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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约翰?托兰
这两件事使国务卿艾奇逊确信一个“不同的时代”已经来临,美国应该重新整军备战了,但是当金日成的部队蜂拥越过三八线时,美国军队的状态仍很糟糕。虽然一次平时征兵活动招收了30万人,但其中的许多人对此抱有反感甚至敌意。他们的装备和所受的训练都很差。1950年6月25日以前,朝鲜连一个3.5英寸口径的火箭筒都没有。xing格直率的李奇微将军曾说:“简言之,我们处在准备不足的尴尬境地。”
杜鲁门向朝鲜派遣地面部队的决定因联合国的支持而得到了加强。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荷兰和英国都答应派遣军队。
杜鲁门在美国几乎没有遭到批评,因为几乎每个人都认为朝鲜战争是苏联在欧洲和亚洲推行新的军事扩张政策的标志。随此误解而来的另一个错觉是:中国共产党是这个征服世界的yin谋的伙伴。
凯南和波lun都曾竭力使杜鲁门总统相信:俄国人力量太弱,不可能实施这样一个宏大的计划。苏联新闻界极少报道有关这一战争的消息,这表明斯大林也很震惊,正在思考对策。凯南和波lun说苏联人确实给金日成送去了武器,而且军事行动也是斯大林的军事顾问策划的,但是根据这两位苏联问题专家的看法,他们的目的不是征服全世界,而只是为了把美国的注意力从欧洲引开。
有关中国与北朝鲜是伙伴关系的错觉也是从错误的情报中得来的。实际上,两国之间只是有一条结实的共产主义纽带而已。máo zé dong好像无意过深地卷入南北朝鲜的内战,因为他的首要目标是重建刚经历过残酷内战的中国,并攻占台湾以使蒋介石彻底完蛋。杜鲁门派第7舰队保卫台湾的决定已经引起北京的忧虑,中国军队正在做保卫沿鸭绿江与北朝鲜接壤的边界的准备。
战争开始前两天,中共中央军委曾发布命令:解放军复员100万官兵,回家为国家的繁荣兴旺做贡献。正在他们准备离开部队时,战争bào发了。开始时máo zé dong认为它只是朝鲜的一场内战,与中国毫无关系。但当杜鲁门正式宣布全力支持李承晚后,中共领导人就认识到形势很严重并且与中国有直接关系。毛非常愤怒,在6月的最后一天指责傀儡李承晚在美国政府的煽惑下挑起了战争。他马上撤消了复员100万部队的命令,并增派部队到满洲以防美国人接近鸭绿江。尽管他十分震怒,但还是决心不与美国发生军事冲突。
和许多来自湖南省的农民一样,máo zé dong也深受楚文化的影响,有自大自傲的倾向,赞成通过武力解决争端。和他的重要助手,出身于儒教知识分子家庭的周恩来不同,毛从未到过外国。所以毛从来没有周恩来和邓小平等看到过外部世界的那些人所具有的那种开阔的视野。他自学成才,成了能运用古代政治艺术的卓越实践家。因多年受肺结核的折磨,他在1950年看上去很瘦,但他的jīng力仍很旺盛。
杜鲁门和艾奇逊都未认识到1949年máo zé dong和斯大林的那次重要会晤的实际意义,这次会晤导致了两个月后中苏互助同盟条约的签订。在某种意义上说,该条约显示了两国之间的尖锐分歧。甚至在美国人抛弃蒋介石以后,斯大林还在暗中支持他,因为这位苏联领导人对其他共产主义革命有一种本能的不信任感。他担心毛会变成另一个铁托。他深信与软弱无能的所谓民主政权打jiāo道要比与迅速发展的共产党政权打jiāo道更有好处。
1949年末至1950年初斯大林与máo zé dong会谈期间,双方发生过许多争执。只是在毛的一再坚持下,两国才签订了一项条约。毛召来周恩来与苏联人谈判,周拒不离开莫斯科,直到条约签订为止。斯大林最后才同意了周坚持的一点,即如果一方受到侵略,另一方将“立即给予全力援助”。
会谈期间苏联人一直以侮慢的态度对待他们的客人。一天夜里他们邀请中国代表团全体成员观看芭蕾舞剧《红罂粟》,因该剧极力贬低中国人,所以只有一个中国代表团成员在剧院包厢里表情冷漠地露了面。
日本投降后两国的关系就立即恶化了。当时,到达满洲的苏联军队拆除了日本占领时期修建的所有工厂的机器设备并运到了苏联。美国的一个委员会估计苏联运走的食品和工业设备总价值约为8.5亿美元,苏军在中国东北肆意破坏所造成的损失总计超过了20亿美元。
