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天堂的钥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灵
朱冉说我真的想听,你知道旧地重游。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一个人是孤独,两个人是寂寞。
芷楠说看你说得好可怜啊,那干嘛还要到那里去呢?还舍下自己的女朋友?
一听到芷楠提到自己的女朋友,朱冉的心里翻个个,心里还真是不是滋味呀!她静默了片刻,芷楠也没有再说什么,仿佛是故意给她这样一个沉思默想的机会似得。过了一会儿。朱冉说有舍必有得吧,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毕竟人还要生活,还要赚钱,靠我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养得活一个家庭呀?说到这里,她好像觉得自己好像说得不合适了,又赶紧改口说,哦。哪怕是两个人,也是一个家呀。
芷楠说小朱,我们这是隔着几千里通话,我们没有面对面,我希望我们都能够剖开真心,讲肺腑之言。这才是真的朋友,你说是不是?
朱冉赶紧说是的是的,是这样的。
芷楠说既然这样。我们就没有必要讲一些为自己开脱的话,那样听起来好像很假,那样的话不应该在我们这样的朋友之间讲的,你说是不是呢?
朱冉知道芷楠已经料到点什么了,她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可是要她直面芷楠,直接讲给她听,说实话,她没有这样大的勇气,因为她面对的是芷楠。不是其他的人。何况,她们以前曾经有那么开诚布公,剖析肝胆的倾心交谈。她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一般啊!
朱冉想到这里,决定跟芷楠说出事实的真相,或者说是她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她刚说了句芷楠你听我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按响了门铃。
朱冉说芷楠你等等,有人敲门,你先别挂,我看看是谁,然后再跟你讲。
说到这里,朱冉拿着手机走到门前,她轻轻地问了一声谁呀?
是我,小淘。朱冉的手一哆嗦,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手机里的声音消失了。朱冉知道芷楠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把手机握在手里,打开了房门。
吴小淘一进来就说跟谁通话呢?我拨了好多次都没有拨通,一直占线。
朱冉说跟老qr,满意了吧?
吴小淘点点头,满意,满意,太满意了,这只说明你太招人喜欢了,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朱冉说得了吧,就是吃醋,也还轮不到你来吃,我们只是朋友,我们早就说过了哪怕我们对彼此都有那份情,那也不过是柏拉图的精神之恋。我不可能跟你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的。
吴小淘说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在遵守规则这个方面我相信男人比女人更加可靠。都是你自己太敏感,太在意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吴小淘本来想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的想法呀,没有想到朱冉却理解错了,她没有好气地说跟我一样又怎么样?
吴小淘吃惊地看着朱冉,想不出该怎么回答,他的脑海中一片迷惘。他走到窗前先是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打开了紧闭的窗户。一阵海风吹来,带着海水的咸和鲜。
朱冉也想不出再说些什么,她也走到窗前,挨着吴小淘站着。大概是她意识到了刚才说话的鲁莽,脸上带着讪讪的表情。
为了打破僵局,也是为了对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向吴小淘表示一下歉意,朱冉轻声地问:刚才那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吴小淘看了她一眼,说我刚才接到我爸爸的一个电话,他很想让我见识一下他的朋友,也算是为我接风了。
朱冉说好事情呀?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呢?去吧。
吴小淘想了想说你知道,他的朋友圈子都是做生意的,大多数商人未免太务实,太实际了,即便是所谓的儒商,也不过是附庸风雅,故作清高罢了。我是学艺术的,艺术需要的是过滤和净化,心里最好是纤尘不染,眼睛也才能够洞悉和捕捉一切的美好。一个人心里有什么。他的眼里就会有什么,他的手就会干什么。人的躯体是一个系统,系统讲究的是个体的分工,整体的协调。其中有一个环节出问题,也就意味着全盘皆输。人们需要分工,更需要协调。
朱冉说艺术家也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呀,毕竟生活在家庭里。社会中,要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要学会跟各种不同的人打交道,这样一来,艺术才是有生命的。艺术并不是固步自封,自娱自乐的,要真的是那样的话,那还不如没有艺术。
吴小淘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朱冉,说你的意思是我要去参加他们的聚会。甚至是要我跟他们同流合污?
