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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赢鱼
“终于有清醒的意识了吗。”宗像从书架间走出来,看到状态明显改变了的人,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插.入了闲院那一头稍显凌乱的发丝之间。当一片红色慢慢没过手指时,温度略低的触感让他稍稍皱了眉。
“夏天已经来了,但弥海砂从上到下还是那么凉呢。”滑过脑后,宗像的手指勾起了眼前人的下颌:“简直像捂不暖一样。”
闲院愣了一下,像是想说点什么,不过宗像似乎并没有发现,转而看了看外面的太阳。
“难得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怎样。”
宗像的安排,闲院很少有过拒绝。换一种说法是,自从在一起之后基本上都是宗像带着闲院到处跑的。比如交往的时候到处去神奈川的残骸中晃荡,又比如新婚纪念日的温泉旅行,和大学后的各种出行。
连长途跋涉都愿意跟着,去家门口转悠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尽管闲院还是觉得晒。
上午的太阳一直让人觉得刺眼,大概是因为没有夕阳那种西落的暮气,反而是完全活力四射的。这样的朝气黑王氏族一般都不喜欢,而闲院连带着也有点病仄仄起来。
公园里一如既往,只是比起闲院经常出现的下午,这时候小孩子比较多,所以连带着附近的家庭主妇也多了起来。而且因为是星期天,比起以往的零零散散,一家三口出现的频率也不少。
而在这其中,宗像和闲院两个人明显引人注目了些。
人的密度比起东京都算得上稀少,但闲院还是不喜欢被人盯着看。若是几个月前在医院还可以用口罩挡着脸,但现在她只能慢慢地变得面无表情,被宗像拉着走在人群里。不过走出人多的那个区域之后,空气明显清新很多,所以坐在长椅上心情也就不是那么差。
“弥海砂和以前的变化,其实并不怎么大呢。”
闲院大概知道宗像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正常的社交而已。只是闲院对此有着十足地可以反驳的理由。
她并不需要。
成为了王之后,能和她进行平等交流的人在这个地球上也就只有另外六个。而在白银之王整天在天上转悠不下来,黄金之王自己事儿多不说管得也太宽所以不怎么说话,赤之王被她稀里糊涂认了当三哥,青之王是她合法伴侣,无色之王下落不明之后,剩下那个传说中要成为她命中注定的对手的绿之王被她基本拉黑。
在这种情况下,有几个部下去打理黑王氏族的日常,对她来说已经够用了。
“所以没什么烦心的事情。”闲院把视线放在宗像脸上,看到他的眼镜反了一丝光:“而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忙。”
宗像的手指和她的交错在一起,而区别是男人的手倒扣住了她的手掌。
“如果不是被石盘选中,我也不知道你也会累。”闲院想起了什么:“以前我觉得,礼司的话,无论什么都能不动声色地处理好。”
“原来我在弥海砂眼里曾经……”
“在帮你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偶尔会这么想。”闲院勾起嘴角:“真的会忙到连‘论盖然偏向性磁场的扭曲假象’这种题目都写不了吗,明明是随手就能完成的吧。后来问了问结城,他说了‘大概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会这么想’这种话。”
那个时候的宗像的确夹在了毕业论文和s4的建立之间,在两者的选择上宗像明显偏于后者,所以当时已经实习的闲院就把宗像写了一半的毕业论文拿起来续了一下,然后交了上去——这个是宗像在拿到毕业证书的时候才知道的。
“如果是我的话,我大概会觉得,只有弥海砂一个人这么聪明。”宗像想到那件事,笑了笑:“跨了专业这种事,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反正大纲和数据都算好了……不过我的确不排斥别人对于我智商的赞美。”
闲院说完,重新窝回到宗像怀里,丝毫不在意这里是公共场合尤其是日本人甚少在别人面前秀恩爱这件事情。
“如果没有被选中的话,礼司现在已经留校任教了。”宗像当时被校方很慎重地递出了橄榄枝,成为首个理工学院本科就被挽留的学生。如果不是半路被选中成为青之王,或许现在宗像头上的头衔就应该是“老师”。
“弥海砂好像很遗憾呢。”
“因为现实的差距和我估算得差距太大,所以很失落。”闲院因为脸贴着宗像胸前,所以声音在宗像听起来有些闷:“而且这种事并不是我认知范围内的什么好事。”
