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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亲们,看文的同时,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想看那个角色的更多情节,可以给我留言呦,我适当在不影响主线的情况下做调整,满足你们。





并蒂择凤 第二百章:赖有遗经堪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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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鸣谦挑了挑眉,他有些脑补不过来,青鸾那冷冰冰的性子,说那句滚的时候是何种的神情,定然是有趣的。
“哈~,怕是也只有叶阑敢去招惹青鸾吧。”
锦月用手抹了一下白瓷碗,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便凑给赫连鸣谦,赫连鸣谦看了一眼锦月手里的粥,眼角向下委屈一拉,像个要糖吃的孩子般,看他的神情,不用他说话,锦月便能知道,他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刚退了烧,没力气,你喂我好不好?”
赫连鸣谦说着便装虚弱的靠在床上,若是她记得没错,方才他好像还挺有力气的抱她许久呢,这回端碗粥便没力气了,鬼才信呢。
“怎么,这会不嫌弃自己矫情了?”
方才他一本正经的谴责闪电矫情,让人家自己吃东西,这才多大会功夫,轮到自己身上就忘了。
“它那是无理取闹,我吗!就是情有可原,你看我真的冻了好久。”
锦月白了赫连鸣谦一眼,什么到他这里,都有能说通的歪理,但赫连鸣谦确实好久没吃东西了,身体呐受得住,锦月不忍心跟他计较这些,便用小勺挖了粥递到赫连鸣谦嘴边。
“那也是你自找的,呢~”
赫连鸣谦得意的笑了笑,张口把小勺里的粥吃下,锦月便一口一口的去喂他,知道的是他病了撒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虚弱到这种程度了呢,这表演的功夫,都能登台演戏了。
“若知道病一场,就可以让你对我这么好,我早就把自己打残了,送到你的揽月阁了,那还用苦哈哈的三分两次吃闭门羹。”
锦月用帕子给赫连鸣谦擦了擦嘴角,将手里已经空的白瓷碗,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虽然赫连鸣谦像是在说笑,但锦月知道,这事他不是做不出来。真弱于那么一天,她心软不心软到是次要的,万一他下手没个轻重,真把自己弄成残废,可就坏了。
“太宰大人饱读诗书,难道没听过久那句,久病床前无孝子,你若真把自己打残了,我便把你丢在大街上,让你自生自灭。”
赫连鸣谦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伸手抓住锦月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锦月诧异的看过去,心想这人不会开不起这个玩笑吧。
“碧华,若是日后我再有什么做的不对,惹你生气了,你就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若是还不解气,就用剑捅我几刀,怎么着都行,但千万不要跟我制气,不理我好不好?你不知道这些天我真的活的生不如死。”
两人好不容易才有如今其乐融融的关系,这话赫连鸣谦本不想说的,但他们两个本就是心思深沉的人,越是有矛盾,越是不会将自己饿想法说出口。日后怕是这样的误会定不会少。若是不说明白,保不齐下次就没那么幸运,恰好在他没冻死之前遇到她心软了,原谅了他。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相信我。”
锦月向着赫连鸣谦的胸膛靠了过去,伸手环住赫连鸣谦的腰身,这次她看到赫连鸣谦的固执跟执着,哪还敢再有第二次,想想他差点冻死在那官道上,她就怕的不行。
“鸣谦,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不顾性命做傻事了,我们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在一起,你若不在了,我也就活不下去了。”
赫连鸣谦伸手摸了摸锦月柔顺的发丝,他明白,这次这个举动的确吧锦月吓住了,所以他醒来后,她便再也不跟他计较先前的事,还小心翼翼的迁就着他。虽是因祸得福,但看到锦月这样,他心里多多少少存着愧疚。
“不要离开临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锦月离开临都,这一来一回加上停留的世间,少算也得个把月,想到这么久不能相见,赫连鸣谦就舍不得,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跟她分开。
“苍灵我是必需要去一趟的,你等我,不会太久的。”
原本赫连鸣谦觉得锦月是为了躲他,才去苍灵的,如今他们和好了,锦月却依然要去,看来是有别的什么事,只是锦月身份复杂,关于听风楼的,他便不能开口问,以免让锦月觉得他有窥探之意。
“麻烦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什么?”
