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梵
“小七,你可有怨过父皇?”不知为何,秦帝竟想起上太后之事,禁足花解语之行,以及以往很多往事。以前,他待这个女儿并不好。
“为何要怨?不过……”花解语反问秦帝,而后似不好意思道,:“之前,在清心庵时,儿臣没吃没喝时,还是怨过一阵的……”
对皇上心怀怨怼!花解语此番言论,又让周遭众人惊也一番冷汗。
明光宫中之人,现下更是恨不能上去捂了花解语之口。可不知为何,秦帝听后,面上笑意却多了起来,当下就拉了花解语之手,说要陪她逛园子选赐宴之地。而后,又在御花园内,春光之中用完午膳。眼见,天色有些暗,有下雨之象。于是,父女二人这才在一群宫侍伺候之下,各自回宫。
春雨贵如油,花解语领着众宫侍才行到一半,天空之上就飘起细细小雨,打在人身,到底有些清冷。
木嬷嬷等人连忙将花解语护到宫廊之下站好,又打发了小太监快快回了明光宫中取雨具,而后才立于宫檐之下,纷纷躲起雨来。
花解语看着眼前雨帘,细润如丝,虽大却密集无比,似一张大网一般,交织无疑,将人困于网中。
此时,正是降雨最盛之时,宽阔无遮掩之地,自然无人再行,一眼望去只有远山雾景。突然,一个急急行至雨中白色身影引得起花解语注意,那匆匆离去的白色身影,让她瞬时想起了傅颜。他们似又有月余未见了……
此时,花解语极其想要出宫,想要离了这个金碧辉皇的囚笼。
德孝长公主欲在宫中赐宴,邀京中官妇贵女共享百花节之事。随着秦帝一道圣旨,似在京都砸一道巨雷。
公主赐宴之事,自开国以来,自是有的。
只是公主禀了皇后,由皇后在下凤旨于各家各宫之中。从未有过,则皇帝下圣旨之例。众朝臣百思之后,终是得出七公主乃是受宠的事实。
如此一来,因太后病倒之事禁足,被人小觑,以为花解语圣宠不过云烟之人,终是被恨恨打了一巴掌。一时之间,京都中贵女都以接到七公主邀花贴之荣。
宫中皆事不过如此,花解语自是全力准备起宫宴之事,索性木嬷嬷原本就熟知宫宴规则与流程,加之秦帝遣了宫九前来盯摊,因而一切宫宴之事,虽是繁琐,却也未费太心神。想到此次欲为太子选妻,想了想,五皇子花子轩也早弱冠之年,若是有了合意之人,自是也可称此机会如了心意。
何况,梁国公主将至,若是和亲,必会在候爵以上亲贵之中的选一位俊俏儿郎为夫。且听说,这位梁因公主极得圣宠,若是双方有意,就是皇子迎娶,也不再话下。加之这公主身份,怕是不能以正妻之位以下待之。
如此,想登鼎九五之位者,自不可娶了梁国公主,只因未来秦国国君皇后,必不能为异国之人。
想到其中利害,花解语自是将利害之处传了到五皇子处。
毕竟,如此早做决断最好。只没想到,花解语百花宴还未开始,有“第一公主”之称,梁国公主耶律若音就快马加鞭的来到秦国京都。
许是之前耽误时间过多,耶律若音病愈后,竟是弃马车、送亲车队,带着一队随从轻骑,骑马先行来了秦国京都。京都驿馆接到耶律若音一行人时,还恍若梦中一般。
耶律若音即已到,自是需上朝面圣,呈报梁国国书。于是,终在百花节前夕,呈上国书,上殿面圣。
如此大事,花解语自是知晓。接到耶律若音与使臣面圣之期后,花解语心中就有了一策。此时,花解语正换了一身云纱白锦堆成的襦裙,上身着白色纱衣,腰带绣了一圈淡蓝的迎春花,梳了一倭堕髻,髻端用雪色锦带系上,长长锦带尾端系上几个银铃铛,远远看去,犹如雪之精灵,狡黠精怪,不似凡间之人。看得一旁侍候的宫人,惊艳万分。
大朝会开始时辰,为在每日卯时三刻,朝会开始之前,则为秦国重要之事的奏报时间。待重要之事言毕,自然才会领了外国使臣觐见。花解语想着心中之事,自然掐准时间,在朝会开始之前,就偷偷领了莺儿,藏在了秦帝龙座之后的屏风小隔间内。
待大朝会内事快议完之际,花解语这才偷偷从前小隔间出来,正见欲退身回列的傅颜、宋尚二人,花解语远远看去,只觉二人此种姿态极为熟悉。今日朝堂之上,内事争议依旧为东宫太子的废立之事,大约因有梁国使臣前来有朝见。因而,今日众臣争议此事之时间,到是短了不少。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197章 意外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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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本就不能来看望众臣的。所以,大朝会议事之时,她也未出隔间,也未上前。