“是吗……”
“面对着未知的敌人战斗,听起来的确再帅气不过了。作为受到威胁的人们,s4的存在,也是让人觉得安心。”闲院自己就曾经被羽张救过,那种等待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的心情再明白不过:“从某种意义上,礼司的存在就是神。但是对于我来说……”
历经过守在屯所中的惴惴不安的等待,坚信着王的力量不可能被打败但依旧不由自主的担心,最后在日常的期待中得到了噩耗。
这种事情……
“原来是因为不想再重复一次,所以才在知道我被选中的时候,才哭得那么难过吗。”
闲院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宗像,算是默认了这句话。
“那么,弥海砂是怀着什么心情,看着我解散先王的旧部,然后组织起了现在的s4的呢。”
闲院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些事情,其实一开始就想跟弥海砂开诚布公地谈谈。但是弥海砂似乎一点也不想触及这些事,所以我也就没有提起。原本是不想让弥海砂难过,但是看起来……”
男人轻轻拍了拍闲院的肩膀。
“……好像事与愿违了。”
“没有,”闲院说:“挺好。”
宗像本来以为闲院会哭,不过闲院现在情绪相当平静。
“羽张……大人已经去世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石盘迟早会选一个新王,而将已经濒临解散的旧组带出那样的境地。礼司做到了那些之后,让盐津前辈带着所有人离开,然后建立新的s4,那些都是正确的选择。经过了那么久的低谷、被磨掉了几乎所有的锐气和理想的前辈们,去过平静的日子与其说是驱逐,不如说是礼司能送给他们最大的礼物了。”
“没有什么可反驳的,我很感谢礼司。”
“就是这样。”
这种打断的独白近乎粗暴地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而闲院却依旧亲昵地靠在宗像怀里。宗像看不到闲院的表情,只是想起知晓他成为青之王的闲院也是用同样的姿势这样依偎着他。
不过宗像却明白,现在的闲院和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区别。
虽然闲院没有那时颤抖着的肩膀和眼泪。
那份本能地恐惧背后是什么;让闲院在每年的七月都无法安稳入眠的梦魇又是什么;对于王权者的概念和身为王权者最终驱使她驾驭着族人的真正理想。
被奠定好的人生永远无法改变。
尽管他陪着她六年。
随着正午的来临,耳边的蝉鸣逐渐焦躁了起来。感觉有点热,闲院有点想回去吹空调。她稍微松开了抱着宗像腰的手,男人就将她的重心立刻换到了他的手臂上。
“有点热了,”宗像的语气正常得很:“回去吧。”
他将闲院的手放在自己手中,那明显低了不少的温度不知为何让人心头一凛。闲院比他先站起来,看着没什么动作,只是看着的她的男人,拉了拉他的手。
就好像小朋友间的互相拉扯一般。
被闲院催促了之后,宗像悠闲地站起来,不忘把有着林荫的那一边让给闲院。树荫下金色眸子的光若隐若现,就像是欢沁和悲伤在眨眼间能够同时流转。
回去的路上有小孩子聚在一起踢球,毫无章法地路数直接把球踢到了路过的两个人面前。跑过来捡球的小孩子笑嘻嘻的,看到闲院时愣了一下。
“怎么又换人了。”
闲院冷眼看着这个小屁孩儿,死活想不起是谁,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
“你有意见吗。”
“哈……我没有意见啦。”小男生挤了一下眼睛:“但是我妈妈说起来的时候可妒忌啦。”
他做了个鬼脸之后就抱着球跑了回去,继续和小伙伴们开始滚地龙一样的玩耍。被宗像揶揄地看了一眼,闲院想想还是打算解释一下。
毕竟这种话怎么听影响都不会好。
只是这个想法还是被人打断了。
结城和浅川两个人一瞬间出现在了闲院身后,两个男人的脸上都带着绝对说不上好的神情。宗像挑挑眉没说话,而闲院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人的打扰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按照结城见风使舵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情,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来这里——更不用说连见面都不希望见到宗像的浅川。
而他们的确是有事情。