朱冉摇了摇头,不解地说参加一个聚会就意味着同流合污?这是你在国外学的理念吗?你也未免太偏激了吧?
吴小淘低头想了想说,你不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我的父亲,跟他们的朋友们我接触得也少。要是跟这些人见面,一时半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是说些什么。
朱冉说到时候有你爸爸呢,你发的什么愁呀?难不成他们还吃了你?说着,朱冉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把吴小淘一下子给逗乐了。
吴小淘说那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好吗?到时候你还可以帮我。
这样的话在吴小淘刚一进门的时候,朱冉就预料到了,虽然当时具体什么事情她猜不到,但是,她知道他这次来肯定是有备而来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朱冉心里有谱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让——我去?
吴小淘点了点头,说是的。
朱冉说但是好像好少点什么吧?
吴小淘说你缺什么,尽管跟我讲,我们马上就下去买。反正还有几天的准备时间呢,一切都还来得及。
朱冉听后呵呵一笑,说你知道我缺什么呀?
吴小淘的眼睛立刻紧张起来。那个高挑的鼻梁一下子拉长了好多,缺什么?他既像是在问朱冉,又像是在问自己。
朱冉说缺少一个身份,一个明确的名正言顺的身份。到了那里,你怎么介绍我呢?
吴小淘说朋友呀?我们不是朋友吗?
朱冉说朋友跟朋友是不一样的,你有那么多的朋友,为什么不带他们去,反而带我去呢?
吴小淘一拍脑袋说怎么这么麻烦呢?本来很简单的一个事情,这么一弄也就复杂了。
朱冉说本来就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是你自己把它想得简单了。
吴小淘说我的头脑中只有简单二字,而你们脑子里有的只有复杂,我不知道是你们的脑子出问题了?还是我的脑子出问题了。你直接说吧,是去?还是不去?
朱冉说去也行,不去也行,你说吧。
吴小淘说你这话跟没有说没有什么区别,怎么你一说话就好像处处有机关一样,告诉我你以前在qbj工作过?
朱冉一听,笑了,说要是交往前拿出qbj的功夫来的话,我估计大家要么是一开始就不会交往下去,要么是一旦交往下去就不会有什么矛盾纠纷。
吴小淘也笑了,说好在你不是搞艺术的,不然艺术的神秘也都被你交代了,那艺术也就是一杯白开水了。
朱冉笑着说那说不定还是艺术的最高境界呢?大道至简,从老辈子就崇尚简单。
吴小淘说你还大道至简呢,刚才你跟我说得哪一句话不都是暗藏机关的?
朱冉笑了笑说,我们握过手吗?
吴小淘一愣,说什么意思?
朱冉说以前古人双方谈判前都要握握手的,就为的是让对方相信自己没有带什么暗器来。
吴小淘说原来是这样呀,我们现在握手还来得及吗?
朱冉呵呵一笑说好像来不及了,因为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你都已经进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吴小淘一听爽朗地一笑,说登堂不如入室,看来我是捷足先登了,我赢了。
朱冉看着他得意的爽朗的灿烂的一尘不染的天真的笑容,自己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多少时间已经不笑了。她担心的是自己好像把笑淡忘了,自己都不会笑,不知道怎么笑了。可是今天,此时此刻此地,她却笑得弯下了腰。
笑,可以让人笑得肚子痛,但是,笑,不也可以止痛?
朱冉说我总觉得你像混血儿,你真的是混血儿吗?我很早就想问你这个问题了。
吴小淘微微一笑,说既然你觉得像,那就算是吧。每一个人都可以假想别人,我也一样,有的时候,我还怀疑你是传说中的仙女呢。
朱冉狡黠地一笑,说看来你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纯洁。
吴小淘也狡黠地冲她扮个鬼脸,我都三十七岁了,再怎么纯洁,在别人眼里我都是一个大叔级别的——人物了,谁还会相信一个三十七岁男人的纯洁?
朱冉呵呵地一笑说,还好,这张脸还可以混混,还可以骗骗单纯的小姑娘。
吴小淘冲着朱冉酣然一笑,能够骗得了你吗?