只到也待礼部上奏梁国公主及使臣觐见之时,她就猫着腰,偷偷地向前蹑手蹑脚地行至着,欲接近那屏风。
屏风之后隔间,其设置功用主要为秦帝一时更衣之处,自是候了不少宫人太监。因而,一见花解语从隔间闪出,就已守候宫人太监吓了大跳。只是,此时朝会之上,宫人自是不敢喧哗。因而,只得捂了嘴巴,盯紧花解语。这些宫人一直盯着花解语,见她也无大动作,刚想放心。就又见,花解语欲往前行,一时之间只吓着宫人太监当场发抖,有的已经双腿一软直接跪于地上。
花解语也不管那许多,似只一心想见见那梁国公主,行至那屏风前,就将小脸拼命贴于屏风雕花镂空之处,不停变化角度,约是动作太多,一时不慎,终是带响了发带之上的铃铛。
“叮——”一声轻响,传遍大殿之上,顿时让整个秦国朝堂安静万分,一时之间,群臣皆静默不动。
此声之源明显来自秦帝龙座之后,众臣都已觉,只是碍于帝威不敢仔细打量。而秦帝距离最近,自是更能明了。秦帝只以为是不懂宫规的宫人,不小心犯错犯上。于是,愤愤回首,就见躲于屏风之后的花解语正努力伸个脑袋,在屏幕雕花镂空处,专心看着大殿之上。
如此之景,让秦帝微怔,等反应过来,就有些哭笑不得。秦帝轻咳二声,正想装装姿态斥责花解语一番,却忆起她于马场之上的天真之言。想了想,招来宫九,耳语一番后,就见宫九退到龙座之后。
花解语一见宫九入内,就知有戏。花解语为今日之举,可是布局良久,马场之上看似无心之言,不过就是为今日闯殿之举做个准备。
此时,花解语见宫九,连忙举起一指,做了个轻声之举,看得宫九心中一件柔软,只觉七公主似雪团一般,柔软无比。不过,宫九到底宫中老人,躬身道:“公主殿下,皇上请您移步外间。”
“父皇知晓了?”花解语眼中满中惊讶,粉粉唇瓣微嘟,一副有些担心,又满不情愿的样子,在宫九盯视下,终是移步来到秦帝龙座之旁。
一阵白纱闪过,众臣就见一位雪衣的七公主,正半弯腰向秦帝问安。:“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嗯,起吧。”
秦帝心中有些着恼花解语胡闹,又觉这个女儿过于古灵精怪,想要斥责二句,又怕伤了花解语脸面。招了招手,干脆让花解语同坐于他的龙座之上。一时之间,又让朝中大臣重重吸了一口冷气。只有傅颜眼眸之中,越发玩味。
“宣梁国公主及使臣觐见。”太监尖细而长长嗓间响起,一道火红身影跨入朝堂之内。
梁国公主耶律若音,是梁国国君最小的女儿,刚过及笄之年。传说生得眉目如画,精通女子六艺,武功马术极高。总之,见过中诸人,都有所谓公主当如是之感。于是,就有了“第一公主”之称。
此时,耶律若音身着一身火红衣裙,头戴同色绣帽,帽侧垂下两条长长毛球流苏。梁国国风向来开放,因而并未蒙纱。耶律若音绝色之颜自是也示于众人眼前。花解语细细打量一番,精致眉眼,五官较为深刻,雪白的肌肤,如此也算当得起精致如画之言。
花解语打量的视线,是直直而去的,不带丝毫遮掩。不过,耶律若音到也不避,反而也细细打量着花解语来。
耶律若音来秦之前,自是将秦国前朝、后宫摸了底,今日出现大殿之上,能于秦帝同享龙座之人,自是分外注意。加之,不下她之下的容貌。于是,耶律若音到是对花解语越发关注起来。
一时之间,一白一红两种极端之美,瞬时成为秦国朝堂之中奇景。所谓朝见,不过是使臣正式觐见国主,呈上国书之事,其余也无大事。因而,待完成这套流程,秦帝自是携了不听话的小女儿,干脆退了朝。
此时,花解语正跪于政和殿之中,一双水润大眼眨巴眨巴,一脸的无辜,粉嘟嘟的唇瓣微撅,很有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而一旁宫九正不断给她使眼色,恨不能帮她赔罪道歉算了。
“父皇,儿臣只是想,第一时间见那‘第一公主’,也好知已知彼。”花解语软软糯糯声音里,偏偏有种理直气壮之气在内。
“你还有理了?”秦帝批着奏折,头也不抬,:“朝堂之上,也是你能胡闹之地。”
“儿臣只想偷偷瞧上一眼而已。”
“噢?那小七觉着那梁国公主如何?”秦帝放了笔,虽是板了个脸,眼中却并无怒意,反而带着点点笑意。
