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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天堂的钥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灵
芷楠的眼前一片模糊,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人收拾好东西就走了,走的时候只带走了那个相镜。
楼道里沉闷的声音越来越远了,芷楠的心却一点点地沉重起来。她关上了社长办公室的门,走到楼道的尽头,在那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后面的那个小花园,那个松抱槐下的躺椅。
有的时候她就是在那里跟楼下的老社长打个招呼,告诉他吃午饭的时间到了,要不要她帮他带一份饭过来。
他会仰头望着她,说好啊。
可是,今天,楼下的躺椅上却空寂一片,就连下面的地面几乎也是寂寞的,但是,树上的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却落了一地,清洁工不是早晨刚刚扫过吗?怎么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叶子就落了一地?
芷楠愕然地想到,万物有灵呀!跟树呆久了,树也会对人产生感情的,何况人呢?
芷楠正在望着下面的叶子出神,小邓走了过来,说楠姐一个人又发呆了?
芷楠打了个冷颤,回头看了小邓一眼,说饭吃过了?
小邓说都什么时间了还不吃饭?你还没有吃呢?
芷楠叹了口气,说肚子一点儿也不觉得饿。
小邓说那都是因为你思虑过重,心里有事情堵着。
芷楠说现在社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能够轻松吗?
小邓说人死不能够复活,把心放开,让死者也早早地安息。
芷楠说是啊,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到那个人没有了,才知道失去得太多。
小邓说说文学的就是多情善感,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何况还有心脏病?
芷楠说他原本可以不死的。
小邓说怎么讲?
芷楠说他今天的口袋里是空的,平时他都装着药的。
小邓说那看来他是故意的了。
芷楠咬着牙齿,痛苦地点了点头。
小邓说这老人的心理也实在是太难捉摸了,不就是挪动一下地方嘛,至于把自己的老命赔上?
芷楠说这就是他跟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我们有时候还巴不得挪动一下呢?
小邓说就是嘛,每天一走进丝网就像是走进一活棺材似得,光是走那个楼梯就够让人心里翻腾的了,吱吱呀呀的,真让人受不了。
芷楠说习惯了就好了。
小邓说习惯这样的环境我有病呀?芷楠说那是你对它还没有感情?老社长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声音,所以他把生命留下来了。他是把这里当成家的,把工作当成爱情和婚姻经营的。
小邓说呵呵,有老婆才有家,好吧?
芷楠平静地说他老婆早就死了。
小邓说早就死了?
芷楠说是的,是他的小儿子说的,他在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去世了,老社长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他忘不了自己的老婆,还说要是再找的话那等到大家都死了以后到那边就纠缠不清了。
小邓说这都什么逻辑呀!人家那些找了三四个的都没有什么吗?
芷楠说这就是人跟人不一样了。老社长是真正重感情的人,是真正懂得女人的人,他的老婆别看死得早,我觉得她哪怕在地下也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小邓说楠姐,看你说得,难道你的心里还真的羡慕起人家来了?
芷楠说羡慕归羡慕,可还得面对现实,还得艰难地生活下去,不是吗?
小邓说你又触景生情了。
芷楠说难道你的心里不也是吗?
