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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梵
“唉,也是!国寺住持不是断臂之人能做,那梁国皇子也是太够阴狠,如是傅颜大人可早到一刻就好了!“
断臂!
傅颜?
花解语本就疼痛的头部,此时听到这两个字词,头部更似无数根针扎。
花解语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抱着欲裂的头,勉强抬头待要再寻那两宫人之时,却发现那两宫人竟已消失不见。
此处为三面相围之地,唯一离开之径就在花解语面前,她从未见那两宫人从身边走过,她们竟是何时消失?……
花解语心中在大骇,心下正在焦急,却远远望着母妃带着自己远远走来。
母妃还如以往一般淡雅如菊,而另一个自己依旧一派天真之色。
花解语见另一个自己跟着母妃身后,一派不知世事的天真模样跟着母妃身后似要前来礼佛。她们两人缓缓向着观慧塔走来,走到一半之时。突然,那塔边所种之柳,枝条伸展,竟全部迅速地向母妃与另一个自己伸去……
“不要!”
花解语眼见母妃与另一个自己,就要被柳条缚住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于是心中大惊的她也顾不得头疼,匆匆就往那面奔去。
谁知才踏出一步,花解语就感到脚下似踩空一般,身体极速下落。花解语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往下一看,却见脚下地面不知何时竟开一条大口,那里黑森森地,一眼望不到底。花解语还未有任何反应,就感觉身体往下掉……
啊——
花解语大叫一声,突然感到手中似握了什么东西似的,耳边又传来佛音缭绕,一阵金光抚过,花解语被那道金光一抚、一弹,头疼似裂一般,花解语抬起那就又想抱头,却似被手握拉扯似的,一时突感喘不气。一下子,花解语突然睁眼——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104章 惊觉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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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她才发现她手中竟是握着丝被,想是刚才梦中之事太过惊悚,让她拉了丝被盖在脸上,这才有了气闷之感。
花解语轻轻地揭了盖在面部的丝被。她一抚额头,竟是满脸的汗珠,花解语苦笑。
外间传来轻轻走动之声,想来是莺儿听到屋内之音,正要前来查看。花解语此时只想静思那梦中之境。于是,出声止了莺儿进入内室,只是自己起身倚窗而坐。
花解语此时到不如上次一样过于慌乱,有了前次经验。她自是知晓梦中之事,乃于是她前世之景。
只是,前世她到底过于天真,除了姻缘她凡事皆不上心。如今,既是梦到前世之事,也是需从旁分析猜测,才能道出预警之事。
花解语起身给自己倒一杯茶水,莺儿未进茶水自是凉透了。
花解语倒也不在乎,而且此时想来饮一杯凉茶对花解语而言,也许更有助益。花解语静静地饮着茶,想着梦中提示中逐云、断臂、傅颜……
这三个名词,无疑是最为明显的提示。可是,这又预示着什么呢?
花解语努力思索着前世之世,想着梦中之景。一阵风吹过,一阵安神香的香气袭来,花解语转到看到那尊立于房中的紫砂观音熏炉。
花解语脑中灵光一闪,她知道了……
没错,此事应是应于明日的佛诞辩禅大会之上。梦中之境,原是只有每年佛诞之日才会出现。花解语细细地抚着那杯沿,沉思在前世之事中……
秦宫之观慧塔,建于秦国太宗年间。秦太宗礼佛,尊佛教为国教。太宗为显礼佛之心,在秦宫西北处建观慧塔,以供佛陀,并下旨命秦氏子孙,每年于佛诞之日,无论何职何位凡在京都者都应进宫于观慧塔礼佛诵经,以求佛陀护佑秦国疆土风调雨顺,千秋万代。
是以,秦国众宫皇族观慧塔礼佛之事,只会出现每年四月初八的佛诞之日。而且,绕塔三圈以示尊佛礼佛之行,也只会在佛诞礼佛大典之上,才会启用……想到此,花解语眼神暗了暗。
前世此日礼佛,她与母妃到得准时,拜佛诵经绕塔礼佛后刚跪于蒲团之上,就见禁卫军前来传旨,召国寺住持前去华英殿。
华英殿乃秦帝所居偏殿,佛诞之日按太宗之旨本应秦帝带了众人一起礼佛修行,可秦帝不但未曾露面,竟还下旨召见了主持大典的国寺住持。想来,当时是发生了何事,让秦帝不得先行处理。
前世的花解语看似是天真,也知礼法因而自是觉得奇怪。
只是前世花解语心不在此,自是不会深究此事。于是佛诞之后,宫中则传出一则流言,甚至一时传嚣甚重。说是佛诞辩禅大会上,梁国皇子因为辩禅无力,当场输后竟发怒提剑要砍杀那与辩禅小师傅,竟将是断了那小师傅一臂。最后,若不是傅颜太傅带人赶到,想来那小师傅只会命归西天了……
花解语当时听此传言,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前世她虽虔诚礼佛,可对于国寺之中僧人并不熟悉。虽心中对那失臂之人有些惋惜,但也未深究。
只是现下想来,那明日佛诞辨禅大会之上断臂之人,想来就是逐云无疑。
逐云小和尚自小跟着国寺住持修行,佛经佛法造诣自是精深。而且,能与梁国皇子辩禅之人,想来国寺也不会派出身份太过低末之辈。佛家虽讲无色无相,一切皆幻花水月,名利皆空。但是,梁国皇子为世俗之人,自是会照应世俗礼规。
于是,逐云身为国寺住持弟子,佛法造诣精湛,自是辩禅最适合之人选。只是,为何那梁国皇子,会恼羞成怒砍杀逐云小和尚?而傅颜又会晚到呢?
