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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俗话说, 夜路走多了难免见鬼。
这句话要是放在以前苏锦之是不会挂在心上的,但一号给他整的这个新世界,偏偏是个灵异世界,再加上他的体质, 一旦走夜路, 想要不撞鬼都难。
他现在坐的这顶小轿子是苏家找了有名的能工巧匠特制的,能容两个人坐下,柔软舒适,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面感受不到一点颠簸,轿边用朱砂浸过的红线缠了一圈小红边, 用以辟邪;轿子前点着两盏明黄色的灯笼,用以照路。
阿平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纸钱, 每走几步就撒出一叠, 口中轻念:“大撒冥钱, 鬼差大哥们让让路——”
月大如盘,瀚夜无星。
一顶红边小轿如鬼魅般走在路中间,这样诡异的情形要是落在旁人的眼中, 还以为是哪户人家请了道长来赶尸回乡, 然而这偏偏只是青镇苏三爷归家之法。
苏锦之走着走着就后悔了, 他要是把那阳气鼎盛的方三小姐给一同捎上,那他今夜也就不用怂成这样了,下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走夜路了。
不知从何处传来“呜——”的一声,苏锦之的心脏狂跳了两三下, 他坐在轿子里闭着眼睛,不敢睁眼撩起朱砂石串成的珠帘看一眼外面的情况。
“三爷——!”阿平的声音陡然变了一个调子,退到轿窗边小声对苏锦之说,“三爷,咱们碰上月黑头了。”
月黑头是民间对于云遮月的一种俗称,指晚上虽然有月亮,但是时隐时现,被云彩给挡住了的夜。在这样的夜里,走夜路极其容易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月亮出来咱们就继续走,月亮没了就停下。”苏锦之深吸一口气,“你看着些,别让灯笼里的火熄了。”
阿平点头道:“是,三爷。”
小轿子走走停停,月亮从云层中露出脸来时就踩出脚步声重重地走,等天陡然暗下去时他们又停下脚步,但越往前走,路边的树叶或是高楼投下的影子块就越大,逐渐占据了大路的一半。
走夜路是要避免走在yīn影里的,因为这些暗处的地方藏wū纳垢,还可能是碰上影子鬼。不过影子鬼一般只喜欢跟在独自行走的人的影子后,而苏锦之这边人多,又因着他的体质,每逢这样的夜晚,他极有可能会碰上yīn兵过道!
yīn兵过道,即鬼差勾着魂魄去往地府途经大路的情况。
生人碰到这样的情况,一定要低着头靠边站,切不可抬头或是回头看,不然就可能会被yīn兵带走。
这个念头刚入苏锦之脑海的刹那,大陆四周就突然静了下来,不闻任何虫鸣杂音,死寂得令人心中发毛。
轿前的灯笼的火焰扑腾了两下,便簌地灭了,升起一小缕白烟。
阿平停下了撒纸钱的动作,和轿夫们看着路前头突然出现的白衣yīn兵,浑身像是打摆子一样地颤了起来,抖着嗓子道:“三c三爷yīn兵过道了”
“停轿,你们快走。”苏锦之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手指却移到腕间的铜钱之上,“不用管我。”
阿平和轿夫们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根本帮不了三爷什么忙,只能低着头快速分散走到路的两旁站好。
苏锦之是不能下轿子的,他一但下轿,身上过重的yīn气就会让yīn兵以为他也死了,从而勾走他的魂魄。苏锦之之所以会来到原身身上,就是因为在上一次月黑头的时候,原身碰到了yīn兵过道,那一场yīn兵过道声势极为浩大,青镇外出参军的士兵们战死他乡,鬼差牵了他们的魂魄魂归故里,却没想撞上了刚做完一场生意走夜路回家的原身,轿边的朱砂红绳法力不够,屏障一破,原身的魂魄就被鬼差给勾走了。
苏锦之现在只希望这一次yīn兵过道过的yīn魂不要太多,他宁愿病死也不想尝试一次被鬼差带走死去是什么感觉。
好在这一次的yīn兵过道阵势不是很大,苏锦之紧闭眼睛,听着yīn魂们衣衫猎猎和脚踝上锁链相撞的声音渐渐远去,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却听到朱砂石制成的珠帘相撞的声音,这些珠帘是淬了法力的,只有触到鬼气时才会发声——轿子的窗帘被yīn兵掀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具身体魂魄曾经离体过一段时间,而导致他身上带着的yīn气更重的缘故,苏锦之浑身的jī皮疙瘩猛地炸开,他毛骨悚然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名红眼yīn兵瞪大鬼目,龇牙怒喝着伸手朝他抓来!