朱冉故作老练地说,我们都是过来人了,好像不那么容易被骗吧?
吴小淘紧接着说看来,遇见了你,只有我被你骗的份了。
朱冉故作神秘地一笑,友情提示,请你要小心了。
吴小淘也故作深沉地说,大概说小心的应该是我吧?
朱冉没有想到吴小淘会这样说,她的心里还真是咯噔一下,你说得是真的?说着,她认真地看着吴小淘,仿佛他的那张帅气的脸上写满了密码。
吴小淘看着窗外飞过的一群大鸟,吹起了快乐的口哨。可是那悠扬欢快的旋律在朱冉听来,不亚于一声进军的号角,在这悠扬的口哨声中,她仿佛看见了吴小淘扭曲变形的脸,而有一只长着毛的黑手递给他一根香烟,细看一下,过滤嘴是用黄金做的——足够分量也足够纯的黄金。
ps:
朱冉和身份不明的吴小淘本来是在网上相识的,可是他们却从网上走到现实中来。吴小淘以一个艺术的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甚至是这个世界上跟他最为亲近的——他的父亲,以及他父亲的朋友。
朱冉,曾经是周普仁没有名分的妻子,在经历了痛苦的抉择后跟周普仁分手了,并在同性身上找到了久已失去的安全感。可是,在这一章里却跟刚刚回国的吴小淘聚在了一起,继续着他们网上的来的缘分。
吴小淘的父亲想给儿子接风,也想让儿子见识一下他的这个朋友圈子,吴小淘因为这个事情来到宾馆找朱冉想听听她的建议,或者说想带着朱冉去参见父亲为自己举办的酒会。朱冉会去吗?
朱冉的一再犹豫彷徨和动摇,加上恍惚中芷楠的影像的再现,使得她的内心极度地不安,她想跟芷楠吐露衷肠,可是吴小淘的意外到来终止了朱冉跟芷楠的会谈,朱冉还会跟芷楠吐露心扉吗?
开启天堂的钥匙 第十一章 三十七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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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卷西风随雁到。秋色西来,残卷回归报。半亩方塘囚碧草,西风怨来东风老。
塞外边城风沙啸。大漠孤烟,苦恨绛珠草。扈特西来君王笑,归迟却怨秋来早。
兰灵《蝶恋花》
时间像车轮,对于每一个人来讲有的时候转得快一点儿,有的时候转得慢一点儿,不过,总也没有个停止的时候。哪怕到时候,人的生命画上了句号,可是 它还是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一刻也不停。
这看起来未免有点冷漠,有点残酷,可它却是公平的,对于每一个人来讲都是如此。
时间到底是什么?
芷楠望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细想着时间的奥秘。是啊,这个世界充满了解不开的谜,岂止时间这一个方面呢?
揭开谜底,需要智慧,更需要勇气,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又望着桌子上银白色的手机陷入了沉思。
赵君堂又出差了,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讲难道真的是拴在飞机上的风筝吗?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又不住地摇了摇头。她记得赵君堂拉着箱子出门的那个早晨,她跟女儿都还没有起床。他先是走到芷楠的身边,俯下身,轻声说了三个字:我走了。
芷楠本来还在熟睡,熟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可是一听到这三个字,大脑如同醍醐灌顶,猛然清醒了。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赵君堂说也就十来天吧?不过也说不定,事情办完我就会回来的。
别看他们平时会开几句轻松的玩笑,或者说上几句不痛不痒无聊的话语调节一下气氛。甚至是激烈地争吵,吵得天翻地覆,四邻不安,可是今天面临着赵君堂真的要出门了,芷楠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她下了床,像是赵君堂平时出门一样,她踮起脚尖。扳过他的头来,用她细长的手指为他梳理着其实已经很平整的头发,可是在她看来,她觉得他的头发梳理得还不完美。
其实,哪怕是梳理得在其他人看来已经很完美了,可是在芷楠看来,还是不行。不是不完美,是缺少了她那一双手的梳理。
赵君堂也好像很享受似得接受着芷楠的打理。她从他的头开始,又到他的脖颈。
他衬衫的纽扣还有一颗没有系好。她伸出手又给他系好。别看赵君堂平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是一旦要出门了,心里也是有些不舍。
他默默地享受着芷楠的温情。
此时此刻的芷楠仿佛一位母亲放不下就要远行的孩子似得。她一直送他到门口,又伸开胳膊抱住了赵君堂的脖子,赵君堂也紧紧地yb了自己的妻子。他说你再去睡会儿吧,现在还早呢!