小邓的脸上微微一热,说我的心里怎么说呢?很平静,很平静。我们有一天或许也会这样死去,有人叹息,有人扼腕,有人——也很平静地看待我们。
芷楠说我们看到过太多的死亡案例,我们的心已经慢慢平静了,平静到了冰冷的程度,可是老社长的离去却让我们的心慢慢复苏了,他选择离去的地点很好,一把躺椅,旁边是他心爱的一摞报纸,也是他为之付出一生的事业所在,一棵松抱槐,象征着团结友爱的另类树种,但是你发现没有?下面已经是落叶满地了。
小邓说这有什么,这几天一直刮大风,树叶当然很容易被吹落了。
芷楠说是吗?一直在刮风?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小邓说那是因为你把生活都当成文学了,照这样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说到这里,小邓呵呵地笑了起来,芷楠听后也觉得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脸上不由得也露出几丝苦笑。
他们两个正在为老社长的死而感概的时候,小邓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老公,今天冰箱里的菜没有了,你下班的时候顺便去超市买点菜吧。
小邓一看是老婆的电话,唉唉地说个不停。
对方说老公,别忘了我最爱吃的甜点,还有宝宝们最喜欢吃的意大利披萨。
小邓又是一阵的唉唉。
芷楠在旁边听着,心里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她忽然想起走掉的老社长,心里又一阵难过。
小邓接完电话,脸上像是开了朵花。
晚上回到家里,芷楠跟赵君堂说起老社长的死,赵君堂轻描淡写地说这有什么了?人都要死的,死了他就不难受了,不然,看着丝网被清空的话,那他的心里肯定比死还要难受。
芷楠说你什么逻辑呀?你以为你嘴巴里吐出来的是擦屁股的纸呀,那么不值钱!你就这样评论人家的!
赵君堂说这事跟你有关系吗?没有关系的事情就不要讲。有人早就说了现代人最好什么都不要看,连电视也不要看,生活就太平了。
芷楠说跟我肯定有关系的,毕竟是我的上司和导师呀。
赵君堂有点鄙夷地说说是上司还差不多,导师你也说得出?你未必太敬重你们社长了。
芷楠说你再也没有机会跟他哪怕是说上一句话了,你看看人家对老婆的情谊,一辈子不变,并且死了以后还要在一起,人家儿女主动给他找女人,老社长都不要,你看看现在你们这些男人呢,巴不得天下所有女人都为自己所有所用,恨不得天下的孩子都是你们的种才好呢!
赵君堂嘿嘿地笑着说这老头死就死了吧,不然他活着也是让我们这些男人难堪。
芷楠说你看说真话了吧,承认就是了。
赵君堂说承认什么了?
芷楠说你自己知道呀。
赵君堂说还不都是那些那些烂女人先gy我们男人的,不然男人怎么会变坏呢?
芷楠说你呀,真的是让我怎么说你呢,堕落到了极点了。
赵君堂说堕落什么呀?你放心,你老公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芷楠冷笑了一声,刚才还大言不惭呢,现在又一套托词,真佩服你的大脑,瞬间急转弯呀,你这还算正常吗?
赵君堂说有什么不正常了,是你自己不正常,不知道是哪个古墓里钻出来的。
芷楠说我告诉你,我爱老社长这样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重情,守信用,尽职守,老成持重,一丝不苟。
赵君堂说你爱就去找呀?没有人会挡着你。
芷楠说你想挡也挡不住。
赵君堂说说着说着还真来劲儿了,怎么咱们就不能够好好地交流一下呢?
芷楠说道德观价值观都不一样,看来该分了。我看电视节目,看到比咱们关系好得多的夫妻都分了。
赵君堂说要不说了女人不能够看电视,看多了脑子就乱套了,一胡思乱想就要犯神经病了,男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芷楠说说得好像你还是一个受害者似得。
赵君堂说怎么不是?
芷楠说不跟你说了,对牛弹琴!看来真该换一个了。
赵君堂说好啊,不是有现成的等着你吗?你就去吧。
芷楠说你还算人吗?
赵君堂把旁边的椅子一推,说你以为你给我的生活很舒服?我是在受罪!你的心里想得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呀!
芷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既然大家都挑开了,那就不用打哑谜了,我问你,你以为你给我的生活舒服吗?你以为你跟你单位里那个胖子的事情我不知道呀?男人外面有了花头你以为做老婆的会不知道?除非她故意装傻!
赵君堂喘了口气,很平静地说我要是喜欢她的话不早就娶她了,还用等到找你吗?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何况还是一个胖女人!
赵君堂的话一下子把芷楠给气乐了,她坏坏地笑着说你不就喜欢又白又胖的女人嘛?
