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路人某
“你不买些什么东西吗?”刘诗雨看着两手空空的喜儿问道。
“我……没什么想要买的。”徐多喜低声说道,但其实,只要上了街,哪个女人都有要买一大堆东西的欲望与理由,她只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她没带多少钱罢了。
“有什么需要的就买罢,我带了钱的。”刘诗雨说道,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
“哦……”徐多喜又哦了声,但其实,她还真的想要买一样东西,只是不好意思跟刘诗雨说罢了。
徐多喜想要买孕检试纸,这可能谁都没有料到,包括她自己。但好好的要买那玩意干嘛呢?虽然确实是跟色哥激情了好几个回合,但是已经上了环的,蒋主任不是说保险得很吗?
其实她自己也拿不太准,按道理说是不应该出现什么状况,色哥的那个虫虫即使再厉害,也应该突破不了有铁将军把守的那个通道的,徐多喜想着。但她的大姨妈向来都是很准时的,可这次已经延后了大半过月了。即使延后点也没关系,但关系大的是你还不来。
但她好像忘记了,蒋主任也曾经说过,上了环而意外怀孕,也就是说手术误差大概会有百分之几了,咱中国人有句警语,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而据观察统计,这“万一”出现的几率似乎比那“一万”出现的几率还要大。
所以徐多喜心里急,但再急你也不能跟别人说。心里斗争了好久,还是没有去买那张试纸。
购物完后,两个女人去了银行,刘诗雨取了八千块钱,徐多喜向她要了五百块,两个女人就又匆匆地往回去了。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开心似的?”在路上,刘诗雨似乎也感觉到了徐多喜异样的心情,其实不开心的应该是我好不好,刘诗雨想。
“没有呢……“徐多喜淡淡地说道。
“没有才怪!”刘诗雨坐在摩托车后面,她靠近了徐多喜,“你那小九九我还不知道!说,到底这么啦?”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月经早半过月前就应该来了,但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一丝丝影子……”徐多喜见满不过刘诗雨,于是实话实说。
“哦……”刘诗雨哦了声,心里想着,谁叫你跟那个色哥到处翻云覆雨的,这下出了状况了吧!可是,她转念又一想,不对啊,她不是上了环吗,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呀,“这也正常的,我有次都差不多一个月没来呢,结果还不是虚惊一场,你最近身体状况不好吧?”
“哦……是有点。”徐多喜听刘诗雨这么一说,心里倒是踏实多了,然而,她却不知道,一个巨大的麻烦却正悄无声息地在等着她!
却是这时,徐多喜的电话滴滴地响了起来,她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正是起先被她埋怨着的老公蒋浩。
“喂,老公……”她娇滴滴地接听了电话,埋怨归埋怨,该撒娇的时候还是要撒娇。
“在哪呢?”蒋浩在那边问道,乡村的小路静悄悄的,坐在后面的刘诗雨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和诗雨去城里办了点事,现在在回来的路上呢!”徐多喜说道,蒋浩有事没事都喜欢查查岗,这么漂亮的老婆丢在家里,他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哦?真的?”那边表示着怀疑。
“不真的难道是假的?”徐多喜有点生气了。
刘诗雨见状,忙贴近徐多喜的手机大声说道:“怎么,查岗啊?”
“当然要查岗了!你们两个婆娘在家里可要老实点!”蒋浩听到了刘诗雨的声音,他在那边也大声地说着,几个人都是老朋友,所以说话也都口无遮掩的。
“这下相信了吧!!!”徐多喜恨恨地说道,“我还要问你在哪里呢!”
“我刚到家,还不回来陪你老公!”
留守女人 第三十章 珠胎暗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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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我才不信!”蒋浩有事没事都喜欢逗逗自己的老婆,所以对于他的话徐多喜多半是不会相信的。
“婆娘,我要小虎说话!”那边骂着,听到蒋浩大声地嚷嚷着,“小虎,快来,你妈妈要跟你说话!”
那边小虎可能是在哪里玩,过了好一会儿才跑过来:“妈妈,爸爸回来了!”
