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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我眼中虽然愤怒,与他对视的时候,冷然一片……刚刚的针锋相对,一下被姜颐和的柔情攻略掉了,南霁云对我的凶悍也化成了绕指柔!
姜颐和犹如一汪春水,“颐和是霁云哥哥的女人,霁云怎么对待颐和,颐和都是满心欢喜的,现在颐和的心中全然都是霁云哥哥,只想跟霁云哥哥做快乐的事情,其他的人一点也不会占据颐和的心中!”
“霁云哥哥高兴,颐和就高兴的!颐和一切都听霁云哥哥,霁云哥哥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胸口猛然一痛,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喘着气,怔怔地望进南霁云眼中......
“姜了,不把你逼到绝路,你是不会去死,孤只不过要你的心,你不用如此倔强,你现在痛了,就说明孤有想你……有念你,你在孤心中是占了分量的!为什么就不能敞开胸怀,让孤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位呢!”他问得温柔极了……吟着的嗓音带着丝丝沙哑.....
我痛得想弓起身子,望进南霁云眼睛深处,一字一句说道:“南霁云,曾经的你是那么纯粹,你就应该知道,我要的也是纯粹,哪怕现在没了姜颐和,你一心一意的对我,我也不会爱上你,我只会嫌你脏!灵魂脏了,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了!”
南霁云痛的眼睛都红了,他强压的痛意,嘴角挂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姜了,孤真想看见你为孤疯狂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像孤一样不可理喻呢?”
“不会!”我痛的声音都在颤抖:“本宫绝对不会像你这样疯狂,本宫有理智,若有一天本宫不顾一切的爱一个人,本宫也不会做到像你这样,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不但自己去踩踏,还让别人去践踏,这样的你,不会成为我!”
我心如刀绞,再也站不住跌坐在地上,南霁云嗤笑了一声,“颐和,你看看,你的小姐姐只不过是一个草包,真正的让她怎么着,她吓得腿就软了!”
姜颐和眼中的恶毒越发茂盛,伸手道:“霁云哥哥,小姐姐的好,怕只惊慕哥哥才能体会,霁云哥哥有了颐和,颐和现在可是满心里只有霁云哥哥呢!”
我微闭双眼,咽喉像被人堵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姜了!”南霁云见我把眼睛闭上,一把扯开姜颐和,从他那湿漉漉的衣袍内,拿了一个红色的瓷瓶,过来直接掰开我的嘴,把瓷瓶里的一个黑色的小虫子,倒进我的嘴里。
他把瓶子随手一丢,笑的肆意疯狂:“这个蛊虫不会对你身体有什么影响,它只会让你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在这里坐着!它只会让你兴奋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孤相信你一定喜欢的!”
我咳了几下,被巨大的悲伤掩盖,红着眼眶问南霁云,悲痛,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不由余力的恨我?这样不由余力的折磨我?”
刹那之间,在我话落的一瞬间,心如刀绞的胸口似加上了万只虫在啃咬。
南霁云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因为疼痛,青筋遍布,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姜了,孤不打算喜欢你了,孤打算把你从孤的心中踢出去,孤要学会残忍,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他喜欢我,我也从来没有奢求过他爱我,我也没有奢求过他想我,他念我……
从吃下情蛊的那一刻开始,就并非我所愿……
他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我只想肆无忌惮的活着,就像话本上所说的,我只想,寻一个地方,三间茅草屋,屋前几棵树,院内几只鸡鸭而已……
从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没有过选择……
蛊虫正如南霁云所说,只会让我睁大眼睛看着……
南霁云站直了身体,张开手臂,忍着胸口的疼痛,问姜颐和道:“颐和,你爱孤吗?”
姜颐和道:“爱,当然爱了,臣妾现在最爱的就是霁云哥哥,臣妾可以为了霁云哥哥做任何事情,什么样的事都可以做……!”
我胸口的疼痛,就跟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样,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羌青给我的银针,我都拿不出来……
南霁云给我吃的东西,让我呆坐根本就不能动弹……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在心中撕心裂肺的想我....
我突兀笑了,一滴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滚落下来,滴落在手背上……
我不想去猜测……在南霁云心中我的位置可能超越了姜颐和,只不过姜颐和手中拿着半决玉佩,他认了这么一个人,不承认他的心中我已经重过姜颐和了!