赵君堂也被芷楠的话给气乐了,他攥着拳头走到芷楠的面前,挥了挥拳头说你再乱说小心我真的揍你!
芷楠说来呀,以前也不是没有打过?不还是为了狗跟肉包子的事情!
赵君堂恨恨地说你这个女人呀,这张嘴巴真的是臭。
芷楠说不是臭,是我能够说到你们这类人的心里去,击中了你们的要害。
赵君堂说我呢,一拳就能够击中你的要害,说着挥拳过来,猛地把芷楠抱在怀里,芷楠说就知道你这几下子。
赵君堂说知道又怎么样?你不还是我的老婆?谁也抢不去。
芷楠仰着脸看着他说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跟别人走了。
赵君堂说你跟了别人,我跟谁呀?
芷楠说跟你们公司里的那个胖子吧。
赵君堂说那么胖的一个人,我的口味又不重的。
芷楠说你们不也是有一腿的吗?
赵君堂说那都是在你之前发生的好吧?谁在结婚前没有故事呀。
芷楠说我就没有。
赵君堂说所以说你这个人是张白纸呀。
他们俩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芷楠手提包里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方圃来的,她拿着手机往君堂的眼前一晃,君堂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她冲他扮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接通了电话。





开启天堂的钥匙 第二十三章 爱情路上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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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蝶恋花》
芷楠跟方圃在zs公园的一块草坪上坐了下来。
芷楠说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触点地气了。
方圃说我何尝不是,心都悬在空中了,别说脚了。
芷楠说这次约我出来有什么大事?
方圃低着头想了想,说大事倒也没有,只是心里一直很堵得慌,可是自从前几天得知老社长走掉了,我的心里就豁然开朗了。
芷楠不解地看着他,心里在想你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但是她只是看着他,嘴上什么也没有说。
方圃说这些年来,我的心里一直放不下过去的记忆,我常常回忆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时代,在那些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高兴的事,伤心的事情。别看离家那么多年,可是心里却一直没有忘记老家的样子,没有忘记见过的人,发生过的事情。哪怕是梦里也不会错过。
芷楠说你的心思太重了,都被过去的一切压住了,心一直伸张不开,让别人看了也有压力。
方圃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芷楠说这样下去,自己活得也不开心。
方圃说是啊,我一直想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可是根本就办不到。有的时候,我怀疑我的命运就是这样的,就是上辈子不知道是欠谁的,所以这一辈子活得这样不开心。
芷楠听到这里,笑了,说我以为只有我们女人会相信命运呢,没有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思?
方圃说男人跟女人还不是一样?只不过,男人的心事不轻易外露罢了。其实,男人有的时候比起女人来更加脆弱。
芷楠说也是,絮絮叨叨的总是女人,小鸡肚肠的也是女人,看来,这些不好的词语也都是在说男人的,以前一直以为是我们女人的专属名词呢。
方圃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芷楠说那你现在呢?想开了。
方圃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想开了,要是再不想开的话,那就得步老社长的后尘了。
一提到老社长,芷楠的眼圈有点红了。她默默地说老社长真的是太傻了。
方圃听到了说不是他太傻了,是他太执著了,佛家讲贪嗔痴慢是影响人修行的大敌,人应该抛弃,人应该慢慢地学会放下,这样一来,对于自己,对于别人都是一种解脱,这个世界上放不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芷楠说你呢?真的能够放得下吗?方圃说想放下自然而然地也就放下了,不想放下的话,放下多少次还得拾起来,就看自己的修行了。
芷楠一听有点愕然了,她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想出家当和尚去?
方圃的脸色出奇地平静,他说当和尚又怎么样呢?人,还不是好好的一个人。只是我那么多的兄弟们可怎么让我能够安心?不像二十年前自己孤身一人闯天下,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芷楠说刚才本来是跟你开个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
方圃说我还真有那个心。
芷楠的心开始慢慢地往下沉,她有点伤感地说你真的忍心放下现有的一切?