苍灵是听风楼起源之地,赫连鸣谦是知道的,能让锦月亲自过去才能处理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他好歹也有太宰的身份在,有些事情或许他可以帮的上忙。
“有件事情还真需要你帮上一帮,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锦月从赫连鸣谦怀里起身出来,恬静的笑看着他,赫连鸣谦晃了晃神,眸子里闪出欣喜的光泽,能帮上她,做什么都好。
“什么事,你说,我若能办到,绝不会推辞。”
看着赫连鸣谦郑重其事的承诺她,锦月将脸上的笑加深了些许,伸手扶住赫连鸣谦俊美的轮廓,眸光温情似水。潋滟生旖。
“帮我好好照顾自己,乖乖等我回来,不许沾花惹草,不许再收其他女子送给你的信。”
听到锦月的话,赫连鸣谦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帘,他还真以为锦月会让他插手它的事情,没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听说附近有片好看的梅林,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下午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然后你就乖乖的回去等我回来。”
锦月双手捧着赫连鸣谦的脸,将自己的笑成一朵花似的,看着赫连鸣谦,温声细语的跟他撒娇,叶阑说过,怎样的男人都受不住女人撒娇这一手段,她想试试,对赫连鸣谦管不管用。
“好,什么都听你的。”
看在某人第一次这么讨好迁就他,不惜连撒娇这种伎俩都用上了,赫连鸣谦用食指轻挂了一下锦月的鼻尖,便答应了锦月。
太阳渐渐高升起来,屋外的积雪开始有融化迹象,特别是屋顶上的,坐在屋里滴滴答答能听到,顺着屋檐滴下来的水滴敲打在地面上,稀薄的窗纸依稀可以看到外面的远山跟大道,只是因为这场突如奇至大雪,一眼望去,看不到一辆马车的过往。
赫连鸣谦大病初愈,吃不得什么油腻的东西,所以厨房作出来的,都是一些清淡的小菜,呈上来时,赫连鸣谦皱了皱眉,非说要吃些荤食补一补,锦月想来想去,唯有鱼好一些,不会太油腻影响赫连鸣谦恢复,便又让厨房做了一道清蒸鱼。
鱼端上来后,锦月便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专门挑鱼腹上的肉用筷子剥下来,放在自己盘子里,将刺全部仔细的挑出后,再递给赫连鸣谦。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锦月边挑着刺,边抬眸瞄了赫连鸣谦一眼,淡若清风的笑了笑,贤惠用到她身上似乎过于牵强,不过给人挑鱼刺这事,她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做。
“这不是某人说,自己的手没力气吗?若是某人被这鱼刺卡死了,我岂不是要担上谋杀当朝太宰之名谋杀朝廷一品大员,可是灭九族的罪呦,我可承担不起。“
赫连鸣谦被锦月一本正经胡说的模样,逗笑的合不拢嘴,伸手捏了捏锦月的脸颊,锦月反手将他的手掌打掉,在赫连鸣谦摸过的地方占上了米粒,她想赫连鸣谦肯定是故意的。
“好好你的吃饭,再动手我就罚你,将这鱼刺全吃下去。”
赫连鸣谦喜欢锦月跟他耍小性子,出口指责他,或者管教着他,每次听到她说不许,他反而心里会有丝丝的甜溢出来,不知这算不算自虐,以前他爹娘就是这样相处的,他还心理鄙视过他父亲,如今轮到自己身上,才明白这其中的乐趣何在。
“如果你舍得,我吃一吃鱼刺又何妨?”
赫连鸣谦说着,就把锦月放鱼刺的那个小碟子端了起来,锦月一惊,赶紧伸手夺了过去,把那挑好刺的鱼肉塞给他,顺便蹬了赫连鸣谦一眼。
“你这人,怎么听风就是雨,都不知道权衡权衡利弊吗?难不成我让你去死,你还真去呀。”
赫连鸣谦抓着锦月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满口的油渍逗沾染到了锦月的手指上,锦月佯装嫌弃的用斯帕擦了一擦。
“这辈子我只听你的话,所以你以后开口的时候要思量一下,否则保不准那天我真就去做了,我有个三长两短到没什么,怕只怕你自己会后悔。”
锦月不安的轻咬了一下唇角,赫连鸣谦凑上去吻住了她,锦月忙用手将他推开,这好好吃个饭,都能不停的被他吃豆腐,这人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亏的这里美人,否则她这张脸往哪搁。
“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以后你身上每一处,都归属于我名下的私有财产,暂时由你保管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所以以后不准咬唇角,咬坏了我会找你赔的。”
锦月被赫连鸣谦说的一愣一愣的,而他自己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哪有这样的道理,糊里糊涂的,她便成了他的了,锦月撇了撇嘴。
“凭什么?”
