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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朕现在让她幸福就行,其他的不重要了!”姜翊生犹如自欺欺人般说道:“南疆王,从今以后朕与她的事情,不用你来过问!”
南行之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孤自己用这把钥匙,寻找去楚家的钥匙,姜国皇上,从此以后,孤不会再说你和你身边姜了任何事情!”
“如此最好不过!”姜翊生沉着声音,慢慢的起身,“羌兄,朕与你相说的,你允诺的,朕还希望你说话算话!”
羌青含笑道:“自然说话算话,毕竟我也不想打仗,只不过形势所逼,我所求只不过是在找人!”
姜翊生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我在南行之身侧,脖子上的印子来不及掩盖,直接暴露在姜翊生视线之下……
他眯起的双眼,似竭力的想压制眼中的狂风暴雨,修长的指头,向我的脖子而来……
南行之侧身一挡,“姜国皇上?几番三次对孤找的医女感兴趣,这是何意?”
姜翊生曾经也在我的脖子上咬一口,冬葵子的药膏可以让一个人的脖子完好无损,而这一次,南行之有的是先前同样的位置,姜翊生自然震惊……
“你是谁?”姜翊生视线越过南行之,直射在我的眼眸之中,要直射在我的心中一般,脸色阴沉的问道:“阿秀姑娘,你到底是谁?”
“阿绣姑娘自然是阿秀,不然还能是谁?”南行之侧目看向我回答:“还是说姜国皇上怀疑她是谁?这么久的日子都没有去怀疑?难道孤对谁好,姜国皇上就怀疑吗?”
姜翊生每回升起惊涛骇浪,都被他自己压了下去,这次也不例外,他踉跄后退,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一下子,他后退的那两步,并成了一步,跨越过来,南行之拦都没有拦住,姜翊生一把捧住了我的脸……
手上用力,狠狠的在碾搓我的脸,嘴巴里还说道:“是朕亲眼所见,是朕亲手把你扒出来的,不可能是别人……修命改运之后,性情会大变……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紧紧的贴在脸上,他的揉搓,让我的脸刺痛,也没让他把人皮面具揉搓下来……
“姜国皇上,你在做什么?”
在姜翊生的手来到我的耳畔下巴之至,企图找出不同之处的时候,南行之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她是阿秀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既然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那还在怀疑什么呢?”
姜翊生的手被南行之格挡开来,姜翊生眼睛猛然紧骤,攥过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掌摊开,光滑如洁的手掌暴露在他的眼帘下……
没有一丝纹路的手掌,在他眼里荡起了毁天灭地的光,他愣在当场,愣愣望着我的手掌……
南行之欲开口说话,我伸手制止了他,直接后面来找他的楚珑果,也亮出了自己光滑如洁的手掌,轻声细语:“翊生,手掌没有掌纹,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很多人,手掌都没有掌纹!”
我伸出另一只手,掰开了他的手,他的手颤栗不己:“姜国皇上,得到你想得到的,那就与她一辈子,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做,相信你自己所见所为的!”他只有相信他自己所见所为的,他才会幸福下去,不然的话……他这辈子怕是在与幸福无关。
楚珑果一下子把手覆盖在姜翊生手中,“翊生,跟楚家没有什么好谈的,你来找楚羌青是要做什么呢?不要对我隐瞒好不好?”
姜翊生手慢慢的收紧,紧紧的握着楚珑果的手,眼神却是死死地盯着我:“为何你的手掌没有掌纹?阿秀姑娘,你到底是谁?”
楚珑果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害怕,立马侧了一步,站在姜翊生的前面:“她是神医门的关门徒弟,翊生你把她当成谁?你把她当成我吗?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是我?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就是姜了,你亲眼所见你就动摇了吗?”
南行之大手覆在我的脸上,把我脸上的红印子,全部纳在他的手中,“下回不要离我有半步之远,半步之外,都是有意外发生的!”
他的手很暖,似我刚刚脸上的刺痛,因为他的手,一下子变得不是那么痛了,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南行之仔细检查过我的脸,才把手放开,而我站在他半步之遥,站在他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站在他伸手都能把我圈在怀里的地方。
姜翊生怔怔地回答:“朕没有动摇,朕只不过在证实一些事情,所谓的修命改运之法,到底修的是灵魂,还是容颜?”
