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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夫人过谦了。”如幻的眸光深黑了许多,抬起头笑问白兔,“尊夫人的棋路和白公子有些相像,二位师出同门?”
“我也是第一次看娘子下棋。”白兔摇摇头,快手快脚地把冷凝霜的衣袖放下,又很鸡婆地把她的领口扣好,捧过一杯茶,笑眯眯地道,“娘子你真棒!累不累,喝口茶吧?”
“我也觉得白公子和白夫人的棋路相似,白夫人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燕公子意味深长地笑道。
冷凝霜托着茶碗,只是笑了一笑,慢条斯理地向他伸出手。
燕公子一时没明白,不解地扬了扬眉。
“不是说一千两吗,我赢了。”冷凝霜用一副“难道你想说话不算话”的表情问。
燕公子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经历过一场绝妙的棋局,而下出这场棋局的人却在现在伸手向他索要赌金。
总觉得有点无语。
“霆云。”他唤了一声,一个影子似的黑衣人便从角落里闪出来,恭敬地递上一张一千两银票。
冷凝霜对黑衣人的突然出现毫不意外,从燕公子手中接过银票,还很小人之心地瞧了瞧,确认可以在汉国兑换,才收进袖袋里。
“白夫人,和我下一局如何?”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燕七公子忽然开口。





霜暖 第四十五章 如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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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抬眼望向看似平和,却极为深不可测的燕七公子,摇摇头淡笑道:
“我累了,以后有机会的吧。”
燕七公子很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拒绝,嘴唇抿了抿,他似乎很想下这盘棋:
“我以两千两做赌注,若夫人赢了我,两千两立刻奉上。”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说。
白兔看向他的眼神微冷。
冷凝霜愣了愣,噗地笑了:“两千两太多了,我们家没地方要花那么多钱。”说着站起身,懒洋洋地揉着酸痛的肩膀,对白兔说,“咱们今晚来芍药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白兔这才想起来:“枣泥山药糕、蒙顶甘露、看跳舞。”往大厅里一看,“还好,还没演完。娘子,咱们快走吧。”说着握起冷凝霜的手,两个人一边旁若无人地往大厅里走,一边听白兔扁扁嘴说,“娘子,我都不知道你会下棋。”
“之前我也不知道你会。”
“等回了家,我买个棋盘咱们在家下吧?”
“不要。”
“为什么?”
“喜欢下棋的都是好胜心强、喜欢争斗的战争.贩子,玩多了会提前秃头的。”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燕公子等几个人闻言,都不约而同地下意识去摸摸头顶。
而已经走远的冷凝霜头也没回,却在这个时间点上噗地笑出声来。
很显然,他们摸头发的动作被她嘲笑了。换句话说,她是在耍他们!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
真让人火大!
所有人在此时不约而同地想。
大厅里,华国舞娘的舞蹈演出已经演了一大半。宽阔的舞台上,六七个身披薄纱的妙龄少女打着赤脚,脚腕上挂了许多金铃铛。在昏黄光线的映照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每舞动一步,那清脆的铃铛声便会如合欢铃奏响一般,游走于诡谲的鼓点之间,为本就特别的音乐有添加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随着肢体的挪动,纤细的腰身如灵蛇般充满诱惑地上下游动,让人不由的联想,假如那绝妙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身上,会是怎样的血脉贲张。
冷凝霜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蒙顶甘露,眉一挑:
“这真是华国的舞蹈?”倒是有点印度舞的影子。
“这是华国的舞蹈。”一句瓮声瓮气从身后响起。花琪绕过来,在他们这桌前拉把椅子坐下,讲解道。“蛇舞是华国最有名的舞蹈,会跳的人不少,可惜跳得好的人不多。她们几个跳的还勉强够看。”他望着舞台说。
谢宛飏和燕公子等人随后陆续过来,似乎都想坐在冷凝霜左手旁的空位上,然而就在其他三个人暗中算计着想抢位时。如幻却趁他们挤在一起的空当,极为淡定地落座在冷凝霜身旁。
看不出来他居然是这么狡猾的人!