南霁云站着纹丝不动,声音确实眷恋情深:“颐和懂的,孤不便多说,待孤若那日拿下北齐,颐和喜欢的惊慕哥哥,孤也会把他送过来给你!”
姜颐和身形一僵,越发妖娆,“霁云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现在心里只有霁云哥哥,惊慕哥哥是小姐姐在惦念着,臣妾才没有惦念着惊慕哥哥呢,臣妾只想和霁云哥哥好好过日子,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啊,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
南霁云嘴角勾起,那个弧度怎么看怎么像自嘲,目光丝毫不移动,停在我身上……
与我的目光纠缠.....
南霁云蓦然闷哼一声,手忍不住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两步……
姜颐和一惊...
南霁云脚跟抵在床沿边,才站稳声仍温柔似水:“孤看到了颐和一颗心中装满了孤!孤高兴,孤只是太高兴罢了!”
“自然!”姜颐和道。
南霁云的手,在自己胸口按压,似要他胸口疼痛压下去……
压下去,他怎么可能压下去……心如刀绞的痛他怎么可能压得下去?
姜颐和到现在甚至不知道我和南霁云不但生死与共,还一起心如刀绞呢!
想来可笑,他现在宁愿承受着心如刀绞的痛…想着我……
姜颐和目光阴鸷地摄向我,仿佛在说她有今日都是我的错……
南霁云身上痛得被汗珠浸透……不急不慢吟着嗓子道:“霁云哥哥不着急,霁云哥哥想知道…颐和爱的跟霁云哥哥一样卑微低下,一样会为所爱的人放弃自己所有的自尊,卑微的可以趴在地下像狗一样喘息!”
姜颐和甜笑应道:“颐和当然爱着霁云哥哥......”
“是吗?”南霁云捂着胸口的手背,青筋爆出……
似乎他承受的痛苦,要比我大很多倍……
瞅着他这个样子,我暗自咬着牙,把这个疼痛,牢牢的记在心里……压抑着,竭力的压着。
“是呢……”姜颐和道!
我的胸口依然心如刀绞,似万虫啃食………
这真是两个人的爱情,三个人的折磨,我们三个……姜颐和是爱他才会做到如此吗?
不是……根本就不是……姜颐和爱的是齐惊慕……
南霁云真的会在这折磨中得到快乐吗?不可能……他现在心如刀绞,分明在昭示着他天平倾斜……已经偏得他自己都拉不回来了……他极力需要一个事情让他已经偏了的天平,极力的偏回来。
言语间,圈住南霁云脖子的手臂,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南霁云偏头一躲,偏过姜颐和的手:“颐和真美!”
他哪里是苦苦压抑,他分明就是心痛难当……他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想我,在念我……
心痛的麻木,见到这样……除了冷笑,目不斜视的看着,我什么也做不了……
南疆盛行蛊虫,我都吃了多少虫子了,不知道有一天我会不会变成一个虫子,变成一个不带一丝感情的虫子麻木的在这人世间活着……
姜颐和一声痛呼,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麻木的腿……麻木的心,我终于有机会可以拿出了一根银针,在南霁云的注视下,狠狠的扎在心中……
笑得有些悲悸,问道:“王上,本宫心真的好疼,不过现在不疼了,你还疼吗?”
南霁云一动不动注视着我,我环顾一周,看见有一个座椅,走过去把它拉了过来。
袖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匕首,坐了下去,把玩着匕首:“王上,你们继续啊,本宫在旁边伺候着呢!”
我的话语温和又平静,仿佛诉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银针扎在胸口,锥心之痛……
锥心之痛压得过心如刀绞刺痛,怪不得羌青说,不要随意的扎心………不过我还是喜欢锥心之痛之感……我不喜欢与别人有相连的心如刀绞……
南霁云离开姜颐和,姜颐和一愣,环紧手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霁云哥哥你去哪里呢!”
我轻轻地把匕首一抽,匕首的光芒,在屋内反着光,慢慢的把匕首举在脖子上,“王上,您这是做什么呀,继续啊,不是让臣妾在这里伺候着吗?臣妾现在能动了,在这里伺候着,你们怎么就不动了呢?”我说的天真又无邪,眨着双眼,一脸无辜!
