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约翰?托兰
三人商定,设法赶上其他战友。他们向南行,由一名军士前行,康德lun殿后。就在他们行至一棵大树附近时,只听一声qiāng响,那名军士应声倒地,当场死亡。随后,他们听见小河对面有人讲话,说的是美语。原来是美国佬qiāng杀了那名军士。
康德lun大喊着解释他们是自己人。他怒气冲冲地喝道;“你们qiāng杀了我的弟兄!”美国人叫他们出来亮相,康德lun喊道:“别开qiāng!我就出来。”康德lun跟那名戴贝雷帽的军士不同,他头上戴的是一顶美军的钢盔,这是他从一名阵亡的美国佬那儿拣来的,因为他觉得贝雷帽不能抵挡子弹的shè击。他疲惫地走出guàn木丛,与同伴一道跨过了那条冰封的小河。
“你最好和我们呆在一起,”一名美军上尉说道,“再过几小时天就亮了,他们会为我们派卡车来。”
康德lun与同伴同意,再想往前走是不行了。他们浑身上下湿得jīng透。康德lun脱下靴子和袜子,将其挂到树枝上晾干。他一面默默地祈祷但愿他的脚不致冻伤,一面期待着黎明的到来。
此刻,麦克劳林少校已认识到,他的队伍很快便要面临一场灾难。能够参加战斗的士兵仅有40名左右,除了投降,他们别无选择。他请求队伍出一名自愿人员,同一名朝鲜翻译一道,去与中国人谈判。看到没人答腔,吉拉摩托瓦中士,一位墨西哥淘金者的儿子,自告奋勇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46 章
来。托瓦的头上中了一颗0.45毫米 [ cdhyy注:原文如此,估计应为英寸。 ] 的子弹,此时他还感受到吗啡所起的作用。
麦克劳林告诉他先要求向中国人投降,“他们定会嘲笑你,但是,我们必须得争取主动。”托瓦和翻译朝南走去;当行至约150码的距离后,他们就碰上了几名中国军官与一名会讲朝鲜语的翻译。托瓦重复了麦克劳林的口信,这时,一名中国主管军官答道:“回去告诉你们的指挥官,限他10分钟内投降。”
托瓦带着这道最后通牒返了回来。麦克劳林告诉托瓦,去对中国人说,为照顾伤员他需要等到6点30分才能投降。这位少校在玩时间把戏,他指望到黎明时分,空中掩护将会到来。
托瓦和翻译又回到中国人这边。中国人的回答是“不行。”他们还剩5分钟的时间。麦克劳林决定亲自出马游说。就在他与中国人谈判的当儿,托瓦趁机同詹姆斯伊根jiāo谈了几句。伊根是一位美海军陆战队的少校,他负了伤,此刻正躺在地上。“你对投降怎么看?”托瓦问道。
“在yin间你没法扩大力量,”伊根说道。在那里,中国人至少有三个团。
托瓦看到,麦克劳林还在争辩,中国人变得愤怒起来,中国士兵开始接近美军。
“少罗嗦!痛快点儿!”托瓦冲麦克劳林喝道。于是,麦克劳林摘下身上佩戴的0.45式手qiāng,把它jiāo给了一名中国军官。
巴克的队伍仍在公路西侧的山脊上畅通无阻地移动。天眼看要亮了,就在他们接近古土里正准备下山之际,巴克发现,在距其不到200码的地方,有一支长长的志愿军队伍正穿过他们脚下的那条小路。他传下话,士兵们不许出声。大家看到,大约500名敌军士兵正在快速地向谷底移动,他们携带着迫击pào和水冷式机qiāng。突然,在志愿军的正前方,出现了两名披着黑色风雪衣的美海军陆战队队员,他们眼看就要撞上中国士兵了!大家除了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切外束手无策。然而,就在这两名海军陆战队队员与中国士兵快要发生遭遇之际,敌军的队伍长龙出现了一段约一百码的空当。这时,奇迹发生了,两名海军陆战队员安然穿过了中国士兵的行军行列,而他们彼此都没注意到对方。
当巴克正在注视两名海军陆战队员死里逃生的时候,英军第41突击队安德鲁康德lun的队伍一直隐藏在公路附近,只要天色破晓,他们便会安全地行进至古土里周围。这位苏格兰人正忍受着严寒的侵袭,他的衣服仍然冻得硬梆梆的。他在给一名负伤的英国海军陆战队员包扎伤口,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人咕哝了一声:“嘿!”
