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魔

母亲冲我招手道：“傻看着干嘛？过来帮忙。”
之后，在母亲的知道下，我俩将已经不省人事的女人抬进了我们的地下室。
当着我的面，母亲先掏空了女人的挎包，接着开始扒女人的衣服。
“妈妈，你要干嘛？”我有些兴奋，因为我终于看到了年轻、貌美女性的身体，竟然那么好看。
母亲一脸奇怪的表情，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儿子，做的不错，明天咱们要卖的肉包子，终于有馅了。”
忽然，母亲的脸开始扭曲，继而像漩涡一样旋转，紧接着我感到天旋地转，转的我头晕目眩，于是我连忙闭上眼睛。
当我感觉到旋转停止，再睁开眼，我看到眼前一张桌子，上面满是玻璃罩，里面分别装满了各样美食。
我的身边，胖子满脸堆笑，问：“怎么样？亲身经历与看新闻的感觉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此时，我终于恢复了该有的记忆，但思绪却仍在刚刚看到的一副副画面中。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恼怒。
“没什么，让你看一看而已，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敢相信吗？”





食人魔 第六十六章 破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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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发生过的事？
我忽然记起曾经确实有过一段时间，有一责类似的新闻被热炒，当时我和身边的人只是把那个灭绝人性的故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而已，并没怎样在意过。
这一次，以这样的方式经历这样的惨剧，这其中滋味，难以言表。
“你给我看这个故事干嘛？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瞪着胖子，一字一句的问道。我以冰冷的语气和面孔，在隐藏着我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胖子耸了耸肩膀，淡淡道：“可不是我让你选的包子，你完全可以选一些其他的，比如那份牛排。”
只是一个肉包子，就带我领略了如此人间惨剧，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选了荤食，会体验到怎样的故事。
“怎么样？没有崩溃吧？节约时间吧，快点选择你的第二份食物。”胖子在旁催促道。
我怒视胖子一眼，看到的是虚伪的笑脸。
缓缓闭上眼，我甩了甩头，希望把刚刚看到的一切都甩出我的大脑，再睁开眼，我深深呼吸，努力让心跳恢复正常频率。
低头查看一阵，我指着一盘呛拌菜道：“这是我的第二次选择。”
胖子一声轻笑，拿掉呛拌菜上的玻璃罩，对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将那盘菜端到近前，我原本已调整好的内心又起波澜，胃中一阵阵翻腾，引得我阵阵发呕。
“怕了？”胖子摆明了就是在挑衅。
我真想揍他，抬起手，我却没打过去，而是接过了盘子，闭眼屏气，三两下便将盘中的呛拌菜塞进了嘴里。
同上次一样，我再次陷入混沌之中，我闭上眼，等待一切平静下来。
当我睁开眼，我发现我站在田埂间，正面对着一个稻草人，稻草人上有一只乌鸦正转动小眼珠盯着我看，当它对上我的目光，它展开双翅扑腾几下，怪叫两声，快速飞离了这里。
这一刻，我很茫然，我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身在何处。
天空中有大块的乌云，遮挡不住橙黄色的天际。
因为四周空旷，风很大，一直在掠夺我可怜的体温。
我身上的衣裤多处破损，根本无法御寒。
我抱住肩头，惊恐的左顾右看，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忽然，我感到脑中一阵刺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大脑，我的疑惑，也终于有了答案。
茫茫然抬头望天，我感到空前的寒冷。
算一算，我已经跑出来两天了，我已经感到有些恐惧，但我还是不想回家。
不知道老娘们有没有饿死？
饿死了好，大家都解脱。她在床上躺这半年，我把家里能卖的全都卖了，再卖，就只有卖儿卖女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要么她死，要么我们全家陪她一起死。
两天多了，没饿死也快渴死了，我记得临出来前，我在炕头的炉子里加了一大把柴。
我决定回去看看。
天色渐暗，我走在田埂地里，浑身冷汗，却瑟瑟发抖，这种感觉很奇怪，也让我很难受。
当我走到村口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月亮被挡在云后头，一点光亮没给我留，我只能摸着黑，往家走。
家家户户都已睡下，迎接我的只有狗吠声。
走到家门口，我看到院门还是我离开时的半开状态，屋里面比外头更黑，我进了房门后，只能蹭着地面，摸索着往屋里走。
忽然，我听到五岁的儿子在里屋唤我。稚嫩的童声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明亮，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流了好一阵冷汗才意识到那是儿子的声音。
“是爸爸，你怎么还没睡？”我压低声音问道。
儿子听到我的声音，格外开心，很快我便听到里屋传出儿子下炕的声音。
炉子里的火可能在昨天，或者前天就灭了，屋里气温并不比外面高多少。
我小心的摸到火柴，擦亮一根，并借着短暂的火光，找到了蜡烛，于是我将之点燃。
儿子此时已经跑出来了，站在里屋的门口望着我，脸蛋脏兮兮的，并没比我干净多少。
“你妈她……睡了？”我有点胆怯，不敢望里屋走。这个时间，如果我看到的是冰凉、僵硬的尸体，我一定会害怕；如果，老娘们她还活着……不！那绝对不是我想看到的。
