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契丹皇后
不过是凤姐平日里太过苛责,时常短了她的银钱,又经常给她下绊子,时不时的再咒骂两句,赵姨娘实在忍不过。又恨宝玉抱走了贾环,以为贾环在宝玉院子里受了委屈。前次宝玉罚贾环跪孟子像的事情,更是传到了她耳朵里。加之这次贾环跟着宝玉进了大观园,住进了怡红院,平日里更加得不到消息了。
赵姨娘心里记恨,只想着没了宝玉,家里都是贾环的,又能要回自己儿子。又没了王熙凤,换了谁管家也不会这么苛待自己和贾环,这般想着。前几日见了马道婆,才出了这么个主意。
王夫人听了一声哭嚎:“我可怜的宝玉啊,不过是太过心善,自己读书时还要教养庶弟,就这么招人厌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办啊,我可怜的珠儿要是在就好了,何苦叫宝玉这么辛苦啊。”
王夫人这一哭嚎,虽是失了礼数,却也有些用处。贾政仅剩的两分不舍也没了,贾母见王夫人作态,心里警惕之心也没了两分。
贾政回了贾母道:“儿子再也不要这等狠毒之人,母亲只管发作就是。”
贾母道:“就叫赖大家的领出去,找那最远最苦的黑煤窑子里买了就是了。”贾政自然无话的。
赵姨娘听了心如死灰,也不求饶。倒是宝玉说了话:“老祖宗当心气坏了身子。赵姨娘不过误会我亏待了环儿,原也是我教导太过。环儿如今学问也好,过几年说不得也能下场一试。赵姨娘到底是他生母,不好就这样没了下场,况且这巫蛊之事最是引人避讳的,不能传出去。要我说,就在西北角的那间二进的小院里建个佛堂,叫她进去为贾家子孙祈福念佛就是了,再命几个人看着,只不叫她出来。对外只说是赵姨娘自愿为环儿祈福,不过略住几日。时间长了,也就没人记得这事了。”
贾母听了忙说是,王夫人也不会当面反驳宝玉的话,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贾母叫了几个婆子,把赵姨娘压了下去,又说了几句元春有福等语,方叫众人散了。不过临了又说了一句:“老大家的回去也要提点一下凤丫头,她原是个要强的,只是咱们这种大户人家,比不得人家小门小户,还是要慈悲为怀的。”
听得邢夫人直咬牙。
作者有话要说:宝玉和王夫人的关系是本文中比较难处理的一点,王夫人本人并不着喜,又善于拖人后腿,本文是略黑她的。但她却又是宝玉的亲生母亲,母子之间关系太远太近都不好,这中间有一个度啊。
我认为原著中少数几个有了好结局的王夫人,绝对不是一个只知金玉良缘的木头佛爷,关键是这中间她都扮演了什么角色。
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23第二十二章 乌衣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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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时,贾母临了又对邢夫人说了一句:“老大家的回去也要提点一下凤丫头,她原是个要强的,只是咱们这种大户人家,比不得小门小户的,还是要慈悲为怀的。”。
听得邢夫人回屋就摔了茶碗。小门小户的,指的可不是自己么。自己小门小户出来的,可没有贾王氏那么会装模作样,面慈心黑的。说是要凤哥儿慈悲为怀,还不是变着法子的说她心狠。老太太这是见不得大房有一点好啊,好不容易二房姨娘做了这等下贱事,二房伤了点筋骨,如今老太太撂下这句话,大房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且不说邢夫人这边怎么算计着借机给二房下点绊子,这边宝玉照例送了王夫人回房。
王夫人留着宝玉吃了几口茶,方道:“我的儿,真是难为你了,何苦这样心善,还留她一命。”
宝玉道:“环儿进来读书十分用功,说不得再过几年就要出息了,赵姨娘是他生母,怎么样都得留几分体面。”
王夫人道:“赵姨娘不过是个姨娘,就算环儿将来出息了,也得叫我一声母亲呢,可没那奴才什么事。”
宝玉笑道:“太太也说了,赵姨娘不过是个姨娘,她做下了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是翻不了身的。如今放过她,不过是个环儿卖个好罢了,顺水人情而已。”
王夫人听了这话,点点头道:“还是我儿想的周全。”又叫道:“玉钏儿,你去将我素日里的旧衣裳,挑几件颜色素的,适合礼佛的,给赵姨娘送去。告诉她,如今她只管安安分分的礼佛祈福吧,环儿有我呢。”
