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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天堂的钥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灵
芷楠点了点头,说想法倒是有,只是也就灵感一现的东西,还没有形成系统。
韩梅说能够说出来听听吗?
芷楠说我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其实农村里比我优秀的人大有人在,读书考大学只是其中的一个出路。他们有的能歌善舞,有的能够做出很优美很复杂的手工,有的能够画出巧夺天工的画作,有的能够诊治大都市里专家教授都不能够医治的不治之症,可是,他们的出名,有名,也仅仅局限在一个狭小的范围,甚至是一个很蹩脚的犄角旮旯。在人类大写的历史中他们没有名字,没有声音,他们就像是曾经的一部女性的历史一样,但是,我个人觉得真正的大师在民间。我很想发掘一下这方面的题材,给我们气数如同游丝一般的丝网充充新鲜的血液。木乃伊还需要保养呢,何况我们丝网呢?
芷楠说到这里,不说了。韩梅听得有点意犹未尽,她不住地对芷楠说接着说呀,接着说下去。
芷楠说你还想听什么?我其实真的还想说,我想说我们农村的孩子读好书真是太不容易了,条件也不允许,虽然我觉得我是非常幸运的,因为我有一个比较开明的家庭,我的父母大力支持我们读书,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哥哥就给了订了《儿童诗》、《小溪流》、《儿童时代》、《少年文艺》、《幽默大师》、《智慧树》、《诗潮》、《诗刊》、《人民文学》、《文学报》、《青年文学》、《台港文学选刊》等等等等期刊杂志,可是我们那里也就我们幸运,所以也就是我们最早从农村里走了出来,可是那些别的孩子呢?他们不是不聪明,只是他们没有太多的机会让别人发现他们,展示他们,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匹黑马,关键就看有没有慧眼的伯乐了。
芷楠停顿了一下,接过韩梅端过来的一杯水。
韩梅笑眯眯地看着芷楠,继续说呀,口渴了就喝,喝了再接着说。
这半是调侃半当真的话其实是真的,芷楠自己也笑了,说我还真想说,总觉得这些年被什么东西压抑着,今天倒出来给你听听,我心里也就痛快多了。
韩梅依旧笑眯眯地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芷楠说还有一个空巢老人问题,现在我们很多的媒体已经关注到了留守儿童的问题,觉得孩子们应该得到父母的关爱,得到社会的关注和救助,其实空巢老人的问题才是最为紧迫的问题,不管怎么样,孩子还有明天,可是老人的日子已经是接近黄昏了。像我们这种孩子们都考上大学的家庭都深有感触,现在的村风民风冷得淡得比冬天里水泥管地下井里面新提出来的水还刺激人,不是一般的冷漠呀,动不动就吵架打架,甚至动刀子动锄头的,打死了一个还不行,还得再带着几个去见阎王,你说说看那些空巢老人的日子能够好过吗?家里要人没有人,要力气没有力气,现在不管家里地里都是现代化的东西,电一触碰得不对就会要一条命,就是一瞬间,一刹那的事情。老人自己敢碰吗?手还没有触碰到呢,就已经在哆嗦了。以前出来个长辈,大家都很敬重,现在出来个长辈,别说敬重,有谁会理呀!就是因为你老了,谁还求得着你呀!没有用了,靠边站吧,不管他以前沾过长辈的多少光,现在都忘了!不知道感恩,没有一点敬畏,你说可怕不可怕!
