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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鸣谦,我~”
锦月一句话未曾说完,突然发觉赫连鸣谦身体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压倒在她身上,赫连鸣谦突然的晕倒,让锦月毫无防备,硬生生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雪地了。
锦月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赫连鸣谦已经没了意识,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雪地里,锦月伸手摸了一下赫连鸣谦的额头,竟然烧的滚烫,一张脸没了血色,像是死了一样,瞬间锦月变的六神无主,茫然的大声紧急的呼喊了两声。
“青鸾,青鸾。”
听风楼的人都异常的懂规矩,在锦月漫步过来的时候,全部背过了身去,锦月这急声一唤,青鸾回头,看到两个人皆瘫倒在雪地中,锦月努力的想扶起赫连鸣谦,只因为力量有限,完全扶不起来,便抱着赫连鸣谦失声的痛哭着。
锦月吓的惨白失措的样子,是青鸾从没在向来从容镇定的她身上见到的,青鸾来不及多想,快步飞身过去帮锦月将赫连鸣谦抬进了马车。
“青鸾,你派人先去前面的城镇,请个大夫到客栈等着。”
锦月边用沾了雪水的帕子擦拭着赫连鸣谦滚烫的额头,边轻声吩咐了一声外面的青鸾,青鸾虽然没有说话,但锦月听到了她马蹄加快的声音,便知道她已经去做了。
赫连鸣谦平躺在宽敞的马车里,锦月将马车了所有毯子,毛毡都盖在他身上,又在他怀里塞了一个手炉,不知赫连鸣谦是在外面呆着多久,捂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是全身冰凉,她此时怕急了,她好怕他就此一睡不醒。
锦月不停的揉搓着赫连鸣谦的手,刚才她真的是怕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般怕过,若是她再晚一些到这里,或者真的一早就已经经过了这里,他是不是非得将自己冻死在这漫天雪地里不可,那自己如今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说他没有她不能活,那她又何尝不是呢。
“鸣谦,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锦月双手握着赫连鸣谦宽大的手掌,抵住在唇边,大颗大颗的泪滴从那双秋水明眸中流下来,打在赫连鸣谦的指尖上,渗透进他的机理之中。
大约过来半柱香的时间,赫连鸣谦的身体慢慢的回暖了,只是人还发烧昏迷着,锦月便陪他一起在车里,面对面的躺着,温软的指腹缓缓滑过赫连鸣谦的眼睛,鼻子,嘴巴,不自觉的嘴角扬了扬。他真的长的如此的好看,难怪可以让整个临都的姑娘魂牵梦引的思慕着,而她也真是幸运,可以得他的青睐。
随后锦月抬起赫连鸣谦的手臂,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穿插到赫连鸣谦的指缝之中,十指紧扣的握住赫连鸣谦的手,秋水盈盈的眸子温柔的看着赫连鸣谦俊逸的那张面孔。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求来于你两情相悦,怎会舍得不要你呢?除非……”
说到这个除非,锦月将眸子缓缓沉了沉,似乎是费力的思索流片刻,她对这个除非怀着很深的忌惮敢恐惧,一直以来想想都心有余悸,但这个除非并不是不存在的。
“除非你有一天你发现,我并非只是外面传的那样,满腹经纶,才貌双绝,别具聪慧。等你看到,我原先罄竹难书的恶迹,是否会厌恶我原是一个心狠手辣,狡诈恶毒之人,转头去爱上别人。鸣谦,你会吗?”