楚珑果头一拧,手指指着我道:“你在怀疑她的灵魂是我?如果她的灵魂是我,我的身体是我,你又该如何去选择?姜翊生……你已经选择了我,不是吗?”楚珑果声音徒增一丝冷意,变成了质问,歇斯底里般的质问:“为何现在你又动摇了,你明明已经动摇了,你却告诉我你没有动摇!姜翊生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就不要自欺欺人!”
姜翊生犹豫了,没有安抚楚珑果……
“他本来就不想和你在一起!”终乱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落下,人已经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恶趣味光芒燃烧的噼啪作响:“亲眼所见不一定是真的,有的时候会先入为主,告诉我,你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终乱桃花眼扫过羌青,羌青悠然喝茶,变成了一个世外高人,坐看云卷云舒……
楚珑果眼中惊惧闪过,口齿甚至有些不利索:“你在说什么?西凉王,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分明就是姜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终乱围绕着她走了一圈:“你是姜了,我只不过好奇,过去半年内,天无异象,一切风平浪静,天时地理人和都没有达到鼎盛的时期,你怎么就被人修命改运了呢?”
楚珑果仿佛就是一个猎物,被终乱盯上的猎物,有些激动的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一觉醒来,就被人带到这里,就与他相认,其中有什么意味,修命改运的是你楚家,你应该问楚羌青才是!”
羌青被点了名,姜翊生暴戾的眼神,一下子落在他的身上,嗓音哑的问道:“羌青,对于修命改运之说,你怎么看?”
羌青轻抿茶水,优雅温吞,“没有什么看法,都是成年人,都是心智无双的人,自己做什么不做什么,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不是吗?”
告诉姜翊生能给我修命改运的人不是羌青,还有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楚家人,这坚决不会是楚珑果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姜翊生周身弥漫着悲怆隐忍的气息,眼中的戾气越烧越深:“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所谓修命改运之法,可能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她又是谁?”姜翊生指着楚珑果,“一模一样的容颜,连掌心里的纹路也没有,天下没有两个叶子的事一模一样,那么她是谁?”
姜翊生这句话分明就是问羌青的,羌青却给他模凌两可的答案:“你问我啊,我问谁?修命改运之法,和你交易的又不是我,我为何能懂得这些?我为何要给你答案?”
这样含糊不清的回答,让姜翊生犹如重创,犹如利剑插在他的身上。楚珑果言语抖索:“楚羌青,你到底是何意?修命改运之法,你最精通不是吗?在楚家……只有楚家家主才会,你现在在挑拨离间是何意?”
羌青温润的眸子扫过,笑道:“楚家家主会修命改运不假,但楚珑果曾经也是楚家的家主,还是西凉的大长公主。姜国皇上,跟你合作的会不会是她呢?”
“楚羌青!”楚珑果怒道,“过河拆桥,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了一个不切乎实际的梦?为了一个早就死了多年的人?你以为找到那把钥匙,就能找到那把钥匙的主人?我告诉你,根本就不可能。她已经死了,死人谁也找不到!”
楚珑果话一说完,惊觉不对,连忙看向姜翊生,姜翊生低咳了起来,眼神却阴鸷与楚珑果对望……
止不住的咳声,我急忙的过去,我还未到他的面前,他长臂挥下,把我震倒在地……
砰一声,我摔倒在地…南行之都没来得及接住我……
姜翊生咳出一口鲜血来,而后呵呵地笑了起来,悲悸地说道:“心智近妖……算计天下……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可不曾想到,这所谓的掌控…原来都是自己自以为是的算计!”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去一点声音,南行之弯腰对我伸手,微叹道:“他已经成了你的习惯,无论你爱不爱,只要他受伤,你都奋不顾身的扑去!也不管他会不会给你带来伤害?”
他的指甲修得很圆润,他的手稳稳地停在我的面前,等待我,极富耐心的等待着我伸手……
楚珑果抽出腰间的帕子,就去擦他嘴上的鲜血,姜翊生狠戾地比推我还用力,直接把楚珑果甩开,低吼警告道:“别碰朕,一场阴谋?楚家算计的阴谋,你们倒是厉害的很!”