当中苏于1950年初最终签订同盟条约时,双方代表均无笑脸。虽然苏联人同意给中国人贷款3亿美元以帮助他们重建家园,但这只是máo zé dong希望得到的贷款数的1/10,而且1%的利息是一种侮辱,因为此前不久,苏联给波兰提供了4.5亿美元的无息贷款。
对知悉内情的人来说,这显然是由于斯大林自20年代中期确信毛是一个托洛茨基分子以来一直鄙视和不信任他的结果。虽然毛与莫斯科签订了条约,但他对斯大林对西方的好战态度仍抱有疑虑。毛对斯大林的反感也是涉及个人的。他的第二个妻子贺子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旅居莫斯科时,曾在一家jīng神病院里被关了好几年。对毛来说,这是一件仍然难以忘怀的大丢脸面的事情。
因此,杜鲁门和艾奇逊做出的北朝鲜是中苏yin谋的工具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中国只派遣了两个完全由北朝鲜人组成的师,虽然苏联人策划了北朝鲜的军事行动,提供了大量的军事设备,但他们并不打算进一步提供援助。
2
7月1日凌晨两点半,当副领事诺布尔到达大田郊区时,天色yin暗,大雨依然如注,他找到了穆乔大使的小木屋。大使正在屋里与几位助手及他所信赖的《芝加哥论坛报》的老记者沃尔特西蒙斯谈话。大使显得疲倦、沮丧和焦躁不安。电话铃响了,是李承晚总统打来的。穆乔说,“诺布尔先生刚从水原到达这里。我要派他去你处。有些事我不想在电话里谈,我想让他去告诉你。”
穆乔告诉诺布尔,丘奇将军打电话对他说所有的人都已撤离水原,因为形势已无可挽回。诺布尔将等候丘奇到来后再把大使馆人员用小汽车撤往西南。最重要的是需要说服李承晚总统,他必须放弃大田。政府必须迁往一个安全的地方,但如果李不先行一步,大多数部长是不会离开的。他们离开后还可以摆脱追随在李总统左右的一大批政客和有势力的私人门生。这些人正在通过散布流言蜚语制造恐慌。这些流言蜚语暗示几乎所有的部长和高级军官都是共产党的秘密成员。
诺布尔前去完成他的使命时天仍在下雨。凌晨3点钟,他找到了那栋集日本和西方建筑风格于一体的两层大楼。总统和夫人正在焦急地等候。他们看上去很疲劳。诺布尔简要描述了他在水原和汉江的见闻,然后转告了美国大使要李继续南迁的建议。
年迈的李总统气冲冲地拒绝了这个建议,李夫人也支持他。“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了,”李说。共产党的坦克已到水原,什么也挡不住他们向南推进。如果北朝鲜人攻进大田杀了他,也好。“我宁愿死在大田也不愿含垢忍辱继续南逃。”李夫人也发誓要留下来与丈夫同生共死。
诺布尔争辩说总统无权按照个人的喜好行事。他对韩国人民负有责任。如果他死了,大韩民国也就完了。他们的争论持续了将近一小时。最后,诺布尔觉得他的话正在动摇总统的决心,而且他看出李夫人也愿意南迁了。这时候国防部长申善模和新任总参谋长钟日昆将军来了。他们两人都支持诺布尔。但李发誓说如果穆乔和美国大使馆全体人员仍处危境中时,他决不离开大田。诺布尔向他保证说穆乔正在计划撤离,一俟见到丘奇将军就会出发。大使馆全体人员是会赶上来的。
不知疲倦的诺布尔匆匆返回穆乔处时见到了刚刚抵达的丘奇。他带来了惊人的消息:杜鲁门总统已经命令美国地面部队进入朝鲜!第24师的第一批部队将于几天内空运到大田。每个人都为此感到欢欣鼓舞。一个美国陆军师将会狠揍那些北朝鲜人!穆乔欣喜异常,定要让诺布尔去告诉李现在谁也不必离开大田了。
诺布尔颇感为难:刚才和李总统夫fu费力地磨了一个小时的嘴皮子,现在又得回去说刚才的话全错了!穆乔只好同意亲自送去这个好消息。等他匆匆赶去时,才知道总统和夫人已经上路了。
经过一番痛苦的驱车旅程,玛吉希金斯和她的三位伙伴终于驾着汽车到了大田,浑身都湿透了。他们把汽车开到政府大楼,找到了身体虚弱的丘奇将军。他独自坐在会议室的一张长桌边。这时候,玛吉冷得直发抖。
丘奇平静地说:“今天早晨已有两连美军乘飞机前来南朝鲜,你们知道了大概很高兴吧。”
她想,美国又在这里参战了。她不知道这是联合国的行动,所以问:“你不觉得这太迟了吗7”
“当然不迟。美国人到这儿情况就会改观。我们就会有可以信赖的人了。实话对你说吧,和南朝鲜军队在一起,我们一直非常艰难。我们没法叫他们鼓起勇气来。我们无从确定南朝鲜人的报告依据的是实情还是谣言。”在水原附近仍无共产党的部队,所以他们乘吉普车踏上的可怕旅程再无必要了。
丘奇说第一批美军将被部署在大田以北,而且几小时后即可抵达。这时玛吉问道:“我们要多久才能发动一场进攻?”