“王上,”浅川说:“城之内平太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弥海砂对室长的感情毋庸置疑,只是人活着真的不是只有爱情。就比如室长很爱弥海砂,但是弥海砂不在室长照样把s4带出来了。
但是如果室长要把他自己跟羽张比,说实在的……
话说突然发现出了两个地雷,说实话很怀疑到底是不是手滑来着= =
不过感谢【幻雪樱花酱】么么哒~亲爱的破费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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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为王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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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下,悄悄发生。
比如这个冠以城之内形式的人,如果宗像没有和闲院一起去,大概也只是以为死的只是单纯的黑王氏族的一个族人。
解剖室的温度终年比外面低,而且因为这里的来客大部分都只是沉默的关系,让冷光下的室内变得鬼气森森。闲院以前实习的时候也去过不少次,每次都会因为受不了僻静室内回荡着家属嚎哭的那种氛围而退出来。
结城意思是只把消息告知一下就好,闲院去了那里的行为有些出乎意料。先一步表达出了要去看看的意思后结城也只能闭了嘴,然后瞥见闲院身旁的宗像眸色渐深起来。
城之内一直靠在自己的私人解剖室内,除了闲院和已经戳在里面的栗木之外基本上都被她赶了出去。看到闲院模糊的立在门外,栗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开了门。
然后就看到了闲院身旁的宗像。
那种对王的态度变成了一瞬间的黑脸,这么说也并不为过。不过在霞关摸爬滚打了许久的高级公务员还是摈弃了私仇,给两位王权者让出了一条路,而自己回到了城之内身边。而城之内似乎是刚发现了闲院的到来一般,严格地按照往日行礼,只是膝盖还没打弯就被闲院挥挥手免掉,接着走到被白布覆盖的台子前。
她闻到了一股掩盖在消毒水下的,烧焦的味道。
下意识退后一步,闲院撞进了宗像怀里。隔着衣服后也能感觉到的温暖让她才回过神来,仰头看到宗像的眼神,又看着那具覆盖着白布的童尸,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将白布拉到了一边。
然后一具被烧得几乎面目全非的尸体,就这样缓缓地献出了全貌。
闲院一贯不喜欢这些,而宗像也很意外。当初第一次解剖课后闲院郁郁寡欢了将近一个月,虽然之后也接受了但说起这些,眼里的抗拒还是清晰可见的。而现在闲院的眼神带着宗像看不太明白的意思,比如对这一具应该和她毫不相关的尸体,露出了悔恨交加的神色。
那是闲院参与抢救却没能救回来伤员时出现过的表情。
对于名为城之内平太的少年的尸体,闲院检查得很是仔细,像是在确认什么细节一般。等她看到头骨上的伤痕之后,像是松了口气地脱下手套。
“城之内,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黑王氏族的第一御姐抬起头:“有人……要偷袭我和平太,我反击了。”她顿了一下:“然后我一回头,平太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种简单到没有任何其他信息的话让闲院皱了皱眉,但她还是点点头,示意栗木照顾好现在的城之内,然后走出了解剖室。结城和浅川被她打发走,而直到站在阳光下,闲院还是觉得有点冷。
就算宗像一直站在她身边。
“礼司……什么都不问吗。”闲院晒着太阳,闭上眼睛:“为什么我要去那里看城之内的孩子。”
“这么吗?可能有很多,我并不太想妄下结论。”宗像看着闲院有些惨白的脸:“在弥海砂想说之前,我比较倾向于弥海砂身为前医生的同情心。”
“我自己都没发现。”闲院的手被宗像牵着,两个人随着宗像的主导走上了回书店的路:“或许我并没有那么富有同情心也说不定。”
宗像回过头,对闲院像是赌气的话笑了笑。
“是吗。”
“礼司,”闲院停下来:“那个孩子,是我杀的。”
这是她隐藏了两年的心结。
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闲院曾经想过很多次,该如何在最后告诉宗像这个她曾经犯下的罪。所有的开端都是郑重而压抑的,或者有宗像含而不露的逼问,或者是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坦白。而完全出乎她自己意料地,这样主动而鲁莽地直接说出一切,在闲院的意识里是最下策。
