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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你回答我!”他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凄厉地对她吼叫着。
“白家的华美科技已经归入我冷氏集团之下了。”冷凝霜平静地回答。
白暖瞳仁紧缩,漂亮的手逐渐收紧成拳。
他望着她,悲伤和愤恨交织,就像是清水中混入了泥土,一点一点地变成黑色,到最后变得空洞晦暗,不再有一丝光亮。泪,晶莹透明,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茂密的睫毛下滚落。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幼猫,充满了无望和心伤。
冷凝霜眼眸一闪,无情地起身,冷漠地说:
“输与赢,信任与背叛,只在一念间,一切都是脆弱的,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不变,天真的你,现在也应该开始看清现实的黑暗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以后别再来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要走。
衣襟被拉住,白暖深低着头,泪痕凝结在脸上,双眼挂着泪珠,绝望又抱有一丝幻想地轻声哀求:
“凝霜,你答应过,你会和我结婚的。把公司还给爸爸吧。那是他一生的心血。我是独生子,我们结婚的话,华美科技早晚是你的。”
冷凝霜回过头。白暖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
她只是嘲讽一笑,用陈述的语气残酷地道:
“我从没有答应过要和你结婚。我是不结婚的。”
说罢。毫不留情地甩头,扬长而去。
心碎的声音,那一刻,白暖此生第一次听到。
……
凌晨四点半。
冷凝霜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握着笔的手已经麻木了,扭头望向剔透晶亮的落地窗,外面的天空正在逐渐发青。破晓即将来临。
“嘭——“冷飒突然闯进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静室中这刺耳的声音就像是晴天霹雳,让她紧绷的神经忽然崩断。
她的心跳得极厉害,抚上胸口。那里有点不舒服。
静了静,她眉头紧蹙,发怒道: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对不起七小姐……”冷飒的脸色很难看,半青半白,气息也有些急促。僵硬的表情搭配黑色的西服。让她看上去就像一只整洁的丧尸。
“什么事?”冷凝霜终于强迫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淡淡问。
“七小姐,”冷飒走近,用一种怜悯又心疼的复杂眼神望着她,轻声说。“刚刚收到消息,一小时前,白少爷在华美科技的顶楼跳楼身亡。”
冷凝霜的心忽然失重地一沉,她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某一瞬或许有难过、有震惊、有不知所措,但更多的,却是麻木不仁。她的手下意识捂住心脏。
“七小姐……”冷飒急忙上前。
“退下吧。”她挥手,淡淡道。
冷飒立了片刻,低声说了句:
“我去给您泡壶薰衣草茶。”说罢,转身出去,带上门。
冷凝霜脸色灰白地坐在椅子上,良久,她忽然冷笑起来,继而冷笑出声来。泛着血红的森黑眼眸里迸射出愤怒的寒光,她咬着牙,厉声道:
“任性妄为,只会逃避,所以我才讨厌一帆风顺的小少爷!”
自责与悲愤交织,失恋和破产的双重压力让那个娇生惯养的阳光男子抛弃了卧病在床的父亲和绝望的母亲,任性地选择自杀。
果然是个没用的男人!
天大亮,当冷飒再次敲门进入书房时,冷凝霜终于合上了最后一份文件,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
“七小姐,你脸色很差,不如我帮你将早上的会议延迟,你先睡一个小时?”
“不必,帮我准备洗澡水。”冷凝霜微阖双眼,疲惫地说。
冷飒的唇担忧地动了动,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无声地叹息,转身出去准备。
冷凝霜歇了片刻,刚站起身,忽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身子一晃,下意识扶住桌面。心跳得厉害,已经到了不受控制的程度,好像失控的汽车轮胎由于惯性,在不停地向前转动,直到最后崩坏的那一刻,才戛然而止——
她孱弱的身体如风中的紫色玫瑰,坠落在地面上,花瓣四散,残败又迷离。
难以置信,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竟恍惚听到了白暖那阳光般的嗓音:
“凝霜,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无论几生几世,我都会找到你,然后爱上你!”