那阵势,分明将他错认为了死去却投机取巧不肯去地府重入lún回的yīn魂!
苏锦之倒吸一口凉气,零号和一号不在没人控制他的身体,苏锦之凭着这具身体下意识的记忆,取下腕间的铜钱翻手就欲朝yīn兵射去,打算拼死搏上一把。
然而未等他动作,一道低沉的男声就吓退了这名yīn兵——
“怎么回事?”
yīn兵游魂们嘶哑地低吼着,锁链相撞的声响匆乱远去,虫鸣jī啼和风声重回苏锦之的耳朵,方才的死寂的灵路之境已然被打破,yīn兵游魂们也顿时消散得无隐无踪,仿佛刚刚他所见的那一幕都是错觉一般。
但苏锦之的心跳仍然狂跳着撞击他的xiōng腔,仿佛每一次都能撞到肋骨般激烈,他伸手撩开轿子前的车帘,朝前方望去,就见一些身着军装的士兵停在他的小轿前不远处。
为首的将军一身素黑军服,表情冷淡,犹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异常深邃,但他脸上盘踞着一条从眉间横至嘴角的狰狞疤痕,深灰色眼睛像极了吃人的深渊,望上一眼便能叫人通体生寒,浑身战栗,更别提他周身似凝成实体的血煞之气——那是斩杀万人后才能汇聚出的戾气,这样神鬼皆避之的凶恶之人,难怪能吓退yīn兵。
然而苏锦之却一点儿也不怕他,反而睁大双目,眼中似含着万千深情地朝那人凝去,在心中默念:谢霖城
谢霖城在外平定了三省之乱,算是稳住了他这一派军团的势力,本打算回家休息几日,却接到了祖父病重的消息,要他在三日内速速赶回青镇看望祖父。谢霖城为了不耽误时间,从收到来信的第一日日出时分便上马赶路,连过两个大镇,终于在第二日日出之前回到了老家青镇。
却不想碰到了这么一桩怪异之景——一顶红边小轿孤零零地停在大路中央,轿前挂着的两盏灯笼是熄的,要不是轿后漫天飞洒的纸钱和褐木的轿身,他还以为这是什么旁人遗弃了的喜轿。
他下意识的开口念了一句,结果那轿子身后狂舞着的纸钱陡然间就散了力,轻飘飘地坠到地上,再之后那轿子的车帘就被人撩起了,白皙似雪的手背衬着绯色的车帘甚是好看——原来那轿里还坐了人。
谢霖城对上轿中青年一眨不眨望向自己的眼睛,也挑眉勾了chún,饶有兴致地也盯着青年柔美jīng致的面容细看。
“三爷——!您没事罢?”阿平和轿夫见yīn兵散去,又赶紧回到轿子前打量询问着苏锦之有没有什么事。
苏锦之回神,这才发现天边蒙蒙地透着些白光,已是破晓了。
谢霖城刚刚收复了三省,成为江南一带的军团元帅,树敌颇多,身边时刻都跟着人防止有人刺杀,他身后的士兵见了苏锦之和他的轿夫小厮这怪异的出现,还以为是什么新式的杀手,纷纷举了□□对准他们。
“三爷,这”阿平他们虽然还猜不出谢霖城的身份,但也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一见这阵势就急了。
苏锦之却低头笑了,这人和谢殊长得一模一样,却叫谢霖城。
江南三省赫赫有名的谢大帅。
他这个世界是有记忆的,自然也听说过谢霖□□字,知道他长得凶神恶煞,可止小儿夜啼,却没有见过他,托一号给的拯救任务列表,苏锦之刚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就知道了他要等的人是谁。
“锦之谢过谢元帅。”由阿平搀扶着从轿子出来,因着一宿的提心吊胆,他现在脸色极差,嘴chún和脸色几乎一般苍白,只是这样,他仍是一身清雅出尘的气质,“谢元帅救命之恩。”
谢霖城闻言,眉梢又朝眉骨上方挑了挑,说道:“救命之恩,我何时救了你?”