“噢,大约两星期,也许得一个月。”
“如果俄国人干涉呢?”比奇问。
“如果他们干涉,我们将把他们打回去。”
记者们现在有了两大题材:水原的大溃退和美军的抵达。玛吉和兰伯特两人的jiāo稿期限都已迫近,所以他们冲进了美国情报处的办公室。由于没时间把消息写成文字,他们只得进行口授。这是希金斯以前从来干过的。兰伯特在东京没有同事,但她求得了美联社的帮助。她刚口授了三段,美联社东京分社经理的妻子巴巴拉布赖恩斯就打断了她:“我们只能记录这么多,玛格丽特。”希金斯打电话给东京记者俱乐部,力劝一位同事记录全部消息,jīng疲力竭的她把水原溃退的消息压缩为两段,把其余的新闻分成了六小段。口授完后,她和兰伯特与一位衣冠整齐、英语流利的韩国军官一同乘车返回了穆乔的住处。汤姆拍拍那位军官的肩说:“嗨,伙计,你也在部队里干吗?”
“嗯,我打算在部队里干。”他礼貌地回答。
汤姆又拍了拍他的肩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刚被任命为韩国军队的总参谋长。我是钟日昆少将。”
把两位记者送到穆乔处后,文质彬彬的钟将军继续驱车前往韩国军队的总指挥部。他在那里与蔡胖子讨论了军事形势。这时候,诺布尔已抽空睡了几个小时。他打电话给丘奇将军,汇报了前一天在汉江边的见闻,还解释了刘将军正在努力做什么。之后他到隔壁的办公室与这位韩国指挥官取得联系。他惊奇地发现蔡胖子已被钟日昆替代,二人均想与丘奇将军讨论美军的义务和今后的计划。但是他们受到了几位美国军官的冷遇,不知道怎样才能见到丘奇。
从不墨守成规的诺布尔径直打开连接两间屋子的门,说朝鲜的将军们想与丘奇将军谈话。诺布尔回忆道:“战争到了这个阶段,朝鲜的美国高级军官仍然要催促再三才肯与韩国军队的高级指挥官们谈话,这是令人十分惊奇的。”
这位热心的副领事没时间休息。穆乔命他去追赶李承晚夫fu。毫无疑问,总统获悉情况有变后定会返回大田。诺布尔要去劝他在外地逗留几天,直到所有的政客和散布谣言的人离开为止。诺布尔和一位同事以及使馆高级翻译分乘一辆小汽车和一辆为防备紧急情况之用的吉普车出发。小汽车由他驾驶,吉普车由一个朝鲜人驾驶。他们驶向不熟悉的地区,那里即使有好路,也没有好路标。
在丘奇将军与钟日昆和蔡胖子讨论军事形势的时候,敌人正在强渡汉江,尽管他们遇到了韩国军队第1和第7师残部的顽强抵抗。所有韩国军队中,只有这两个师撤退时秩序良好。原有的98000部队差不多有一半已被打死、被俘或失踪。
在汉城,征服者们让孩子们坐到坦克上,使一些人们相信真正的民主政权已把他们从腐败的李承晚政权的统治下拯救出来了。起初北朝鲜记者金申吉(音译)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10 章
意到人们很害怕。但也有人告诉他:“我们听说北朝鲜的共产党军队都是些头长兽角、脸膛赤红的恶魔。但我们看到他们和我们一样,士兵们都年轻、勇敢而且英俊。”
同时,数以千计的前政府官员、市政官员以及社会名流正在被逮捕。有些人被当作卖国贼立即处死了,有一些可能有用的人则被送往北方。年轻人被集中起来组成一个志愿军为朝鲜的统一而战。有些人很积极,但大部分是被迫的。
3
美国的第一批援军史密斯特遣队从日本飞抵朝鲜。该队的406人均来自美军第24步兵师21团1营。每人携有120发0.30英寸口径的步qiāng子弹和两天的c-口粮 [ 注:c-口粮:美国陆军战斗部队的一种听装日用口粮。 ] 。他们带来了一些75毫米口径的无后坐力pào、两门4.2英寸口径的迫击pào和一些2.36英寸口径的火箭筒(已证明它们对付不了苏制坦克)。许多人手挥旗子向特遣队欢呼致意,就像是在过节。当特遣队在火车站踏上列车向大田进发时,朝鲜的几支乐队热烈欢送了他们。
12小时后列车抵达大田。西点军校毕业的查尔斯布雷德利史密斯中校被簇拥到丘奇将军的指挥部。史密斯参加过太平洋战争,但他手下的军官只有1/3有作战经验。他的军士虽有一半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入伍的老兵,但他们当中并非所有的人都参加过战斗。士兵们大都是20或20岁以下的年轻人。史密斯本人34 岁。他中等身材,身体强壮结实,xing格开朗友善。