楚珑果是有武功底子的,踉跄倒退两步,稳住身形,眼眶通红:“这才几日,你的心就动摇了,亲眼所见你都不相信,姜翊生到底如何,你才会相信我是姜了!”
“灵魂和容颜?”姜翊生蔓延着无尽的苦涩,与悲凉:“原来,不是一模一样,就可以成为那个人……原来爱一个人……是因为她才会有悸动。一模一样....不是她......这颗心……终是跳动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楚珑果红着眼对着姜翊生大声的说道:“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这个女人是神医门的弟子,她哪一点像我了?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却怀疑我不是我,如果我不是我,那我会是谁?”
“阿秀!”南行之再一次唤我道。
我颤抖的伸出手,搁在他的手上,南行之把我带了起来……
姜翊生满眼审视,“你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楚珑果疯了似的吼叫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你的怀疑会变成空,如果连我都离开你,姜翊生你会一无所有,你什么也不会有。如果她是我,你又怎么对待她的呢?你那样对她,你以为她还会回到你身边吗?不会,姜翊生,我才是姜了!那个最爱你的人!”
你又怎样对待她的呢?楚珑果一句话,让姜翊生神色越发冰冷,周身的气息如寒冰袭人。
姜翊生最不想伤害我,楚珑果现在又让他证视,如果我是我,他不但打了我,还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些无论哪一件,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刚刚我扑向他的时候,他挥手把我摔在地上,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应该就认定了我是我,只不过……他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过不了他又再一次的深深的伤害了我那一关...
姜翊生大笑起来,悲愤,痛心,绝望,无数个情绪交织着,“是啊,你说,你怎么能有她一样的容颜呢?我爱的是那个人,怎么会被自己亲眼所见,明明破绽那么多,却是选择了相信呢?”
楚珑果脸色苍白如雪,眼泪挂满脸颊:“翊生,不要被他人所蒙蔽,我依然是我,那个爱你的人!这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姜翊生看都没看我一眼,直直地往外走去,我忍不住的想要跟去,却被南行之拉住了……
楚珑果见姜翊生走了,恼羞成怒地甩手就过来,手还没到我的面前,就被南行之一般牢牢的抓住,南行之淡漠道:“姜了,可没有随便打人的习惯,她若打人,大抵就是那个人该打!而你,自己的愤怒,就该无缘无故撒到别人身上吗?”
楚珑果抽手却抽不出,愤懑地说道:“我哪一点不像姜了,一模一样的容颜,消瘦的身体,就连手掌上的纹路,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你们凭什么说我不是她!”
“你是她?”南行之拽着她的手腕上,她的手都有些泛青:“那你告诉孤,你怎么躺在皇陵之中,姜国皇上说亲自把你扒出来,运筹帷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吃假死药,只有羌青知道,这件事说来说去跟羌青逃脱不了干系。我被神医门所救,楚珑果又怎么会恰好在皇陵之中,被扒出来……这其中的弯弯曲曲……除了羌青我想不到其他人。
楚珑果咬牙切齿忍着痛:“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还没败呢?谁敢说我不是姜了?你说我是假的,那你口中的阿秀姑娘就是真?就凭她那耷拉的眼皮,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她拿什么跟我比?”
“你说呢?”南行之惜字如金的反问。
“她根本就没有资格……”
“行之!把她放开!”
我冷冷的截断了楚珑果的话。
南行之慢慢的把手下移,拽着楚珑果的手腕,把她的手拽在羌青面前,道:“老师,有些事情不能深究,一旦深究起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老师。老师……您觉得眼前这个姜了,这副容颜谁有本事把她弄的和姜了一模一样呢?”南行之的手慢慢的松开,脱离了楚珑果的手腕!
终乱长腿勾了一下板凳,占了位子,楚珑果正好卡在他和羌青中间,终乱桃花眼灼灼,对着羌青道:“大司徒,寡人也好奇您一手遮天,怎么遮到姜国去了?”