“也算不错。”花解语很是认同点头,然后一脸认真道:“不过,与儿臣比,应是有一定差距的。”
“哈哈哈——”秦帝大笑,就连一旁宫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眼见,秦帝气已消了,宫九自是见缝插针,刚想贴上几句软话,让秦帝饶了花解语,只听政和殿外一片喧闹之声。
秦帝刚刚松开的眉头,又轻蹩起来。宫九见此,连忙甩着拂尘出了殿,去寻事端原由。而后,就见一番宫九领了一众大臣进了政和殿中。
此间大臣来得很齐。不过,明显分为两派。一派自是以宋宰辅宋尚以首的,一派是五皇子花子轩为首。那宋尚一进政和殿中,也不顾什么颜面,竟一把跪下就道:“陛下,七公主如此儿戏,丢我秦国国威,必要严惩啊。”
说完,就开始猛嗑头,而一旁几个老夫子,也跪下磕头声援宋尚。秦帝背手负立,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宋裴以及几个老夫子。
“宋宰辅,我七妹不过年少贪玩,哪里就有丢了国威之说法?”五皇子花子轩恨恨道。
“儒家正统之中,哪有女子上朝之说?”宋尚回道。
“你……”五皇子之言被打断。
“可儒家正统里,也未有废长立庶之说。”花解语跪于地上,软软糯糯之声响起。说完就看秦帝,面上一副天真之色,又道:“父皇,儿臣躲在隔间之后,都听见了。宋宰辅甚是过分,竟欲废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还在病中。好可怜啊……”
秦帝眼中闪过一道厉色,看向宋裴之眼神,有些冷。而此时,花解语跪于地上,虽有地毯,终是有些不舒服。于是,就开始趁众人不注意轻轻动了动腿,一时小动作不断,自是落到了秦帝与诸臣眼中。偏偏花解语还一副未觉之态,只觉自己作得甚是隐秘。
显然,花解语如此作态,又大大取悦了秦帝与同来诸臣。于是,秦帝轻咳两声,道:“小七,众爱卿,你们先起来说话。”
花解语一听,连忙扶了已在身处的宫九起了身。而一旁宋尚等人听闻秦帝此言,自是知晓,秦帝此次定不愿罚花解语之错。花解语不过一小小受宠公主,无论如何,对于朝局影响自不会太大。于是,宋尚等人自不会因小失大,也随着起了身。
秦帝见众人都起身,于是又板起了脸,淡淡扫了一周,道:“七公主顽劣,自是要罚。只梁国公主来秦,自需接待之人,此次就罚七公主接待梁国公主,以功抵过如何?”
“儿臣领旨。”花解语高兴地对着秦帝一拜。
朝中众臣皆是历经宦海的人精,自是明了,秦帝偏颇花解语之意。因而,自是高呼圣明,以悦帝心。只花解语见此,又开始撒娇耍混,求了秦帝出宫去住上一阵。索性此局布得极好,终是让花解语如愿以偿。最后,秦帝终是同意花解语这段日子,可暂居五皇子府邸之中,这段日子可随意进行秦宫。如此花解语这才满意收手。
午间,照例花解语在秦帝处用了午膳,而后才回了明光宫中,准备打包行李,领了圣旨前去五皇子花子轩府邸之中。因可随时回宫出宫,现下宫中之事,到不用特意安排。只是,到底挂心后党一派,因而花解语还是仔细叮嘱了木嬷嬷等人,盯紧皇后。随后,花解语又分别至水贵妃与母妃处告别,如此才安心等待出宫。
三天后,秦帝终是下旨。于是,花解语自是打包行李,乘了鸾驾,又带了秦帝御赐一队禁卫军,随五皇子花子轩回了府。一路上,花解语看向窗外之景,心中甚是兴奋,只觉自由就在眼前。
花解语在五皇子府邸之中,所居之处也如当初一般,是一处独立院落,依山傍水,景致甚是精妙。想来,花子轩当日接旨后,应是回来打点了一番,如此花解语入住之时,竟已是面面俱到,细小之处具已想到。
此时,花解语坐于院中,看到眼前诸人,心中有些无奈。本为,花解语今日刚来,刚差人递了贴于耶律若音处,就欲思量一下,接下带耶律若音游玩何处。
只没想,前脚差人递了贴,后脚院中就来了一堆人。花子轩、傅颜、林栋、宋裴,就连见天换营生,体验人生八苦的逐云小和尚也到了此处。此时,五皇子府邸,而且花解语带出宫之人,自然都是心腹。因而,也不怕人看见众人相聚。所以,一时之间花解语见到众人,竟有了一种久别重逢后的团圆之感。
还是傅颜烹茶,一派行云流水之姿甚是好看,此时众人皆拿了一杯茶水小口啜饮,似谁也未有先开口的打算。明明春暖花开的好日子,不知为何,就让花解语感到几分压抑。叹了气,花解语自觉不是在座诸人对手,于是轻声道:“怎会来得如此齐全?有事寻我?”