次日,全球各大报纸网站纷纷发布了冷氏集团掌门人冷凝霜去世的消息,这位年仅二十八岁的女强人,死亡的原因竟是劳累性心肌梗塞,也就是俗称的“过劳死”。
过劳死再次成为全社会热议的话题,被流放在外的冷氏族人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从世界各地归来。遗产争夺战很快导致集团分崩离析,而冷凝霜这个手腕狠辣、盛极一时的冷氏女皇,则成为了商界的一个传说。
……
公鸡的打鸣声遥遥响起。
冷凝霜猛然醒来,朦胧的睡眼眨了眨,最后聚焦在头顶古风味十足的雕花床架上。
她愣了片刻,感觉到胸前横了一条沉重的手臂,顺着白皙的胳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近四旬却依然风韵犹存,像只小兔子一样在沉睡的白兔。
良久,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搭在额头上: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梦到过去的事!
不过……那一世的她还真是狠心呢,狠得连她自己再回忆起都觉得心脏疼。
睡梦中的白兔懒洋洋地哼唧了声,轻拍她两下,翻身平躺,含糊不清地道:
“娘子,还早呢,再睡会儿!”
冷凝霜想想也是,慵懒地翻了个身,正要睡去。
白兔静止了片刻,忽然又翻回来,从后面用胳膊搂住她,闭着眼睛,在她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冷凝霜暖洋洋的,闭上眼刚要睡。
只听他拥着她,忽然迷迷糊糊,似梦呓般,轻声埋怨了句:
“娘子,那时候的你还真过分呐!”
呼吸沉匀,他在熟睡。
冷凝霜的眼眸却倏地睁大……
(完)





霜暖 感言+后续番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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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红楼在这里先祝大家春节快乐!
现代番外已经完结,接下来还有一个冷飒燕冠群的现代番外,和大白兔的结婚纪念幸福番外。因为现在是春节期间,红楼在老家过年,年后老妈要去医院因为子宫肌瘤手术,也要去陪护,比较忙,所以最晚会在下月25号前发布。
本书写到这里,真的很感谢各位亲们一路以来的支持。虽然成绩不太理想,红楼有时候也挺郁闷的,但亲们每一次的订阅投票打赏留言,都给了我很大的鼓励,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也很感谢柠檬给了那么多推荐位,虽然因为能力不足导致成绩不太理想,但还是非常感谢柠檬大人。
刚入行时,希望自己能一下子成神的天真想法早已去了爪哇国。现在已经不敢再存攀比之心了,只要每一次都能超过以前的自己,就很不错了。
写了这么久,红楼觉得在这过程中,还是学会了一些东西的,虽然说不太清到底得到了哪些经验,但红楼真心希望自己能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做到一本比一本写得更好。哪怕只是微小的一点进步,也算进步嘛。
红楼真的很喜欢做这一行,所以红楼会更加努力,也希望各位能继续支持红楼,多给红楼一些勇气和鼓励,红楼一定会继续坚持下去!
下月25号红楼预计会开新书,先附上新书《华医》简介:
无名弃婴,勾栏养女,被诬陷的杀人犯。
人生最绝望时,她遇见了他,他收留了她。
昏君当道,民不聊生。
那时她只想追随他的脚步,苦习医术,悬壶济世,拯救众生。
然现实终是残酷的。
她只是想医人,她只是想陪在她最爱的人身边,为什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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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松林,那一个冷风呼啸的狂乱之夜,三个人的命运开始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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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瘫天然妹遭遇风情美大叔和火爆闷骚男,谁是炮灰?谁更杯具?
非穿越,无金手指,只有一颗不断求索之心,看本土女如何领悟医道,着手生春!
请亲们到时候继续支持哈,至少看看公众章节写得怎么样嘛哈!