“妈妈睡了。”儿子答道。
“睡了多久了？”我立刻紧张了起来。
“睡了啊，就是睡了。”
儿子太小，沟通起来不是很顺畅，我决定，进到屋里亲眼去验定。
我正要迈步，忽然听到屋里传出老娘们的声音：“当家的？”
这声音此时对我而言，无疑于忽然炸响的惊雷，我吓得浑身发抖，掉头就跑，还没跑出院子，就回过了神。
难道说，老娘们还没死？
我再次点亮蜡烛，缓慢的回到房子里，轻轻进到内屋。
借着烛光，我看到老娘们还躺在床上，依然是一动不动，她的枕头边放了许多不干不净的蔬菜，很少有完整的，多数都被咬过。
“儿子，这些菜你哪弄来的？”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娘们还活着，我不禁有些恼怒。
或许是因为我的声音有些大，儿子愣了愣，随即大哭起来。
我害怕他会吵醒邻居，连忙去哄，弄得我满头大汗。
“当家的，你这两天去哪了？”老娘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那么难听，就像一个破锣。
我没有理她，因为我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要亲自动手杀死她。
悄悄走出屋子，我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回到房子里，将门紧锁上，步入里屋。
“老娘们，对不住了，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我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哭了，我已经说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伤心，还是激动。
“当家的，你说这话干啥？”老娘们的声音抖了起来。
“到那边了，我给你烧纸，保证让你在那头过得好好的，我真熬不住了，熬不住了……”我泣不成声，走到床边，缓缓掀起被子的一角，用力的将老娘们的脑袋盖在下面。




食人魔 第六十七章 葬在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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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们高位截瘫，根本无法挣扎。她被我压在被子里，不知是在求救还是她想说什么，她一直在不甘心的“呜呜”着。
我的眼泪和热汗流了满脸，打湿了被子，闷了老娘们很久，却依然能听到她的声音。
难道上天注定不让她死吗？
不行！绝对不行！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她必须要死。
我把被子掀开，一股浓厚的腥臭之气冒出，扑到我的脸上。老娘们和我一样，满脸的汗水和泪水。
我伸手胡乱擦了一把脸，坐在炕头，伸手轻抚她的脸，剧烈喘些粗气。
拿起炕头上有些干瘪的西红柿，我咬了一口，补充水分，却形同嚼蜡。
胡乱将西红柿咽下，我低头为老娘们擦干眼泪，想死我俩曾经的一点一滴，眼泪又流了下来。
“老娘们，你恨我吗？”我问。
老娘们久久没说话，就睁着眼睛看我。
从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出她的情绪，没有恶毒的怨恨，也没有平静的释然。
“当家的，你动手吧。”老娘们闭上眼，就像案板上等待宰杀的羔羊，而我，像极了屠夫。
“爸爸，你们在玩什么啊？”小儿子跑过来问我，我因为心虚而颤抖。
我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假装平静，却颤抖着声音说：“爸爸和妈妈玩呢。”
“我也要！”儿子用力扯我的裤脚。
我把儿子推到一边，道：“一会爸爸陪你玩。”说完，我站起身，颤抖着伸出双手，掐住老娘们的脖子，逐渐加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娘们翻起了白眼，而我此时一定面目狰狞，否则儿子也不会被吓哭。
老娘们嘴巴缓缓张开，舌头渐渐伸了出来。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定很难熬。
“爸爸，爸爸……”小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用力扯我的裤子，边哭边叫，声音很大。
眼看老娘们终于要不行了，我空前的紧张，儿子的叫声让我越来越恐惧，我十分担心村里的人听到，会跑来看。
在这种情绪下，我越来越急躁，抬腿就是一脚，将儿子踢了一个跟头，滚到了一旁。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儿子终于不再吵了。
老娘们终于死了，死在我手里，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无力的躺在老娘们身边，望着昏暗的屋顶，在微微摇曳的烛光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儿子？”我忽然想到了儿子，周围的平静让我开始不安。
坐起身，跳下床，我在墙角找到儿子。他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开始害怕，一边喊儿子的名字，一边抱起他，却摸得一手粘糊糊的。
失魂般，我抽回手，我惊恐的看到我的手心里一片血红。
连忙再伸出手，我在儿子的后脑勺摸到了血的源头。
我惊恐的丢下儿子，连退出好远，颤抖了一阵，又爬上前，一边摇晃他幼小的身体，一边呼唤他的名字，却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有不详的预感，缓慢而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儿子的鼻息，却发现他的呼吸已经停止。
忽然，我感觉世界都静了，唯一还在吵闹的，就只剩下我的心脏。
我想问老娘们我该怎么办，走到床边，才猛然想起，老娘们已经死了。
