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赢鱼
并不是说就这样完全无视了羽张曾经做出过的无与伦比的贡献,只是如同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伟人去世后一般。
地球依旧在转动,人们依旧在行走。
毫无二致。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失去的已经失去了,接下来要把拥有的牢牢抓住。
闲院也不否认这一点。
尽管因为父母亲脱离了旧s4而闹脾气,她能身处安全的地方过着比以往更加华贵的生活,这都是父母亲在权衡之下做出的最佳的选择。在没有了羽张迅的庇佑后回归到有黄金氏族作为保障的闲院家是条几乎完美的退路,尤其是预料到了旧s4即将江河日下之后。
而闲院自己则是一边享受着父母亲的选择带来的好处,又一边因为这个选择而厌恶起父母的那种存在。而也就在这种情况下,闲院曾经希望自己不成为父母亲那样顺势而为的人,而是相比起来更顺从自己的心意生活着。她就那样地去了神奈川,然后遇到了宗像。
本来以为事情会继续那么顺利,但是身边的人成为了青之王总让闲院感受到世界的恶意。
无论完美主义者或是理想主义者,闲院想自己都不够格。与其找其他话来美化自己,倒不如照直了说她是个贪得无厌又浮夸的人。或许她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夸张,但是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放不下,并不是什么不真实的写照。
就如同她只接受宗像作为“礼司”的存在,而抗拒“青之王”的这个身份一般。所以,也无怪乎两年多以后,宗像说他没有什么耐心了。
而在闲院曾以为即便和宗像对比,自己对于羽张迅的情感是无可动摇的。可如今在宗像非常含蓄地强硬态度面前,她也就那么顺从地按照宗像所期待的说出了那些话。
大概是,人总归会成为自己所厌恶的人。
这样吧。
而与闲院心底里那些话不同,宗像似乎终于达到了什么目的一样地松了口气。与刚刚那带着碾压气势的姿态相比,现在的这个男人更像是闲院所熟知的那个人。现在的气氛安静到能让人听到远处早起之人倦怠的脚步声,那个不知名的家伙从远处走来,路过了这个书店后又向远处走去。
闲院恍若未闻,只是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般。
她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丝滑的衣料贴伏在身体上,在夏天里穿着再舒适不过。可现在闲院有些后悔开了空调,因为她觉得以往她嫌弃着的天气现在让她觉得冷。
而宗像先她一步地,低下头,薄唇贴着闲院的脸颊。他的动作轻柔又付有耐心,即便闲院此刻扭过了头也只是吻她的头发。
“礼司,”闲院说:“我讨厌你。”
“哦呀,”一点也不意外表示了意外,宗像轻轻笑了一声:“所以让我不要走,留着继续讨厌吗?”
很自然地抱着男人的腰,闲院看着宗像的眼睛。已经变得和往常一样,幽深的瞳色里带着一抹可以见到的柔和。
“翻脸比翻书还快。”
宗像被这句评论取悦了一般,勾起了嘴角。他最终搂住了闲院的肩,凑近了反问道。
“或许……称之为收放自如,比较好听些。”
然后他点了闲院的嘴唇,最终加深了那个吻。
宗像离开的时候,闲院还在睡。整装待发的男人坐在床边,看着蹙起眉的闲院的睡颜,将已经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宗像握了下拳,接着松开。
会因为无关的孩子的死亡而导致那种逼问般的场景,这个原因就算宗像自己也不清楚。对于羽张迅这个问题,虽然知道存在,但也并没有过多的想要更进一步。
人的心是不可能只被一个人占据的,这一点是从来都被明晰着的事实。以前并没有因为羽张迅的原因引发两个人的矛盾,而被选中后本身冷静自制的属性让宗像一直很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
可那时候又是怎么了。
毫无由来地,用着一种宗像自己都不喜欢的态度,像是讨好又像是威胁一般咄咄逼人。明明那时候闲院已经哭出来,但他竟然没有一点动摇地继续,就好像那是个不除掉就会对他产生威胁的问题一般。
即便闲院说了他想听的话,但最后也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愉快。
只感到了更加沉重而已。
就像是逼迫了她舍弃掉自己的过去一般。
