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快穿之不死病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快穿之不死病人 第172章 精神病院的爱情故事5
姜黎山闻言, 拿起诗集的动作顿住,几秒后又将诗集放回了小矮桌上。
有些jīng神病人会对他们的心理医生产生强烈的依赖之情,姜黎山是知道的,而业内也有规定, 医生在治疗过程中, 是不能和病人产生超过限度的感情的。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很难控制,姜黎山原本以为,艾帅会是他接手的最麻烦和难搞的病人,但是眼下看来,或许青年才是那个他遇到过的最难解决的病人。
有那么一瞬间,姜黎山有些后悔参和进这个案子里。但这样的想法只持续了一刹, 一秒之后就在他的脑海中完全消失。
青年的话语太过直白,里面所蕴含的感情也一时难以理清, 饶是姜黎山在这一行干了许多年,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这句话, 因为青年的身份太过特殊了——他不像艾帅,也不像他接手过的任何一个病人,需要他拿着刀撕开他的伪装, 从中揪出被埋藏在他们诡异jīng神之下的真相。
青年需要的是治疗, 是来自医生的心理疏导, 但他不是一个完全的医生。
姜黎山把小板凳从床底下拖出,坐在青年的身边。
落日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撒进屋内,青年躺在摇椅上,厚重的软毯将他整个人都埋在摇椅里, 更显得他瘦弱不堪,像是一株频临枯败的水仙,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姜黎山望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那样的苍白,词汇有多么贫瘠,想了很久,他也只能问出一句平平淡淡的问候:“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苏锦之在躺椅上动了动,小小地翻了个面侧着身体面对姜黎山。“姜医生,今晚你还会在这里陪我吗?”
姜黎山笑了笑,语气柔和道:“今晚不行,我得回宿舍去。”
“哦”青年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失落。
姜黎山看着他垂下的眉眼,竟有些想像昨晚那样留下来,守在青年的身边陪他入眠,哪怕第二天会很疲倦。但正如他拒绝时所说的那样,他今晚必须得回宿舍一趟,艾帅的有些资料需要整理,青年的也是,他不能一直留在病楼里不回去。
“你昨晚睡的很不好,是做噩梦了吧?能和我说说你梦到什么了吗?”
男人开口,声音很平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苏锦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黎山见他不肯提梦境的事,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而是很快改口问:“今天的电影好看吗?”
“嗯,很搞笑。”苏锦之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姜黎山勾了勾chún:“是主任选的,你还记得他吗?他是之前照顾你的那位医生。”
“记得。”青年的话还是一如既然的短而简洁。
聊天又被聊死了,姜黎山还在想其他的话题时,青年就主动开口了:“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和我一样,穿着一个颜色的衣服。”
苏锦之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姜黎山的表情,乍看之下,男人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就连chún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半分,但是作为最了解他的枕边人来说,苏锦之能够感受到,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男人的身边的气息顿时冷了下来。
“他告诉我他叫艾帅,说他有英国人的血统,他还问了我我的名字。”苏锦之看到男人望着他,喉结上下攒动着,这是紧张和焦躁的表现,“但是我没有告诉他。”
“是的,他是艾帅。他是个很危险的病人,你最好不要和他靠得太近,他会伤害你的。”姜黎山开口,加重了“伤害”两个字的咬音。
心理医生是不会威胁病人的,他只会抓住病人的软肋,用病人所害怕的事让他们远离那些危险的事,苏锦之从姜黎山的这句话中能够听出,原身是很害怕有人伤害他的,这从护士们对他严密的看守,或者说是保护的行为中也可以看出——对于艾帅,那些护士才是看守;而对于他来说,是保护。
苏锦之适时露出些退缩和怯弱的表情,将软毯拉得更高,扯到下巴处。
然而下一刻,姜黎山却做了一个令两人都同时愣了一下的动作——他摸了他的头。
姜黎山的手指抚过他的侧脸,移到他的鬓角处,将额边有些乱的头发拨到了他的耳后,然后轻轻在他的头发上抚摸。
这个动作的安抚性很强,能使人的内心变得平稳安静,但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了,也很暧昧,完全超过一般人之间的该保持的私密距离,它可以发生在亲密的朋友或亲人之间,也可是爱人,但绝不会发生在病人和医生之间。
而男人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手指在他的头上僵住。
“我们一起回来,但是他和你走了,姜医生。”苏锦之接着说,头偏偏地靠在躺椅上,“你过了很久才来看我。”
姜黎山听着少年这似乎是在吃醋的话语,手指向掌心蜷了蜷,握成拳后移开了,面不改色地撒谎:“是的,他很危险,我想保护你。”
苏锦之:“”
他看上去很像弱智吗?这种话姜黎山都说的出来?