姜了 00233换脸:宣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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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终乱的玩世不恭带着一本正经的问话,羌青手摩擦在茶盏上,似对他的话掀不起波澜。
楚珑果哼笑不耻对南行之道:“我本来就是姜了,一样的容颜,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我就没把你认出来,你就觉得我不是姜了?”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就坐下把事情说清楚!”终乱悠哉的支赶下巴,催促着我说道:“都别站着啊,都坐下来啊,好好听听寡人的大司徒到底是怎么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的!”
楚珑果不愿意坐,作势要走,终乱眼明手快得手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西凉的大长公主,你真是低入尘埃,你想在尘埃里开出什么样的花来?想开优昙婆陀?开的出来吗?”
楚珑果脸色瞬间雪白,抬手就要拨开终乱的手,“你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我是姜国长公主,不是什么西凉大长公主,我是姜了!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楚珑果!”
终乱手快的不得了,猛然缩起,楚珑果手了一个空就要离开,我自然不会让她离开,激将道:“不管你是谁,西凉大长公主也好,楚家曾经的家主也好。告诉我……你怎么就在皇陵之中被扒出来了?”
“摒弃自己的一张脸,换成别人的,这其中的心酸与痛,想来只有你自己知道。放弃自己,变成一个别人,这就是你希望要的吗?”
我也是被从皇陵扒出来的,她也是……那她为什么是在姜翊生眼皮底下被扒出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楚珑果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只不过是神医门的一个小徒弟,天下人是给你师傅的面子,而不是给你的面子,你凭什么在这里教训我!凭什么在这里质问我?”
“凭什么?”我越发冷然,迫近她:“就凭你这张脸,我问一下怎么了?难道你这一辈子都想顶着这张脸,连你自己都做不回吗?告诉我,谁才是这场好戏的幕后主导?”到底是不是羌青?如果是他,他要做什么?如果不是他,另外一个人会是什么身份?
楚珑果怒极反笑:“阿秀姑娘,我就是我,哪里有什么幕后主导!你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总自以为是的以为有人要迫害你,一有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即然没有那就坐下!”终乱手上一用力,在楚珑果猝不及防之下就拉她坐在他旁边。
南行之也悄然落坐,楚珑果这一下夹在他们两个中间,而羌青旁边是终乱……他始终摩擦着茶盏,神色温润,风轻云淡。
楚珑果重重地跌坐在板凳上,终乱压着她的手,让她轻易离开不了。
南行之昂头对我轻轻一笑:“老师已经酝酿该如何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阿秀姑娘坐下来听听比较好!老师你说是不是?”
羌青轻启茶盏,小抿一口:“我不知道你们想听什么,我又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能说到你们心里去?还有你,西凉的王上,不要老是说自己天天是傀儡,傀儡王上做到你这份上,也是独家一份啊!别人享受不到啊!”
羌青悠然的怼着终乱,终乱眸光一闪:“还不是因为大司徒本事大,做了寡人该做的一切,寡人才会这么悠然自得。可是寡人就想不明白了,非得天下大乱做什么,你非得把这么多国家的皇帝齐聚到这,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堂堂西凉大长公主,楚家家主,身份如此尊贵的女子,你怎么就让她下嫁给姜国皇上?”
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不急不缓:“在这天下里,谁能说身份尊贵?你又怎知道这一切是我做的?这半年内,王上,我可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王上,您觉得与您在一起,臣有时间去布置其他的东西吗?”
“箫苏对我说过,她的脸不是人皮面具!”终乱与羌青对视了一下,中间的光,一个静谧,一个火热,终乱说着楚珑果的脸道:“那么请问大司徒,在这天下里,除了闲云先生的高徒,谁还能把一个人的脸给换成另外一个人的脸?”
终乱为什么要对上羌青,还真的像他所说,他想要把楚家拆干抹净了不成。楚家和西凉皇室相辅相成,我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现在的我,纵看不了全局……只能全凭猜测……加之怀疑……
潺潺倒水声响起,南行之给每个人重新倒了一杯水,一副打算久谈……
羌青轻轻的一笑,似取笑人一般:“王上,天下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除了四国鼎立,蛮荒十六国,在西方……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金发碧眼的人也是有的!”