“公主,你我二人,久不相见,宋某已是相思成灾,你竟问我为何前来?我好痛心。”宋裴满面的痛心疾首。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198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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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兄夸大了吧,弱柳扶风之中,美色甚多,不是盛传宰辅公子已是流转往返,谈何相思成灾?……”傅颜淡笑道,随后又看向花解语,柔声道:“此次,你欲带耶律若音前往游玩何处?”
花解语本就因宋裴之言弄得满面通红,觉得有些尴尬。还好有傅颜解围,又问道她心中所思。于是,花解语道:“自是稳妥,又显秦国风貌之处。”说完,有些头疼,想着耶律若音的安全问题。现下,朝堂斗争是已白热化,如是此时耶律若音出事,定会给后党一派留下可趁之机。
“公主放心,林某定当护卫周全。”林栋冷言道,见花解语似有不解,又道:“臣已请旨,护卫公主与梁国公主安危。所以,臣定当尽全力为公主分忧。”
“当真?”花解语眼中一片喜色。
“自然如此。”花子轩笑道,:“所以,七妹安心游玩即可,有林栋在,想来宵小之辈,也不敢有所动作。不过……”花子轩顿了顿,又道:“现下,太子之疾到底如何?那还有那日你传言于我,应选妃之事,我到心中未有想法……,只现下,耶律若音前来,还是小心应付才好。”
“太子哥哥身体还算好,只是现今如此局面……”花解语有些尴尬看向宋裴,见对方无异色,才又道:“自然也要拉些外力才好。本欲让五哥早日定,以免耶律若音前来,若是失了算,到是麻烦一桩。”
“耶律若音听闻有第一公主之称,而三殿下向来才学高洁,二人一起想来应是绝配。”宋裴甩扇轻摇,照旧笑得桃眼闪烁。
“宋兄所言极是。”傅颜笑得一派温润。
“甚好。”林栋简单回应。
于是,三皇子与耶律若音的姻缘,就在众人烹茶谈天之中,就此确定。
花解语看向笑得一派温和众人,突觉后背有些冷。于是,花解语默默喝着茶,静静告诫自己千万不惹火在座诸人。许是众人当日很闲,于是就在花解语院落之内,集思广益确定了欲带耶律若音游玩之处后,又无聊的磨牙闲聊一下午。直到晚膳之后,才纷纷起身离去。
只没想到,临走前,默默无言一下午的逐云小和尚,在离去前,突然附身于花解语耳旁轻语道:“师祖欲见公主,请公主抽空于国寺一行。”
花解语愣住了,看着逐云远去背影,心中只剩激动与恐惧。
花解语已经很久不曾,整夜想起有关于那幅画之秘密,也不曾想起老和尚于她之劫难的预言。上次,秦宫之中,老和尚让逐云所带之言,隐隐透帮衬之意。而回宫至今,她已是经了数次生死之难,如此现下预言劫数是否已解?
