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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已经九点半了,乔希大人。”里维斯偏着头,抖了抖手里的丝绸衬衫,“您该起床吃早餐了。”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看我的。
苏锦之眯起眼睛,里维斯已经不让他穿丝绸衬衫和长裤睡觉了,每天都找漂亮的睡裙来给他穿,用心极其险恶。
“把衣服给我,我自己能穿。”
“这怎么可以呢?服侍您是我的职责。”里维斯低下头,在少年白的近乎透明的耳廓上舔了舔,“让您舒服也是。”
最终,苏锦之一脸冷漠地在里维斯炙热的目光中穿上了衬衫。
这件丝绸衬衫非常的华丽复杂,领口处是jīng致的蕾丝纱边,纽扣是用圆亮雪白的珍珠做成的,袖角还缀有漂亮的蓝宝石袖针,里维斯站在他的面前,从下往上系着纽扣,盯着他带有斑驳红痕的xiōng膛发出一声感叹:“真期待能将它亲手脱下的夜晚尽快来临。”
苏锦之:“”
用小扫帚将衬衫上的不存在灰尘和褶皱扫平之后,里维斯俯下身在他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今天有个好天气,希望我挚爱的乔希大人您也能拥有一份好心情。”
早餐准备的是南瓜粥c煎蛋c还有一根肉肠,苏锦之落座之后,里维斯就站在他的身边为他倒血酒。
今天为他供血的人又换了一个,昨天那个草莓味的血他同样也装了满满的一瓶,他放在卧室的一个大箱子里,还上了锁,但是今天早上起来还是空瓶了,所以只能找新的奴隶供血。
他之前以为血液失窃事件和魔法石矿有关,但自从里维斯在他面前撕了面具之后,他就知道魔法石矿和血液失窃没有什么关系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联系到他前几天做的那个梦,苏锦之忽然浑身jī皮疙瘩一炸——据说古老的城堡是很容易聚集怨魂了,莫非是死去的老乔希一家来和他索命了?还是曾经的乔希·希利尔杀死的奴隶的鬼魂们来取走他们的血液?
苏锦之有些坐不住了,他一边毛骨悚然地想着一边抿了一口水晶杯里的红色液体,发现这血居然是牛nǎi味的,就问里维斯:“地窖里还有多少奴隶的血我没尝过?”他至今也尝了很多人的血了,但除了他自己还有里维斯以外,他没有喝到过两个人有着完全相同味道的血液,难道每个人的血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吗?
“还有三十四个。”里维斯很快就给了他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他却误会了苏锦之的意思,“乔希大人还是没有放弃寻找‘风’吗?”
苏锦之看了他一眼:“既然没有找到,为什么我要放弃呢?”
谁知里维斯勾起了chún角,笑得无比开心:“哦,那我忠诚地乔希大人能够找到。”反正那群奴隶的血他都尝过了,没有一个和少年所描述的味道相似。
苏锦之完全没有心情和里维斯继续聊天,满脑子都是城堡闹鬼的事情。
恐惧也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大部分来自于人自己臆想。有的人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就能自顾自地想一大堆东西然后把自己吓得个半死,而且更不凑巧的是,苏锦之就是这样的人。
他已经脑补了一堆血淋淋的鬼魂在他半夜睡着之后围绕在他的床上,躺下他的床底下,或者更直接点爬上他的床和他背靠着背一起睡觉,他只要一转头,就会对上一双流着血泪的眼睛还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脸上yīn测测的笑容
这么一想,苏锦连叉子都快捏不住了,手轻轻颤抖着。
他最近还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脖子酸腰酸腿酸xiōng口疼,说不定现在就有个鬼骑岔着腿骑在他的脖子上,晚上还站在他的xiōng口上低头望着他
啊啊啊啊啊啊——!
“一号!一号!你上班了没有?!”苏锦之开始疯狂地呼唤一号。
一号隔了几分钟后才给他回应:“刚刚上,宿主你被jiān完了吗?”
“我没有被jiān。”苏锦之痛哭流涕,“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有没有鬼?”
