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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姜翊生手紧紧的攥紧成拳,楚珑果也察觉到他的不适,急忙顺着他的胸口,“翊生,我是我,我从来都是我,你不要听别人谣言惑众。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就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齐惊慕几乎牙切齿的话语问道:“姜了,你对谁都充满敌意,你对谁都充满狠劲和倔强,哪怕你低入尘埃,你也会昂起头颅,高高在上的死去。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爱如此卑微?姜了,你还是你吗?还是你变了?变得不像原来的你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楚珑果怒道:“爱一个人低入尘埃,努力的人让他欢喜,是我重生的意义,难道……我就不能有丝毫的改变吗?我怎样,不如你来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在我生命里横行霸道?”
“可以改变!”齐惊慕缓缓地接话,讥讽道:“改变太多了,你可就不是你了。姜了,灵魂只有一个,一样的容颜,也许会有很多个,你真的是姜了复活了吗?”
齐惊慕的怀疑,让本来惨白的脸的楚珑果脸色如白纸一样白,看不到一丁点血丝,她竭力镇定道:“是不是不劳你费心,我是他亲眼所见,齐惊慕你只是没有人要的可怜虫,想用你的可怜来让我心软,你简直就是在做梦!”
齐惊慕狭长的眸子,一下子落在我身上,南行之却是淡然的缓缓问道:“怎么?北齐皇上也有病?也需要人医治吗?”
一句话截断了齐惊慕欲开口的嘴……齐惊慕把视线转移,又重新回到楚珑果身上………
南行之带着我直接越过姜翊生往外走,生怕我再离开似,紧紧牢牢的,可是我到现在仍然想不明白,我跟曾经没有一丝相同,他怎么就一眼看出我来?楚珑果明明什么都相似,他只是在她面前站定,问了她是谁,别的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断定了她不是真的我?
“噗!”一声。
楚珑果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翊生,你怎么了?翊生,你不要吓我!”
我脚下的步子一顿,南行之抬手抚在我的发丝之上,机不可察的轻叹,带着我转身……姜翊生毫无预兆地口吐鲜血……
那殷红的鲜血,从他嘴角往下落,楚珑果伸手擦着他的血,惊恐地安慰道:“没事……不会有事的…我是姜了,姜了……我不会是别人,我是我,我不会离开你……翊生……你要相信我!”
楚珑果越是如此卑微,一旁的齐惊慕嘴角的讥讽就越大,既然冷冷的开口道:“姜了,死而复生,灵魂全变了,他现在复伤你不应该叫大夫吗?在这里瞎叫什么?”
我不由自主的往那边移了一下,便听到羌青地声音无情的响起:“修命改运,才会让一个人看清楚一个人,真正的深爱是深入骨髓的,一日两日……五六七日………还是有病看病,没病去歇着吧!”
刚迈出的一个小步,又缩了回来,不由自主的把求助看向箫苏,终乱桃花眼乱窜,似对眼前的所有一切,似全知道,似又不知道……
楚珑果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开始向箫苏求道:“箫公子,你是神医门高徒,劳烦你出手相助!”
“不用!”姜翊生用手抹嘴角的鲜血,我看到他的指尖在颤栗,又见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然后慢慢地十指圈紧,变成了拳……指甲仿佛都镶在肉里,鲜血顺着手掌流了出来……
楚珑果扶他,他轻轻地拂开楚珑果,“不用哀求别人,姜了,我极不喜欢你求别人!”
因为我刚刚看了一眼箫苏,箫苏极不情愿地掏出药来:“心情郁结,就不用想那么多事情,姜国皇上,小心油尽灯枯……神仙难救!”
楚珑果拿到药很是欢喜,姜翊生却紧皱眉头,寒星般的眸子盯着楚珑果手心中的药,许久,缓缓的摇了摇头:“朕真的不需要,你说过你会和我一道,朕便就什么也不怕了!”
他疯狂的执拗着……执拗着我若与他一起死,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齐惊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狭长的眸子,竟带着丝丝诡异光芒,似有同归于尽之感。
可是令我想不明白的事,这些人明明都可以成为明主,难道身为帝王,因为别人忤逆于他,便得不到就要毁掉,毁掉的过程,不惜用自己拥有的一切来做赌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拼了命的抢属于现在自己的一切呢?如果没有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又是一番景象?