但她的确这么做了,而且不像是她以为的边哭边说,而是平静地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口气说了出来。不过如果说这件事对她来说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她现在一点都没有勇气去看宗像的表情。
那个人会是怎样的状态呢。
不敢去想。
一想到这里,闲院就觉得依旧握着她的宗像的手有点虚幻,随时都可能被放弃的概念让闲院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僵。摊牌的时刻并不那么让人焦灼,真正折磨人的是这之后双方的沉默。
并不是因为黑之王,而是在成为王之前就已经是了。
最终还是变成这个男人的污点。
果然应该离……
被拉到了很熟悉的怀里,鼻端熟悉的气味变得更清晰,耳边传来了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接着是男人低声的道歉。
“是我……没有照顾好弥海砂。”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闲院的视线模糊了起来:“做了这种事情的人又不是你。”
“家出走也好,什么信息都不留下也好,自以为是的在晚上夜游也好,甚至是直接开枪了也好……做出这些鲁莽不计后果的事情都不是他。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道歉。
该道歉的明明是她才对。
“如果实在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当初如果顾及到了弥海砂的心情,”宗像叹了一口气:“或许就不会出现这些事情了吧。”
闲院甩开了宗像的手,在男人错愕的时候环住了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了男人的胸前,怀着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悲伤的心情,她终于放肆地哭了出来。
“真是吓了一跳呢。”
将凉毛巾盖在了闲院的眼睛上,宗像坐在她身边,看着鼻子还有点泛红的家伙:“从来没想过,弥海砂也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这话听着有些像是取笑,但此刻男人的语调非常柔和,某种意义上安慰多过其他的意思。闲院仰着头,听到这样的话,嘴角向下降了两个度,轻咬了下嘴唇,又是一副要掉眼泪的架势。
“我好像又说错话了呢。”
“不是。”闲院现在说话都带着鼻音:“有点停不下来。”
眼睛上带着的凉毛巾让红肿的双眼能够得到一些舒缓,闲院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复杂地想着这并不是自己应该享受的待遇。
比如说明了自己隐藏着的事情后,依旧能得到宗像的温柔相待。
但如果说真的被厌恶了又该怎么办呢。
闲院连想都没想过。
这样说来,好像一开始就存了“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狂妄的自信,包括杀了人和隐藏自己罪过这两个一起算在内,似乎只要认定自己认错了就一定会被包容一般。时间拖了那么久多少怀了些侥幸的心思,以为自己不说别人不说,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
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卑鄙了。
“沙发好像换过了。”宗像这时候换了话题:“这个颜色也很漂亮。”
应该是真的找不出什么,所以才只能聊些这样的话了吧。
闲院努力勾勾嘴角:“原来的那个,因为平太碰过,所以我就换了。”
这个答案让宗像始料未及。
“因为那个时候很害怕,一切想隐藏的东西都像要被翻出来一样,所以干脆连地毯一起换掉了。”闲院按了按毛巾:“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自欺欺人。”
头被轻轻拍了拍,眼睛上的毛巾被宗像顺手拿走。恢复光明世界后稍微适应了一下,闲院听着流水的声音揉了揉眼睛。
而回来的青之王还没把凉毛巾放到该放的地方,就被黑之王抱住了腰。就那样坐下去的话姿势会很别扭,包括现在不肯放手的猫·闲院也一定会觉得不舒服。当机立断地将毛巾盖了回去,宗像在闲院稍微一顿的时候果断地将黏人货抱了起来,坐下,然后放在了自己腿上。