锦月侧手让小指那一面轻柔的,拂过赫连鸣谦的脸颊,他正安静的睡着,精雕的轮廓,俊美的五官,映着外面的雪光越发的好看,越发的让人怜爱。此时锦月觉得自己先前给赫连鸣谦的种种这么,真是罪大恶极,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些天她面对他佯装冷漠,扮演的真是好生的辛苦,经过这么多年的千锤百炼,她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应付得来。熬过了这段时日,等她将苍灵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如是她还有命在,可以用千百种方式求他原谅,哪怕学当年的成王妃,在他那太宰门前跪上一柜,直到他会心软。
可如今的情况却是,他不允许,而她也完全没有自己想想的隐忍跟坚定。古人说的真是好,不知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两个缘分如此浅薄的人,非要跟天作对。
马车是在临近黄昏的时候才到达了一个小镇,好在赫连鸣谦身体底子好,被冻到昏厥,也仅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锦月悬着的一颗心,也稍稍平定下来。青鸾随着大夫去开药方煎药,锦月一直守在赫连鸣谦床边,一只手被他抓着,锦月费了些力气,却掰不开,索性便由他抓着。
锦月想起了他从晋州日夜兼程赶回临都,深夜到揽月阁见她那一晚,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才肯安睡,锦月心中庆幸着,自己可以给他带来一份安全感,却又担忧这份安全感不能长久的给予。
“小姐,药煎好了。”
青鸾走路向来无声,锦月方才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青鸾这一声,惊的眼睫轻颤了几下,转头看去,青鸾端着一碗冒热气的药,就立在她一步之遥之处,她方才怎么出神这么厉害,脸青鸾开门的声响都没听到。
“嗯~”
锦月伸开手,青鸾便向前迈了一步,将手中端着的药放在了锦月手中,青鸾极其的细心,这药的温度恰好可以服用。
“下去吧。”
锦月一手端着药碗,一只手还被赫连鸣谦握着,从进门那一刻起,青鸾始终低垂这眼帘,完全不看屋内的两个人,若不是非得她送这药,估计她是不愿意进来的。
“是~”
低缓轻柔的关门声,提示锦月,青鸾已经出去了,锦月想着,好在是青鸾跟在身边,若是别人,看到她未出阁前跟一个男子如此亲近,怕是要被骂的体无完肤了吧。
锦月将手里的药碗凑到唇边喝了一口,自小被叶阑用黄莲恶作剧的整,再苦的药她都有些免疫了,但赫连鸣谦身体一直很好,估计吃药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知受不受得住这份苦。
锦月附身下去,一口一口将要渡到赫连鸣谦口中,可能因为这药确实是苦,赫连鸣谦的眉心皱的很紧,本能的躲避,却似乎又贪恋着她的唇,锦月能感觉到他每次的纠结,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将药喂下去后,锦月便和衣陪着赫连鸣谦一起躺在床榻上,直到后半夜赫连鸣谦的烧完全退下去,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迷迷糊糊的也睡下了,只是睡的很惊醒,外面一声风吹,她都能醒上一回。
天稍稍有些亮光照进来,锦月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发觉赫连鸣谦抓着自己的手已经松了许多,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从赫连鸣谦手里抽出来,下了床榻穿好鞋子,轻声出了门。
青鸾已经在门外后着了,看到锦月出来,便马上将手里的披风给她裹上,外面的风雪都已经停了,白茫茫的一片,还没有人去踩踏过,洁白无瑕,看上去十分的喜人。
“小姐,有件事需要跟您禀报一下?”
锦月边伸手系披风上的带子,边望着外看银装素裹的雪景,听到青鸾的话,却没有收回视线,低声回了青鸾一句。
“说吧,什么事?”
青鸾话少,是在揽月阁出了名的,除了叶阑喜欢逗逗她,能让她说出一两个字来,别人休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废话,她禀报的事情,肯定是重要的。
“太宰大人的马一直跟着咱们,本想着喂它些草料,但咱们的人接近不了它,所以请示一下小姐,该怎么办?”