好在护士在这时端着药进来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气氛,姜黎山亲自端过药,递到苏锦之面前:“今天必须要吃药。”
苏锦之低头看着药,觉得今晚大概是逃不过吃药的命运了,但是他还是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些别的特权的:“姜医生,这些药能让我不做噩梦吗?”
姜黎山拿药时看过药片,这里面有镇定类的药物,理论上是能让青年放松心情,陷入深眠状态不做梦的,但这只是理论。
所以姜黎山选了个折中的回答:“它能让你睡得好一些。”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苏锦之吞掉药片,和姜黎山告别:“晚安,姜医生。”
“晚安。”
姜黎山走后,苏锦之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他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虽然最近的天气不热,但苏锦之也无法忍受长期不洗澡的自己,于是就只能在男护士的注视下走进了全透明的浴室。
虽然这间浴室比他之前住的那间好多了,有个浴帘隔着,但苏锦之觉得这完全没有什么用,还是能够地看清人的影子。
洗澡的时候,苏锦之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到一件事——艾帅在电影开始之前问了他的名字,表现出的样子就像是完全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一样,可是在回来的途中,艾帅却偏偏和他说他听护士们提起过他,还知道有关他的很多事。
这个认知让苏锦之有些毛骨悚然。
靛蓝色病服只有他们两个人穿,他是有着bào力倾向和自残行为的jīng神病人,而艾帅的身体很健康,他在看电影起卷起了袖子,胳膊上的肌肉十分结实,皮肤光洁,没有任何疤痕,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性格也证明他是不会自残的,那唯一剩下的,就是他有bào力倾向。
然而因为有bào力倾向被隔离出来的病人不止他们两个,但是穿上了靛蓝色病服的人,只有他和艾帅。
苏锦之看着自己布满了疤痕像截瘦枯枝的胳膊,怎么也想不出来原身到底有多bào力,这样的身体素质,也不像是一个能够施bào的人。
虽然满腹疑惑,但是他吃的那些药药效很快就上来了,使苏锦之昏昏欲睡,他匆匆刷过牙擦干身体上的水珠就躺上床,头发也没吹干就睡了。
结果第二天,苏锦之发烧了。
原身长期失眠,营养不良,生病发烧是迟早的事,他昨晚那澡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更何况他昨晚又做那个梦了,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梦,依旧被两个无头尸体包围,只是昨晚上的梦感觉更加真实,他甚至能感受到血液沾到手上时的黏凉。
即使经过了一个灵异世界的训练,苏锦之的胆子依旧没大到哪里去,他今晚比昨天还怂,那两个人头还没睁开眼睛呢他就被吓醒了,然后一直再也没睡着过。
守着他的男护士对他可没有姜黎山那么温柔细心,安慰也显得冷漠和平淡,于是苏锦之一个人抱着被子在床头哆嗦,生怕某个黑暗的角落突然滚出一个人头来。
天亮后,护士发现他的脸红得不正常,过来一摸才知道他发烧了。
姜黎山知道消息赶过来时,护士正脱了他的上衣用酒jīng在给他做物理降温,头上还盖着一条冷帕子。
“怎么就发烧了?”姜黎山走到床头,碰了碰青年脸,青年这一病,他昨晚做出的引导治疗计划就得延后。
护士解释道:“可能是着凉,昨晚苏先生洗完澡后头发没擦干就睡了。”
姜黎山听到护士的话,下意识就转身朝房间里那个全透明的浴室看去,他没忘记第一天来这里时,青年在里面的画面,而就在昨晚,有个人比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苏锦之闭着眼睛在床上养神,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长期的睡眠剥夺会使人烦躁易怒,这种情况在他听到姜黎山的声音后才变得稍微轻了一些,他睁开眼睛,朝姜黎山望去。
姜黎山见他睁开眼睛,马上就弯腰安慰他:“锦之,你好点了吗?”
