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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契丹皇后
薛蟠素日里交好的公子,能有几个正经的呢,酒不过三轮,就各个原形毕露,划拳的、行酒令的、唱曲儿的、说笑的,也不用人招呼,气氛热闹的紧。
这边宝玉挨了薛蟜、冯紫英,坐在两人中间,如坐针毡。这两人气氛微妙的紧,一个喝酒,另一个也举杯,一个对着宝玉说笑,另一个也凑过来讲段子。宝玉无法,只得招呼了素日里交好的潘家二公子——潘荣轩一起,四个人行酒令。
潘公子也是个妙人儿,酒桌上厮混出来的高手,平日里众人都不敢和他认真吃酒的。冯紫英一心想着和薛蟜搭话,此时也不在意,薛蟜刚到京,也不了解各家子弟什么样子。二人这般,不过几轮,就被宝玉联合潘荣轩灌的有了五分醉意。
宝玉看差不多了,怕二人真醉了,说了点什么不该听的话,忙叫了停。拉了薛蟠过来,引着薛蟠划拳唱曲儿,逗大家一乐。这般半日,众人醉的差不多了,因着是在薛蟠家里,又没有什么戏子相伴,无甚意趣,也就散了。只剩了冯紫英、薛蟜、贾宝玉三人。
薛蟠嚷道:“刚刚不尽兴,咱们几个再出去尝尝鲜怎样?”
薛蟜面色酡红,像涂了层胭脂似的,乐道:“就你那品味,尝的什么鲜呢,小爷我还怕污了眼呢。”
薛蟠叫道:“你还别不信,庆兴班儿里面新来了四个花旦,水灵的很,这你也不去?”
薛蟜看了眼冯紫英,笑道:“去,怎么不去呢,难道还为谁守身不成?”
冯紫英也嚷道:“爷也去悄悄是个什么天仙模样,要是不好看,爷砸了它招牌。”冯紫英前些日子还仇都尉的儿子打伤了,惹了家里老爷子一顿老拳,倒也真能干出砸人招牌的事儿来。
宝玉也不是个矫情的,见三人都有几分醉意,忙跟了去。
四人有几分酒意,也不骑马,叫了小厮抬了四顶青灰小轿,晃晃悠悠的来到庆兴班儿。庆兴班儿的班主是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的姘头,手下的各色唱角也都是自幼买来苦练出来的,颜色好的角儿也都有王公子弟捧着,加上班主也会做人,为人圆滑,所以生意好得很。
薛蟠一进门,班主芸娘就得了小厮的信儿,迎了上来:“薛大爷、冯大爷,您二位可有日子没来了,里面坐。”一听芸娘这语气,就知道冯紫英也是个常客,薛蟜哼了一声就往里走。
薛蟠道:“芸娘,今儿爷我可是领着弟弟们来瞧你这儿新来的花旦的,可别叫爷丢了面子。”
芸娘道:“哪儿能呢,薛大爷瞧中了可是她们的福气,她们还有出戏,唱完了我就叫她们来给几位爷陪酒。”
几人来到三楼一处包间,这是薛蟠素日里包下来的,平日只招待薛蟠用。酒水上桌,不一会儿,四个花旦就来了,一人身边坐了一个,不过就是劝酒唱曲儿这几个老花样儿。
薛蟠是个好美人儿的,几杯酒下肚,就被身边的青衣花旦哄得心啊肝儿啊的。薛蟜颜色最好,身边坐了个黄衣花旦,是个羞涩美人儿,被薛蟜逗得手软脚软只差挂在他身上了。冯紫英和宝玉二人无趣,只相对着喝酒,身边两人也是知趣的,只管倒酒,也不多话。
“妹妹长得这么较弱,怎受得这苦,每日里练身段儿吊嗓子的,听得我心都碎了。不如小爷替你赎了身,你只来给爷一人唱曲儿,怎样?”宝玉支着耳朵听薛蟜这话,心里乐开了花。
给戏子赎身这事儿,可不像小说话本里面写的那样简单,凡是大家公子,在戏班包养几个戏子都是无碍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只是赎身却是两回事了,不过是个戏子,除非太过荒唐不要名声的以外,谁会做这种事儿?传出去可就坏了名声,没法子说亲了。
薛蟜这话一听就是哄人的,连那花旦都未放在心上,倒是冯紫英不乐意了,道:“不就是个戏子嘛,薛兄难不成还要捧在心上不成?要我说,这种没眼色借着竿子就往上爬的货色,还是远着点儿好。”
薛蟜听了也不生气,只夺了花旦手里的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半晌方道:“可不就当成了给人取笑寻乐的戏子嘛,自己还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人家什么美人儿没见过,庆兴班儿都是常来的,怎么会看上你!你情我愿的乐几回也就罢了,还想当真不成,没得自取其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罢了,还想跟谁携手白头不成,这点子破事儿都当真,活该......”