谢宛飏咬碎了两颗虎牙。
燕七公子的眸子沉了沉,刚才的那盘棋让他手痒,本来他还想游说她再下一局,却被挤一边去了。
燕公子虽然也没抢到便宜,却不恼。笑吟吟地坐到一旁去了。
“小如儿,坐过来!”花琪双眼黑云翻动,闪烁着不悦的光芒。他虽然知道自己吃的是飞醋。可看见如幻呆在女人身旁,他的心里就是很不爽。
“我要和白夫人探讨一下棋局。”如幻直接无视他的怒气,淡淡地说。
花琪就是拿他这个样子没辙,打不得骂不得,生气人家又不甩他。他也只能自己生生闷气。恰巧刚刚一直在水榭里服侍的一名相貌清秀、身材丰腴的侍女过来送上一桌酒菜,花琪直接从她的手里夺过酒壶一饮而尽。又将她搂在怀里泄愤似的捏来捏去。
对方也不愧是专业人士,即使圆滚滚的胸脯被捏得生疼,却仍然十分敬业地往他的手里挺动身子,娇笑吟吟,媚眼乱飞。
白兔心里觉得别扭,凑到冷凝霜耳边小声道:
“娘子,咱们回去吧,早知道就不来了,这里乱七八糟的!”
“你不是为了看跳舞才来的吗,舞还没跳完呢。”
“我又不是来看这些的,我本来是想和你静静地坐在一处,听听小曲儿,喝喝蒙顶甘露,哪知道现在这样根本就不是我当初计划的那样。”白兔很不高兴地说。
“计划不如变化快。好在枣泥山药糕和蒙顶甘露都尝过了,你就当他们是萝卜,那样咱们就算独处了。”冷凝霜说着把一块枣泥糕塞进他嘴里。
谢宛飏无语地干咳了两声:“ 冷娘子,既然要说悄悄话,就别说得让人能听见。”
冷凝霜眉一扬,笑道:“你当没听见不就好了。”
谢宛飏更加无语,说人家是萝卜还要人家装作没听见,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公子、你……是女人?”窝在花琪怀里的少女一直在留心几人的谈话,闻听“冷娘子”这个词,瞠大眼眸惊讶地问。
冷凝霜觉得她能吞进去一个鸵鸟蛋般吃惊的表情很是好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梢荡漾起一抹邪魅,刻意压低嗓音,轻佻地反问:
“你说呢?”
少女被她身上散发出的风流和俊美惊得呆住了,芳心乱跳,脸颊泛红,一时间忘了反应。半裸着香肩呆呆地望着她,那表情简直像是一个突然情窦初开的无措少女。
白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家娘子,一阵恶寒,恼火地拿起一块枣泥糕塞进冷凝霜嘴里。双眼阴云涌动,泛着刺骨的血色寒意,冷冷地盯着那个敢觊觎他娘子的少女。
连花琪都觉得寒冷起来,也不知是被白兔冻的,还是被怀里的女人居然对着另一个女人含情脉脉给雷了。一把推开怀中因为看到男人喂男人糕点而目瞪口呆的少女,没好气地道:
“给老子滚!”
少女大惊,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泫然欲泣地问:
“花爷,您息怒,是奴家做错了什么吗?”
“还不快滚!”花琪狠戾地道。
少女怕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冷凝霜。
谢宛飏的眸光阴沉得厉害,低喝一声:“退下!”
东家都发话了,少女愣了一愣,只好委屈地屈屈膝,红着眼圈跑了。
“这芍药阁里的姑娘都怎么了,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花琪灌下一杯酒,愤愤地说。
谢宛飏无语。若不是他们提前得知她的女性身份,有人会觉得眼前这个风流轻浮却又温文儒雅的浪荡子是个女人吗?