本来青鸾觉得一匹马无关紧要的,没必要跟小姐说,但因为那匹马的主人是赫连鸣谦,似乎在小姐心中,太宰大人的事情,无关大小,小姐都很重视,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小姐说一声。
“嗯~,备些草料送过来。”
锦月系好披风的带子,便移步离开去寻闪电,青鸾舒了一口气,那匹白马可谓世间良品,珍贵的很,但揽月阁中比它珍贵的东西也不少,但小姐从来都没上心过,随口就送人了,看来她猜测但不错,只有太宰大人有关的东西,小姐才会花心思。
天际的边缘已经有了一层的光晕,想来今日该是一个大晴天。晴天固然是好,但这刚刚降临世间的白雪,便要重新回归到它本该回归的地方,就像着世间所有的是是非非,有人欢喜,便会有人忧愁。
锦月没有看到,小镇不远处最高的阁楼中,正有一双眼睛专注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眼神如同像是,一个爬在草丛中注视着猎物的雄狮,突然发觉到他的猎物,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盯着,于是全身过分的警惕着,随时准备先人一步扑过去。
“李安,你从临都派个人,给太宰大人下道口谕,就说让他尽快到进宫走一趟,朕有要事跟他相商。”
李安抬头看着墨承乾铁青不快的脸,他知道这帝王向来性子阴晴不定,若真有什么急事,那用得着从临都派人传话,但他便没敢多说一个字,只是躬身轻声回答。
“奴才这就去办。”
从窗台望去,那人只是零星一点,绯色的外衣像是开在这漫天雪景之中的一朵山茶花,昨日早朝赫连鸣谦未去,下朝后他问了右相几句,便猜出了赫连鸣谦缺失朝堂的原由。他是上天之子,位尊九五,为何在那个小女子心中,处处的不如赫连鸣谦。
墨承乾的手掌啪的一声打在了窗棂上,那段横木生生被他拍成粉末,稍有一阵清风,便吹散在空中,飘落在雪地上。
“慕~锦~月~,慕~锦~月~,慕~锦~月~。”
墨承乾一字一顿的将锦月的名字,用他低沉而压抑的声调,裹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连续念了三声,每念上一遍,他的眉心就皱一上一层,每年一遍,他的心也堵一层。
从小他一直坚信自己是天生的帝王命,叶家那句凤凰临世的预言,他一直十分的重视,选出最好的皇家暗息作为凤影,从小监看着她的秉性才能,仔细斟酌那个才是他命定的皇后,他一直以为,这并蒂明姝早就是他盘中之餐,只要他想,随时可以信手拈来。
她们一直以为他从未见过她们,就连进出宫庭,都选跟他碰不着的时辰,殊不知在暗处,他早就私下观测过她们多次,这些年来她们的一举一动都不曾逃过他的眼睛。





并蒂择凤 第一百九十九章:曾陪鸳鹭听流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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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同辉,满城并蒂那日,虽有两个女婴降世,却只有一人拥有凤命,所有知晓此事的人,都以为他会从两人之中择出一个母仪天下,殊不知他存的心思却是将两人同时纳进后宫。
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好准这日月那个才是天临的凤凰,既然都有可能,他又怎会放任她们转嫁他人,给自的江山埋下如此一个巨大的隐患。君威不可逆,所以他才非要当着慕锦月的面,杀了洛惊鸿,了结了他父皇不忍心做的事情。
墨承乾本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万里江山锁的牢牢的,囚的固若金汤,在这世上,绝不会有什么人能走进他的心。但那日西子湖畔一见,那清冷如月的女子,不知不觉已经能够牵引的住他的情绪,他明明感觉到了危险,也尝试着去阻止,最后却发现,阻止的后果便是更加的在意,既然被他在意了,那就只能留在他身边。
墨承乾将视线从远处那抹绯色移开,用手腕狠狠的砸了砸额头,他是这天下的帝王,是这千千万万子民的帝王,既然给出去的心收不回,那他就将那人牢牢困在身边,他的心绝不可以离开他太远,所以慕锦月,颜弦阳,你们只能成为朕的女人。
锦月从客栈出来,并未走出太远的距离,看见人就避开的闪电,主动的跑了过来,它踏过的地方留下梅花似的脚印,若是涂上艳丽的红色,因该会更加的好看。
“外面冷不冷?”
锦月笑着揉了揉闪电额前的那一簇马鬃,闪电倒是显的异常的安静,闭上眼睛任由锦月抚摸,一副享受的样子。
“小姐,草料取来了。”
青鸾抱来一个马槽放在了地上,里面放着满满的草料,锦月宠溺的拍了拍闪电,也不知闪电有多久没吃东西了,饿坏了这么个宝贝,别说赫连鸣谦,她也心疼。
“跑了一天,饿了吧,快吃吧。”
闪电低头看了看那马槽,却纹丝不动的仰着头,显得十分的傲慢,锦月愣了一下,是这草料不合它的胃口,还是需要特殊的人喂才肯吃,锦月伸手抓了一把草料凑到了闪电嘴边。
“你主人病了,没办法喂你,你乖一点,自己吃好不好?”
闪电扭头开始舔舐锦月手中的草料,三两下就舔舐干净了,却依然不肯去吃那马槽中的草料,锦月无奈的笑了笑,便又伸手抓草料给它吃。
“你呀,跟你主人一样不让人省心。”
锦月用另一只手戳了一下闪电,闪电愉悦的继续吃锦月手中的草料,像是被锦月抓过的会更香甜一样,锦月低下头去看闪电,赫连鸣谦说闪电喜欢美人,她就想不通,这马的审美还能跟人一样不成。
“我怎么不让你省心了?”