芷楠目送着赵君堂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自己才折回来往回走。
偌大的房间里,醒着的只有她一个,难舍又不得不舍的也只有她一个。女儿淼淼还在床上酣睡着呢。小家伙把被子都踢到一边去了。芷楠走过来,拉过被子给女儿盖好。
想到这里,那种失落落空荡荡的孤寂感似乎还围绕着自己。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着电话里,朱冉跟她说起的一个人的孤独,两个人的寂寞。她想,这种感觉自己也不是没有过,可是一般来讲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看上几页书这种感觉就过去了。
她想不通年纪比自己小一轮的朱冉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红颜多薄命啊!她现在只能够这样想,可是反过来又一想,比朱冉美的人不在少数。难道说那些人也是这样的薄命?应该不会吧。
朱冉现在又去接什么从m国回来的什么朋友?还是个男的。难道朱冉又梅开二度了?她不敢往下想了。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吧,在她看来,只有尊重和祝福。没有其他。
韩梅走了进来,说前几天的回忆总结已经做好了,你可以看一下。
芷楠点了点头,看着韩梅新烫染的栗色发型说换个发型,换个心情,发型不错哦。
韩梅笑了,不错又怎么样?一把年纪了,换得了皮,换不了骨头,还不是老太婆一个。
芷楠说别那样讲,人总有老的那一天,谁都有的,在这一点上,老天爷绝对公平。
韩梅呵呵一笑,说哪怕是不公平,谁又能够把老天怎么样呢?
芷楠说韩梅我们不感慨老天了,我们说说心里话吧。
韩梅说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家那位又走了?
芷楠点了点头,说是的。
韩梅说你呀,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弄得跟刚结婚似得,男人一走,脸就耷拉下来,还做社长呢?社长,社长,要舍得才行,你看你这个样子呀!
韩梅看似挖苦嘲笑的样子,芷楠看在眼里,可是她的心里平静得很,她并没有按照韩梅的思路继续说下去,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告诉我你有没有孤独和寂寞的时候?
韩梅瞪大了眼睛,很吃惊地说这还用问吗?谁没有过呢?
芷楠点了点头,说那怎么排解呢?
韩梅不解地问,芷楠你是不是又不正常了,你感到孤独和寂寞了?
芷楠摇了摇头,说我才不会呢,你看我像那个样子吗?
韩梅说既然你没有那个感觉,为什么总是问我呢?好像我脸上贴着孤独和寂寞的标签似得。
芷楠说不是你想的这样,是我的一个朋友,年龄不到三十岁,上次电话里跟我说起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孤独,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真的有那么寂寞吗?
韩梅一听,把眼眉一挑,说芷楠我敢肯定你这个朋友跟咱们这类人不一样。一个有事业心热爱工作爱学习的人谁会有这样无聊的想法呢?她未免也太矫揉造作了,看来是被男人宠惯了。
芷楠一听韩梅这样说,赶忙说不,不是这样的,她其实是被男人伤害过的。说完,芷楠又觉得说得不妥当,不住地摇头说。伤害大概也是相互的吧?
韩梅一听,更是来劲儿了,芷楠换成你这样的人,男人会伤害到你吗?你不给男人伤害的机会,男人会伤害到你吗?你那个朋友也真是太抬举男人了,男人是什么?他是天啊!这种人就是闲得没有事情做,天天男人女人的,孤独寂寞的,你让她到农村去。去上山采药,下水捉鱼,你看看她还寂寞吗?都是闲出来的毛病!