赫连鸣谦边吃着锦月递给他的鱼肉,边用余光扫了锦月一眼,慢条斯理的将塞进口中的鱼肉咽下去后,才开始答锦月的问题。
“你娘亲没教过你,看光了别人的身子是需要负责的,反正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你跑都跑不掉。”
锦月心虚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在这里只有他门两个人,她怎么没发现,赫连鸣谦还有这无理争三分无赖潜质,简直是叶阑那厮的升级加强版。
“你这脸还要不要了?我也就帮你换了衣服,说的跟我真怎么着了你一样,再说就算我把你怎么着了,也是我吃亏好不好,我都没让你负责呢。”
赫连鸣谦郑重的点了一下头,似乎觉得锦月说的很有道理,但他接下来的话,却着实的让锦月低估了,赫连鸣谦胡搅蛮缠跟脸皮厚的程度。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的身体以后也归你管,你说让我脱我就脱,你说让我穿我就穿。”
锦月懵了,她现在有些怀疑人生了,她觉得自己的三观正在被某人刷新着,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方才没有表达清楚,她要不要在努力解释一下,她不是这个意思。但赫连鸣谦却没给她机会,突然凑到她耳边低沉的说了一句。
“如果你想把我怎么样,我求之不得,不知你什么时候有兴趣,我随传随到。”
锦月一个激灵的躲开,她现在明白叶阑经常被她堵的哑口无言,是什么样的心情了,看来谁脸皮薄谁吃亏,赫连鸣谦这脸皮已经到了登封之极的级别了,她这辈子快马加鞭的也甭想赶上了。
“死皮赖脸。”
锦月蝇声嘟囔了一句,但赫连鸣谦却听的真真的,端正的坐直了身体,用筷子加了菜放到了锦月面前空了的盘子里。
“多谢慕小姐的夸奖,来多吃点东西,看你最近瘦的,抱着都开始硌的慌了。”
锦月默默的低头吃饭,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说话了,否则还不知道这人再说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她就不信了,她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了。
距离锦月锁住的客栈不远处,有一大片梅园,这片梅园的主人是一方有名的隐士,名叫岳凌寒,极其喜爱梅花,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曾不惜花费重金,收集各种珍贵的梅花树,一直有人传言说,他这梅林里可谓收尽了天下各个品种的梅花,而且每个品种只种一颗。
这梅院是不对外开放的,而且他的主人性情孤僻怪异,少与人交好友善,来来回回这梅园里只有他跟一个侍从进出居住,而且这隐士年过而立之年,虽有花不尽的积蓄,但还没成过亲,似乎也不打算成亲,中日与呐满园子梅花作伴,于是有人便传言说,他这梅园里锁着一位貌美的梅花仙子,所以才不让人进去瞧。




并蒂择凤 第二百零一章:千点寒梅晓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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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梅院是不对外开放的,而且传言他的主人性情孤僻怪异,少与人交好友善,来来回回这梅园里只有他跟一个仆人进出。
据说这岳凌寒现在已过了而立之年,虽有花不尽的家财万贯,又有一张不错的面相,但却始终没成过亲。于是有人便传言说,他这梅园里锁着一位貌美的梅花仙子,所以才不肯让人进去瞧。
这梅园的主人虽然不与人来往,又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却对李斯还存有几分交情在,李斯算是少在的进过哪梅园的,所以锦月便让李斯写了一封书信,给这梅园的主人岳凌寒,因此锦月跟赫连鸣谦才有机会去看一看,这传言藏着梅花仙子的梅园。
梅园的墙壁很高,墙壁顶上扎着一层的刀刃,看上去十分的瘆人,而墙壁上还留有一些细小的孔,不知事做什么用的,梅园只有一方朱红小木门,小门顶端有一方梅花形状的牌匾,牌匾上写着风解意三个字。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锦月抬头看向那牌匾上的字,缓缓读出一拿句诗词。这梅花牌匾的的字,起笔飘逸洒脱,字里行间蕴含着一股清风之气,还暗藏一份傲然天地的霸道跟专横,论神论形都称的上是绝好的字了。