花解语细细想到,以傅颜算无遗策既是会到,就应是早知逐云是有危险。
可是,他却晚到让逐云失了一臂?以现世看来逐云与傅颜之交情,想来此间之事必是另有曲折文章。
“咚”花解语眼中冷色渐凝,脑海中那与她月夜谈心的逐云挥之不去,她似下定决心一般,轻轻放下茶杯。
无论如何,此次她必不会让逐云再断一臂。
逐云,她必救!
四月初八日,佛陀寿诞之日。
自秦太宗尊佛起,秦国在佛诞之日,就会由国寺举行辨禅大会,迎天下礼佛诵经之士前来共参佛义、共解佛法。
这一日自是由国寺住持派本寺僧人,与天下礼佛之士共举辨禅大事。是以,佛陀寿诞之日,国寺住持需在秦宫中住持秦国皇族礼佛修行大典,而辩禅大会则会派出国寺佛法造诣精深的僧人以出迎。
之前,逐云早就表明下山之因中,准备此次辨禅大会则是其一。而近来逐云为准备辨禅大会之事更是早出晚归,想来也是为着今日之辨禅大会。
至此花解语想了一夜,如若此时阻止逐云不让他前去辨禅大会,逐云自是不肯。而且,若是逐云问起原由,她自是没法回答逐云。于是,花解语思前想去后,觉得无论如何到底应该提醒逐云一番,然后再想其它法子是好。
所以,花解语此日起得及早,天不过寅时初刻,花解语就起身。
莺儿听了动静,讶然花解语竟是起身如此之早。可到底宫中有训练有素,随是心中有疑,自也不会多问,只是关心是问花解语是否身子不适等语,听到花解语无碍后自是传了洗漱之物,侍候花解语梳洗起来。
佛家早课,一般皆在寅时始,卯时结束。
逐云自小在寺在长大,现下虽是下山不在佛寺,应不会丢了佛家早课。今日又是辩禅大会,想来逐云也会做了早课才去会场。莺儿侍候花解语洗漱完毕,就欲前去传了早膳。花解语看着莺儿,心下思量一下,对莺儿吩咐道:“今日佛诞之日,皆食素食。将早膳摆于南院花架之下。”说完,花解语往外行去。莺儿轻声应诺,自是去传早膳。
南院花架之下,也是通往花解语所居之小院的必经之所,也是逐云出门必经之地。
花解语选了此处,准备坐等逐云。
单薄人影慢慢行于长廊之下,此时约是寅时末刻,天色自然还未大明。加之,现下府中主人似在都在休憩之中,因而仆从也不似白日之中,匆匆行色办着各处事务。
这时这座名满京都的太傅府很安静,只是少了白日里的几分人气,这座精巧风雅的府邸竟是生出几丝寂寥之感。
想来屋如其人。
想到此花解语竟是失笑,她也不知为何就会有些感受。只是,想到接下之事,她又不禁藏于袖下之手握紧了几分。
花解语自觉应是提醒逐云,却无法真正将逐云拉离险境。
其实此事只要提示一番傅颜,以傅颜之智,想来必是万无一失,但傅颜身份一日不明,目的一日不显,就让花解语无法放心交心。
而且若是她此番冒然提醒,傅颜必会怀疑她如何得知此事?傅颜助她数次,可花解语却一直有种感觉,傅颜似有其他目的。虽然,她从未抓住傅颜任何实质性证据,以证他的居心叵测。可花解语就是害怕全然相信于他。
害怕靠近,却又想要靠近……
花解语此时心中矛盾丛生,心绪纷乱早已没了赏景之心。行至南院花架之下时,石桌早已摆放整齐花解语应用之早膳。
莺儿早已立于一旁,见她前来,自是伺候她坐下净手。花解语心中有事,一时也无话,只随着莺儿动作而动。半晌,花解语终是抬头道:“你去请逐云小师傅前来用早膳。”
莺儿轻语:“公子,现在才过寅时,未到卯时,想来逐云小师傅还在做早课。”
“无妨,他今日需去辩禅大会,想来会提前做完了早课才是。”花解语轻笑道,连声催了莺儿前去。莺儿刚转身欲去逐云处,就见一道月白色身影向她们行来。
