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天堂的钥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灵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粗声粗气地说你们呀,就是整天想着闹,连走路都不安稳,不然到那里耽搁了时间。我可是不会帮你们说话的,你们就等着挨老板的骂吧。
女孩子们一听老板两个字,顿时脸色大变,一个个噤若寒蝉,她们谁也不说话了,但是。脚步却比以前快了很多。
吴小淘一听,笑着对方圃说这里的人怎么怕老板怕成这个样子呀?
说到这里,他大声地喊了一声说嗨,最大的老板在这里!还是董事长呢!
姑娘们听到了吴小淘的话,一个个都吃惊地回过头来。根据声音判断,她们听出来是吴小淘说的。
她们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方圃,那个意思是他就是最大的老板?
刚才那个粗声粗气的女孩子说听他胡说呢?还不就是个讨饭的!谁会相信呢!
讨饭的?吴小淘真想冲上去跟她们理论一番了,他说话几乎从来不开玩笑的。他觉得那句讨饭的话说出来太伤人了,方圃的具体身份他还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方圃绝对不会是池中之物,讨饭的?真是太有眼无珠了吧!
方圃笑着说这也值得放在心上吗?说过,听过,不就是一句话吗?讨饭的怎么了,我还比不上人家讨饭的呢?讨饭的手里还端着个盆啊碗的,我连一只碗都没有,你说我能够比得上谁?
吴小淘说方大哥,你还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方圃说我也不知道,你呢?想不想带着个媳妇出去?
吴小淘一听笑了说我正想问你呢?你倒是先说起我来了。
方圃说我看看刚才那几个小姑娘对你很有意思吗?对于女人,我是没有什么兴趣了。
吴小淘说山里的女孩子很大胆,也很泼辣,她们心就像个水桶,里面藏不住什么东西的,一说就全倒出来了。
方圃说你看女人倒是很准的吗?
吴小淘说你比我还准吧?只不过你不说罢了。
方圃说说跟不说还不是一样,我早就过了那个时候了。你还年轻,正是好时候。
吴小淘说你比我才大多少呀?咱们大概差不多大吧?
方圃说我今年四十岁了,你呢?
吴小淘说我三十七岁,你看我们差不多吧。
方圃说咱们年龄虽然差不多,可是人生阅历却差了一辈子。我的人生等于都要走到尽头了,可是你的却才刚刚开始。
吴小淘说成功人士往往会这样说。说着他看了看方圃,他想从他的脸上得到一个印证,可是方圃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小云出现在草屋的门口,她站在那里冲方圃喊了声方叔叔。
方圃说你看只顾着跟你说话了,竟然把孩子们给忘记了,等会儿我上完了你快来上啊?
吴小淘说我还都没有什么装备呢?
方圃说你这样的大才还需要准备什么呢?说着,冲吴小淘摆了摆手就向着草屋走过去了。
吴小淘低下头来坐下,重新把电脑打开。
朱冉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跟两年前一样,她跟他打着招呼,好像他们是刚刚认识的似的。
吴小淘的心里虽然有点难受,可是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在意。他的心里只在乎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妈妈。
朱冉问他你在那边还习惯吗?
吴小淘轻轻地敲下了一个嗯字。
朱冉说山里的湿度是很大的,你水土还能够适应吗?
他又一次敲下了一个嗯字。
朱冉说你怎么总是嗯啊嗯的,你就不会多说几句吗?
他又敲下了一个嗯字。
她气得发了一个愤怒的图标,就隐身了。
现在好了,他连嗯字也不用敲了。
其实,吴小淘正在电脑上画画呢。等到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他的画也完成了,那里面是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长着一双凤眼。
为了凸显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他一遍遍地擦拭着屏幕。
眼睛实在是太难画好了,人身上最好看的地方不就是眼睛吗?