“头很疼”苏锦之烧得迷迷糊糊,声音沙哑地回答道。
青年的脸色一向苍白,但是他病了之后,脸上却多了些血色,衬得他气色好了很多。
姜黎山看着他,chún角抿了抿,转向站在一旁的护士,声音里掺杂着些责备的意味:“怎么才一晚上就病了!你昨晚是怎么守的?”
护士劈头盖脸地被姜黎山一顿骂,神色讪讪,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姜黎山骂完之后,看着护士尴尬的表情,自己一时也有些尴尬,因为他也觉得他最近的jīng神状态也有些不太对劲,他在那个名为苏锦之的病人身上投注的注意力太多了,这已经超过了一个医生对病人关怀的限度。
有时候,不止是病人会对医生产生依赖的感情,医生对病人也会,一旦病人的遭遇太过可怜,他所能依靠的只有医生一个人时,医生就会觉得自己是病人的所有支柱,因而对病人过度关注。
这种感觉在他昨晚看过青年的病例之后变得更加严重。
姜黎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但是他却无力扭转这样的局面。
他想这可能是因为他一直以来接触到的病人都是一些高智商的jīng神犯罪者,他们往往拥有很高的学历和优雅的谈吐,你需要剥开他们层层包裹的谎言糖果,才能找到真相夹心。
而青年,是唯一的不同。
他孱弱可怜,一点小小的不慎,都会使他产生不安和恐惧的情绪,他也没有没有艾帅那样如同铁石铸成的jīng神城堡,他拥有的是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对于艾帅,他可以使用刀枪火炮,但对于青年,他只能用一把小铲小心翼翼地去挖掘。
姜黎山深吸一口气,也不再训昨晚守夜的护士了,而是从他手里拿过酒jīng,自己给青年做物理降温。
他进来的时候,青年的上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苍白的xiōng膛裸露在外,的颜色很淡,但是姜黎山却没有把注意力太多地放在这抹漂亮的颜色上,因为少年身上突出的肋骨更加惹眼,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虚弱和可怜。
姜黎山将酒jīng涂抹在少年的腋窝和颈部,才擦过一遍,就有个护士进了病房,在他耳边小声道:“姜医生,该对艾帅进行心理测试了。”
姜黎山看了眼床上的青年,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走吧。”姜黎山将酒jīng递给另一个护士,“他有什么不对,马上过来找我。”
而苏锦之在姜黎山走后,马上就开始喊一号:“一号,一号,快偷听他们两个的讲话。”
苏锦之对艾帅两个字很关注,毕竟他是姜黎山的另一个病人,姜黎山每次来看他时都是极为温柔的,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他,而是因为他是他的病人。苏锦之只要一想到姜黎山会对另一个人这样温情款款,哪怕是因为工作的缘故,他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更何况那艾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瞧着gay里gay气的,苏锦之一点儿也不放心他和姜黎山单独待在一块。
“你只需要偷听?”一号问他,“我可以给你直播。”
苏锦之求之不得:“好好好!”
一分钟后,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电子屏,投在天花板上,苏锦之只需要睁着眼睛就能看到,但是这一幕落在护士眼里就有些诡异了。
不过苏锦之可管不了那么多,因为那边姜黎山已经和艾帅碰面了。
姜黎山和他谈话时,在的那间屋子是很温馨的,还有茶水和牛nǎi供应,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简直就把他当个小孩子来哄,而艾帅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确实和他昨天看到的一样,姜黎山和他艾帅会面的地方是在另一间房间,这间房间没有采光窗口,唯一的窗口就是监视窗,窗上玻璃是特制的,从里面看到不到外面的一切。
而房间的墙壁和地板都是灰色的,桌椅也都是深黑色,整间屋子给人一种极其压抑严肃的感觉。
但偏偏坐在房间中央的艾帅却是笑着的。
chún角斜斜地扬着,甚至还在哼着歌,在姜黎山拉开椅子坐下后还吹了声口哨:“早啊,姜医生,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姜黎山头也没抬,整理着手上的文件,表情淡淡的,声音也很冷漠:“我以为你不会想见到我。”
“哦,以前是不想见的。”艾帅点点头,单没过几秒他又笑了起来,“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会天天期待着和你见面的。”
苏锦之闻言大怒,他都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撩姜黎山,艾帅哪来的脸撩?凭他那一口黄牙吗?