“见字如人,这隐士果然不负盛名,难怪李先生那样的人,都对他敬仰了几分,想来应该是个有趣的妙人。”
赫连鸣谦握着锦月的手,暖暖看着锦月眸光转了转,也朝那梅花牌匾上看了一看,嘴角浮出一抹俊逸如风的雅笑,锦月的字为天下之首,她能夸出口的,自然不会差了去。
“这字好是好,但跟你的比,还差的远。”
锦月抬眸莞尔轻笑,虽然高兴赫连鸣谦这样讲,但她自己却清楚,她的字好在形态,而这梅花牌匾上的字却美在神韵,形态可以经过不断磨练出来,而这神韵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全凭写字之人的天赋跟慧根,呦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悟不出其中的的玄妙。
“咱们进去看看,这风解意中,是否真藏着一个梅花仙子。”
锦月说完对赫连鸣谦俏丽一笑,松开了被赫连鸣谦攥着的手,上前走了几步,握起木门上的门环轻叩了三声,依稀听到里面有一个轻缓的脚步正在靠近,向来事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了。
吱呀一声,木门从里面打开,出现了一个天蓝色锦衣的清秀少年,随之携带而来的事一股,沁人心脾的梅花馨香迎面扑来,那少年看到锦月眸子定在了眼睛里,直直的盯着锦月,连打招呼都忘记了。
他自小便在着院子里长大,因为寒性情清冷,不喜与人交往,他极少见人,见的最多的便是屋内一些名人所绘的美人图,眼光不知不觉被养刁了,外界的女子也见过不在少数,只因与图画中相差的实在甚远,免不了觉得粗俗不堪,难以入目。
“你好美呀~”
少年惊异的感叹一声,眼前这个女子,一双秋月明眸闪亮异常,弯弯的柳叶眉不染自黑,俏丽的鼻尖挺直如青翠的远山,樱桃小口一点点,还有那比雪还无暇的皮肤跟全身清和的神韵,简直比画里的美人还要美上千百倍,她难不成就是月里的仙子下凡而来了。
“岳先生在吗?”
锦月看他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大约跟自己同龄,面目清秀,眸光澄明,眼角之处有米粒大的梅花胎记,正看着她呆呆的发愣,便温笑着出口问他,但那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赫连鸣谦皱了皱眉,走上前去。
“你家先生没教过你,这样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
赫连鸣谦沉着一张脸,不悦的看了那少年一眼,伸开臂膀将锦月揽来臂弯里,被赫连鸣谦一看,那少年像是嗅到危险的气息,忙反应了过来,对于赫连鸣谦的指责,丝毫不惧怕,反而回瞪过去,如此的临危不惧,倒让锦月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寒只教过我,爱美之心,人家有之。再说我又不是看你,你凭什么指责我?”
锦月看那少年傲慢的仰着头,丝毫不肯示弱。锦月知道赫连鸣谦看似在她面前无赖没正行,虽世人传言说他温和儒雅,笑似春风,但久居百官之首,对存敌意的人却有着一股重大的威慑力,但这长相姣好的少年真是好定力。
“甭理他,你家先生可在?”
这少年字里行间只唤岳凌寒一个寒字,可见他们关系亲密不同寻常,都说这梅园里是岳凌寒跟一个侍从居住,这少年从穿着到气质,再到秉性,可完全没有一点侍从的影子,看来又是外方误传了什么。
“寒一大早就出门了,可能要一会才能回来,您应该就是慕小姐吧?寒出门前特意交代过了,您可以在这院子里随意逛,他若回来便请小姐喝杯茶。”
那少年看锦月温声问她,明朗一笑,煞是可爱,随后让开了门,锦月跟赫连鸣谦相视一眼,这隐士都是如此怪异的脾气,非要等他回来才请客人喝茶,连李斯那样的名人雅士,也不会这般不通礼数。
“那便多谢。”
锦月对他静然一笑,那少年又是一怔,只是由于她身边的人气场太大,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他不得不将视线移开到别处去,心想着等寒回来,他非要盯着这天仙似的美人看个够,气死这个妄自尊大的男人。
锦月跟赫连鸣谦并肩走了过去,那少年在赫连鸣谦身后俏皮的做了个鬼脸,随后谨慎的将木门重新锁好,方才跟了过来。
进来梅园后,入眼便是错落有致的排排梅花树,真如传言那般,株株绽放,棵棵不同,只是临近的颜色却相差不多,放眼望去有了一个平缓舒服的过渡,冬日的寒风到这里轻柔了不少,裹着梅花馨香,扑面而来,让人疑是这梅园锁的是一股春风。
“这高墙上建的如此高,却又穿了小孔,还在顶端插上刀刃是用来防贼的吗?难不成还有人来偷梅花不成?”