说到这里,芷楠停顿了一下,韩梅说你说的问题我能够理解,但是没有真正感受过,因为我是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的,我们祖上迁到这里已经有二百年的历史了,我们以前也是农村过来的,可是我们对于农村没有什么印象,就只觉得是很脏很累很穷的地方,其他的没有什么概念。
芷楠说这是因为你还不了解农村,其实淳朴的人还大有人在,只不过被几个不学好的人给带坏了。网络的普及是件好事,现在农村的哪个犄角旮旯都可以互联网了,可是网络上好的东西不知道学,偏偏学那些不好的东西,你说这还能够有个底线吗?网络上的坏东西不用学,一看就会。年轻的一代对这种东西又缺乏辨别力和自制力,一下子栽进去了,淹死在网络上的人难道还少吗?所以这方面的问题我觉得我们也要讨论一下。
还有农村的残疾人问题,假如一个家庭出了一个残疾人的话,那他的全家几乎都抬不起头来,因为有人动不动就会指桑骂槐地对着人家骂上一通,有的时候也许并没有有什么过节和矛盾,但是大家一有不快,或者自卑的时候,想找个出气筒的话,我觉得很多人都会想到那些最为弱势的残疾人,或者乞丐,这也是很严重的一个问题。现在弱势群体的命都没有城市里一只狗命值钱,城市里养一条狗都要到派出所登记报个户口什么的,还要定期地检查体检,洗浴,吃完东西还有人陪着下楼走走,看见块光滑的石头就两腿扒开,撒尿,主人还美滋滋地看着,大便了还有人拿张报纸餐巾纸给捡起来处理掉,现在城市里一个家庭养一只狗的成本足以养活农村里一家人了。
韩梅听到这里,不住地偷偷地乐。
芷楠说你以为我说笑话呢,是真的呀!
韩梅说我知道你说得是真的,这种现象哪个小区里没有?我想说的是你说了也不少了,总结概括一下的话,基本上就是针对着我们社会上的弱势群体的,不过,对于这些问题你有什么大概的应对措施吗?
芷楠想了想说,初步觉得是不是在全国发布一个招聘信息,外派,或者下放记者到农村,到基层去,挖掘一下我们农村中的正能量,这是我们丝网最需要做的。现在的城市,媒体基本上都已经饱和了,题材也被挖掘得下面形成一个空洞了,我觉得应该是向农村进发的时候了,就当是来一次诺曼底登陆吧。
韩梅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芷楠你想得是很不错,可是要是真正实行起来,也是很费脑筋的,那么穷,那么差的地方谁愿意去呀?一条新闻,一个纪实片出来,我们的成本费要计算的吧?这都不是我们脑筋一动就能够做到的。再说,去农村就代表着一定的风险性,投资物力需要冒险,投资人力资本更需要冒险,谁又肯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
芷楠点了点头,说是呀,我也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答案想出来了,可是又跟实际产生了距离,这些问题为什么总是这么麻烦呢?想想胡适老先生以前教导我们的大胆假设,虚心求证的理论,可是,假设求证过后又能够怎么样呢?还是有现实的问题羁绊着,什么时候现实的问题才能够变成一匹脱缰的黑马呢?
韩梅也想了想说,看来这个问题还是留到我们全社讨论的时候再说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估计大家会想出一个好的办法的。
芷楠说好啊,到时候大家多提提建议,我们选择一两个可行的方案再集中研究一下,等等该调研的调研,该下基层的下基层,实在没有人愿意下去的话,我先下去踩踩点也是可以的。
韩梅说你疯了,你走了,社里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怎么办?问谁去呀?
芷楠说这有什么?现在通讯手段那么多,你还怕找不到我?人家有的人还真的就怕被人从哪个洞穴里挖出来呢!古代的竹林七贤再次现身的话,我估计每一个人手里都配备了几部现代化的通讯设备,甚至比我们的都多,因为他们的学习量和作业量比我们大多了,要不怎么能够称呼他们贤人呢?
韩梅说你这样一说,可不就是有点玄幻色彩了?
芷楠说古为今用吧,哪里还得那么多的玄幻,只不过是脑子里忽然飘来了一片彩色的祥云而已,其实神仙和俗人大概也就一步之遥,一个住在草棚里,一个连草棚也没得住,干脆直接升到天空,拣一片好看的云彩坐坐,其实那个没有草棚住的人过得比有草棚的人更加逍遥——那就是神仙!我真想有一天我是不是……
还没有等芷楠说完,韩梅说你也想借片云彩坐坐去?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逗乐了,芷楠笑着说我想住住草棚倒还是真的。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家养了很多只猪,母猪生下了很多的小猪仔,我的父亲一边给母猪接生,一边拿劈开的木头生火,为的是让冬天的猪窝里暖和一点,同时还拿了一把熬草药的砂勺,里面是香喷喷的烩饼子,别看没有加什么油,锅里就会自然地飘出一股香味,大家都说砂勺里不管做什么都很香,那个时候的我是很享受的,站在猪窝的外面,或者走进猪窝里面,守着正在生产的母猪,看着一只只滚落下来的小猪仔,心里真是高兴极了,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吃上这样香的烩饼子的。那个时候的我,要起很早,到十来里地的别的村子去上学,所以才有这样打牙祭的机会。那个时候的我,不盼着过年,也盼着母猪生产,不但是能够吃到香喷喷的砂勺烩饼子,而且能够跟大猪小猪一起住在我父亲给猪搭起的草棚里,那样的日子真是刺激呀。
韩梅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直了,她定定地直直地看了芷楠一眼,说芷楠,你不会是真的想去住草棚吧,你们家那么大的房子谁住呢?