再次感谢陪伴红楼一直走到现在的诸位,也再次祝大家节日快乐,未来能够万事如意,财源滚滚!o(n_n)o~




霜暖 大白兔混乱的银婚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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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散了晨雾,冬日里的阳光温煦静谧。
大年初六,宁静祥和的檀溪村,小儿们依旧沉浸在欢乐的新年气氛中,才到辰时便三五个围成一簇,用红成萝卜的小手点燃炮仗,然后远远地捂住耳朵听响。饶是宅子够大,站在卧室里依旧能听到噼啪噼啪的爆竹声。
白兔站在妆台前,轻柔地为冷凝霜梳了一只高螺髻,簪了一朵剔透翡翠,拿起搭在屏风上的貂毛斗篷替她披上。
“今天去学院吗?”冷凝霜问。
自打三年前住进来,白兔就扩建了檀溪村的学堂,担任名誉院长,偶尔会去上几堂课,继续他的教书育人大业。
“上一堂课就回来,大白要生了,我不放心。”
大白是一只羊,从种植业到养鱼业再到畜牧业,白兔对于从太上皇到农夫的身份转换连心理调适的时间都不需要,称职得紧。
“娘子,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忽然问正在对镜整理衣领的她。
“大年初六啊。”冷凝霜手顿了一下,笑答。
白兔就嘴巴一扁,没说什么。
冷凝霜看着他失望的表情,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接过他有些纠结地递来一副包好的大型绣品,听他别扭地说:
“娘子,这东西你别总自己拿着……”
冷凝霜答应,来到后院,白兔替她牵出小红马,送她出门,照旧随手拂了下她的秀发,往常一样叮嘱道:
“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冷凝霜含笑应下,上马慢悠悠地去城里。
白兔一直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才回院开始每天的家务。
午时后,一场拍卖会将在绿莞楼举行。
作为压轴的一幅刺绣春宫挂画挂在内堂的墙壁上,徐镜儿退后一步端详,见绣画不仅用材金贵。且人物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只要对上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看久了竟会有一种被吸进去的错觉,不由赞叹道:
“你家小白的绣工真是天下一绝!”
“那是自然。”冷凝霜含笑点头。
“你笔下的春宫也真的无人能仿!”徐镜儿望着**小诗下“笑笑生”的落款。摇着头。道。
“那是自然。”冷凝霜一点不谦逊地回答。
徐镜儿嘴角狠抽了下:“对了,和他说了吗?”
“没呢,今天是我和他成亲整二十五年。也没什么好礼物,所以……刚好晚上说。”
“日子过得真快呐!”徐镜儿轻叹一声,眼神古怪地在她身上溜了一圈,“你家小白还真是‘老当益壮’!”
“娘!白婶婶!”温润悦耳的嗓音带着腼腆从身后响起,唇红齿白的少年步进来,不经意扫见墙上的挂画,脸腾地红了,急忙低下头。
“亭儿,你回来啦!”徐镜儿惊喜万分。
纯洁的娃显然不够彪悍。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连话都不会说了,紧随其后的谢宛飏尴尬地轻咳了下,道:
“亭儿。时辰快到了,你先去包厢吧。”
冷凝霜看着谢兰亭小兔子似的背影,谢宛飏和徐镜儿就这么一个儿子,比眼里的珍珠还要珍贵,结果生生把一个小子养成了腼腆单纯的小姑娘。
就在谢宛飏教育徐镜儿应该珍爱名节。远离春宫,徐镜儿却压根不甩他时,谢兰亭忽然又怯怯地蹭回来,站在冷凝霜面前,垂下眼搓着手,羞涩地问:
“白、白婶婶,三兔姐姐回来了吗?”
“还没有,她写信说也就这一两天。”
少年如玉的脸庞顿时笼上一层欣喜的光芒,从怀里摸出一只楠木盒子,里面是一串猫眼大的宝石,小声说:
“白婶婶,这是亭儿去郴州带回来的,送您……”
一双波光盈盈的大眼睛望过来,根本让人说不出拒绝。
徐镜儿顿时咬牙切齿:“我是他娘,他去郴州连片糕都没给我带!”
谢宛飏却倍感欣慰:“亭儿长大了……”不由摸摸唇上的短须,望着冷凝霜无法拒绝地接过亭儿的礼物,有些惆怅地叹道,“我却老了!”