楚珑果泣泪涟涟,“翊生,我不会离开你……就是如何都不会,死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如痴男怨女般,相互许诺着……南行之凑近了我的耳边,漠然的声音轻声问道:“现在离开吗?”
我微微蹙起眉:“走吧!”所有的不舍也变成了舍得……
羌青高声问道:“北齐皇上,你是进恒裕关,还是另行安营扎寨呢?”
如潺潺流水般的声音,让我心为之一动,羌青刚刚提过一日两日,五六日……他知道我没死……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我?
终乱自来熟一般说道:“安什么营扎什么寨啊,恒裕关那么大的地方,还住不下你们这些人呢,既然来了,就一起住在恒裕关呗,喝酒也有个伴,不是吗?”
终乱像个搅屎棍子,要把所有人搅在一起,要把所有的人心里搅乱搅碎了,似才能体现出他的名字,终乱……唯恐天下不乱。
箫苏看了我一眼,跟着附和,提议道:“可不就是么,恒裕关大的不得了,住个几十万人马,富富有余。再加上你们都是帝王,摆上棋盘,在棋盘上厮杀,一个棋子,一座城,比打仗来劲啊!你们说是不是啊,各国的皇上们!”
姜翊生冷笑道:“恒裕关地大,几位敢吗?”黑色的衣袍就算楚珑果跟在他的身边,也没有融入到他的心中……
脸颊一热,南行之毫不避讳地吻在我的脸颊之上,淡漠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道:“孤带着阿秀性便命无忧了!没有什么不敢的!”





姜了 00232不信:谁是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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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王好气魄!”齐惊慕一声喝彩,只差鼓掌:“本先我以为,姜了在你心中也是独一无二,时间久了,没想到你也会随之改变!”
南行之把手与我的手相贴,完全不给我离他一步之遥的距离,回敬着齐惊慕道:“遵循初心就好,北齐皇上,你说是不是?”
齐惊慕面色一僵:“可惜,朕的一颗初心不值半文钱!”
“那就找一个把你的心当初无价之宝的人!”箫苏没由来的接话,言语充满慈悲道:“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花一世界,一沙一佛陀,有的时候放下了,你就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随之而不一样了!人,要学会自己放过自己,而不是……得到之后,才发现那个不是自己所想的!”
羌青眉头一皱,温润的目光直接落在箫苏身上,久久未移开,而箫苏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一层让人如春风沐浴的暖光。
气氛有些凝重,箫苏目光扫过所有人:“杀伐太重,并非好事,有的时候只是一瞬间,放过别人,等同放过自己,各位……都是一等一的心思玲珑之人,这么浅薄的道理,各位想来比任何人都清楚!”
“清楚什么啊!”僵硬的气氛,被终乱一下子打乱,他嘻嘻笑然:“苏苏,什么时候学会一本正经,什么时候学会我佛慈悲了?我佛要慈悲,敲的木鱼,脖子上挂的佛珠,那也是生命。不要说放过别人,等同放过自己,别人伤了自己,怎么可能能轻易的放过?在这世界上,只有死了,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放过!其他的都是空谈!就连你自己,你都没有放过你自己,又怎么能规劝到别人放过自己呢?”
所谓的慈悲瞬间破空而灭,箫苏悻悻然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我纯属瞎讲,你们这些大人物,像我这种低入泥沼,在尘埃中爬行的人,断然达不到你们的高度,你们想怎样就怎样,请把我的话当成屁话,听过就忘了!”
“多说无意,各位还是请吧!”姜翊生让了位子,要把所有的人请到恒裕关去……
楚珑果在他身子犹如女主人一般,含笑相对……
羌青坐在马背上:“请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南行之牵着我径过姜翊生,我却感觉到他冷漠的目光,盯着我的脸,似试图找出不一样的东西来,可是箫苏的易容术终究太厉害,容颜而言根本就找不出不一样来……
一路无话,我身后紧紧的跟着姜翊生,生怕说什么话,让他听出什么端倪来……
顾轻狂见到如此多的人一起进城,行礼过后,眉头越皱越紧,现在这个场景也算是奇闻,各国交战,帝王却聚集在一起,许是箫苏说的在理,摆上棋盘,一个棋子,一座城池,这样不用劳民伤财,各凭本事。
南行之四处瞧着我住的地方,“恒裕关到底没有南疆来的好,什么时候与孤回南疆?”