宝玉听了这话,也不做声。原来只觉得王夫人手段不够,如今想来,怕也不是个拙的,只一句环儿有我呢,就能叫赵姨娘吐出一口血来,却还得恭恭敬敬的谢她。既报了这几年赵姨娘独占贾政的仇,又得了慈悲大度的名声。看来王夫人能把着府中大权几十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王夫人又想了想,又叫金钏儿过来传来几句话。
如今凤姐病着,自是王夫人管家。其实凤姐管家时,也只不过给王夫人打打下手,明面上的账本和库里的钥匙都在凤姐哪儿,可每季的收益与府内总账还是攥在王夫人手里的,因此王夫人的话,一直都很管用。
今日查抄三个姨娘屋子时,除了赵姨娘被查出来,香姨娘的房里还查出来一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儿,因此被贾母借机赶了出去。倒是秋姨娘,屋子里干净的很,摆设也不见几件,在大房众多姬妾里面算是寒酸的。王夫人刚刚就是命彩云去给秋姨娘几匹布料并几盒胭脂,当做给她今日压惊的。按理说这事应该邢夫人做,可是邢夫人素来是个喜爱银钱的,定舍不得这些,王夫人如今又占着管家的名头,添了点东西也不算逾矩。
王夫人交代完,又对宝玉说:“晚上就在前屋摆饭吧,你若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他们,叫厨房去做。”
宝玉道:“也没什么想吃的,不过清淡些罢了。太太可还有事要忙?”
王夫人道:“凤丫头如今病着,府里的事儿少不得我要多操心。你若不耐烦了,只管自去,摆饭时再来。”
宝玉道:“不用这样,叫我房里的金风送本书来,我去里屋看就是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点头叫了小丫鬟去大观园里找金风。不过一会儿工夫,金风便带了书过来。
宝玉问道:“拿的是哪本?”
金风低头回道:“主子昨晚说今日要看去年院试的文章,上午有事耽搁了,奴才自作主张,就拿了过来。”
宝玉点头道:“就是这个,我本来怕小丫鬟传话不明白,就没言语,还想着若随便拿了本过来也就罢了。”
不过几句话,宝玉就去里屋温书了。
这边王夫人见金风考虑周到,就拉着她细细的问了几句,不过是几岁被卖的,什么时候进的府,还记得家里有几口人吗等语。
金风也不多话,只是王夫人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宝玉每日几时起床几时就寝,吃了几碗饭,穿的多少,读了几本书,写了几篇文章,都一清二楚。听得王夫人是越听越满意。又叫人拿了两个金戒指给她,只说若是用心服侍,日后定有你的出处。
晚饭后,母子二人正吃着茶,就听丫鬟说薛姨妈来了。话音落下,就见薛姨妈捏着张帖子带着香菱等人进来了。
宝玉忙见过礼,又给薛蟠带了两句好,才起身回怡红院。
见宝玉走了,薛姨妈才道:“我来时听见姓赵的那个姨娘被送去礼佛了?姐姐如今可算出了口气了。”
王夫人道:“这是什么话,她自愿去礼佛祈福,这是好事儿,与我何干?”
薛姨妈忙道:“瞧我说的,我嘴拙,姐姐说什么就是吧。”又忙拿出帖子道:“早上有人来送帖子,我们那四房的如今进京办事,按理说得见见。只是姐姐也知道蟠儿那性子,也不会待客,我想着能不能来找姐姐帮忙。或是琏儿或是宝玉,陪他走一趟,见见长辈。”
王夫人半晌道:“你也知道,如今凤丫头病着,琏儿是离不开的。宝玉过几月就要参加院试了,时间也不多。”
薛姨妈听了,心里无趣,正要再劝,又听王夫人说:“到底是自家亲戚,若我说啊,还是叫宝玉走一趟吧,左右他不差着半日工夫。”
薛姨妈忙称谢,两人又叙了些家常,薛姨妈才走。
王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换了衣裳,就听金钏儿进来报:“太太,周瑞家的来给太太请安。”
这周瑞家的本是王夫人身边第一人,她是所有的陪房中最有面子的,最会来事的,巧舌如簧,很四处讨各房主子的欢心。上次送薛家的宫花给府里各位姑娘时,得罪了宝黛二人,又引着王夫人对黛玉不满,被宝玉狠狠发作了一回,女婿也见了官,被判了流放。因此消沉了一段日子,王夫人对她也有些不满。只是他男人管着府里春秋两季的租子,还是很有体面的。
王夫人命她进来,表情淡淡的,也不出声。
周瑞家的忙给王夫人请安:“奴才来给太太请安了,前两日我家那口子在外面得了两只药材喂大的鸡,最补身子了,奴才想着二爷快要院试了,忙给太太送了来。”
王夫人见她神色恭敬,并无一丝不愿,才点点头道:“难为你有心了,这段日子都不见你上来了,我记得原是你女儿另嫁,才放你一段日子的,如今怎样了?”