那种用自己来威胁他人的退让和妥协,简直让人厌恶。
终端机发出了微弱的震动,几乎是同时,闲院的眼皮动了动,很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穿着青色的制服,宗像看起来英俊挺拔。拽了拽他象征王的制服外套的燕尾尖儿,闲院有点泄愤似的扔到了一边。爬起来靠在床头,闷头喝了杯水之后,明显不高兴的黑之王揉了揉眼睛。
“明明说了不会走。”
“这周末会过来。”宗像帮闲院理了下头发:“继续睡吧,弥海砂现在……不太适合出去。”
男人的指间从闲院的耳后,滑到到肩膀的弧度。稍微按压下都觉得有点痛,闲院想她大概知道现在自己是个怎样的惨状。
所以也只是在临行前,给自家旦那一个非常不认真的拥抱,就又钻回了被子。
“早点……来。”
宗像摸了摸闲院的脑袋。
“好。”
“要是累了,其实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闲院蔫耷耷地出现在解剖室的时候,结城打量了下自家王的状态,有点自作多情地说了句。
“无妨。”
将脸颊两侧的头发扒拉下来,闲院确定头发将所有还露在外面的地方遮住后摆摆手:“城之内呢。”
“一直……情绪不太好。栗木送她回去了。浅川那边出了点事,所以没跟来。”
结城将其他人的动向都告诉了闲院,就看到闲院没多大兴趣地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冷柜里的某一个抽屉。
“那个吗。”
“是,不过弥海砂是怎么……”
“直觉。”闲院戴上手套,拉开了抽屉。拉开裹尸袋的拉链后,闲院确认了什么,然后回头,看了看结城:“搬出来。”
“所以,突然间要看这个的原因是什么呢。”结城按照闲院的吩咐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有什么宗像室长不能知道的原因吗?”
“倒也不是,只是我当时没心思求证这个而已。”闲院感觉有点困,不过还是用手指在尸体上按了按:“而且脑洞太大了。”
脑洞这个词被闲院这么说出来,而且是在这个场合下,不免还是有点奇怪。结城咳了咳,就听到闲院又说了一句。
“我好像还没告诉城之内。”
“这个……也无所谓。活着有点麻烦,不过既然已经死了就……”
结城一边说,一边看着闲院拿起刀,按照解剖程序在尸体上开了一道y字形的刀口。
“那就好。”并没有为这个问题纠结什么,闲院皱着眉,示意结城帮忙,然后手指探着柔软的组织:“你发现过什么不对劲么。”
“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些事,只是觉得,如果这是两年前死去的小孩子……”结城觉得手上的东西诡异到甩不脱:“是不是保存得太好了点。”
闲院不置可否,只是在尸体的胸腔里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闲院忽然问起了结城一个问题。
“人会复活,相信吗。”
“诶?”结城觉得如果这个是闲院的脑洞的确有点大,不过还是摇摇头:“稍微有点扯。”
闲院将一块东西慢慢拿了出来,递到了结城眼前。几乎是同时,解剖台上的尸体肉眼可变地起了变化。
*。
并非白骨森然,只是骨架上带着残留的组织显得更加恶心,即便是结城都忍不住向其他地方看了看,以舒缓自己精神突然受到的袭击。
是造成现在局面的东西,正是闲院手里的东西。
“这是……”
如同结晶一样的东西,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几不可见的光芒。结城不能分辨出什么,只是很明显地,这绝对不会是好东西。
“虽然隔着身体,又已经近乎枯竭,但还是察觉到了。”闲院将它洗干净,对着光,看了看:“这里面存放的,是绿色的力量。”
“开玩笑吧。”
结城听完了闲院的脑洞之后,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是不接受。
“就算是绿色能够和谐新生,死而复生也太扯了点吧。”
“嗯。”闲院拿了杯冰奶茶,加了三袋子糖之后抿了一口:“是有点。”
“但直接就推测出用那个东西就可以复活别人什么的……”结城想到了什么:“……不过,好像的确不是不可能,就是绿色和黑色的力量是相生相克,所以那个孩子来到黑王属地后才会耗尽了那块石头的能量,最后……死掉了吧。”
“大概。”
那块石头被闲院拿出来后,仅有的一点能量也在几分钟后消散。这并不出乎闲院的意料,只是现在揣着那块石头,闲院觉得有点棘手。
也不知道绿之王打算做些什么。
“这件事……要告诉宗像室长吗?”