青年抬起头,柔软的目光又朝他望来:“元帅与我相遇,便是救命之恩。”
阿平和轿夫们都被苏锦之这一连串的说法给惊呆了,苏锦之一开口说谢元帅,他们才知道谢霖城的身份,他们方才一直低着头,自然不知道苏锦之差点被yīn兵带走结果却在谢霖城出现后被救了的事。
青镇的人们都知道苏家三爷儒雅清俊,温文尔雅,但是对不熟之人却是疏冷的,不甚亲近,他们伺候苏三爷也有一段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如此温柔,要不是他们熟知三爷的为人,还以为苏三爷是在巴结这位新元帅呢。
不过苏锦之说的这话也太过暧昧了,听得谢霖城的手下也是目瞪口呆,心想这人谁啊,怎么一来就想要泡元帅的样子?不过他们元帅可是一向不与人亲近的,脾气还特别烂,尤烦这些贴着粘着上来的货色,就在他们以为大帅又要像以往那样冷飕飕地喊人滚时,大帅终于开口了:“那你要如何报答我?”
苏锦之倒是想说我以身相许吧,不过那样他就要崩人设了,一号肯定会给他看更多的鬼。苏锦之认怂,只能解下自己的红绳铜钱,交于阿平,让他递给谢霖城身边的副官,声音轻轻的:“我看元帅眉心有股黑气萦绕,想来家中近来会有不详之事,
元帅若是碰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可凭此物到苏家来寻我,锦之一定鼎力相助。”
苏锦之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谢霖城一身死人堆里走出来的血煞戾气,正虽不佑他,但鬼邪之物也不敢靠近他,向来只有他要别人死的份,但即便是这样,他眉心仍有一股不小的黑气,预示着不祥之兆。
这肯定不会是他有事,那就是他家中人有人要去世了,而且看这黑气的浓郁程度恐怕,去世的不止一人。
谢霖城对苏锦之的这个回答也是甚是感到惊讶,他身边从来不缺美人,一些想要巴结他的人送来的人们他也招收不误,一概扔到家中的院子里和奴仆一个待遇养着,让病重的母亲开心一下,省得母亲整日担忧他身边没人,她去了便没人再陪他。但是谢霖城从不去后院过夜,也不许这些人离他太近,更不许他们随意到他住的屋子里来闲逛,一经发现,一律打一顿后赶出谢家去,不给一丝情面。
后来连母亲也随着父亲去世后,谢霖城便直接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们都直接赶走了,不肯走的,就留下来做他谢家的奴仆,却不再白养,干活才有饭吃。
然而如今谢霖城却对这名青年有了莫名的好感,心想他要是也像那些人一样说要跟在他身边的话,那他也许不会拒绝嗯,再让他进他的屋子好了,白养着他也干。
可青年这架势,看上去,更像是某些大师说要给人算命解难时的模样?
谢霖城好笑地从副官手里接过那红线铜钱,再抬头时却见青年已经回了红边小轿里,由轿夫抬着避开他的军队往旁边走了,路过他时,还用那双玉白修长的手指撩起红珠串成的珠帘,勾着chún角朝他笑着,茶色的眼瞳里似有水光万千,潋滟荡漾,刹那间就叫谢霖城的心跳漏了两拍。
“锦之苏家锦之”谢霖城用手指摩挲着红线铜钱,那枚铜钱周身滑润无比,想来定是被人用手细细摩挲,他轻声念着那人说的名字,转身问副官,“他是谁?”
谢霖城的老家虽然是在青镇,但是这边只有祖父和分支的一些亲戚居住,他自yòu和父母亲则在嵘城住着,极少回来。这一次要不是祖父病重谢家有些大事非要他回来主持,他也不会来青镇,自然也就没听过苏锦之的名字。
但谢霖城听着他青年手下喊他“三爷”,觉得他应该也是有些脸面和身份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大清早地坐在一顶红边小轿里待在大路中央。
不过有身份,那就更配得上他了。
偏偏副官也是外省的人,不知道苏锦之的名头,摇摇头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谢霖城脾气不好,喜怒无常,马上就拉下脸:“要你何用?”
副官叫苦不迭,幸好这次谢霖城带来的兵中有青镇的人,上前跨了一步后报告说:“大帅!我知道!”
“那你说。”谢霖城chún角微微勾起些,就等着那小兵说出青年的身份。
“肩上一枝海棠,腕间红线铜钱”小兵前两句话还铿锵有力,后两句话就弱了下来,“那先生乃是青镇最有名捉鬼大师,苏三爷”
还真是大师?
谢霖城哭笑不得,他是不信这一些的,嵘城也有许多什么风水大师,算命大师说要给他看风水算命什么的,他从来都不见,没想到今日却意外见了一个捉鬼大师?