薛蟜越说越离谱了,只一听就知道是另有所指,四个花旦都不敢再言语,薛蟠听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赶忙上前捂了他的嘴,赶了花旦们出去,又道:“谁敢往外多说一句,薛大爷拔了她的舌头喂狗吃!”花旦们忙应下,退出去掩了门。
薛蟜挣了一下就挣开了薛蟠的手,大笑道:“大哥慌什么呢?我都不慌了,我早就不慌了。你当我为什么跟着父亲上京?满金陵的人都知道薛家四公子的名声坏了,我都不要做人了,你又慌什么呢?”
薛蟠听了立时愣住,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话,就见冯紫英上前扯着薛蟜道:“你坏的什么名声?难道不是你做下的套吗!我都想着你若是真心有我,我只带了你走,遍天下你我二人哪儿去不得!我在码头等了三日,发了高烧,险些烧死过去,也不见你人。这回又见了你,只想着找你问个明白,是分是合,好歹给个准话!你只日日躲着我,难道又是我的不是不成?”
薛蟜听了,半晌大笑,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弯腰道:“哎呦,好笑死我了,笑得小爷我肚子疼。”薛蟜动作夸张,笑得好不凄凉,看的冯紫英酒醒了十分,忙上前扶着薛蟜:“韵儿、韵儿......”支支吾吾的只说不出话来。
宝玉见此,就知道两人这是要摊牌了,起身出了房间,唤来贾勇、贾毅守好门,方才回来。一进门就听薛蟜尖声唱到:“秋雨潺潺如歌如泣,泊孤舟,寒烟渡幕汐。忆往昔,笙歌醉梦迷,一江烟雨如丝,梦几许。诉不尽多少相思语,舞尽铅华去,引芳心万绪。诉离别,幽咽汇成曲,孤帆万里,相别无归期,天涯路,一缕情思相系。”
唱的好不凄凉,唱完又笑:“那日蒋玉菡还问,这曲儿他怎么没听过,我怎么说呢,说薛家四公子因为一个男人,改行要当戏子了?”
又指着冯紫英笑道:“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设的套,你就是这般信我的吗!因为你,我不顾薛家八房数十年经营,和甄扒皮撕破了脸,几次被人追杀;因为你,我十几年来第一次求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跪在祠堂四天三夜,换你一次升官发财的前程;因为你,我身无分文倒在码头,险些做了水鬼;因为你,全金陵的人都知道我薛蟜是个兔爷,心甘情愿叫人骑!你真把自己当了个人物了,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值得我坏了名声丢了性命给你设套!我呸!我瞎了眼才会等你!”
薛蟜说完,只坐在地上笑,笑得风流妩媚。这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还是这么好看,宝玉很难想象他因为冯紫英坏了名声时是什么样子。又见冯紫英怔怔的,只跪在地上抱着薛蟜喃喃细语,就知道这两人都是真心的,也不言语,拉了想要挥拳揍人的薛蟠出来。
薛蟠出门就叫道:“你别拉着我,跟欺负幺儿,老子不揍死他!亏老子平时还当他是兄弟呢,连老子的弟弟都敢欺负!”
宝玉劝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跟着搀和什么。等明日蟜哥哥醒了酒,问清楚了再说不迟。”
薛蟠气道:“不行,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宝玉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冯紫英看样子也是真心喜欢你弟弟的,你只等着冯紫英求你弟弟和好时,日日使唤他就是了。咱们是文明人,不能总用拳头说话,前段时候的牢饭还没吃够么?”
薛蟠道:“使唤他顶个屁用,老子又不缺使唤下人!”
宝玉道:“你怎么这么呆呢?你叫他去天上人间给你买雪绵豆沙是使唤,叫他给你穿女人裙子游街也是使唤,这使唤和使唤的区别大着呢,你平时那一肚子坏水儿呢?”