丘奇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我们在这里有小规模的战斗。我们需要一些见到坦克不逃跑的人到这里去。我们打算派你们去支援韩国军队。”
史密斯建议在部队宿营时他去观察地形。他和手下的主要军官迎着成群结队的韩国败兵和难民沿崎岖不平的公路往北走。他在乌山附近找到了一个极好的步兵阵地,可以控制通往水原的将近8英里公路和铁路。他把这个地方确定为史密斯特遣队的防守阵地,然后返回了大田简易机场。当天夜里,丘奇将军命令他率部乘火车向北进发。
诺布尔越过西海岸泥泞的山区,终于在釜山赶上了李总统夫fu。在前往他们住处的路上,他遇到了同事格雷戈里亨德森副领事。亨德森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儒雅之士,他对诺布尔海盗式的外表深感惊讶。诺布尔穿着领口敞开的卡其布衬衫和一套军装,一支手qiāng耀武扬威地chā在他的腰带上。亨德森同意陪他去李总统夫fu下榻的省长官邸。亨德森事后回忆:“我当时的印象是,哈罗德诺布尔好像一只正在挥动翅膀向猎物最后扑击的鹰隼,而总统夫fu正是他的目标。”
他们俩人在接待室等了一会儿,总统夫fu就进来了。李总统态度和蔼但显得紧张和忧虑。他说当他知悉美国大使馆还在大田时,他很生诺布尔的气,但经过思考,他意识到诺布尔是出于善意行事的。现在他得回大田去和穆乔及其他人在一起。他自己舒舒服服地住在釜山而政府其他人员却在前线附近,他的人民会怎样想呢?
诺布尔转告了穆乔的口信。让政客们离开大田是极为重要的。穆乔的话很有道理,李同意等待几天。诺布尔力劝李在与穆乔联系上之前不要做任何事情。他打电话给穆乔,穆乔说24师师长迪安将军已到大田。迪安不希望李在战况不稳定的情况下回大田。一俟安全有了保障,总统即可返回。
威廉迪安少将身高6英尺,留着硬硬的板刷头。他向丘奇将军了解发生的情况。丘奇告诉他,史密斯特遣队将守卫汉城-釜山公路在安城和平泽jiāo叉处的阵地。从理论上讲,这些阵地可封锁敌军极可能循之前来进攻的两条通道。每条通道只有一连部队防守,别无良策。
第二天(7月4日)下午,迪安将军得知史密斯中校要到乌山以北去侦察,便命师属pào兵部队的代理指挥官乔治巴思准将乘吉普车到平泽去告诉史密斯:“固守你给丘奇将军说过的乌山附近的那些好阵地。”这个决定比一些参谋人员提出的防守更靠南边的阵地的建议更有道理。
巴思找到了史密斯。那天下午,史密斯前去察看了作为最后防线的一个阵地。午夜刚过,特遣队的步兵和pào兵就乘坐征用的朝鲜卡车开出了平泽。这些卡车都由美军驾驶,因为当地的司机都拒绝向北去。平泽到乌山只有12英里,但由于有大批难民,美军在黑暗中走了两个半小时方才抵达。
那天白天,记者们也都到达平泽,要采访美军的第一次战斗。迄今最大的战斗发生在希金斯和霍默比加特之间。他们都是《纽约先驱论坛报》的记者。
比加特为人沉静,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出色报道而备受敬重。年轻记者把他当作偶像,极力模仿他。他是个极为称职的记者。他自认为是《纽约先驱论坛报》的资深记者,觉得希金斯没有任何理由留在朝鲜。他叫她去东京负责那里的分社。她反应冷淡,拒绝回东京。他打电话给纽约总社要求把她马上调去。虽然许多随军记者都不喜欢希金斯的粗鲁,但那些在平泽的记者看到她积极肯干,对她很表同情。比奇对她说:“他们不可能辞退你,你干得很不错。”
那天夜间,在平泽记者们聚集的小屋里,希金斯走到《时代》周刊和《生活》周刊的著名摄影记者卡尔迈登斯身边,含着眼泪说比加特曾对她大喊大叫,声称他不能和像她这样的人共事。比加特在东京见过的每一个人都说不喜欢她。她抗议说自己只是想分担任务。她开始哭了起来:“我该怎么办呢?”