芷楠点了点头,说我觉得也是。
韩梅说所以现在看来,芷楠你的那个想法真的是很好,真该让这些在城市长大的孩子都去农村体验一下。看看每天吃的粮食是怎么种出来的,她就知道该珍惜现在的好生活了。
芷楠说嗯,是啊。何况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还是农村出来的,看来就更不应该了。
韩梅说是啊,农村的孩子从小条件差一点儿,一旦到城市,应该更加努力才对,想想自己受苦受累的父母,也应该好好地生活呀。
芷楠说是啊,可是我这个朋友却不知道父母是谁,她从小是被人送到福利院的。
韩梅一听,直直地看着芷楠。半天没有说出什么。
芷楠说不谈孤独寂寞了,谈谈我们的丝网的事情吧。
韩梅说总结报告都在这里呢,你先看看再说吧。
芷楠粗粗地看了一下。说网上招聘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合适的人选?
韩梅说有是肯定有的,可就是工资待遇具体怎么给他们定呢?
芷楠说你觉得呢?大体数目怎么样?
韩梅说我在网上写的是三千到五千的工资,具体多少再定。不管怎么样,下派的也就是通讯员级别的,工资不高是能够理解的。
芷楠摇了摇头,说通讯员的工作往往是比我们现在的大牌记者和编辑更重要,他们的工资待遇应该得到相应的提高才好。基层是很磨练人的,这就意味着他们或许要吃更多的苦,有的甚至冒着一定的风险。
韩梅看芷楠说得这样真切,也点了点头。
芷楠说你看看这些人选当中再具体选出几个来,你看好的就直接定好了,工资待遇你跟人事和财务那边商量一下,能够提高的就提高,这也是我们的一点诚意。
韩梅点了点头,说不过,咱们的日子一直不好过,你是知道的,很多收入的来源也就是靠广告了,现在媒体又多,电子媒体的数量每天都在增加,对我们这些传统报业来讲,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现在都已经是僧多粥少,寅吃卯粮了。
芷楠点了点头,说是啊,看来真的要动大手术了,不然,我们的生存就成问题了,光靠着资格老是不行的,现在的人谁还看你的资格呀?
韩梅说是呀,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芷楠我跟你讲,在招聘的人员中有一个m籍h人,是个男的,年龄三十七岁。
芷楠说哦,看来国外的日子也不好混啊,走到哪里也不如自己的国家好,叶落归根,到时候还是回来的。
韩梅说关键是这男人还不老啊,才三十七岁算老了吗?
芷楠笑了笑说当然不是了,他是学什么的?
韩梅说好像是学美术的。
芷楠的眼睛一亮,说学美术的?
韩梅说对,应该是的。
芷楠说学美术的人应该都有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他看你的时候就好像有一股新鲜的风吹过一样,让你感到自然而舒畅。
韩梅说好了芷楠,你就别抒情了,我听得骨头都要酥了。
芷楠呵呵一笑说,嗯,我不说了,省得你酥在我这里,我还要救你。她想了想说,这也难怪了,一个加入m国籍的,学美术的,三十七岁男人,嗯,正是时候呀!
韩梅说什么正是时候呀?我听不懂你说的了。
芷楠呵呵一笑。说我自己也搞不懂自己说了些什么。海归都加入了,看来我们丝网有希望了。不过,他应聘的岗位是什么?
韩梅说就是驻地记者呀,说白了就是一个通讯员。
芷楠说他愿意?
韩梅说他自己应聘的,又没有谁拿着枪顶着他的脑袋。
芷楠说你把他的材料打印一份给我拿来。
韩梅说可以的,我在网上直接发给你不就可以了,也省了打印的费用的了。
芷楠一笑。点了点头。
韩梅走出了芷楠的办公室。过了没有几分钟,芷楠聊天的头像闪烁了,她点开一看是韩梅发过来的一份文件。芷楠点开了。原来是三十七岁男人的履历表。芷楠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吓一跳,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优秀了,假如每一项内容各打一百分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可以拿到一百二十分了。
芷楠看着这个男人的简历,看得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加入丝网这么一个气数将近,毫无市场竞争力的老态龙钟的报业呢?芷楠想不通了。她的身体因为刚才极度的兴奋而发冷。
情到多时情转薄,热到极致热转凉啊!芷楠的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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