笑了一声,从阴影中走出,阳光照在脸上,眉梢明显有道伤疤。
“越恒之从小生在秦河一代,家里代代务农,悟出了不少治理水患干旱的法子……”
片刻后,听阿厌陈述完,傅颜听后脸色有些凝重。
凉薄嘴角噙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越恒之,竟是精通灌溉水利的专家……之前百般试探,他还心怀戒心。”
阿厌摸了摸“勤能补拙”四字未干的墨迹,似是玩笑一声叹息:“这花解语可惜了女儿身,不然怕是比太子更易扶持。”
“你也说,可惜了是女子。”
“接下来怎么办?”
傅颜静默良久,终是兴味一笑:“人才自然是收着好,越恒之依旧照应着,还有……让列诚早点出场吧。”
阿厌得了命令,自是闪身离去。傅颜抚着手心印记,笑的越是温润。
他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宫里花拢蕊自从听了常公公那句“不像是花解语”后,此事一直放在心上,一方面心中起疑,另一边方面则有些顺水推舟的意思。
既是百里离已然认不出花解语,那她不如就坐实庵中为假花解语之局。
如此就将利用此事将花解语除名皇族,正是再好不过。
花拢蕊心中有了谋划,第二日就命了宫人散了流言,说是花解语耐不住寂寞,已经离开清心庵,至于下山做了什么霍乱之事,能传多下流便传多下流。
一时间,有关于花解语不在清心庵的谣言被传地沸沸扬扬,甚至连朝中大臣都有人听说。
傅颜知道此事时已经是两日后,略微疑惑花拢蕊如何看穿一切,立即属下去查有关流言之事。
另一边,得了消息后他立即找到花解语告知此事,让其有心里准备,早些提防。
花解语初初得知,心中有些慌乱。她想不到谁知道她不在清心庵的消息,但是终是流言太多,理不清源头,一时却也找不到罪魁祸首。
无奈不得已,只得决定现下还是暂时回清心庵。
流言传得正盛,如若秦帝真的派人前来,可能会有不妥。此举傅颜也同意,毕竟,强行压制流言,只会让流言变得更加真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等秦帝派人前察看,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96章 相互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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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决断,当日晚上,傅颜便派了随从护送花解语二人回了山上。
花解语此次下山应办之事,早已经办妥。因而暂回清心庵居信,于她而言无任何影响。
至于这次的流言,不管是不是她那姐姐做下,相信她都会好好利用,坐实她的私逃之罪。花解语相信,很快秦帝就会派人前来察看。
只是她绝未想到,圣旨传下来会如此快,她连夜回到庵里,次日天亮便来了宫里人,并此次奉旨前来探她之人,竟是五皇子——花宴。
花解语看到五皇子时神色惊讶,不过细想想也是,五皇子之前得她相救,又知她不在清心庵,此次自是争了这探察的差事,如此便可还她人情,又可保她平安。
看着五皇子眼中的坦然之色,自是应了花解语所想。
五皇子到也不客气,跟着太后派来的嬷嬷察看一番后,就将众人喝退,倒是坐在她院中闲逛起来。
“如此看来,我这人情是还不上了。”五皇子一见众人退后,就朝花解语直言,眉眼不见什么多余神色,一派认真。
“皇兄严重,当日一件小事,皇兄到还记得。”花解语也笑着说道:“皇兄,近日可在宫中走动,可知我母妃安好。”
五皇子点点头:“娘娘还不错,如若有事我自会照应。”
“那就多谢皇兄。”花解语惊喜,没想到竟会得了五皇子如此承诺。
“不必,”五皇子挥挥手:“你当日救我一命。我说过,如若查实我欠你一个人情。”
花解语原还想再说什么,但想想五皇子为人,终是什么都没说,若是过于自谦,本就让人厌恶。
花解语转了话题,与五皇子聊起其他琐事,天南地北两人勉强聊得投机,眼看要到回宫复旨时辰,五皇子起身向花解语告辞,后者自是想要相送。
五皇子刚走两步,突然回向看向花解语,意味不明道:“皇妹可知,近日朝中多了两位精通灌溉之法的专家。”
花解语一愣:“两位?”