徐镜儿白了他一眼。
白兔一上午都在打扫洗衣,下午去学堂教了一节课,回家先给大白做了一次产前按摩,就卷起袖子开始准备晚餐。
偏素食的娘子最好养,平常他们吃饭很简单,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兴致勃勃地做了一大桌菜。摘去围裙望着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成品,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激动、自得和期待,满满的感慨充斥在胸臆间。
二十五年前,他和她就是在这间房子里成亲,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甚至连自己的记忆都没有的少年郎,可她却与他风雨携手了整二十五年。从平凡到激荡再到最终归于平凡,蓦然低下头,入眼的仍是那双因为岁月略显粗糙却依然紧握在一起的手。
想到这里,他眼眶微润。
洗去一身油烟,重新换上一件玉色绣满月白缠枝花暗纹的华丽长袍,一头长发不挽不束,如瀑般顺直服帖地披散下来,对镜端详,年过四十的他依然如芝如兰,风姿翩翩。
小院的门吱嘎响起,他一怔,立刻冲出卧室,对着刚进门的冷凝霜欢喜地道:
“娘子,你回来啦!”
冷凝霜望着他与平日里的短打素衫截然相反的“隆重盛装”,一笑:
“挺俊的嘛!”
很少被夸赞的白兔心里一喜,脸红红问:
“真的?”
冷凝霜含笑点头,白兔就笑嘻嘻挽起她的手往厅里走:
“我煮了你最爱喝的莼菜汤,才出锅的,快进去我盛给你喝!”
哪知才踏进门槛,就听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声,两人一怔,知道这是哈二家充当门房的小白狼在提醒有访客,狐疑地去打开大门,美丽的少年挂着腼腆的笑站在门口。命小厮奉上翡翠树,道:
“祝白叔叔白婶婶永远和乐,恩爱百年!”
白兔的脸刷地黑了!
“你们这是?”冷凝霜不解地望着谢家三口。
徐镜儿有些无奈,谢宛飏一脸似笑非笑,谢兰亭腼腆一笑:
“爹说三兔姐姐一定会赶在叔叔婶婶成亲周年时回来庆祝。白婶婶。三兔姐姐可回来了?”
白兔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谢宛飏用儿子当借口过来捣乱,这么些年尽管谢宛飏早已歇了那点小心思,可依旧仗着是娘子合伙人的身份挑拨离间。好在他与娘子情比金坚。
最让他恼火的是,老子觊觎他娘子也就算了,儿子竟还敢肖想他的宝贝疙瘩,他和姓谢的上辈子有仇吧!
“三兔还没回,今日不见客,三位请回!”说着就要关门。
谢宛飏却先一步挤进来,笑道:“我家亭儿是来给二位道贺的,白兄如此也太不近人情了。”
谢兰亭配合地露出一脸失落,白兔磨牙:竟然怂恿儿子来搞破坏。小白脸果然是小白脸!
冷凝霜对亭儿这孩子倒还喜爱,含笑将人往里让。
谢宛飏对着白兔的黑脸欠扁一笑:
“打扰了!”
白兔脸更黑,见人已经往里走,不甘不愿地关上大门,刚要跟上,又一阵敲门声传来。狐疑地打开,桃粉色填满视野,美丽的人儿慵懒含笑,妩媚地挥挥手。
白兔眉角一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花蝶衣——”
“晋帝陛下安好?”幽然如玉的燕如幻先礼貌问候。
“你们两个来我家干吗?!”在饭点儿。还是在今天这个重大日子,白兔瞪圆了眼睛。
“前任晋帝陛下,友人路过此地特来拜访,你却摆出这样的表情,真是太失礼了!”花蝶衣一脸很受伤,脚却毫不客气地迈进来,寒暄一笑,“天色已晚,相识一场,容许我们借宿几日,打扰了!”
白兔来不及喊,人家已经进去了,他恼火地甩上门,回到小院。
冷凝霜看向迎面走来的两人,先是一愣,唇角勾了勾。
“皇后娘娘,许久不见,风韵依然呢!”花蝶衣那张美丽的脸仍然没有被岁月刻下痕迹,真不知是因为倍受眷顾,还是吃了长生不老药。
“蝶山王,一别数年,美丽依旧啊!”冷凝霜淡淡一笑,又望向他身后的燕如幻,“如幻公子亦然。”
燕如幻的神色有些赧然,避开她的目光,温煦一笑:
“皇后娘娘可好?”
冷凝霜微微一笑,白兔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切断两人相连的视线,戒备地瞪着燕如幻。
花蝶衣似笑非笑。
院门碰地被推开,三月桃花般明媚的人儿一跃而入,大声道:
“爹娘,我们回来了!”