少年方才的小动作,锦月是瞥见了的,觉得他十分有趣,但锦月看那少年忙不急待的将门锁好,似乎唯恐什么人窥见这院子里的梅花一样。
“不是的,那刀刃是用来反雪光的,寒说有了那光,会衬的梅花朦胧梦幻些,而那高墙跟小孔是用来过滤寒风的,寒说清风梅香可是绝配哟。”
那清俊的少年说的一脸的得意,似乎只要是岳凌寒说的,便就是真理,他的神情干净明朗,谈笑间毫无心计,一看就是被护在手心里疼爱下长大的,没想到外界传言所谓的侍从,是这样一个精致美好的少年。
“那这梅园有多少颗梅树?”
锦月先前就听闻这梅园的岳凌寒,早些年四处寻求梅花树,不惜散尽万贯家财,但这些年却没了什么动静,她先前听叶阑提过一句,着岳凌寒有些年头没出过着风解衣的门了。
“足足有千颗呢,都是寒亲手种的,跟照顾孩子似得,比对我都好。”
少年轻声一答,面上浮出一丝嗔怪跟醋意,锦月莞尔轻笑,世人都说这梅痴不寻梅了,定是钱财花尽了,而如今那少年说是千颗,锦月便猜出了其中寓意。
“千点寒梅晓角中,一番春信画楼东。”
锦月将目光向东瞟去,透过层层叠叠的梅花枝干,果然看到东方一座雅致雕梁画栋的楼阁显现出来,红砖绿瓦,亭台楼阁,在这灼灼绽放得梅花林中,可谓相得益彰,彼此呼应。
“难怪寒会许慕小姐进这梅园,小姐说的不错,这句诗是寒最喜欢的一句了,这千颗梅树也正是此意,待会他若回来,肯定欣喜能有小姐这样的红颜知己。”
少年自小便长在这梅园里,除了岳凌寒以外,进过这梅园的人屈指可数,今早岳凌寒收到一封信后,扬声大笑了几声,便说有贵客将至,安排他留此迎接,还没等少年问是谁,岳凌寒便匆匆出了门,他在这门前足足等了一上午,才听到有人叩门。
“红颜知己,你家先生怕是高攀不起。”
赫连鸣谦冷冷的回了一句,那少年明显的不乐意了,心想着这位月神一般的女子,一语便可猜中寒栽植梅花的寓意,难怪一向不喜与人交涉的他,一反常态,让这慕小姐进来随意游玩,可她身边的男子长相虽然俊美异常,但对人也太不友善了。
“月能不能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锦月怕赫连鸣谦真惹恼了那少年,赶快插话打诨过去,但她真越发的觉得这岳凌寒有趣了,这梅园入眼的每一处,都迎合一句写梅花的诗句,连这好看的少年眼角都有一朵梅花,她猜测着,这少年的名字怕也跟梅花脱不了关系。
“小姐当然可以问。”
少年说着,还给了赫连鸣谦一个挑衅的眼神,赫连鸣琴别过眼去,只当是看不到,那少年脸上浮出些得意得神色,然后移目又笑嘻嘻的看着锦月说。
“我叫梅清,你可以叫我梅梅,清清,或者小梅梅,小清清,随你喜欢。对了你叫什么?小姐小姐叫的多生疏。”
这见面也就不足一刻钟,生疏本是正常的,但梅清一看就是特别自来熟哪一类人,估计是岳凌寒将他在这里锁的实在是寂寞透了,看到锦月就恨不得立马熟络起来。
“锦月。”
锦月缓缓吐出两个字,赫连鸣谦有些诧异的看了锦月一眼,她的名字是由皇家所赐,平常人家起名子无不避讳着这两个字,所以整个天朝用锦月为名的,是找不出第二个的,她这样对梅清直言不讳,就不怕平添麻烦。
“那我叫你月月好不好。”
梅清听到这名字也没多想,再说他想也没用,毕竟他脑子里从来没进过锦月这两个字,只见他乐呵呵的凑到锦月面前,赫连鸣谦眼疾手快,将锦月往自己怀里扯了扯,梅清撇了撇嘴,一双挑花眼委屈的瞅着赫连鸣谦。
“月月,你长的这么好看,怎么找了一个这么小心眼的夫君,要不你休了他,嫁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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