“没错,就是两位!”五皇子笑了笑,又靠近花解语道:“一位名曰:列诚,为工部尚书刘大人举荐;一位名曰:越恒之,是国子监学生。”
说完,五皇子就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皇妹放心,皇妹在此清修,为民祈福之事,皇兄定会奏报父皇。”
五皇子的声音越来越远,一众宫人拥有着他浩浩荡荡的离去了。这些花解语都不知道,此次,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五皇子最后所说之话。
……
花解语被五皇子带来的这个消息,炸得头昏眼花,每每想到此事,就觉得坐立不安。
她不知哪里出现问题,前世并未有这列诚出现,为何今世会有他出现?是自己出现扰乱了什么,还是有人看破了一切,插手另做了安排?
花解语自是不知,前世傅颜也是备下列诚,只是越恒之身份不显无人注意,又突然挡街拦马。这才打乱傅颜计划,列诚自是没有出现。
而今生,傅颜跟着花解语提前知道了越恒之,自然就提前将列诚送出。
在傅颜看来,越恒之能收服固然是好,但那人为人耿直,怕是日后不好驯服,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到底要弃之,至于列诚,留着以备后用。
花解语并不知道此间之事,只是现下此事出现变化,她不知原由,一时只觉得心乱不已。最后,终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刚刚亮。花解语就唤了莺儿,让她赶快梳洗换装,然后下山。莺儿有些怏怏不乐,觉得才上山中,实在没必要冒险再次下山。花解语也不管莺儿想法,只是催了莺儿收拾。
两人匆匆来到山下,进了京都城中,花解语行至路上一半,却未去傅颜府邸。
左右想了一夜,虽未理清此事为何会与前世不同?但是她却知道,另一位水利专家——列诚,肯定跟傅颜脱不了干系。
工部尚书刘至镜可是东宫一派的资深成员,由他推荐肯定会跟东宫太子有关。而傅颜身份……
想到此,花解语眼神就冷了冷,折身,毫不犹豫向宋府走去。
宋裴父亲身为当朝宰辅,一直辅佐两代君王,不过后来太子登基,形成了傅颜一相独大的局面,宋阁老多次建言,却都是被驳回的结果。
但在傅颜独掌朝政之前,宋阁老还是会与傅颜分庭抗礼一阵子。
花解语之前便觉得傅颜高深莫测,不可全信,但没成想事情出的这么快,他便与自己站在两条船上。
但仔细想想,自己找越恒之一事,他不曾知晓,如今推荐列诚也是出于太子谋士考虑。
自己没错,他也没错,不过在关于治理干旱一事上,恐怕两人不能达成一致。
宋阁老乃是当朝宰相,宋府府邸自是修的大气辉煌,朱红大门前两尊石狮,叩门之后,不过片刻便有小厮来应。
不过等见了小厮,花解语却才想到她竟未递拜贴。
此次她下山匆忙,莫说拜贴,就是带了笔墨,现下也是来不及写。
宰辅门房五品官,想让门房现下前去通报,必是不容易。
她虽与宋裴交往甚密,只是却未来过宋府,如若门房不替她通报,她也是无法的。
花解语正是忐忑,最后无法只得狠心闯一闯。结果刚走到门前,就见宋裴从内出来。花解语一时激动,连忙叫到:“宋兄。”
宋裴一见她,也很是意外,狐狸眼闪过一丝笑意,立即过来拉了她就往府内走。
花解语本是来找宋裴,如今找到也不太想进到宋府。于是反拉了宋裴去茶馆,宋裴为人爽快,倒也没有任何推脱。
此次出行,二人到也没找什么名满京都的茶楼,只是随意寻一家看起来还算清雅之地,寻一个二楼窗口之处,坐了下来准备喝茶畅谈。
茶小二上了茶,二人纷纷闻香品茶一番后,宋裴才眨了眨他那桃花眼,笑道:“易兄,好不够意思,之前离开,居然也不相告。”
“我现下不是没走。”花解语淡淡回道。
“这倒也是。”宋裴倒也不在意花解语反应,继续笑道:“不过,你怎么从百里兄府邸出来了?”