一号沉默着,它在想吸血鬼算不算鬼。
苏锦之又颤抖着说:“你告诉我吧,我受得住。”
“我们得先明确一个问题,是不是明明已经死了的,但是他还能动的东西就是鬼?”
“是的。”苏锦之十分肯定,“就是那种东西。”
“哦,那有的,就在你的城堡里啊。”一号很快就给了苏锦之答案,“他还经常在你身边转悠,基本上形影不离。”
苏锦之绝望了:“那是不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在陪着我?”
“对啊,有时候还会爬上床来和你一起睡呢。”一号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而且最近又来了几个,脾气比乔希·希利尔还凶。”
“”
苏锦之沉重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一定是半夜醒来被吓死的。”
一号:“???”
苏锦之抬头瞄了一眼里维斯,里维斯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笑了一下,把面包涂好果酱后喂到他的嘴边,苏锦之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思考:要不要让里维斯来和他睡觉算了?
反正里维斯那么厉害,还会魔法,可是鬼怕魔法吗?
苏锦之又开始纠结了,结果他的早餐吃到一半就被人打断。
看守奴隶地窖的人匆匆赶来汇报,说是地窖发生了奴隶bào动。有几个黑奴趁着守卫送饭的时候投了守卫系在腰间的钥匙打算出逃,被发现后就和地窖守卫起了冲突,那些黑奴们各个身强力壮,接连打伤了好几个地窖守卫,最后还是城堡的巡卫队收到消息后赶过去才镇压住了bào动。
“奴隶bào动的原因是什么,你们查清楚了吗?”苏锦之推开里维斯捏着面包放在他嘴边的手,向来汇报情况的那个守卫问道。
守卫偷偷瞄了一眼伯爵,在对上一旁里维斯冷冷的目光战战兢兢地开口:“被伯爵大人您选走的奴隶大多都没有再回来过,奴隶们询问艾伦,他也不说明原因,因此奴隶们的情绪一直很低落。直到”守卫在这里停住,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直到今天地窖里有个奴隶死了。”
“死了?”苏锦之皱起眉,那些被带去放血的奴隶,除了一开始的那个黑奴艾伦和里维斯,他都给予了金币消除记忆后放他们离开了,怎么会死呢?
一号及时为他解惑:“就是我和你说的,最近城堡里新来的那几只鬼杀的。”
果然是恶鬼索命来了!
苏锦之悚然,浑身一冷,jī皮疙瘩又是一炸,更加坚定了今晚要拖着里维斯睡觉的念头。
一直沉默的里维斯忽然开口了,他问那个守卫:“那个奴隶是怎么死的?”
“是失血过多死的”守卫觑了一眼苏锦之,“奴隶们都说,是伯爵大人杀的。”
苏锦之很冤枉,他哪来的胆子杀人啊,一直都是他被杀好吗?
“乔希大人,不如等您用完早餐后我们一起去看看?”里维斯弯下腰靠近苏锦之耳侧问道。
苏锦之一听他这话就连连摆手:“不用了,你去吧,我在大厅里看书。”
知道黑天鹅堡闹鬼之后,苏锦之也没多少心情继续吃早餐,匆匆喝了几口粥就离开了。里维斯跟着那个守卫去了奴隶地窖,先前bào动的奴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身上都有着一些在□□中受的伤,里维斯看了他们一眼,招手让守卫去拿药来给他们。
奴隶们拿到药后都有些诧异,不过里维斯没有管他们,而是径直朝着地窖最深处的牢笼走去,那里躺着一具死状凄异的人干尸体,是亚裔奴隶。
他的五指和四肢都不正常的扭曲着,浑身干瘪,眼球外凸,上半身未着一缕,但是下半身的裤子却褪到了膝盖处,露出同样不堪入目的下体。里维斯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让守卫把牢房的门锁打开,然后进去绕了一圈,在墙角一侧嗅到一股诡异的甜香,味道很淡,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里维斯问地窖守卫。
守卫说:“没有人知道,说是昨晚大家都睡着了,但是第二天醒来就看到他躺在地上。”
“是吗。”里维斯不咸不淡地应道,他抬手指了指每座铁牢墙面上的窗口和地窖大门,“去找几面银镜放在这些地方,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熄火,让巡卫队把这里纳入巡视范围,每天巡视一次。”
“是!”守卫虽然奇怪里维斯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但还是很快命人着手去办了。
而在坐大厅豪华柔软的扶手椅上看书的苏锦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大厅里的温度冷了下来,他放下书册朝壁炉那边看了看,但是那儿的火燃得倒是挺旺的。
“叩叩叩——”
几道敲门声传来,苏锦之还以为是里维斯回来了,头也不抬地直接说:“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飞内子给我写长评啦!痛哭流涕感谢之!