“哦,知道了,妈妈很快就回来了,拜拜!”听到小虎的声音,徐多喜这才相信老公真是回来了,她挂了电话,心里一阵喜欢,不管怎么,老公能回来就好。
刘诗雨看着徐多喜喜滋滋的样子,于是取笑着她,“你今晚可以吃过饱了!”这话是刘诗雨从深圳回来的时候,徐多喜取笑她时说的,所以,刘诗雨也活学活用一下。
“婆娘……”徐多喜回转身来,抡起粉拳作势要打的样子,刘诗雨笑着躲开了。
徐多喜确实高兴,这里有个不被第二人知道的原因:月经没来,她真的担心自己是不是怀孕了,而蒋浩这次回来,两口子晚上肯定是要做那个事的的,假若万一自己真的是怀上了色哥的种,有自己的老公垫着,她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去做个人流了。前前后后相隔才个把月时间,又有谁知道是色哥的还是自己老公蒋浩的了。
这是她心里的如意算盘,后来还真如她所愿。
回到家的时候,小宝已经从幼儿园回来了。因为老公回来了。徐多喜没有耽搁,也匆匆地赶了回去。
“你帮妙桃买了东西吧,她有事先回庙里去了,她说晚点再过来取。”刘诗雨的婆婆边给小宝喂鸡腿边说道。
来到鹅型山的脚下,远远地便闻到了佛香混合着鞭炮燃烧的味道,这让刘诗雨又想起了过年时的情景,大年初一把门一打开,迎面扑来的便是烟花燃放过后硝的气味,映入眼帘的是鞭炮炸碎后的一地大红。
刘诗雨喜欢大红,也喜欢素净,大红代表着喜庆,而素净代表着纯洁。就如妙桃今天的一袭缁衣,也许真的只有无欲无求的出家之人才配得上穿上她。但妙桃今天却是开了荤的,虽然她也劝过妙桃多吃点鸡肉,但总归她是客人她是主人,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可这让刘诗雨还是感觉有些迷茫。也许,菩萨也已经与时俱进了罢,她想。
朱红的大门半开着,刘诗雨牵着小宝闪身进了门,一眼便看见前面的那棵大桂花树下,上午来过她们家的许爹正和庙里的主持说着话。
主持姓肖,大家背着他都叫他肖和尚。肖和尚是个七十来岁的干瘪老头,光溜溜的头,脸上逃不过岁月的侵蚀,松弛的皮上全是老年斑。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的一双老眼却是炯炯有神。平常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一个固定的打扮:脚上穿着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这让刘诗雨想起旧时女人的小裹脚,腿上打着灰不溜湫的绑带,一身黄不拉几的无领僧衣到是干干净净。
据说这个肖和尚其实是个有家室的人,而且家就在城里,难怪刘诗雨老是看到他骑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往城里去,从城里来。看来现在的和尚,真是出家与养家两不误啊!
住得近,见面的机会也多,但刘诗雨从未看到这位老方丈穿过那种电视里面常能到见的镶着金线的大红袈裟,据说那种袈裟很贵的,也许这西林庵里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好罢,她想。
“许爹,明天所有的菜都要多买一点,香客应该会比较多的。”肖和尚不停地捻动着手里的一串佛珠,这让刘诗雨又想起了久时账房先生拨着算盘算账的情景。
“好的,肖爹放心,我每样都会多买一点的。”许老倌说着,回头准备要跟肖和尚告别,突然看到了刘诗雨母子俩,连忙蹲下来抱起小宝。
“小宝,来,许爹拿贡果给你吃!”许老倌抱起小宝,对肖和尚说道,“这就是水库那边翠娭毑的孙子。”
“阿弥陀佛……”肖和尚看着婷婷娉娉的刘诗雨,连忙唱了个喏。
许老倌抱着小宝,小宝倒也安安分分的,可能是许老倌打着蒋翠英的主意,到刘诗雨家里去得多,对小家伙进行过贿赂了罢。
“诗雨,怎么现在到庙里来了呢?”许老倌问刘诗雨道。
“我来找妙桃师父的……”刘诗雨说道。
“妙桃在佛堂的后面,要我带你去吗?”肖和尚忙说道,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喜欢在美女面前献殷勤。
“不麻烦您了,谢谢您,我自己去吧。”刘诗雨说道,她看着被许老倌抱着的自己的宝贝儿子,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想想小宝从来都不愿意被别人抱着的,可今天却表现得特别的乖巧,好像真与这个许爹有某种默契似地。
“诗雨你去,我带小宝玩会儿。”许老倌看着刘诗雨忙说道,有能够套近蒋翠英儿媳孙子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那好,小宝跟爷爷玩啊!”刘诗雨说着,提着袋子就往佛堂后面去了。
佛堂的后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虽然已经到了深秋,但也许这里真的是快风水宝地罢,各种参天大树依然枝繁叶茂的,一点都没有要准备过冬的景象。
经过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弯弯小道,远远地便看到树林深处露出了有着翠绿琉璃瓦的亭子的一角,伴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亭子里传出了一男一女低低的说话声,女声是秒桃,这个刘诗雨能够辨别出来。
