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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赢鱼
“原来是这样。”闲院的体温之谜就此揭开,但宗像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那还真是……欠了草薙君一个大人情呢。”
宗像将那个话题岔开,问起了黑王氏族的事情。
“那些家伙感知王的能力很强,所以几乎是第二天就到了。”闲院想了想:“有浅川和……他女朋友,还有另外两个人,名字不记得了。当时以为是谁来寻仇的,结果一看到我就跪了。”
闲院想到那个阵仗,还有自己的反应,不知为何就有点想发笑。
“那时候草薙前辈回家去了,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闲院靠着的看上去纤瘦但非常靠得住的肩膀:“一直不想承认这件事,但等到黑泽找上门,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是不可逆转的。身为黑之王,有些事情没有办法选择。”
提到绿之王,宗像的眼神凌厉的一瞬,将下颌放在了闲院头顶。
“那道疤痕……还在呢。”
“稍微淡了一点。”闲院摸摸自己的锁骨,参差不齐的痕迹和周围平滑细腻的肌肤简直是天壤之别:“我讨厌他。”
“那我就附议一下好了。”
闲院抬起头,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开始告状。
“之前都说了对绿黑对决没有兴趣,黑泽还说什么等我有兴趣了再说。整天说什么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在我说了我打不过他之后就开始发神经。”想到那个场景,闲院就委屈得不行:“医院也不管了就要开打,里面都是人——而且我没有说错,当时我力量根本没用过几次,打得过他就有鬼了。”
“唔……的确呢。”
“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讨厌,被他的族人追得烦死了。无论在哪儿稍微高兴一点人就来了,我都怀疑是掐着秒表来捣乱的。”闲院对于这件事满腹的牢骚,在被裹在被子里动了动继续说:“现在还时不时过来刷存在感,我都后悔不如当初……”
“没有和绿之王起正面冲突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闲院被宗像勾住了下巴:“就像弥海砂说得,在绿之王已经得到王权几年,而弥海砂本身还是新王的情况下,硬碰硬并不明智。包括后来把调停的事务交给我,都是值得称赞的做法。”
“礼司……”
“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希望弥海砂不要一时冲动,真的做了和绿之王对剑之类的事情。”
闲院乖乖地听着宗像的说教,蔫耷耷的样子最后成功地让他闭了嘴。感觉闲院有点不痛快,宗像重复了一下他刚刚的话。
“弥海砂,我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真羡慕礼司。”闲院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本身有着自己的使命,所做的事情也是道德法律都认可的。所付出的的辛苦到最后都有人记得,而且本身也是……值得仰慕的对象。”
闲院整体在黑王属地基本上就是看书吃东西放个风睡觉,如果没有绿之王的存在,她的生活的流程堪比标准的养猪指南。对于宗像的忙碌虽然不满,但不可否认的是闲院妒忌得要命。
“所以说,当初接受我的邀请,成为我的族人的话,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呢。”
“……算了。”闲院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果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真的是这个理由吗?”
闲院瞄了宗像脖子的线条:“不是。”
凭借那时候两个人的状态,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反倒让闲院觉得开心。一直看着一个人的状态在那个时候还是改不过来,所以才会在觉得受到冷落之后离家出走。
至于拒绝宗像的原因,如果可以,闲院并不打算说出来。
“因为想要效忠的王,已经不在了。”
闲院的身体僵了一下。
“礼司。”
“弥海砂的想法的话,我还是猜得出来的。”宗像完全不像是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的样子:“那个时候弥海砂的状态,和善条先生很像呢。”
“这种事情……”
“因为不是自己熟悉的s4了,所以并没有抱有更大的期待。比起这个,倒不如说是因为……”
“礼司!”