“白夫人似乎很喜欢玩刺激的游戏呐。”如幻意味不明地轻笑道,“在棋盘上也是。肆意冲杀,即使是后方的防御被撕开,你仍会一往直前,一鼓作气,哪怕损失惨重也在所不惜。这样狂妄肆意的手法。明明应该输的很惨才对。”
冷凝霜笑了一笑:“如幻公子,你虽然能很凌厉地出击,却更擅长防御和布局。你喜欢布下那种环环相扣的大布局,在没有完全的获胜把握之前,你希望制造局势混乱,却不会随意出手。可大布局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布局时间过久,一旦在过程中被握住命门,便会被对手分拆吃掉。功亏一篑。
有时候,与其织下天罗地网,不如步步蚕食。
你在厮杀的过程中,总是会习惯性地频繁试探对手,甚至一边杀一边还不忘注意预留退路。贴补防御,完善布局。缜密的确可以降低损失。但过分的缜密就是拖泥带水,更何况百密总有一疏。况且即使再精妙的计策,有时候也未必能抵挡得住破釜沉舟的反攻。”
如幻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可是他却觉得,他已经控制不住加速的心跳和全身颤抖的神经了。他的体温在逐渐攀升,和他那双清冷如古井的眼眸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头脑有些晕眩,她说了太多的话,不停地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尚且有些消化不良。可是他却有一种感觉,一种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眼前豁然开阔的感觉。似乎长久困扰他的某些死结在一瞬间出现了松散的迹象,昭示着即将解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白夫人睿智,在下获益匪浅。”如幻轻轻一笑,似春日和风中的流水,澄澈而柔润。
“胡说而已。反正咱们以后也见不着了,我是不会为上述言论负责任的,你当玩笑听听就算了。”冷凝霜浅笑吟吟地说。
“夫人既是谢三公子的朋友,以后定然还会有机会见面。”如幻微笑道。
冷凝霜刚要说话,就在这时,舞台侧一阵“当当当”的声响昭示着最后的压轴舞蹈即将开始。
节奏激烈的鼓点伴随着清脆的银铃声徐徐响起,台上的舞娘们身披薄纱,如青蛇般不停地舞动着。
在她们的簇拥下,高台的帘幕后面缓缓走出一个少女。轻纱掩面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被层层飘逸的粉色轻纱包裹、若隐若现着性感、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材,直把台下的所有男人看得眼睛发直。
白兔除外,他已经无聊透了!
蛇妖一般性感的美人儿在尽情地舞动着盈手可握的腰肢,她白皙的肤色,妩媚的眼神,顾盼流转之间,在舞台上散发着诱人夺目的光芒,也不知勾去了多少魂。
大大的裙摆随着身体的扭动,上下翻飞,如同美丽的蝴蝶般不停地飞舞。裙摆上的铃铛飘忽不定,丁玲作响,宛如有了生命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




霜暖 第四十六章 皇族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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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阁的桌子很宽,大厅内的音乐随着午夜场的高氵朝来临越来越响,冷凝霜和如幻交谈时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因此二人的谈话除了坐在两人身边的人,并无其他人听见。
燕七公子坐在如幻身边,手里搓着一枚夜明珠。常带着沉郁的美丽容颜依旧如笼了一层雾般高深,含着淡淡疏离的眸子在无人察觉时,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清芒。
其他人都在关注台上新出场的舞娘。这几个眼睛会放电的姑娘大概是今日登场的舞女中最迷人的,随着莲步轻移,额头上的水滴红宝石在闪烁的光线下美得勾心夺魄。自由奔放的舞步,彩衣翩翩地舞动,乌黑的发丝随动而飘,婀娜曼妙的腰身,无一处不妖娆。
首席舞娘艳光四射,妩媚妖冶。浑圆胸脯挺拔傲立,扶风柳腰摇曳多姿。半透明粉纱长裙上撒着亮晶晶的金粉,包裹住翘臀曲线乍现,还有一双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令人血脉贲张的美景不知让多少人眼放狼光。
四五名舞娘已经风情万种地走下舞台,穿梭游走在大厅里的各桌宾客人之间,尽情地扭动腰肢,媚眼妖娆。台下的呼吸声变得重了许多,口水一片,哗声一片,铮亮的眼光使整座大厅比刚才亮了好多。
冷凝霜忽然觉得胃袋里有点不舒服,捂住嘴唇。
白兔立刻就发现了她的不适,关切地问:“怎么了?”