听到赫连鸣谦的声音,锦月一惊,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这背后说人坏话还真是要命。锦月拍了拍胸口转头望去,看到赫连鸣谦依旧只穿了一件单衣,立在门口温柔的看着她,嘴唇上还有大病初愈留下惨白的病态。
“天寒地冻的,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锦月此时顾不得闪电,快步走了过去,边走边解下身上的披风,迅速的给赫连鸣谦裹上,赫连鸣谦伸开手臂,将锦月整个身体抱在披风之中。
“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吓死我了。”
赫连鸣谦说的极其的委屈,方才他醒来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客栈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介于锦月先前对他的冷漠,他确实这样以为的,锦月只是将它安置在这里在,自己离开了,所以他才慌张的穿了一件单衣跑出来。
一出门便看到一身绯色的她立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恬静的面容在雪光下洁白无暇,更衬的五官精致淡雅。看她低声哄着闪电,他有些吃醋了,好像锦月都没有对他这般温声细语的哄过,那闪电明显是在欺负她,她却看不出来。
“不会的,你先回去躺这好不好?”
锦月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闻声跟赫连鸣谦说着,伸手推着赫连鸣谦,想从赫连鸣谦怀里出来,但赫连鸣谦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抱的更紧,锦月完全都动不了,便懊恼的看着他。
“不好,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看到赫连鸣谦无理取闹的样子,锦月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明明一个沉稳理智的人,怎么这会小孩子都不如,她家珏儿都比他要讲道理。
“你家闪电非要人伸手喂才肯吃东西,你回去等我一会,我喂完它就过去看你。”
赫连鸣谦扬唇笑了笑,顺手将锦月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锦月惊了一下,她从来没被人这样抱着过,一颗心怦怦直跳,赫连鸣谦嘴角浮出得逞的笑,转头看着闪电说了一句。
“矫情什么,自己吃……。”
锦月一脸的黑线飘过,她怎么觉得某人比闪电要矫情多了,什么人养出什么马吧,就算闪电矫情,也是跟你学的。
“嘶……”
闪电嘶鸣一声表示抗议,马眼本来就大,这回让人觉得它瞪的更大了,明显对自己的主人此举表示强烈的不满,锦月觉得若是闪电会说话,肯定要破口大骂了。
“别理它,它舍不得饿死自己。”
闪电嘶鸣一声表示抗议没起效果,赫连鸣谦温声对被他抱在怀里的锦月说了一句后,直接抱着锦月进了屋,锦月转头看了一眼闪电,明明是一匹马,却做可以做出懊恼无奈的神情,但好在已经低头去吃马槽里的草料了,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
“青鸾,端些稀粥过来。”
对于锦月跟赫连鸣谦此番不合礼数的举动,青鸾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像是把自己的感官全部封锁了,直到锦月被赫连鸣谦抱进屋之前,吩咐她一句,青鸾简短的回答了一个是字,迅速飞身离开。
“还烧不烧,你还有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再让大夫看一下,要不要青鸾给你煮一碗姜水驱驱寒,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
因为方才又吹了风,锦月担忧的将手覆在赫连鸣谦额头上,并出口问个不停,赫连鸣谦低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无比的欣喜,锦月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此时关怀的话如此密,怎不让他欢喜。
面对锦月一口气问出的三个问题,赫连鸣谦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额头抵在锦月的额头上。
“这样试的才准。”
锦月伸开手将赫连鸣谦贴在她脸上的额头推开,没好气的瞪了赫连鸣谦一眼,她这么认真的问他,他反而如此戏虐,不过现在看他还能耍赖,应该是真什么没事了。
“还不放我下来,你打算抱多久。”
赫连鸣谦得意的扬了扬眉,温柔的盯着还在他怀里的人,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将他每天揣在怀里,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一生一世,不……”
话一出口,紧随着赫连鸣谦就又接出一个不字,似乎对这说法极其的不满意,郑重其事的打算重新说。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赫连鸣谦若是嘴甜起来,真有可能将人腻歪死,这情话真是随口就来,都不带打磕巴,跟叶阑那个爱沾花惹草的比,毫不逊色,看来她回去还真需要翻看翻看,赫连鸣谦这些年招惹过多少女子,才练就了这样的油嘴滑舌厚脸皮。
“好了,知道你人美嘴甜,快点放我下来,你不累,我还累呢!”