方圃淡淡地一笑,说放下什么都不重要,放下信仰才是最不忍心的事情,我在过去的所有日子里,昏天黑地地工作,赚钱,忙得像个陀螺一样。
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想的就是如何忘掉过去,忘掉你。我一遍一遍地写着爱字,为的是有一天能够遇见你,让我们重新回到过去。
可是,一旦见到你,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们都变了,我才发现执著于过去的一切对于我来讲是多么地幼稚可笑,一个人的等待是痛苦,两个人的等待才是幸福。
所以我学会了放下,放下你——放下我们曾经所有的一切,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是我们两个成了爱情跑道上的两条平行线。
没有见到你以前,我抱着很大的希望,见到你以后,我尝到了失望的滋味。我为自己画地为牢这么多年,今天我终于有勇气跟你吐露我的心声,我自己也解脱了。
我很羡慕那些出家人,托钵行乞,无牵无挂,但是,现在的我还是有点放不下,至少是现在放不下。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离开了,或许是奔向山林,细听流水吟咏;或许会长眠地下,开始我的第二个人生的轮回,对于这一切,我充满了期待,没有丝毫的恐惧。我有太多的爱做依托,相信我的后半生不会凄凉。
芷楠说你今天没有发烧吧,怎么说了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你变得实在是太陌生了。现在大家各方面的压力都很大,适当地禅修一下,超脱一下是可以的,但是要真正地走火入魔的话,那就没有多大的必要了,毕竟,现实需要的是实干,而不是说教。
方圃笑了笑说,我没有变,只是你变了。天堂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地狱之门,解救出那些已经死亡的人们,让他们免受地狱的折磨,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说过的话吗?
芷楠的心里一阵翻腾。她点了点头,说怎么不记得?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就是梦见你的那一次。
方圃说能够说说嘛?上次你没有跟我细说。
芷楠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半夜来到我的床前,把我拉起就往外走,最后你自己却纵身一跳,成就了一串天堂的钥匙。
方圃听完,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小时候的梦也该醒一醒了,看来你跟我一样,也不曾忘却过去的一切,其实,成就天堂的那把钥匙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像老社长这样的人。
芷楠有点伤感地说怎么能够忘却呢?只是,现实有很多的事情牵绊着,不容许人有太多的胡思乱想罢了,老社长可以成就天堂的钥匙,我们也一样能够。
方圃说我其实是个很自私很自私的人,有的时候,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芷楠说不止是你,大家都在变。人从一落生,就在开始变化,慢慢长大,慢慢衰老,慢慢抖落以前的善良和纯真,慢慢给自己披上一件迷人的虚假的外衣,死之将近,又慢慢现出原形,可是除了一具干瘪的尸体,似乎找不到什么值得让人留恋的地方。生死真的是个谜,刚出生时候的那个水润光泽的婴儿哪里去了?我一生都在寻觅那个曾经的自己,可是,我发现她已经慢慢地死去了,活着的或许是另外的一个自己,我有时候这样想。
方圃说你想得可是真不少。
芷楠说想来想去,我手里握着的只是一小把的现实——自私而喧嚣的现实。
方圃说我何尝不是,那一年我从老家出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要回去。
芷楠说所以你玩起了失踪,让我们大家都找不到你。
方圃沉思了一下,说也不全是,我那个时候想的就是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否则的话怎么又脸面回家呢?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的。就是为了这一句空洞的豪言,赔上了我大好的青春,甚至是我一辈子的幸福。说着,他略带伤感地看了芷楠一眼。
芷楠说在那些日子里你到底做了哪些事情?能够跟我说说吗?方
圃笑了笑说,有什么好说的呢?有好事,也有坏事,为别人排忧解难,也为别人添尽麻烦,大善大恶都谈不上,也就是在每一个适当的时刻,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芷楠说人生何尝不是这样?有大善者,那是圣人,不是凡人俗人;有大恶者,那也不是凡人俗人,更多的是跟我们一样的大众:忙忙碌碌之中有那么一丝渴望和追求,慢慢地等着希望的出现,慢慢地承受着失望的煎熬,慢慢地走向人生的终点,有遗憾,因为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情;没有希望,因为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方圃默默地点了点头。
公园里的人慢慢地多了起来,大手牵着小手,笑着,走着。偶尔妈妈跟孩子摆个姿势,拿着相机或者手机的爸爸咔嚓一声记录下人生的美好瞬间,那一刻就定格在了咔嚓的刹那。
芷楠说公司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方圃说进行得还可以,我打算跟君堂先进行部分合作,等到两方磨合好了再进行下一步。
芷楠说这样也好。
方圃说你有没有打算跟他一起做呢?