逐云徐徐向她们走来,一身月白色僧袍此时在暗夜之下,格外显眼。
逐云容颜俊秀,加之从小于佛寺之中长大,身上自带了方外之人的不俗之气。佛家讲究静心、顿悟,逐云悟性甚高,自是参悟不少佛法,如此更让逐云似仙似佛,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花解语见逐云行了过来,只是轻笑道:“逐云大师,我今日竟无故早醒,再是入不了眠,于是想起大师此时应是早课已毕,遂命人摆了早膳欲请大师一共进胶膳。”
“阿弥陀佛。”逐云驻足而立,他自院中正面而出,自是看到花解语在此间之举。
只是他早课完毕自是有人送了早膳前来,他自用过才会离府,此时见花解语相邀,自想告知花解语,只是到底觉得花解语好心相约,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竟拒了她……
花解语看着逐云神色,见他似有些犹豫之色,当下一想就明了此间之事。也暗道果然还是她未想到。逐云在这傅颜府邸之中,傅颜又岂能不知逐云起居饮食之习惯呢?想来此时逐云应是用过早膳了。
想到此,花解语虽然暗叹自己蠢笨,不过也不慌张。只是轻笑着提了一旁的茶壹,翻杯于逐云倒上:“那就喝杯热茶。”
逐云见花解语轻提茶壹,翻杯替他注入茶水,推于他的面前。
逐云清澈双眸看着花解语,想了一想,双手合什道了声佛号,就坐于石凳之上。手数佛珠:“易施主,有何赐教请讲吧。”
被逐云看穿,花解语倒也不觉得有事,只是笑道:“赐教不敢当。大师折煞我了,只是昨夜突做一梦,梦中之境甚是奇异。我心中思量,也不知是吉是凶……”顿了顿,花解语道:“所以,想扰了大师为我解梦。”
“阿弥陀佛,人生即为幻象,梦中之境更为所之幻象。无论其意好坏,易施主大可不必太挂于心上。”逐云继续数珠低叹。
“我也想如此。只是,我昨夜夜梦,去佛寺礼佛,那佛寺佛陀却似眼中滴血,突断一臂,那鲜红的血随着那佛陀眼中、伤口出,却是越流越多,最后竟是淹了佛寺外门场上那些辩禅的小和尚们……”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105章 闲暇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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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可知此梦何解?”花解语末了轻声问到。
“阿弥陀佛……”逐云道声佛号正要说话间,却被花解语打断:“大师,今日辨禅与天下佛学之士共论佛法,想来必是盛会。只是,天下之士来自各国,从大武朝起,这天下分裂之后,历经两三百年间,各国早已形成各自民风。像我秦国自是以礼佛尊儒为主,然而有的诸侯之国,却早已变得民风蛮横、嗔恚心极重。俗语曰,佛度有缘人。以易染愚见,此番大师若遇此种之人,想必佛法也未必能一瞬之中即能感化他们,若真是起了争执,大师不若退却半步避其锋芒为佳。”
说完,花解语也不看逐云,只是拾了自斟了一杯茶,自对着这院中之自饮起来。
逐云在花解语说到有国民风蛮横之时,早已住了数珠念佛。他双眸澄澈静静看向花解语。良久,他叹息道:“是小僧愚钝了,多谢易施主提醒。”又是道了一声佛号,起身告辞离去。