不过青年,倒是比那些人有趣一些的。
“捉鬼大师?”谢霖城攥紧手心里的小铜钱,从喉咙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唉”苏锦之坐在轿子里唉声叹气的。
“三爷”阿平听到他的叹息声,还以为苏锦之是在念着自己那红线铜钱,“您将您的法宝给大帅送出去了,那您要怎么办啊”
但苏锦之叹气,只是因为他在想他等会睡觉的事。听阿平这么说便解释道:“无碍,方家送来的报酬够我用好久了,刚好这几日我好好在家里陪陪母亲休养。再说”
苏锦之勾起chún角:“那红线铜钱,很快就会回来的。”
红边小轿在苏家门口停下,还未落稳,便有一华服女人喊着“心肝肉”朝外冲来,将刚露了个头的苏锦之扯入怀中。
苏锦之无奈道:“娘”
“哎唷,我的心肝肉,我的小棠儿”苏母捧着苏锦之的脸,看着他眼底的青黑的眼眶红了眼,“一晚没睡,看我的宝贝这脸色憔悴的快随我去睡觉!”
苏母说着便牵着苏锦之的手往家里走去,绕过几个小回廊之后,进了一间外头挂了白绢的屋子。
屋门一开,便露出了里头景象。
这是一间十分诡异的卧室,里面没有雕花木床,没有八仙圆桌,没有山水屏风,只有一座灰石砌成的石坟,墓碑上刀刻斧凿刻有“苏氏三子锦之之墓”八个大字,晃晃地刺入人眼。
苏锦之每晚,都是睡在这座坟墓里的。
苏家三少爷,锦之,自yòu聪俊秀慧,但因八字太轻,yīn气过重,yòu年经常被邪物缠身,体弱多病,有早夭征兆,苏家游遍全国,最后找到了赫赫有名的诸葛紫清道长,却被断言活不过及冠之年。
而今年,是第十九年。
苏锦之垂下眼帘,看着墓碑上的字。
诸葛紫清道长说的确实没错,原身的确没有活过及冠之年,现在活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另一个苏锦之。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大帅:什么?这个人他不想泡我,只想给我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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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 第87章 尸穸4
及冠之龄是原身的一大坎, 但原身在十二岁本命年的时候差点就挺不过去了。
诸葛紫清道长便想了一个法子,让苏母将原身的房间挂满白绢,再砌一座石坟,让原身每晚都睡在这里面, 以此来逃过鬼差的搜寻。
这一住就住到了如今。
原身从小怕鬼, 身虚体弱又患有哮疾,却偏偏因着八字太轻天生有着yīn阳眼的缘故,入夜后便可见到不该见的东西,总是被吓得旧疾复发,苏母苏父担忧他没被鬼差带走,却被吓死过去便让他拜了诸葛紫清道长为师, 学习一些护身的法术。
却不想原身天赋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了名誉青镇的道法大师。
不过原身如此努力学习道法以及捉鬼之术, 还有一个十分奇葩的缘由。
想到那个缘由, 苏锦之就莫名回忆起了他被迫天天喝人血的世界。
“命, 都是命啊”苏锦之学着一号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绕到墓碑的后面,躺进铺了柔软棉垫锦被的坟床上, 将被子掖到身上盖好。
苏锦之回来的时候, 已是破晓时分了。此时再被他这么耽搁一下, 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一号和零号也开始上班了。
一号一上线就给了苏锦之诚挚的问候:“宿主,夜路走得开心吗?”
苏锦之回了它一句“呵呵”。
一号啧声道:“看来宿主你是很开心的,不然也不会兴奋的一宿没睡, 现在才开始补眠。”
“谁说我是兴奋的一宿没睡?”苏锦之嘴硬,“我是在钻研道法,你懂吗?钻研道法!”