闲院向后退,整个人都从男人的怀里剥离开来。没有对方的体温后温度的差别立刻体现了出来,空调的冷风让人冷得想法都。
“这种话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停顿了一下,肩膀垮了下去。那种藏在失望表象下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崩溃边缘,两个人一直避讳的话题被摆在了明面上后可能出现的后果让人隐隐地觉得不可接受。
“羽张大人已经……”
她的呼吸有点急促,捏着被单的手松了几次。
“殉职了。”
羽张迅已于十三年前,于神奈川殉职。
“弥海砂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那口吻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再值得怜爱的东西一样,宗像伸出手想擦掉闲院的眼泪,但在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被躲了过去。闲院自己用手背拭去眼泪,但刚刚擦掉,就有新的泪痕出现在脸上。看得出来很用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明显和几小时前不一样。
如果说那时候是宣泄,那现在就如同真正的被拿掉了最后一根稻草,还一直欺骗自己有救,最后却被拆穿了那不过是幻觉一样。
“这种事……我从来都知道。”
强调着自己早就意识到了现实的闲院说:“新王被选中,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啊,我知道。”
宗像安慰着她,表情就如同以往任何一次安慰纵容她那样温柔。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在宗像现在的眼神下闲院好像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
早就被看穿了。
“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能够有幸与羽张前辈比较什么。就像善条先生所说的,如同利剑直指天空一般的男人,我的话,是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的。”
宗像拿出自己的手帕,将已经不知道怎么动的闲院拉回自己的怀里,擦干她未干的泪痕。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所谓的大义与其说主动背负,倒不如说是属性使然,萧规曹随罢了。对于世间的正义光靠一个s4来有些痴人说梦,只是羽张前辈的理想着实也很吸引人,又想着或许弥海砂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这样继续了下去。”
他摘下了眼镜,用刚才的姿势抱着闲院。
“总被弥海砂说隐藏着太多野心,这一点是我必须承认的。而且最初开始到现在,这些野心一直在脑海里打转,只是说纯粹地想要变得成功,倒不如说……想让弥海砂真正地看到我呢。”
“我一直……”
“我想还是我的心胸狭窄吧。一方面觉得自己和弥海砂的备受前辈的影响,另一方面又必须感谢因为前辈的关系才能遇见弥海砂。备受关注的建立s4的时候认为先代的制度很合理,但却又自尊心作祟地想要创造出一个新的组织。”
“就连邀请善条先生也……”
“礼司。”闲院抓紧了宗像前襟:“不要再说了。”
宗像说得每一个字,都让她讨厌起自己。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宗像还在安慰她。
“没有一个好的心态,只能说明我的无能……”
“我说不要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宗像礼司是那种想把伤疤扒开来然后让腐肉见太阳好得快,但是弥海砂明显就是宁愿烂着也不要将这些不堪的东西大白于天下。
我写了六十章终于等到今天了哈哈哈哈!





[K]为王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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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再喜欢一个人,也会有想掐死他的时候。
闲院觉得自己已经失控了。
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落魄的姿态面对宗像。
为什么变成了这样闲院也不知道,好像不知不觉就涉及到了这个话题。只是仔细想想,眼前这个依旧淡定着的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无声无息地控制局面,单单一个谈话的走向又怎么可能避不开。
在今天之前,宗像从没有主动说起过关于羽张迅的话题。
“很冷吗,”宗像眯起眼:“弥海砂好像在发抖。”
被宗像一说,闲院发现的手指的确在颤。被拥在男人的怀里,被他的体温温暖着,并不存在着因为空调设定过低的原因。明明知道是什么理由却说着这种理由,闲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其实,一直很想问弥海砂呢。有关羽张前辈的事情。”手指顺着闲院的头顶滑到肩膀,男人的指间没入了红色的发丝中:“以前觉得没有必要惹弥海砂不开心,但后来发现我的身份有点太微妙了。”
作为一个替代了先王王位的新王,对于前辈的事情询问得太过详细,总会让人有些对他资质的质疑。况且真正熟知的先王的人并不认可他的存在——即便已经成为他人护卫般低下存在的人们依旧忠诚地执行着与先王的誓约,太过年轻的他并不是值得先王旧部接纳的王。
不过还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情。
“也大概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一直秉承着……不想干涉弥海砂过去的信念。而且觉得重头来过也并不是坏事,而且自己带出来的族人敬畏之心也会更高——我的意思是,因为没有什么比较的缘故。从这点看来,我的确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王呢。”
不过考量之下,这个人还是做了一个特别的决定。
“为什么……把师父找回来。”