康德lun转过身来看,他想那可能是一名南韩士兵,因为那人身上正披着一件防雪斗篷。那人看起来像是被pào弹震眩了,他又一次叫道:“嘿!”同时,他举起冲锋qiāng,对准了康德lun。这肯定是名中国士兵!
康德lun站起身来,打算跟他较量一下。这时,一名美国兵喊道:“喂!伙计,你把qiāng扔掉,我们投降。”
康德lun对此感到恶心,他把手里的qiāng丢到了一旁,说道:“怎么没人告诉我们这里都是一群废物!”可更令人惊讶的是,那名手持冲锋qiāng的中国人跑了过来,开始与他握手。中国士兵粗粗地搜了搜康德lun和其他士兵,他们要武器,不要纪念品。接着,来了位中国军官,他将俘虏们集中到一起,发表了一段欢迎词。他讲道,美帝国主义者是真正的敌人,“你们不远千里被送到朝鲜,屠杀这里无辜的男人、fu女和儿童。但这不怪你们,我说的不是你们的过错。事实上我是无产者,你们也都是无产者。”康德lun实在搞不清何谓帝国主义者,何谓无产者。一名紧挨他的美国兵说道:“无产什么?我猜想他们都是该死的共党分子。”
中国士兵把他们押到一间茅草屋内,一名卫兵提来一大葫芦开水。这30几名俘虏洗了起来。当看守返回时,水里已满是肥皂泡,wū浊不堪。这名看守惊讶地看看水,愤怒地瞪了他们一眼,他舞动手中的qiāng、恐吓着把全体俘虏赶到一堵墙边,让他们背对墙站着。
康德lun和其他士兵们不知道是什么惹恼了他。只见他嘴里一边高声叫骂,一边用脚对着盛水的葫芦又是踢又是踹。不一会儿,那名先前发表热情讲话的军官又出现了,他也很生气。他解释道,那名看守为那些水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他没法保持态度友善。他冒着遭美军飞机轰zhà的危险燃起一堆火烧水,以便让战俘们喝上开水。用这些水洗漱对他简直是莫大的侮辱。战俘们解释说,他们没有喝开水的习惯。那名军官继续斥责战俘,认为他们是故意怠慢卫兵,鄙视他的礼物,以使他丢面子。康德lun想,这是东西方接触彼此完全误解的一个实例。
与此同时,有大批美军俘虏被集中在了一辆美军卡车附近。当看到中国士兵开始撕开从国内运来的圣诞节包裹时,他们的眼眶中全都布满了泪珠。寒风在呼啸,圣诞贺卡随风四处飘散,中国士兵从包裹里拽出了手表、自动笔、长筒袜和其它礼物。在不远处,另外一些中国士兵已经搜查了一辆军用卡车,公路上到处都是丢弃的“宝贝牌”卷饼与“赫尔希牌”巧克力的包装纸。
巴克的15人组成的队伍走下山来,因为多数中国士兵看来是停止了行动。他们借助一块大圆木跨过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溪,开始朝公路走去。这时,巴克看见有几名中国士兵潜入了一座农舍,他们迅速奔到屋前,巴克一脚踢开房门,却发现中国人不知怎么已无影无踪了。美军继续向南走,所经之处的公路两旁,他们遇见许多具中国人和美军士兵的尸首,尸首全都冻僵了。不久,他们听到一架直升飞机的声音,士兵们一起朝飞行员挥手,飞行员在附近一块空地上将飞机降了下来。巴克认出这是一名美海军陆战队的飞行员,于是便对他解释了一番他们的处境。这时,一架机关qiāng朝这边扫shè过来,巴克果断地示意飞行员起飞。当飞行员升空之际,这些海军陆战队员们迂回穿过齐膝深的大雪,来到一条排水沟,进入安全地带。他们谨慎地朝古土里方向前进,没人知道前面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此刻,东面高地上的志愿军已全部散去,巴克的队伍最后终于抵达至古土里的美海军陆战队第1团的营地。当巴克中尉对普勒讲述完整个行动的经过时,上校递给他一杯滚烫的咖啡和一杯威士忌,并问他还需要些什么。“有的,先生,我想要一支牙刷。”
在遭到伏击处的北端,战场同样一片寂静。除了几座房屋之外,下碣隅里全部被志愿军摧毁。由于行动出色,西特上尉被授予荣誉勋章。此刻,他正在哀悼着罗科朱洛上士的阵亡。在一座临时搭成的陈尸棚内,一名看护兵正从朱洛的身体旁经过,忽然,他听到一声咳嗽,他赶忙进行查看。朱洛还活着!对此,跟他在一起的士兵们丝毫不感到惊讶,任何子弹都杀不死罗科朱洛。
第23章 血腥大撤退:冲过“夹击岭”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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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0日-12月1日)
1
11月30日是第8集团军又一个倒霉的日子。拂晓,凯泽的第2师仍然受阻于军隅里南面的路障,其战斗人员只剩下筋疲力尽、冻得发僵的600人。凯泽向指挥官们简单说了说最后向平壤撤退的计划。到午后时,中国军队以40挺机qiāng、10门迫击pào和大量步兵控制了这6英里道路。
步兵9团试图强行冲过去。有些人成功了。当哈里斯波普上尉报告说第3营约800人只冲过去了37人时,营长dm麦克梅恩斯中校(后来被授予优异服务十字勋章)搂住波普嚎啕大哭起来。
那些过了6英里夹击岭的幸存者还得通过一条后成为一块坟地的隘路。当xiōng口冻得发痛的凯泽将军在下午3点30分到达要隘时,它已被卡车和坦克堵满了。这些人在轰轰隆隆一片混乱中,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
“谁在这儿指挥?”凯泽大声喊道,“你们没人能动活儿?”
