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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木子卢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楠木木

    热切的张县令忽然冷下了脸,卢延也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静静等待着张县令的反应。

    犹豫了会儿,张县令还是朝卢延鞠了一躬,毕恭毕敬道,“大人,今日之事打扰您了,衙门里头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卢延也没有挽留,只微微颔了颔首。

    得知卢延失忆了这个大消息,张县令一路步履蹒跚的往外头走,下楼梯一脚踩空,整个身体都跟着趔趄了一下。

    贾管事见状忙过去扶他,“大人您没事儿吧”

    张县令现在脑子有点懵,盯着贾管事使劲儿看了会儿,才认出他的身份来。

    草草点了点头,就推开贾管事往外头走。

    宁木子看着张县令踉踉跄跄的身影,活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抬头一看,卢延正顺着楼梯往下头走,面色倒是平静。

    宁木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等卢延一下来,赶紧拽着他往后院走。

    到了后院还不够,宁木子左右看看,谨慎的将前头跟后院相连的这道门关上,接着才跑到卢延身边,托着脑袋看他,“你跟张县令怎么了,他刚刚出来怎么那副表情”

    就像个被人欺骗感情的黄花大闺女一般,不过这话宁木子可不敢说。

    迟疑了一会儿,卢延决定不告诉宁木子实话,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一定就好。

    何况他已经拒绝了张县令,告不告诉宁木子也没什么两样。

    卢延直接隐瞒道,“没什么事。”

    “啊”宁木子摆明了不信,反问道,“要是真没事,那张县令怎么会是那幅表情”

    卢延睁眼说瞎话,“昨天去买板栗糕,最后一份儿被我买走了,张小姐没买到,张县令是过来算账的。”

    “就这样”宁木子砸吧砸吧嘴,还没回味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张县令也太小气了吧不就一包板栗糕而已!

    不过想一想,他是因为张莹莹受了委屈,就小心眼到把雅香居关门的人,这么一来,好像也不算太离谱

    卢延肯定道,“就这样。”

    卢延说的话,宁木子向来都不会怀疑,不过这次却是将信将疑。

    如果真是这样,那张县令来的时候为何那么小心翼翼,走的时候怎么又那么怅然若失这哪里像是一个上门找麻烦的人该有的态度!

    宁木子直觉卢延并没有说实话,只默默将疑问压到了心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常胜将军
    卢延失忆一事,对张县令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原本想好的加官进京的机会,可能就这么没了。

    张县令失魂落魄的回到衙门,迎面撞见主簿,后者见他脸色不对,赶紧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缓了一会儿,张县令才认出眼前的人是主簿。

    勉强维持脸上的正常表情,张县令故作坦然的笑笑,“没什么,我还得赶紧回去处理文书,你也快去忙。”

    两人贴着肩走过,主簿一时不妨,被张县令给撞了个趔趄。

    等他回身,张县令已经蹒跚着脚步走远了,在他离开的地方,安静的躺着一幅画卷。

    “哎,大人”主簿在后头叫着,张县令却完全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径直进了书房。

    鬼使神差的,主簿捡起了那幅画像。

    见周遭无人,主簿将那幅画卷藏在了袖子里,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办事的书房。

    进了房间,警惕的将门反锁,主簿坐到桌前展开画卷一看,须臾睁大了眼。

    画像上的人他再熟悉不过,即便没有亲眼见到,对方的画像他也见过千百遍,最熟悉的就是脖颈上的那道疤了。

    除了卢延,还能是谁呢

    结合张县令方才的态度,以及从他身上掉落的这幅画像,主簿已经将今日之事猜的**不离十了。

    怪不得昨日张县令在外头吃了瘪,回来之后非但没有气急败坏,反而一幅大喜过望的样子,今日更是一早就跑出了们。

    主簿拉开抽屉,里头躺着两幅相同规模的画卷,展开看看,画上都是同一个人。

    合上抽屉,主簿脸上缓缓绽开笑容。

    升官进京的机会,谁会不想要呢

    天色将晚,张县令才从沉思中回过神。

    从回来到现在,张县令已整整在书房里坐了一下午。

    这一下午,他一直在想卢延的事,到最后终于有了决定,这事儿他不能擅自做主!