一看到独臂的沧桑男人,闲院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变得明快过。善条刚毅的身上信念和伤口,甚至是整个人生都与羽张有着牢不可破的关系,对于闲院而言,某种程度上,善条约等于她心中的旧s4。
虽然没有了羽张,那个约等于没有任何意义。
“大概也是因为现在的族人对我太过敬畏的……副作用?”宗像的语调上扬了一下:“所以希望善条先生,能在突发状况下毫不犹豫地……再做一个明智的选择。”
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再次果决地斩杀可能带来灾祸的王。
“毕竟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贪生怕死,对于这点我必须要承认。尽管没什么希望,但我还是想找到弥海砂。毕竟吠舞罗那边的确事情不断,外加上其他的组织也有异动,我并不确定在危机突袭后能够毫不犹豫地……”
“对不起。”
闲院抱紧男人的脖颈。
“对不起。”
隔着被子,宗像拍了拍她的肩膀。
“因为不想有带着那一点执念将别人也拖入什么事件的可能,我带着这样的想法,拜托了善条先生。”将抚着闲院后脑的手指撤了回去:“而且如果是善条先生的话,弥海砂也会理解的吧……”
“不要哭啊。”宗像有点苦恼地叹了口气:“如果是别人的话无所谓,但是弥海砂的眼泪,真是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礼司,对不起。”
“我并不觉得是弥海砂的错误,与其说别的,倒不如说那时候我似乎太急于表现自己……”
“不要死。”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要……丢下我。”
“还真是个……有点难度的请求呢。”
长久的沉默,宗像将闲院抱得更紧了一些:“虽然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微小的水滴汇聚后,将他本来不薄的浴衣打湿。那一滩不甚明显的水迹一点点地沿着织路散开,带着吸附的微弱重量压在了男人的肩上。
意外叫人感到有些沉重。
闲院安静地伏在宗像的肩膀上,明亮的发色很是显眼,就算不用低头也能看到那带着光泽的赤红。大概是用了从正午到太阳落山的那些时间平息了情绪,到最后房间内的气氛仍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就算了。”
闲院揉了揉眼睛,哭泣过度的感觉让她觉得疼。手指的冰凉让她感到有些舒服,将手背盖在眼睛上,闲院往里面蹭了蹭,带着被子一起摸了到枕头,然后躺了下去。
背着宗像。
“被礼司这么一提醒,我发现我好像也得准备一下。”闲院的声音哑了下去:“按照先王崩溃的速度算,没准我还会挂在礼司前面。”
裹紧了被子,闲院好像觉得还不够暖和,顺带把脑袋也蒙了进去。
“弥海砂……”
“可以拜托浅川。”闲院想了想:“如果浅川不在,那就是结城。”
“……弥海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使用非常节制,所以并不需要担忧。”
“羽张大人殉职前也是这样。”
空气短暂地凝滞了一下。
“而且我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以为有了礼司的保护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这是我身为王的失职——无论哪位前辈,也都没有把更多族人卷进危机中的先例。”
现在的闲院冷静异常,分析起了自己的欠佳,并颇有对此进行弥补的意思。如果不是声音比平时小,说话的声音也更加轻和慢,以及那不能掩饰的憔悴,这种态度真的会让人感到庄严肃穆。
“真是个……差劲的人。”
所谓的差劲到底是指谁,到最后闲院也没有说明。哭泣后席卷而来的疲倦让人觉得精疲力竭,又历经了一次耗费心神的谈话后,入睡变得非常容易起来。闲院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姿势是被人从背后抱住的无异,身体的线条贴在一起,闲院甚至能感觉到耳后均匀的呼吸。侧躺着看不到身后的场景,闲院只能看到男人的手臂覆在她伸出被子的手臂下。
所以就算空调温度有些低,她也没有觉得冷。
看外面的天色应该已经入夜,窗外安静到只有树叶的声音。闲院眨眨眼,算了下时间,有些失落了起来。
身旁的这个人,能留在她身边的时间,撑死了不到五个小时。
简直让人扫兴。
稍微动了动,闲院悄悄坐了起来。宗像似乎睡得很沉,但闲院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依稀能看得出他现在的轮廓。静静地看着他黑暗中有些模糊的侧脸,闲院有些怔忪,最后伸出手,把宗像之前倒得那杯水拿起来抿了两口。
果然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必须上喝水。
因为宗像的原因,闲院的动作说得上蹑手蹑脚。无论是拿起还是放下,杯底触碰桌面的时候都悄无声息,闲院咽下水,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跪坐在床上,闲院很高兴现在没有什么光可以让她直接面对着宗像。想象中的周末刚开了个头就被一堆事情搅得一团乱,不仅是平太的事情被挖出来,还有就是关于羽张的话题。
长久以来,这个人的确顾忌了太多事情。
这个男人的自尊心一直极强,即便总是带着谦和的微笑,也能感受到他那点若有似无的高傲。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情,只是再算上从不外露的独占欲,事情就有点棘手。
所以不太想说。
这么为自己开脱有点可笑,尤其是闲院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走出羽张迅殉职的阴影下时。若是一定要辩驳的话,那便是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理解那种信仰崩溃的彷徨。就像是被世界所抛弃了一样,走在街上连旁人的欢笑都多余。
就是处于这种状态来到神奈川的,以为自己能在那里继续沦落下去。
如果……没有遇见他的话。
就如同在废墟中建立起新的神奈川的人一样,在朝夕相处中把其他的景色一点点渗透在她的身边。闲院也很疑惑这个人哪里来的兴趣和耐心,对着一个明显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人做些无用功。
不对,还是有点用的。起码在其他失去了信心的人面前,他脱颖而出了。
从开始注意,到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再到……离不开。
说是重新建立起一个世界也不为过。