芷楠也被自己刚才的话给逗乐了,说其实说说罢了,以前小的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现在年龄大了,偶尔放纵一下,就被认为是不正常了,这大概就是成长的烦恼吧?
韩梅说真羡慕你,有那么多可以回忆的东西。
芷楠说所以我觉得城市里的孩子在这一点上不比农村的好,农村的孩子长大了可以来城市里定居生活,但是要是让城市里的孩子去农村定居,哪怕一段时间,估计都不愿意,因为长大了,对地域都抱着一定的成见的话,还怎么能够用心去体会,去体验一个地方的美呢?其实,跟大师在民间一样的道理,真正美的地方不在城市,而在荒郊野外,在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地方。
韩梅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对农村的印象要改变了。
芷楠说你改不改的问题不大,关键是现在的农村跟以前的农村相比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像城市跟城市一样,大家不管走到哪里,下了火车,下了飞机一看,这跟自己家门口那旮旯不是一样的吗?城市都脸谱化了,农村也一样。
韩梅说谈得好好的问题,本以为被你洗脑成功了,没有想到一瓢冷水又把我浇清醒了。
芷楠呵呵一笑说这大概就是生活中的悖论吧。
韩梅说我没有你那么会说,我也不懂那么多高深的理论,我只知道上级领导说什么我就照着做什么,以前跟着老社长的时候听社长的,现在你当了社长了,我就听你的了。
芷楠一听,笑得差点呛了水,因为她说得口渴了,正在喝,没有想到一听韩梅的话,水流错了地方,到气嗓子里去了。
别看那个小小的红红的滑滑的坏坏的小舌头,后面藏着的可是一个一粒米饭就能够要人命的生命的黑洞。
其实,她想说的话只是韩梅你怎么变成大观园里的花袭人了,以前跟着老太太的时候一心在老太太身上,等等跟着贾宝玉的时候,一心又在贾宝玉身上。
这大概也是人性中的一种美德吧?
笑着笑着,芷楠想了那把钥匙的问题,她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下子僵住了,脸上的那朵笑容也遭了霜打似得——蔫了。





开启天堂的钥匙 第七章 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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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chunse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苏轼《水龙吟》
晚上,芷楠走在霓虹闪烁的大街上,身前身后都是急速行驶的车辆,别看是下班的高峰时候,交通有点堵,可是人们回家的心却像是搭在弓弦上的箭。
这次,她既没有乘公交,也没有打出租。
她知道自己的神智有点不清,她怕乘公交坐过了站,打出租说不清地址被人送错了地方,或者是被司机看出这个女人有点……招来不测。其实,别看她走路像是多喝了几杯的样子,可是她的神智还是出奇地清醒。
她是一步步数着星星,追着月亮往回走的。
她的步伐很慢,步履沉重,她是一步步看着前面自己的影子走下去的。她觉得人真是怪了,影子就在眼前,可就是追不上,似乎永远都追不上。
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她的头脑中闪现的已经不只是那个爱字了,而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一张镶在镜框里的好像还很有品位的女人的照片。
清扬的秀发飘散在肩头,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满是自信和对他人的嘲讽,芷楠就感觉到了被她嘲讽的滋味;目光犀利如同晴天霹雳,芷楠一看到照片中的女人就被深深地震撼了一下;脖颈里黑亮的珍珠项链,黑得纯粹而恐怖,像是恐怖片里穿帮的一个失败的镜头;一件湖蓝色的连衣裙,仙是仙得让人窒息,可是在芷楠看来这蓝色的妖姬不亚于尼斯湖里传说的水怪;她就那样地莞尔一笑,镜框外的她顷刻间已经是魂飞魄散,体无完肤了。
她已经不记得是谁把她带到那个像是遭了劫匪一般的凌乱不堪的办公室,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一进门不是有一架爱字的屏风吗?后面分明还有松竹梅兰四君子,怎么现在……
它们都到哪里去了呢?难道说走了一个方圃,其它的他随身携带的东西都跟着去了?我为什么没有跟了去?我跟他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呢?我们曾经还有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你知我知大家都知的所谓的关系……