此刻,太阳已经开始慢慢地爬山了。山道上是一道道金色的光影。一只三脚蛇在路边的草丛里匆匆地爬着,而不远的山头的一棵大树上,正有一只乌鸦妈妈精心地哺育着自己的宝宝。
山路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早起的人们有的开始往回走了,而出来得比较晚的人才开始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ps:
章节感言:
吴小淘跟方圃趁着时间还早,在草堂的小湖边聊了起来。
就在这时,曾经的大眼睛女孩子小凤跟一群同伴出现了。
小凤跟以前一样,死死地盯着吴小淘看了几眼,同样的结果又出现了,她被同伴们奚落了一通。
方圃去给孩子们授课了。
朱冉的头像闪动在了电脑上,但是吴小淘此刻只是应付式地敲打下几个嗯字。
他正在电脑上画画呢,画的正是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丹凤眼的女孩子。
吴小淘最后会情归何处?朱冉会停止她追寻的脚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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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天堂的钥匙 第六十二章 空号不空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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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
露痕轻缀。疑净洗铅华,无限佳丽。
去年胜赏曾孤倚,冰盘共燕喜。
更可惜、雪中高土,香篝熏素被。
今年对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
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
相将见、脆圆荐酒,人正在、空江烟浪里。
但梦想、一枝潇洒,黄昏斜照水。 周邦彦《花犯?咏梅》
能够收到楚荆的电话,芷楠感到有点意外。
自从方圃离开sh后,芷楠就跟方圃失去了联系,同时也跟楚荆不怎么通话了,毕竟那个时候很多的联系都是因为方圃引起了。
楚荆给芷楠打电话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
芷楠的手机响了,女儿以为是爸爸来的电话,赶紧跑过去接。
爸爸!
女儿连来电显示都没有看,就直接冲口而出了。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你妈妈在吗?
楚荆的声音有着明显的中南部男人的特质,嗓音有点细,不像有的地方的男人声音粗每说一句话脖子里就像吊着个沙袋似的,嘶哑厚重得有点离谱。
淼淼一听电话那头不是爸爸,她的心里有点失望,说话的分贝明显地降了几度,说我妈妈在厨房呢。
楚荆说你妈妈现在忙吗?
淼淼说忙着给我做饭,说着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芷楠在厨房里听到了电话的声音,一开始也以为是赵君堂的,毕竟那么早会打进电话来的都是关系比较近,或者比较好的。她想有女儿接一下就可以了,用不着自己再说什么了。
当她听到淼淼说我妈妈在厨房忙着做饭的时候,她清楚来人是要找她的,她赶紧跑过来接电话,但是电话却被女儿挂断了。
谁来的电话?芷楠问淼淼。
不是爸爸。淼淼有点失望。是个叔叔打来的,他说要找妈妈。
芷楠说哦,那我赶紧给他打过去。她打开一看,原来是楚荆打来的。她觉得很是吃惊。楚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给她打电话了。
她回拨了他的电话,楚荆说芷楠,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给赵总打电话,可是他一直没有接,他在家吗?
芷楠说哦,他去bj了,前几天就出发了。他的电话打不通吗?
楚荆说通是通了,可就是没有人接。
芷楠想起来,平时赵君堂出差再忙,也会抽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的。一般是早晚各一次,昨天早上他还给女儿打过电话的。想到这里,芷楠说你先等一下,我给他打打看看。
楚荆说好吧,你先打打看看吧。等会儿我再给你打。
芷楠说等接通了,我给你打吧。说着芷楠挂断了楚荆的电话。她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手机屏幕,找到了赵君堂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有节奏的滴滴声,但是响了五十几秒钟,直到滴滴声停止了,可是就是没有人接。
芷楠的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眉毛间都要拧成一个大八字了。
她不甘心。再次拨过去。
同样的滴滴声传来,芷楠的心都打结了。
可是依旧没有人接。
赵君堂出事了?哪怕天掉下来,手机也不能不接啊!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找到周普仁。赵君堂走前跟她讲起过周普仁要跟他一起去的。可是周普仁的电话她又不知道。
因为对于赵君堂的那个圈子,芷楠一直不是很看好,更谈不上有什么联系了。
可是,怎么找到周普仁呢?哪怕找到一张名片也好啊!