她紧走了几步,很快便来到了亭子下,亭子由六根石雕的方柱支撑,中央摆放着一张圆圆的石桌,石桌周围围着四把圆圆的石凳,夏天的时候,这是个纳凉的好去处,刘诗雨曾经来过。
对座在石凳上说话的两人看到提着黑色塑料袋的刘诗雨,似乎都感觉有点意外。
“诗雨,你来啦!”妙桃连忙站了起来,素白的脸上泛起了红霞。
“嗯,我看你晚上出来很麻烦的,所以就过来了。”刘诗雨说着,就走进了亭子。
“阿弥陀佛……”刚才正跟妙桃说着话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和尚,突然看到刘诗雨的到来,眼睛不由地有点发呆,他站起身来,唱了个喏,“施主请坐。”
刘诗雨穿着一条鹅黄的秋裙,丰满的双峰鼓鼓囊囊地把裙口撑了起来,隐隐约约地露出条雪白的乳沟,秋裙刚刚没过她的大腿,一条黑色的丝袜使双腿显得更加匀称而修长,难怪和尚看得有点呆了。
她站在那里,隐隐地觉得妙桃的眼神似乎有点尴尬,于是她把帮妙桃买的东西递了过去,“都帮你买了,你看合适吗。”
妙桃接过黑色的塑料袋,把它放在石桌上打了开来,几包卫生巾花花绿绿地就露了出来。旁边的和尚本来怀着好奇心想要看看两个女人在做着什么交易,却未料到是这么个女人用的东西,一下子就囧得满脸通红。
“阿弥陀佛,你们忙……“动了凡心的和尚唱了个喏,尴尬地连忙往亭子外走了。
刘诗雨看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地笑了,这个妙桃,真是一点都不避嫌!而她却不知道,在那个年轻的和尚面前,妙桃已无什么嫌要避了!
“嗯……谢谢你啊!”妙桃看过了自己的东西,甚是满意。
“不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的,你尽管说就是了。”刘诗雨说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只要她能帮到的,她都愿意给别人帮忙。
“嗯……诗雨,到我的房间里去坐坐。”妙桃说着,她拿起刘诗雨的手,就往东边的起居室走去,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刘诗雨当成了个知心的姐妹了。
“不坐了吧,不早了呢!”刘诗雨说道。正在这时,许老倌抱着小宝远远地走了过来。
“小宝乖!”妙桃连忙伸手接过正啃着大红苹果的小宝。
“诗雨,这是给小宝吃的贡果,拿着!”许老倌手里提着一袋子的苹果,塞在刘诗雨的手里。
“不要这么多吧……”刘诗雨倒是觉得不好意识,但她知道,这是许老倌的心意,这庙了的贡果,不是什么人都吃得到的。
“拿着!”妙桃连忙说道,“都是些好果子。”这话倒是没假,刘诗雨知道,每个进贡的香客,都是赶好的果子买的,上次给王喆的那些果子,就真的很好吃。
“嗯,那就谢谢您啊!”刘诗雨提着苹果,谢过许老倌,跟在妙桃的后面就往她的起居室去了。
佛堂的左边有一套两层的红房子,那便是和尚尼姑们的起居室,尼姑住楼上,和尚住楼下,女上男下,现在流行的方式。妙桃的那间在楼上靠近水库的那一边,紧挨着她的起居室的是浴室和洗手间。三人上了楼,远远地便听到浴室里传来喷头滋滋的响声,不用说,一定是有某个尼姑在洗澡了。
进了妙桃的房间,只见十来平方的空间里摆放着两张床,一根铁丝从门口一直牵到后窗上,铁丝上挂满了女人们的文胸和内衣裤,还有几件素净的缁衣。
看来她们的生活其实也与普通人差不多的,刘诗雨想,以前好像听说尼姑都要束胸的,现在似乎不用了。
“诗雨,坐。”妙桃把小宝放了下来,小家伙下了地,一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串佛珠,拿在手里就玩了起来。
妙桃搬了把凳子,刘诗雨坐了下来,“小宝,别捣乱!”看着到处跑的小宝,刘诗雨呵斥道。
“没关系的,小孩子嘛。”妙桃说着,打开了靠近床头的一个柜子,从柜子里悉悉索索地就拿出了一件东西。
“这个送给小宝,菩萨开过光的,保佑小宝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妙桃说着,不由分说,把那东西就放在了刘诗雨的手上。
刘诗雨接过一看,是一块晶莹剔透,温软润滑的玉弥勒佛,一看就知道是用质地上乘的好玉雕刻而成!刘诗雨拿在手里,一时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该推辞。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要你的呢……”她推辞着,又怕拂了妙桃的一片心意。
“你就拿着吧,小宝也算是有佛缘,玉是好玉,去年我到南岳福严寺似时,主持方丈开了光的。”妙桃说着,坚决要刘诗雨收了下来。
“那就谢谢你了……”对于神鬼这些事物,刘诗雨本不会相信,但盛情难却,她只好收了下来。
“不用谢的,我看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咱们也算是有缘吧!”妙桃说着,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面钞递到刘诗雨的手里,“这些够吗?”