“先……算了。”闲院困得直打瞌睡,趴在咖啡店的桌子上闭着眼睛:“我先睡一会儿。”
“为什么不回书店……”
“懒得动。”闲院将结城堵了回去,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更何况那个地方现在满满都是宗像的存在感,就算躺在床上,也根本……
睡不着。
时钟指向下午五点钟。
宗像靠在椅背上,摘下眼镜,摁了摁太阳穴。桌上的文件有一半伏见已经处理掉,另外一半需要他亲自审批。只是拿着一张纸看了半天,也几乎看不进什么内容。最后完成了的东西也堪堪地只过了最低标准,仅能看看罢了。
心思并不能集中在什么上,就连拼图也只是让他更加心烦意乱。这种情况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而在混乱的思绪中,他不可抑制地想着在望月书店里的那个人。
在黑夜里让人心生怜爱的眼神,和她靠在他身边时细腻温柔的触感,还有在两难中徘徊之后带着些许绝望的坦白。
耳边有脚步声传来,宗像甩了甩头,戴上了眼镜。
不同于特务队中大部分年轻人的步伐,来人走路沉稳,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势——从无数的战斗中累积出来的,像是鬼一样却隐藏在沉默下的凌厉。
这种人在s4,只有一个。
那人停在门前,过了一会儿后才敲了敲门。
宗像十指交握,坐直了身体。
“请进,善条先生。”
“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忽然觉得有点不安。”
失去了一条手臂的男人这么说:“所以想问问看,室长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善条先生不妨直说自己的想法。”宗像倒了茶,放在善条面前:“毕竟我和善条先生还没有达到可以默契地猜到彼此想法的地步。”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善条并没有端起茶碗,而是目光犀利地看着自己的新王:“最近,总是感觉不对劲。”
身为两代王的alpha组,善条不但有着丰富的经验,还有着比淡岛更加敏锐的触觉:“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宗像室长……”
男人皱着眉。
“你是不是失控了。”
作者有话要说:神展开继续进行……
以及善条先生真·大手。
话说快完结了,再不留言我下一个坑指不定什么时候开呢……
[K]为王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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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距离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东西的存在,可以树立起神秘和威严,还能在那若有似无的隔阂之间,将人最不想展示的东西隐藏起来。
在宗像看来,面对他的时候,他的族人的态度都是相当敬畏的——也就是说,无论何时,他和他的族人都是严格的上下级关系——即便是在休息时间,由于王的身份的存在,也依旧没有亲密多少。
比起赤王氏族的紧密联系,宗像并不感到困扰,只是偶尔会觉得无趣。毕竟s4的组织有它自己的特别之处,而目前的状态有利于维系现在这个执法部门的运作。
虽然有些无趣。
不过善条刚毅的存在,却让他舒服了些。
“善条先生,这话说得有些毫无根据呢。”
宗像推了推眼镜,放下了茶碗。
善条显得有些躁动,和平时的沉稳不一样,现在的“鬼之善条”周身围绕着一种让别人想躲开的力量。宗像闲散地跪坐在他身边,背脊依旧是挺拔的。他脸上带着似乎万年不变的笑意,等着善条回话。
在那间隔出来的茶室中,两个人的气场泾渭分明,把这块地方分为了明显的两处。善条过了很久也没有说出什么,最后他坦然地告知了宗像。
“所以我说……只是感觉不对劲而已。”
三十多岁但却历经沧桑了的男人这样说:“如果一定要我说根据,那也只是我的直觉罢了。”
善条并不善于对付像宗像这个类型的人,而且就像宗像所说的,他们还没有达到可以默契地猜到彼此想法的地步。而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达到君臣之间的地步。
虽然是效忠和被效忠的关系,但多少善条还是觉得,这个青年有些太过年轻了。所以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将他作为后辈来看待。