她走到书房。打开抽屉。一盒盒的名片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几千张名片里找一张无异于棉花包里找一根针。
可是,最后,当她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滴落到最后一张名片上的时候,她的心冰冷到了极点。
周普仁的名片没有找到。
女儿淼淼正在看两只新找的蝉蛹,两只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软的像块蛋糕。淼淼把它们放在两个不同的杯子里。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蜕变过程。
她看到妈妈翻箱倒柜的样子,说妈妈你在找什么呀?
芷楠急乎乎地说妈妈在找你赵伯伯的名片,找到名片就找到你爸爸了。
淼淼说哪个赵伯伯,就是那个漂亮的大妈妈的老公吗?
芷楠说那个漂亮的大妈妈?
淼淼说就是那个每次都喜欢穿长裙子的。
芷楠啊了一声,我怎么把她忘了呢!
她赶紧跑到客厅,从橱窗上抓起手机翻看着通讯录上的名单。
看到朱冉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眼前猛地一亮。
朱冉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小朱啊,老周的电话你还有吧,有的话发给我。
芷楠知道现在跟小朱谈周普仁肯定是不合适的,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要是能够在其他人那里联系到周普仁,她是绝对不会刺激朱冉的。
朱冉淡淡地说,我还以为你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呢,原来是想找姓周的呀!但是我这里有关他的信息都删除了。
芷楠没有想到最后的一根稻草也断了,她甚至不死心,小朱啊,你看看你还能够想起来吧……我知道这样说对你不公平,可是……
你们家那位找不到了?所以就想找他问问?朱冉没有等芷楠回答就直接替她回答了。
芷楠说是呀,楚荆一早就打电话来说联系不到赵君堂了。
朱冉说我就想吗?除了赵君堂,还有谁会让你这样抓狂呢?吴小淘不是在你手下吗?你可以问问他呀?
吴小淘,对,芷楠怎么忘了他了呢?但是,吴小淘的电话自己又没有。想到这里芷楠说不过,吴小淘的电话我这里没有……
朱冉说我告诉你,这辈子真是欠他们家的,跟他们父子俩都牵扯不断的,不用你讲,我自己说出来算了。
芷楠说真是太谢谢了!你呀,我早就说过了你就像《红楼梦》里的史湘云,直爽得让人都没有话说了。
朱冉苦笑了一声,说都是一样的命苦呀,史湘云是嫁了个如意郎君,可是刚过门不久,老公就死了。我呢,是连个男人的家门都还没有进呢。
芷楠说我先把电话挂了,你先帮我找一下吧。
朱冉说不用找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他的电话早就烂在肚子里了。
接着,朱冉报了一连串的数字出来。
芷楠想朱冉看来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啊!
她跟朱冉说我先挂了啊,等会儿再跟你联系。
朱冉说知道你念夫心切,快去打吧。
芷楠兴冲冲按照朱冉说的拨了过去。
可是,她拨过去后电话里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芷楠不相信这是真的,又继续拨打,可是电话里还是传来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话语。
芷楠一时间懵掉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从朱冉那里得到的是这样的一个号码。
她呆呆地望着院子里藤蔓缠绕如同拉面般的紫藤。
紫藤已经是第三次开花了,虽然开了只有不多的几朵,但是那零星的紫色让人看了还是让人心醉。
现在,芷楠看着那棵再熟悉不过的紫藤,想的已经不是零星的紫藤花了,而是那个曾经喜欢穿紫颜色的长裙的女人——小朱。
芷楠有点绝望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她赶紧抓起来。说是抓,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放下过。
来的是朱冉的,芷楠接电话的手有点犹豫了,可是电话一声声地响着,响只发疯的马蜂一样在偌大的房间里飞来飞去。
女儿淼淼说妈妈你傻了,快接电话啊!是爸爸来的吗?