花解语想了想,换了一副严肃之色,看着宋裴:“宋兄,我此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你到直爽。”宋裴端起茶品了品,笑道:“说来听听。”
“正因为是宋兄,我才不想曲言九折。”花解语神色不想是玩笑,见其如此,宋裴也收起笑意,神色有些认真:“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宋兄,可知越恒之?”
“嗯。”宋裴点头:“就是你将诗魁信物转赠之人。”
花解语有些愣怔,她没想到宋裴会知道。不过想想也是,此事也不是什么可隐瞒之事,只要有心自是可以查到。
思及至此,她也点点头不再隐瞒:“越恒之有水利方面才华,又心怀天下,我自是想要助他。”
“噢,那你所求,与他有关?”
“嗯,我希望宋兄可以在朝堂之上助他一臂之力。”
“易兄的意思是,让我支持越恒之,排斥列诚?”
“……”花解语未说话,一双眼睛呼扇传神,只是点点头,但他已经知道了花解语的意思。
“易兄说这些,我倒是有些为难,毕竟我在朝中……”
“你虽不在朝中作为,但我知道宋兄的朋友都是朝中高官。”
所谓朋友,都是抬举那些人,在宋裴眼里,不过是些随时听令的文人。
倘若说日后天下朝中唯有一人可与傅颜抗衡,怕是唯有宋裴。
只可惜他从不专心朝政,反而醉心美色江湖。
宋裴见花解语对自己底细有些了解,也生了兴趣,干脆不再打哑谜,直言看他:“易兄,如此在下很是好奇。易兄为何一定要助那越恒之,只是因为他有才华,又心怀天下?”
“这……”
“当真没有自己的私欲吗?”
“人说没有自己私欲,那是扯谎。”
没成想对方回答如此直爽,倒是宋裴一愣:“难得,你这说话的样子,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个人。”
花解语并未接话。
“为了私欲,也为了天下。”
“我……”花解语很想点点头说是,只是面对宋裴去突然开不了口,想着他缠着她,跟着四处闲逛之景。她就觉得没法骗他。于是顿了顿,终是答道:“一半是吧。”想了想,又低下头到:“如若宋兄不肯,就当在下……”
“哪里不肯,我答应你。”
花解语抬头就看见宋裴依旧笑的桃花闪闪,正发愣间,就被宋裴拉走说是要去酒楼好好给他接风。
花解语一时无言,她本想要安顿一下,跟宋裴辞行先去找家客栈,谁知刚要开口,就听见宋裴说到:“易兄,你既从百里兄府邸出来了,不如就去我宋府住住吧。你看你住过太傅府的秀丽精致,也必然要去我们宰辅府一试富丽堂皇……”
“……”
宋裴简直就是插科打浑,花解语哭笑不得,正想要回绝,结果宋裴一使眼色,他的随从竟拉了莺儿,说是带她先去安置。
花解语又被宋裴扯着向前走,自然也没有办法,只了眼睁睁看着那随从把莺儿带走,她想要叫宋裴让他住手,而宋裴则完全将他撒赖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花解语一开口,他就把话岔开,就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花解语终于接受了她接下来要住在宋府的事实。
住的地方暂时有了找落,花解语又跟宋裴去了酒楼,吃饱喝足后,这才跟着回了宋府。
夜晚宋府灯火通明,和皇宫比虽差了些华丽,但不少地方独具匠心,颇为考究。
花解语回到宋裴给安置的院子,一番洗漱后就早早睡下,谁料她歇息没多久,一道黑影掠出她所住院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宋府。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97章 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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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银月如勾,寒星满天。
傅颜坐于书案后,桌面上烛火跳跃,他手握一本书卷,却不被明灭烛光所扰。
窗外,一道暗影闪过,带过一阵小小劲风,拽的烛火一摇,片刻方才恢复光明。
傅颜依旧端坐,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阿厌,人过衣袂不带风才是境界,你最近是不是偷懒没练武。”
暗处人影撇嘴:“我那是故意的,就想看看你这脸上出现其他表情。”
傅颜将手中书阖上,神色无悲无喜:“待天下一统时,或许你会看见。”
“罢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七公主与宋裴达成协议,会在朝中支持越恒之。”
“嗯,”傅颜顿了顿,:“她现在何处?”
“宋府。”
“宋府?”傅颜手指微微扣在桌面上:“她自愿的?”