冷凝霜皱了皱眉:“好像甜的吃多了,觉得腻腻的。”
白兔端起茶碗递给她:“喝口茶压一压。”
冷凝霜就接过来喝了一口,想了想,对白兔说:“我忽然想喝酸梅汤。”
白兔一愣,在一起这么久,冷凝霜很少主动说她想喝什么东西。忙招呼来一名侍女,要碗酸梅汤。这边冷凝霜一个不小心。手里的茶盖滑出手心掉在地上。幸好茶盖够结实,落在地上没有摔碎。
她弯下腰去捡,白兔见状忙探下身子帮她捡。
正在这时,冷凝霜忽然觉得一道极亮的光反射在她的脸上,那道光就像是小时候用镜子反射出的光圈一样。
然而这感觉很快又消失了,一眨眼的工夫,光圈不见踪影,她甚至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满腹疑团地向刚刚的光源处望过去,却见那扭动着水蛇腰,一边踩着鼓点一边往前走的首席舞娘被几个舞娘簇拥着。妖娆多姿地舞了过来。
“怎么了?”白兔见她怔住了,疑惑地问。
冷凝霜摇摇头,直起腰身。
首席舞娘已经飘到他们这桌来。玉一般的双手握着长长的金紗,藕臂舒展,和身上的粉纱一起,在背后形成一对硕大的蝴蝶翅膀。
她青蛇似的贴近,极具挑逗性地扭动着。先是从如幻、冷凝霜和白兔身旁掠过去。本想以诱惑的姿态尽情地挑逗那两个英俊的男人,却被如幻和白兔躲过去了,只能在冷凝霜的胳膊上蹭了两下。
冷凝霜觉得她身上的味道让人麻酥酥的。
在舞娘离去继续向前舞动的一刹那,她又觉得自己的眼角被一丝亮光刺了一下,是因为舞娘身上的衣服贴了金粉太闪了吗?
心里一团狐疑,眼看着那舞娘在花琪面前性感地甩了两下长发。跟谢宛翔耳鬓厮磨了一阵之后,又一个旋身贴上了燕公子。燕公子一如既往地浅笑,也没拒绝。
大概是这一桌已经有好几个男人躲闪开了她的挑逗。舞娘好不容易找到了没有拒绝的,心中大喜,在燕公子身上蹭虱子似的蹭个没完。
不用开口,白兔就很自觉地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冷凝霜捧在手里。慢慢地喝了一口。不知为何,敏锐的直觉告诉她那个舞娘有点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
她抬眼望向桌子对面。
突然。那本在尽情舞动的舞娘周身性感的气息一变,竟如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鞘的刀,瞬间凌厉起来!
同一时间,一只茶杯电光火石般飞了过去,正中舞娘的额头!
茶杯里的水虽不算滚烫,却也不凉,更何况还是硬硬的瓷器砸在头上。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舞娘自己也没想到,头破血流,又疼又烫,啊地一声尖叫,莲足下意识后退半步,手中的金纱一抖,银光耀眼的刀尖顿时露出一角!
白兔眸光微沉。
嗖地一声,舞娘白玉般的手莫名地出现一粒血洞,大痛之下,一柄锋利的匕首哐啷掉在地上。
燕七公子动如脱兔,身形凌厉地跃起来,稳稳地扣住舞娘的手脚,将她死死地按在桌上。燕公子又不是傻瓜,早就躲开了,谢宛飏急忙让人找帕子给他擦身上被溅到的茶水。
此时霆云和一大群训练有素的侍卫从四面八方冲过来,过来送酸梅汤的小丫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麻了爪,手一抖,托盘就往下掉。白兔顺手捞过来,稳稳地托在手里,递给冷凝霜道:
“娘子,你扔茶杯扔得真准!”
“我也这么觉得。”那只是受到危险气息的干扰,做出的下意识反应,幸好还算准,差一点就砸燕公子脸上了。
芍药阁内的骚乱很快就平息了,因为奋起反抗的只有两个人,其他的客人全都吓得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
霆云肃杀复命:“三爷,七爷,那二人当场毙命,这个女人也服毒死了。”他的手里提着的正是行刺的舞娘,刚刚还是一个妩媚妖娆的美人,转瞬间却成了一具皮肤铁青的尸体。
冷凝霜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搅,不由得别过头去干呕起来。白兔吓得脸色发白,急忙递上帕子,帮她拍背。花琪见状,抱着后脑勺,瞧不起地道:
“到底是个女人,一个死人就让你想吐。刚才扔茶碗那劲头呢?!”