姜黎山的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就像是他没有听到艾帅的声音一样,但艾帅的下一句话,却让姜黎山倏地抬起了头:“因为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小可爱的味道。”
“你刚从小可爱的房间过来吧。”艾帅抱着胳膊往后一靠,眯起眼睛陶醉地嗅着空气,“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他的香味。”
苏锦之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小可爱,不会是我吧?”
一号说:“应该是,毕竟他说过穿浅蓝色病服的都是傻bī。”
苏锦之没接话,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电子屏,姜黎山在艾帅说完那些话后就把手上的文件放下了,手指交叉搭在桌面上,声音淡淡道:“你说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有红包,有天使问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是8月11日啦,你们有什么惊喜要给我吗?

一谢谢投雷的天使,爱你们啵啵啵一3一
墨魇之汐扔了1个地雷
17522271扔了1个地雷
青岩扔了1个地雷
三更野扔了1个地雷
夏祭扔了1个地雷
biubiubiu扔了1个地雷
罐头扔了1个手榴弹
三唱三叹扔了1个手榴弹
簪秋水扔了1个地雷
我是个小仙女扔了1个地雷
委屈的像个100斤的胖扔了1个地雷
华山扛把子扔了1个地雷
浅陌扔了1个地雷
珞语扔了1个地雷




快穿之不死病人 第173章 精神病院的爱情故事6
男人的表情淡淡, 看向艾帅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智障的表演秀。
他的那些话对于男人来说就仿佛打在软棉花上的一拳,惊不起任何波澜。
艾帅停下,模仿着姜黎山的坐姿,身体往前屈, 手指交叉着搭在桌面上, 他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舌头舔着口腔的内黏膜,盯着男人灰色的眼睛不说话,似乎想透过那副金边的眼镜从他平静的面具下找出一些异样的情绪。
但是姜黎山的面具戴得很好——或者说他本来就如此平静,就连苏锦之也找不出一点破绽,仿佛他刚才一瞬的失态只是他们的错觉, 并不是真是存在过的。
艾帅抬了抬双眉,不再与姜黎山对视, 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眼帘下垂, 神色颇有些落寞:“姜医生,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笑一下呢?”
苏锦之听着艾帅的话觉得哪里怪怪的,问一号:“艾帅那句话是误打误撞, 还是他真的知道姜黎山刚从我的病房里出来?”
一号说:“应该是瞎猜的。”
“那他为什么要和姜黎山提起我呢?”苏锦之很疑惑, 随后又有些高兴, “难道姜医生对我的特别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别误会,他会提起你大概是因为你的病服。”一号告诉他它摸索到的信息,“我和零号帮你查了一下,这间医院有过很多蓝衣服的病人, 但是还留在医院里的,现在就只有你和艾帅。”
苏锦之问:“其他人去哪了?”
“天国。”一号声音淡淡的,“他们被送上了电椅。”
苏锦之:“”
“我现在忽然不想出院了。”要是一出院就要上电椅,那他还不如一直待在医院里,“这座jīng神病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号说:“目前还不清楚,再等段时间看看吧。”
而另一边,在艾帅的表演结束后,姜黎山打开文件夹抽出里面的一叠纸稿,手指间夹着一只黑笔,开始询问艾帅上面的问题:“既然你已经说完了,那就开始做题吧。”
苏锦之注意到,艾帅开始回答时神情还算平静,到了后面就有些焦躁,因为姜黎山的问题越来越刁钻,甚至会重复问一些问题。
这种情况很少见,苏锦之问一号:“他为什么要重复问艾帅这些问题?”