“宋公子邀约,七公主似难拒绝。”
“邀约难拒绝吗。”傅颜眼神变凉,抚了手心那印记,勾唇一笑:“王侍朗与宋宰辅二位大人,同朝为官也近三十年,想来极有共同话题,让王侍郎找宋宰辅清谈一番。”
“是。”一道暗影答完,闪身而出。
见属下劲风闪过,傅颜倒也无话,只是拾了桌上书卷,继续读览。半晌后,傅颜抛掉手中书卷,侧脸看向窗外。
西厢房的灯笼还亮着,人已不在。
他现在却形成了出宫回府的习惯,偶尔去厢房看看。
谁成想这习惯刚形成没多久,那西厢房的人又溜去了别处。
那本《治国论》被扔在桌前,页面竟还停留在刚才,没翻一页……
花解语自来到宋府后,到是不似在傅颜府邸中一般,每日外出满府闲逛。
花解语到底在意宋裴之父——当朝的宋宰辅,加之又顾忌自身身分,于是到了宋府,竟未像当日在傅颜府邸一般四处闲逛。
不过天天院中枯坐到底无趣,因而闲暇之时,花解语会与宋裴煮茶清谈、阅阅书卷,其余诸事竟都不再动作半分。
一时之间,到让花解语有了尚在秦宫之感,尤其是两相对比之下,更让花解语分外想念傅颜府邸上的自在无拘无束。
只是每每想到傅颜的身份与此间诸事,又让花解语眼神暗淡,一时竟不知应是谢傅颜,还是应作其他反应?
不过其余诸事都可暂时不动,只是花解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越恒之。因而,在住进宋府之后第二日,正遇国子监休沐,花解语拉了宋裴去见了越恒之一面。
之前瞒了宋裴越恒之之事,花解语心中已觉得愧疚。现下,宋裴既已答应相助越恒之,花解语更觉无瞒宋裴之理。
花解语见到越恒之之时,越恒之正在家中,现下越恒之虽是在国子监入学,素日里也在国子监中,只是在休沐之日,越恒之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家中,照料整理一番。
大约,越恒之也没想到花解语会来见他,见到花解语之时激动不已。只是说起朝中之事,却让宋裴沉默良久。
原来,越恒之去国子监后,依了花解语当日之言,利用经筵讲道之机面见了秦帝,并一展自己所长,并受到秦帝欣赏当场赏封,命他留下治理旱灾。
只是此时却与前世不同,此次越恒之治理旱灾,因有列诚存在,秦帝自是命他二人共领了此差事。
事情发展到此,本来最多就是将到手功劳分出一半罢了。而且越恒之也不是小气之人,发现那列诚果有真才实学之时,原还将其引为知己。
但那列诚本是傅颜所派,学识与越恒之有出入,所拿方案有些纸上谈兵,经验不足之处,但那列诚应是小看了越恒之,未曾想那方案之中的不足竟会被他看出。因而,当越恒之指出之时,列诚自然也不认。
自此,两人自是一番辩驳,待发现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干脆各拿各家方案纷纷上奏秦帝。
秦帝近日心情本是愉悦,总觉一扫先前诸多晦气不顺,就连春耕灌溉之事,也有了两位精通此道的专家人才可救场安民,因而一扫之前不愉,心情很是好了几分。
可未曾想这心情没好多久,手下刚封赏的两位水利专家就对掐起来,还个个拿出生死决斗之气慨,一副不把对方辨倒,就势不罢休的气势,末了竟还纷纷嚷着让他做主。
这让秦帝本来有好转的心情,瞬间又跌落谷底,秦帝此时有些想拍案呵斥,他一不懂水利,二不懂灌溉农耕之事,他如何做主?本指望迅速拿出水利灌溉方案,以解春耕之难。没想到事没办成,还给他又多添一桩混水官司,时日渐久,连两边朝臣都分出派别来。
一边自然支持越恒之,认为他有亲自耕种经验,应当可靠。
另一边则说越恒之的方法太慢,怕是难以拯救燃眉之急。
列诚本是傅颜派去,朝中自有支持之人,而越恒只是孤身自荐,虽然有治水才华,却不懂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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