芷楠摇了摇头说没有考虑过。
方圃说我希望退出的时候你能够照管一下我的公司。
芷楠很吃惊地看着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方圃说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人都不知道下一刻的命运,何况换一下工作这种小事情呢?
芷楠说除了跟文字打交道,我还真想不出我能够干什么?
方圃说能够把文字做好的人大概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好,这是思路的问题,不是能力与否的问题,谁的思维清晰,谁的思维与众不同,谁就是赢家,你有那个本事。
芷楠呵呵一笑,说我有什么本事我自己很清楚,不过隔行如隔山,商场上自有商场的规则,我驾驭不了,也不想驾驭。
方圃看了看芷楠,眼睛又转移到了别处,说你还是那么清高,你不想跟钱打交道,你只想活在你的文字当中。
芷楠点了点头,说你太了解我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定位,也有自己的世俗追求,我不求别的,只求一只笔,一张纸,有闲情的时候写下我一时的琐碎的感想,算是对我人生的一个极好的交代了。
方圃说你知道我最向往的是什么?
芷楠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方圃说不妨说说看。
芷楠说雁过留声,你总会留下你最好的声音的。
方圃说说下去,接着我会怎么做呢?
芷楠说接着就会来无影去无踪,给他人留下一个大大的叹号的同时又有一连串的问号:这个人去哪里了?他又在做什么?
听到这里,方圃禁不住要笑出生声来了: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我其实对于自己的下一步根本就没有思路呢,你却一路为我铺展下去,看来我只能听命了。
芷楠说或许这条路不是你要走的,而是我,或者是别人的路。人生就是这样,你认准的东西你并没有坚持,而别人却实践了。
正在这时,方圃的手机骤然响起,一个惊恐的声音传来:丝网着火了!顿时,芷楠跟方圃一下子惊呆了。
火是从三楼的办公间烧起来的,有人说是从三楼的中间部分烧起,也有的人具体说是从老社长的办公室开始烧起来的。
因为是木制结构,火苗很快就窜到四楼,五楼。
等到消防人员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很难控制,整栋大楼烧为灰烬。
烧得是那样彻底,那样干净,没有给人们留下一点点可以挽救的东西。
现场聚集了很多人,密密麻麻得,一丝风都没有。
炽烈的火焰像一面火镜,人们的眼睛都睁不开来了。
人们小声地议论着这火起得真是莫名其妙,开始并没有一丝动静,等到人们发现的时候,却很难控制了,消防人员还得灭火,可是水泼溅到火上仿佛火浇到油上。
当时的天空白云万里,罕见的好天气。火也烧得安静平和,但是火势却很大,这着实让人们难以理解。
有人说不是前些日子这里的一个老社长刚刚死去吗,看来跟这火有点关联。有的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迷信?
有的说楼房跟人一样,也是有灵魂的,也有自己的运数,跟人一样,该走的时候就得走。
离人群不远的地方是拄着双拐的方圃,芷楠就站在他的旁边。他们是刚刚从zs公园那边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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