更不用说这个人和他那个傻乎乎的徒弟的关系。
宗像现在看起来如同往常一样淡定,善条如果只是观察,根本找不到他可以用来支持他的观点的根据。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的确冒失了点,而且就这样没有由来地说这样的话,对于王来说更有些冒犯。
所以善条检讨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后,打算离开。
“善条先生一直都是这样依靠自己的直觉来做事吗。”
在善条有动作之前,宗像先开口了。
“战斗的话,的确是这样。”沉吟了一下,善条说:“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擅长。”
善条说得是实话。以前羽张还在的时候,善条一直侍奉左右,在战场上算得上是舔着刀口过日子。之所以有“鬼之善条”的名号,也是因为在战场上的英勇才得来的。除开作战之外,得益于羽张曾经直率地“脑子不怎么好用”的评价,他也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
而在新s4的庶务课的那段日子,善条过得的确颇为吃力。如果当时没有楠原的帮助,或许也就那样一直消沉也说不定。
说到底他还是个需要王来指引的人,至于他本身,并不算是什么英明神武的人物。
所以他所自豪的,其实还是能够辅佐王的那点直觉罢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让人羡慕的特质呢。”
宗像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吹了吹散着热气的茶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和楠原君特合得来吧。”
“那孩子……大概吧。”
善条听到这里,心情便不那么好了起来。而宗像似乎没看见,转而问起了其他的。
“说起来,善条先生是个念旧情的人。”
善条有点戒备地看着宗像。
“并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宗像说:“我只是想问问一些……关于弥海砂的旧事罢了。”
“阿嚏。”
闲院用手捂住口鼻,压低声音打了个喷嚏,顺便把外套裹紧了点。吸了吸鼻子之后,结城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递过来。闲院接了暖暖手,然后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城之内。
黑王氏族的第一御姐有点憔悴,然后叹了口气。
“辛苦王上了,为了我的事……”
城之内刚刚知道了她养子的真正死因,也听从了闲院的建议没有冲到绿王属地去搞破坏。相反地,像是终于轻松了一样,她在最后叹了口气。
“还好。”闲院说:“不是那么麻烦。”
“收养那孩子原本只是因为好玩而已,结果没想到后来有点乐在其中了。”城之内垮了肩膀:“王上,还好这孩子我养得时间不久,要不然肯定会疯掉的。”
其实也就一个月左右而已,只是这两个人相处得太好,所以给城之内的打击也有些大——不过也只是伤心了两天而已。
现在的城之内已经恢复了大半,对于和平太的相处已经可以开始回忆,并且开始寻找黑色力量带给那孩子消极反应的蛛丝马迹来印证闲院的观点。不过闲院后来阻止了她——
——总觉得虽然城之内若无其事,但却是咬着牙硬扛着伤心说出来的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你和栗木已经暗度陈仓了。”结城这时候在一旁接话:“瞒得真不错。”
“毛线。”城之内挥挥手:“他也只是没什么事儿干了而已。”
闲院抿了口水,抱着靠垫听结城和城之内在斗嘴。结城天南海北地扯皮,城之内也就打蛇随棍上,等到后来已经有了些许轻快的情绪。等到她自己意识到的时候,竟然笑了一下。
“人真薄情。”城之内说:“我竟然已经开始高兴了。”
闲院瞄了她一眼。
“是真的啊王上。”城之内摊手:“可能是我本性如此吧,被那孩子激发出来一点的母性到现在似乎已经因为他的死去而灰飞烟灭了,要知道刚刚发现他死成那样的时候我简直比被姨妈痛虐待还要难过。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千万不能生孩子,养了一个月的小家伙还这样,如果是亲生的肯定无法想象吧。”
闲院点点头:“比生理痛还疼?”