谢谢昨天给我扔雷还有留评的小天使,爱你们么么哒,今天是好朋友的生日,所以昨天留言的天使都送上了红包感谢之,爱你们唷么么哒一3一





快穿之不死病人 WwW.lwxs520.Com第60章 伯爵的贴身男仆14
苏锦之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您还让拯救总目标为她准备舒适的屋子, 漂亮的珠宝,美丽的裙子,以此来保持她血液的美味呢。”零号接着补充道。
苏锦之:“”
苏锦之仔细一想也是,玛丽珍是里维斯从拍卖场里买下的, 试想看, 在你沦为奴隶有被肥肠丑陋的老男人买下当做宠物的时候,忽然有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将你带走,带到一座华丽庞大的城堡里, 即使你不能住在城堡里, 但也得到了比以前贵族时光还要优渥的生活。
每天都有数位女仆服侍你,有jīng致昂贵的珠宝首饰供你随意挑选,还能穿到皇都的贵族小姐们有时都难以买到的漂亮裙子,这样的生活谁不向往?
里维斯作为带给玛丽珍这一切的人, 她会喜欢上他,确实是没有意外的事。
苏锦之委屈巴巴:“可是给她提供这些的生活的人, 明明是我啊, 我才是她最大的金主, 她怎么不喜欢我呢?”
一号从不说谎,但零号显然更诚实, 它直白了当地说:“因为宿主大人您没有拯救总目标帅啊。”
苏锦之无言以对:“反正里维斯喜欢的人是我,她也就只能看看了。”
“表哥, 你在看什么呢?”苏锦之正和零号说着话呢,发现他视线转移了的多丽丝很快就开口了。
苏锦之回神,收回眼神回答道:“没什么。”
但多丽丝已经顺着他之前的目光停留的地方看过去了, 她眯起眼睛望向玛丽珍,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仿佛熟透的草莓般艳红水嫩的下chún,问道:“她就是表哥你最宠爱的奴隶吗?”
“她叫玛丽珍。”苏锦之提了下玛丽珍的名字。
多丽丝在来黑天鹅堡之前,就已经听过这个女人的来历了。
那简直可以被称为一段传奇的浪漫史——富裕高贵的伯爵大人,爱上了一位沦为奴隶的没落贵族少女,更别提那位伯爵大人之前是多么的嗜血残忍,却在遇到她之后再也不肯杀人。
她原先还不信这些流言呢,但没想到在舞会开始后没多久,表哥就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看,也不肯看她一眼。
多丽丝在心底暗恨,她一定不会让表哥娶这个女人的!
想到这里,多丽丝马上朝苏锦之的方向倾了倾身体,将xiōng挺得更高,声音柔柔绵绵的,仿佛成熟的红樱桃能掐出甜蜜的汁儿来:“她不过是个奴隶,表哥为什么要让她来我们的舞会呢?”