被抱着好是好,但被抱的久了,确实还挺难受的,看来以前看的那些英雄美人故事本子,都是胡编乱造的,她以后要盯着慕珏,不能被那些误人子弟的杂书给骗了。
“抱着累呀,那咱们去床上好不好?”
赫连鸣谦的语气说的极其暧昧,尤其是他故意将床上两个字加重了语调,很难不让人不往歪了的地方想,尤其是想到昨晚给他换衣服时,看到他近乎完美的身体,精壮缺不过分笨拙的肌肉,瞬间让锦月的脸直接红到耳根后面。
“哈哈哈~”
赫连鸣谦扬声笑了笑,不由分说的将锦月朝床边抱,锦月紧张的看着赫连鸣谦,心想他不会说真的吧,好在赫连鸣谦走到床边,便把她放在床沿上坐好,伸手碰住了锦月的脸,将眸子专注的盯着她,盯的锦月一阵的紧张。
“你方才在紧张什么?”
赫连鸣谦坐到锦月身边,用手将锦月拦在怀里,他靠的很近,说话的热气都灌进了锦月的脖颈里,丝丝麻麻的,引得锦月敏感的颤了一下,伸手将赫连鸣谦推开些距离。这人总是这样,扰的她心乱如麻,无所适从,平常怼的叶阑哑口无言,到赫连鸣谦这里,脑子都不够用了。
“我哪有紧张?你胡说什么?”
锦月的手捂在赫连鸣谦胸口的位置,他穿的太过单薄,富有弹性的肌肉跟温热的体温同时传到手掌上,让锦月猛然想起赫连鸣谦醉酒的那一晚,慌张的将手抽回。
“碧华,昨晚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换的?”
赫连鸣谦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的了,他这么问完全是想逗逗锦月,没想到锦月回答他的话,让他大为惊喜。
“是又怎样?谁让你不让别人碰的。”
锦月说的理直气壮,但心里却是忐忑的,用余光轻瞄了一眼赫连鸣谦,窥见他正嘴角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赶紧将自己的视线收回,她又不是故意想给他换衣服的,实在是别人一碰他就条件反射的躲,她是看他可怜,才亲自动手的。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负责哟。”
锦月本坐直的身体猛烈的颤了一下,无论是叶阑给她讲的故事,还是她自己看的书,这话都应该是女子对男子说的,怎么到赫连鸣谦这里,反而求她负责,她就帮他换个衣服而已,也没做什么不是。
“梆~梆~梆~,小姐,稀粥取来了。”
听到青鸾的扣门声,锦月再次往远离赫连鸣谦的地方撤开了些距离,完全忽视掉某人怀着期待跟赖上她的表情,什么叫她的人,她小时候还给小猫小狗洗过澡呢,难不成都赖上她。
“拿进来吧。”
青鸾开门进来,直接把端着的粥放在了桌案上,用白瓷碗盛到七分满,给锦月递了过去,锦月便伸手接了过来,手捧着碗璧,试出温度有些烫,边吹了吹,用小勺搅动着。
“先下去吧。”
虽然早已对二人不合礼仪的举动见怪不怪了,但青鸾进来,赫连鸣谦还是收敛了很多,锦月躲了躲他,他也强忍着没有凑过去,他发现有时候锦月挺容易害羞的。
“是~”
青鸾听到锦月让她出去,直接的回答了一个是字,不带犹豫的迅速出了门,还将门关紧,锦月知道,她就守在门外。
“我若是没记错,青鸾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这个是字吧。”
锦月淡淡一笑,用小勺子将粥搅动着吹着,冒出的水雾遮住眼帘,飘渺而朦胧。
“她刚到我身边的时候,连这个是字都懒的回答我,当时我还以为她不会说话呢,不过前些天她倒是,说了另一个有意思的字,让我大开眼界。”
屋内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赫连鸣谦便没有什么顾虑的,忙向着锦月凑过去,锦月赶紧把手里的粥挪了挪方向,以免被赫连鸣谦碰到。
“哦,她说了个什么字,让你都起了兴致。”
想到青鸾说去那个字时,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厌烦跟无奈,恨不得把叶阑用剑劈成肉酱,锦月忍不住笑了笑。
“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前天,叶阑缠着青鸾,非让青鸾笑一个给他看看,青鸾那肯,最后被缠的没办法,于是青鸾拔出了腰间的软剑指着叶阑说了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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