“你怎么知道是我?”易容术找不到破绽才对,至少姜翊生和齐惊慕都没有看出来,羌青从什么时候知道楚珑果不是我,这个还有待商榷……
南行之落座,随手一拉我,我跌坐在他的腿上,他从身后圈着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唇瓣擦过我脖子:“就知道是你,没有理由,就知道是你!”
“是因为情蛊吗?”我和他体内都有情蛊,他通过情蛊来找寻我,这本身就是莫大的牵绊。
南行之噌着我的脖子,摇了摇头:“情蛊在你体内沉睡,不到万不得已孤是不会把它唤醒。看出你是你,完全只是因为你是你,容颜可以一模一样,但是灵魂和眼神永远是别人取代不了!”
我沉默了,南行之呼吸的热气,喷散在我颈窝之间,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姜了,孤真的已经病入膏方了,见到你无时无刻都想把你据为己有。想光明正大告诉别人你是孤的!”
“我不是你的!”我想也未想的脱口道:“我现在是我自己的,我不会成为你们的附属,不会成为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一个人!”
南行之手一紧,张嘴又一次咬在我的脖子上,这一次比上一次还重,直接用牙齿狠狠的撕咬着……
我闷哼,动一下,他咬得更重……
南行之声音有些冷,松开手,修长的指头,沾过唇角上的鲜血:“我们说好了,一次机会……现在孤就打一个印记,让别人知道,阿秀姑娘已经有孤了!”
我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琉璃色的眸子,凝视着我,“做人要言而有信,孤不缺乏耐心,只希望到最后那个人是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还未去楚家!”忍着脖子上的疼痛,我冷冷的说道:“甚至不止有一个人跟我说,四国鼎立,天下局势,久则分,合则分。”
南行之轻笑一声:“你是在关心孤会消失在四国之中吗?”
“我是在关心什么时候查到真相!”相比南行之现在的淡然,我很是急躁,似我一点都抓不住事情的原委,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让我整个人焦躁不已。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静谧,神色无波:“姜了,你乱了,你该知道,面对敌人的时候,不能自乱阵脚,现在,你自己乱了。自己乱了,你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会跟着乱!你要做的怎么样把自己静下来,然后理清你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总有蛛丝马迹可寻,没有人能做到天衣无缝。就像孤不相信你死了!”
“就像孤第一眼见到姜国皇上身边的你,孤在她的眼神看到一抹慌乱,她应该是一方面害怕孤把她认作姜了,一方面又不希望孤把她认作姜了。可是到最后……她见我对你是特别,引起姜国皇上的注意,她就更加慌了,不断的重复着自己是姜了!”
“一个人是一个人,不会自己慌乱的要力争自己就是另个人,因为你是真的,不管你怎么样来表达,或者说你不来表达,你都是你,有迹可循!”
深深的压了一口气,想把心中那股烦躁压下去,却发现越压制它就越有上升的可怕感觉……
狠狠的揪着自己的青丝,像心中有了太多的话,无处宣泄,矛盾的说道:“一方面……我不想去拆穿,她可以是姜了,我可以一辈子当阿秀,远离他们。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放过我,我不知道……我现在根本就找不到我在这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行之仍然稳坐泰山,目光浅淡:“你想去成全,可是你发现你成全到最后,别人依然惦记着你的命。你就没想过,你在别人眼中仍然是威胁。对别人而言,除掉你,或许让姜翊生把你除掉,才是最痛快人心消除自己威胁的最有力的方法!”
“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反其道而行呢?”南行之神色坦荡的说道:“拿出你曾经在南疆的手腕,拿出你曾经在姜国后宫奋不顾身往上爬的手段,这些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别人要除掉你,那你就先灭了她!谁挡你,杀了谁,这是最浅薄的道理。姜了!”
南行之叫了我一声,琉璃色的眸子,一下冷淡凛冽起来:“你现在的一颗心乱糟糟的,把这些曾经你赖以生存的道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想想以前,你想知道什么事情,先下手为强,把别人逼到绝路上,生与死的关系上,别人自然而然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没有路走,你自己去踏出一条路来!化被动为主动,老师知道所有事情的关键,那你就从老师下手!你若看不惯姜翊生身边假的姜了,那你就想尽办法把她给拆了,让她一无所有!你怕什么呢,你身后有孤在!”