周瑞家的忙道:“回太太的话,她如今嫁了庄子上一小头头,小门小户的,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王夫人道:“那就好,我这儿有几匹上好的料子,拿去给你女儿做两件衣裳穿吧。”
周瑞家的忙叩谢了。
王夫人又说:‘既然你家里无事了,以后仍旧上来吧。”
周瑞家的听了大喜,知道王夫人这是又启用自己了,又忙磕头。
第二日上午,宝玉出园来,见薛蟠在二门前等着,忙几步上前道:“劳烦薛大哥哥久等了。”
薛蟠笑嘻嘻道:“不久不久,难得你肯跟我出来吃酒。”
宝玉道:“姨妈不是说要去见你家长辈吗?怎么成了吃酒?”
薛蟠道:“见过长辈再去吃酒,都一样的。”
宝玉也不言语,二人都备了马,身边围着一圈小厮,一路来到乌衣巷末端一处三进院的小宅自门前。
宝玉见了这宅子就知,这薛家四房不是个简单的。此乌衣巷虽不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的乌衣巷,却也是世家、名士聚集之地。这薛家四方虽是在巷尾,却也是难得的了,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院子。
二人下马,早有一老管家领着几个小厮站在门前相迎,见二人忙上前道:“奴才见过大公子,给您请安了。”
薛蟠道:“管家快起来,跟我你还用客气嘛!管家近来身体怎样?”
老管家道:“托大公子的福,还算健朗,没老呢。”
宝玉看的疑惑,四房的管家怎么和薛蟠这么熟悉。老管家似是看出宝玉所想,道:“奴才本是薛老太爷身边的,算是看着大公子长大的,老太爷去世后,四少爷看奴才可怜,就留了奴才在府里养老,不知这位公子是?”
薛蟠抢先道:“我给管家介绍,这是我姨母家公子,荣国府的宝二爷。”
宝玉忙道“当不得老管家一声爷,我姓贾。”
老管家道:“大公子和贾公子先进来吧,四少爷早就候着了。”
众人拥着薛蟠、宝玉进了大门,薛蟠悄声对宝玉说,“老管家年纪大了,四少爷说的是我四叔,四叔家还有个公子和我们一般的,老管家叫他四公子,你一会儿可别听糊涂了。”
宝玉忙点头应了。
几人进了二门,就见一人迎了出来,嘴中道:“大哥哥到了,弟弟未能远迎,还望哥哥海涵。”
薛蟠忙道:“不敢不敢,要真叫你迎了,我可要吓死了。”又转身对宝玉道:“宝兄弟,我跟你说,这货是我们家一霸。三岁时打碎了祖父的花瓶,就知道用一盘子挂花糕哄骗我替他定罪了。我平日里遛狗斗鸡的功夫,还不及他一个头发丝儿呢,偏着他去年中了举人。嘿,你说这小子心眼儿是怎么长的呢!你就叫他小幺儿就行!”
宝玉忙道不敢。
被薛蟠叫做小幺儿的哥儿微笑道:“我单名一个蟜字,公子怎么称呼?”
宝玉忙道:“小弟贾宝玉,蟜公子叫我宝玉就是。”
薛励微微笑了笑,道:“我虚长你几岁,就托大叫你一声宝玉了。”
薛蟠这时赶忙插嘴:“你们就别在这儿唧唧歪歪的了,哪儿来的那么多话,咱们快进去吧。”
宝玉心里摇了摇头,这薛蟠怎么不长记性呢,这薛励一看就是个小肚鸡肠的笑面虎,他现在打断了薛蟜说话,过一会儿少不得要吃点亏。
薛蟜面上不显,点头应道:“大哥都等急了,这就进去吧,老爷在书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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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薛蟠:“呜...呜...你、你留个言,我就把这盘桂花糕让给你.....别告诉幺儿啊”
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24第二十三章 冯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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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你可进京啦,你不知道,我都快被王掌柜的逼疯了!”薛蟠进了书房,还未请安,就叫嚷道。
宝玉听了微微皱眉,看样子薛蟠与四房关系是极好的。薛蟠虽为人有些大大咧咧不知分寸,但也是大家子弟,绝对不至于失了礼数。既然他与薛蟜、薛家四老爷都这般熟悉,那么薛姨妈叫自己陪薛蟠过来,又意欲何为呢?