    烛火摇曳着微光,张县令伏案认真写着什么。

    一封信删了又改,改了又删,到最后终于写成。

    抓起窗边的鸽子,张县令将信卷好,放入一只狭长的竹筒内,再用红绳在鸽腿上绑好。

    窗户一开,鸽子就咕咕叫着飞到了外头。

    张县令看着鸽子渐渐消失不见,心才慢慢安定下去。

    这边刚合上窗户,那头主簿的窗户就开了。

    如出一辙的白鸽,腿上绑着不同的红绳,跟先前那只,沿着同样的方向飞去。

    同宁静祥和的县城相比,京城称得上是暗流涌动。

    夺嫡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皇子们实力大体相当,其中最为出挑的,当数三皇子和六皇子。

    夜已深,三皇子府上还是灯火通明。

    “今日边境战火越发凶猛,诸位大人可有何看法”三皇子背着手,在书房里的一众幕僚面前逡巡。

    一阵沉默,片刻才有人发声,“殿下,若是加收赋税,再增些新兵,或许还有抵抗的余地。”

    “万万不可!”另一人驳斥他道,“现在赋税已经不轻了,若是再加重,恐怕就要民不聊生!再说,敌国的战斗力强盛,你找那么多毫无经验的新兵又有何用上了战场,还不是白白牺牲!”

    剩下一人哀叹道,“可战线已经拉了这么久,咱们南国屡战屡败,再这么打下去,国库都要被亏空干净了!”

    这么多年重文轻武的政策打压下来,南国早就经不起战争,放眼朝中,连个真正能带兵出征的像样将军都找不出来!

    三皇子被他们吵得头疼,烦躁的往位子上一坐,恼怒道,“说了半天,还是一点儿解决办法也没有!”

    边境战争一直是南国的一大祸患,就连皇帝也感到头疼。

    朝中几乎都默认了一个观点,哪位皇子先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最后皇位就会是他的!

    幕僚中开始有人叹息道,“若是上将军还在,就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叹惋。

    上将军付延铭,又被人称为常胜将军。

    有他在,南国大大小小的战争毫无疑问的大获全胜。

    可是这么一位常胜将军,最后也有失败的时候。

    前年与敌国的战争,军队里出了叛徒,付延铭的行踪被内鬼暴露给敌国,就在这场战役中,南国损失惨重。

    也是在这场战争中,付延铭失了行踪。

    正如民间流传的说法,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失踪了。

    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战场上的千百具尸体中,没有一具属于付延铭,所以南国的人们,总还存着一点儿希望。

    希望他们的上将军,有朝一日归来,能带他们南国大获全胜。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三皇子出声打破他们的回忆,“与其寄希望于这么个摸不着踪影的人身上,不如好好想想对策!敌军大军过境,战况一日惨过一日,再想不出办法”

    后头的话,三皇子没有挑明,不过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

    继续这么拖下去,怕是离亡国也不远了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肃穆,谁都没有说话。

    窗外传来鸽子咕咕的叫声,那是三皇子专门找人训练培养,用于同自己这派大臣联络用的。

    打开窗,就见只腿上系着红绳的鸽子站在窗外。

    三皇子解下鸽子腿上的竹筒,将里头装着的信倒出来一看,脸色不停变换,最后是肉眼可见的喜悦。

    合上书信,三皇子朝一众看向他的幕僚解释道,“咱们有救了,那位,有消息了”

    三皇子这头刚接到书信,六皇子后脚也同样收到消息。

    今夜的京城注定不眠,穿着不同样式衣服的暗卫,倾巢出动,只为找寻一个人

    宁木子猜到卢延有事瞒着他,自前两天见过张县令后,卢延就一直心神不宁。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这些天卢延打回来的猎物,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临睡前,桌上的蜡烛还未灭,卢延闭着眼,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宁木子轻轻戳他,认真道,“我知道你还没睡。”

    卢延睁了眼,眼底一片清明毫无倦意,捉住宁木子乱动的手放到被窝里,扭头问她,“怎么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宁木子笑笑,翻身趴在卢延胸口上,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这几天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具体那天,就是张县令来过酒楼之后。

    如果真如卢延当日所说,那他完全不必紧张,由此可见卢延一定对自己撒了谎!