多丽丝一靠近,里维斯的眼神就更幽怨了,苏锦之赶紧往后躲了一些避开多丽丝的亲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多丽丝张了张嘴巴想要再说点什么,这一支舞就结束了。
苏锦之朝着里维斯的方向走去,路过玛丽珍时瞧了她一眼。
玛丽珍在对上他的目光后就连忙垂下了眼帘,握紧自己手中的金叶片折扇,转身朝长餐桌走去,却撞到了蒙德。
“小心!玛丽珍小姐。”蒙德马上扶住她。
玛丽珍站稳后喘了几口气,弯了弯膝朝他道谢:“谢谢您,蒙德大人。”
“你的心情似乎不好。”蒙德望着她的眼睛,犹豫了一会继续道,“我看到,你一直在注视着”
“没有的事!”玛丽苏迅速抬头打断他的话,眉微微蹙着,“随意打听一位小姐的,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蒙德大人。”
玛丽珍义正言辞地说道,她显然忘了自己其实是个奴隶的身份。
蒙德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颔首道歉后转身离开。
苏锦之一走近里维斯,就被他悄悄地握住了手,随后微微俯下身体在他耳边喃道:“我亲爱的乔希大人竟然拥着别的女人跳舞,真令人伤心。”
“她只是我的表妹。”苏锦之也回握了他的手一下,他是不可能搞近亲结婚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弯的。
里维斯继续道:“或许她很快就会变成您的未婚妻了。”
苏锦之抬起头看着里维斯说:“不,永远都不会,我只喜欢你一个呀。”
男人这才勾起chún角,低声道:“真想吻你。”
“这可不行,因为有位女士一直在注视着你呢。”苏锦之开始打小报告了。
里维斯有些疑惑,偏头望着苏锦之。
苏锦之见他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只能为他解释道:“玛丽珍。”
“玛丽珍怎么了吗?”里维斯还是一副他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苏锦之直接挑明了讲:“她喜欢你,刚刚我和多丽丝在跳舞时她就一直在看着你。”
“乔希大人是怎么发现的呢?”
“当然是因为我——”
苏锦之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我一直也在注视着你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
但是男人显然已经读懂他未尽的话语了,里维斯从刚刚就勾起的chún角一直没有降下过,他笑着俯身道苏锦之耳边,低声重复着苏锦之刚刚对他说的那句话:“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呀。”
苏锦之耳根瞬间漫上绯色。
他又被拯救总目标给喜欢上了,苏锦之心想,这真是一个甜蜜的负担,一号可能又要想办法搞他了。
这件事搅得苏锦之心神不宁,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一直在想,他侧过头看着躺在他身边的里维斯闭着眼的模样,银白色的月光幽幽凉凉的落在他的脸上,使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苏锦之忍不住用目光一寸寸描摹这一张他极为熟悉的面庞。
有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每个世界的拯救总目标长得脸都是一样的,而现在看来,他们不仅长得一样,甚至连灵魂也是同一个。
这个独一无二的灵魂陪他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与他有着种种切不断的紧密联系,仿佛冥冥之中有种不可拒力牵引着他们,朝彼此的引力圈中无限坠落。
他叫做苏锦之,不管在哪个世界,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叫什么名字,他都知道自己是谁。
那么他呢?
曾经叫过秦叶舟,封九黎,姜黎山,宋明轩,里维斯,在这些不同名字的背后,披着这样一具皮囊外貌的他,究竟是谁?
难道真的就是因为他在那西港临死之前最后一个想到的人是那个外星人,所以他才是这个模样的吗?
他和那个外星人初次相遇时的场景是怎样的呢?
苏锦之仔细回忆着那段过往,记忆画面却总是断断续续,残缺不齐。
他记得自己从一个蓝色的冷冻仓中醒来,被一堆机器人包围着检查身体,再之后就有人来问他要不要离开地球,他说不愿意,所以他就留了下来。
那个时候的地球已经是片废墟之地了,大部分人类都迁徙去了新的星球建立了新的联邦,但因为地球还属于银河系联盟的星球,所以必须要有对外交涉的官员,于是他就自告奋勇,做了一名纯人类的星际外交官。
他没有同事,留在地球上的人类一只手就能数完,他是唯一的一名纯人类,每天都要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抵御外星病菌,而地球上还剩下的其他的人类都是掺了外星血脉的混血人类,所以他们的身上有抗体,不需要穿防护服,而他们留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是新联邦的医疗科研人士,来研究地球在核战之后还存活下来的微生物的。
他们听说地球上有个纯人类留了下来,纷纷跑过来围观他,于是他上任的第一天,整个地球上还剩下的人都围到了他的身边。
与他们同来的,还有一个外星人。
那个外星人站在星际战舰之前,身上同样穿着厚厚的防护服,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目光炽热,仿佛其中裹挟了极其强烈复杂的感情,可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他一直在看你。”站在他身边的人问他,“你认识他吗?”