花解语到是未再说甚,只是拾筷用起早已有些凉的早膳来。只是刚刚拾了筷,还不来及用就听一声温润之音响起:“我傅府上虽不是富甲天下,可也不至用凉羹待客。”
花解语看着从一处走出的傅颜,只见他话音刚落。本是寂静院中,突然就涌出二、三之人,迅速收了桌上一堆碗碟。
花解语也不管那些人如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看向傅颜,眼中时不时闪过复杂之色。
现下她已是点了逐云,逐云似也懂了。只是花解语明了只做到此自是不够。
花解语心下自是明白,傅颜才是此事主因,想要让逐云彻底逃脱此次断臂之劫,想来还需傅颜出手才可。
不过她终究还需向傅颜解释一二才可。
花解语一时矛盾之极,自是不欲语言引傅颜此番注意,只是一人坐于花架之下,纠结心事。傅颜也似不在意一般,只是缓缓走近花解语,寻了她旁边之坐缓身下坐。于是,二人一时无言,都欣赏起这晨间之景而来。
傅颜府邸仆从显然训练有素,不过一刻钟就送来一堆热腾腾的膳食,只是此次明显多出先次一倍有余。花解语见那堆盘碟,微愣了愣看向傅颜,到底没有言语。也不管傅颜如何,只见碗碟摆放齐整,就拾箸夹了一块新出炉的奶油金丝卷,就用起膳来。一旁莺儿见状,连忙拾了空碗替她勺了一碗莲子粥,置于她手边之处。
花解语拾起白瓷绿莲的汤勺,勺起送到嘴中,一时莲子清甜的气息就充满了味蕾。甜甜的金丝卷,加之爽口甘甜的莲子粥让花解语瞬时心情郁闷之气散去不去。似连她自己也未发觉一般,一向冷清的神色之间竟是嘴角微勾,显露也她突然不错的心情。
傅颜只是有些好笑地看花解语之举,只觉眼前这小妮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外人。
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到全然完忘记一般。一时不知为何,傅颜突然也觉得心情甚好,连花解语未将与逐云所谈之事告知于他之心,都似乎变得不很重要。
两人就这样无言用完早膳,渐渐地天色也愈来愈亮,四周鸟鸣声起。花解语用完膳食,一旁莺儿连忙递来净手之热帕,花解语接过只是心不在蔫般随意在手上擦了擦,也不看向傅颜,只语气轻讽道:“百凉太傅日里万机,朝政大事自是甚忙。只是,凡事皆在意外,人力未可及也有之。太傅智慧卓然,想来自是连意外之事,也皆在尔之掌中吧。”
傅颜含笑看她,也不接话。
花解语继续道:“就像这桌早膳皆是我喜食之物,想来傅太傅也下了不少功夫。”
傅颜这才翘了翘眉梢:“有话不妨直说。”
“我只想说过凡事皆有意外,这些膳食早已不是我心仪之物了。”
说完,竟是随意抛下手中之帕,头也未回地走了。
花解语此行之速极快,看似着恼一般。一旁莺儿见花解语之前食之甚欢,却突然说是厌了此物。莺儿一时只觉突地摸不着花解语之思,见花解语负气离去只得向傅颜行一礼,就匆匆追去。
傅颜眼见花解语发火,恼怒一般离去。傅颜也未曾有何反应,只是继续捧着手中清甘味正的莲子粥,用小勺勺起送入口中,一股甘甜之气散开。
傅颜心情甚好,一时只觉莲子有清热降燥之功效,火气如此之大用于降火最好不过。一时又想起花解语先前用餐之态,只觉得她越发学得口不对心。
于是一挥手,一道黑影出现他身边,迅速将花解语与逐云之话叙述一遍。转眼又不见了踪影,傅颜嘴边噙笑,自言自语道:“意外吗?”