燕公子皱皱眉,挥手让霆云把尸体带下去,清理好现场。谢宛飏一面命人疏散大厅里的客人,一边命侍女过去照顾冷凝霜。
白兔听了花琪的话,心下不爽,冷笑道:“花公子少说句风凉话,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华国舞团的人在汉国的地界刺杀燕国的人,偏偏你这华国来的还在场。”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现在是因为冷凝霜的一个茶碗把这场行刺计划给打断了,可若刺杀顺利进行。燕三皇子在汉国的地界被华国刺客杀害,华国皇子和汉国南部首富家的公子又都在场。
无论是汉国和华国联合起来说燕国诬陷;还是汉国和燕国联合起来,说华国在汉国地界上刺杀燕国皇子。意图破坏汉燕两国的友好关系,狼子野心;又或是燕国和华国联合起来,说汉国嫁祸华国刺杀燕国皇子,意图破坏燕国和华国的联盟。这些说法都有可能,只看人嘴两层皮用哪种说法。
但无论哪种说法。都会引起三国之间的战争,只怕连没在场的晋国也会被捎进去。
一场看似简单的行刺却发酵出了如此复杂的局面,势必会引起天下大乱。
侍女拿了漱盂给冷凝霜漱口,又在撒了花瓣的水盆里净了手,白兔捧过一杯热茶给她压一压。
燕公子如墨的眸子微眯,略带锋锐的厉芒投向冷凝霜。笑眯眯地问:
“白夫人为何会知道那个女人要出手行刺本殿,又能在第一时间出手相救本殿?”
本殿?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口承认他们的皇族身份!
白兔的眼眸一片清冷凌厉,身体瞬间绷起。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他唇角勾起,冷冷一笑:
“燕公子,你的戒心还真不小呐,你现在是想将你的救命恩人当成犯人审吗?”
他唇角挂笑。然而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却闪烁着狠厉寡绝,阴鸷毒辣。可怖的肃杀气和压迫感排山倒海地涌来。燕公子眼神晦暗幽深,白兔强大的气场连他都觉得窒息。
“相公。”冷凝霜淡淡地开口。
白兔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叫他,忽然眼露惊喜,跟变脸似的喜滋滋地傻笑道:
“娘子,你又叫我‘相公’了!”
阴云立刻被清风卷走,他浑身上下闪闪发光。
于是在场的人从戒备的紧绷中放松下来,皆满头黑线:你这相公到底得有多可怜啊,两人成亲那么久,娘子居然都不叫你“相公”!
“娘子,你有什么事?”白兔笑眯眯地问。
“我说你别恐吓皇族,万一他们心里不爽,会派人在半夜里放火烧了咱们家,把咱们俩灭口的。那房子可花了四十两,还不算后来的修缮费。就算他们不把咱们杀了,像谢宛飏那样总是把咱们家当东大街进门不买门票,也是很烦人的。”
谢宛飏满头黑线:原来他很讨人烦?
这话说得太犀利太刻薄,一针见血戳中了权贵的肺。但那种事他们的确有可能干出来,如此直白地被拆穿,仿佛被当众扒光了衣服,让在场的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不爽。
冷凝霜抬眼,对燕公子淡笑道:
“我刚才可不是救你,她的刀晃了我的眼,我只是对危险比较敏感,下意识把茶杯扔出去罢了。救你的人其实是你弟弟。你不用感谢我,也不用怀疑什么,这天下大得很,各国局势怎样与我无关,我只想过平凡的日子。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相公,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与我不相干。你若不喜欢看我乱扔茶杯,以后记得别挨着我就好了。”
顿了顿,扫了几个人一眼,微微一笑:“过了今晚,以后怕是很难再见面了,相识一场,大家留个愉快的念想吧。我们先回去了。”
说罢,拉起白兔的手,两人走出芍药阁。
“娘子,你刚才说的话让我心里到现在还麻酥酥的。”白兔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说什么了?”她一头雾水地问。
“你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相公,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与我不相干。听你这么说我好高兴!”
“那是因为当寡妇太麻烦了。”她凉凉地道。
“娘子你真不坦率!”白兔嘟起嘴。
“那你就再去找一个坦率的!”
“我不要!娘子我最喜欢你了!”
甜腻腻的让人牙疼。
花琪隔着皮肉按了按后槽牙,对着眸光幽深的燕公子嘲讽道:
“哼,所以说书念得多的人老子最讨厌了,磨磨唧唧,疑神疑鬼的,小心眼儿,还没个娘们儿干脆!小如儿,走!”
如幻一言不发地跟花琪走了。
燕七公子立在一旁,静静地望着门外,平和的眼波如一潭黑水。
过了今晚,的确很难再见。
谁又会想到,今日一别,重逢时却成了势不两立的敌手。
果然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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