“再说了,比起晚上,我更宁愿白天睡觉,起码不用担心醒来后发现身边躺着什么不该躺的东西。”
提起这件事,说多了就都是眼泪。
苏锦之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虽然继承了原身的所有记忆,但是却不太会用那些辟邪的法术,看到自己睡的地方是座坟墓吓得同手同脚躺了进去,连辟邪阵法都忘记布下了。
结果睡到半夜被冻醒了。
他虽然睡在坟墓里,但锦被棉席都是苏母让人准备好了的,又软又暖,里面还差人塞了汤婆子,怎么都不会冷,而苏锦之之所以被冻醒,是因为有个鬼钻进被子里和他睡了。
苏锦之睡觉之前想的事情太多,夜里就做了噩梦,他梦到鬼打墙,自己被困在一条又yīn又冷的长巷子里怎么也走不出来。好不容易从这种没有尽头的循环式噩梦中醒来,结果一侧头就看到一个血糊了满脸,眼珠子掉到眼眶外的女鬼躺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就yīn测测地对他笑。
苏锦之顿时吓得捂着xiōng口,一口气没提上来就犯了病,喉咙里“嗬嗬”的响,惊动了守在他门外的仆人,马上冲进了架着三少爷给服了药才缓过劲来,躺在他的小石坟里休养了好几日。
经历了这么一遭,苏锦之就学乖了,每晚入睡前都要在门外用朱砂浸过的红绳圈一圈法阵才会睡下。
不过一号马上就给他泼冷水了:“不一定了,万一你直接睡到了晚上才醒呢?”
苏锦之攥紧小被子,严肃道:“那你给我定个闹钟,日落之前一定要叫我醒来。”
一号看着他这怂样,嗤笑了两声没有说话。苏锦之虽然还是怕怕的,但抵不过身体的疲倦,胆战心惊地睡过去了。睡到下午些时候,没等一号叫他,苏锦之就自己醒过来了。
被饿醒的。
苏锦之刚刚坐起,小厮阿平就来敲门了:“三爷,您醒了吗?夫人说如果您醒了,就让你去大厅陪她吃饭。”
“告诉母亲,我换身衣衫就来。”
“诶。”
小厮应了一声就回去回复苏母了,苏锦之则自己到衣橱那找了另外的一件长褂来穿。他选了件淡青色的,长褂的布料是锦缎,上面有着暗色jīng致的繁复花纹,左肩处绣有一杈玉色海棠。原身的衣衫几乎都是长褂长衫,但无一例外,每一件衣裳的左肩都有着一杈海棠。
这样做倒不是因为原身特别喜欢,而是一种祈福的手段。
正如富贵人家都喜欢在家里放些山水画或是镇宅石一般,海棠乃是花中贵妃,是富贵花,将其绣在衣服上,可以起到一定的趋吉避晦的作用。因此苏母还给原身起了个小名,就叫海棠儿。
苏锦之整理好衣领后就踏出了房门,朝着记忆中的苏家大厅走去。
苏母已经在八仙桌前等着他,见他到来,马上笑着朝他招手:“棠儿,快来娘亲这。”
“娘。”苏锦之挽着chún角,轻轻地坐了过去。
“我的棠儿睡足了吧?”苏母心疼地抬起手,轻轻抚着苏锦之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些埋怨的意味,“你才病好,身子骨还弱着呢就出去奔波,你就是一辈子待在家里,你父亲也不会饿着你的,还有你大哥二哥,怎么总是爱往外跑做这些辛苦的事呢?”
苏家是商贾之家,是江南一带有名的玉商,老大和老二经常跟着苏父在外地跑商,而作为老三的原身因着身体虚弱,家里人怜惜他,便不让参与家里的生意劳苦,只让他留在家中陪苏母,宠着他随他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以说,原身就是一辈子不外出工作,他也能过得极为滋润。
“我喜欢做这些事嘛。”苏锦之拿起汤勺,为苏母盛了碗汤,端到她的面前。
“唷,还喜欢哪?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都断nǎi了还整夜跑来找我,说要和娘亲一起睡呢?”然而苏母听了他的话却是一脸不信,还搬出小时候的事调侃苏锦之。
苏母说的是原身yòu年时的事,原身怕鬼,小时候见了鬼不知道怎么驱赶他们,便只能下意识地找着最亲近的人寻求庇佑,而后来原身学了治鬼之术,便只有鬼怕他的份了。
苏锦之只能尴尬地咳了两声,不再说话。
苏母嗔怨又满目怜爱地睨了他一眼,抬手唤来站在不远处的一名少女服侍他们俩用饭。
“这次方家的事我也听人说了,据说请了好几个道长都不敢去,最后才请了我的棠儿,这事真有那么棘手吗?”苏母舀了一勺汤喂进嘴里,和苏锦之闲聊了几句。
“还好,让娘担心了。”
苏母叫过来的那名少女不知怎么回事,老往苏锦之身上蹭,苏锦之往一旁侧了侧身体避开少女贴过来的柔软身躯刚刚回答完,就听到苏母说:“棠儿已经十九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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