没有人答话。偶尔有个人低声叫道:“水!水!”大部分人什么也不干,只是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由于沾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他们的脸像戴了面罩似的。凯泽走到隘路的南端,看一看是否已被中国军队封锁。美军飞机刺耳地向下扫shè着,把附近的岩石削去一块。友军飞机投下的凝固汽油弹从悬崖上反弹出去,落到将军附近的道上。
最后他看见一名美军正在一辆卡车上cāo纵一门81毫米迫击pào,他是唯一还在战斗的人,但其他人在照顾伤员。一个士兵正试图把一名伤员拖到隐蔽处。“快把你该死的腿圈到吉普车下边!”他喊道,“快,听我的。”
凯泽从一片美军尸体中走过,沟渠里和路上躺满了土耳其人和韩国士兵的尸体。他回头走去,相信空中打击已经清除了中国人的机qiāng,打坏了的车辆可以被清理到一边去了。由于已疲惫不堪,他抬腿迈过一具尸首时脚趾绊着了一具尸体的肚子。那具愤慨的“尸体”坐了起来叫道,“狗娘养的,瞎眼啦!”
“朋友,对不起。”凯泽道了歉,随后继续前行。
2
在华盛顿,朝鲜传来的坏消息引起一片混乱。在杜鲁门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他说:“我们希望中国人民不要再被迫或受欺骗为亚洲殖民政策卖命了。”记者们对此反应冷淡。当被问及是否在满洲发动的任何进攻都取决于联合国的行动时,杜鲁门说:“我们将采取一切必要的步骤来应付目前的军事形势,就像我们往常所做的那样。”
“是否包括使用原子弹?”一位敏感的记者问。
“包括我们拥有的各种武器。”
“总统先生,您说‘我们拥有的各种武器,’”《芝加哥每日新闻》的保罗利奇打断说,“是不是说正在积极考虑使用原子弹?”
“我们一直在积极考虑使用它。我并不希望看到使用它。它是一种可怕的武器,不会对与这次军事入侵毫无关系的无辜的男人、fu女和儿童使用它。”
合众社记者不放过他。
“总统先生,不知道是否可以再回到您提到的原子弹上来?您刚才说正在积极考虑使用原子弹,对吗?”
“一直在积极考虑,”杜鲁门颇不耐烦地点头说,“它是我们的一种武器。”他大意了,违反了不提使用原子弹的禁忌。他语无lun次地说:“这是由军人们做出决定的一个问题。我不是处理这类事情的军事当局。”这个轻率的声明罪过可大了。根据法律,使用原子弹的唯一权力掌握在总统手上而不是战场指挥官手上。
弗兰克布戈尔策穷追不舍:“总统先生,您说这取决于联合国的行动。这是否意味着除非有联合国的授权,否则我们不能使用原子弹?”