“为了判断他是否在说谎。”一号给苏锦之解释,“如果你没有说谎,那不管这个问题被提及多少次,你的回答都只会是一个。”
当你说出真相却被人反复质疑时,你会感到生气,会变得愤怒cbào躁,但是绝对不会回答错答案。
果不其然,而艾帅的回答一开始能保持一致,当姜黎山再把问题细化一些时,他就不能保证回答的答案是先前那个了,有些小细节前后完全对不上。
等艾帅察觉到这点时,他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姜黎山也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chún角勾起,笑道:“感谢艾先生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做测题,礼尚往来,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我刚刚是从厕所出来的。”
苏锦之睁大眼睛:“他说谎了!他明明是我房间里出去的!”
一号说:“可能在他看来,你的房间和厕所没有什么两样。”
苏锦之听着一号的话很气,艾帅听着姜黎山的话也很气,他刚刚才问姜黎山什么时候会对他笑一下,可是当男人真的对他笑时,艾帅却笑不出来。
姜黎山从椅子上站起,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测题结果出来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艾帅坐在着没有动,只有眼珠上抬,目光yīn鸷地盯着姜黎山。
姜黎山将椅子放回原处,没有施舍给了艾帅一个目光,转身就离开了这间屋子,看离开的方向,应该是朝他这边过来。
苏锦之赶紧让一号把电子屏关了,自己掖掖被子躺好。
“怎么样?”姜黎山推开门进来,向站在床边的护士询问。
护士说:“还有些低烧,但温度不高。”
姜黎山走过去摸了摸青年的额头,确认护士说的话,苏锦之在他把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的刹那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结果男人的眼睛对上他的目光,手一下子就像是被烫到似的快速收了回去。
苏锦之撑着床榻坐起来,双手搭在小腹处,喊了姜黎山一声:“姜医生。”
守着他的护士在姜黎山进来的时候就出去了,还把门给带上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以为你睡着了。”姜黎山对他笑笑,拽出床底的小板凳坐下。
“我怕我睡着就会回到那里。”苏锦之垂着头,开始给姜黎山说一些梦境里的事。他之前和一号的讨论结果就是,如果他重复做着那个诡异的梦,就把梦的内容告诉姜黎山。
“哪里?”姜黎山闻言马上坐直了身体,把声音放柔和,用不会吓到他的音调和他说话。
“是一间红色的房子,里面都是血,还有一具没有头的尸体坐在沙发上”苏锦之说着说着,竟有种那个无头尸体从梦中跑出来了,此刻就抱着头站在他的床尾处的错觉,他甚至能听到头颅上的血液滴到地板上的滴答声,能嗅到那黏腻厚重的血腥味。
“苏锦之”
“苏锦之!”
渐渐地,苏锦之的神智变得有些模糊,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姜黎山抓着他的手腕,几乎整个人都爬上了病床,重重地压着他。
而刚刚他听到的两道声音,一道是一号的,另一道是姜黎山的。
苏锦之眨了眨眼睛,发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双颊滑落,他这才知道自己哭了,浑身颤抖得厉害。见他眼底恢复清明,姜黎山松开了一只手,为他擦了擦脸上泪水。
“锦之,不要想了。”姜黎山轻轻碰着他的脸,“我们不要去想那个梦了。”
苏锦之还有些怔愣,不知道怎么才过了那么一会,他和姜黎山就变成了这样的姿势,而这个时候,有好几个男护士呯呯呯地推开病门冲了进来,手上拿着镇定剂和jīng神病人专用的束缚绷带。
“姜医生!”护士大喊一声,拿着绷带上前就要给苏锦之套上。
jīng神病院的护士们是不戴口罩的,因为有些病人会在无法看到护士表情的情况下产生恐慌感,所以他们脸上在焦急的情况下有些狰狞扭曲表情清晰可见,苏锦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姜黎山马上把他护住,推开护士道:“不用给他戴这个。”
1...107108109110111...1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