南霁云本来想下床的身体现在不动了……冲我微微一笑,脸上的汗水没有一刻停止过:“姜了,你的心可真硬啊!”
我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彼此彼此呢,你说了,不把我逼上绝路,我不会去死,做事要有始有终,你们不是喜欢在我面前恩爱吗?那就继续啊?继续卖弄的伺候,也许真的一举得子了呢!”
南霁云脸色铁青,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滚到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落到他的脸颊上,就跟他落了眼泪似的。
南霁云竭力压住眼中的肆虐的光芒:“姜了,你又在逼孤!”
“呵呵!”我咯咯地笑了起来:“王上,到底是你逼臣妾还是臣妾逼你啊,怎么就成了我逼你了呢?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南霁云眼中霎那被悲伤盛盖,捂着胸口差点跌倒在姜颐和身上,痛苦的说道:“为何孤如此心疼,明明孤不想这样子的!”
“那就继续吧!”我把匕首送到脖子间些许,我听到血肉被割破的声音……
南霁云捂了一把脖子,缓缓的点了头……
我嘴角挂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努力的让自己笑看眼前这一幕,把自己眼前这一幕牢牢的记在心里……
挑衅的拉了一张椅子坐过来......
南霁云双眼赤红扭头望着我。





姜了 00100钝痛:他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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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涟漪缱绻......我偏头支额,全身湿透的衣袍……全干了.....…
姜颐和全身无力,趴在床上细细的喘着气……
南霁云的双眸中血红血红的……他慢慢的走下床……走下床,走到我的面前,低头伸手从我的手中把匕首夺了去:“姜了,你的心可真硬啊!”
他的胸前……还有我最开始用这个匕首,刺下的印子,粉红色的疤痕,召示着这个伤疤刚刚愈合……
我细细的摸着自己的右手腕,上面也是一道丑陋的疤痕,昂着头,轻轻笑开:“南霁云,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哪怕有一天你丢下了姜颐和,你也千万别爱上我。我的心很硬……我爱不上你,我也接受不了现在的你,当一切都变得透明的时候……请你还怀有一颗想折磨我的心!可千万不要执着于爱姜颐和时爱着我!”
南霁云目光随之凝结,声音冷彻:“当一切变得透明的时候?姜了,你有什么事瞒着孤吗?上一次你也说过类似的话,好像是说真相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姜了……你知道什么了?”
姜颐和在床上似在睡梦中还唤着南霁云的名字,声音中还带着哭腔:“霁云哥哥………”
我勾起嘴角,刚刚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边,姜颐和这种心机真是没话说……无论怎样,这样绝对能让一个男人,感受到她的绝对诚心,睡梦中就喊着他的名字,召示在她的心中南霁云已经悄然占据了……
可是我不相信姜颐和怎么可能轻易的不爱齐惊慕……
我微眯双眼,头偏了一些,望进床上……姜颐和正在轻轻....……
因为南霁云背对着她,她调整的言语……躺在那里,说出来的话就如梦呓一样……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不是所有的东西就如表面看中的那样,你对姜颐和所有的感情源头是哪里,当这一切从源头就开始出错了,南霁云本宫就等着你后悔吧!”
南霁云眸光闪出阴狠地光芒,伸手……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我,我呕地一下吐了出来……
他站在我面前……正好吐了他一身……
倒也没有什么食物……完全是呕酸水……
一时之间,屋里腥味交杂刚刚吐出来酸味……
空气一下凝固起来……
南霁云脸色极臭,阴沉的恨不得把我剥皮拆骨了……
我用衣袖抹了抹嘴角,“别碰我,你一碰我,我的脑子里就想到你们刚刚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的场景,那个场景让我觉得特别恶心!南霁云你已经把我逼上绝路了,生死无恙,不要说是我逼你,是你为了姜颐和一直在逼我,咄咄逼人的在逼我!”
我的轻言轻语,让南霁云眼中浮现悲痛的神色,突如其来暴怒,一把扼我的脖子,“好一个生死无恙,孤杀了你,你可以照样无恙!”
我笑的无声无息,“你不会杀了我的,南霁云你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你已经爱上我,你对我的感情多于姜颐和了!”