但好像不够。
就像宗像所说的,即便他不是青之王,两个人相遇的契机也和羽张息息相关。感情中被第三个人所影响似乎是谁都无法容忍的事情,更不用说每年七月闲院惯例的低谷期。这样想的话,每年那个时候宗像的陪伴,心里想什么大概也是五味杂陈。
但他更清楚他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然后用平淡得像是清水一样的语气,说出了那样的话。
把自己可能的死亡直白地捅出来。
“太差劲了。”
闲院听到一声轻叹。
没错,她知道他醒了。
这句话就是给他准备的。
“本来还以为……”宗像蹲了一会儿,最后笑了笑:“不过的确是这样呢。”
手臂一伸一勾,黑暗中就将闲院拢回了自己的身边。接着朦胧夜色和星星点点的路灯,闲院多少能看清些对方的表情。紫色的眼睛明灭不定,眼角带着的笑意依旧温和,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一点减弱。
就算挣扎也甩不开。
“这句话很早之前就想说,但是总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宗像的声音有些懒散,一改温情路线和精英范儿,眼神也有了些变化:“虽然现在的气氛也不怎么好,不过……我最近实在没什么耐心了。”
他起身,身体渐渐压向闲院,看着她眼里的自己。
“只看着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网,所以没能更新= =
话说下个坑我想写网王诶……新网王的某小哥可戳我萌点= =




[K]为王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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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像中二少年的情话。
即便闲院之后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话不适合宗像,但在那时候却被这句告白震惊到无话可说。一向自视甚高的男人说是低声下气也不为过地也说出这样的话,让闲院心里难受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下意识移开了目光:“我一直……”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弥海砂最浓烈的情感寄托在谁的身上。也并没有期望过,我能够代替往生者成为弥海砂的支柱。”那种躲闪其实并没有多少效果,因为就算没有直视,对于这个男人存在的感受,也从未有一丝一毫地减少过:“为了得到弥海砂的欢心而所付出的努力是我个人一厢情愿,就算变得可笑也无可厚非。因为当初并没有觉得,真的能够得到些什么。”
最初的确是这样,大概是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孤独,而做了些一旦失败会就让自己变得难堪的事情。宗像在那个时候就明白他在做什么,所以他后来并不太喜欢那个开端,因此有时候也并不苛求什么东西。
“但我似乎小看了人类内心之中的贪婪,对于自己所产生的感情能够得到响应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强烈。本来在对待弥海砂的问题上有着绝对的把握不会失控,但现在我已经开始为此感到烦恼了。”
“没办法说出我不是那种不强求得到弥海砂热烈回应的人,甚至我开始希望,弥海砂对我比我对弥海砂的感情更浓烈些。我不能以后最终能否如同现在这样说出这些话,所以……”
紫罗兰色的眼睛暗了下去,在黑暗中的红色发丝上徘徊。
“如果弥海砂不能只看着我的话,那么我们……”
“分开吧。”
闲院想她大概幻听了。
这个人好像在几个小时前还在回忆往日的时候宣称他先开始他会负责,而此刻又毫无预兆地开始了另一个让她揪心不已的话题并且自在地说出了……要分开的话?
而原因则是那个从来都存在着的,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意义都很特殊的人。
从任何角度上看,这个男人对于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作出的努力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否认,偶尔提出了的应该被允许的请求看起来也让他那么专一深情,被这样的人深爱着理应感到莫大的幸福。
闲院突然觉得,自己自始至终,都被宗像带着一种恶意戏弄了,而她现在对此,毫无招架之力。
城之内平太的事情带来的东西比别人想象得更多,结城以为现在那个孩子的死只不过是一丝波澜,而闲院在装作无所谓上面的确也骗过了自己的族人。
但宗像全部都知道。
闲院自己也很清楚,在负罪感内疚感最强烈的的情况下,她的情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容易波动。对于自己的厌弃已经到达的登峰造极的地步,宗像的并没有当场追究闲院简直心存感激。可现在宗像并没有如同往日她情绪低落时一那样无言地陪在身边,而是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引发到可能冲突的边缘。
“就那么……重要吗。”闲院的手指抽搐了一下:“要我承认……礼司比羽张大人更重要这件事,就那么……重要吗。”
宗像并没有回答这句话,因为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明明知道……你们不一样。”闲院下意识地抓住了宗像的袖子,攥紧的手指留下了些许褶皱。她低下头,就那么自然地抵在了宗像的肩上。
“所以呢。”
宗像压低了声音,侧过头轻声地问,像是劝诱一般地鼓励着闲院。
“只有礼司一个人而已。”
过了半晌,闲院闭上了眼睛。
“爱着的人,想要在一起的人,未来会一起共度的人……”
“只有礼司一个人而已。”
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
这种残酷的法则闲院在羽张殉职后就知道了。从守护着异能者社会的正义之师到后来沦落成黄金氏族的护卫,这种云泥之别产生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羽张迅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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