薛老爷起身从书桌后走出来,仰头笑道:“蟠儿可算遇到克星了,要我说,就该叫王掌柜好好拘拘你的性子。”
薛蟠挠挠头,道:“四叔快别再说了,我现在想着王掌柜就脑瓜仁儿疼,整天逼着我看账本看账本,我还不能把他赶出去,哎呦......”
薛老爷摇摇头:“你呀,也该学学看账本儿了。”又道:“蟠儿带了朋友来?”
薛蟠听了赶忙道:“四叔,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姨母家的,贾宝玉。可跟我不是一路人,学文学武的,还要科举呢。”
宝玉忙见礼,道:“侄儿贾宝玉见过薛老爷。”
薛老爷隐晦的大量了宝玉一番,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嘴角常笑,不像是什么有为青年,倒像是个多情公子。加之宝玉年纪尚小,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薛蟠又是个不读书的,想来也说不出这贾宝玉到底怎样,是以并未在意,不过客套几句罢了。
薛蟠又缠着薛老爷混闹了一回,薛老爷待薛蟠看起来也是极好的,二人说是叔侄,倒更似父子。
薛蟜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学究,倒看不出在门外时那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如此这般不过半个时辰,薛蟠就坐不住了,要出门去吃酒。薛老爷又说让薛蟠留在府中用过饭再走。
薛蟠道:“哎呀四叔,你们反正要在京呆许多日子呢,什么时候用饭不成,今天就叫小幺儿更我出去长长见识吧,这里可不比金陵,好玩儿的多着呢。”
薛老爷对薛蟠无奈摇头:“你呀,整日就知道玩,斗鸡走马,什么时候能撑起大哥留下的家业呢。”虽是这般,却也点头答应了,转过头来板着一张脸,严厉的对薛蟜道:“蠢材,跟你弟弟出去,不得惹是生非,听见没有!叫我知道你又引着弟弟不学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刚刚对着薛蟠时和蔼可掬的形象立马消失的一干二净。
薛蟜面无表情道:“是,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薛蟠在一边看着这父子二人,见怪不怪,反倒是宝玉惊讶了一下,这不像是父子,反而是冤家。要知道,这两人间的气氛,并不像贾政与宝玉那样,典型的古代严父孝子,反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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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薛蟠领着宝玉、薛蟜兴冲冲的杀向戏园子,那边王夫人、贾琏二人又聚在一起,商量马道婆的事儿。两人聚在王夫人房内,门窗大开,面前摆着几本账本儿,门口守着平儿、玉钏儿、周瑞家的等人,看着好似王夫人在交代贾琏家事。
原来这天上午,贾琏早间给王夫人请安时就稍稍提了下马道婆此人,王夫人一听正中下怀,敢算计她的宝玉,马道婆当真是不能留了。就吩咐贾琏带人,悄悄的打听一下,马道婆素日里都和那几家权贵来往,又有什么后台、什么仇人没有。
不过半日,贾琏便赶了回来,急忙道王夫人处商议。二人此时倒是同仇敌忾,好似前几日刻薄宝玉的人不是凤姐儿,贾赦的病也与王夫人无关似的,转眼间又成了盟友。
贾琏道:“二婶早间叫我问的事我可打听到了。那马道婆素日里经常在各官宦人家后宅行走,其他人家还好,只是平素里与南安郡王太妃和锦田侯的诰命走的最近,不知是什么缘故。”
王夫人听了,想了半晌道:“锦田侯的诰命早年生了一个哥儿,这哥儿如今都快要入仕了,另有一个庶女,比这哥儿小了几岁。除此之外,十几年里,锦田侯再无所出。想来这锦田侯诰命忧虑的是这事儿,她素来佛经也没少念,若是托了马道婆求子,倒也说得过去。”
贾琏接道:“那南安郡王太妃如今正是事事顺心,大儿子袭了异性王位,二儿子官至从三品,女儿又封了妃,并无什么事情要日日念诵的。若是只为了给儿女祈福,建个佛堂也就够了,我又打听到,她在马道婆那儿的香油钱是最多的,每日是四十八斤油,一斤灯草,那海灯也只比缸略小些。”
王夫人思忖半晌,道:“想来她是有大心愿了,看来这马道婆我们如今还动不得呢。”
贾琏道:“二婶的意思是?”