秀雅如山的黑衣男子紧随其后,俊逸风姿中隐隐透着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傲气与威严:
“爹娘!”
“大兔二兔,怎么没说一声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兄弟俩诡异对视,二兔噌地窜过来,温驯地道:
“大兔突然想到今天是你们成亲二十五周年,我们就回来了,三兔呢?”
儿子回来白兔自然高兴,也就原谅了他们破坏他的烛光晚餐,笑答:
“她还没回来,也就这一两天吧。”
二兔的表情越发诡异,大兔却直直地将一双墨玉星眸射向人群后的花蝶衣,嗓音幽沉:
“蝶山王,好久不见,今日找来的真是巧啊!”
花蝶衣粲然一笑:“小晋帝还是这么严肃,小小年纪就绷着个脸,也太无趣了。”
“近年来,晋国真是承蒙令侄照顾了。”
“互相照顾,桃花王和小晋帝对我们华国也甚是关照呢。”花蝶衣悠然一笑。
二兔上挑的眼眸眯起,一改娇慵之态,幽深的眼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
白兔长眉一挑,大兔忽然走近,在花蝶衣身旁低低地警告了句什么,花蝶衣却阔袖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冷凝霜眉角一抽,人妖就是人妖!
虚掩的院门被推开缝隙,一张俏丽的芙蓉面探进来。见到一院子人微怔,笑嘻嘻道:
“爹娘,大哥二哥!”
“三兔姐姐!”其他人未言,一直发呆的谢兰亭率先起立,激动地高呼。一双温润的眼此时迸射出比钻石还璀璨的光芒。
“咦。兰亭也在啊,谢伯伯谢伯母!”三兔从门后跳进来,一身火红狐裘明艳灼灼。脚下大红的羊皮靴子上挂了两只白色小毛球,妙龄佳人,仙姿佚貌,欢脱清灵, 俏皮可爱。
谢兰亭开心地迎上来,三兔却先一步擦过他身旁扑进白兔怀里叫着“爹爹”撒娇。
谢兰亭笑容一僵,下一秒,月白色身影填满视野,他惊愕地抬头。一名二十出头的美丽男子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面如莹玉,横黛秋波,似一朵翩然飘落的雪花,优美妩媚,却冰冷森寒。
他的眼神让谢兰亭不由打了个冷战,后退半步。
那厢白兔净顾着和女儿腻歪。直到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散,一抬头才看见女儿身旁正站着一名容貌美丽得连他都自叹不如的年轻男子。
那钻石般耀眼的面容令他愣住了,身后的大兔二兔却在咬着牙摩拳擦掌,若不是看到妹妹警告的目光,他们必会威风凛凛地冲上去。将那个小白脸撕碎!
“满楼,这是我爹娘。”三兔微笑道。
花满楼立刻恭敬地施了一礼,含笑叫道:
“爹,娘!”
白兔一时没反应过来,错愕地下意识应了一声。
“爹,娘,他是花满楼,华国皇帝,也是我的……未婚夫。”三兔有些害羞,笑容里却是满满的温柔与幸福。
血气上涌,白兔的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望着花满楼,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二兔再也忍不住,火爆冲上前,揪住花满楼的衣领就揍:
“死小白脸,爷一个不留神你竟找这儿来了,让你勾引我妹!让你勾引我妹!”
“二哥,你冷静一下!”花满楼只躲闪,却不还手。
“谁是你二哥,明明比我还大一岁,老牛吃嫩草的混蛋,找死!”
这边白兔终于回过神来,嗷地一嗓子,却转身,杀气腾腾地冲过去,一把揪住花蝶衣的衣领,两眼喷火,怒道:
“花蝶衣,你竟敢怂恿侄儿去勾引我女儿,你找死!”
“他们一见如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身,关本王什么事?!”
“呸!你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死人妖,我今天一定要剁了你!”
噼嘭!
啪啦!
小院里罡风阵阵!
谢兰亭的脸惨白惨白。
徐镜儿头疼地望着儿子单薄的背影:“谢家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单恋,一个又一个,难道这就是小霜说的‘遗传’?”
谢宛飏眉角狠狠一抽,斜睨她问: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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