结城眼角抽搐了一下。
“是啊,每次姨妈来了之后我就会变成战五渣。”城之内看闲院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王上你不会不痛吧?”
闲院迟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在涉及到了女性话题之后,结城的存在感几乎以几何级的程度递减。到了最后就变成了城之内主讲,闲院旁听并且负责点头的场景。后来结城干脆找了本书自己看,等到城之内最后意犹未尽地去厨房找水喝的时候,他已经把国富论看了小半本。闲院偷偷打了个哈欠,结城看到之后刚要合上书,闲院看着他摇了摇头,他便退回了书架之间。
然后城之内端着柠檬水回来了。
“我当初学医的时候,我们老师就说过,生孩子对女性的伤害比想象中的厉害多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御姐一口气干了半杯:“我们每天一颗柠檬地拼了命美白,怀孕的时候激素水平一不稳这么多年的努力完全就白费了。带球十个月器官被压迫,胃啊肾啊肠子啊在生了孩子之后能恢复到以往的根本也没多少。还有还有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从这些角度来看,生孩子其实也就是女人因为爱所以白痴地牺牲了自己吧。”
“还有为了繁衍。”
“是啊是啊,结果生出来的孩子还要贯男人的姓氏,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亏得慌。还有啊,现在把孩子拉扯大几乎都是女人来的吧,哪里还有时间像男人一样忙自己的事情。”说到这里,城之内问了下闲院:“王上没有这种想法吧?”
“嗯?”闲院愣了一下:“没有。”
“诶……王上的男人没有提过这样的话题吗?”
结城隔着书架看了眼闲院,又把视线重新放回书上。
“我……怕疼。”闲院说:“礼司的话,应该不会勉强我。”
“就算是这样也不要因为一时的感动而心软犯糊涂啊。”城之内看着闲院的表情,补了一句:“而且万一真的生了孩子,按s4的工作性质,宗像室长也没有时间陪着王上和孩子的吧。”
仔细分析了一下宗像的日常,闲院认同地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没错。”
就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青之王本人已经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被定性成了“不适合养孩子”的男人。看到自家王上很明显地被说服了之后,城之内满意地咳了咳,喝掉了最后一滴柠檬水后告辞。闲院站起来,和城之内一起走出了门,结果被御姐摸了摸头顶。
“外面热,王上就待在里面吧。”
“温度还好。”闲院看了看外面的夕阳:“本来也有些东西要买。”
结城本来想代劳,不过闲院回头示意他留在书店里看家,于是他专心致志地读起了接下来的文字。城之内在路口与自家王上挥别,闲院看着她消失,最后一个人过了路口。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闲院顺便买了本新出的《少年jump》,然后走了两条路,进了家药店。过了两分钟,闲院从里面出来,将拆出来的东西放在口袋里,顺便将购物小票和盒子扔到了手心里浮出来的混沌中,将它们分解得一干二净。
树上的鸣蝉叫了起来,闲院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
“是有点热。”
“所以让我去不就好了。”
闲院回去之后又把空调吊低了两度,接着拿起外套套上,抱着靠垫看起了书。对于这种浪费资源的行为,前情报贩子表示鄙视:“我们国家的资源很紧缺啊弥海砂。”
“跟我有什么关系。”
闲院嘟囔了一句,揉揉眼睛:“你好闲。”
“今天晚上再去看一下就可以了,我比不上浅川君忙碌。”结城想到了很久没来报道的忠犬君:“说起来,有两个普通组想反水,弥海砂知道吗?”
闲院很明显不知道:“……去绿之王那里么。”
“是啊。”结城把书放回书架:“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吧。黄金之王赤之王青之王和无色之王,好像哪里都不会要黑王氏族的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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