芷楠摇了摇头,接起了电话。
芷楠,你联系到了吗?小赵那边怎么样,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芷楠摇了摇头说朱冉,你给我的电话根本就没有排上用场,它只是一个空号。
ps:
章节感言:
楚荆的一个电话,让芷楠手足无措。
求救于朱冉,可是说出来的数字却是个空号。
细心的芷楠知道朱冉是不会骗自己的,可是留在朱冉心里的吴小淘的电话怎么是个空号呢?
赵君堂在bj出了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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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天堂的钥匙 第六十三章 画板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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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大凤?
登孤垒荒凉,危亭旷望,静临烟渚。
对雌霓挂雨,雄风拂槛,微收烦暑。
渐觉一叶惊秋,残蝉噪晚,素商时序。
览景想前欢,指神京,非雾烟深处。
向此成追感,新愁易积,故人难聚。
凭高尽日凝伫。赢得消魂无语。
极目霁霭霏微,暝鸦零乱,萧索江城暮。
南楼画角,又送残阳去。 柳永《竹马子》
与往常一样,吴小淘在孙庆家吃完晚饭就要会草屋了。
这些日子,孙家的大大小小跟他都很熟悉了,小云更是喊他吴叔叔喊得喉咙都要结茧了。
最近小云特别喜欢跟吴小淘学画画,偶尔画几张出来就先拿过去给吴小淘看。而吴小淘每次都会夸赞她半天,说她画得有进步。
小云今天又拿过一张橙色的太阳来让吴小淘看。
吴叔叔,太阳是橙色的吗?她扎着一根羊角辫,很认真地问。
你觉得呢?
我觉得它应该是橙色的,跟我们山里长的橘子皮是一样的,只不过看起来比树上的橘子皮要光滑得多。我有的时候,把树上的橘子都画成太阳了。
吴小淘笑着说你这个想法很好,橘子树的太阳就是橘子,好像太阳掉到树杈上一样,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们山里的橘子每年结的有很多,可就是运不出去,好多都烂掉了,要是能够运出去该有多好!
小云一说到这里,眼睛里的亮色慢慢地变暗了。
小云的奶奶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她默默地说,别说橘子了,人都不知道烂了多少了——这是命啊!树也有树的命。要是生长在好的地方的话,不就好了。
小云的妈妈当时正在收拾碗筷,她一听这话,手上的一只碗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碗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滚了个个。小云的妈妈赶紧抓住了。心疼地抱在怀里。
其实,这只碗早就裂了一个缝了,只不过还是好用的,装稠一点儿的可以,要是装汤汤水水的就要往外渗了。
方圃在旁边看在眼里,他一向是不多说话的,但是他是一个很好的听者。
吴小淘也看到了,他就那么看了一眼后继续跟小云说,画画的妙处不在于像与不像,只要让人能够看个大概的轮廓。不至于误解就可以了,关键还是要有思想在里面,这才是最重要的。
小云似懂非懂地说什么叫思想啊?