花解语想到此番之事,想到逐云小和尚带来的话语,压下心中激动与迫切之情,自是暗下决心,定要寻个日子前往国寺。花解语今日折腾一番,也算有些疲倦,此时坐于内室,正欲唤梳洗一番,却没想室内烛光突然一闪,一股劲风而过。而后,一道身影立于室内。
“宋裴!”花解语压下讶异,看着面前所立之人。
“宋某欲邀易兄,前往弱柳扶风一看,如何?”宋裴摇扇笑道。
不知为何,花解语只觉鼻头有些酸,心下有些感动。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花解语换了一身宋裴带来的男装,又被宋裴抱起用轻功飞离了五皇子府邸之中。宋裴依旧有飞檐走壁,依旧喜欢在屋顶上跳来跳去,似一切都与年前未变之时一样。
宋裴带着轻尘直接从弱柳扶风二楼门窗之处窜到一处房间之内。那是,当日装修之时,花解语特意留下店中之人专用的房间。此时,花解语虽是换了男装,只是到底还是不宜露面,因而花解语也只是推了窗,从二楼居高临下看着。
弱柳扶风被宋裴打理的极好。此时,正是酉时末刻,正是弱柳扶风生意最好之机。扶柳的歌声依旧缠绵,身姿依旧柔软,依旧惹人怜爱。十七皇叔等京中一众纨绔也照旧游戏世间。可,花解语却突然这一切离她好远。明明只离了几月,却觉有着沧海桑田之感。
“如何?宋某打理可好?”宋裴吊二郎当声音响起,自是打断花解语的伤春悲愁之感。:“这里已是参观完毕,不如我们接着去下站,如何?”说着,宋裴又换抱起花解语跳出窗外,没想到出来后,窗下却停了一辆马车,与宋裴掀帘坐于内。马车就开始了慢慢行走。
花解语看向宋裴,想来,他们也几月未见。宋裴未在朝中任职,皇宫之中多有暗卫暗哨,因而花解语回宫之后,自是未曾再见。想到离去之前,自己所言之语,花解语以为二人再见之日,并会尴尬、难以相处。可是,没想到,此间再见,除了旧友重逢的感激,其余依旧却如昨日一般,两人之间相处自然,与从前一般。
“宋裴,我欲前往国寺一趟。”花解语对宋裴言道,想来要避开众人耳目,去见老和尚一面,终是需要宋裴帮忙。虽然,宋裴现在此般模样,只是不知为何,花解语对宋裴之信任,总是如此坚定。
“需要避着傅兄?”宋裴笑道。
“嗯,”花解语有些犹疑,上次去国寺,那老和尚就支开了傅颜,才见于她。而此次,逐云明明居于傅颜府邸,若无需避开他,只是一句话而已,自是可请傅颜捎带。如此看来老和尚,依旧不愿见傅颜。是以,花解语只好暂时瞒了傅颜才好。
“好。我来安排。”宋裴点头承诺。
马车缓缓而行,花解语掀了布帘向往看去,正是夜色繁华之际,京都各处如以往一般,繁华似锦。慢慢地,马车所道越来越偏,周遭行人越来越少,花解语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感动,她惊讶看向宋裴道:“你欲带我回易府?……”
“嗯。”宋裴摇着扇,笑着点头。
没人知晓,她对以易染生活的那几月的日子,有多怀念。也无人知晓,她有多喜爱易府。此时,花解语大眼有些湿润,水旺旺地看向宋裴,她道:“宋裴,谢谢你。”
那一夜,花解语回到易府,看到她朝思暮想的心中家园。一切都未改变,似在等她的回归。待一切结束,花解语又被宋裴以轻功送回了五皇子府邸。花解语未问宋尚之事,她相信宋裴。这是二世以来,唯一让她如此信任之人,甚至高于傅颜。
是夜,傅颜依旧在书房之中读着书。春日温暖宜人,因而并未关窗。现下,已近次日子时,一道黑影闪过,照例快速隐在书房阴影之处。
“宋裴已送公主回府。”黑影单膝跪地而报。
“宋裴带公主去了弱柳扶风、原易府处。而后送了公主回了五皇子府邸之中。”
“故地重游?”傅颜放下书卷,轻啜一口茶。
“公主似欲去国寺……”
“国寺?”傅颜轻抚了抚若有所思,:“秦国再得奇石祥瑞之事,快速传于诸国之中。”
“是。”黑影犹豫一下,终是应下。
“为何犹豫?”
傅颜笑道看向黑影。黑影只觉背脊生凉。于是,连忙道:“只是上次被刺杀钉子过多,此次属下怕再被顺滕摸瓜。”
“原来如此。”傅颜收回视线,温润笑道:“无妨,三人成虎,流言之力不可小觑,现下已是第二次祥瑞之兆,此次又有多少国家能按捺呢?我很是期待。”
“是。”黑影坚定应道,而后犹豫道:“只是公子,童谣传信欲来秦国,此事应如何?”
“胡闹,现下正是关键之期,此时最危险,传信于她,不许她来此涉险。”傅颜难得急言令色。
“可是,您身上……”
“无妨。”傅颜摆了摆手,又拿起了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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