薛蟠想想冯紫英涂脂抹粉的穿裙子,就毛骨悚然,心想着宝玉平日里看不出来,原来是个蔫儿坏的。赶忙听了宝玉,跟着他另在旁边要了个隔音的包厢,等着二人。
闲等着也无趣,薛蟠是个心大的,又找了个唱曲儿的过来,宝玉听得无聊,自往楼下逛去了。大堂了摆了台子,正有几个角儿在唱《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宝玉坐在大堂,叫了壶好茶,听得津津有味。就听见有人招呼道:“这不是贾公子么。”
宝玉回头,就见是水澈府里那姓温的长史,忙拜道:“原来是温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我熬夜码字的份儿上~~各位留个痕迹吧~~
另:感谢各位捉虫的亲...=3=





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28第二十七章 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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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正一个人听戏,就听见有人招呼,回头一看,是三皇子水澈府上长史温珏。
就听温长史道:“我们主子在二楼雅座,远远的看见公子独自在此,就叫我来请公子一起上去吃杯茶。”
宝玉忙道:“温大人辛苦了,何苦自己跑一趟呢,宝玉一介白丁,打发个小厮就是了。”这般说着,身边小厮贾礼忙塞了个荷包到温长史袖子里。
温长史伸出两根手指一捏荷包,就笑道:“贾公子客气了,这出戏唱的妙,我们主子约了两位大人看戏,心情正好呢,见公子独自一人在此,叫我来请公子乐呵乐呵。”
宝玉听了忙道:“有劳温大人了。”
及至二楼,就见水澈与三人围坐在一起。虽未清场,但四周坐的怕也都是侍卫之流乔装的百姓。自上次水澈中毒之后,安全工作做得倒是越发上心了。
水澈坐正中,左手边是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细眯小眼,目露精光,一看就是个精明人。右手边的是一年轻书生,三十上下,面色苍白,身形枯瘦,手里攥着帕子,眼神阴鸷,看起来有几分病态。下手是一半大小子,贼眉鼠眼,眼神滴溜儿的转,倒有几分狡诈。
宝玉上前行了大礼,拜道:“草民贾宝玉见过三殿下。”
水澈点头道:“宝玉快起,无须多礼。”
宝玉起身,又听温长史笑道:“我给小贾公子介绍,这位是河南潘家家主,从一品工部尚书潘大人。”宝玉忙又给坐在左手的潘大人行礼问安。
温长史又指着清瘦书生道:“这位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讲,白少柯白大人。”
宝玉又忙一揖到底,道:“原来是白大人,久仰久仰。”
温珏自此就打住了,只站在一旁不做声,也不介绍第三人。宝玉见此,也只作未见,水澈也不言语,只叫人加了个座位,拉着宝玉听戏。
这戏听得宝玉战战兢兢,潘家家主就是潘荣轩的老爹,听潘二时常挂在嘴边,是个笑面虎。白少柯此人低调,但宝玉也听过其名,翰林院侍讲是给皇上、皇子讲书的,这可是个技术工种,此人也不是个简单的。几人凑在一起,绝对不仅是听戏品茶,水澈叫自己来是什么意思呢?
又过了半晌,这出戏唱完,水澈方道:“宝玉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听戏?”
宝玉心知这事也瞒不住,只是薛蟜同冯紫英不知有什么往事,还得遮掩一二,遂道:“今日是我姨妈家表哥的生日,众人方散,薛大哥哥领着我和另外两位好友来此听戏。他们在楼上热闹,我又不大喜欢,趁着他们喝酒,只下来瞧瞧。”
水澈拿眼睛瞟了宝玉一眼,道:“可是前些日子连累的贾雨村的那个薛蟠?”
宝玉应道:“正是”。
水澈意味不明的笑了句:“你到也难得。”又转身对潘尚书道:“宝玉可是我的神兵天将,只是年轻脸薄,人际往来不大通。听说潘大人的二公子是个妙人,不如改日多教教宝玉,如何?”
潘尚书忙应下,倒是宝玉闹了个红脸,自己在水澈心中的形象什么时候成了腼腆正太了?又听水澈问道:“前日听王子腾王大人说,你七月要参加院试?可有把握?”
宝玉诺诺道:“先生说我无妨,也不过是尽力一试罢了,左右我还年轻,少不得还要磨练几年呢。”
白少柯听了此话,方才抬头,问道:“贾公子还未束发吧?”
宝玉道:“今年整十一。”
白少柯道:“年幼成才,也算难得。”
潘尚书恭维道:“白侍讲年少有为,可是最难得的,如何说的别人呢。要老夫说,小贾公子倒也有几分白侍讲的稿子。”
白少柯不过扯了下嘴角,权当做笑过了,也不再言语。
水澈问道:“宝玉师从何人?”