“你说她的脸不是你变的?”我盯着羌青接着话头,“纵然楚珑果算计得当,可她就是一个人,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完美?”
羌青温柔的眸光扫过南行之,最后落在我的脸上,轻声道:“老四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虽然在此之前我未见过他,却早就对他的易容术有所耳闻。未曾想到果不其然。想在他的易容术之下找出破绽,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殿下都可以把事情做得如此地步,更何况西凉大长公主,楚家曾经的家主,怎么会没有一丁点人脉呢?”
我脸色发沉,羌青把问题直接丢给我和楚珑果,他说,身为一个西凉大长公主,想要做什么,完全不需要别人,自己就能搞定……
“啪啪!”终乱舔着嘴角拍着手掌:“大司徒果然巧言善变,寡人就不明白了,你们楚家对权力那么渴望,自己当皇上不就好了,非得把我弄上这个皇位上来,还名副其实说是为了终家,请问……终家一脉哪有你们楚家玩转天下啊!”
“王上又在任性了!”羌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以大局着想,楚家已经退出历史的舞台,只能在后面推波助澜,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砰!”得到自由的楚珑果砸在桌子上,动作粗鲁,恨不得把桌子都给掀了,愤恨道:“你们到底要怎样?我不想在这里与你们相聊?也不想在这里听到你们所谓的揣测!”
终乱一个愕然,看了看自己手,似忘记了自己刚刚在压着楚珑果的手……
“不想听到我们在揣测,那你告诉我,你身后都有些谁?”终乱桃花眼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好歹你是西凉大长公主,曾姓终……你与寡人才是亲的,与他楚家,终究不过是一个过客!珑果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值得吗?”最后一句真的惋惜极了,终乱似都在替她不值,不值西凉大长公主的身份,落入尘埃与别人践踏。
楚珑果目光落在终乱身上,眼中闪过浓浓的愤怒:“你问我值得吗?你自己值得吗?把你的心遗落在什么地方?你那么奋不顾身的想把楚家给灭掉,你又是为了什么?”
终乱刹那之间,脸色一沉:“执迷不悟,你简直就是在找死!”
“我找死?”楚珑果手指着自己,笑容有些渗人:“我执迷不悟?这到底都是为了谁?修命改运,凭什么让我给别人擦屁股?如果没有当初修命改运,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我是游戏人间的西凉大长公主,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家家主!可是现在这一切,到底是拜谁所赐?你们心里一清二楚!”
“天命不可违,我在遵循历史的轨道,你们不是说,压不住用命去填吗?我现在就是在用命去填,填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人自己兜不住的摊子!”
羌青嘴角含着一抹笑意,似对楚珑果的控诉视而不见,终乱桃花眼静了下来:“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已经被楚家放弃了,终家,寡人已经把你除名,有本事那就挑了整个西凉吧!”
楚珑果冷哼一声:“谁在乎楚家,谁在乎你们西凉,你死我活着是我们的命!”楚珑果扔下狠话,拂袖而去,这一次没有任何人阻拦。我看着她远去,看着她离开……
羌青曾经说过压不住用命去压,事到如今,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坑,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依然没有被压住……
事情又脱离了我的揣测,真正的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不是羌青,是另有其人。
楚珑果走了之后,羌青招呼我们三个喝茶,南行之冷漠的说道:“老师,楚家是千年大族,柔然第二任皇后和南疆惠少帝交好。南疆巫族有圣物五爪,听说楚家,也有一只小可爱,不知道这只小可爱,现在可好?”
小可爱?
我微微蹙眉,南行之侧目向我眨了一下眼,似知道了我有些纳闷他口中的小可爱是什么?
羌青眼中升起一抹寒意:“南疆王,倒真是深藏不露,看来巫族那么一点藏书,都让你摸个底朝天了。”
“老师过奖!”南行之谦虚的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孤的帝王论是老师亲手教出来,孤小小的心计,与老师相比,相差十万八千里,孤没办法,勤能补拙,就多看了一些!”
羌青看着南行之,幽幽道:“小可爱离家出走了,很多年了,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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