“玛吉,对你来说,报道朝鲜战争或失去工作这两件事,哪一件更重要呢?”
她心事重重地去睡觉。“我感到不管我的同事出于什么理由对我抱有敌意,对我都是更难受的,因为我是个女人。由于我是这里唯一的女记者,肯定会有许多人议论我,这样男女杂处成为新话题。”
她于黎明前醒来后决心到前线去。她和迈登斯以及路透社的一位澳大利亚年轻记者乘上了一辆吉普车。天不久就下起雨来。当他们驶进平泽城区时,他们不得不绕过一些还在燃烧的韩国的弹yào车。这些车是被澳大利亚空军误zhà的,许多尸体还躺在草席上。三人冒着蒙蒙细雨继续北行,来到34团1营的指挥部。在一个四周积满泥水的草顶小木屋里,他们见到了营长哈罗德“印第安人”艾尔斯少校,他是几小时前抵达的。
史密斯特遣队于黎明前就到达了乌山以北6英里处的预定位置,但尚未把战壕完全挖好。史密斯把一门75毫米无后坐力pào架到公路东侧,把另一门架到更东边的铁路附近。4.2英寸口径的迫击pào被架到了山坡背后,离1英里宽的步兵防线大约400码,迫击pào背后2000码的地方,吉普车把4门105毫米口径的榴弹pào拉进了阵地。另一门榴弹pào被拉到了前边,以便摧毁沿公路而来的坦克。
尽管下着雨,史密斯仍能隐隐约约看到水原。清晨刚过7点,他就发现敌军已出动。半小时后,他看清来的是一个坦克纵队。他的排长们在来回给散兵坑里的士兵们打气。当敌军坦克纵队行进到距前沿阵地2000码处时,美军的一个榴弹pào开火了。这时正好是8点16分。美军的其他武器也随之响起来,但前沿的士兵发现那些坦克未受损伤,仍在继续bī近。无后坐力pào直接向坦克轰击,而坦克则以85 毫米口径火pào和机qiāng予以反击。2.36英寸口径的反坦克火箭击中了刚抵达美军阵地的前几辆坦克,而且击中的都是坦克最薄弱处的后部装甲钢板,但它们仍在步步向前bī近,直到一门榴弹pào用高bào反坦克pào弹击中了最前面的两辆坦克为止。受损的坦克被推到一边,其余的31辆坦克无情地驶过了史密斯特遣队的阵地。它们没有停下来进攻美军步兵,而是向pào兵阵地开去。行驶至500码处时,它们隐蔽到一座小山后躲避pào火,然后一辆接一辆呼啸而出,安全地冲向乌山。
当玛吉和其他记者正与艾尔斯在临时营房里喝咖啡时,巴恩准将闯了进来。他大声说:“敌人的坦克正在向南驶来!赶快把反坦克火箭小组jiāo给我!”他说这是共产党的坦克第一次遇到美军史密斯特遣队,“我们可以依靠他们顶住敌军,但如果坦克冲过pào兵阵地,就会直向这里开来!”
坦克攻击史密斯特遣队之后,阵地上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寂静。美军至少有30人死亡,但史密斯未发现敌步兵从水原沿公路开来。在连绵不绝的雨中,士兵们挖深散兵坑等待必定要来的步兵进攻。
一小时后,史密斯在观察哨位发现水原附近有了敌情。又过了一小时,由3辆坦克当先开道,总长达6英里的卡车和步兵纵队的先头部队进入了离美军阵地 1000码以内的区域。史密斯决定痛击他们。迫击pàopào弹使敌卡车队陷入了严重混乱,0.50英寸口径的机qiāng也密集地扫向敌车纵列。近中午时分,敌军步兵开始推进到了公路东侧。
洛兰钱伯斯上士是参加过二战的老兵,曾荣获过5枚紫心勋章。当他打电话请求60毫米口径的迫击pào支援时,对方回答:“打不了那么远。”
“81毫米口径的怎么样?”他大吼道。
“我们没有。”
“真见鬼。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放4.2英寸口径的迫击pào吧!”
“我们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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