南行之的话,像一个棒子,重重地敲打在我的脑袋上,落在我的心里……他说的没错,似从南疆回到姜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动,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主动的……现在所经历的所有一切,都是在被动的发生……都是仿佛是别人强加给我……因为被动,我只有自己去摸索,自己去揣测……
半响没有说话,南行之慢慢的站起身来,伸手凛冽的声音带着一抹无奈,“所有的事情根源,在于老师,老师在乎什么?那就从他在乎的东西下手。这半年来,你还没有去楚家,说明有人拦着你不想让你去,拦着你的人是谁?老师有最大的嫌疑!”
“老师今天见到姜翊生身旁的姜了,神色未动,那就说明,一,要么他早就胸有成竹,二,他们本身就是合作伙伴,三,他本身知道,知道之后,想要知道后续发展如何,或者在等待时机。没有一个人能做什么事情是滴水不漏的,就算是仙人,他也会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凡人呢?”
他是在告诉我,无论我想算计谁,都是可算计的,步步为营,就没有拆不掉的人,就没有查不清的事情。
是啊……我都忘记了,自己曾经以身谋划,自己曾经为了吃饱饭,在冷宫里苦苦挣扎变成一个真正的公主了。
我是姜了……心若磐石,铁石心肠的姜了,为什么别人能算计我,我不能算计别人?什么楚家?我为什么要被动的去接受?而不是主动的去出击?别人有的我一样有,别人没有的我也有,我为什么要被别人牵着走?
我在望南行之的时候,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在凝视着我,见我望他,声音又恢复了清淡漠然:“想通了?心不乱了?”
我点了点头:“不太乱了,机会我都已经给过了,那就迎难向上!”
“嗯!”他轻嗯了一声,俯身深深浅浅吮过我的嘴唇,“孤不喜欢姜了困惑的样子!更不喜欢姜了蹙眉的样子!”
“我也不喜欢,你猝不及防就占我便宜的样子!”我伸手狠狠的揪在他的腰上,拧着他的腰,狠狠的掐了下去。
南行之非但没有吃痛,似心情还不错:“没关系,孤喜欢就行!”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躲开了他的亲近,刚欲开口询问那把钥匙他有没有带在身上,傲白地声音在门外响起:“王上,您身体不适,臣给您送药过来了!”
药?
南行之冷淡的命令道:“孤现在不需要了,下去吧!”
傲白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说道:“王上。此事非同小可,还望王上不要任性!”
“孤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过问吗?”南行之声音冰冷极了。
缓缓走过去,南行之伸手欲拉我,我反应极快错开了他的手,去把门拉开……
傲白见到我狠狠的审视了我一番,眼中闪过仇视,直接撞过我的肩膀,把我撞在一旁,走到南行之面前,躬身垂目双手奉上药:“王上,日夜赶路,体内情蛊本身就不太平,还请王上以南疆百姓和江山为重!”
心头血养的虫子,傲白手中拿的是曾经让我给南行之的虫子,南行之不愿意去吃,因为不想被这个虫子所操纵。
鲜活的虫子在她手指之间蠕动着,似急于的想进入南行之身体之内。
南行之手一伸打落傲白指尖上的虫子,虫子落地而亡,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挑,“阿秀姑娘,你现在是孤的大夫,孤身体你说了算!”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说得这么暧昧,是想让我出手,就连刚才傲白故意撞我那么一下,南行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笑道:“南疆王,你又没给我银两,像我这种医术浅薄三脚猫功夫的人,不敢在你身边,对你贴身伺候的人造次!这位姑娘,你家王上任性不吃药,你应该拿着药灌下去,这样就省了不少事!”
想要我去跟傲白碰撞,还碰上得如此光明正大,南行之故意有意为之,想让我自己对别人光明正大的宣称,我是属于他的……因为我是他的,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叫板别的女人。
傲白话锋一转,带着试探带着冲撞:“阿秀姑娘,我南疆的王上,其实你口中如此粗鲁对待的?傲白不才,敢问阿秀姑娘,到目前为止医好了几个人?”