宝玉道:“我年幼时顽劣,祖母托人给我找了个先生,姓李,探花出身,曾是内阁学士,后来因疾辞官。”
白少柯惊道:“内阁学士探花郎辞官的人可不多!令师可是李致李大人?”
宝玉疑道:“先生辞官多年,大人竟还记得?”
白少柯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激动道:“如何记不得!李大人当年一部《剑南诗稿》,引得多少翰林学子争相传抄。‘拥马横戈’、‘气吞残虏’!因着李大人一部诗稿,激起多少文人将士的血性,本来岌岌可危的边关固若金汤,满朝文武誓保边关十年不失!”
潘尚书安慰道:“白侍讲莫要激动,李大人如今既有了下落,改日登门拜访就是了,殿下和小贾公子怕是不知道前事的。”
又转身对宝玉、水澈道:“当初殿下和小贾公子没有赶上,李大人当年也不过殿下这个年纪,一身才华,意气风发。殿试时先皇问他当官为了什么,李大人答的‘不为高官、不为厚禄,但愿天下平、家国安;不为功成、名扬,但为山河笑、江山明’。先皇觉得他回答的浮夸,不切实际,才只批了他探花,否则状元是非他莫属了。谁知他偏就是这么做的,一部《剑南诗稿》引得亿万子民愿用鲜血祭献泱泱盛世,年轻人争相戍守边关创太平河山,士农工商齐心协力,吓得辽人十年不敢来犯。”
水澈疑道:“既然如此,为何我不曾听过此人?”
潘尚书踟蹰了半晌,又看了看神色激动的白少柯,道:“众人皆知,李致李大人姓断,单名一个袖字。而且,断的还是今上......”说完这话,潘尚书又盯着宝玉脸色,见他一脸迷茫,方才放下心来。
水澈道:“可是百官不容他?”
白少柯道:“李大人官声极好,怎么如此!自是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扰......”
水澈叹道:“这李大人也太过糊涂,因着私情......”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河山锦绣勿念臣,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水澈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少柯激动的高声打断,“殿下听这首词,再看这私情如何!”
水澈一怔,又反复咀嚼了这几句词,方道:“当年之事还有什么缘故不成?”
白少柯道:“有什么缘故臣倒不知,潘大人当时已经官居高位,不如问问潘大人。”
潘尚书无奈,只得道:“臣也只知当日李致求见陛下,陛下不见,李大人跪侯在上书房外两日,后来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再然后,就是李大人因病辞官,河南免税三年,宫中夭折了两位皇子,十几位朝臣被罢免,两家诛了九族......”
水澈听了,心里想着,这李致辞官,定然不仅仅是失恋的缘故,心中起了拉拢结交的意思。潘尚书似是知道水澈心中所想,道:“殿下还是当做不记得此事为好,当年之事皇上严禁外传,李大人此人早就成了皇上心里的一个禁忌,若是被皇上知道臣和白大人将此事说了出去,臣等可是性命堪忧啊。”
水澈转头看了宝玉半晌,道:“宝玉年轻不知事,以后万不得将你师父的事情说出去了。”
宝玉点了点头,道:“殿下放心,宝玉定会守口如瓶的。”又道:“难怪家父对老师教导我的事情从来都不过问,原来老师大有来头。”
白少柯厉声道:“你年纪轻,怎知道其中轻重!”又转头看了看四周,道:“今日之话仅我们几人知道,殿下定不会说出去的,潘大人、贾公子、温大人,李大人若出来什么意外,白家的主,我还是做得的!”
宝玉道:“白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先生教导我六年,待我如父子,育我成人成才,我怎会做出对不起先生的事!”