我茫然站在房间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脑袋发沉，接着一头栽倒在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依然面对的是老娘们和儿子冰冷的尸体。
此时，我已冷静了许多。
我找来一条麻袋，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塞了进去。我扛起麻袋，拎了一把铁锹，走出了家。
天色此时阴暗，还下起了雨加雪，我背着我的全家，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村子，举目四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想了一阵，我又回到自家院子里，将老娘们和儿子埋在了院中的菜地里。
一道闪电照亮天际，明晃我的视线。
我坐在菜地旁，紧紧的抱住我的膝盖，将脸深埋。
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被恶梦惊醒。
在梦中，老娘们牵着儿子的手，一直冲我怪笑，无论我跑到哪里，都躲不掉。
第二年春天，院子里的菜地在我没播种的情况下，生了满地蔬菜，有的茂盛，有的粗壮。
但是，我却一棵菜也不敢吃，我担心菜里藏了老娘们和儿子的冤魂。
因为穷困和饥饿，我终于有一天不得不以那些菜充饥。
当天晚上，我一如既往的做了恶梦。当我惊醒，我听到身边有细微的响声。
借着月光，我看到老娘们坐在我的床头，正冲着我笑，笑完她又哭，满脸的汗水。
我挣扎着想起床，却发现我根本动不了。
老娘们轻轻抚摸我的脸，哭道：“当家的，对不住了，我都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
惊恐让我张嘴大叫，却被一块破布堵住了嘴。
“当家的，对不住……”老娘们在哭，可我分明看到她在狞笑。接着，我惊惧的看到她伸出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想挣扎，却动不了，这感觉就像全身瘫痪一般。
我脖子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逐渐发黑。
最后一眼，我看到老娘们的脸发生了变化，逐渐变得臃肿，最后竟然成了一个满脸诡异笑容的胖子。
忽然，我脖子上的压力不见了，我终于能够再次呼吸，脑中的思维也极速发生着变化。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仍然置身于那个八楼的房间里，我的眼前，一张桌子上，摆了许多美食，但都用玻璃罩罩着。
“感觉如何？”胖子问我。
我手撑着桌子，剧烈呼吸，汗如雨下。
抬手看了下时间，我发现只距离我进入这个房间过去了半小时。
“你不会想告诉我，这个故事，也是真实的吧？”我努力调匀呼吸，问胖子。
胖子笑着点了点头。
“你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我怒问。
胖子笑道：“还要问我吗？其实你都懂。”
“我不懂！”我大喊。
“别浪费时间了，选最后一道美食吧。选完你就可以上楼了。”胖子摊开手掌，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食人魔 第六十八章 一杯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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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敢说？”我试着用激将法。
胖子不为所动，好像没有听到我的挑衅，冲我扬了扬眉头，用眼神瞟了一眼桌上那堆隐藏在玻璃罩中罪恶的食物，那表情，分明是在催促我快些做出最后一次选择。
我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因为我隐隐感觉到，胖子做出这些，似乎是要一层层打碎我的心里防御，但又似乎远远不止如此。
“不敢选了？还是吃饱了？”胖子笑问，语气却又不是在问，满含嘲弄。
我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看着满桌油腻的肉食，多彩的甜品，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甚至有点犯恶心。
在桌子的一角，我看到了一个玻璃罩内有一个欧式的玻璃杯，杯里装了大半杯透明液体，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水还是白酒。
我没有告知胖子我的选择，而是直接伸手抓起玻璃罩，放到一旁，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液体倒进嘴里。
是水，清爽、微凉，浸润我的舌根，滋爽我的咽喉，让我感觉很舒服。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当我喝完整杯水，竟然还没有之前那样的感觉，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还处在真实所在的位置。
正疑惑时，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抬腿向门外走。
“结束了？”我连忙伸手想去抓住胖子，却在这时，眼前瞬间变黑，整个身体感觉漂浮了起来。
耳边呼呼风响，手脚无处着力，xxxxx感觉自己似乎在飞翔，也似乎只是悬浮在凛冽风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双脚感觉到踏上实地，眼前逐渐映现出了景象，同时，另一段不属于我的意识如约而至，侵占了我的大脑。
热！炽热！
渴！渴极！
我此时正处在一片沙漠之中，太阳前所未有的大，晃眼的跳跃在我的头顶，将我眼前的空气烧得扭曲。
扭头四顾，我发现我是只身一人在这片沙漠之中，视力所及，除了淡淡的天空，就是铺天盖地的黄沙。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难受，我茫然，我不知所措。