“一个还没医好,就被人咬了一口!”我把脖子往她面前一凑,血液粘稠的感觉绕着脖子,傲白瞳孔一紧,手指着脖子:“听说南疆巫术盛行,不知道你们南疆王唾液中会不会隐藏着大量的蛊虫,南疆王不让你医,你把我这个脖子医一下,如何?”
傲白脸色乍青乍白,拱手道:“王上,臣先行告退,去重新拿药过来!”
女子最害怕女子挑衅,就算我不把脖子给她看,她也能见着,被她看了,只不过让她知道南行之并不喜欢她。
看着她匆匆离去,我冷瞥了一眼南行之:“高兴了吗?满意了吗?”
南行之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很满意,孤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只要她不妄想她得不到的东西,孤可以允许她的小动作!”
“你体内的蛊虫到底如何呢?”我可没有忘记他疼痛不安,脸色发白,难以压制痛苦的样子。
南行之眼睛微亮,嘴角略勾:“已经找到药了,就等生吞活剥了!”
“那你自己慢慢在这里想如何生吞活剥吧!”我转身就向外走去。
南行之跟了上来,问道:“你倒是给个期限啊,孤到底是温水煮青蛙,还是直接大火串烧,又或者说……原汁原味不加任何辅料?”
心中微恼,愠怒道:“南行之,把你脑子的东西踢出去,你在想些什么?我是阿秀,你把我当成了谁?”
南行之如妖精的脸庞,犹如百花齐放妖艳:“自然把你当成阿秀,当成孤的药,孤研究怎么吃药?有错吗?”
“你?”停下脚步,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上:“我还有事情没做完,不要再跟着我!”
琉璃色的眸子全是放纵:“没有跟着你,孤只不过去给老师看一样东西,恰好与你一道,不知道阿秀姑娘,孤有没有荣幸跟你一起呢?”
话本上所说,男人是天生的无赖者,无赖的性质,已经深入骨髓,只要碰见他那想无赖的人,他就会无师自通的耍着无赖。
我白了他一眼,跟他错开一步,来到羌青的院子,而姜翊生既然撇下楚珑果在和羌青相聊,似两个人聊得都不怎么愉快,面色看着有些沉重。
南行之从袖笼里拿出一个纸张,放在羌青的面前:“老师,姜了说老师在找这把钥匙以及这把钥匙的主人,孤想知道这把钥匙的主人和姜了到底是什么关系?”
羌青摊开纸张,温润如玉,风华无双地羌青看到纸上印着的钥匙印,久久抬眸道:“你已经拿到那把钥匙?”
我见此,心头有些微微诧异,看来羌青不知道我是我,从我进了这个屋子开始,他只扫过我一眼,在见到纸张上的钥匙,他直接问的是南行之……而非看向我。
南行之凉薄的说道:“老师,姜了说过她要去楚家,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死,就算曾经被囚禁在姜国皇宫里,她所在乎的事情没有查清楚,她不会去死!那么孤能不能用这把钥匙去换老师去楚家的钥匙呢?”南行之仿佛低声询问一般,仿佛与人慢慢商讨询问别人的意见一样。
姜翊生端着茶盏,苍白的手指出卖了他此时的不安,我不知道当时吃假死药对他是有多大的伤害。南行之刚刚的提醒,却是再提醒他,我曾经死于他手,在姜国后宫里……死在他的眼皮底下……
羌青把纸张卷了起来,放在怀里:“我还以为你会用这把钥匙,换姜了修命改运呢!”
“她已经被修命改运了,不是吗?”南行之淡漠的陈述着:“她现在已经回到姜国皇上身边,还有什么好修命改运的呢?”
姜翊生缓缓的闭了闭眼,睁眼之际凤目全然冷冽,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把茶盏放下:“姜了现在并不稀罕去什么楚家,南疆王你也不需要拿什么钥匙去换去楚家的钥匙。她哪里都不会去,只会与朕在一起!所以她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是她的心愿,不是吗?”南行之漠然的说道:“孤答应过她,要为她查清楚她是谁,你不是标榜着爱她吗?难道你的爱,就连她是谁你都不愿意去查清楚吗?”
姜翊生现在胆怯的像个孩子,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可是我明显感觉到他在害怕,他相信他自己所看见的……可是他又去怀疑南行之对我的好……他现在极其矛盾,似在想力证自己是没有错,自己身边的就是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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