抽屉不情愿地开了,她累得手腕都有点酸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别样的音乐一样。人家别人听音乐会听得陶醉,而芷楠却会陶醉到仿佛掉到了醋缸里,浸泡得每根神经每个血脉松脆得咯嘣咯嘣响了。
她记得每年的夏天,赵君堂都会买上几个泡菜坛子拎回家,为的是自己亲手做有机醋,院子里有现成的紫藤花。每到紫藤花开的时候,他们一家人三员将官齐上阵。
女儿踩到爸爸的脖子上;爸爸的脖子上挂个大口袋,里面装满了采摘的紫藤花;妈妈的眼神比较好,指挥着哪里有新开的花,哪里有马蜂在行动,哪里有斑斓的蝴蝶,哪里飞进了玲珑的蜂鸟……
她看着女儿跟爸爸一瓶瓶地往头小肚大的泡菜汤子里倒着老陈醋,再往里面塞紫藤花,然后再加点益生菌,好了要加的材料也就这些,剩下的就是盖好上面的那个玻璃碗,外面用水封好。为的是夏天这里不至于成了蚊子的繁殖地,他们不会只加生水封住空气,而是加过滤过的纯净水,然后再在水里滴上几滴双氧水,呵呵,一坛子新鲜的有机的美味好吃的紫藤花醋就这样做成了。
芷楠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泡菜坛子里新鲜的紫藤花,慢慢地等待着被浸泡被酿造的过程,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由得一股股地冒着酸气。
她记得她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往里面摸呀摸,没有想到摸到的就是这个镜框。
尝到了被浸泡被酿造的滋味,她没有心思继续寻找什么意外的发现了,她也不抱着什么希望了,还能够有什么希望?简直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黄粱一梦!
她知道摆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张桌子,也不是一个抽屉一把锁,而是一个黑洞——记忆的黑洞,这个黑洞里,有现实,也有记忆,有男人,也有女人。
可是,那个镜框里的女人到底是谁呢?她从来也没有见过,也几乎没有听方圃谈论过什么女人,甚至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谈论过。
这不是方圃喜欢的女人,或者说是喜欢过的女人。他要是真喜欢这个女人的话,他为什么自己不随身带走?反而留下来让我知道?或者说就是送给我呢?
这是方圃喜欢的女人,或者说是他喜欢过的女人,甚至要准备着跟他结婚的女人,他为什么自己不随身带走?反而留下来让我知道?或者说就是送给我呢?
我知道了唯一能够解释的答案就是:他是用她来报复我的,报复我对他的负情,报复我对他的清醒的理性,报复我没有给他一个可以重新再来的机会,报复我对他的……
她边走边想,边想边走,想想走走,走走想想。
她走着走着,看到机动车道上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猛地一个狐步舞,转了一圈后,倏然停止,好在前面是红灯,排着火车虫般蠕动的队形,不然的话倒霉的大概不只是一两个人,或者一两辆车吧?
看着看着,她笑了,自己一笑,身体也好像是接通了电源,不停地扭动起来,仿佛自己也变成了火车虫中的一小节。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太阳早就挂在西方的树枝上了,也可以说是藏在密密麻麻的黑亮的叶子中间,总之,是看不见了,也感受不到了它的温度了。
她的目光发出如同白炽灯的光芒,热量不大,但是密集,假如面前放着一张白纸的话,她知道她会把它点着的,就凭借她自己的那点温度,那点能量。
她很希望她的面前,眨眼的功夫就会出现一个他,她想看到他猥琐狼狈的模样,最好把他曾经失去的那半根腿也找来,她可以抱着那半根腿哭上个两天两夜,但她就是不看他一眼。
她希望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往下面凹陷,直到陷进地球的黑洞,那个常年刮着龙旋风的地方,据说曾经的一个月亮就是被这个黑洞吞食掉的,所以后来月亮害怕了,也就臣服了地球,围着地球转了。
人们都把男人比作太阳,女人比作月亮,此刻的芷楠想那是不对的,男人应该是月亮,女人应该是地球。
地球孕育出苍生万物,吸附住江河湖海,托起珠穆朗玛,腰缠青藏高原,那都是母性的本能和魅力所在,作为男性的月亮只不过守家卫国的一颗巡逻星而已。
在家里家外,男人不也要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吗?