南霁云愣住了,扼住我脖子的手,慢慢的收回去,我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身上欢爱的痕迹,几道红色的印子,是姜颐和忘情时抓得!
我看着他空洞的双眼,缓缓的开口道:“南霁云…你自己不愿意承认,因为你心中姜颐和曾经给过你一丝温暖,她凌驾在你的心中多年,你若真的爱她……今日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分享,未着寸缕的让别人看光……哪怕是女子也不行!”
“你每每对我狠的咬牙切齿,怒极了,最多掴我耳光……掴的时候你用了三分力气吗?没有吧!”
我平缓的语调,让南霁云好似心都在拧着疼,就像蛊虫在他身上啃食一样心如刀绞的疼。
“姜了……”南霁云唤了我一声。
这个充满难闻气息的空间里,因为他的意思叫唤,硬生生地夹杂了一丝哀伤。
“姜了!孤不喜欢你……孤不打算喜欢你了!孤有颐和,孤和颐和在一起很欢乐,不需要任何人横在我们中间。”
摊开手掌心,“本宫知道,你们之间很快乐,各方面都很和谐,也很合拍,请把匕首还给本宫,本宫还要用他保命呢!”
南霁云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没有给我,反而说道:“这个匕首是孤的,不是你的!”
我手一收,把匕首的套子,扔在桌椅上,“物归原主,王上保重,床上给你们了,正殿也让给你们了,臣妾另寻他地!”
我转身……南霁云眼中闪过落寞的神情……手中握着匕首怔怔的看着我的背影……
我每走一步,只觉得心又硬了一分……今日之事,又让我知道,心中千万不要有那么一丝的慈悲之心,不然…就连睡觉的一床,都会被别人夺了去……
白日……黑夜……哗啦啦的大雨仍在下着,天空一片漆黑…我望进院内,却见巫羡撑着伞给浅夏挡雨……
浅夏趴在地上的样子,依然是我被南霁云拽进屋时的样子……我转头望进主殿内,昔莲小心翼翼的撑着伞道:“娘娘!”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伸出颤抖的手,抹下那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把手指拿到眼帘前……
眼泪是苦的……谣传,人的心中苦了,眼泪是排苦的……哭多了,心就不苦了!
我全身又进了主殿,南霁云和姜颐和还在内殿之中……主殿地地上是昂贵的白蚕丝织成的毯子……
烛灯烧的旺盛,外面的雨,大的着实让人讨厌……
随手抄起烛灯,昔莲一个惊恐道:“娘娘,不妥,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食指竖起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小声的说道:“王上和颐夫人正在本宫的床上睡着了呢,你不要大声,吵醒他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昔莲眼中蓄满泪水,摇着头,见她这个样子,我声音一沉:“滚出去,到门外候着!”
昔莲没有违背我的命令,半步一回头,我拿着烛灯点燃了帘幔,点燃了白蚕丝地毯子……
我把烛灯打翻在地,慢慢的退了出去,白蚕丝真不愧是南疆的国宝产出来的丝,易燃……
门外的侍卫,不敢造次,我缓慢地走下台阶,干了的衣裳,又变湿了,昔莲撑着伞的手都在抖动……
我淡淡的说道:“既然手抖,就离本宫远些……”
昔莲一愣,我走出她的伞下,来到浅夏面前,蹲在地上……
他就像一个水人一样,巫羡撑着伞,也是不顶用的…
双手捧着浅夏的脸,他的脸是冰凉的,望进他的眼中,低声道:“没事了,有我在,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我不会让你心里恐惧的事情再次发生!”
南霁云知道浅夏在肃沁王府惨遭过什么样的遭遇,随口说出来的威胁,让浅夏心生恐惧……
是啊……浅夏的遭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是一个帝王,总是会拿捏出人心里的软肋,来以此威胁……
“浅夏!”他没有丝毫动静,我慢慢的跪在地下把他抱在怀里,大雨倾盆,我不知道顺着我脸颊流出来了,是眼泪还是雨水。
“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醒醒啊,你信我啊!”
心硬,坚硬又包了一层壳……
重复着这样的话……
主殿内,大火起,就算下着大雨,屋内的燃烧……雨水也淋不进去……
我在雨中轻晃着浅夏,浅声低唱:“你问……谁的相思长,有那长江长,大抵多过黄河水,因为黄河之水天上来……仰望星空,一如她,咫尺天涯,忘记了眼角的泪花,忘记曾经的情话,落笔轻提,道一声……你好,你好……你好吗?”