“不要很多钱的!”刘诗雨连忙推辞,坚决都不肯要妙桃的钱。在她看来,出家之人,本来就很清苦,西林庵的经济状况又不是那么好,而且刚才妙桃还送了那么贵重的一块玉给小宝,她怎么好意思再收她的钱呢!然而她却不知道,其实西林庵却是很有钱的,每个修行的僧人每个月都可以领到或多或少的零用钱的,而据说,主持肖和尚早有了去买一台车代步的想法。
“那怎么行!”妙桃说道,“一是一,二是二,不定我以后还有许多事情会麻烦你的。”
“以后是以后,再说这个真不要很多钱的。”刘诗雨坚决不肯收妙桃的钱。
“那我可生气了!”妙桃说着,俏脸沉了下来,做出很生气的样子,刘诗雨不好拒绝,只得收了下来,完了还找给妙桃十多元零钱。
“有空的时候,你就到我家去坐坐罢。”刘诗雨说道。
“嗯,那是一定的!”妙桃连忙应了下来。
辞别了妙桃,从二楼下来,经过一楼下面的一条小道,坐在院子里闲扯着的几个和尚眼勾勾地盯着刘诗雨看,那神态,似乎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有双透视眼似的。刘诗雨脸一红,连忙紧走了几步。
从庵里出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西边的天空几抹怪异的云朵重叠在一起,似山岚起伏,似火在燃烧,而细细地看过去,却又更像那天和徐多喜去村卫生室时在路上看到的大黑狗趴在她家大黄狗背上的情景……
刘诗雨心里扑扑跳着,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那个张志霖,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看着眼前自己可爱的儿子,她暗暗地责怪着自己:刘诗雨啊,再苦你也要撑着!
“妈妈,你在想什么啊?”小宝看着默不作声的妈妈,小大人似地问道。
“妈妈没想什么呢!小宝乖!”刘诗雨脸上又是一阵火烧,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故意说道,“妈妈是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小宝,你带妈妈回家好吗?”
“妈妈真笨!让小宝带妈妈回家!”小宝兴冲冲地走在了他母亲的前面,为自己能带妈妈回家而感到自豪。
可别说,正是这次无心的测试,后来几乎救了小宝一命!