潘尚书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旁边眼神猥琐的小子插嘴,对白少柯道:“呦,老头,怎么对人家师父这么上心,不会又是一笔风流债吧。”
白少柯也不理他,对宝玉说:“刚刚未跟你介绍,我今日才找回来的私生子,十几岁时第一次逛花船留下来的,以前不知道,今天拖三殿下的福,才有了后。”话未说完,脸却一红。
那小子倒是面露不屑,小声哼了一句:“还不是没有种了,叫我传宗接代来了。”
宝玉心里哭笑不得。这白侍讲原来只是一个追星族罢了,也有七情六欲啊,一见面时寡言阴鸷的形象险些吓着自己。此时看来,此人倒有几分可爱。只是潘大人,见潘荣轩就知道潘大人是什么样子的人了,小狐狸定是老狐狸养出来的。
水澈岔开话题,道:“今天来本来是要恭喜白大人的,怎么说了这么多其他的。白大人倒是得好好谢谢潘大人,令公子的事情还是潘大人发现的。”于是这般,几人气氛又融洽了起来,三人都是老油条,一番可以说笑下来,关系倒拉近了不少。连着宝玉一起,也算受益了两分。
又过半晌,几人方散。水澈留了宝玉下来,道:“今日我叫你过来,也不为别的。潘大人早该介绍于你认识的,你与他家二公子相熟,想来无事。白少柯如今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今日恰巧又得知你先生最受文人尊敬,日后你少不得要与他多往来一二了。”
宝玉道:“殿下放心,宝玉定不负殿下厚望。”
水澈道:“你我二人相熟已久,你又救过我一命,如今仍是殿下、殿下的叫着,也太过生分。日后无人时,你就叫我表字——清河吧。”
宝玉低声道:“这恐怕不好吧......”见水澈脸色,忙道:“好,清河,日后无人时,我就这么叫就是了。”
水澈笑道:“这样就是了。”又道:“我前日得了两匹极好的料子,你七月院试时做了衣裳穿,也防些蚊虫暑气,回头就叫温珏送到府上去。”
宝玉忙道:“这可如何使得,殿......清河,好吧,那我也不矫情了,宝玉改日定当拜访。”
水澈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水澈走后,宝玉也不等薛蟠等人了,只径自回府。先来到梨香院,见了李先生。
李先生道:“今日你不是去薛家给薛蟠做生日去了吗,怎得来梨香院读书了?”
宝玉回道:“我今日在庆兴班儿遇见了三殿下、潘尚书和白侍讲......”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河南潘家吗........?
水澈中毒时出现过一次的酱油路人甲...




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29第二十八章 母子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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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回府,先来到梨香院见了李先生。
“弟子今日见了三皇子、潘尚书、白侍讲,闲谈了几句,已经把先生的身份漏了出去......”
李先生听了手里一松,“啪”的一声,手中书卷掉了下去。愣了半晌,方道:“罢了,罢了,我这般交代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再去见他的,只是没想到你办的这么快。”
又道:“潘尚书我素来是知道的,为人太过圆滑,他定然不会对着圣上保密此事,三皇子也是个明白人,身边不知有几个是皇上的钉子呢。无论是谁告诉皇上,他总都会知道的。只是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会见我,就算见了,也不一定听我的。不过是尽力一试罢了。”
宝玉道:“先生何苦如此,前事先生虽未细说,但我也听了个十之一二。若是先生与皇上和好,固然是好的,若是反而不好,先生日后如何自处呢!”
李先生道:“我不是当年的年纪了。当年我们都年轻气盛,不知轻重,如今时隔多年,有些事也该放下了。不管能不能和好,我都还是御前探花,前内阁学士,北方战事又起,我定不能坐视不理的。于国于民,都不能因一己之私就默不吭声,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更何况我也曾食君禄呢!”
宝玉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劝,又知先生是个有大胸怀的,也不再言语。
半晌,又听先生道:“你还未及束发,年纪还小,我怎么都能再教你两年的。我这一生就只有你这一个弟子,定要看着你成人成才,才能放心的。素日里我不教你民族大义,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这些事也不用我说。但如今你要参加科举,我少不得还是要嘱咐你几句的。我年轻时《剑南诗稿》的手稿,如今还留着,上边也有我这些年的感想,却比以前实际了许多,你不妨拿去,素日里看看就是了。”
宝玉听了,忙道:“先生教养之恩,宝玉是莫不敢忘的,弟子定会牢记先生教诲,一心为民。”
李先生笑道:“你是有大志向的,只要坚守本心,不走了歪路,以你的聪明,是不会有错的。今日我也倦了,你去园子里休息吧。”
宝玉听了,忙拜别了先生,回了大观园。
才回了怡红院,想要换了衣裳洗把脸,却不见素日里服侍的大丫鬟春风、梧桐等人,问道:“春风、梧桐哪儿去了?”
宝玉素日里规矩大,等闲人是不得近身了,别的丫鬟除了上饭、洒扫,也不许进屋的,只有小红,因着宝玉吩咐过,又有春风素日里手引口传,方敢上前道:“回二爷的话,二等丫鬟金钏儿手脚有些不干净。春风姐姐嫌她眼皮子浅,叫人捆了,压到西北角的院子里,等着二爷回来发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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