“不,根本不是这意思!”他大声说,“针对共产党中国的行动取决于联合国的行动。战场指挥官将负责武器的使用。就像他平常负责的一样。”
几分钟后,合众社就宣布说:“杜鲁门总统今天说,美国已在考虑同朝鲜战争相关的使用原子弹问题。”美联社播发的新闻说,“决定是否投掷原子弹由战地指挥官决定。”当天下午报纸刊登的吓人的大幅标题使人感到好像杜鲁门正把原子弹送给麦克阿瑟,全权委托他来使用似的。
杜鲁门的讲话传遍了全世界,在lun敦和巴黎引起恐慌。第一批报道使英国下院一场单调无味的关于外jiāo事务的辩论一下子变成了一场sāo动。艾德礼首相宣布他认为不得不来美国讨论远东局势。
3
在长津湖,史密斯将军已命令第5和第7海军陆战团调整其阵地,这两个团都准备在12月1日晨进行突围,向下碣隅里撤退。利曾伯格和默里是分别按照史密斯将军的命令单独行动的,但俩人的部队缠绕得太紧了,只好密切地协调着行动。在从北向南撤往下碣隅里的路上,他们围绕着一个中心点,把各自在东、西两面的防御半径换了个个儿,以共享必需品。尽管这一调动是在白天进行的,以便于利用空中掩护的飞机和大pào,由于某些原因,中国军队没有采取多少阻击行动。
塔普莱特营的任务是夺占通往下碣隅里的路段两边的高地。被人称为“黑马”的3营在上午8点开始撤退。塔普莱特营的最后一支部队乔治连得从1282高地退下来。有两天时间他们与中国军队相距非常近,手榴弹成了双方使用的主要武器。
撤退遇到了不少麻烦,但成群的中国军队并未越过1282高地进行追击。一俟乔治连赶上3营,塔普莱特便开始占领道路两边的高地。过了些时候,默里通过报话机让塔普莱特向柳潭里的海军陆战队联合指挥部报告。“我们想改变给你的命令,”他说。
“我们刚刚进入您指定的阵地!”
“阵地已经全变了。”
“给我什么任务?”
“把你的部队撤出刚才占领的阵地。你营将在前面进攻!”塔普莱特将朝南向下碣隅里方向突围。
塔普莱特折回柳潭里找大批的弹yào。电话机、食物、记录本所有的东西全毁了。还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人们。在慌乱中,有人把一枚手榴弹扔到一堆火里,zhà死了几个人。现在塔普莱特奉命要向南再前进4英里左右,到达最高地形1520高地。拿下该高地后,继续率先向南发动主攻。
“好吧。您给我提供何种支援?”塔普莱特问默里。
“将给你提供大pào和从兵站起飞的飞机的pào火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47 章
支援。”
“太好了,”塔普莱特说,心里却没有把握。他的两个连还在1282高地上,“我得把他们置于我的控制之下,因为已分派他们去占领另一个山头。我得把他们重新集合起来。”
“我们要求你马上进攻。”
塔普莱特强压住愤怒。“我的上帝!我怎么能够马上进攻?他们还在从高地往下走,要过一会儿才能下来。”
当他大步走出指挥部朝吉普车走去时,营里的牧师伯尼希基看到他的脖子根儿都气红了。“怎么啦?”他问。
“要我们从这儿往外打!”
“要去做忏悔吗?”
塔普莱特点了点头。
“你讲话时我要和你并肩走在一起。”等塔普莱特讲完话后,希基说:“为了赎罪,当在那个高地进展不顺利时,你划一个十字,说句‘不是我而是他们要这么干的’,你就会成功。”
塔普莱特坐吉普车回去后,他用报话机找到艾特姆连连长:“我们在路上运动时要保持进攻的阵形。”艾特姆连将打头阵,跟在后边的是g连和h连。当艾特姆连从高地下到路上时,塔普莱特已赶了上来。他只能从路边上前行,因为路上塞满了各种车辆。他注意到有支部队正从山坡上往左边下。这就怪了,那儿不应该有人。等走近后,他才看清那是海军陆战7团。
“你们他妈的在这儿干什么?”他叫道。没有人通知他在3/7防御主阵地前沿左侧的行动应当是进攻,沿前沿南侧以夺取1520高地,而塔普莱特同时穿过3/7继续沿着防御主阵地进行攻击。塔普莱特的任务是带着柳潭里的部队进入下碣隅里。
“我们要发动进攻了,”一名中尉答道。
真滑稽。“你们这群人是要进攻1520高地吧,”它在路那边。
“我们就要开始进攻了,先生。”
“你们另一个连在哪儿?”塔普莱特问。
“他们已过了这条路,正向高地运动。”
塔普莱特难以相信听到的话,“那么进攻1520高地的是谁?”