哦，我记起来了，我是一个食人魔。
在我小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以为我和普通的人类孩子一样，有疼爱我的父母与长辈，有可以肆无忌惮去挥霍的时光。
与其他家庭的小孩相比，我不同的地方，在于我顿顿吃的都是肉，并且从未在外面的餐馆加过餐。
不，吃过一次，那是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参加同学聚会。当时正处于叛逆期的我，不顾父母的阻挠，跑出家，去和同学们聚餐。
那一天我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吃到口味清淡的蔬菜。
那一晚，我吐的一塌糊涂。我以为我只是喝多了而已，却没想到第二天就大病了一场。
等我病好后，我父母很严肃的把我带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参加了我人生中第一个食人魔的仪式。
当时，在地下室正中央，有一张椅子，椅子上绑了一个浑身不着一丝片缕的女子，低垂着头，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
在椅子四周的地上，有荧光液画满的奇怪字符。
字符之外，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许多人，都紧紧盯着圈内的那个女子，没一个人说话。
那些人似乎与我的父母很熟，见到我们都会点头示意。
母亲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一会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说话，也不许乱叫。
我当时正处于青春期，眼神只顾往那女子身上的私密部位偷偷看，并没去理会母亲的警告。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老头提着一把宰猪刀走到了圈中，伸手抓住女子的头发，将那女子拉扯着仰面朝上。
女孩长得很清秀，瓜子脸，长睫毛，只是脸颊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那个老头不知道喊了一句什么，猛的把手里的刀高举了起来。
这时，周围的人开始齐声唱歌。
那首歌，旋律诡异，歌词不知是哪一国的语言，总之我是一句也没听懂。
我这时感到有些害怕，因为这场景有点像恐怖电影中，一些邪教徒的邪恶仪式，我意识到，那个女孩似乎要活不久了。
扭头看我的母亲，我紧张的想要问出心中疑惑，却被母亲捂住了嘴。
母亲一边和其他人一起唱歌，一边冲我焦急的摇头。
我挣脱母亲的手，深吸一口气，扭头继续看向圈中的女子，心中升起怜悯之心，很想冲上去救她，却颤抖着双腿，没有勇气。
过了好一阵，周围的人唱完了那首奇怪的歌，地上那些诡异的字符忽然开始发光，将这阴暗的空间照得明亮。
圈中那个老人松开女子的头发，放下高举刀的手，连拍了几下手。
之后，圈外的人让开一条路，四个胖子分别用小车推出四个一模一样的大锅，锅下面烧着火，锅里面水泡“咕嘟咕嘟”的响。
四个胖子分别把那四口锅推到了房间的四个角落，之后便挤回了人群。
圈中的老头高呼一声“万岁”，所有的人跟着他一起高呼。
忽然，老头再次抓起女子的头发，向后拉扯，之后快速的将刀插进了那女子的脖颈。
过了好一阵，当那女子的脖颈不再流出血，那些空中漂浮的血液也落入锅中。
我错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连掐自己的大腿，发现根本掐不醒自己。我张口想要大叫，想发泄出心中的恐惧，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巴。
是父亲，他一脸怒容的瞪着我，冲我微微摇头。
我因恐惧，双腿发软，差点坐到地上，好在母亲及时扶住了我。
我以为这场令人战栗的邪恶仪式就此该结束了，却没想到，一切只是开始。
接下来，我看到的场景，绝对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我被吓哭了，闭着眼不敢看，却挨了父亲好几个耳光，只能一边哭着，一边看着那个女子的惨状。
母亲轻拍我的背部，温柔安慰我，却更让我难受。
我真的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在这一刻全疯了。




食人魔 第六十九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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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那一夜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一片空白。
我只记得，我后来回到家中，便连夜从家里逃出，不愿再回到家里。
虽然母亲一遍遍向我解释我的身份，告知我是食人魔的本质，但我根本无法相信。
只是过了三天，又渴又饿的我不得不向自己的生理妥协，回到的家中，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我曾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的肉。
在那之后，我和家人搬去了另外的城市，我进入了高中。
之后，每隔一两年，我们就会搬去另外一座城市。
慢慢的，我终于能够接受我自己的身份，也渐渐对于族人做的一切开始麻木，开始觉得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这也让我很困扰，因为每当我看到漂亮的女孩子，第一的感觉不是欣赏，而是流口水。
虽然我频繁转学，虽然我上课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课，但我的成绩很好，在因仪式错过了高考的第二年，我考上了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