留守女人 第三十一章 蒋浩查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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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徐多喜匆匆忙忙地回到家里,远远地便看到老公蒋浩穿着一件花格衬衫正坐在自家的门口,色哥站在一旁吞着云吐着雾,而小虎则趴在禾场的地上玩着他爸给他买的新赛车。
“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徐多喜看着两个男人在热烈地说着什么,到底还是做贼心虚,她心里有点发毛,不敢直视蒋浩的眼睛。
“回来搞慰问了!”色哥迷着他那双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打趣着徐多喜说道。
“就是了,怕老婆在家里被荒废了呢!”蒋浩吐了个大大的烟圈,从椅子上起了身,给徐多喜的摩托车让了条道,看着自己娇艳的老婆说道,“来来来,抱一个!”他伸手作势要抱徐多喜,徐多喜闪了闪身,连忙躲了开来。
“做好事!”她躲过老公的咸猪手,骑着摩托车就进了堂屋。“做好事”是湖南的方言,就是“少来”的意识,若在平时,她也会让蒋浩抱抱,但今天,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可能多少都受了色哥的影响。好女不伺二夫,这虽然是封建思想,但要她当着情人的面,对老公做些亲昵的举动,她还是做不到的。
从摩托车上下来,她抚了抚被风吹乱了的头发,走出堂屋,两个男人都笑容满面地盯着她看,仿佛都在一夜之间捡了个什么宝贝似的。
色哥发自内心的开心,这倒是真的,原因徐多喜知道。若在平时,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情人要跟别的男人嘿咻了,他的心里总会不痛快的,哪怕那个“别的”男人是情人的老公。这就是男人对于女人身体的独占欲望。在自然界里,这种雄性动物的独占欲望,在自然界里似乎是普遍规律,就象一只雄狮子,它在这里撒了泡尿,那么这个地方就是属于它的了,容不得别的家伙来侵占,哪怕是窥视也不行。
色哥今天的表现异乎常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首先,蒋浩不是个善茬儿,如若给他带绿帽子的事被他发现了,那可是要死人的;其次,前几天,徐多喜大姨妈没有来的事情她也跟他说了,如若是真的珠胎暗结,色哥是要负责的!色哥也正愁着这档子事呢,正好,他姨夫蒋浩回来了,如若喜儿真的怀了孕,蒋浩不顶着谁顶!
蒋浩和色哥并非是真的“姨夫”。在湖南,如若两个男人同时和一个女人有那种暧昧关系,那么这两个男人就会被别人私下里称为“两姨夫”。“姨夫”回来了,有什么事情都归“姨夫”顶着,所以色哥打心眼里高兴。
也算徐多喜和色哥是心有灵犀,事情都想到了一块,但喜儿毕竟是个女人,女人的脸皮就是薄点,看着老公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的样子,她心里就感觉十分的内疚。不管怎样,男人在外面打拼到底还是不容易,而你一个女人家倒好,在家里给他一顶绿帽子戴着,这叫人情何以堪?
所以喜儿心里不敢面对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她想着法子要躲开,“老公,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还是自家的堂客贴心啊!”蒋浩吐着烟圈,发着感叹,天知道他是发自肺腑之言还是什么。但不管真也罢假也罢,女人就是爱听,徐多喜心里又是一阵小小的感到,后悔不该和色哥做出那码子荒唐事情来。
她紧抿着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等待着老公说出想要吃些什么,不管怎样,她都要弄给他吃的。有时看来,徐多喜还真算很贤淑的一个。可蒋浩又说道,“妈妈那边已经做了饭,要我们过去吃的。”
“哦,也好,我正愁要做些什么菜呢。”徐多喜说着,在老公的身边站了会儿,毕竟感觉还是有点尴尬,她走进屋子去洗了把脸。
脸还没洗完呢,就听到凤姐在外面扯着嗓子喊道:“喜儿,出来喝茶!”
“哦,就来了……”她连忙应着,对着镜子用毛巾在脸细细地抹了一遍,然后昝着水用梳子把有点乱的长发梳理得润润滑滑的,这才搬了两把椅子走了出来。
“婆娘,茶都要凉了!”凤姐骂着徐多喜,她是看到蒋浩这么久没回来过才煎杯茶出来的,否则依她现在的心情,她才懒得煎呢,很显然,她还因为欲求不满而跟色哥怄着气。
“没事,凉点好喝。”喜儿说着,把椅子递给了色哥,接过了凤姐递过来的姜盐茶。
“喜儿啊,是要打扮得漂亮一点,否则蒋浩跟别的女人跑了还不知道呢!”凤姐看着徐多喜清清爽爽地样子酸溜溜地说着,这话她其实是说过色哥听的,喜儿当然知道。
“堂客是自己的好!”蒋浩打着哈哈说着,伸出戴了个硕大黄金戒指的手就要来搂自己的老婆。
徐多喜娇嗔着一把把他的手打开:“少来!”
“那可不一定,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凤姐说着,她斜了斜自己的老公,心里满是恨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至少对于眼前的这两个来说,这句话还是适应的,看着锅里的倒也罢了,可关键是你把碗里的凉在一边,那问题可就复杂了。
凤姐怀疑色哥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当然,她压根而都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窝边的这颗菜了。她想要闹闹,但却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就象一个落水的人,空有一身好力气,却没有着力的点,所以她越发郁闷。
“你老公可是只吃碗里的,锅里的顶多就是老远地站着瞅瞅,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知足了!”色哥嘻嘻哈哈笑着,乘机说着漂亮话来讨好自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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