“是我们。”
“你们的指挥官在哪儿?”这指的应该是陆战7团第3营营长。中尉指了指正从山上朝这边蠕动的一个小点儿。塔普莱特跳出吉普车,气愤地甩开步子朝前走去,后面跟着查理迈兹中尉和紧追其后的报务员以及负责背重装备的一等兵斯韦德斯温森。
塔普莱特和迈兹看见附近站着一名中校。“你是这个营的营长吗?”他是。“我叫塔普莱特,我奉命在你夺取1520高地后从你那儿穿过。你准备什么时候拿下它?”
“等你下了崽儿。”
他的眼神使塔普莱特大吃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刚刚准备开始进攻,我这里只有一个连,预备连还在路上。”
“你估计什么时候拿下?”
“鬼才知道。”
迈兹知道塔普是不能容忍这种没有指望的局势的,担心他会发脾气。
“老天爷,这人!”塔普莱特大声说,急忙回头冲报务员走去。这时已是下午半晌。“斯韦德,这种混乱局面太可怕了!用报话机同默里上校联系。”可是默里太忙了,无暇同塔普莱特说话。“那我同作战处说话。”
“作战处在哪儿?”
“陆战5团指挥部里没有我可以说话的军官了?”塔普莱特非要通话不可。
“好吧,我想可以抓住多塞特上校。”
很快通过报话机找到了这位7团的主任参谋。塔普莱特从未见过他。“7团3营离目标远着呢,”塔普莱特抱怨说,“他们还在瞎转悠。我已经在路前边约半英里到3/4英里处找到了艾特姆连,准备让他们去1520高地。而他们甚至还没开始!”他停了一下,“我想知道对我有什么指示!”迈兹心里明白结果会是什么,感到有点儿不安。
“你他妈看着怎么合适就怎么干吧。”
塔普莱特骂了他几句。“你可以告诉默里上校我要进攻了,如果他不喜欢,可以叫我!”塔普莱特同迈兹和连长们讨论了形势,决定让豪连打头阵,后面是艾特姆连,再后面是乔治连。工兵们到前面去清理路障。第3营开始往路前面运动,一英里过后遇到右边打来的几排子弹,但没有造成多少伤亡。在往前面派了步兵之后,塔普莱特跳下吉普车,在路边约20 码的地方建立起指挥部。当他走过雪地去寻找该死的指挥部其他成员和后勤连时,天已漆黑了。他只听得一声巨大的bàozhà声,看到雪开始飘满所有地方,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来时,发现他身上躺着查理迈兹,他俩上面是报务员。塔普莱特第一句话是;“查理,斯韦德,你们没事儿吧?”还真有点儿侥幸,没有人受重伤。
豪连通过报话机叫了。“我们的报话机找不着你了,”哈罗德威廉森上尉说,“您没事儿吧,艾特姆连已经占领了路左边,我来占领右边。”塔普莱特同意了,这两个连开始迅速在路两边运动。
默里在报话机里问情况怎么样,塔普莱特讲了他的计划。“好,继续进行,”默里说,“希望你一直往前走。压力在我们的背后,我们要设法进入下碣隅里。今晚一晚上都要进攻。”这就意味着要塔普莱特扫清1520高地,以使海军陆战5团和7团能通过德洞通路,进入下碣隅里的安全地带。
当晚晚些时候,艾特姆连拿下了1520高地上的第一个目标,一个大山嘴。“我得通过那块平地进攻前面的另一个山嘴了,”艾特姆连连长哈罗德施里尔上尉通过报话机说。而后威廉森用报话机报告:“我们撞上了15-20个中国人并将其消灭,又遇上40-50个。”塔普莱特感到不安。这两个连离得太他妈的远了,道上只有营部的人马了。
午夜时分施里尔从高地上通过报话机说,“我这儿碰上一个圆矩形目标,它将是一场灾难。”
“知道了,”塔普莱特说,“撤回到另一个阵地过夜。”
而后团部又来了一封电文:“继续进攻。”
“今晚上我不想再发动任何进攻,”塔普莱特答复说,“我不想越过对情况一无所知的地形。”
“我要你继续进攻。”
塔普莱特很不情愿地通过报话机找到了施里尔:“我受到了合伙儿的两名指挥官的压力。”他指的是默里和利曾伯格。“你还能进攻吗?”
“试试吧,”施里尔说。艾特姆连碰到另一个圆矩形目标。地面冻得很厉害,散兵坑只比地面低一点点,对于倾泻而来的迫击pào弹、手榴弹和小型武器的火力起不了什么作用。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老兵认为那儿的情况比硫磺岛还糟。在遭受严重伤亡之后,施里尔用报话机向塔普莱特报告,“塔普,我们遭到前、左、右三面十分猛烈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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