唱着唱着声音哽咽了,大雨磅礴有力,雨声应该我的低唱声……
目光所到之处,南霁云穿着里衣,抱着姜颐和从正殿跑出来,龇牙裂目……屋内的大火烧得吱吱作响……
大火中的热浪,逼着他往院子里站……
姜颐和在怀里婉转低声:“霁云哥哥,好端端的怎么起火了呢?”
我的嘴里仍在歌唱,我的目光凶狠的看着他们……
南霁云望了一眼大火,转身又望着我,他头顶的雨伞倒是大的很,把他们两个都遮盖住……
巫羡行礼道:“王上,五爪下雨天焦躁不安,臣过来恳请娘娘去安抚一下五爪,没想到就看见娘娘跌坐在地上,抱着一个人……臣没有办法,只好举伞替娘娘挡雨……还望王上恕罪……”
南霁云抱着姜颐和移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不过一个阉人而已,皇后落地为坐,也不怕不雅观呢!”
我拍的浅夏,眼神上调,雨水落进眼睛里,眼睛变得涩涩的,口中还在低唱着:“你问,谁的相思长……有那长江长……”
我没有说话,巫羡倒是替我回道:“王上……美人在怀,有如此倾盆大雨,王上还是早些回去,正殿是住不下人了,看来,正殿需要修两个偏殿,这样王上与美人,与皇后,才能共处一殿呢!”
姜颐和赤裸的脚,路上的雨水,她嘻戏般甩用脚甩着雨水,“王上,臣妾好冷啊,我们快些回去,皇后为了一个阉人,竟然不顾皇后之尊,在这大雨中席地而坐,可见这个阉人的分量,要比王上重呢!”
姜颐和的话让南霁云有一霎那间的愤怒,他的愤怒让我想起齐惊慕,齐惊慕知道我在乎别人多一些,也是这样愤怒,也是这样,恨不得杀了我在乎的人。
“阉人始终是阉人,就算分量再重,也是肮脏不堪的!”
南霁云的让浅夏的身体在我怀里抖了抖,终于有了反应,他的手拂上我的衣袍,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裳……
我的低唱一收,声音如水薄凉:“就算再肮脏不堪,也不会令我作呕,有些人看似干净,却令本宫无比作呕,到底谁才是最脏的,到底谁才是最肮脏不堪的呢?”
我身上所有的刺,都是被他们逼出来的……我不想咄咄逼人……我不想言语相激……
手还在拍着浅夏……
南霁云垂眸睥睨着我,我昂头与他对望,他竭力压制自己的妒忌……
他在妒忌,妒忌浅夏在我心中都比他重要……
巫羡轻咳一声,温言道:“殿下真是说笑了,要说这世界上最肮脏不堪的东西,那就属臣养下的蛊虫了,同类相食,活下来的可是沾满了鲜血的!”
南霁云双眸一眯,把怀里的姜颐和往地上一放,姜颐和双足落地,立马又跳了起来,往南霁云怀里钻:“霁云哥哥……地上好多雨水,很是冰凉!”
姜颐和身着一身薄纱裙装……雨水打湿她的薄纱,曲线毕露,紧贴其身……玉足溅上雨水……
南霁云没有理会她的叫唤,而是蹲在我的面前,与我四目相对,眼中的妒忌化成想毁灭的神情,压着嗓音说道:“姜了,无论你怎么挣扎,无论孤怎么折磨你,你都逃不开的,任何人在你心中重要,你始终逃不开与孤生死与共!”
“这个阉人……在北齐的时候,你为了他闹上肃沁王府,刺伤了齐惊慕和齐幽儿,孤一直以为除了你的弟弟,你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其实不然,这个阉人,你在乎,你把他当成家人在乎。这样的你,又多了一个软肋,孤在想兴许那一天,你所在乎的软肋就是逼你就范最强有力的东西!”
浅夏身形巨震,从我的怀中猛然脱离,挡在我的面前,横在我和南霁云中间,全身发抖,声音颤栗:“殿下,奴才也可以保护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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