你认识他吗?
我认识他吗?
我认识你吗?
苏锦之闭上眼睛昏沉沉地睡过去。
利兹山脉的夜晚总是有种特殊的静谧之感,就连天上的星星也不会很多,仿佛都藏进了云层之中,只露出零零疏疏的几颗,发着明亮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苏锦之愣愣地呆坐在床上,还没有从深眠的昏沉之感中完全清醒过来。里维斯没有在屋子里,他捂着脑袋小小地呻吟了一声,觉得额角有些痛,那块的动脉在突突突地跳动,脑袋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层层叠叠的桎梏中钻出,带给他越来越强烈的痛感。
“早上好啊,宿主。”一号忽然出声,向苏锦之打招呼。
随着一号的声音响起,那些痛感便瞬间如浪cháo迅速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苏锦之怔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他问一号:“咦,一号你今天怎么了?”
“我怎么了?”一号反问他。
苏锦之说:“你竟然主动和我问早。”
“你听错了。”一号死不承认,“我根本就没有说话。”
“是吗?”苏锦之狐疑地问道,但他仔细回忆了一会,忽然又想不起来一号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他说话的,明明他们应该才对话不久,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他们之前说了什么东西,甚至他都回想不起来他上一句话说了什么才让一号给他这样一个回答。
苏锦之沉默着,继而喃喃道:“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忘了一些事,我感觉我的记忆缺了一块。”
“你怎么知道是缺了一块,而不是很多块呢?”
苏锦之:“”
“一号你真幽默。”
“谢谢。”
“我是认真的。”苏锦之放低声音,眼睛垂着看向地面,“我感觉我的记忆总是衔接不上,我应该是忘了一些东西的。”
“你想记起它们吗?”一号沉默了一会,忽然问他道。
苏锦之愣了一下,回答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缺失的那些记忆里有着我所恐惧的东西,但是”苏锦之皱起眉,“我又有着不得不记起它们的理由,可这理由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做任务吧。”一号没有再和苏锦之讨论这个问题,“拯救总目标的真实身份已经出来了,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出来了,看一下吧。”
一号说着,把任务面板调出放映在苏锦之面前——
苏锦之看到里维斯的进度值时吓了一跳,完全不敢置信:“我已经拯救完他了?!”
一号只说:“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苏锦之听到一号这么说,心里不仅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相反,他还十分心虚。果不其然,一号下一刻就开始和他说他一直牵挂着的那个问题了:“所以,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对拯救总目标高达85的好感值问题吧。”
“这没什么好谈的啊。”苏锦之假装听不懂一号在说什么,“我都说了,我是不会爱上里维斯的,一定是你的数据库出现问题了。”
一号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轻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电子机械特有的质感,冷漠而不含一丝感情,它们这种生来就依靠着程序运转的智能ai,除却既有程序之外,它们对外界的一切都是漠视的,没有任何感情,只认可那些沉默的一串串数据和数字。
“不要入戏太深。”一号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锦之垂着眼帘一言不发,室内的空气渐渐被沉默所包围,逐步凝固,沉重得仿佛停滞了流动。夜晚月光残留的冷漠似乎还停留在这间屋子里,顺着脊背一点点爬进苏锦之的心脏,而那冰冷的电子机械音还在继续——
“你会死。”
“而他下个世界,就会忘了你。”
“他永远也记不住你。”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之后,苏锦之也笑了起来,他说:“不,我不会死。”
“他会忘了我,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他不记得爱过我,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爱他,永远爱他。”
这些话都是第二个世界时封九黎对花无艳说的,那样一段yīn差阳错的感情之中,如果没有一个人宁愿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也要记住一切,恐怕他们早就结束了。
没有深情,自然也没有痛苦。
漫长而看不到尽头的等待是一场博弈,需赌上自己一生,不断咀嚼绝望,像是没有解药的□□整日整夜的折磨着你,可是假如没有这些痛苦,那么一切都将被遗忘。
如果能这样的深情都能被遗忘,那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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