傅颜放下手中之碗,轻轻抚着手中印记。突然,展颜一笑看似随意自言道:“今日,原定之计不变,多加一路人避了众人,从另条路线前去禅会。”
“是。”
空中飘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傅颜自是起身离了花架,前去准备上朝事宜。
花解语自赌气般离了傅颜,回到所居之院后,就坐于一处发起愣来。莺儿匆匆追上花解语脚步跟了回来,一路上自上小心翼翼看着花解语脸色,不时一副欲言又止之态。花解语见莺儿如此,不觉有些好笑,于是安慰道:“我没事。”
莺儿见花解语说话,嚅嚅了唇,似有些委屈般道:“公子,何时换了口味,莺儿竟未觉,害公子用膳不悦,莺儿该罚。”
花解语看莺儿如此,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向莺儿招了招手。
莺儿随即跑了过来,花解语拍拍莺儿之手道:“傻莺儿,人云,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人之习性那会如此容易改变。”
“那?公子还……”莺儿瞪大了双眼。
“我不刚才就言道吗?”花解语淡笑道:“凡事皆有意外,而我只是意外地,今日有些变了口味而已。”
花解语悠悠叹道,她暗中提点傅颜,想来以傅颜之智并也猜出。
何况此刻正在他的府邸,她与逐云所谈之言想来他若想也能知之甚详。如此,何愁傅颜不知她话中深意。
只是如若成真,想来此次之后她于傅颜心中必会存疑。可,她终究无法看着逐云就此失去一臂……
花解语思绪纷杂一时又觉有些困顿,随到小室内的美人榻上歪了起来,嘱咐等宋裴来时,再唤醒她来。
宋裴来时已是卯时,此时傅颜自是早已前去上朝。而花解语原因先前与宋裴约好之故,于是就歪在榻上养神等候。
宋裴来就见花解语歪于美人榻中,一袭青色书生长衫到衬她越发眉眼清冷。头上已束冠,是以她不能伏于榻上,只好以手支颐,轻轻闭着双眼。
宋裴来得突然,又有心捉弄于花解语。自是用了点精妙武步进了屋,待莺儿发觉想要唤醒花解语之时,宋裴已在花解语榻前看了许久。看得花解语都睁了双眸,这才回了神。
“啪”宋裴摇开折扇,笑地桃眼闪烁,那双眼睛生生似在勾人一般:“易兄到是好兴致,就着这窗外如画风景,如此入眠,到有另一番情趣。”
“怎及宋兄。”花解语补了个眠,自觉心情都好了起来,也随意拱了拱手,语带调侃。
难得花解语展颜一笑,自是看得宋裴又惊了眼。
此时宋裴对花解语又升那股你怪异之极的熟悉感,可又不得分解。
宋裴收了疑惑,一边与花解语互相打趣,一边不时催促花解语。很快,花解语收拾妥当,自然与宋裴一起去了辩禅大会。
佛诞之日的辨禅大会,举行之地为京都西华门前广场之上。
西华门广场之上,原本就是用于万民庆典之时,民众欢呼与皇族同乐之地。故而广场建设之大,乃秦国罕见。
花解语与宋裴到时,这广场之上早已挂满经幡,风一吹过带动经幡,经幡佛经闪烁,一时让人不由升起崇敬之感。花解语见四周搭有二排并列之高台,高台之上立有蒲团摆放。两排高台尽头,也是一座高台,那座高台此时显而为主所用,此时逐云早已上了那高台之上,盘坐诵经。
秦国推崇佛教,加之皇室刻意引导,信佛之人自然极多。因而,每年辩禅大会所来之人,比之百花正会所来之人,也只多不少。
毕竟百花正会到底只有文人墨客可以参与,而佛法讲究众生平等,自是有了不少平民百姓也可参与其中。
是以每年佛诞之辩禅大会比之百花正会也丝毫不逊于色。陆续有一些民众纷纷纷前来,快辰时之际,场外走入几众成熟身影。
花解语站一处眼盯了一盯,眯了眯。看那装束,那是梁国之人。那男子身材高大硕,头戴披肩帽,身着棕色暗纹服饰。梁国皇族本是游牧民族出生,因而喜着披肩帽,着长皮袍。那男子此下正是此等装束,想来必是梁国皇子无疑。
花解语思及此,警惕之心正起。一旁宋裴却突兀一笑:“易兄又有何发现,不若与小弟分享一下。”
突闻宋裴之言,花解语才觉刚她竟是忘了宋裴此人。花解语眼中划过一道暗光,如若宋裴加入想来可让逐云安全无虞。
思及此,花解语就指了那梁国皇子道:“宋兄,你看此人武功如何?”
“尚可。”宋裴笑摇了摇扇。
花解语一脸真诚望向宋裴:“宋兄,你可信观相之术?”
“噢?易兄还会这等奇术。”宋裴有些讶然看向花解语。
“嗯,”花解语煞有见识的点点头道:“我自幼同一云游高人习得一种观相之术,虽然不似师父一般可断人生死、富贵。我可观人一性格、习性,也是十拿九稳之事。”
花解语指了指那梁国皇子,又叹道:“刚我观见梁国皇子入场,其气势虽贵,隐隐透着杀气……想来今日此处可见血光啊。”
“噢,我到不知那梁国皇子有何能耐,能在我大秦之土上撒野。”宋裴依旧平淡说起此语,但那话中之意却让人未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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