王夫人说:“我娘家陪嫁的家生子里头,有两个年轻机灵的小丫头,早先出生时便开了恩,没入她们的奴籍。如今她们家里实在困难了,不妨叫人伢子卖给马道婆,只说不记得家里就是了。”
贾琏忙回道:“还是二婶英明,侄儿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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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贾琏二人这般思量不提,再说这边薛蟠,三人挑了二楼一雅间就坐,这是薛蟠平日里包下的,摆置还算雅。
薛蟠对二人道:“明儿五月初三日是我的生日,古董行的程日兴,不知哪里寻了来的这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这么大的大西瓜,这么长一尾新鲜的鲟鱼,这么大的一个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暹猪。你说,他这四样礼可难得不难得?那鱼、猪不过贵而难得,这藕和瓜亏他怎么种出来的。我连忙孝敬了母亲,如今留了些,我要自己吃恐怕折福,左思右想,惟有宝玉和幺儿还配吃,所以特请你们来。可巧唱曲儿的一个小子又才来了,咱们就乐上一天。”
宝玉还未言语,薛蟜微笑道:“你怕是乐不上一天的。”宝玉打眼瞧过去,薛蟜年至束发,此时身着青衫,手持白底五骨折扇,上面题的是唐寅的字,脚着锦边弹墨袜,薄底皂靴,嘴角常带笑,端的是翩翩君子如玉。若不是薛蟠早就揭露了他恶魔的本质,只怕自己便被这副皮囊骗了呢。
薛蟠正疑惑,就听小厮来回“冯大爷来了”。宝玉便知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来了。薛蟠忙叫叫“快请”。话音未落,只见冯紫英一路说笑,已进来。
薛蟠、宝玉忙起席让坐,薛蟜却是端坐在桌边,只执了一盅酒,低头细品,也不看冯紫英。二人疑惑,薛蟜并不是不知礼数之人,难道二人间有什么龌龊不成?
就见冯紫英原本正在说笑的脸,见了薛蟜,便突然僵了半晌。过了半晌,才装作无事笑道:“好呀!宝玉今日可算出门了,我以为你要在家里拘到金榜题名呢。”二人也只当无事。
宝玉接道:“你这般取笑我,若我日后当真金榜题名,你可得做酒才成。”冯紫英忙应了下来。
薛蟠见他面上有些青伤,便笑道:“这脸上又和谁挥拳的?挂了幌子了。”冯紫英看了眼薛蟜,笑道:“我又如何能打人呢?是前日打围,在铁网山教兔鹘捎一翅膀。”
宝玉见这光景,便明白了,冯紫英和薛蟜定是早就认识了,还有了争执,却未记仇。那只敢扇冯紫英的兔鹘,定是姓薛的了。薛蟜说的,今日乐不成了,怕是觉得冯紫英会借机报复,谁知冯紫英却并未挂在心上。
不过这薛家四房入京不过半月,怎得薛蟜会和冯紫英扯上关系?冯紫英父亲乃是神武将军冯唐,为人最是中正不过的,薛家经商,两家并无交集才对。二人难道只是路上萍水相识?却也不像,薛蟜刚刚那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知道冯紫英与薛蟠关系甚好,今日定会来吃酒的。冯紫英刚刚见了薛蟜,虽是神色呆愣,却并无多少惊色,看样子也是知道薛蟜身份的。若说是事后才知道对方身份的,却又更怪了。薛蟜、冯紫英都不是个蠢的,不会在不知道对方身份时就平白得罪人。宝玉这般想着,心里虽是疑惑,脸上却不显,仍与薛蟠一起陪着冯紫英说笑。
薛蟠见冯紫英吃完了茶,说道:“且入席,有话慢慢的说。”
冯紫英听了,便立起身来说道:“论理我该陪饮几杯才是,只是今儿有一件大大要紧的事,回去还要见家父面回,实不敢领。”薛蟜听了这话,虽仍未抬头,手上酒杯却晃了两晃,险些洒出来。
薛蟠、宝玉哪里肯依,又劝了两次方罢,出门上马就去了,只剩下薛蟠、宝玉、薛蟜三人饮酒听戏。只是薛蟜心里有事,并不尽兴,薛蟠又看中了一个戏子,早就乐不思蜀了,宝玉素来不喜看这种戏,也只略饮了点酒罢了。
待宝玉回了府,见过贾政后,又去给贾母、王夫人请了安,便径直回了怡红院。及至书房,又交待春风盯着一个叫做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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