    卢延伸手摸摸她脑袋,微勾起唇角,解释道,“可能只是一直打猎,有些累了而已。”

    说到累,他们现在每天的工作量确实是大。

    每早差不多五六点就要起床,晚上基本就要九点之后才能关门,一天算下来,差不多就要工作十多个小时,而且没有休息日,整天都要去酒楼。

    别说是卢延了,就连宁木子也有些疲惫,酒楼的伙计这些天也有些没精打采的。

    “说的也是。”宁木子点头,下巴一磕一磕的点在卢延的胸脯上,“要不然咱们设置个轮休制度”

    仿照现代的休息日,安排七天为一周期,每天各职位分出一到两个人休息,这样大家平均一个月都能休息四到五天,等人少的时候,宁木子也能抽空休息!

    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卢延,自然得到了后者的肯定和赞成。

    宁木子正要下床制定排班休息表,卢延却抓住她的手,“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儿休息睡吧。”

    “不用!”宁木子精神抖擞的表示,“我现在还不困,等困了再说。”

    卢延摸了摸她头顶细软的发,意有所指,“既然不困,不如咱们做点儿更有意义的事”

    卢延学坏了!

    宁木子脸一红,不等卢延翻身压下来,自己赶紧卷着被子跑远了。

    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一边闭上眼,一边自欺欺人道,“我困了,要赶紧睡了,你也快睡吧!”

    卢延弯弯了唇角,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盖好,“别蒙着头睡,不好。”

    宁木子还是闭着眼,就是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点。

    卢延翻身下床,将桌上的蜡烛吹灭,直到察觉到身旁宁木子的呼吸变得深沉平缓,才终于闭上了眼。

    不同于睡得香甜的宁木子,卢延整晚都在断断续续的做梦。

    梦中,他又回到了刚睁开眼的那一天。

    他衣着破烂的躺在潮湿的山洞里,身上的衣服凝固着干涸的血迹,轻轻一动,浑身都疼,后背上如今还能看出的浅浅疤痕,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卢延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身在何方,他口渴的要命,嘴唇的干的起皮。

    不知道该干嘛,他就静静的看着山洞顶,张着嘴,将顶上偶尔落下的一两滴水接来润喉。

    模模糊糊不知自己躺了多久,中途又醒来睡去好几次,终于有人从山洞进来了。

    那人也浑身是伤,身上的衣服也血污的看不清。

    他手里拿着一壶水,还有一袋干硬的馒头,见到睁着眼的卢延,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含糊不清的呜咽之声,“您终于醒了”

    哭了一会儿,那人才想起来要给卢延喂点儿水。

    他佝偻着身子,一边咳,一边拧开水盖。

    咳着咳着,那人嘴里就吐出一大口乌血。

    卢延疼的浑身都动不了,就看着那人一直吐,一直吐,最后,躺在他的身边不动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争吵
    那人就躺在卢延的身边死掉了。

    卢延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对方是谁,靠着那人临死前留下来的水和馒头,在山洞里躺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对方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臭。

    卢延终于积聚了一点力量,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他在山洞里,靠手刨了个大坑,将那人给埋了进去。

    馒头和水都已经吃完了,继续待在山洞里只能等死。

    卢延只能强撑着力气往外头走,他身上的有些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流脓,眼前也花的看不清物,只能凭着感觉往前头走。

    路才走出不远,他就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躺在村长家干净的床铺上,身上换上了干净的粗布衣裳,裂开的伤口也被王大夫处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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