《易·系辞传》曰:古者包?奘现?跆煜乱玻?鲈蚬巯笥谔欤?┰蚬鄯ㄓ诘亍9勰袷拗?挠氲刂?耍??≈钌恚?度≈钗铮?谑亲靼素裕?酝ㄉ衩髦?拢?岳嗤蛭镏?椤?p> 有了天地,有了乾坤,有了阴阳,有了男女。
芷楠的脑子现在出奇地灵活,可是想法都是稀奇古怪,不着边际。她沉浸在她自己的一个世界里,茫然不知在她的后面,一个男人颀长的身影,他一直尾随芷楠而来。他不是别人,正是楚荆。
他一步步地紧跟着芷楠,芷楠的每一个迷离的眼神他都看在眼里。他是从芷楠把办公室的门猛地一甩那个动作中领悟到了个中缘由,当时的他正在指挥着别的部门的人搬运东西,因为是整栋大楼都要重新装修一下。
芷楠上去的时候,他是看在眼里的,他还跟她打了个招呼,可是也就十分钟的功夫,芷楠就摔门而出,这一点是他一点儿也没有料到的。他看着她有点跌跌撞撞地下楼,一路小跑着奔出办公楼,他赶紧跟旁边的人交代了几句就追过来了。
令他想不到的是,芷楠既没有乘公交,也没有打出租,她竟然是一个人慢慢地静静地走在人行道上,具体说是踩着盲道而走的。
看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是他想回去开车子送她一程,可是因为摸不清芷楠心里的想法,他也不敢贸然行动,一是怕打扰到芷楠,他知道芷楠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只是这一次的反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想到平时那么理性的一个女人,那么波澜不惊,宠辱皆忘的一个静如处子的一个女人却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二是他要给远在他乡的方圃一个交代,毕竟方圃跟芷楠的关系不一般,再说方圃还是自己的大哥,方圃的事情就是楚荆自己的事情,方圃放不下的人也就是楚荆想要关心保护的人,何况芷楠还是自己生意上的搭档赵君堂的老婆,这样的裙带关系可也不比寻常。
总之,不管从哪一个方面讲,芷楠的问题一定意义上讲,也就成了楚荆必须履行的责任和义务,她的安全问题现在看来是最大的问题。
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芷楠在前面像团立秋以后的柳絮,轻飘飘地左右游移;而楚荆则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像是准备着应对一场没有硝烟的高科技的战争。
芷楠的手机响了,她狂乱地拉开挎包的拉链,一通歇斯底里的乱翻后把手机放到耳边。里面传来女儿妈妈妈妈的哭叫声,芷楠的神经一下子清醒了,
淼淼,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妈妈马上就到家了,你等着啊!
为了缓解女儿焦急哭闹的情绪,芷楠做了一下深呼吸,告诉妈妈你在做什么呀?晚饭吃得什么呀?爸爸在做什么呢?他没有陪你玩儿吗……
楚荆一听这样的声音,放心了,但是,他没有停下跟踪的脚步,他想看着芷楠走进她的小区,走进她的家门,走进……他才能够走开,不然他知道他没有办法跟方圃交代,虽然他并没有指示他这样做,但是他知道只要做有利于芷楠的事情,应该都是对的。
芷楠还没有走到门口,女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妈妈回来了,女儿伸展着小胳膊呼啦呼啦地跑过来,这样的镜头对芷楠来讲真的很美。
看见孩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她像是说自己,也像是说给我们所有的人。
楚荆目送着芷楠走进了小区,走进了她的家门,然后,楚荆默默地离开了。他走到马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绝尘而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办公楼前面停了下来,楚荆下了车直奔方圃的办公室而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桌子,半开的抽屉,似乎还在摇摆的一把钥匙,倒扣着的镜框,摆放整齐的深藏在抽屉里面的一个厚厚的信封——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打扰。
楚荆审视了一下抽屉里的东西,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方圃暮鼓晨钟般的声音:东西她都拿走了?
不,她没有拿——一样都没有拿,东西还都在。楚荆汇报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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