吴小淘说就是你要表达的意思啊,要让人家看的人能够看出你在画中讲了个什么故事,哪怕是一句话也可以。
小云还是有点不懂。
小云的妈妈走过来微笑着说以后要跟你吴叔叔多学着点。慢慢地也就懂了。
说到这里,小云的妈妈拉过小云来说天也不早了,快让你吴叔叔回去休息吧。
说着,小云的妈妈看了一眼吴小淘,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孙庆。
孙庆一看嫂子看他,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了,是看也不是。不看又不行,脑子里翻江倒海,顿时涛涛。
小云乖巧地跟吴小淘打了个招呼,就往屋里走。
吴小淘说等等我给你买本漫画书,你先看看就知道了。
小云回头说了声谢谢吴叔叔就走进屋子去了。
院子里,方圃站在棵大枣树下。望着墨黑色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庆呆呆地望着小云母女俩的背影,心里一阵折腾。
孙庆的妈妈看到孙庆这个样子,用胳膊捅了他一下,说自家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也该洗洗早点休息吧,干了一天的活了。
孙庆说我还不累,等会儿我送送小淘。
还没有等吴小淘有什么反应,方圃扭过身看了看孙庆,又把头扭过去,继续看着渺茫的天空。
陷如孤云静如僧,他的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老孙头看了看方圃,又看了看吴小淘,最后把眼光转移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在这三个男人身上,老孙头或许看到了不同的东西。不过,他低下头来,继续吸着他那杆大烟枪。
有一杆子烟,心情就能够上天。老孙头这一辈子看来是离不开烟了。
夜晚的山里,出奇地亮,虽然天上的月亮并不很亮。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在满是问号的山道上。
山道陡得有点出奇,时不时有一只夜鸟掠过,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吴小淘说今天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孙庆说这件事情,我都闷在肚子好多天了,要是再不说的话就烂在里面也没有人知道。
吴小淘看看左右都没有什么人,只是前面的山道上走来了赶着羊群回家的牧羊人。
牧羊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跛子,走路明显地高低错落着,有的时候,他的身影跟自己的羊群混合在一起,分不出哪里是人,哪里是羊。
吴小淘说现在说方便吗?
孙庆一扒拉脑袋说等等到了再跟你说吧,一下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吴小淘笑了笑,他从这个朴实憨厚的山里汉子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腼腆。
草屋很快就到了。
孙庆打开门一看,说哇,变样了嘛!
以前空荡荡的四个角落现在充实得多了,分别摆放着写生的不同的器具,当然那些器具粗糙得很,但是只要能够用就可以了。
在这个穷山僻壤,还有什么好讲究的呢?
吴小淘是一个手巧,心灵活便的男人,他知道如何就地取材,如何变废为宝。他把平时人们看不上眼的东西都拿来当道具,当器具了。
桌子旁边的一个大的画架大得有点夸张,他是他让村里的一个木匠帮忙做的。虽然型号与一般的画架相比,大了很多,但是就着那块木材,省得拒掉了扔了可惜。
画架上画着一个女人的图像,丹凤眼,有些许的深邃,仿佛那里面是一口长满绿苔的古井。
橙色的裙子随风而起,裙子的一角被风轻轻地吹动了,女人的手本能地伸过去想拉下来。
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像是肩头泻下了一条墨色的瀑布,唱着黑色的旋律,一路顺流而下。
孙庆看了看那个女人,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是又一下子想不出来是在哪里见过的。
凭着直觉,孙庆说画得是你女朋友?
吴小淘笑了笑,说我哪里有什么女朋友啊?
孙庆瞪大了眼珠子,不相信地说你没有女朋友?谁会信?
吴小淘说我的脸上又没有贴着标签,谁又会不信呢?
孙庆说我看着这么狠像后山的小凤?
吴小淘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多看了自己几眼的女孩子不就是叫小凤吗?
她叫小凤?吴小淘本能地反问了一句。
你连人家叫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就画人家?
憨厚的孙庆并没有怎么多想就直接冒出来一句。
吴小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其实,我还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就是听到跟她在一起的人喊她小凤。
孙庆开始仔细地研究起吴小淘脸上的表情来了。
为了方便夜间看看书,吴小淘自制了一个大的手提灯,充电器的负荷比一般同类型的不知道要大多少。
吴小淘的身后就是那个似乎永远带着草绿色的围墙,墙上的色彩还是自然的颜色,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洗刷,墙上的颜色有些许的变白罢了。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吴小淘整个人的颜色也开始慢慢地变白了。
孙庆说你画人家,人家知道吗?
吴小淘摇了摇头,我们连个招呼都没有打过,她又怎么知道我在画她呢?再说你觉得看起来像小凤,我还说像大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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