似乎被宗像的行云流水惊到了一样,闲院蹭了两下,像是树懒一样勾着男人的脖子。
“礼司。”
他应了一声。
夏日清凉的装束在肌肤贴近之时有点形同虚设,裸.露在外的手臂于颈侧暧昧的摩挲泛起了止不住的旖念。男人耳侧湿凉的触感下就是她脸颊的弧度,而发梢轻微的挪动就像故意的撩拨。
她所有的重心都依靠在他身上,这种毫不保留的交付如同树上的菟丝花一般娇柔脆弱。杂念如同野草一般滋长,男人的喉结微动。
“弥海砂,哭累了的话,就去睡一会儿吧。”
闲院不拒绝也没说好,就被宗像抱着上了楼。躺在床上的时候下意识拉住了男人的袖子,宗像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去给你倒杯水。”
用被子将闲院裹好,宗像下楼去了厨房。但等回来的时候,刚刚还很乖的家伙又坐了起来,自己换上睡衣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只是去倒杯水。”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宗像不忘瞥了一眼闲院装药的抽屉。闲院现在倒是不在意那些,拉着宗像往床上拽,最后躺在了男人的腿上。
宗像也就随她这么弄——反正裤子的面料不是很软,闲院一会儿自己会起来。
蹭了半天的闲院果然没有找到什么舒服的姿势,最后泄气地爬起来,又重新靠回男人的怀里。她现在的眼圈还是红的,脸色也并不如同以往那样好。
“礼司。”
“我在。”
闲院抬起眼睛,看着宗像的侧脸。
“你不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带了牙套,现在吃什么都不方便= =
好难过嘤嘤嘤
以及其实我可想be了……
而且番外萌死了比起正文来番外才是福利向正文啊摔!
话说最近总是脑部小黄梗但是不能写真的好忧伤【望天
最后留言嘛留言嘛【扭动




[K]为王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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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如果不相干的话,被对方拜托了职务之余的麻烦事就会感觉有些棘手,变得公私不分界限不明就更加让人无法接受。作为个体的独立性在此刻会被充分显现出来,距离感在这个国度中显得最平常不过。
但如果对那个人的定义发生了变化,情况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能够为对方做些什么变成了让人愉快的事情,即便被人称为献殷勤也无可厚非。不管怎样,只要想到经由这件事会让对方和自己的关系变得更紧密些,似乎麻烦事也变得不麻烦了。
更不用说,她只依赖自己。
“真是许久不见了呢,这个表情。”
紫色的眼睛对上金色的,带着宠爱的笑意稍微眯了起来。宗像现在的声音有点像是在逗猫咪,但闲院有足够的经验分辨出不同。
的确是往日里带着轻松语气聊天的样子。
“上次这么看着我,还是在弥海砂说过需要我做男朋友的时候。”男人的手臂揽着她的腰:“是我先开始的,当然要负责。”
一缕缕长发散在男人微微敞开的浴衣前襟中,顺着缝隙滑落到了衣服里。轻若浮絮般的滑动像是在猫咪鼻子前滑过的玩具,比原本想象中更具有诱惑。
闲院安静地看着宗像,有点执拗地依旧没有说话。宗像有些没办法,伸手梳理了一下闲院散乱的发丝。
“我不走。”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闲院重新窝在了男人的怀里,找了舒服的姿势团好。宗像扯过被子,将闲院盖住。虽然知道闲院掉不下去,不过还是抱住了身上的这一团。
“身体变成这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算是。”闲院过了一会儿才出声:“病了一场。”
几乎是立刻就病了起来,还连累了回家探亲的草薙花了不少时间守在医院里看护一个基本上不认识,只是出于好心伸出援手结果却让他卷入了什么事件的家伙。闲院那时候用的证件是假的,草薙看了一眼就发现了,所以只是找了审查不怎么严格的诊所让闲院住了进去。
那个时候闲院持续地发着高烧,一直在念着什么,但是因为声音太小草薙没能听清。也就是在闲院病到差点发烧烧死的时候,她不知怎么就被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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